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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秋风凉

2023-01-17 09:49 作者:登州张博森  | 我要投稿

11.人间秋风凉  到了地方那是一个零零年代的小区,高楼上的墙皮似乎已经脱落过一层,一个扎着小辫的男人举着牌子和保安在聊天。  “哟您好您好,我也是北方人咱都熟识,您肯定不听说我谁,但您那恶心事都知道。”  “什么恶心...”  “您甭反驳,别说曾经的你不是现在的你这句话,演了也是您真的也是您甭说别的了 。”  这个男人穿着皮衣带个墨镜裤子是个休闲裤,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仰着头走路,面相一看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这小区没多少人吧?”  张靈玉走的路上没碰见几个人,那些个老头老太太牵着孩子手冷漠的走着。偶尔有几个看了它几眼的,还是因为撞衫了。  “有几个传销的在这租房,还有几个搞电信诈骗的,我们都挺熟悉的。”  “你们什么性质?邪教?”  “张老板,我们就是几个哥们姐们喝喝茶,聊聊天,犯法吗?”  楼里是有电梯的它不敢轻举妄动,电梯狭窄长刀施展不开,况且还不知道电梯门开了有没有他们的人站着。  “十四楼?”  “这地方是当时建的一批二十层高楼,本意是小区可是后来改成写字楼了。”  “你们拿这地方当茶水室?”  “张老板不先问一下我们是谁吗?您仇家难道说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张靈玉看了看对方腰里似乎别了什么东西,不像匕首而是某种尺子一样的东西。  “凡俗堕谷中,仙人山中行。我不在乎两耳不闻窗外事,谁人能奈何?”  “装傻充愣学的倒是不错,刘老师教的挺好。”  “诶你现在还和刘老师学习吗?”  电梯门开了两边并没有什么打手,楼道里是黑漆漆的一片,仅有一个小灯挂在那忽暗忽亮闪烁不停。  门推开是吱呀吱呀的嘶哑声,证明了那个人说的是对的,两间房是打通,的一进门只看见一个沙发和两台办公桌。  “你好你好,我们不是什么六芒星的”  “你很清楚苏某后来回到了威海,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对一件事有预感对吗?”  张灵玉看了看这个人,它开始分析这个胖子的身份和衣装。  他似乎有些小钱是个小资,很节俭但节俭的不明显,他很念旧穿的都是早期澎湖引进的西服,手表是厂子货......  “那个女孩身上没有苏老师,如果没有那您为何惦记?或者说本身没有苏老师的话,您这些年的事不就是泡影吗?我知道您是个操刀鬼,可是这个局太大了。”  “这个局涵盖了宇宙万物的东西和过程,风水火土四劫轮回操控你们这些普通的,而严重的我会把他们收起来。”  张靈玉开始应答,它只能是编谎话,它也不晓得,对方认识它的时候自己是它还是他。  “用您的公司收集主心骨的局里人吗?”  “可是我更想知道苏老师的事情,毕竟您干到现在她才是支撑您的东西。不是吗?”  张靈玉拿起杯子接了一杯水,它摇了摇头喝了起来。  “我没有什么公司那是我父母的,我只是个卖书的。”  张灵玉跟随男人走到9号楼,刚刚那一片的小高层属实对他来说很压抑。  可能是住惯了老家的平房或是大城市的大高楼,再次看到和以前住的有点类似的是他还有些压抑难受。  进到楼里边它看到了各式各样的符箓,他突然意识到不是这楼高而压抑,而是这栋楼里,邪性。  这种感觉很熟悉,这里的压迫感是亲近而恐怖的,来自类似地府的气息。  它看了看男人男人递给它一张纸,凶宅简介。这栋楼最初死了七十个人,数量不大没有报道。但是上层者和房地产隐瞒了消息,死的越来越多。  走进电梯上三楼电梯门打开符箓越来越多,走进走廊尽头一个挂着总部办公室的牌子的屋子打开了门。  晚上十一点了,那些人早就走了楼里只有张灵玉。  张灵玉盘腿坐在楼道里吹起了六孔萧,它吹的指法并不是很正规,当然是西洋管弦乐的顺序。  风大了起来有一种登州晚风的感觉,它拿起自己那把木刀开始转悠了起来。  它看了看那符箓,似乎都是五雷符一类的除邪而非镇邪,走廊里有很多奇怪的杂草,草长得有窗沿高。  它转头一看楼道里有一盆竹子已经跟楼层一样高了,竹子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冒着红光,它走近用木刀一挑发现是监控。  监控室里那几个人围着办公桌电脑盯着它,它随便在墙上撕了一张符贴在了监控上。  “这人的路数挺怪的,看起来压根不关心楼道里的东西。”  “当初它的人都疯成这样了,这张靈玉能变成现在这样说明它更怪,以毒攻毒,极邪吃邪!”  “张灵玉活下来是因为一个……女人或是怪物,没人查那个东西查不到,听老大说那个恐怖的东西可能在我们周围,她并不想保它,只是没人会想到它突然就来,打了个措手不及 ”  它继续坐着,防火门是开着的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个楼没有灯它眯着眼看那个人的形状,似乎是白天那个墨镜男。  “官人至此有何事?妾身贫贱不如官人,官人怎有纳妾心......”  它看着那个人胡言乱语夹着嗓子,他走来走去似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哪人趴在地上用手爬了起来。  “官人...小女家境贫寒早年丧父,母将吾卖至越地,谁知竟被打断双腿!被抓于山中!”  “官人!”  它看着对方慢慢爬到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时,它提起刀用刀背扇他脸了几下。  “就这叫邪祟?一代不如一代了是吧?你还用除吗?待在这不挺爽的吗?”  “还想让我超度你?我超度你干嘛,可别说我没在你那个时代活过不懂你的感受。”  “大妹子你要不自甘堕落你就不是被奸杀了,可能是饿死鬼、冻死鬼、吊死鬼,你自甘堕落你超度了不也是畜生道吗?”  女鬼腿间冒着血,她底下有一条小尾巴似乎是脐带,脐带的末尾有一个刚刚有了形状的死胎。  她拖行着死胎然后扶着墙壁似乎想要站起来,张靈玉把刀递给她她愣了一下然后躲得远远的。  “讲故事,讲完了我改成小说写在我短篇集里,完事我会找这边近的寺庙给你超度。”  “侬不会超度?侬不是道士嘞?”  张靈玉掏出本子和笔看了看那女鬼,女鬼一把扯下脐带放在一旁跪坐在哪。  小女家中本是吴州人士......  早年间家中本是从商,后有一年大水冲坏了爹爹,爹爹病倒了应是得了疫病没几天便是去了。  后村中无一人帮扶家中无粮,母亲为了兄长将我卖于一货郎,货郎将我强后却卖于越地,后被一匪兵抓住打死了。  “我便是被奸杀了。”  张靈玉把本子放回包里,它一听家道中落就知道是那种青楼女人常说的故事,都烂大街了。  “这楼里有几个魂?”  “十余个。”  张靈玉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插上充电宝,它开了循环播放然后倒头睡了。  “扰民哟!干嘛的了?在这里哦!”  保安大爷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手机里的《地藏本愿经》被按停了,它看了看周围那个墨镜男还在地上躺着。  “阿弥陀佛,没想到还真有用,愿不堕苦海,永升极乐。”  它揉了揉眼睛没想到事就这么结束了,它脑袋卡壳了一样想说话说不出来,能说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它起了睡睡了起在楼道里辗转反侧,它背起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楼。  “张老板你......”  张靈玉打了他一下,他刚想要还手理智让他停了下来。  “不是你打我干嘛啊?”  它走了,它本来想着当着这人面自杀,死之前说些什么世界要亡了之类的话,让着笔养的一辈子陷入思考。  空气确实挺不错的走在路上没几个人看它,相比于北方南方穿盘扣装的老头确实不少,街上偶尔有几个cos擦肩而过。  小吃街它也不知道怎么找着的,可能是多年来的直觉指引了它。  “它找你。”  张靈玉回头一看没有人趴在它耳朵边说话,转过头去又是那个声音和这三个字。  “它找你。”  “在哪?”  它回头一看巷子里有张脸,那东西的眼睛长在耳朵两侧,嘴巴咧的特大,鼻子只有两个竖长的孔。那东西手伸了出来,白的不像干过活的手,他对着张靈玉招手示意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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