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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续写】落雪重现

2022-11-27 21:47 作者:创似观众联合会Official  | 我要投稿



【凛一岚】

又是一年的雨季,我独自坐在长椅上,望着湖面,感受着嘴中劣质咖啡的苦涩滋味。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郁,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又会有一场阵雨。我带了伞,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只是届时我会不会用是一个未能确定的问题。

每当我踏足这湖畔,坐在这熟悉的长椅上,心中总是免不得几分感伤,那人的身影又若隐若现,在湖泊中央的小岛上,呆呆地望着远方。

我记得那是与当下的雨季差不多的一天,春风萧瑟,我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随性地漫步在这湖边。然后,我邂逅了她。

她没有带伞,一人伫立雨中,视线投向湖心的小岛,如一幅被不经意间遗落在尘世的水墨丹青图,出自某位高雅的隐士之手。

我一时失了神,没再往前一步,想着绕开也挺好,不愿去打扰她的氛围。然而正如这淅沥的小雨般,我抬起的脚步还是发出了声响,她也因此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回头望向了我的方向。

“路过而已。”

我冷静地解释道,身体却突然放松了许多。既然都已经被注意到了,也不需要去考虑什么打扰的问题。我的步伐也就理所当然地迈得大了些许。

“你也是来这里散步的吗?”

她突然开口向我问道,我没想到她会主动向我搭话,但我也不至于不去理会她。

“显而易见吧。你就站在那里,不打伞的吗?”

“我觉得或许这样更有几分意境。”她顿了一下,而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有些疑惑。“而且你不也是没有打伞吗?”

“出门的时候忘了带而已。”

我随口编了一句谎言,我向来是不喜欢打伞的,细雨滴落在身上的感觉没有什么糟糕的,我反而也可以享受这份无端的浪漫。看她同样也没打伞,我觉得告诉她我的实际想法她应该也能理解,不过我还是没这样做。没什么必要吧。

“真可惜呢,不然你就可以给我撑伞了。”

她忽然这么说道,好似理所当然,并不因为我们才刚刚见面而感到有什么不妥。这样一来,反而是我被她这样一句话搞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了,就算是要走,我也感觉抬不动自己的腿。

“那样可真算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浪漫情节了。”

我接过了她的话,她眨眨眼,对我微微一笑。

无论怎样,这就是我们初次相遇时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仍觉有几分梦幻,但那确实是刻在我脑海中的记忆。

我又将咖啡送至嘴边,向上扬起好高的幅度,也只有一两滴倒进了我嘴里,我这才发现咖啡已经喝完了。

时间已然不早,虽说我继续留在这里消遣,也没什么会影响的。但那还是算了吧。

我从长椅上起身,望向那无论何时都波澜不惊的湖面,心中一阵怅然,好似那咖啡的苦涩液体被注入了其中。

恍惚间,天空上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林羽】

从那以后,这湖边对我而言多了一种别样的意义,而这的一切也似乎独得上天眷顾。

不管何时何种心境前来,都会被这一湖澄澈给无声的抚平,归于平静,归于无言。离开学校多年,在社会上摸打滚爬沾染了一身市井烟火气的我,竟然罕见的回忆起那篇古文

“《湖心亭看雪》么?居然还有人离开了学校还能想起这篇古文。”她略带着些许讶异,我则点了点头,虽说作者创作那篇文章的际遇和我不同,但我却真真切切的和他在自然之美的面前产生了共鸣。

细雪飘扬,而湖面则泛起了白烟。

湖外,是车水马龙,是万家灯火,是快节奏的车轮向前,推着每个生活在都市的人必须向前的动力。无法跟着车轮向前的人,会在车轮之下归于泥土。

而湖内,是初冬雪景,是仙气缥缈。上苍特意在此为时间的车轮摁下了暂停键,于烟火中保留了最后的净土。

“雪景不错。”她将手里的油纸伞打开,随意而自然的搭在肩头。柳树莺啼的图案随着打伞者的手而徐徐转动,细雪落在伞面,又被温柔的甩下。

“打伞了?”

她点了点头,撑着伞,在我的注视下,沿着湖边漫步。

我则驻足原地片刻,将耳机戴起。悠扬空灵的乐声正适合这如同遗世独立般的景色。随后,悠悠然跟了上去。

“听什么呢?”她指了指我的耳机,我则将右耳的耳机摘下,递给了她。

“《若你困于无风之地》。”

她戴上,而后,我们再无交流,在乐声中漫步在人间仙境中。

时间粘稠如胶,又丝滑如绸。无言间,夜幕将落,我们走出了湖边,在即将重回车水马龙间,我将耳机收好,听到了她的话。

“下次记得打伞。”

我一愣,她则向我嫣然一笑,撑着那伞,如丹青水墨间走入了人世间,随后淹没在人海中,再难寻觅踪迹。

“呼。”我呼出一口白气,抬头望向那漫天白雪。

“一年了。”

 

【冬夜】

一年的时间不短,但也能改变一些东西。

 

在我遇到她后,我第一次有了牵挂。

 

社会给我带来了什么?我讲不清,社会剥落了我的稚嫩,我的天真,还有我的善良。

 

但是,当我走向征兵点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我害怕我死去,我害怕我在也不能拥抱她,我害怕我会在战争中成为枯骨。

 

帝国与别国发生了战争,大部分地区的适龄男性都被迫走上了战场,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有的人对此感到骄傲,有的人则惊恐万分。

 

有人打落了自己所有的牙齿,有人自此疯癫,有人为了逃避兵役甚至切掉了自己的食指,这样自己就无法扣动扳机。

 

我没有多想过什么,在把兜里的最后一把硬币换成廉价的啤酒后,我慢慢地走向征兵点。

 

今天也是我和她约好的日子,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湖很美,即使是寒冬也没有让她失去灵性,她的水波永远都没有沉寂。

 

她走来时,我没有察觉,知道她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怎么,你看到了什么吗?”她问道。

 

“我看到了湖。”

 

简直是废话一样的回答,但是我只会这么做,一年多以来,我们的交谈总是这样展开的。

 

“湖就是湖。”她莞尔一笑。“没有什么别的,没有任何附加意义,就像我们觉得她很美,她却只是当自己活着,仅此而已。”

 

我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直视着水面,良久都没有说话。

 

“你真的要去?”她说。

 

我只是点点头,表示许可。

 

“到了军营,我得先让他们发我一套厚一些的军服,或者发我两件。”我说道。“天气怪冷的,身上这件嫌薄了。”

 

“你大可以抱住我,这样你至少可以温暖一会。”她笑。“你也可以记住我的体温。”

 

我沉默了一会,我们相拥了。

 

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你可以不去吗?前线是会死人的。”

 

我没有说话,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想了一会,更紧地拉住了我的衣服:“那好吧,给我一个你去参战的理由。荣誉?祖国?金钱?”

 

我抿了一下嘴唇,耸了耸肩:

“都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去。我已经厌倦了这个相互践踏,相互消耗的社会,如果就此死去,那另一个世界应该会微笑着接纳我。”

 

她很狠地锤了一下我的胸口:“那你如果活下来了呢?”

 

我笑了笑,笑得有些僵硬。

 

我从大衣的内侧拿出了一本笔记,这算是我在临走前给她的礼物。

 

上面抄了一些诗,歌词。

 

她翻开第一页,标题叫做:《毕竟没有人生来就是战士》

 

 

“毕竟没有人生来就是战士,但我们只能像战士一样死去。

和平年代我们填于工厂,战争年代我们殒于坟茔。”

 

在她翻开书页时,我已经走了。

 

要怪,就怪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将我们分别。

 

我没有什么荣誉感,保家卫国的骄傲对我来说还不如自动贩卖机的啤酒有价值,选择去参军只是单纯地厌倦了生活,我渴望变革,否则我就该在变革中离去。

 

但当我离开时,我还是惦记着她。

 

这可真是个新奇的感觉。

 

 

【沙皇】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军营里弥漫着高压的味道。似乎空气在战火的蔓延和人们的恐惧双重发酵之下变得凝重。直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们的长官是军校毕业的。作战经验这方面,他可谓是相当地充沛。同时,他这人也多少沾点强迫症那种癫癫的感觉。

“我是,皇甫军校四年级学生!军衔:下士!是来监管你们的!现在!请你们每人,把你们原来的家庭、姓名报告一下!从你那儿!开始!”

“我是云难的,云难陆江的,陆江卤水市,卤水市六酷,六酷李素祖。”

“没有劲儿!根本听不见!这么小声还想上前线?”

“眼睛别往别处看!你那是立正的姿势吗?下一个!”

“福冈县县令!懂赌中学学生!天尊·杨戬!”

“好!很有精神!下一个!”

报道的第一天,我们在这要求离谱的军校长官面前扯着嗓子喊了整整两小时半。还好一声军号似的集合铃声救了我。不然,还没上战场,就要先死在这儿了——当然,是扯嗓子喊累死的。好在我如愿以偿,拿到了军队发给我的两套棉大衣。我报道安顿好的第一件事,是给她发信息。要她别担心我,我很快就能回去……

在短暂的、高效的部队新兵训练中,我咬着牙坚持。心中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精神支柱支撑着我坚持,给我信念。大概它的名字叫做:责任。对于战场总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渴望,然而打仗的时候却又紧张害怕。这是每一个新兵都会面对的正常现象和心理反应。

浓浓的黑烟在天空上翻腾,烧焦的荒地表面已干涸。

“伞兵一号卢本伟向您报道!”一个背着降落伞包的士兵敲了敲门进来,向我们的长官恭敬地敬礼。

“代号小茄子,您好,卢本伟同志。”一个叼着雪茄的胖男人抽了一口雪茄,代替长官问候卢本伟,他咂咂嘴:“针不戳,从敌人那缴来的雪茄针不戳。”他给卢本伟交代命令:“上级命令你担任空降兵小队组长!你们要做的是渗透进编号为c4的敌方阵地,在附近埋伏,阻击敌军,切断他们的支援。”小茄子从架子上端下来一把保养得很好,还发亮的黄金巴雷特:“卢本伟同志,任务艰巨,给你发把狙。”

一旁站着的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军官也站起来鼓舞他:“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怕!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微笑着面对罢!加油!奥利给!”

“是!”卢本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踢着正步离开。

“你!”军衔最大的八顿上将指着我。他是我们这次作战的最高指挥官。

“是!八顿上将!请下令!”我标准地给他敬军礼。

“这一次要你们这些新兵去前线打仗了!听森下下士的描述,你表现良好!去编号114号阵地找李团长报道!他会安排你的工作。”

“是!”我学着卢本伟刚才的样子,端正地敬个军礼离开。

我乘着军队的车,在一位代号为“饿魔八”的热心上校的带领下,顺利地找了李团长报道,李团长给我安插在了一个排里。

我们对面的不远处就是敌人的阵地。我们早就挖好了战壕,现在士兵们蹲坐在战壕里摩拳擦掌又时刻警戒着敌人的到来。

不知为什么,我真的紧张害怕了。

远处平滑的地面轮廓多了一些稀稀拉拉的黑色小半圆。那些小半圆越露越多,逐渐成了一个个人的轮廓。我知道,是敌人来了。

“打!”随着排长一声令下。我们开始招呼着这些敌人。

我还是第一次战场上打枪。我的手是抖的,抖得厉害,颤颤巍巍得似乎拿不住枪。我生怕哪里出了事,甚至是担心我脑袋露得太多,下一秒就被不知从何处突如其来窜出来的一颗子弹,结果了性命。我的脑海里总有这么一颗吓人的子弹,我害怕。

一声刺耳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见的子弹从膛里出来的枪声。我知道,我开枪了,整个过程就像梦一样,我不知道我怎么开的,也不知道我瞄准了没有。我太紧张了,以至于干什么都是迷离的。

“嘣!”我旁边的一位战友开了一枪,他似乎是个老手了。短暂的两秒钟后,他带着一抹上翘的嘴角开了第二枪。又是两秒。

“弱诶!”他很轻蔑地嘲弄着在对面与我们中门对狙的敌人:“拜托你很弱诶!现在知道谁是老大了吼?”他的声音是轻蔑的,两枪放倒了两个敌人。

他旁边还有个人似乎更是怯懦,全程抱头蹲防在战壕里,迟迟不敢探出头。

“这个斌斌就是逊哦!”那位开枪很准的士兵似乎是在说那个不敢开枪的战友。那位战友他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他恐惧战争,甚至是厌恶战争。以至于他怕死、怯懦。

远处向我们飞来密集的子弹,仿佛置身在枪林弹雨之中。稍有不慎真的会丢了命。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战争是这么残酷。也终于认识到生命只有一次的真正含义。

“团长奥你就是个只因吧!”我们的敌人,胡哥。带着小亮和桑老鸦对着李团长所在阵地的山头以闪电五连鞭的架势发动密集攻击。飞去的弹幕密密麻麻。

“来!小亮给他整个活!”胡哥趁着气势加强攻击。

“草,走!”小亮掏出一颗8848钛金手雷,拔了弦儿往李团长的真地丢:“忽略!”

隔大老远就听见wing~boom!那么一声。(据战后某不知名的老奶奶回忆)

“这位更是重量级叨哥奥!”胡哥耀武扬威似的拍拍战壕里架着重机枪开火,嘴里咬着一个打火机的壮汉。

“想想办法,干他一炮。”李团长在离我们后方不远处的阵地。他架着望远镜看着敌人的弹雨让我们不能冲锋,加上他也挨打,心里挺急,他手指着一个对面山头高地战壕的方向:“谁把对面的这个机枪阵地端咯,我赏他半斤地瓜烧!”

“团长,我来!”一位战友跃跃欲试。

“好!”李团长对他非常信任。

他拿起一个迫击炮,朝着对面的山头,稍微瞄了瞄,一发炮弹炸了出去。然而是他们离得太远了,只是稍微炸开了一层浮土。

“柱子!你tnd打歪了!”李团长知道是迫击炮射程不够:“二营长!”

“到!”

“你tnd意呆梨炮呢?!”

二营长安排两个战友把炮推来。

柱子知道该做什么。熟练的装膛,瞄准。

“开炮!”李团长气势高昂地怒吼一声。山头被削平了一点儿,那个机枪阵地被原地炸得渣都不剩。

“拉胯了……”胡哥的阵地被炸了,炮弹爆炸的灼烧感仿佛无数个大逼兜挎挎往叨哥的脸上糊。叨哥的面门被炸得面目全非。

“我土地呢?”胡哥发出一声不甘又撕心裂肺的尖叫,跟着桑老鸦和小亮葬身于炽热强劲的冲击波里。

“我不道啊……”叨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远处的山头冒着青烟,也不知像谁家祖坟。寂静无声。

“嘿你tnd真是个天才!”李团长对柱子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我赏你半斤地瓜烧。”

“团长那头开炮了,到我们了!”又一伙友军也准备干票大的。这伙友军领头的叫哲泽布隆,祖上是王爷,贵族出身。然而在当下,他是没落的贵族了,只能说是贵族的后裔。

“我等不及了,快端上来罢!”他们好像有什么维吾尔族的秘密武器。

一个来自下辈泽,叫李田所的面容黝黑的大汉端来一个样貌奇特,有点儿像炮的武器。

“原来是LB公司工程部的丑哥最新研发的焯声波武器!”哲泽布隆有点儿惊喜:“快试试看!”

李田所架好武器,本人操作启动了它:“哼哼哼……啊——!”地动山摇的声波向敌人的阵地飞去,似乎有3001分贝,比鲸鱼的叫声还响。

敌人的又一块阵地没了。

“响啊!很响啊!”哲泽布隆十分甚至九分地得意。

面对战争,我们能做的就是生存。

也不知道僵持多久,敌人最后溃败了。这场战斗以我们的胜利而结束。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像梦似的,不一会儿就过去了。细节上我也记不得太多。只是我知道,以后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多久。或许在战争结束以前,这就是家常便饭了罢……然而不管怎样,我想她……愈是经历战争,愈是战斗,我就愈是从中反思到了生命与和平的可贵,以及我对她的思念。也不知道她在彼端的心情和我的一不一样……

 

【浪无缘】
“今天病人的状况怎么样?”
“应该是注射了药剂的缘故,比昨天稳定多了。”助理将报告递给医者。“至少他没有说那些胡话了。”
“我记得他昨天说自己作为一名战士,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艰辛地生存着。”医者对这份报告十分满意,他靠在椅背上,身体放松了下来。“心中还存放着一个如画、如梦、如醉、如幻的女子。所以他讲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后来战争结束了,他回去发现女子嫁人了,于是郁郁终生。”旁边一位女医生喝了口咖啡,不屑地说道。“俗套无趣的剧情。”
“别这么说嘛。”医者笑道。“人家能想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我没想到你对一个精神病人还有兴趣?”
“怎么?不行吗?”
“行行行。”医者看了看旁边疑惑的助手。“你还不知道吧。几年前,有一个姑娘失足落水淹死了。他跟那姑娘多少有点渊源,要不然为什么几天后就疯了来到这里呢?”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万事万物都需面对。”女医生漠然道。“仅仅因此便失心丧志如此,真是可……”但她到最后也没说出口。
“你总得理解有的人觉悟没到那个地步。”医者无奈叹气。“那个姑娘…是个淳朴的人,她的家人面对尸体时还不忘问能不能进行器官捐献。这或许是她的一个心愿吧。”
病房外,几点雪花悄然飘降,之后越来越多,静悄悄地覆过山,覆过树,落在湖上,随即融化。
病房内,他睡得正香,旁边是一本文集,恰好到了湖心亭看雪那页。
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我独自坐在湖畔长椅上。
若是往常,我是不敢来这里的。我怕我遇见她,我不知道见了她之后该说什么,做什么。
但现在已经全然无所谓了。
将瓶中最后一点劣质咖啡饮尽,我才发觉丝丝寒意——一场春雨如约而至。
多么巧合。
多么可笑。
她已经嫁人了。我默默撑起手中的伞,抬头望向天空,一片淡青色的天空,既不沉沦,又不易碎,始终清醒,始终无情。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而我的肩膀也不自觉颤抖起来。我不敢回头,不敢确认,万一不是她怎么办?万一是她又怎么办?
“这一次你撑伞了呢。”她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
“那人待我不义,我何必与其举案齐眉。只不过却苦了你。”
我牵起了她的手,她没有拒绝。
“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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