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莫斯提马x博士】番外 旅行，在莱塔尼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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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你不觉得这样穿会很土气吗……”
披着浴衣的堕天使促狭地看着老老实实把衬衫扣子扣到脖颈的博士，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如果你昨天没有咬我脖子的话，我不会这样的。”男人抽了抽眼角，解下了两颗扣子，露出了星星点点的殷红吻痕。
那是莫斯提马这个坏女人昨天晚上用牙齿撕磨出的羞人印记。
“什么嘛……明明很好看啊。”
“……当我什么都没说。”博士重新用折领遮住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随手拿起了大衣，“倒是你得稍微快一点，再过一会儿我们都能直接吃午饭了。”
咔——哒——
与其他人不同，对源石技艺极为敏感的博士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世界被【凝滞】的感觉。
如同粘腻的透明胶水劈头盖脸地从自己头顶浇下一般。
这是他的天赋，也是他的不幸。
他能够感受到这一切的发生，却无力摆脱这样的束缚。
明明莫斯提马的动作是那样轻柔又带着试探意味，但博士不论如何挣扎也无法躲开那双让他害怕的手。
她的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细长温润的手指还未征得博士的同意就已开始侵犯他的身体。
他想战栗得跌倒，来表示自己的抗拒，却连认输都做不到——
莫斯提马不想让博士认输。
她像是只捉弄老鼠的猫，不舍得给她的对手一星半点的机会却在好整以暇地亵玩着属于自己的玩具。
让人窒息的捉弄伴随着几乎能够麻痹身体的触感一点一滴地累积在博士的大脑里，在时间被暂停了的当下，博士实际上是感受不到什么的，但当时间重新流动的那一刹那，一切被莫斯提马施加了【影响】的事物都会相应地做出反馈——
流水会以更迅猛的姿态倾泻而下，烈火将迸裂出更强烈的光与热，被她摆弄过的留声机将会嘶哑着不成曲调的颤音将一个小时的音乐在短暂的一瞬间全部爆发——
当然，那些让博士心悸的触感也将在那一瞬间全部反馈到他的大脑中。
他依稀记得，当初莫斯提马这样捉弄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就是愉悦得让人感到苦闷的刺激全部都塞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没能站稳的博士摔倒在莫斯提马的怀里，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带有她味道的空气，却无法平复那因为获得了超越寻常范畴的快乐而颤动的心跳。
“好啦，博士，下次我不会这么过分了。”
回想起这个堕天使脸上的笑容，博士就恨得一阵牙痒痒。
【这女人性格有够差劲的……简直就是个恶魔……】
是的，她这句话的重点才不是【不会那么过分】，而是【下次】。
啾——
深深的拥吻让博士从回忆中清醒了回来。
“好啦，我的好博士，时间要继续流动了哦？”
她坏笑着弹了弹响指，解除了时间停止的效果。
“？！”
因为拥吻而喘不过气的博士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而过于强烈的刺激就让他理所当然的又一次摔进了莫斯提马的怀里。
“感觉如何，博士？我可是有好好把我住分寸呢？”
“哈……你……咕……烦死了……
他不停地抹着眼角渗下的泪水，身子抖得简直不像话，但还是颤着音把自己的抱怨吐了出来。
“嗯嗯，不错哦，这次能说上几句话了~~~”她擦去博士的眼泪，帮他重新整理好了衣服，“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她小心翼翼地偷看着博士的脸，声音越说越小。
毕竟博士已经三令五申和她说过不准为了贪玩而使用源石技艺。
暂停时间的力量的确强大，但短时间内多次使用或者一次性暂停了太久都会对整个泰拉和施术者本人造成无可估量的影响。
至少莫斯提马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了，对于她来说，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了起来，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分辨一分钟和一小时的差别了。
再往后会是什么样？
一分钟和一天的差别？
一分钟和一周的差别？
“不……这次只暂停了几分钟，对你……影响应该不大。”博士别过头，似乎是想把自己的表情和情绪全部岩石在莫斯提马看不见的阴影之中。
“博士……”
“咳，不说那么多了，我们走吧？”他深深吸气，起身对莫斯提马重新露出了微笑，“去换衣服吧，再拖我们就真的不用吃中饭了。”
“嗯，好~~~”
咔——哒——
时空错位的感受又一次拂过博士的面容，不过仅在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
看着面前已经穿戴整齐换上长裙的莫斯提马，博士无奈地苦笑了两声。
“不，我也没有急到需要你暂停时间换衣服的程度……”
“有什么关系嘛~~”
她近乎讨好般地挽住了博士的臂弯，用头轻轻蹭了蹭博士的肩膀。
“很痛欸，你的角太尖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酒店。
感受着身边男人的体温，莫斯提马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理着博士的捉弄，眼神却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影响不大……吗？】
【还真是个温柔得过了头的人啊……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自己被这么对待而生气的……】
【他真的是那个需要我为之奉献的……怪物吗？】
回想着神明将手搭于自己的肩侧，向她嘱咐她所肩负的使命的场景，莫斯提马轻哼了两声。
管祂呢！
“怎么了，莫斯提马？”
“没事。”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没来由的释然，“只是想通了些事情而已。”
“唔。”
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博士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是莫斯提马不愿意提及的东西，那么无论博士有多么好奇，他清楚的，自己决计不该去多嘴问什么才对。
那时候的博士，就已经因为这一点而被莫斯提马称赞过——
“啊，要是泰拉上的大多数人都和博士您一样的话，我想这片大地的苦难会少上许多。”
“你错了，莫斯提马，苦难的来由并非你我的所作所为，而是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是泰拉吗？”
“恐怕不是。”
游历过诸多国家的莫斯提马自然不服气，不过博士并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只是简单地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
这是并不久远的之前发生的对话。
“博士，接下来我们去干嘛？”
把嘴里的肉排咽下肚，莫斯提马问道。
“随便逛逛，然后去那家服装店取你的礼服。”
“我还没有去量过身材呢……”
“放心，在莱塔尼亚，没有什么是源石技艺无法解决的事情，如果有，那只能说明你没有对法术有深入的研究。”
“嗯？”
“在礼服中镌刻一次性的法术回路就能解决衣服合不合身的问题。”博士将手边的饮料一饮而尽，“虽然听起来简单，但这种法术的原理我也不甚了解，不过只要在莱塔尼亚扯到源石技艺，我想就算是有人能上天入地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
莱塔尼亚周边有许多活火山，在许久之前它们曾是莱塔尼亚人最恐惧的对象。这些无时无刻不在轰鸣爆响的火山一旦从沉睡中苏醒，莱塔尼亚的城市就会迎来一次大清洗。没有任何一艘移动舰可以逃出岩浆的奔流，它们是内陆的炽热洪灾，生来的目的便是为了涤净莱塔尼亚人的生活和生命。
不过最终，富有才华的术士们还是驯服了这些暴躁的猛兽，它们变成了拱卫莱塔尼亚的城墙——或者更富有诗意一点——它们成为了术士们的忠诚仆从，以及守护莱塔尼亚广袤领土的伟岸巨人。
高耸如云的黑色异铁塔拔地而起，一根根插入火山口下的熔岩深处，运用复杂而强力的源石技艺，术士们将灼热的岩浆转化为纯净的能源以供莱塔尼亚发展。它们汲取这些骇人精灵的力量，并将如绸缎抖动般的火焰转变成名为【莱塔尼亚】的国家机器的动力核心。
它们如今仍在默默地发挥着余热。莱塔尼亚的傍晚，太阳悄然沉入深海，靛青色的天空中闪烁着明亮的群星。沾染着岩浆温度的黑色高塔被橙红色的法术回路点亮，并化为黑夜中的炽热森林，在夜空之下编织出让人叹为观止的场面——它们如血管般抽取岩浆，然后将之源源不断地送至莱塔尼亚的大都市与小城镇，整个过程寂静无声而又让人心悸。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去看看那些法术回路的构造。”在圣莱塔尼亚大酒店的顶层，博士收回透过玻璃窗看向窗外夜景的视线，有些可惜地轻叹了一声，“要是罗德岛也有这种技术的话，我们就不用奔波于龙门与哥伦比亚之间寻求补给了……”
“博士，现在是旅行时间哦？不要再说那些公务了，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呢。”
蓝发的堕天使并没有像出席音乐会的贵妇人那般编起长发，只是将头发洋洋洒洒地披在了肩旁。她穿着一身带有浓重拉特兰风格的长裙，白蓝黑相间的三层薄纱衣裙下绶着鎏金的细长缎带。
不同于枢机主教的祭祀礼服，这条长裙没有那么浓重的宗教色彩，它没有高高的硬质立领，取而代之的是博士送给莫斯提马的一根质地奇特的项链，在晚会的灯光下反倒是衬出了莫斯提马那雪白修长几乎要让人目眩神迷的脖颈。
“好看吗，博士？”
“比我想象的要好看。”
“你想象里我是什么样子的？”
“比我见过最好看的人还要好看一倍。”
“你见过最好看的人？”莫斯提马有些好奇，不过更多的是一种警惕和淡淡的醋意，“是谁？介意我知道吗？”
“特蕾西娅殿下。”
“啊……那我倒是能够理解了……”蓝发的堕天使愣了一下，“她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不对，等一下……博士，你刚刚说我比特雷西娅女士还要好看一倍？！”
“那是我想象里的。”博士纠正道。
“那实际情况呢？”
“大概要比特蕾西娅殿下好看十倍才对。”博士难得地学着莫斯提马的语气促狭地笑出了声，“啊，开始了，我们还是安静一些，好好欣赏吧。”
……
音乐和法术，这是莱塔尼亚人最引以为豪的两个东西。
不过……
“那根本就不是拉特兰的音乐！”回到下榻的酒店后，默不作声的莫斯提马突然发了火，“让他们演奏简直是在糟蹋拉特兰语！”
她每每想起那个女主唱用叫人半懂不懂的古拉特兰语以歌谣形式念诵狗屁不通的经文，就觉得胸膛里有一股怒意在灼烧自己的喉咙。
“那真正的拉特兰音乐应该是什么样的？”抱着莫斯提马，博士轻轻顺着她的长发，陪她躺在了床上，“要不你唱给我听听看？”
“……别嫌我唱得难听就好。”
“当然不会。”
在博士的再三保证下，莫斯提马犹豫了一阵，还是唱起了她脑海中的歌谣。
空灵婉转的拉特兰语在莫斯提马那玩世不恭的语调下有了独特的旋律，博士敢肯定这绝对不是正确的音调，不过在她那诡异的走调下，歌谣被赋予了新的活力与魅力，几乎要让博士沉醉其中——
用不敬神明的语气吟唱歌颂神明的歌谣，也许世上只有莫斯提马能够唱出这样的歌了。
一曲终了，有些局促的莫斯提马干脆躲进了博士怀里，把头狠狠地埋进了阴影之中，有些不敢听博士的评价。
看着难得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神色的莫斯提马，博士终于还是卸下了冷淡的面具。他用他所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告诉莫斯提马他很喜欢她的歌声。
他轻抚堕天使的后背，用低低的耳语告诉她，他喜欢莫斯提马在他耳边轻唱这些歌谣。
他用不容许莫斯提马质疑的语气，毫不掩饰地称赞她的歌声，并用他那贫瘠的词汇量去卖力地宽慰堕天使的小脾气。
“真的吗？”
“真的，我甚至希望你以后能天天在我耳边唱呢。”
“那——”
“嗯？”
“那可以今天开始吗？”莫斯提马歪了歪脑袋。
“啊，当然可以。”
他听着莫斯提马亲吻自己耳朵的水渍声，以及轻轻的，伴随着耳边低语的轻唱，微微掠起了眼睛。
【不妙啊……】
【这样的话会上瘾的啊……真的会上瘾的啊……以后天天这样……也太棒了……要死……要死了啊……】
“真是……不虚此行啊。”
他轻轻笑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