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春衫薄(10)

ABO=乾元,中庸,坤泽,信息素=信香,【 】期=雨露期,抑制剂=清心丹,标记=结契
A叽&一直在装A的O羡。
这个世界设定的O特别少,特别特别特别少,除了姑娘家的小公子O最多5个
黑子及杠精退散!
期末考试的时候流感,挂了
以后我会瞅着没有语文课上的时候更,大概有几天都会有!反正不会隔世纪了!上了一天课真的累死
最近在补书,可能会写一个HP设定的小短篇当叽的生贺?有人看HP吗(大声)

后来听说楼上死了人,整条街上乱作一团,江澄闻声赶来,刚一上楼,黑靴边“啪”一声踢到了一个骨碌碌乱滚的东西。
他想也不想,飞起一脚把那颗人头踹到一边,略有些嫌弃地对窗户边正在细细擦手的魏无羡道:
“麻烦下次杀人之前打个招呼,你把普通居民吓得不轻。”
魏无羡跨过地上横流的血,道:
“江宗主还担心安抚不下路人?”
江澄嗤笑:
“普通人懂个屁,顶多见到死个人就叫得撕心裂肺,我是怕影响不好。”
魏无羡道:
“你什么时候和蓝湛一样管这么宽了?蓝湛都没有管过我杀人。”
听他提起蓝忘机,江澄的脸色霎时间古怪起来,五官微微抽搐,道:
“你…和他……算了我也不想管你们什么事,那天客栈里你们吵那一架真的像……”
话说一半,脑中忽地浮现起夫妻吵架怒摔东西的场景,江澄瞬间一哽。
好在魏无羡也没有听他说了什么,冲他摆摆手,一撑窗棂,轻轻巧巧地跳了下去,走了。
说巧不巧,三日之后,魏无羡就在任务地点碰到了蓝忘机。
准确地说,是他看见了蓝忘机,但蓝忘机忙着抓人,没发现躲在墙后边的他。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上下翻飞的素白衣摆,霎时间有些出神。
不是那双修长白皙如瓷玉雕像一般的手下此时正飒飒舞着几根寒光冷冽的弦,不是那条即使飞舞却依旧端端正正的云纹抹额,而是那张脸。
那张在旁人看来无论何时都面无表情的脸在飞扬的尘土气息之中依旧白得有些刺目,在漫天浮尘之中显得尤为清晰。
这种带着一点尘埃的素白,比普通的白更加有吸引力。
“铮”一声,年轻的乾元转过身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墙边,道:
“魏婴。”
魏无羡紧紧贴着另一面墙,努力装作一团空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起来看啊?
直接打个招呼不就好了吗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偷看?!
他这种行为和偷偷跟着人家俊俏小郎君的花痴不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区别??
蓝忘机似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朝石墙走近两步,又道:
“魏婴。”
魏无羡咽了一口口水。
就当蓝忘机准备绕过墙找他出来时,魏无羡心一横,闭着眼睛向外迈了一大步道:
“蓝湛我……哎哎哎哎!!”
一声闷响,蓝忘机毫无防备,被他撞得后退几步,睁圆了眼睛。魏无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扶着他试图站稳,可还是脚下一滑,“扑通”一声,二人双双在地上滚作一团。
蓝忘机的白衣上一瞬间变得灰尘遍布。
好不容易停下来了,他率先起身,伸手想把摔得头晕眼花的魏无羡拉起来,刚刚握住对方的手,魏无羡一个激灵,翻身跃起,抽回了手。
坤泽身上的烈酒气息比平时淡了不少,似乎是在有意收敛,蓝忘机的目光沉了沉。
魏无羡率先开口了:
“咳,那什么……蓝湛,好久不见。”
刚开了个头,他就后悔了。
这句话一听就是没话硬要找话讲的尴尬典范,因为距客栈重逢,他们分开了不过六天。
六天就叫好久不见,倘若一年、两年、十多年未见,那叫什么?
转世快乐?
魏无羡被自己这个想法噗地逗乐了,蓝忘机见他突然笑起来,微微皱了一下眉,没说什么。
二人信步出门。
蓝忘机道:
“魏婴。”
“嗯?”
“此案,有蹊跷。”
魏无羡神色一凝,点头道:
“不错。”
若只是普通的诱拐坤泽进行交易,仙门百家大可派普通修士前去捉拿,但在这种特殊时期,一但要玄门名士出手,必然是与岐山温氏有关系的大案。
几名坤泽少男少女陆续在寻香楼失踪,在 青 楼 进行这种交易,确实是不容易被人抓帮。
蓝忘机方才抓住的不过是个温氏的家奴,身无灵力,胆子小到随便吓吓就直接昏厥过去了,他便将此人命手下修士抬走关押,自己则出了门与魏无羡商讨此案。
魏无羡道:
“他们明天会来一批人,不如我们去寻香楼等着?”
蓝忘机看了看他,道:
“此事不妥。”
魏无羡刚想问“有何不妥”,一摸后脖子,哽住了。
他竟然忘了他是个坤泽!
坤泽上寻香楼这种迷药四散、胭脂水粉香气冲人的地方不是找死吗???
他硬着头皮,心道多吃点清心丹兴许就把药效压下来了,哈哈两声道:
“蓝湛你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他惴惴不安地抬眼瞅了瞅蓝忘机,对方看起来似乎也不怒也不急,只是打定主意不和他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对话。
沉默了一会儿,魏无羡道:
“蓝湛,你这是反对,还是不反对?”
蓝忘机垂首,不应。
一个可怕的想法忽地自魏无羡脑海中窜出。
寻香楼。
一人道:
“这次怎么这么少?”
另一人扒拉几下布袋,啐道:
“还不是他们要求高?普通的送过去给骂得狗血淋头,我就搞不懂了,都是坤泽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给人玩的……”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咳,门内的几人立即拉开屏风藏住装着坤泽的麻袋,起身喝道:
“什么人?!”
木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推开,斗笠下传来一声轻笑。
屋内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但看门口这白衣人又不似世家名士,一人将信将疑道:
“你是这楼里的?”
魏无羡拨开门口斜放的珠帘,轻轻一笑,道:
“是不是,官人就不用操心了。”
一名修士见面前这坤泽生得高挑,言语间若有若无地游出分挑逗之意,似是再也按耐不住,伸手去捉魏无羡的手腕。
魏无羡唇间溢出一丝冷笑。
他向后偏了偏头,那修士抓了个空,手肘“啪”一声将那斗笠直接掀了下来。
腕间忽地传来一阵剧痛,那人“嘶”了一声,抬头骂道:
“你他妈是不是找死?!你们都死了吗看着老子被一个 妓……”
那修士忽然没了声音。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片腥红,铁锈般浓郁的腥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几声几近诡异的“喀、喀”在寂静的雅间内响起。
那修士哆哆嗦嗦地抬眼,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呲牙咧嘴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当即认出这是自己同行的一名修士,一声惨嚎,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开,一抬头,对上了一双笑盈盈的暗红眼眸。
斗笠下面的那张脸苍白俊美,却带着与年纪不符的阴郁。魏无羡垂眼,漫不经心地将陈情在指尖转了转,轻轻一声嗤笑,道:
“你说……我是什么来着?
“竟然没有信香?是个中庸还想动老子……你搞笑呢?”
他转过身,捏住那修士的佩剑剑鞘,轻声笑道:
“不是想你的伙伴们了吗?好啊,我送你去见他们。”
蓝忘机在街边茶馆等到魏无羡时,后者沾着一身从楼中带出的甜腻香气。
他神色微变,刚想开口,忽然见魏无羡从广袖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壶酒,支着下巴,对他笑盈盈道:
“这位含光君,陪我……喝点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