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小规模接触

麹义知道自己被汉军的神射手盯上，于是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阵营，陈亮收割完马筋和马的皮毛就开始沿着麹义的路径进行侦察。陈亮来到麹义大营附近用望远镜偷看，麹义的阵营里面有一支部队的帐篷比较整齐，通过帐篷的大小和数量大概可以估算麹义的这一大营士兵只有3万人，来回走动的人有汉人也有异族人，但是另一边的营帐几乎全部是异族人组成，而且这些人营养不良，因为扎营很混乱，陈亮觉得难以计算数量，只能估算超过5万人，还有最后一个营帐靠近大梁水上游，有小船运在此处卸载物资，整个阵营看起来很杂乱，有正在制造的攻城器械、木材、粮食和马匹等物资装粮食的车也在附近。陈亮估计大概就是辎重营，陈亮在马皮上画下相关的信息，然后准备回去。不过就在陈亮回去之前，小虎传音道：有敌人靠近。陈亮张开精神力，果然发现了几个，心中佩服麹义的侦察兵：靠近自己竟然能发出很少的声音，以至于自己竟然没注意他们。让陈亮惊喜的是，他看见一个猥琐的袁绍军士兵正在偷偷摸摸地挖土做标记，陈亮知道这可能是荀谌在传递情报给汉军，那个士兵看了看四周没有队友发现，就走了。陈亮有点想看看这次情报内容，但是担心动了藏情报的地方会让来接应情报的汉军产生怀疑，就没动那片土，而是直接出现在该士兵面前，传信小兵心里压力很大，看到有人靠近立刻用步遮住脸，然后低头逃跑，但是他遇到了拦路虎。小虎拦下了小兵，陈亮询问了这个小兵传递的是什么情报，那个小兵看起来猥琐，但是实际上却很刚烈，一句话都不说。陈亮只能好言相劝，说道：“我是汉人，马上回襄平城了。我侦察了你们的大营，想要顺路带你的情报回去，提前分析你们的情报。我担心动了你们的埋藏情报的地方会让我们接受你们情报的汉军产生怀疑，所以就直接问你了。”猥琐小兵回答道：“什么情报啊？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是将军安排我们出来巡查的，不信你带着我去问麹将军。”陈亮知道是自己没有穿汉军的衣服无法让这个小卧底相信自己的身份，反而让小卧底怀疑自己在诈他承认自己是卧底，就在陈亮思考如何让他相信的时候，精神力又扫到几个麹义的侦察兵向自己靠近，陈亮抬手射出一箭，一个士兵倒下，弓箭破空的声音让其他侦察兵很紧张，陈亮把小卧底绑起来，让小虎把他拖进灌木丛保护他。陈亮去跟敌人交战，不一会儿就把杀了大部分侦察兵，同样留下了一个侦察兵，陈亮只射了他的马和腿，留下他一条命。陈亮把小卧底和俘虏的侦察兵放在一起，对小卧底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不说的话，我就让他回去报告麹义你是卧底。”小卧底说道：“不用这样逼迫，我看见你杀了这么多侦察兵就知道你不是麹将军的人了。你这样岂不是要逼我杀了我的同伴？”被抓的侦察兵没看明白情况，还以为陈亮是在用自己要挟自己队友说情报，大喊：“别说啊！我死就死了。”陈亮说：“看来你还没有搞明白情况啊，算了，不给你解释了。正派不需要向反派解释太多，我就帮小卧底代劳了。”陈亮轻抚了小俘虏的脖子送他上路，然后听取了小卧底的情报，陈亮帮他想好台词向麹义解释。

陈亮带着马筋、地图和情报回城，先委托刘晔帮忙造一个反曲弓，然后准备开会讨论情报。小卧底跑回阵营向麹义报告，他对麹义说：“我们侦察小队遇到一个很强的汉军弓箭手，不一会儿我的队友们都倒下了。我也中了一箭，不过竟然卡在我的头盔上面，我想着还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将军，就装死混过去了，汉军侦察兵自信回头没验尸。”麹义觉得：这个小兵八成就是胆小怕死，装死躲过一劫，不过没有追究，这次主要责任在自己。麹义在会议上说了遇到汉军射手狙击的事，荀谌推测汉军应该会安排侦察兵顺着自己的路线来侦察，因此麹义开完会就安排自己最强的侦察部队去拦截他们，荀谌预测真准，错的是自己，早就知道汉军单兵强，没想到汉军的单兵作战能力这么强，派的人少了。荀谌事后私下询问了小卧底情况，通过小卧底的描述清楚情况，他就怕麹义因此怀疑他们两个。

军事会议上，陈亮拿出情报，麹义之前侦查后，在他们的军事会议上确定了三步走战略，拆新墙、淹旧墙、攻城。陈亮提议固守待援。公孙度问道：“我们有援军啊？”荀攸点头道：“按照计划，青州的士兵会继续坐船过来。”陈亮开始讲他的计划：“我们的新墙是可以放弃的，然后趁敌人蓄水准备淹城的时候，大梁水水位上涨，那么我们青州的援军能把船开的更深。进而绕到敌人身后水陆并进，发动攻击。”荀攸觉得这是一个放方略，但问题是如何通知还在路上的青州军。戏剧性的事发生了，这时传令兵来报：“陛下，王老护卫来了，他说有情报回报。”刘协笑道：“快快请进。”王越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进场，顿时有点骄傲又有一点紧张，说道：“都看着我干嘛？”刘协说道：“我们讨论计划，这次作战需要青州兵帮忙。”王越回答：“那我们来的可真是时候啊。”刘协遗憾地告诉他：“你们来早了，不过如果你们被发现的话也不算早。”王越回答道：“没被发现啊，我们是假装商船来的，停在出海口，敌人甚至没人来向我们收税，更别提知道我们是援军了。”王越交代了这次的部队情况，主要是两个皇叔带队，刘协询问：“哪些皇叔，说清楚一点，我们这里也有一个皇叔呢。”说完之后，刘晔向王越点了一个头，王越回答：“是刘玄德和刘德然。”刘协知道刘备的辈分本来是比自己低，但是刘德然确实按照辈分算自己的皇叔，他们称兄道弟乱了辈分，导致刘备成为自己的皇叔了。刘协尊敬长者，称呼一个中年的同族为叔叔很合理。荀攸知道了是两位皇叔带队之后感觉压力有点大，主要是不清楚如何赏赐，荀攸如果打算给汉室宗亲太高的权力，那么皇家依然会有保留很大的权力，显得君主立宪不那么成功，如果不给封赏，那又显得自己太薄凉，皇帝都放权了自己还不愿意给刘协的亲人一点权力。陈亮看出了荀攸的难处，对荀攸使眼色表示自己有招，荀攸表示会觉得陈亮总能想出怪招，希望这次有效果。会议结束，王越带着任务回船。

麹义第二天准备开始进攻，不过进攻之前他先让奴隶士兵去把之前扶余人的尸体埋起来，他对荀谌说道：“要不是我们军队粮食少，我才不想发动夏季攻势。天气炎热，如果死了很多人又没有处理好尸体，那就容易爆发瘟疫。汉军处理的挺高明，把尸体都焚烧了，但是难免有尸体会有一些肉没有被烧毁，那就容易腐烂，不过汉军处理完之后龟缩回城，基本不可能因此出现瘟疫，所以剩下的一点瘟疫机会只会出现在我们的阵营，还能影响我们的士气，所以我们要把这些尸体处理干净。你给袁公写汇报的时候记得写上这些原因，不然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之前用了这么多士兵去掩埋尸体。”荀谌表面应诺，实际上会用春秋手法暗示麹义不敢进攻找借口之类的，荀谌的上个月的报告中明示麹义自称征北将军，暗示麹义不尊重袁绍。袁绍当然因为此事批评了麹义，不过他还是给麹义了一个重号将军的头衔作为赏赐，但是没有涨工资，以此作为惩戒，实际上的原因除了麹义觉得杀了徐荣很值得骄傲，还有一方面是为了能让异族首领感到敬畏。一个重号将军的头衔可以让异族首领们知道麹义很厉害，自然更加畏惧，因为上次的误会，所以现在麹义要做一些他习以为常的工作的时候，要考虑袁绍会不会因为不理解自己的行为而把自己批判一番。

收拾完扶余人的尸骨之后，麹义安排奴隶军团发动攻击。汉军可以放弃新墙，但是不能太明显了，不然会让人觉得再钓鱼。因此陈亮按照流程用鲜卑语对着敌军士兵喊道：“你们如果投降大汉，不但既往不咎而且可以解除奴隶身份。”麹义蹋顿和轲比能带着精锐部队或者异族贵族在后方督军，陈亮的话只能让奴隶们心中掠起波澜，不如后方监军的刀子和贵族们许诺的财宝对奴隶的心理上的影响大。汉军肯定不能指望这么多奴隶临阵倒戈，大家准备作战，士兵们开始搭弓射箭，弩机上膛，弓箭手优先射击奴隶中的指挥者，弩手优先射杀持盾的士兵。经过三轮弩和九轮弓箭的射击之后，奴隶军团已经死了5千人。此时奴隶军团终于走到矮墙前面准备把梯子搭在矮墙上，这个时候汉军换上短弩连射，奴隶军团的盾兵死了更快，如果没有应对的战术，这将会是一场屠杀。陈亮在这个时候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这个时候奴隶的前排士兵距离汉军更近，督军反而更远，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奴隶和奴隶主的矛盾不弱于民族矛盾。很多奴隶士兵认为：只有我们投降的足够快，督军就杀不到我。赶快放下武器，爬上梯子准备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