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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英雄们的赞美诗第四章(上上)

2020-01-18 23:23 作者:朱猛大  | 我要投稿

献给英雄们的赞美诗第四章(上上)——危险的女人

全文一万三千多字,肝都快炸了,只求阁下点一个赞吧~

原图:嘿嘿~你们懂的~



嘛~用上方幅图大概水个人物简介吧。从左到右定位,依次是:半神以及领队梅格拉斯;世界之王塞肯多斯;中间是赫卡柏;再左女性卡珊德拉;最后男性为阿萨托斯

当然只是定位,绘图什么的等写完正文之后(等我学会绘画之后再说)


(一)潜伏于阴影中的死亡

公元1346年,欧洲

马车飞快地在梵蒂冈城的街道上飞驰着,地上的泥土随着车轮的滚动而扬起,溶解在暴雨之中,街上的行人不多,也见惯教会的奢华车辆,因此并没有多少人注意。

但马车并未停在教堂附近,相反,停在了一家娼馆门口,车夫轻快地跳下马车,推开涌上来接客的女人,径直向一扇门走去。

那扇门是个毫无意义的装饰品,拉开门后方就是墙,车夫却不在意,他伸出手,用指爪触碰那面墙壁,划出两条印记,妓院恍然安静下来,某种异常的香味开始弥漫,然后除去车夫外的所有人开始扭曲地蠕动,抽搐着,然后陷入疯狂的狂欢。而车夫则消失在门后的墙壁中。

车夫站在某处的阶梯上,阶梯慢慢旋转,送他前往深处,那里似乎是一处殿堂的回廊,延伸到主殿,回廊两侧是众多的铁栅栏制成的牢笼,里面有着奇形怪状的东西,很像是人类,但那已经不能算是人类,断肢残骸零零碎碎地散落在地,肢体上燃烧着火焰,勉强照亮了回廊。一切奇怪地安静着,也因此异常恐怖。

猛然间,从阴影中窜出两个奇怪的怪物,他们身上肌肉似乎已经被腐蚀殆尽,剩余零碎的骨架带着腐烂恶臭的残渣向车夫靠近,行动却不算慢,他们还没有彻底死亡,或者说他们正渴望着死亡。而这一切将他们引向了车夫。

车夫笑了笑,这是很棒的死灵法术,却是很糟糕的待客之道。他一脚踢碎了第一只怪物的头颅,然后指爪伴随着刺耳的声响撕碎了第二个怪物,两个怪物发出迟钝低沉的哀嚎,然后瘫倒在地,但他们依然没有死亡,只是缠绕在永恒的痛苦中。

车夫没有停下脚步,随着走廊延伸,他用乌鸦一样的眼睛凝视着深邃的通道,然后弯下膝盖,恭恭敬敬地向空气行礼。

当然在他面前的自然不是空气,某种细小的闪光划过,某种魔法被解除,一个红发女人站在他的面前,黑色的纱衣只挡住她躯干,因而更显得衣衫不整,极是情色,然而身上满是淤青,用一种慵懒而高贵的语气温柔道:“维吉尔,我想你已经打开龙族隐藏的仓库了,对吧?”

车夫很恭敬地回答道:“是的!但……卡珊德拉大人,难道要全部用上么?”

女人很温柔的笑着,伴随着她的笑声,回廊两侧牢笼中的怪物们发出苦闷的声响:“不,不需要全部,黑色的血就可以了。世界的灾厄也很快会筛选出勇者……”

车夫打断了女人的话语,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会杀死勇者的!”

“不,不,不,勇者的死那是当然的,但你需要做的事情稍微,有点点不一样,你需要带领着他们,然后确保所有人都……”女人指着牢笼中的怪物们,声音更加美丽,仿佛是母亲教导自己的孩子一般,“……不会活着就够了。”

车夫明白,终于到达死亡的时刻,他几乎能够感到恐惧或者欣喜,女人很欣慰地像是抚摸宠物一样拍了拍他的头,再把他头搂在怀里,在他耳畔轻语:“从卡法开始吧。”

良久之后,她的声音再度响起:“愿神忘却你。”



1347年蒙古军队进攻黑海港口卡法时,遭到怪物袭击,随后受伤的士兵发生怪病,纷纷暴毙,在蒙古军队围城期间,疾病传染大半士兵,面对严苛军令,蒙古军官下令将死者尸体用投石机投入卡法城中。城内也因此引发大量死亡事件,城内民众见破城在际,让一部分的妇孺登船前往西方避难。

同年,卡法沦陷一个月后,一艘大船到达意大利南部都市墨西拿,船上似乎发生了极其厉害的争斗,大量断肢残骸覆盖在甲板上,难以分辨是否是人类,尸臭遍天。渔民于是登船搜索,却只找到一个持弓男子,男人试图射杀登船之人,射死五人,但似乎是重病缠身缘故,随即昏迷病死。

随后三天内,所有踏足过船只的船员尽数因为烈性疾病而死。而疾病随即扩散到整个墨西拿,船员凿沉神秘船只,但死神已经上岸。随后死亡踏足整个意大利,整个欧洲。当时的天主教会无力组织有效策略,疾病彻底失控。

“行人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倒地而亡;待在家里的人孤独地死去,在尸臭被人闻到前,无人知晓。”这场灾厄抹去了三分之一的欧洲人口,而后人称这种疾病为黑死病。这场浩劫像是凭空而出,没有人能够找到最初的病例,也不知道为什么病毒会突然出现。

罗马教廷中突然兴起猫是恶魔化身的传闻,带来巨大的狂欢,就像是为这场灾难而做的最后准备。

(下图为历史画像中的卡珊德拉——虽然画像不算太符合现代审美,但美女神韵还是有滴)


(二)红发少女和女巫的审判

1480年罗马冬天,

  绯红色头发的女人正在梳妆,美丽的脂粉红润她的面庞,蓝紫色的眼线勾勒出美貌和青春,睫毛也微微卷曲,温柔一笑擦上口红,口红并不是很均匀,女人似乎很在意,用力划着嘴唇,由于天冷,嘴唇很快渗出血来,她反而很享受这种疼痛,混杂鲜血妆容中流露出常人所无法匹敌的妩媚。梳子划过她的头发,超然在海浪般的长发上,她用力拉开梳子,一大片的头发随着蛮力而被拉断,但女人依然微笑着,眼神中甚至绽放着欢喜的光芒。起身时,一丝不挂的胴体匀称而性感,魅力无限。

  她戴上头巾掩去绯红色的长发,用面纱挡住自己精致的妆容,宽松的修女服遮去优美的曲线,随手佩戴上披肩,头饰,十字架。她往篮子里放两个苹果,一条十字架手链,一本圣经,优雅地起身出门。

  教堂门外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修女默默地走上装饰华美的马车,马车后面有四个骑士跟随着。马车来到梵蒂冈宫前停下,两排教皇卫队骑士跟随着修女来到宫殿门口。

  这位修女每隔三四天就会来会见教皇,和他单独会晤,如此至少二十年,说的更直白一些,她是时任教皇西克斯图斯四世的情妇,为了更好与她私会,教皇甚至为她单独建造一座教堂,也就是后世的西斯廷教堂。

  这种态度让修女感到厌烦,她经历过比起常人久远的多的时间,明白这种举动不过是当权者试图捆绑她的做法。只是这意味着即使他被痴迷于美色因此神魂颠倒,他也一定想要掌控一切,或许这个老教皇会从一个助力到累赘,或许需要寻找一个更合适的玩偶……

再挑起一次东征并不现实,宗教封存的世界还不知道世界的样貌,疾病才刚刚肆虐过……

修女的思绪随着目的地的到达而中断,教皇的房间门敞开着,教皇病怏怏地躺在暖炉旁边审阅公文,她顺手想带上门,教皇好像才看见她,抬手示意她无需关闭房门。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敏锐地审视了周遭,似乎并没有埋伏的侍卫。或许只是巧合,但,或许这位教皇先生还希望更快地下地狱……

她摘下自己的面纱,故意微微弄乱自己的修女帽,露出秀发的同时,又向前半步,让腿部的线条更加显露,却又不失得体的体态,狐媚地问道:“教皇大人,您召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吩咐么?”

教皇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撇开目光,更没有平常那样急着扑倒她。她也不着急,只是优雅地为教皇大人泡了一杯茶,在泡茶时,她的无名指指甲探入茶杯,微笑着端着茶,道:“教皇大人,您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病怏怏地教皇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一下,他的眼睛在枯瘦的脸上扭曲地放大着,声音也开始颤抖,他显然恐惧眼前的修女和那杯红茶,但他没有办法撇开自己的双眼,没办法抗拒,只要那个女人想要的没有她得不到的,只要沾染了她的茶,没有人再能拒绝她,这个举动只是在明显不过的要挟。

简单而言,她在其中加入了毒品,因此,即便是有着坚定的信仰和理念的教皇,也很快沉沦,成为她的傀儡娃娃。

教皇的嘴唇咬出血了,修女仍然不着急,教皇伸出自己的手,颤巍巍地接过杯子,猛地往地上一摔。修女的神情却没有变化,依然是美丽无比的笑容。

她虔诚地俯身替教皇擦干净了湿了的衣服,柔声细语道:“教皇大人别着急,小心烫。”在教皇重新激起说出另外的话语的力气前,她又泡了一份红茶,这一次是茶托中的6个杯子的红茶。

她第三次问道“教皇大人,您召见我是为了什么呢?”西克斯图斯四世铁青着脸,想尽量不让自己的渴望表现出来。女人笑容更加灿烂,像是不小心的失手,第一个杯子摔的粉碎,声音甜美如蜜:“教皇大人,是想告诉我,您不喜欢我为您泡的茶水么?”

第二个杯子摔得粉碎,由于教皇太过用力抓椅子,断裂的指甲中流出血,第三个杯子摔得粉碎,他几乎愤怒地想要掐死这个女人,但随即,第四第五个杯子一起摔成粉碎,教皇只觉得身体中最后的力气也被夺走。

她默默地把最后一个杯子放在教皇面前,用指头缓缓拖着它靠近桌面最边缘,疾病缠身的教皇突然暴起,也不顾重病的身体和桌角造成擦伤,跪在修女的面前,声泪俱下:“弗兰西斯科,他,是他,他认出你,你是女巫,你曾经帮助保罗二世平定赖佳斯的叛乱,你,你,你从来没有老过,整整20年啊,还有你的茶……哦,上帝啊,原谅我,原谅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修女的笑容收敛起来,女巫其实就是魔法师,她当然也是,由于龙帝动的手脚,魔法本源已经枯竭,魔法师越来越少,只是这些卑劣的莽人把魔法师和魔鬼串联在一起,这一切引发了她的无名怒火。

她把茶杯中的茶静静地倒向地板,西克斯图斯四世捧着手掌贪婪的接着茶水。她原地踱了两步,随着手一挥过,大门猛然关上,无视了抱着茶杯哭泣的教皇,她的声音极为尖锐,却也因太过尖锐而难以分辨:“所以,你们认为我永恒的青春是和魔鬼交换来的么?哈哈哈,也对呢!那就是魔鬼,不,那是恶魔更恐怖的……而我,我要让他,让他们也感受到,感受到……”

  她的愤怒以踢碎教皇的胳膊结尾,看起来,是时候找一个全新的傀儡了。她提上篮子,甩去修女帽,绯红色的长发有如激涛澎湃的海洋,面纱和十字架的挂饰在壁炉的火焰中化为灰烬,在走道上,又手把篮子扔在一旁,手上捧着苹果和圣经。

当门口卫兵看着从教皇宫殿中出来一个青春可爱的少女修女以及随手扔给他们的苹果,在刹那间甚至不知该如何反应。

由于太难理解这种情境就用桥本环奈的美丽来体会(这谁顶得住啊)

 

红发的女巫踏上了马车,但她还没有吩咐目的地,马车也不做停留飞快驶向郊外。显然,在市区教堂内公然刺杀修女太过鲁莽,在教皇宫殿中行凶更不可能,所以主教们打算在她和教皇会晤后,带往郊外秘密处理掉,因此马车上也已经有藏着两个刺客,用铁镣铐绑住她。

她并没有惊慌,只是死死地拽住手中的《圣经》,郊区的火焰已经升起来,至少四十个骑士围城一圈,准备处决和魔鬼勾结的女巫。

车上下来两个刺客,然后是带着镣铐的女巫,领头的一个主教满意地看着一切,骑士们见女巫受缚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搞错了一件事,他们以为用火焰可以杀死这个女巫,而她早在数十亿面前就已经尝试过他们所有的刑罚。

女巫打了一个响指。

两个刺客的身体以夸张的方式膨胀起来,仿佛是两个充气的气球,一层薄薄的形成的球状魔法光芒从他们身体中破体而出,逐渐膨胀,破碎,仿佛是一个一戳就破的泡沫。

反应最快的一个骑士已经把长枪激射出去,但女巫的魔杖更快一步,指向长枪的一瞬间,被粉碎成纤维和铁粉。那本中间被掏空藏匿魔杖的圣经的残页呼啦啦地在魔法的风暴中飘零喧嚣着。

大地已经万年没见过如此可怕的魔法光辉,但很巧,这个行刑的地方是精心挑选,不会有其他人见证的。骑士们绝望地发起冲锋,女巫仅仅是握紧了一下左手,就仿佛是凭空出现了恐怖的压力将他们拧成麻花一般,而接触到周遭泡沫的人也瞬间被泡沫溶解,化为一摊血水,而从残肢中新的泡沫正在泛滥……

很快,就除去女巫,活着的人只剩下操办行刑仪式的主教。

红发女巫抓住他的头发,魔杖指向他,左手轻轻一握,粉碎了他的肋骨,在主教恐惧的眼中,他看到那些死去的骑士们缓缓站立起来,他们的身躯一一迈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女巫则是在笑着,她的毫无顾忌的大声自言自语道:“是呢,把你们的尸体留下来,大概有恐怖女巫的故事就会流传开来……那时候……就会有屠杀,就会有绝望……”

这是主教最后的机会,他猛地抽出一旁散落的长剑,猛然前冲,但塌陷的肺让他的行动异常迟钝,女巫随便就能躲开。

但女巫没有移动,长剑从她胸口穿过,鲜血溢出。

女巫却好像无动于衷,她用右手食指弹了弹,剑一瞬间化成碎屑。她的魔杖抵住主教的下巴

主教死前最后的问题:“魔鬼……你是谁?”女人在他耳畔轻语道:“我么?我有很多名字,玛利亚,维吉尔,不过我最喜欢的一个,叫卡珊德拉。”

用魔法和剑气止住伤口出血的卡珊德拉蹒跚地向远处走去,伤口带来了疼痛,这份疼痛在她的大脑中已经是迟钝刺激,但还会疼痛,意味着她还活着,这意味着她的宿命尚未终结。


1480年,在教会推动下,开始了大规模捕杀女巫的活动。

1484年,不受欢迎的英诺森八世以非常规方式成为新任教皇,至于是何人在背后推动已经无法考察,在英诺森八世统治期间,女巫审判到达高潮,成千上万女性遭到迫害,陷入绝望。而他的昏庸统治很快败坏教会的财政,甚至不惜典当教皇的三重冠,放肆兜售赎罪券,罗马6万居民中,娼妓近7000。也是在他统治期间,教会动兵试图获取传说中杀死耶稣的朗基奴斯枪。

而他的继任者亚历山大六世更是明确有大量情妇,贿赂和腐败,成为争议最大的教皇,他的情妇众多,时至今日,具体细节已经不可考求。

亚历山大六世之后教会试图找到更加稳健合适的人来担任教皇一职,随即教皇庇佑三世(Pius III)在1503年继位,原名Francesco Todeschini Piccolomini(弗朗西斯科),在位开始就试图进行宗教法案改革,但在位仅27日,突然暴毙,死因不详。



(三)红发少女和初起的硝烟

早于一切国家的兴起,早于我们现在所知的一切历史,诸多的文明曾经兴盛过,人们在神的指引下走向了平衡,天空中的巨龙俯瞰大地;森林河湖中穿梭着精灵;在沙漠边缘人类居住在有天命石荫蔽的都市中;地下都市中有矮人建立的通达地心的巨大城市,巨大沙漠里,那些低等的龙族游徘徊着,虽然危险,却也是极好的猎物;海中,在光明的浅海,鱼人们建立了自己的文明,深海之中有黄金时代遗留下来的深海族裔们或者说继承者们(successor)守护者黄金时代的故事,一切并不完美,但一切都在和平中度过。众神之间战乱停止,龙族也前所未有的繁荣安定。

但某种力量突如其来地改变了这一切,英雄也因此陨落,时代步入黑暗,曾经伟大的功绩逐渐变成历史,而历史又被扭曲成了传说,传说逐渐变成流传的神话,最终连神话本身都是落在永恒之中。人们已经想不起曾经毁灭世界的力量的名字,也想不起那些远古的存在的名字,他们只是被笼统地称为:魔神。

众多的魔神在魔神王的指引之下毁灭一切,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不知名的力量封印在了异界的某处,而他们的归宿最终称为了各个传说中的地狱——当然两者之间有着些许的差异。

但也正如诸多神话中的故事一样,通往异界的大门并不是永远封闭着,从异界的另一端,时不时会有可怕的魔神到来,袭击着没有戒心的人类,大肆屠杀,每一代的魔神归来,都会被称作“大灾厄”。

当然人类也并不是没有应对,尽管凡人的力量对他们而言毫无意义,但每一代的大灾厄到来的同时,总会有伟大的勇者,他们大多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却能够在逆境中引导着崩溃的人们,英勇反抗着极恶的迫害,他们中有的成为国王,有的成为神话传说中的一部分,但更多的,只是战死沙场,为封印魔神而牺牲的宿命。

这一切都相当完美,一代又一代的魔神和一代又一代的勇者。直到某个红发女巫的出现,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而来,但是她当着世人的面打开了异界之门,世人看到了门另一头的亿万光球……

异界大门并没有坚持太久,魔神和他们的仆从携带着众多的邪恶到来,无数罪恶瞬间吞噬了整个大地。

从中涌出了这场战斗最终被那一代的勇者所结束,也是这代勇者第一次统一了人类的战线。而这代的勇者也有众多的情人,其中不乏有当时女王、冒险家、魔法师等等优秀女性,在平息巨大的争斗之后,他又起航寻找海洋另一端的大陆开始了又一次的冒险,并且在八十多岁与众多追随着一起前往异界,封印了魔法源头,也因此即便后世有无数人尝试用魔法打开异界的大门,却罕有人能够完成。

这段故事随着漫长的时光而遗失,长达万年的隔绝,新大陆的人们也逐渐被世人忘却,和世界的各地一样,曾经的文明一度衰落,然后在废土之上,再度绽放。

然而有一个人并没有忘记这些被遗忘在世界另一端的灵魂,事实上,她的足迹早已经买过这个世界每一处,她唯一没有打破这万年隔绝的唯一理由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收割一切。而历史的推进终于让这个世界变得狭小,隔绝之地的壁垒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

公元1000多年,一支小小的舰队从格陵兰岛出发,经历了四天的旅程,陆地已经无法看到,巨大的海浪拍打在并不结实的小船上,新手水手因晕船而呕吐,船长埃里克松却并不在甲板,这次航行的大副也没有出面,两人只是在船长室闲聊。

突然之间,明亮的天空中闪过一道惊雷,风向陡然变化,船员们协调彼此,想稳住船只。

埃里克松是一个红发的中年人,他的父亲是传说中的海盗,冒险的血天生流淌在他的身体中。坐他对面的是他的大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红发少年。尽管大风来势突然,船长室中却是让人奇怪的平和,大副正在玩弄一杆小树枝,顺带讲着目的地的传闻:“……是的,埃里克松船长,那是一个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那里住着上万的人,他们没有文字,没有书籍,没有对上帝的崇拜,甚至很多人根本就不穿衣服,那里不乏珍贵的黄金宝石,也有巨大的城墙,去那里,你就能轻松将上帝的话语传给上千万的人,你将会成为如同约翰一样的人物,试想一下,以你的名字来命名的一本新经……”大副兴奋洋溢着,以至于声音都混杂着一种蛇吐信子的感觉,但他所描绘的的确是任何一个水手都无法抗拒的梦幻场景。但埃里克松已经不是孩童,他经历过数次的航海冒险,为了一个普通的水手传说而改变航道并不是他的作风。

但大副并不是普通人,他似乎从来没有衰老过,他曾在埃里克松的父亲落魄时指引他前往传说的格陵兰岛,在那里重新建立一个天地。他也总是有其他海员从未听过的奇怪传说,并且搜刮各种古老典籍,标注出从未有人踏足的陆地,而每一次,随着这些奇怪传说,他们总是能找到伟大的宝藏、丰厚的渔场和奇妙神迹。据说,他曾经带领船队经历过连续三十天的白昼和连续三十天的黑夜,曾经见过比整个岛屿都要大的巨大鲸鱼,甚至按照他自己的玩笑说法,曾经和神做交易,在海中漂浮上千年换到了世间一切财宝的所在。不论如何,他的话总是有独特的价值。

船长有自己的顾虑,他问道:“你说的地方很有趣,但为什么你以前从来没有提起过,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秘密,以及为什么你不带我父亲去,你又想从中得到什么?”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他想要改变航道,但仍然想琢磨透其中一丝一环。

大副似乎兴致很高昂,他的话语很响亮,在船长室外面等待的船员们都能清楚听到:“得到什么?当然是为了女人了!还有黄金!数不清的黄金!至于四十年前我和埃里科(埃里克松父亲)出海时,我还没听过这故事,这故事是一个女巫告诉我的,她说那个地方是全新的大陆,大陆港口被魔法所保护,每一百年才会允许异乡人到来一次,我可不想一百年后再来!我们所要做的,只是一直向西边去!到时候每个人,每个船员都可以分十个女人!一大箱子的黄金!每个人都能推扬教义,都能够上天堂!”

埃里克松的确心动了,也是这时船长室的大门打开,由于奇怪的风向异动,东北风正在推送着船队快速向西南移动,航线偏移。这似乎是神明在暗中的冥冥之意,埃里克松当机立断,亲自掌舵,更改航道向西南出发,前往传说中的陆地。

他的大副也很开心,抱着一大瓶的朗姆酒登上甲板,大声地发号施令,随着海风,他拨弄着长发和手上的小木枝。一路上洋流和海风仿佛是受了魔法指引,整一个旅程只用了两个来月,迅速无比。

随后的十一年中,埃里克松在美洲过上近乎天堂的时光,学会土著语言后,他带来了基督教中神奇的故事,而大副更是当着当地土著表演各种神奇魔术,当地人将他们奉若神明,供奉无数。

十一年后,享受过人间至乐的船员们,带上金银财宝妻女子嗣开始了反航。夕阳西下,大副在桅杆上抽着土著送上的珍贵烟草,悠然自得,时间依然没能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和十一年前来时一样。

他,或者更准确讲,她,只是仔细观察着埃里克松——一个白色皮肤,蓝色眼睛,红色蓬发的凡人,一个带来神话的凡人,一个虚假的神……

埃里克松向她热情地打招呼:“维吉尔,你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我喜欢把一切准备妥当,就像埋下种子,然后等它开出罂粟花。”她顿了一顿,“我觉得我在海上呆太久,我不喜欢海上的日子,没准我该退休了。”

在美洲大陆的存在为欧洲广泛所知后,大航海的狂潮兴起。

1519年埃尔南·科尔特斯组织大量的流氓地痞以及退役军人进行美洲入侵,试图获得黄金财富之外,也试图进行基督教传教活动。

他承诺所有船员作为首领的他只会拿走五分之一在探险过程中发现的黄金,在另外留下五分之一献给兼职神罗皇帝的查理五世国王后,剩余的部分则由军官和士兵均分,成功激励了船员动力。

在登陆之后遭遇到一小批的当地印第安人的阻击,船员在其中俘获一名少见的红发少女,在他们的洗脑之下,红发少女放弃了蛮族部落信仰,并且成为了埃尔南·科尔特斯和印第安部落的翻译人员。

在少女的指引之下,埃尔南·科尔特斯率领队伍到达塔巴斯科(Tabasco),与当地的印第安部落人发生了激烈冲突,在战争空隙,双方和谈阶段,柯尔特斯在少女的提醒下,使用炮弹的巨响和印第安人未曾见过的马匹对酋长进行恐吓惊吓,将他们看做神明,成功使得塔巴斯科人投降。

塔巴斯科的投降为这场远洋活动提供重要的支撑,当地人提供了向导、劳力、士兵、信息使得这个六百人的军队得以在美洲的活动得以运转。

从红发少女所带来的消息中,仅仅在当地阿兹特克人的首都特诺奇蒂特兰就有六十万以上的人口,数量比柯尔特斯携带的火药总数更多,是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但红发少女提供一个简单有效的策略,一个足以毁灭整个王国的方法。

阿尔特斯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迈入了阿兹特克人的同盟城邦特拉斯卡拉人的领地,这一举动迅速引起了特拉斯卡拉人的警觉,组织了近三千人的阻拦,随后更是组织上万人的军队。但火药的闪光,从未见过的高大马匹和入侵者和神话传说中神明魁札尔科亚特尔一样白色的脸很快就让特拉斯卡拉人失去敌意,成为入侵者的附庸。之后为了取悦神明,特拉斯卡拉人更是不惜屠杀乔卢拉人,为西班牙人入主特诺奇蒂特兰扫清障碍。

当然,阿兹特克人的国王蒙特苏马并不愚蠢,事实上他是一个相当贤明的国王,他的敌人前所未见,唯一正确的方法,只有向神明寻求答案,活人献祭的结果也很明确:这场浩劫不是阿兹特克人能够用武力所能解决的。

于是蒙特苏马决定开城,采用怀柔的政策来解决入侵者,但他并没有理解神谕——暴力是阿兹特克人最后的办法,但,即便是暴力也无法反抗巨大的浪潮。

唯一解决的办法,只有踏上那个女人所设置的恶途。

蒙特苏马做到了一个国王所能做的一切,尽量协调着王都人的情绪,暗中抽调士兵准备控制周边反叛部落,尽全力想要了解敌人的一切,试图和西班牙人进行和谈。但是,一切都太慢了,享受着蒙特苏马的贵宾待遇的柯尔特斯突然发难,挟持蒙特苏马。为求自保,蒙特苏马成为入侵者的傀儡,更加幸运的是西班牙的支援已到,巨大的财富和机遇唾手可得。

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从何(是从哪呢?真奇怪啊~)泄露了蒙特苏马的现状和西班牙人的入侵本质,战争迅速开始。

特诺奇蒂特兰是由大量人工岛拼凑而成的,有“美洲威尼斯”之称,每家每户就相当于一个孤岛,门口就有河水,能够有效抵御火灾和入侵,因此在历史之中从未有沦陷过的记录。西班牙的火枪没有足够的威力和射程,必须武装泅渡,因此屡屡被打退。为了拿下核心位置的神殿要塞,柯尔特斯准备拖行战车,强行突入要塞。激烈的肉搏战让双方均是损失惨重,一千四百多名阿兹特克人和三百多西班牙人战死在神殿之内,死者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神殿,比起最盛大的人祭庆典更加残忍,更加喧闹。

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欢笑着,蹦跳着,欣喜地走向神殿深处,她的右手有一支黄金装饰的桧木魔杖,阿兹特克人的勇士们向她投掷了长枪,但在接触到她之前,长枪就被粉碎成渣滓,然后伴随魔杖的舞动,生命便化为血沫,而扩散开来的血沫又吞噬着其它的生命……

走廊不断延伸,在国王祭司都不知道的深处,某一个拐角,随着魔杖的轻舞,鲜血很快染红了整个墙壁,魔法的光芒随之闪耀。

她来到了某个黑黢黢的走道,而这里距离地面已经有五百米深,空气异常浑浊,似乎千年未曾有人涉足,里面散落的骨头都因为过长的时间而无法辨认,两侧有着十几个巨大的塑像,她试探性地向前一步,巨像似乎有了反应,嘎吱嘎吱地微微行动,但很显然失去继续行动的力量。

时间能够毁灭几乎一切——包括最伟大的魔法。由曾经最伟大的魔法师赋予力量的魔法石雕也沦为了废物。

她走到尽头,只有一株仙人掌开着黄色的花。她的魔杖轻轻一点,仙人掌随即枯萎,在仙人掌之下某种东西放着光芒,那是阿兹特克人信仰的神的本体——一枚真知水晶球。那是曾经的神明的馈赠,是窥探天命和未来的真知钥匙。

但这依然不是真正的宝藏,尤其是对她而言,未来和真实她早就得到,真知水晶球不过是一个钥匙。她回到来时走廊的尽头,将真知水晶球砸向墙壁,墙壁之后就隐藏着异界的大门。

水晶球很普通地粉碎了,整个走道响起了某个男人粗俗的笑声和古代语言:“哈哈,猜错了!”然后是一群女性叽叽喳喳的嘲讽话语。她心中咒骂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勇者,作为对魔法了解处于顶端的人,自然不会被这种小把戏骗到,但心中的确有奇怪的愤怒。嘲讽声音的结束,巨大的魔法阵迅速打开,异界的大门随着魔法阵展现在她眼前。

但大门上有着更为强力的封印,整条回廊也在一瞬之间坍塌,神殿猛地下坠,这一切都是陷阱,而那三道封印并不是任何魔法能够破解的,她唯一的办法只有离开。

 在神殿顶端,她默默欣赏战争与杀戮,她并不懊恼异界大门无法打开,某种程度上,她只是试探罢了,人类自身便是巨大的灾厄,而她所做的不过是推波助澜,为巨大的闹剧增添些许色彩——比如,印第安人从未得过的天花病毒。而对于自信的西班牙人,她也准备好了一份礼物。

蒙特苏马心如死灰,他是一个贤明的国王,在他的统治下王国曾经一度强大非凡,他有成千上万的子民,受到神明的钟爱,是伟大的国王。但仅仅是两个月时间,被神抛弃,自己盛情款待的宾客成为敌人,被当做求和的筹码,被自己的子民用石头打瞎左眼,如今被关在野兽的牢笼中,被敌人当做宠物蹂躏。

红发少女来到了他的囚笼前,害怕被鞭打的国王打了一个激灵,尽量远离她,但她蹲下身体,吻了一下他。她的眼神很温柔,并且满是同情。

她的话语满是温柔:“伟大的国王,你伤的很厉害。”

蒙特苏马在默默哭泣。

少女递给他两卷东西,一卷是鸦片,一卷是烟草,他含着两者,痛觉不再敏锐。

沉默压抑了蒙特苏马,他的眼睛中的玻璃体犹如流水一样落下。少女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您为什么会沦落成今日的下场呢?她的语气之中不带嘲讽,而是一种单纯的引导和疑惑仿佛知晓一切的答案的智者。

蒙特苏马没有答案,他不知道自己敌人来自何处,也不知道神明为什么没有给予答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一切的人抛弃。他是国王,又为什么会沦为奴隶与俘虏呢?

少女的语气之中怀着腼腆和试探:“你信仰神么?”

蒙特苏马微微点点头。

“你向神祈祷过答案么?”

蒙特苏马讲述自己向神献祭的故事。

少女的话语不紧不慢道:“他们也有信仰的神明,你打算改变自己的信仰么?”

蒙特苏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少女的笑声有如泉水的荡漾:“他们也有信仰,但是他们的神也没有保护他们。他们说会有天堂,但是我很怀疑真的有上天堂的价值么?”

蒙特苏马的声音很惨淡:“他们是杀人犯 ,是盗贼,是恶魔。”

少女并没有打断落魄国王的话语,她永远是那样的温柔,因为她睿智着看着世间的真实,因为她知道,一切都会崩塌,而她在其中,只需要微微的一推。

国王的愤怒并没有停止,他的愤怒、憎恨、诅咒换来的只是沉默。

她的话语很轻:“但是你也是同样的杀人犯,同样的盗贼,同样的恶魔,你和他们唯一的不同,只是你成为一个被囚禁的废物,而他们则继续他们罪恶。回答我,伟大的国王啊,你又导致了多少人的死呢?”

她的沉默让国王愤怒显得更加无力,她欣赏着身为人的尊严所编织的种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废话,然后默默欣赏看着脆弱的理由被国王的自身的绝望一点点吞噬。

她的结论很简单:“你不过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一样的渣滓。”

蒙特苏马默默瘫软在地上,没办法反驳。

女孩贴在了铁笼之外,她的声音还是很温柔:“所以,你看到答案了么?你为什么成为现在这幅德行?”

蒙特苏马突然暴起,粗糙的手一把勒住了少女纤细的脖子,然后狠狠地把她瘦弱的身体砸在了钢铁上,一连数次,鲜血从少女的面庞滑下,落在他的手上,他们感觉到少女的颈骨在手中错位。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某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全身颤栗,他松开了手,少女伤的很厉害,如果不加救治很快就会死,他后退到笼子最边缘的角落,蜷缩着,这种惊吓,兴奋和欢喜都让他毛骨悚然,却又无法抗拒喷涌而出的兽性与异常的精神。

他能感觉到,身为人的某种东西已经彻底破碎了。

“这样就满足了么?”少女的手托着自己的脑袋,就像是一个被撕碎的娃娃突然复活了一样。她的语气之中甚至有着明显的嘲讽。蒙特苏马惊恐地看着少女扶正自己的脑袋,听到她微微的抱怨一句:“歪着头相当不方便呢!”

她的语气温柔的仿佛方才的暴行只是看到一个婴儿使小性子的母亲:“所以,你打算,在死之前尽可能拉更多的人下水么?”随着温柔的话语,她轻易地折碎了蒙特苏马的左手,轻描淡写地仿佛只是掰断了一只烤熟的蟹钳。

疼痛几乎让蒙特苏马昏厥,但少女依然不紧不慢。

“所以你想通过这种方式再杀一两个人么?还是说你打算用这样的方式宣泄自己的不满?再或者,你想这样子逃脱么?”

蒙特苏马的右脚被折断,但这一次,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少女的魔杖轻松地指着他,某种奇妙的力量遮掩了疼痛,就仿佛是隔着厚厚的纱布看太阳的模糊。

少女的话语是那样的纯净,蒙特苏马不由得为自己而忏悔:“或许,我应该和你分享一下,我所看到的……”

即便眼睛早已经看不清东西,某种光芒让他仿佛看到了一切——他的族人,那些背叛他的人被当成奴隶一样驱使,身上满是脓疮,火焰吞噬了他们的躯体,而他们的子嗣后代的头颅被白人们挂在门口当成圈地的标志。然后是那些同样的白皮肤的人们,他们被自己的武器所伤,鲜血和内脏从创口中流出,就像是被重车碾死的流浪犬……

少女粉碎了他躯干的骨头,他甚至连一个小拇指都驱动不了。

他的意识无力地做最后的抗争,他想起曾经听过的神话中,那个近乎于灾厄的少女,但这些记忆很快就被巨大的情感浪潮所吞噬——那是一种无法明了的感情,血脉奔涌的兴奋,足以毁坏神经的欣喜,足以瓦解意志的痛楚,整个宇宙只剩下一粒沙子的空虚,复仇的极大渴望,自我毁灭的无比向往。

那是简单的,纯粹的绝望。

少女的话语就像引渡的最后一丝芦苇,她依然在问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会沦落成这样呢?”

为什么呢?抗争?沉沦?

无限的洪流之中,无时无刻不是答案,缺少的只是某个提问的时机,而少女为他勾勒出庞大真相的轮廓。

蒙特苏马痴痴地笑着——如果那副神情能作为笑的话。

他的眼睛已经被少女彻底弄瞎,他能感觉到生命的空气被逐渐榨干。

但他看到了那在巨大的洪流后玩弄着一切的巨大力量。

少女的话很近也很远:“我想杀死它,它也正期待你最后的结局,所以全力抗拒吧……”

蒙特苏马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但他还没有死亡。

少女搂着他,温柔的陪伴着他,温暖着他。

“愿神忘却你。”这是身为人的蒙特苏马最后听到的祝福。


少女梳洗一番,没有什么超乎她的预料之外,很快新的屠杀即将开始,这场闹剧得快些收尾。

“悲伤之夜”后,西班牙人被重创,入侵者和防守者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但这时,在红发少女的游说下,周边部落集结了上万人的后援,为西班牙人提供了大量物资,甚至为他们连夜赶造了数十条桨帆船,在他们的帮助下,埃尔南·科尔特斯展开了对阿兹特克人的单方面屠杀,剩余的阿兹特克人以队友为食,苦苦支撑,但随着瘟疫爆发,无力反抗,最终被屠戮殆尽。

同样的,在几年后(1532年),弗朗西斯科·皮萨罗组织了一百八余人前往印加帝国,在红发少女帮助下,印加帝国当地人竟然当真相信这百余人是天神维拉科查的降世,于是这一百多人竟然得到了整个印加帝国的全国的帮助,顺利来到印加帝国的都城卡哈马卡,一路上甚至有乐队沿途表演。更加离谱的是,这一百多人的侵略者,提出和时任印加皇帝会面,并且当着五千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地绑架了皇帝阿塔瓦尔帕,随后更是对手无寸铁的欢迎队伍进行屠杀,堪称历史上的奇迹和闹剧。







作者的话:卡珊德拉是我最喜欢的角色,在这七人之中,她是最为特殊的存在,在设定中她是推动了一切灾厄的初始,这一章是她作为极恶的出现,从这里不难看出她所代表的死亡、暴力和绝望的角色,一头标志的红发,凡是她所涉足的地方都会是众多的死亡相随,她看透世界的本质,却又被这本质所伤透,她热切看着世界在熊熊火焰中肆意燃烧,她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计算,就像蝴蝶扇动翅膀,但她所窥视的却是那场飓风,而这样一个近乎癫狂的人,她所看到的真相又是怎么样的呢……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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