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马戏团-第九章（不定时投稿）|【原创】

2016年2月（伪）（管家45，女仆13，大小姐8）

第九章

（除夕前一天的客厅）

“明天就是除夕了哇！”水晶紫色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是的，大小姐。”女仆点了点头，平静地回复着日常训练中的“模板”回答。

“玲儿你是第一次过春节么？”水晶紫色的眼睛看向女仆，可爱地歪了一下脑袋。

“以前。。。恩，应该是过过春节的，但是我记忆是很模糊的，只是觉得那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恩”

管家看了一眼女仆，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捉摸的神色，但是只一秒，这眼神便消失在这世界上，仿佛不曾存在于任何角落。

“哦~我知道了。恩，那我明天有任务要安排给你哦！”

“诶？可是大小姐我刚刚说的是我过春节的记忆几乎都没有啊，如果办不好的话。。。”

管家在玲儿的身边用恶狠狠的眼神，看向了拥有水晶粉的那双眼眸，这视线恰好与玲儿看向管家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

玲儿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但是我会努力的！”

然后对坐在镶嵌着金边的纯白色椅子上的大小姐，鞠了一躬。

标准的姿势，标准的角度，标准的语气，这是辛苦训练三个月的成果。

“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是一件很容易完成的事情，但是也是一件只有你能够完成的事情！”

“被托付什么的感觉，即便是任务，原来是这样的一种。。。心情。”

依稀是刚有记忆的时候，光是橙黄色的，温暖明亮，享受被大人们包围着，爱着的感觉；后来随着时间不停的流逝，随着黑白照片的增多，自己对“春节”的认知也不在于“开心地团聚”，而在于“免费地吃饭”-在每个垃圾箱翻找吃食的日日夜夜，还有在角落里等待着被好心路人施舍的日日夜夜。

每年能吃到最好的吃食的时候，就是过年的时候，路过的大家都比较“慷慨”，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人，说着五湖四海方言的人，相对于平日的恶语相向，语气上也较为温柔平和。平时偶尔能收到的馒头咸菜，大部分会变成烧鸡肘子。可以说是一周的时间基本上补满了一年的油水。

“玲儿？怎么了么？”大小姐看向玲，露出疑惑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短暂地发呆（失态）了一下，连忙深呼吸调整好心态，回复道：

“没事，大小姐，我没事，只是。。。”（只是想起了一些曾经过往的痛苦记忆）

本想说出口的话语，再想到管家这一个月以来不断强调的“不多说，不乱说，大小姐问什么说什么，一定要记住！”，“大小姐对外界的事物充满好奇，你的到来可能对大小姐是一次冲击，但是这是好是坏还需要日后观察”，“希望能够看到你更好的表现”。

“恩？”明显感到玲的话没说完的大小姐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右手拿起方桌上的洁白手帕，擦拭嘴角残留的咖啡液体。

“只是刚才没有注意您说的话，真的抱歉！”

完了！话刚出口便意识到不对劲的玲，突然想到刚才自己的表述换句话说就是，没注意=意识不在状态=大小姐的话没放在心上，“感觉事情变得更严重了”，“甚至感受到了身旁管家投来的杀气目光。。。”，“嘶”。

想着再说点什么补救的玲，还未等组织好语言，就被管家的话语打断了思路：

“大小姐，我先带她下去了，手上还有一些活儿没有干完，需要人手。”

“去年仓库里面没有用完的东西也是时候再拿出来了清理一下了，虽然年中有打扫过一次，可是也不免再次积灰，可能要忙上一段时间。”

“哦，知道了，那你们先去忙吧”大小姐右手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

“是，大小姐！”管家答复道。

“跟我来！”管家看向身边有些无措的女仆，沉稳地说道。

女仆紧跟着管家，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自己刚刚确实说错了话。

在玲跟着管家走到大小姐的背后，停下脚步，准备回身关上沉重的两扇门之前，小心地看了一眼大小姐坐在镶着金边的纯白色椅子上的背影，眼神有些黯淡，不由得她多说些什么，双臂只得用力地拉门把手，将两扇门闭合的同时，大小姐的背影也消失在了两扇门的缝隙之中。

“这咖啡，还是太甜了，下次换成苦涩的红茶吧，还是红茶好喝。”大小姐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望着窗外的被太阳照射着的，一切明亮的景色，草坪，大树，花坛，平和地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