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二十五）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THE LAST DITCH》，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二十五章
接下来的几天里，泰伦采用了一种我们可以预见到的攻击模式——地上与地下两路并进。尽管我们的守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还是数次击退了虫群。首当其冲的便是努斯库阿姆团，他们从一个接一个的地下洞穴中撤退，并竭尽全力封住放弃的隧道。但旧有的隧道刚被封好，泰伦就会以毫不间断的热情挖掘出新的通道，并且在每一次攻击之后都会改换战术。
我们在地面上的防御同样颇为艰难，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包围城市的虫群只会从冰面上向我们发动攻击，虫巢意志显然已经决定保留手下的大部分掘地虫，打算用它们来攻击地下的洞穴。我们的重武器火力点凭借密集的交叉火力轻而易举地歼灭了少数几只受命包抄我们防御工事的掘地虫。597团的官兵们铭记他们在科拉尼亚上惨痛的经验教训，针对这种特殊的战术做好了准备，而泰伦们很快又重新回到试图用纯粹的数量优势淹没我们的老套路上。此外，我们还得到了行星防卫部队配备的女武神所提供的空中支援，他们在虫子主力进攻部队到达我们的战壕前，就能出色地瓦解敌人的阵型，为此我们由衷感激他们的援手。即便如此，充满恶意的几丁质大军还是像潮水一般连续不断地冲击着我们的防御阵线。
“我很奇怪它们竟然没有派出石像鬼来对付我们。”我曾经亲眼见过那些能够飞行的怪物有多么恐怖，它们能以讨厌的方式绕过固定的防御工事，但令我略有些惊讶的是这次面对的虫群似乎是在回避使用飞行生物。
“那是因为侧风变幻莫测且过于猛烈。”伊泽姆巴德贤者用他沉闷的语调评论道。他未经知会便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我们的指挥中心，穿过一大群为了协调大规模防守战而在这里忙前忙后的士兵，向着全息投影仪走了过来。贤者的情绪似乎非常激动，虽然他那令人熟悉的单调语气并没有泄露出半点这方面的倾向，然而他的肢体语言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必须承认，这令我感到有些惊讶。在机械神教中有着这样一则信条——强烈的情感是人类的一大弱点，这会妨碍信徒们参悟欧姆尼赛亚的真谛，所以无论贤者的情绪有多么激动，他都得让自己保持严肃。
“那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不过我突然发痒的手掌强烈暗示他这事出有因的突然到访所带来的绝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们可以使用无线通讯联系努斯库阿姆第1团以及行星防卫部队的指挥官，”伊泽姆巴德说道。“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还可以联系上总督。我反复进行过这方面的尝试，包括给你们也是，但始终没能成功发送出一条信息。”
“目前通讯频道全都阻塞得非常严重。”我想他可能会把通信系统的超载视为机械神不悦的信号。“而作战信息拥有最高的优先级别。”
“理应如此。”伊泽姆巴德嗡声嗡气地说道。“但我有极为重要的消息得要通知你们。”
“最后一班搭载平民的穿梭机刚刚飞离起降平台。”此时乘坐奇美拉指挥车守在星港【注：这一头衔对于六块混凝土起降平台来说显得有些夸张，它们坐落在通往地下集结区的隧道边上，而地下集结区能够让准备登船或是已经下船的乘客以及货物尽可能免受地表封冻气温的影响。】边上监视疏散情况的苏拉呼叫说道。闻讯后，整个作战指挥室里爆发出一阵参差不齐的欢呼。之前我从没想过我们能够成功地把平民从这座城市全部撤离出去。当然，肯定有少部分人躲在暗处不肯离开，他们或是打算洗劫这座被遗弃的行星首都，或者只是因为他们太过固执古怪而不愿离家远行，但是，坦白地说，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们都理应承受自己的行为所招致的后果。
“给努斯库阿姆团传信，”卡斯廷松了口气，她下达了命令。“放弃底层，撤退到地面上来。”她看了一眼仍守在一旁的科技教士。“你最好让你手下的齿轮小子们也离开发电厂。部队撤离时，会切断他们的逃生通路。”
“开始撤退，”几乎在同一时刻，布洛克劳向我们自己人传达了指示。“退回到起降平台边上，守住那里。”
“政委。”伊泽姆巴德并不理会我们周围那一番忙乱的景象。“你得听我说。我们查明了你发现的那些生物被封冻的准确时间。”
“那真是了不起。”我礼节性地表示自己对他的话抱有一定的兴趣，等着他自行说到重点——即便是科技教士最终也逃不过这一规律。“你一定很高兴最后能够攻克这个难题吧。”
“这不仅仅涉及到求知欲，”伊泽姆巴德用那刺耳的声音继续说道。“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大问题，关乎到整个世界的存亡。”
如果说我只是对此表示惊讶，那未免对这个问题有些过于轻描淡写。根据我的经验，科技教士基本上不喜欢使用夸大其辞的表现手法，于是我更加严肃地注视着伊泽姆巴德，再次发现他正竭尽全力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我皱起眉头，说道。“恐怕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泰伦到达行星的时间有那么至关重要吗？”
“因为这与形成这一地区地质情况的那次冲击有关。”伊泽姆巴德大步走向全息投影仪，伸出他的机械臂，轻轻拂去了那上面显示的实时战场态势。布洛克劳向前走了一步，刚想要开口抗议这一傲慢无礼的行为，我抢先一步打了个手势，制止住了他。无论伊泽姆巴德要展示什么，我都想看看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全息影像上出现了一个格式化风格的彗星碎片，它与正在逼近的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位于一个交叉轨道上，随后二者适时发生了碰撞。行星地表上几座山脉倒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陨石撞击坑。几十亿吨被汽化的雪泥升到空中，覆盖住了整个星球。之后尘埃落定，天空放晴，下面的地形变得与我在简报数据板中看到的图像相差无几。
我说道。“你们当时是想查明泰伦是在小行星撞击之前亦或是之后到达这里的。”
“这就是问题的重点。”伊泽姆巴德说道。“根据我们最新的研究结果，它们抵达的具体时间恰好就是发生撞击的那一刻。”
“它们是搭乘彗星这趟顺风车过来的？”布洛克劳懒得掩饰他对此抱持的怀疑。
“并没有什么彗星。”我突然理清了整件事的头绪。“那是一艘生物船，它和我们一样坠毁在行星上。只是撞击的度更大而已。”
“完全正确。”伊泽姆巴德说道。一股寒意沿着我的脊椎骨一路下行。
“这意味着我们就在它上面。”我说道。
“至少是在它的一块碎片上面。”伊泽姆巴德说道。“而且根据我们最近从虫群身上观察到的越来越强的凝聚力来看，我们尽可以给出这样的假设，那就是它正在慢慢恢复。”
“那些失踪的兽人。”我猛然惊醒。“虫群一直把兽人当成食物来给它喂食。”这意味着整个利沃德拜尔雷恩斯下面一定布满了掘地虫挖出来的隧道，它们一直延伸到了斯拜诺山脉，根据我们在地面上发现的泰伦数量推断，在我们脚下还有数不清的虫子正在隧道网络里四处乱窜而没有被发现。
“我也是这么想的。”伊泽姆巴德说道。“幸运的是整座城市的防守十分严密，在这之前它不敢冒险对这里发动直接攻击，否则它此时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等它恢复如初，就会与派遣它到这里来的虫巢舰队重建联系。”卡斯廷说道。毫无疑问，此时她脸上那严肃的表情与我一般不二。“而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它们已经在星区里的十几个世界上站稳了脚跟。”
“然后便会突然敲响晚餐铃，”我说道。“把整个星区当成它们的菜单。”
“那我们就得抢先把它干掉。”卡斯廷说道。“我会传令让努斯库阿姆团发动反击，我们会尽力抽调部队为他们提供援军。”
“这样的做法极不明智。”伊泽姆巴德的话让我暗自长出了口气。“生物船碎片至少会在城市最底层的一公里之下，唯一能够前往那里的方法就是利用泰伦自己挖掘出的隧道。我们能够推断出这个隧道网络的覆盖范围十分广阔，但除此之外，我们无从得知哪条隧道通往虫巢节点，而哪些隧道通往其它区域，以及哪些又是掘地虫单纯为了移动而挖掘出的简便通道。”
“而且那些隧道不会很宽。”我补充道。我们全都见识过那样的场面——枪虫跟在巨大的蛇形掘地虫后面一窝蜂似地涌出隧道，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能想到隧道里面可以容纳多少士兵。“我们只能步行进入到那里面去。”这将会让大股部队变得非常脆弱。黑暗中大伙儿只能聚拢在一起，大多数人都无法转身或是使用他们的武器，而毫无疑问，即便我们知道目标的具体位置，也需要大批的士兵在旁创造机会协助我们到达那里。
“那会是自杀般的尝试。”布洛克劳表示同意。至少这为我免去了想方设法逃避领导这次荒谬探险行动的麻烦。毕竟，毫无疑问，每个人都巴不得有一位帝国英雄站出来主动送死。
我点了点头，装作自己一直在仔细思考这整件事。“一支猎歼小队同样不太可能通过那些隧道。”我补充了一句，努力想给周围的人留下一种印象，那就是我同样对自己无法参加这次行动而感到不满。如果其他人有这样的想法，想要诱使“某人”受骗带领小队执行这项送命任务，那我最好赶在他们萌生这个念头之前把它扼杀在摇篮之中。“一定有成千上万的泰伦盘踞在里面。”
“清理隧道是星际战士的工作。”卡斯廷附和道。“等他们抵达，我们就马上向他们报告这一情况。”
“很遗憾，”伊泽姆巴德说道。“除非他们能在未来的六到八个小时之内完成这项工作，否则一切都为时已晚。”
“‘为时已晚’？为什么？”我已经开始害怕他即将公布的那个答案了。
“根据我们针对位于边缘位置的虫群分队所进行的分析，它们应对其它地方发生的事件的反应时间正在趋近于零。”伊泽姆巴德颇有几分戏剧性地宣布道。他的目光依次扫过我们几人，却只发现每个听众脸上都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它已经醒过来了，”他用更加简明易懂的哥特语解释道。“它正在以近乎完美的效率协调整个虫群。我们预测它会在今天结束之前恢复到足以与孕育它的虫巢舰队重建联系的程度。”
卡斯廷、布洛克劳和我面面相觑，一时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我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
“那也并不意味着有其它生物船距离我们足够接近，可以立即做出反应。”我在自己开口讲话的同时已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垂死挣扎。即便情况果真如此，那距离一支由可怕生物组成的舰队对整个星区展开大规模袭击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届时它们所要毁灭的将不仅是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还有无数其它的世界，而这将会让我无处遁逃。
“同样，这也不意味着附近就不存在其它生物船。”布洛克劳说道。
“如果我们不能找到坠毁的生物船碎片，那么讨论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卡斯廷果断说道。“我们只能祈祷特遣部队或是星际战士可以抢在它召唤援军之前赶到这里，对这里施行轨道轰炸。”
“那可能还不足以击毁那东西，”伊泽姆巴德说道。“即便是密集的光矛弹幕也不太可能对埋得这么深的目标造成伤害。”
“那我们就完蛋了。”我边说边暗自想到至少我们不用再向克洛希德公布海军打算用她的宝贝首都进行一次打靶练习。我认为她不太可能会接受这个消息。“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赶在泰伦淹没这里或是发电厂爆炸之前撤离首都。”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大脑也终于跟上了嘴巴的速度。我转对伊泽姆巴德说道。“你的人放弃监控后，发电站到达临界状态前还有可能给我们剩下多少时间？”
“它根本就不会到达临界状态。”伊泽姆巴德那张主要由金属组成的面孔就像是受到冒犯一般。“我们拥有适当的安全协议，负责系统维护的人员在撤离前会按照程序关闭整个发电系统。利沃德拜尔雷恩斯的那次意外是因为发电厂受到了泰伦的突袭而导致无人值守，进而使得整个安全防范措施失效。”
“如果他们没有按照合适的程序四下里关闭系统并且焚香祈祷，而是直接选择撤离，那么发电厂需要多长时间才会爆炸？”我坚持追问道。
卡斯廷和布洛克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们已经理解了我的意图。但伊泽姆巴德却仍还转不过弯来。“大概十二个小时后压力水平会上升到临界状态。”他说道。“但距离实际发生爆炸需要比这长得多的时间，这取决于焊接点的强度，以及祈祷圣笺更新的频率。”
“我们等不了十二个小时。”布洛克劳说道。“你手下的齿轮小子能否做点儿什么来加快这一过程。”
伊泽姆巴德脸上所剩不多的肉体部分变得颇为苍白，随后又变成了紫青色。当他再度开口讲话时，发声器放出的声音变得比平时更加嗡声嗡气。“这对于欧姆尼赛亚的虔诚信徒来说是彻头彻尾的诅咒。”他直截了当地对我们说道。
“如果不这么做，我能想见，整个星球都会变成泰伦的腹中之物。”我回应道。
伊泽姆巴德颓然垂下了肩膀，考虑到他身体那非人的硬度，我只能说他是在身体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完成了这个动作。原本涨得紫青的面部皮肤慢慢失去了血色，又回复到了那原本不太健康的白色。他缓缓点了点头。“我们确实可以绕过一些安全协议，但这并不足以让发电系统能够赶在虫巢节点完全恢复之前到达极限状态。”
“那我们还是完蛋了。”布洛克劳说道。
“未必。”贤者这句话让我们全都吃了一惊，而我怀疑，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我强烈反对肆意破坏任何机械装置的行为，但欧姆尼赛亚教导我们说，想要正确解决问题，最可靠的方式就是冷静的分析。在纯粹理性的支配下，面对这样的情况，不容我们做出其它的选择。在注水口滤流器旁边引爆足量的炸药，就能释放发电厂下方岩浆区的压力。”
“然后导致火山喷发。”虽然利沃德拜尔雷恩斯经历的那场实际教训着实令人难忘，但我还是表示自己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
“完全正确。”伊泽姆巴德说道。“不过，愿欧姆尼赛亚原恕我为此给出的提议。”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想祂会破例原谅你的。”我说道。“失去一座发电厂总好过关停星球上所有的机器，对吧？”
伊泽姆巴德缓缓点了点头，看样子我的话让他略微安心了一些。我转对卡斯廷说道。“我们需要派费德勒上场。努斯库阿姆团没有他们自己的工兵。”
“他正忙着加固我们在地面上的防御工事。”布洛克劳说道。“而且我们现在进行撤退会让他忙得更加不可开交。在一根管子上安放几包炸药并且设置定时器并不属于高深的神学范畴。”
我拿不准他说的是否正确，但我隐约看到伊泽姆巴德在布洛克劳讲话时向后躲了躲。
“我会联系努斯库阿姆团，和他们商量一下。”我说道。“如果科技教士们还没有撤离发电厂，他们应该还在那里留有一些守军。”
“谢谢。那就帮大忙了。”卡斯廷转身离去。有一小群副官正都拿着数据板在周围焦急地等待上校能够腾出工夫处理那些急务。
我的微型通讯器自然被设置到了597团使用的作战通讯频段，但查明努斯库阿姆团正在使用的频段并不会花费太长时间，只是我们所有的通讯器操作员全都忙得不可开交，我知道想要保住我们一众人等的性命很可能要仰仗他们现在连续不停的工作状态，所以我自然不愿去打扰他们。这时我想到了另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于是将通讯器调整到了政委会专用的通信波段。
“福里斯，我是凯恩。”我选择了开门见山，以最简明扼要的方式向她说明了我们目前面临的危机。总的来说，她听得很认真，只是在我的叙述过于简洁而不方便理解时提了几个问题，除此之外便一直耐心地等我把话讲完。
“听起来我们完蛋了。”她说道。“我们仍然守卫着发电厂，但已经把最后一些炸药用来封堵一条掘蟒挖出来的隧道了，泰伦试图利用它把我们与‘螺旋通道’【注：这是连接下层工业洞穴与上层住宅单元的的主干道。】隔绝开来。你得再带些炸药过来才行。”
“我们马上就送炸药过去。”我边说边在心里暗暗咒骂。正如你能领会的那样，我根本不打算让自己置身火线，我此时更关心的是怎么才能快些在穿梭机上占据一个座位，然后让它拉着我们脱离险境。但福里斯显然是指望我亲自应承这份愚蠢的差事。
我瞥了一眼恢复显示实时战场态势的全息影像，急切地在那上面寻找着能够托付这项任务的小队，可饶是我竭尽全力，还是没能找到可以出手帮忙的家伙。面对我们的后撤，泰伦加强了攻势，冰面上的每一支小队都承受着巨大的防守压力。
伴随着轻轻的一声叹息，我选择了向这不可回避的命运低头，我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这颗行星，整个星区，更重要的是我那尽管名不副实但却赖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无忧无虑（考虑到我这份工作那“麻烦磁铁”的性质，也只是尽可能让自己的生活舒适一些）的名声，最终全都会消失在虫巢舰队的胃袋里。
“我会ASAP【注：即As Soon As Possible，这是帝国防卫军所热衷的缩写词里一个比较奇怪的例子，因为它是由四个字母组成而非常见的三字母缩写词，而且那“ae-sap”的发音委实令人有些困惑。我请你告诉我，普通哥特语这到底是怎么了？】赶到那里。”我向她保证道。毕竟，努斯库阿姆团仍还控制着发电厂及其周边区域，所以有大批的士兵可以充当我身前的肉盾，而且还有我平时最喜欢拿来当作个人交通工具的侦察型火蜥蜴装甲车，特别是还有尤根来充任司机，我认为我们应该可以甩掉沿途可能会遇到的大多数敌人。这应该可以让我能够在返程时刚好搭上一班穿梭机，用这一相对不怎么危险却又引人注目的英勇行为来为自己的名声进行伪装。更不用说，当我像一个受人崇拜的“快递员”在城市里来回奔走时，不可能被拖到冷得要人命的地面上去鼓舞部队的士气。
总而言之，我开始说服自己，局势可能会非常糟糕，但却对它即将呈现出的样貌浑然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