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瑞尔（第二十一章）网道
名叫冬泪之刃的艾达等待着暗黑天使们，她的身形在闪耀着白金色光芒的网道旁若隐若现。
“请原谅，大人，但你不能首当其冲。”中士喊道：“全体小队，准备进攻。”
另四个终结者在他们的队长身旁集合。他们象牙色的盔甲反射着动力拳的光芒。
“让我们全力以赴，”阿兹瑞尔向手下说到。他看着灰路行者。“任何诡计都将作茧自缚。”
“当然，暗黑天使的阿兹瑞尔。”
先知点了点头，冬泪之刃走向网道，举起剑仿佛在敬礼，剑身爆发出波浪般延绵不绝的能量。阿兹瑞尔向贝利亚示意，死翼向大门走去。冬泪之刃同时向前，她的剑刃撕裂前方的空间。
终结者们贝利亚小队在前，考的瑞恩小队在后，暗黑天使们穿过了两个世界之间的裂缝。
阿兹瑞尔本以为这和传送类似，会是瞬间转移随后伴随着爆炸登上敌舰。
然而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隧道中，上有拱形屋顶，似乎是由带有紫色纹理的大理石筑成。每隔数十米，细长的金黄色柱子和拱顶支撑着墙壁，看起来似乎很坚固。
似乎。
当他快速转头查看以西结是否在他身旁时，他瞥了一眼网道之外。墙壁之外，星辰遥远而清冷，似乎是被彩虹色般的帘幕遮盖住了，徘徊在视野的边缘。
以西结的脸上没有表情，仿佛由石头刻成。他的眼中和兜帽中都未散发着灵能。越过他，阿兹瑞尔看到了另外两个智库，达尔嘉和马尔达里翁，表情同样僵硬。
从阿兹瑞尔的表情看出了他的疑惑，达尔嘉说道：“用我们特有的视野查看这个非自然的地方是不明智的。”
阿兹瑞尔加快步伐，超越贝利亚小队来到冬泪之刃身旁。
“你能说我们的语言吗？我们还有多久才能抵达目标？”
“怎么能指望野兽说话呢？所以我们学会了从他们的咕哝和吠叫中推断他们的意思。”
“傲慢的异形渣……”
阿兹瑞尔回过头，看到以西结伸出一只手阻拦着阿斯莫代，后者手中的权杖闪耀着光芒。
“退后，牧师，”阿兹瑞尔吼道。“把你的怒火留给叛徒。”
道路遥远的尽头薄雾笼罩。
“还有多远，还有多久？”他再次问道。
“神的一大步，神的一声心跳。”冬泪之刃回答道，始终目视前方。“这场旅行将花费它应花费的时间，和你的期望和知识无关。我只能提醒你我们在接近邪恶。”
他们沉默地前进。完全沉默，阿兹瑞尔意识到。不论是终结者们的脚步声还是推进器的嘶嘶声。这是令人不安的，一段时间后听觉的缺失和受监禁的幻觉开始作祟。
在阿兹瑞尔看来，也许墙壁是真实的，而他和自己的同伴们则是虚无的鬼魂。他觉得自己被艾达背叛了，现在他们只剩下了阴影，而他们的灵魂则被束缚在了类似灵魂监狱的地方。
他感受着秘密之剑的重量，试图提醒自己这是真实的，他也是真实的。冬泪之刃轻松地前进着，她的每一次挥臂和每一步都是高效而轻盈。阿兹瑞尔克制着不去触碰她，以向他自己证明她并不是幻觉。他们的旅程沉默而单调，四周的事物不断重复着，时间已毫无意义。他明白了他的向导为何拒绝讨论到达的具体时间。
“我们到了，”术士说到，停下脚步，声音是如此突兀而令人震惊。
网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前面和后面看起来都没有尽头。
“哪里？”阿兹瑞尔问道。
“我还没有将我们的脉络连接到那个巫师所在的地方，我们离得很近了。”冬泪之刃回答道：“我会让你们在距星舰核心尽可能近的地方登陆，那个巫师就藏在那里。想要尽善尽美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你们在此之后还要再向前推进多远。”
“听起来你不会与我们同行，术士，”阿兹瑞尔说到。
“那将是不明智的，”阿兹瑞尔说：“我们不能失去她，她是我们回到拉缪尔的唯一方法。”
“没错，我将留在网道之内，在你们穿过之后封上裂隙。你们需要回到入口，我将把你们带回来。”艾达环视四周，显然不是在看走廊中的幻象。
“很好。”阿兹瑞尔深吸一口气，看向他的同伴，确保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随后向异形点头。“行动吧，打开大门。”
像之前一样，冬泪之刃富有仪式感地挥剑撕开她前面的空间。阿兹瑞尔看不出什么变化。
“完成了，”术士说道。阿兹瑞尔仍站在原地，她后退一步，第一次将目光转向他。她头盔下的眼睛像椭圆形的红宝石一样，却显示不出任何情感。“你看不到吗？感官如此迟钝的人类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只要从我旁边走过你就能登上敌人的星舰。”
“任务很简单。我们锁定巫师并消灭他。杀掉一切阻挡我们的人。其他都是次要的。”他走到贝利亚面前，中士正试图越过他。“这次我先上。”
阿兹瑞尔向前走向他认为的出口处。他能感到自己的脖子传来的微弱震动。
他转过头去看自己的伙伴们，而正当他这么做时，他感到网道迅速离他而去。很快便只剩一丝亮光，最后消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