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传》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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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二十二章
Answered Prayers
阿尔道夫
帝国历2051年 冬季
费利克斯·迈恩不断地咒骂自己是个傻瓜。
他回到他在奥伯雷克区的家中。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的手在不断地颤抖。这次遭遇使他心惊肉跳。他无法忘怀那人解剖他灵魂的眼睛。这正是他当时的感觉:就好像那人拿起一把魔鬼的利刃,无情地将他切成碎片,一刀接着一刀,切成一片片血淋淋的肉块。
“48小时,”他答应自己。48小时。再做完最后一笔,一切都会结束。
他仰望着天空,似乎希望看到他的誓言在星星上能得到证实,但他所看到的却是该死的黑暗。尽管他理智地知道,这永无尽头的黑暗,并不是冯卡斯坦因的巫术将太阳消灭,但这一点也不能让他安心。太阳被挡住了,它并没有消失,冯·卡斯坦因没有偷走它,他没有那么强大。它在其他的地方继续闪耀着辐射。他敢肯定,几英里外仍然是明亮美丽的白天。
但令他吃惊的是,他是多么想念它。他觉得他的血液已经忘掉了这种感觉。他对这个夜晚并不陌生。他生活在黑暗中,和这个荒凉城市的任何地方一样,夜晚是他的家。但现在不同,他再也不能相信它了。他不喜欢无法解释的事情,也不喜欢欺骗,他知道自己正站在一场非常危险的游戏的边缘。他甚至无法想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他知道聪明的钱应该都花在逃跑上。
转身逃命的人是为了另一天的战斗。
“48小时,”他又对自己说,心里很清楚,在账房工作完成之前,他哪儿也不去。
冯·卡斯坦因在他回家的路上对这座城市进行了轰炸,这又增加了一种新的、可怕的恐惧。
四肢、胳膊、手掌、整条腿、脚腕、腐烂的、残缺的、瘟疫和其他疾病,与燃烧的头骨一起被扔进城市。费利克斯在尸体的肉屑中挑选了一条路,想知道它们会在那里溃烂多久,以及疾病要多久才能传播开来。
他把门闩关上,把自己锁在里面,但即使知道自己很安全,但他还是睡不着。他在黑暗中躺了一个小时,眼睛盯着天花板,思考着。他意识到,那人不是人类,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类似于恐惧的感觉
是他的眼睛。它们出卖了他。它们身上没有一点人性的痕迹,只有杀手的残忍与狡猾。
费利克斯双手捂着脸,绝望的思考着:他们的西格玛神职人员们正与他们的敌人同处。
“四十八小时,”他又说了一遍,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四十八小时了。时间是他无法负担的奢侈品。
他从床上爬起,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不喜欢它。他一点也不喜欢它。
匆忙完成这一笔意味着冒险,冒险意味着犯错。问题不在于他是否会犯错,而在于他是否能侥幸逃脱。一个伟大的小偷不仅仅是靠技术,还要靠运气。
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小偷们就像码头上的老鼠们一样运气好。
“见鬼去吧,”
他迅速穿起衣服,选择了穿起深色的衣服,但没有选择黑色的。
他避免使用黑色,因为黑色并不纯粹,黑色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突出,黑色比深沉的棕色和森绿色更为突出。他跪了下来,把两条又长又细的披肩塞进靴子里。他在床垫下面摸索着找他的帆布包,把它拉了出来。
箱子比他的手还小,里面装着他这一行所使用的工具。
费利克斯打开帆布包,有条不紊地检查着每一条镐刀和锯齿状的金属锉刀,然后把小帆布包包起来,系在腰带上。
第二个帆布包里有三卷铜线、一些蜡和牛油,还有些火绒的配件。他在脸上抹了一层油质药膏,药膏的成分使他的皮肤呈深色。有几片是深棕色的,其他几片是橄榄绿色,眼睛周围还有一点更深邃的黑色。他把头发用一条细长的黑色皮革绑在后面。他在柔软的皮靴上涂上粘粘的焦油。接着他把他所有裸露的皮肤涂黑,包括他衬衫袖口下的皮肤,这样即使在他做拉伸动作时,也不会有皮肤背叛他。他戴上一副柔软的皮手套,把手指深深地伸了进去。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调整着呼吸。他很紧张,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他做了一系列的伸展运动,放松着他的肌肉,从指尖到脚底。
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体里的血液流动上,像灵丹妙药一样,用它来消除紧张。他离开了房子,但并没有从大门离开。他选择走在小偷的道路上,穿过城市的屋顶,保持低矮的姿态,紧贴着建筑物。这样他就不会暴露在城墙上的守卫面前。他不能冒险点灯,这意味着他不得不放慢速度。
午夜过后的第四次钟声响彻在黑暗的城市里,回荡在废弃的街道上。当费利克斯沿着干涸的峡谷沿河岸爬上屋顶时,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而在几天前,这个峡谷还是瑞克河,现在却没有水来驱动它,巨大的磨坊早已不能转动。
他蹲在老房子的石板屋顶上。细雨使石板变得并不稳定,它还打湿了他脚上的焦油。偶尔会有守夜人的灯光在下面闪烁。光线打破了阴影,他耐心地等待着火炬手和提着灯笼的守夜人向前走去。
现在他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那种压倒一切的紧迫感也消失了。他继续往前走,躲在一根麻绳下,这根麻绳一直延伸到两个烟囱之间,又蜷缩在第三根烟囱旁边。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房屋,找出了他所在的地方与帝国账房之间的最佳路径。周围许多房子的窗户都用木板封住,这使他的工作轻松多了许多。
没有窥探的眼睛可以让他担心。他选择着自己的道路,向前开始移动,习惯性地保持着低矮的姿态。
即使没有月亮的剪影,他依然可以看清前方的道路。
费利克斯的动作几乎完全是出于本能;他做盗贼的时间够长了,知道什么时候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飞快地向前跑去,一直跑到一个悬檐的边缘。
下一幢楼是一座三层房屋,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有着宽大的阳台。谢天谢地,这两个地方都没有凌乱地摆放着花盆或其他可能会发出噪音的小摆设。两栋楼之间的距离最多只有十英尺,但他确实不愿意跳过去。
费利克斯从边上后退了过去,小心地沿着屋顶移动,直到他确信自己没有别的方式进入。他回到原地,花了一点时间来判断跳跃的距离。
这绝非易事,二楼的阳台妨碍了他的跳跃,因为他小腿受到的任何冲击都能轻易地使他失去对上面栏杆的抓握。
他向后退了两步,飞快地从屋顶上跳了过去。他的手腕撞到了阳台上的铁丝上,他的腿还在不停地摆动。他的一只手差一点就抓住了铁丝,手指从铁丝上滑落下来,悬在街上,摇摇欲坠。他向下踢了两脚,给了身体足够的动力去向上攀爬,牢牢地抓住棚架,双手交替地把自己拉上阳台。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从阳台上可以俯瞰到下方的平屋顶,其中一个屋顶紧挨着帝国账房大楼街对面的兵营的粗糙墙壁。账房大楼的身影淹没在它的后面。
他爬起来,站在阳台的扶手上,伸手抓住水槽,默默地祈祷着,祈祷它足够安全,可以承受他的重量,可以维持他需要的几秒钟。
当他爬上墙头时,金属排水管发出的呻吟声开始从墙上抽离,他皮鞋上的柏油粘在了墙上。
他平躺在地上,倾听着夜晚的声音。他翻过身来,仰面朝天。阿尔道夫没有注意到他的漫游。费利克斯站了起来,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穿过平坦的屋顶。他的脚踢开了一块瓦片,瓦片从四十英尺高的地方掉到下面的鹅卵石上,发出雷鸣般的响声。
他呆住在那里,等待着没有到来的警报声。
费利克斯感谢着夜行者雷纳德(小偷之神)的怜悯。
他爬上了帝国兵营的外墙,尽管他的靴子上涂满了柏油,但他的靴子还是时不时的让他的脚滑开。
墙上的凹坑处有许多把手,风雨把它们变得光滑,水泥把它们连结在了一起。
它就在那里,一片漆黑中的辉煌:帝国的皇帝府。
在纵横交错的晾衣绳中,有一根粗麻绳引起了他的注意。它从兵营的屋顶一直延伸到对面账房大楼的屋顶上。
他测试了一下绳子,看看它能承受多大的拉力。
“很安全。”
费利克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他跪在它旁边,准备蹲下身子,穿过两栋建筑物之间的小缝隙。
他被监视的感觉爬上他的心头。费利克斯一动不动地坐着,扫视着对面的屋顶和墙壁,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在屋顶上浏览着这座城市的全景。他看不见跟踪他的人,但他知道最好不要相信他们不在那里。他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睛在盯着他。一个好小偷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本能在告诉他:转身回家,活着,穷着,总比被财富压死的强。总有别的工作可以做。
“最后一笔,”他对自己说。“再过一个钟头一切都会结束。”
他咽了口气,挣扎着不去理会每一种告诉他他要做什么的本能,然后往绳子上爬去。
它在他的体重下微微下垂,但在他两手交替向前摆动的过程中,它仍然很牢固。
他成功地到达了对岸。但他仍能感觉到有人在背后盯着他。
他知道进去的路。
墙壁上有一个窗台,在窗台下有一个小阳台。他从上面爬过去,避开了警卫室的视线。蹑手蹑脚地爬到墙边,然后拖着脚步向前拖了几步,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以便能把自己放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那些瓷砖上。
他动作很快,检查了一下锁,然后从帆布包里挑选了一把合适的开锁器。只花了一秒钟就把锁打开。
费利克斯·迈恩咧着嘴笑着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胸部,把他打倒在地。他试图站起来,但不知怎么的,他被压在地板上无法起身。费利克斯晕头转向,想看清他的四周,却无法移动。
当他开始奋力挣脱陷阱时,周围的空气闪着蓝色的光。没有捕网缠住他,也没有飞镖击中他。是魔法!这也是唯一的答案……但是使用魔法是违法的。所有的巫师都会被猎巫人追捕并消灭。猎巫人…他们的权威…从…那里得到了他们的命令…他被困住了。他是帝国有史以来最愚蠢的小偷。
“傻瓜,傻瓜,傻瓜,”他不断地诅咒自己是个傻瓜,一个该死的傻瓜。即使他能说话,但这也不能使他平静下来。
这种微妙的魔法只会让费利克斯相信他陷入到了深深的麻烦之中。
他发出一声呻吟。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铁链穿过铜把手时发出的刺耳声传到了费利克斯的耳朵里。在他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在宣判他的死刑。
楼梯上回响着两组脚步声,一组比另一组更重,更吃力。当一个走近的人发出一阵抽搐的咳嗽声时,脚步声停止了。
脚步声又向前走了三步,咳嗽再一次响起。他们还没到楼梯顶上,闪烁的黄色灯光就宣告了他们的到来。光线将黄褐色的光芒投射在房间里深绿色的墙纸和一排排同样颜色的油画上。每一张都描绘了一个被早已埋葬的面目狰狞、令人生畏的皇帝。他是他们家的入侵者,审判正从狭窄的楼梯上缓缓走来。有条不紊的脚步和光线所带来的嘲弄只会增加他的不适。费利克斯现在只想结束这一切。
“如果你想杀我,那就赶紧了结这一切把,好吗?”他大声说到
但他知道他们不会,不管他们是谁,如果他们心里想的是让他死,他们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力气去诱捕他。在他爬上危险的屋顶时,他们就有很多杀死他的机会。
不,他们有计划,他们需要他,死还是生,哪个更糟糕。他甚至不能闭上眼睛。
两人沿着平台走到房间里。正如他们的脚步声所暗示的那样,他们是一对不般配的搭档。一个身材瘦长,头发盘成一个顶髻,两边的头发都被剃光;另一个则矮得多,举止带有天生的战士的傲慢,但却穿着牧师的长袍。
“费利克斯,费利克斯,费利克斯,”牧师说着,红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但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突然再一次咳嗽起来。当费利克斯看到牧师的手帕从嘴角拿开时,他看到了溅在手帕上的血迹。他把它藏在袍子里,再次向他微笑。
牧师显然对费利克斯所处的困境很开心,但费利克斯内心的寒意却越来越强烈。他与神圣的骗子,伟大的大神官面对着面。
“这是你给自己惹的一个小麻烦,不是吗?”
即使费利克斯想把视线移向别处,但他也无法把目光从神父的审视中移开。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在屠夫砧板上的肉块,等待着菜刀砍下。
“你可以这么说,但你也可以这样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费利克斯说到,填补了令人不安的沉默。
“我是说,就在不久前,我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想着自己可能会在这里腐烂上几个月,等着喂食给吸血鬼的食尸鬼们填饱肚子。现在,看看我,我居然有幸能见到西格玛大神官本人。但是考虑到我目前的情况,这不是我所期望的见面方式。”
“嗯,我的朋友,绝望的日子需要绝望的行动,他们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骗局”费利克斯说到,似乎这个词解释了一切。
“什么?”
“骗局,这就是问题所在,是不是?”
“我不能明白你在说什么,”牧师说,但他说话的方式证明了他的欺骗。他很清楚费利克斯在说些什么。
“你刚才向这座可恶的城市的一半人兜售的弥天大谎。”
“很有趣,你不觉得吗?”神父对他的舞伴说到。“我们的好小偷现在的处境是多么不利啊,但是他成功地扭转了局面,所以在这个小场景中,我们似乎是不利的一方。”
这是一种非常巧妙的技巧,他的笑容消失了。费利克斯看到的是一张非常疲惫的面容。他被锁在大教堂下面的黑暗里将近四天,而且他显然只睡了几个小时。
“你快死了,是不是?”他一边说,一边胡乱猜测:肺结核似的咳嗽,皮肤发黄,眼睛里的疲惫。
“难道我们所有人不是这样吗?”神父说到,一丝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而有的人会更快些”
“确实。我的老妈常说,永远不要去骗一个骗子,但你现在就是在骗一个骗子,不是吗?”
“是的,”牧师承认道。“但这与我们现在所处的形势毫不相干,你同意吗?”
如果可以的话,费利克斯一定会点一点头。
“我相信,我的朋友也可以证实这一点,像你这样被当场抓住的惩罚是相当严厉的。”
“你见过外面的绞刑架吧。”第二个人说到,让费利克斯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再说‘我受骗了’也无济于事。你在这里,你的意图很明显。偷窃一次,做贼一世。费利克斯,你可以穿着你的华丽服饰去参加社交派对,但这并不能让你成为一个绅士。你是一个小偷。”
“而且是最棒的一个。”费利克斯打断道。“嗯,把目前的情况排除在外”
“我没法不同意,对吧?神父。那么你要我这个小偷做什么?这就是问题所在,不是吗?你雇佣我是为了骗局的一部分?。
大神官微微鞠了一躬。
“是的,确实是的,迈恩先生。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会被推荐。我提供的价格是对你过去所有罪过的正式赦免,包括这一次,以及足够的珠宝与财富,可以让你在不太出名的地方重新塑造自己,并在未来几年过上好日子。另外,你再也不能回到阿尔道夫了,明白吗?”
“条件听起来好得令人难以置信,神父。假设我在等待着肩胛骨之间不可避免的刀子落下,看来我不得不接受你的条件。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你们这些宗教人士,在我看来,你们并不值得信任。”
“这是一种很有趣的说法。但是恰恰相反,我的条件很简单,我需要你帮我偷一枚戒指。”
“戒指?”费利克斯疑惑地重复道。“谁的?”
“啊,切入正题,好,非常好。情况是这样的:四天前,我躲进了大教堂的地下室,表面上是为了祈求神的智慧。但我是在等待着一个非常尘世的信号。今天早上我的客人给我带来了一个宝贵的消息。他的消息很有可能从我们门前的野兽手中拯救出我们心爱的城市。”
“那秘密就是一枚戒指?”
“看来是这样。我想要那枚戒指。我本想去直接邀请你的,但这样的安排似乎更实际一些。我希望您能原谅我利用了您的天性,啊,我们可以说是好奇的天性而不是贪婪的天性吗?贪婪是如此丑陋的一词,你不认为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扇窗户进来?”
“哦,我没有。但是其他所有的通道都被封锁住,或者被明显的守卫保护着。这是最明显的办法。绝望的时刻需要绝望的措施,我的同事们说服我,他们拘留的一个人——好像叫内文?——可以被用来帮我们抓住你。我所要做的就是坐等你被捕的消息。有时,我发现,像你们这样人渣一样思考会有所帮助。没过多久,我就推断出,在全市陷入恐慌的情况下,像你这样的人会设法找到一份本来不可能找到的工作。我强迫自己想得更远。在那之后,就是让一些李子看起来更加美味——也更容易——然后让你的——贪婪——好奇心去做剩下的事情。”
“所以我们在阿尔道夫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进行这样的谈话?”
牧师点了点头。“在相同的场景。”
“我对此很钦佩。”费利克斯说。
“谢谢,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我要你帮我偷一枚戒指,一枚非常特别的戒指,就在今晚。如果你同意了,你就会被释放,并可以安全地离开城市。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们现在就再也不会讨论这个问题了。那么,我们达成协议了吗?”
“有件事你没有说,神父。这一切听起来太容易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需要我,你的任何一个神圣的暴徒都可以帮你偷这枚戒指。”
“啊,不完全是。你看,正是这枚戒指赋予了吸血鬼冯·卡斯坦因永生。没有它,他就会像他那肮脏国度的其他人一样死去。它和冯·卡斯坦因在一起,躺在他的棺材里,躺在竖立在草地之门前的泥滩上的白色亭子里。”
“你一定是疯了!”
“哦,不,当然不是。这样想吧,费利克斯:终极盗窃。只有最伟大的盗贼才敢做,更不用说实现它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你将获得属于你自己的永生。想象一下:费利克斯·迈恩,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小偷,在吸血鬼伯爵躺在棺材里睡觉的时候,从他手中偷走了一枚不朽的戒指,而他所在的军队是世界上已知的最庞大的军队之一。拜托,费利克斯,你得承认这个想法很吸引你。”
“你的意思是要我送命,除非我是个傻瓜,才会走到这堆东西里。”
“或者是个死人,”这位大神官直言不讳地说。
听到这句话,费利克斯突然明白了牧师的威胁是多么可怕。绞刑架不仅仅是对他的罪行的死刑判决,也是对复活成为吸血鬼中没有头脑的不死族的承诺。他做了也会死,不做更是会死。
“西格玛在上,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同吧?你们俩都一样恶心。”
“如何?在大恶面前,只要目的正当,手段也正当,”牧师同情地说。“对不起,费利克斯,但这就是你的现实处境。现在,你并不孤单,你会得到帮助,尽管很可能你不会意识到。我的客人现在还在为您安排,方便您通过敌军。根据他的说法,冯·卡斯坦因应该要睡上几个小时了。我建议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