第22章 主黑喵
袁一琦抿了一口咖啡,没承认也没否认，反问：“你觉得呢？”
“说实话，我的脑子里已经呈现沈梦瑶演绎出杨书白的情景了,她的形象非常适合演这部戏。”高嘉言顿了下，将文件合上,“这个题材很特别,特别到之前我有好几次想尝试，都没敢下手。”
“怎么说？”
“同性电影受众面很小，很多老板不愿意投钱,因为看不到回本的可能。”
袁一琦意义不明道：“高导,今时不同往日了。”
听出弦外之音的高嘉言点了一下头：“是的。”
半小时后。
袁一琦从咖啡厅出来，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高嘉言答应了。
她在今天之前本还有些犹豫，可听到高嘉言说沈梦瑶十分适合角色，便下定决心要将这个故事拍出来。
正如他所说的，资本家不愿意投钱是因为看不到回本的可能性，可她袁一琦可不是一般的资本家,实在不行她还有最后的杀手锏。
回到车上,袁一琦想起什么,嘱咐道：“你这几天跟高嘉言联系，争取在沈梦瑶回来之前拿到剧本，另外还有其他的角色需要找演员，你让他列一份邀请试镜的名单出来,片酬不限。”
“好的。”安以一一记下，忍不住感慨道：“袁总您真是不计代价啊。”
“代价？什么是代价？只要沈梦瑶人气能涨一点那都是赚的。”事到如今，袁总已经十分佛了。
“一部不行，那就两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坐在真皮座椅上，拿出手机本想给沈梦瑶发信息，转念想到她正在录节目没时间看手机，转而随手打开论坛。
袁一琦不怎么吃瓜，关注的都是一些财经类的分组，许是因为之前看过水军营销自己的帖子，现在偶尔会有一些关于娱乐圈的八卦贴弹出来。
这回也是习惯性的忽略只点感兴趣的帖子，她停顿两秒钟，将界面返回，目光聚焦在推送贴上。
上面的关键词“豪门继承人”、“袁氏”、“曾经的太子”、“风光继母”。
这可有意思了，袁一琦挑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动动手指点进帖子。
内容一开始是说袁一琦手段高明掌控整个袁氏明褒暗贬，后面话题就歪了，假意疑惑从袁一琦上位后就不见继母和袁承业出现，还“据知情人爆料”似乎葬礼那天母子俩也没参加。
发帖人的id袁一琦并不眼熟，显然不是水军，贴主看似在谈袁一琦，实际上偷偷将话题关注点转到母子俩身上。帖子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底下有一大帮人跟着回应，同样怀疑为什么从袁一琦上位后就没有听到关于母子俩的任何一点消息，他们的所有消息都是袁一琦或管家“透露”的。
她将帖子转给安以：“你查查这个帖子是谁发的。”
“好的。”安以打开帖子，看到里面的内容，“需要联系网站删帖吗？”
“不用，留意着就行。”袁一琦看向车窗外的景色，新一轮的游戏似乎要开始了呢。
沈棠的视频隔三个小时发来一次，一直到袁一琦晚上吃完饭，沈棠发来的视频还是在演播室里，不过已经是舞台下的视角。
进行到舞台表演环节了。
袁一琦：怎么还没录完？
沈棠：所有嘉宾舞台表演完还有评分环节，今晚可能会录到很晚，沈老师到现在才吃了一点水果苦涩
袁一琦：……
沈梦瑶录完节目走出演播室时，外面从天亮到天黑，再过三小时又该天亮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节目组竟会在一天之内拍完首秀，现在和其他嘉宾一起去安排的宿舍休息，第二天还要拍舞蹈室练习和采访。
“天啊，早知道这么折腾人就不来了……”从大巴车上下来，去往宿舍的路上，她听到有人忍不住在抱怨。
“瑶瑶。”郑嫣然追上她，“你饿不饿？导演说等下会有宵夜送过来，你吃完再睡吧。”
“不了。”沈梦瑶面有倦色，太久没有经历高强度的工作，现在有些遭不住，“我洗了澡就睡。”
回到宿舍还要配合拍一些素材，等到真正能睡觉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第一天就被这么折腾嘉宾们各个遭不住，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十点就被工作人员叫醒了。
沈梦瑶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听着工作人员在敲隔壁的门，隐约听到哪个有起床气的艺人在发脾气。
睡没几个小时就被叫醒，换谁都不会开心，可作为艺人，再不高兴面对摄像机时还得塑造各自的人设。
好在今天的拍摄比昨天的轻松多了，沈梦瑶抽到的是三人组合，其他两位队友人很不错，聊着聊着便熟了。
“瑶瑶姐，我今天录完节目，晚上就要回剧组拍戏了，舞蹈进度到时候在群里面录视频可以吗？”
小队里，沈梦瑶比其他两位资历要高，自然而然两人有什么事都先问她。
另一个举手了：“诶，我也是。我后天有个活动，明天就要走了……”
“没关系。”沈梦瑶回道，“我看过这首歌舞蹈动作不是很难，你们回去别忘记联系就好了，到时候在群里打卡。”
“爱你！”许妍一激动抱着沈梦瑶mua的一口亲在脸上，这互动被录进舞蹈室的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里。
另一个不乐意了，“我也要抱一下！”
三人抱成一团，没有注意到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妍妍姐！”
许妍闻言扭过头，见到门口的人十分惊讶：“心雅你怎么来了！”
宋心雅提着点心走进来，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看着许妍笑道：“我在附近刚录节目呢，这么近我就过来看看啦。”
沈梦瑶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再见到宋心雅，眼看着她越走越近，将袋子里的饮品分给自己，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听到许妍为她们介绍：“给你们介绍下，我的好妹妹，心雅！”
“啊呀！你拍的电视剧我有看！很火呢！”
“真的吗？”宋心雅显得很开心，顺着话题与她聊了两句，很快她的目光落在沈梦瑶身上，“这位我知道，沈老师！我看过你的作品，是你的粉丝哦！”
“……”宋心雅表现得热情过头，可碍于有机器拍摄，沈梦瑶便扬起笑容与她虚情假意起来。
“沈老师，可以聊聊吗？”
直到宋心雅压低声音背着其他人问出这个问题时，沈梦瑶才确定她是抱有目的前来。
走廊的尽头是消防通道，两人一前一后往消防通道走。
吱呀
厚重的消防门被人打开，又关上。
宋心雅收起在镜头下明媚的笑容，双手环胸看向沈梦瑶，像是在打量她。
沈梦瑶不喜欢这种被人审视的目光，她收敛表情，气场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淡淡道：“你有事么？”
“有。”宋心雅收回目光，“她为什么会给你做头发？”她，指的自然是袁一琦。
宋心雅紧接着问，在沈梦瑶疑惑的目光下，她补充了句：“那天晚上，你的卷发是不是她给你做的？”
沈梦瑶没回答，默认了。
宋心雅自顾自地说：“以前她只会帮我弄头发，她说过我的卷发很好看，也说过只帮我弄头发。”
沈梦瑶实在是没有兴趣陪她追忆往昔，想到她们曾经分开的原因，更加没有兴趣了。
“沈老师，你和琦琦在交往吗？”
“这个问题没记错的话，之前就告诉过你。”
“那那天为什么是她用你的微信发信息给我……”
沈梦瑶耐着性子回道：“那天正好她在我家吃饭，而已。”她顿了下，“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我还要回去练舞。”
“等下！”宋心雅叫住她，几乎是抓住救命稻草的眼神，“既然你们没有在一起，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
“我想追回她！”宋心雅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坚定，沈梦瑶没有兴趣掺和她们之间的事，想也不想回道：“我和袁总没你想象那么熟，帮不了你。”
她顿了下，看着宋心雅似有犹豫，犹豫再三还是提醒道：“不过她有和我说过不会考虑复合。”如果一些事知道最后结果是徒劳的，在一开始放弃比较好。
“那是你不了解她。”宋心雅说：“以前啊，琦琦最听我的话了，找了几条街就为了买我喜欢吃的东西，我一哭她就会心软……”
宋心雅还陷入在曾经那段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时光里，拉着沈梦瑶像是要把她摁进狗粮桶里，沈梦瑶听得是从未有过的无语，十分少见打断对方说话：“宋小姐，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琦琦”了。”
“怎么不是了，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宋心雅气得直跺脚，“以前是我做的不对，可是这几年来，我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
沈梦瑶只能在心里摇头，看来袁总说的对，和年纪小的恋爱就是麻烦，你永远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长大。
临走前，她有意看了眼宋心雅的头发。
长而卷，金发散在胸前，看起来成熟妩媚，可那张年轻的脸不失清纯。
第一次公演的歌曲难度不大,很多嘉宾并非全程留组，大多都是在各种通告中流转，录完第一期节目后便各自散去,十天后再录制第一场公演。
沈梦瑶在崇海市待了几天，几乎是宿舍和训练室两点一线,听说剧本的事已经有着落了,等回到晏京估计会很忙，她才会想到等舞蹈记得差不多了再回去。
在回晏京前，她腾出一天时间参加饭局以及买特产。
她在崇海市唯一认识的人便是邀请她代言的品牌方,说起来她“欠”楚总一顿饭。
之前在网上大范围抵制她的代言风波里,只有ver主动站出来力挺她，并且没有选择解除代言。
沈梦瑶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很感激对方的雪中送炭，这回来到崇海，除了请吃饭也别无其他感谢方式。
约定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她抵达餐馆时11:45。
被服务员领着去包间，沈梦瑶本觉得自己来得有些早,直到推开门看到里面已经坐着人时,才惊觉自己来得不够早。
“抱歉,我来晚了。”
对方起身，朝她礼貌一笑：“是我来早了。沈老师请坐。”
沈梦瑶在她对面位置坐下，餐具已经拆开消毒过，更加不好意思了。
“本是我想请你吃饭,还让楚总你等。”
“没关系，我也刚到。”
菜陆续上齐了，为了不让气氛尴尬，她们聊了起来。
“沈老师,这次来崇海跑通告吗？”
“是的。”沈梦瑶抿了一口茶，想到什么，忽然说：“你知道逆流而上的姐姐吗？”
对方一点就通，面有讶色：“有听说，沈老师这次过来是参加录制？”
沈梦瑶点点头，对方很快笑道：“那我到时候一定看，给沈老师打call。”
她也就顺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楚总平时也看综艺节目？”
“不怎么看。”她说，“家里人喜欢看，有时也会拉我一起看。”
沈梦瑶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手上多了一枚亮闪闪的戒指，她上一次过来谈代言合作时还没有见过这枚戒指。
想到当时，楚云婧大方介绍女朋友时的情形就猜想她们一定很恩爱，否则不会如此毫不遮掩向外人介绍身份。
沈梦瑶点点头，“听节目组说中插还在招商，楚总感兴趣不妨去了解下。”
“是么。”对方的动作顿了下，眼里隐隐有惊喜之色，“多谢沈老师提醒。”
饭局持续到下午两点，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散了。
去买单的路上，沈梦瑶想到一会儿要去买土特产，面前楚云婧的建议正好能作为参考对象。
“我想买点特产送朋友，楚总有什么推荐吗？”
对方一听，很认真与她介绍崇海的特产，结完账出来直接开车送她去购物街。
下车之前，楚云婧有些不放心，“沈老师，需要我陪您一起去么？”毕竟放着这么大的明星走在街上，万一引起围观，走迷路了也不好。
“不用了，今天休息日还占用楚总时间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沈梦瑶回道，要是被拍到继而被楚云婧的女朋友误会那她罪过可就大了，而且她刚才也注意到楚云婧频频给同一个人发信息。
“好吧。”楚云婧进退有度没再坚持，转而从扶手箱里拿出来独立包装的口罩，递给她：“周末人比较多，戴个口罩比较好。”
沈梦瑶道过谢，戴上口罩便下车了。
周末的购物街人多，却也有一点好处，大多数人会被店门口的叫卖声吸引得目不暇接，根本没有人会去注意擦身而过的是某个知名演员。
崇海市的特产大多都是一些吃的，一些特产店门口会摆放试吃柜，招呼来往的路人前来试吃。沈梦瑶一间间走过，直觉告诉她这些零食袁一琦不会喜欢吃。
最后她停在一家装潢看起来漂亮时尚的店门前，里面没什么人，她脚步一顿，转而走了进去。
走进去隔着口罩也能闻到浓郁的花香，老板娘热情上前：“欢迎光临”
这家店是卖花茶的。
隐约想起来，楚云婧似乎有推荐过花茶，是当地茶农产的，不过口味这种东西拿捏不准，她没有过多提及。
花茶瓶子设计得很漂亮，隔着玻璃能看到里面不只有花瓣一样的东西，还有其他的不规则形状看起来不像花的东西。
她指着里面方形的东西问：“这个是什么？”
“这是水果干哦里面有洛神花、玫瑰花、橘皮、苹果干、葡萄干等等近十种花果。是刚推出的新品卖的也很好。”
沈梦瑶忍不住皱起眉头，“听起来很酸。”
老板娘笑道：“是的，这一款是带酸味的，泡的时候加点蜂蜜，酸酸甜甜的很好喝，夏天喝加点冰块还能解暑。”说着，她拿起桌上一壶呈现红色的茶倒了一杯给她，“您可以尝尝，这是没加蜂蜜的。”
沈梦瑶拉下口罩喝了一口，只一小口酸又略带涩的味道刺激味蕾，几乎是一瞬间，脑子里得出一个结论：袁一琦肯定不会喜欢。
老板娘也算见多识广了，客人皱眉的样子在她意料之中，又将倒了另一杯给她：“这是加了蜂蜜的，您尝尝。”
沈梦瑶又喝了一口加蜂蜜的，玻璃外壁上还挂着水雾，许是加了冰块，喝起来凉凉的。
她在店里坐了一会儿，听着老板娘介绍的花果茶，最后买了一些，老板娘还给她打了折。
从店里出来，沈梦瑶低头看了看包装精美的袋子，想着再买些特产给陈珂就行了。从街头走到街尾，一路逛下来沈梦瑶手上提了不少东西，打算到街尾的路口打车回去。
她发现越往购物街里走人越少，许是因为街口的店人流量大，人群大多都在外围的店停留。
里面的店铺大多是些手工制品，服饰、瓷器一类的，沈梦瑶看了看，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
“姑娘，要不要进来看一下？”
路过一家店时，在门口捣鼓泥巴的老板见她看了几眼便乐呵呵发出邀请。
这是一家手工艺品店，从店外面能看到店内摆放的一个个类似卡通玩偶的模型，各种大小都有，见老板这架势估计就是他自己做的。
沈梦瑶走进店里，店铺不大，约莫二十平方，陈列柜上摆满大大小小的摆件。
老板擦着手从外面进来，招呼道：“随便看，都是纯手工做的。”
沈梦瑶拿起一只掌心大小的白鹿，手感沉甸甸的，“这是什么材质的？”
“都是用陶土做的，像你手上这种大小的，买回去放在家里当装饰，或者放车上做车载摆件都是可以的，或者送人呀，都是很不错的礼物。”
“车载摆件？”沈梦瑶看了看底端位置，“会摔坏的吧……”
“有专门底座的呀，你需要可以给你装上，牢固的很，小事！”
沈梦瑶嗯了声，打算自己看看，老板没过多打扰，跟她大概介绍了一遍后又到门口的工作台忙活了。
店里的摆件大小不一，大的有花瓶那么大，小的有鹌鹑蛋那么小。虽然是间苍蝇铺子，可是造型各个做得十分精致，且都不一样，完全没有重复的。
这种纯手工艺品的店现在不多见，大多都是打着手工噱头批量生产，沈梦瑶有些感兴趣，打算买一个放在家里。
冷不丁瞧见角落里的一排小黄鸭，她走近看清楚这排小黄鸭，和鸡蛋大小，每一只还都不一样。
每一只小黄鸭头上戴着一顶头盔，每个头盔颜色不一样，一共五个颜色。头盔上还插着银色塑料螺旋桨，她用手指碰了下，能旋转，脖子上还挂着大金链子，看起来非常社会鸭。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袁一琦办公室那张毯子，上面就印着小黄鸭的图案。
别说，这一排社会鸭还挺适合袁总的。
“老板，这个多少钱？”
“哎，来了来了。”老板擦着手走进来，看到她手上拿着的小黄鸭时，露出难为情的样子，“姑娘，这个啊……不单卖哦，一套是五个，只卖一整套。”
沈梦瑶点点头，老板又说：“这个小黄鸭吧，是网上很红的网红鸭，我也是才做好，花了不少时间，价格会稍微高一点……”
十分钟后，沈梦瑶手上又多了个袋子。老板听到她说是送人，包装得十分漂亮，粉色的彩纸，还扎了个粉色蝴蝶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情人的。
节目组安排的宿舍到处都是镜头十分不方便，录完第一期后，沈棠就给她在外面订了酒店，能很大程度保证隐私。
回到酒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沈梦瑶打算先收拾行李，再去吃饭。
收拾了一半，电话就响了。
“袁总。”
她不在晏京这几天，除了录节目第一天很忙之外，袁总几乎一天一个电话打来。聊的也无非是今天忙了什么。
“我听沈棠说你们明天回来？”那头说话声有些含糊，似乎在吃饭，沈梦瑶干脆放下手头上的东西，挨着床沿坐下，应了声：“嗯。”
“几点的航班，我要是没事就去接机。”袁一琦说得委婉，但沈梦瑶还是听出来了，她肯定会来的。
关于航班袁总完全能问沈棠，可是对方却是问她，想来也是想征得自己的同意。
“不用了袁总。”沈梦瑶婉拒道：“你工作也忙，到时会有车来接，我们能自己回去。”
袁一琦显然是有备而来，很快回道：“所以我说的是“要是没事”。”
僵持间，沈梦瑶败下阵来，每次袁总都准备好说辞，自己只能往下跳。
说到底，袁一琦到底要怎么做，根本就用不着问自己的意见。
她轻呼了一口气，“到晏京应该是十二点左右。”
“那到时候我们正好吃个午饭。”
“……”
听听，连吃午饭都安排好了。
聊了一会儿，袁一琦才后知后觉道：“吃晚饭了么？”
“还没，收拾完行李再吃。”
“噢。”那头的袁一琦应了声，打趣道：“有给我买特产吗？”
沈梦瑶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包装盒上，迟疑了下，回道：“嗯……有。”
“真的啊。”那头的情绪显然出现变化，听到声音几乎是一瞬间，沈梦瑶脑子里浮现出袁一琦那张脸，她笑起来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被她注视着会有种桃花盛开的暖意。
只是这种情绪非常少，她大多是流于表面漫不经心的笑容，眼神薄凉仿佛没有什么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她忽然想起宋心雅说过的话，曾经甜蜜的恋人，如今袁一琦对她没有一丝旧情。冰冷的态度让她觉得袁一琦有些绝情，即便她很清楚袁一琦这么做是对的。
惊觉关于袁一琦的事总会不自觉想得过多，明明这些并不关自己的事，沈梦瑶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