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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s":[{"insert":"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书店几乎奔撞地冲出门外,冷冽的风扑了badcen一脸又凶狠地呛进喉咙里,他却来不及喘上一口气,顶着逐渐沉下来的夜风跑向宿舍。冷得刺骨的针扎进皮肤里,却又在针尖碰见灼热血液的瞬间化成了一汪温凉的水。他的双腿和思绪在一同飞奔,这条路明明不长却跑得格外费力,漫长得仿佛他盯着那栋楼却在原地踏步。手里的相册硬括边框捏紧在手里又怕会攥坏了,于是他松了松手指,又情不自禁地面朝风任它吹起碎发和隐秘的始终不敢面对的情愫: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有意无意对黑猫好一点再好一点,开始什么事都等一等他,再恍然回头时,badcen才发现所有孑然一身的镜头里都出现了黑猫的的身影,从此成为他每分每秒都不可或缺的氧。可呼吸的起伏和心脏的跳动在彼此之间都间隔了太多,亲密的称呼里掺透了某种隐秘的牵扯,与血缘无关却一样叫人无法挣扎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清醒的溺亡者一般绝望而崩溃。像禁忌的警戒线横于面前,望而却步也无法满足它的意图,于是它又像蛇一般缠上badcen的身来,丝丝地吐着名为自我禁锢的信子,毒牙抵在动脉一侧,是不可忽视的威胁。于是badcen屏住呼吸又闭上眼,抑制每一次脉搏的跳动,以冷雾遮住不可言说的急躁火星。可再冷的冰也终会在灼热难耐中融化成一滩水,更有甚者被直接架在丛丛野火之上,在沉默的尖叫中经历无可比拟的酷刑,最终蒸发成为泡影,变成虚无的空气里零碎的一点。你可以想象吗,badcen?他质问着自己,因为他在一团乱麻中还是没找到那把属于他的钥匙,甚至又有了越陷越深的趋势。黑猫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会远离还是逃避?\n\n\n\nbadcen已经不敢去想到底结果如何,可是血管里沸腾奔涌的血却在一次又一次叫嚣着让badcen释放自己。那是黑猫啊,去碰他、去亲他、去爱他,去成为他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为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树。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已经控制不住的喘息和心跳在看见黑猫的那一瞬间几乎要归零,再成为一潭寂静的死水。黑猫坐在上铺的床上合着眼,看起来睡得香甜又安稳,呼吸绵长起伏均匀得像油画布上鲜艳的颜料,天边再透出一点光来缓慢又细致地勾勒他的侧脸,从眉骨到鼻尖再到嘴唇和脖颈,badcen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光线动。那一层镀了金的边仿佛真的让他成为了油画中不可亵玩不可亲近的一座神圣雕像,时而扇动的乌黑长睫像振翅欲飞的蝴蝶,似乎就要冲破这一幅宁静的画,从此成为自由的歌。于是他情不自禁了,他伸出了手去触碰他的维纳斯,在指腹相碰温度一瞬间传递到彼此身上的时候,黑猫睁开了眼,哑着声说抓到你了,他却听到我好爱你。\n\n\n\n他的心跳就此失控在宁静如水的夜,从此再也无法平复。\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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