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大地的童话（12）冲突

   *明日方舟同人小说，设定是全泰拉世界在不明原因的影响下全员变回十四岁及以下的儿童，这片荒诞而动荡的大地将在激烈的碰撞中迎来它新生的秩序* 

   卡拉顿城的接舷区上，聚集着两大群武装起来，针锋相对的孩子，博士用舰桥上上望远镜观察，发现一群疑似是临时武装起来的战斗人员，而另一群孩子都穿着整合运动标志性的白色兜帽衫。

   临时武装人员们看见了罗德岛的逼近，纷纷欢呼起来，而整合运动的孩子们仿佛泄了气。

   “让开。”凯尔希一把推开博士，抢过望远镜，“哦哦哦，看见了，是我安插在这的干员，哈哈，他居然把整座城的感染者都动员起来了！”

   博士说：“可是为什么卡拉顿会有整合运动？”

   凯尔希说：“不奇怪，有感染者的地方就会有整合运动，只不过他们似乎跟我们有点矛盾啊……”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建议让对接区的干员们做好战斗准备。”

   “说得在理。”

   随着舰体的一阵震动，对接完成，甲板上的干员们看见，越来越多整合运动的孩子正在从房屋中钻出，跑向对接区的空地。

   舱门打开，小干员们鱼贯而出，凯尔希和和博士也在其中。凯尔希一下舰就在寻找着一个人，现在终于被她找到了。

    “凯尔希医生，我在这。”一个身穿工服的男孩说。

   “干得不错，苦根。”凯尔希说，“博士，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罗德岛驻卡拉顿办事处队长，也是罗德岛的创始干员之一——苦根。”

   “你好。”博士同苦根握手。

   凯尔希问：“这些人都是你动员的？”

   苦根回答：“不完全是，也有很多是夏栎和其他本地人的功劳。就是这些起义的感染者工人帮我们打下了卡拉顿——不过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诸位，我们还有一个大麻烦没有解决。”

   “我们知道。”

   “不过你们来了，我们的底气也就足了。”

   站在罗德岛孩子们对面的，是整合运动的孩子们。双方剑拔弩张，武器在手中掂来掂去。

   “喂！没看见我们的人来了吗？你们还不投降？”苦根对整合运动喊。

   “我们才不投降呢！我们才是这座城市的主人！”对面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

   “得了吧，你说话都抖了！”

   在整合运动队伍的最前方，站着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他虽然也穿白色兜帽衫，但没有拿武器，被几个孩子簇拥着，凯尔希一眼就认出了他。

   “Guard，没想到你还活着。”

   “我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见您，凯尔希医生，还有您，博士……”

   “你是整合运动的领导人吗？”

   “如果你说现在的这一支的话，没错。”

   “那么你应该比你的手下更懂得目前谁才处于弱势。”

   “我当然明白，凯尔希医生，只能怪我们动手太晚了吧。”guard说，“整合运动也不想与罗德岛发生冲突，感染者的力量本来就很微薄了。我们走。”

   “可是——老大！”一名年龄尚小的孩子说，显然他很不甘。

   “为了一座城市与罗德岛发生直接冲突，不值得，还有，以后叫我领袖，我们不是土匪。”

   “好的老大！”

   整合运动的通讯兵联系了全城的士兵，他们有序地撤出了卡拉顿，把城市让了出来。罗德岛干员们快速控制了卡拉顿的所有区域，本地议员贝希曼的兵工厂也在罗德岛的掌控之下。

   1098年3月24日上午九点半，全城居民代表聚集在卡拉顿中央广场，罗德岛的领导人，阿米娅，在这里面向全城人民发表演讲。

   望着攒动的人群，阿米娅想起了大家刚变回小孩时她对罗德岛干员们的那次讲话。在她身后，有一名金发的阿斯兰女孩，她和阿米娅一样紧张。

   “深呼吸，维娜，放轻松。”阿米娅对维娜说，“就按照背的那样来。”

   “我知道，”推进之王说，“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演讲，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你以后可是要在伦蒂尼姆的王宫向整个国家讲话的，这样可不行——不过也不用担心，现在可是孩子世界，现在的演讲才不要那么多条条框框呢，你放开了讲，把我们的目标和诉求讲出来就行了。”

   台下的孩子们看见，一名卡特斯孩子登上了中央广场雕像的座台，还没等她说什么，议论声就铺天盖地地起来了。阿米娅沉默着，等声音消失了，所有人都静下来，阿米娅才开了口：

   “卡拉顿城的工人们，群众们、感染者们，当然，也都是孩子们，大家好！”

   “好！”台下一呼百应。

   “我想，罗德岛，和维多利亚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那么，我们要来这里干什么，大家知道吗？”

   台下静默无声。

   “咱们罗德岛来卡拉顿，为三件事：公平、武装、复国！”

   “啊？！”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懵，我们给一个一个，慢慢讲！首先是公平——你们，特别是感染者，以前在卡拉顿过的是什么生活，大家想必都知道，那些所谓的贵族们，让感染者们没日没夜地在工厂里劳动，毫无人性地榨取你们的价值，而最后给你们的报酬却只有那可怜的一点，甚至在这片大地幼年化以后，情况更严重了，那个贝希曼，跟警备队同流合污，把卡拉顿变成了一个能随意杀人的恐怖之城，这些事情都是苦根队长告诉我的。我向大家保证，罗德岛治理下的卡拉顿，绝对不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相反，我们要给予感染者真正的平等待遇！”

   台下炸了锅似的，大家议论纷纷，即使有苦跟和夏栎之前的大肆宣传，大多数人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组织还是持保留态度，这是很正常的。

   “我宣布，感染者工厂，将大幅减少感染者的工作时间，并且成立工人联合会，所有成员完全由工人担任，它将确保工人们的利益！”

   “那那些贵族们呢？”一个孩子问，“还有工厂的厂长，谁来当呢？”

  “贵族们已经全部被大公爵带离卡拉顿前往伦蒂尼姆参战，而工厂厂长等这些职位，可以民选产生嘛！各小区选一个居民代表，列一个候选人表出来投票，今天晚上就能把这个事搞完了。”阿米娅说，“再来说第二件事：武装，对于我们这样一个新生的团体，我们的外界存在着很多的威胁——”

   “对啊，就像塔拉联盟军，之前警备队在时他们就隔三差五地攻击我们的城市。”

   “这就是我们要强军的原因！虽然罗德岛携带有一整个大型军火库的武器，但是如果要供应整个卡拉顿城还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立刻让工厂复产，贝希曼的军工厂，现在应该为了正义事业而发挥它的作用了，面对这些潜在的军事威胁，我们必须要尽快武装自己，同伴们，我们有全世界最厉害最强大的指挥官，如果再加上勇猛无畏的战士，我们将战无不胜！你们勇猛吗！”

   “勇猛！”孩子们大喊。

   “表现在哪里？”

   “我们打退了警备队和塔拉联盟军！”

   “那如果给你们和维多利亚军队一样好的武器，再加上强大的指挥官，你们能战胜维多利亚的军队吗？”

   “能！！”

   “能啊！大家想一想，大家好好想一想，维多利亚，维多利亚标榜自己是世界上最文明最先进最民主的国家，可是他们真的做到了吗？你们告诉我，在卡拉顿，这个所谓‘对感染者做出了创新举措’的城市，感染者们的待遇好吗？感染者们得到公平了吗？”

   “没有！！”

   “那他们吹嘘的什么‘最文明最先进最平等’是什么？！一派胡言！如果说卡拉顿就是维多利亚对待感染者们最友善的城市，那其他城市对待感染者们究竟是什么样子，那些身上镶嵌着和我们一样的源石结晶的人，那些没有感染但还是被统治者压迫得抬不起头的人，他们是我们的同伴，敌人都在对我们的同伴做什么，大家敢想吗？维多利亚建国的千百年来，他们的军队碾过一个又一个城市与聚落，它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将各个民族囚禁其中，为上层输血，我们受够了这个国家，我们要反抗，要把它打碎重组，我们不需要一个不为人民着想的维多利亚！”

   “对！打死那些高层！”

   “可是反抗何其艰难啊，同伴们，多少人企图反抗维多利亚，却倒在了他们刽子手的屠刀之下，可现在不同了，局势大变，维多利亚已是日薄西山，许多被压迫者——例如塔拉联盟军和整合运动，已经起来反抗了，我们罗德岛，我们卡拉顿，也不能掉队！我们要粉碎掉这个黑暗恐怖的殖民帝国，建立起一个光明平等自由的崭新的维多利亚，把这个国家的血液从上到下换一遍，就用我们自己的手！！”

   台下响起一阵欢呼的声浪，孩子们群情激愤地望着阿米娅，阿米娅抽出一把刚从工厂里生产出的刀，用力插进了雕像的底座：“就让全副武装的步伐从这里开始吧！”

   “我们再来讲第三点：复国，我们武装了，刀把子真正握在了手里，我们能跟维多利亚斗了，可我们究竟要建立一个怎样的维多利亚，这是值得我们讨论的，我现在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是推翻现在的维多利亚伪政府，听好了，是‘伪政府’，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知道现在维多利亚的统治者是谁吗？”

   “我知道，是个萨卡兹，好像叫特……特雷……”一个戴眼镜的男孩说。

   “特雷西斯，”阿米娅说，“维多利亚自古以来就是德拉克和阿斯兰联合统治的王国，各位十岁以上的先生女士们想必都知道，可为什么会轮到他一个萨卡兹当王？他的王位是哪来的，答案是窃取。这样一个王建立的政权，还能叫维多利亚的正统政府吗？萨卡兹民族是一个充满苦难的民族，他们曾经有过一个能带他们走向光明的领导人：特蕾西娅，可惜的是，特蕾西娅已经身死，而邪恶的领导人特雷西斯掌握了卡兹戴尔的政权，他是个十足的疯子，从未放弃过发动战争，于是他趁着维多利亚的王位空缺窃取了这个国家，他的行为不仅有损维多利亚的利益，也在逐步把萨卡兹一族拉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是两族共同的敌人！而今天，维多利亚王位的正统继承者——推进之王，维娜，已经出现在你们面前，维多利亚真正的王将带领我们——她的臣民，把真正光明的维多利亚从摄政王的手里抢过来！”

   众人看见，一名金发的阿斯兰女孩缓缓登上雕像基座，此时，硝烟散去，金色的阳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巨大的“维多利亚战争英雄”雕像手握长枪，似乎在卫护着自己的王。

   “这……这是……”孩子们喃喃着。

   太阳正为维娜镀上一层金光。

   “维多利亚目前的情况令人揪心，这个原本伟大的国家，已经在自私者，侵略者和剥削者的摧残下变得腐朽不堪，各位受苦的维多利亚国民们，要想重振维多利亚，我们就必须，也一定会发动一场空前绝后的战争，我们将以维多利亚复国军的名义踏上战场，与一切邪恶势力斗争到底，直到这片土地上的一切不公都被消灭。而我，维娜，我以维多利亚第一百三十一代阿斯兰正统王位继承者的身份向各位维多利亚的子民们请愿，请你们跟随我们，投入到这场残酷、伟大的战争中去，为了，维多利亚更美好的明天。”两名干员向维娜递来一柄长剑，群众们激动起来，每一个维多利亚人都知道君主提起长剑代表什么。

   维娜将长剑斜指向天空：“为了，维多利亚的明天！”

   “为了维多利亚的明天！！”在场的所有维多利亚人，都庄严地肃立，与他们的君主一起庄严地宣誓。

   1098年3月24日，8：34P.M

   面对眼前的菲林孩子，阿米娅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穿着改制过的维多利亚军服，肩上有一个标有TUA（塔拉联盟军）标志的肩章。

   三小时前，罗德岛设立在卡拉顿北郊的观察哨发现了一伙来路不明的武装人员，罗德岛的孩子们没认出这群人是谁，但本地孩子立刻意识到这是新一股前来攻击的塔拉联盟军。这支TUA部队似乎察觉到了城市最高建筑上旗帜的更迭，所以并没有发动进攻，对峙进行到第三小时，他们派出了一名代表。

   “您好，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塔拉联盟军卡拉顿分部指挥官，您可以叫我罗南。”菲林孩子对阿米娅伸出了手。

   “罗德岛第一集团军总参谋长，阿米娅。”阿米娅也伸手与罗南握了握，“让我们闲话少说，直接进入正题吧，联盟军此行的目的是？”

   “我们本来是想进攻这座城市的，但是我们的侦察兵发现，你们已经赶走了当地的维多利亚守军，所以，我临时决定，亲自前来交涉。”

   “你们想要交涉什么？”

   “我们想与贵方讨论一下关于现在维多利亚国内局势的问题，”罗南说，“联盟军的势力已经遍及国家的南方，并且正在积极向外扩展，为了尽快推翻维多利亚现在这个残暴荒唐的萨卡兹伪政府，我们想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在敌对现任政府的态度上，我很高兴我们能够达成一致，可是我们双方还是存在着许多矛盾。就比如，TUA是一个民族组织，而罗德岛不是，罗德岛所在的维多利亚复国军更不是，维多利亚复国军的理想是重新建立一个民主平等的维多利亚，让受压迫的所有民族都得到解放，然后团结在新的维多利亚的大旗下，这与TUA的理念也是冲突的。”

   罗南的目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他似乎正在为卡拉顿感到惋惜。

   “阿米娅小姐，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因为理念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拒绝通力合作，我们现在的目标明明是先推翻特雷西斯政府啊？TUA和你们的‘复国军’联合起来，才能拥有这样的实力！”

   “那在成功之后呢？联盟失去了统一的意识形态，只会迅速解体，成员变成敌人，到时候这个国家又会回到四分五裂的状态。再者，恕我直言，我们是不怎么支持TUA做法的，根据本地孩子们的描述，我个人认为TUA对非塔拉孩子们的做法太……”

   塔拉联盟军在占领维多利亚城市后，为了“发泄塔拉人民层忍受的耻辱”，发布了很多刻意偏袒塔拉人的法律，甚至对非塔拉孩子进行残酷的镇压和屠杀，并树立“塔拉即贵族”的概念，这一做法使刘易斯•凯利领导的联盟军受到了广大塔拉孩子（特别是9至12岁的）们的狂热拥护，可同样也激起了占领区维多利亚孩子们越来越激烈的反抗。

   “是，我承认TUA现在的做法是有些偏激，但法令是可以改的嘛。”

   “再者，哪怕真的结盟了，你们打算怎么做？”

   “TUA会为你们提供最新最好的武器，装备、补给和人员一周内就能进城——”

   “人员？”一直沉默的凯尔希开了口，“我是罗德岛医疗部主任凯尔希，我和罗德岛的成员是绝对不会允许TUA的人驻扎在我们的地盘上的。”

   “这……只是一些技术人员。”

   “用各种手段渗透他国，培养反对势力再颠覆政权，这是维多利亚征服其他国家的标准流程，现在你们又把它拿来对付我们。”凯尔希说。

   “总之，我方的态度很明确：TUA与复国军的理念不合，罗德岛也不能接受你们的驻扎请求，这个盟结不了。”

   “哎……”罗南从沙发上站起身，整理好小版的军装，“很遗憾我们没能达成共识，如果这样，那我们也只有走上敌对道路一条路可走了。”

   第二天，城外的塔拉军队撤走了，博士推测，他们是在请求增援，以进行强攻卡拉顿的战斗。

   为了尽快武装部队，罗德岛第一集团军开始在卡拉顿市中心设立招兵处，维娜也同时开放了维多利亚复国军（简称VRA）的招兵项目，有意向的小市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倾向来效忠罗德岛或维多利亚。

   现在，博士、阿米娅和凯尔希的罗德岛（或罗德岛第一集团军）与推进之王的维多利亚复国军属于同盟关系，罗德岛作为复国军的创始势力，也可以被视作是复国军中一个非常独立的存在。参加罗德岛第一集团军，即代表加入罗德岛制药公司，由于罗德岛已经在实质上实现了政治独立，因此所有罗德岛的干员都将完全在政治上属于罗德岛。

   为应对可以预见的与TUA的大战，阿米娅、凯尔希、博士和推进之王分路对卡拉顿和罗德岛的备战状态进行检查。

   上午九点，阿米娅和凯尔希来到了已经被改名为“贝格兵工厂”的原贝希曼兵工厂，在这里，阿米娅看见了忙碌的工人们和生产线上的武器装备。新厂长贝格•哈尔森陪同在她们旁边。

   “大家觉得现在怎么样？”阿米娅问小工人们。

   “好极了！！”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男孩擦了把汗说，“新的厂长贝格是我们投票选举选上去的，这才是为我们着想的厂长！一想到这我们连干劲都充足了！我觉得我现在就能生产出一百万把弩！”

   凯尔希看向生产线，刀具和弓弩在不断下线装箱，可她却还是没有放松眉头。

   “重武器太少了。”她说。

   “是啊，”贝格说，“昨天起义群众与贝希曼和他的警备队的最后一战就发生在这里，很多图纸都被毁了，并且我们是仓促复工的，现在能造出来的最重的武器只有迫击炮，并且产量不高，直到现在还只有两门。”

   “这就要考虑到战士们对轻武器的运用了。”

   “其实我们还有一些补救措施，”贝格说，“比如说我们其实有足够数量的掷弹筒，有个异想天开的工人把连射弩的提把焊接到筒身上，然后在筒身下缘安装从伐木机上拆下的锯条，这样炮兵也能拎起炮管投入到近战之中——我试了一下，居然以外地好用！”

   “嗯，要多发动大家想办法，加强这些武器的威力，使之能够填补我们的火力空白。”

   新落成的维多利亚复国军（VRA）总指挥部楼顶，维娜、苦根正和博士一起望着楼下场地上密集的新兵，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苦根的带领下推翻贝希曼的起义者，罗德岛干员们正在为他们配发武器。

   “我们的时间不够，面对敌人的主要力量还得是罗德岛的各位。”维娜说。

   “是啊，”博士说，“但训练一支属于你的部队是必不可少的。”

   “罗德岛的收留和援助，我维娜此生难忘，等我们大势已成，罗德岛的要求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

   “——话说，苦根，TUA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博士和维娜问苦根。

   “TUA啊，这支军队可苦了我们南方人，他们是在小丘郡起家的，他们在三月十八号发动起义，到现在三月二十五号，仅仅用了七天就组建起如此多拥有组织能力的部队，可见是早有预谋的，不过，不同地区的塔拉部队对待当地人的方法是不一样的，但总体上还是与他们的领袖：刘易斯•凯利，一名前维多利亚军士官保持一致，有人曾观察过TUA部队互相对峙的情况，我猜可能是因为起义时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暴动的，每一个暴动团体都选出了自己的首领，他们也听从自己首领的命令，只不过现在是都服从同一个大首领的命令罢了，在最高领导者的下一层还是比较独立的，如果这个假象成立，那么TUA就不是铁板一块。”

   “那个叫罗南的，说自己是卡拉顿分部的总指挥官，他应该也是属于你说的暴动团体首领吧？”维娜说。

   “应该是了。他要去搬的救兵估计也是另外的团体。”

   “我们不能被动，”博士说，“面对这样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取得战场主动权，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拔掉他们留下的观察哨。”

   “有道理。”

   

   与此同时，伦蒂尼姆核心城。

   偌大的宫殿内十分昏暗，只有外面的天光通过高大的拱门和窗户投射进来，在这惨败的光线照不到的阴影处，在维多利亚的皇座上，粉发黑角的萨卡兹男孩正把玩着属于历代阿斯兰王的王冠。在他身边侍立着许多身穿黑袍，手执如枯木般法杖的萨卡兹孩子，他们金色面具上的高光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光点。

   “赦罪师，报告维多利亚军队的方位。”男孩的声音传出，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

   “八大公爵及其军队已经完成了对伦蒂尼姆城市群的合围，拥护我们的三大集团军……正在溃败。”

   “这不重要，我关心的是东北走廊的状态。”

   “这一点您无须担心，我们的萨卡兹禁军在击退深池后，立刻从伦蒂尼姆出发，前往捍卫东北走廊，事实上，所有向我们进发的敌人都在绕过那里，他们自知不敌我们的精锐。”

   “通知伊尔将军，无论如何要守住东北走廊直至战争结束，我们的人员和物资要想进入维多利亚，这片区域对我们太关键了。”

   “明白。”

   “东北走廊”是位于维多利亚东北部的一条狭长地带，在大地幼年化后，驻守维多利亚东北的三个集团军一同叛变，投入特雷西斯的怀抱，他们所驻守的这一区域，自然成为了特雷西斯将萨卡兹势力输入维多利亚的宝贵渠道。

   特雷西斯将阿斯兰王的皇冠放在一边，同德拉克王的一起。

   “殿下，禁军和雇佣军已在城内集结完毕，我想，可以开始了。”

   “不急，”特雷西斯说，“我要去看看‘她’准备得怎样。”

   “‘她’？”赦罪师们说，“‘她’准备好了。”

   “很好，带我去见她，”特雷西斯站起身，他身上铠甲摩擦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让我见见萨卡兹族名正言顺的王，我可爱的妹妹——哦，现在应该是姐姐了。

   伦蒂尼姆庞大的心脏：源石动力炉，其产生的巨大能量推动着它在这片大地上随时开拔，以躲避天灾的侵扰，而在动力炉周围，伦蒂尼姆错综复杂的地下网络系统的正中，静静地蛰伏着萨卡兹一族法术与科学技术的结晶——动力炉产生的能量被分出一部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供给“她”，“她”是特雷西斯重要的一张牌，是他在萨卡兹族中树立威望，乃至控制整片大地的重要工具。

   特蕾西娅微闭双眼，静静地待在生物培育仓中，偌大的实验室里只有浅蓝色的培养液向外散发出的幽光，这里是伦蒂尼姆的最中心，萨卡兹军队守备最森严的地方，即使是深池也未能触及此处。

   赦罪师们知道，数千万吨钢材密密地挤压着这里。除了源石能量的流动声和移动城市的隆隆声，这里听不见任何声音，如果是一般人，那么他早就被这个黑暗而压抑的环境折磨到精神崩溃了，但特雷西斯不是一般人。

   培养仓中的萨卡兹女孩——不，女人，正是这些巨大能量的吸收者，浓缩源石液日夜燃烧后经由萨卡兹术师们的法术加持，能够保证特蕾西娅的身体始终以一个健康的形式维持下去，只要植入源石器官接替神经系统，特雷西斯就有能力让她“活”过来，而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完成了。

   名正言顺的萨卡兹王位继承者，再加上，这片大地上唯一一个‘活着’的成年人，对于孩子世界来说，一个温柔的成年女性的影响力是巨大的，这将在整个萨卡兹群体，甚至维多利亚军中引起极大的反响，甚至让敌人临阵倒戈。

   “我怎么没想到，你的作用居然会这么大，我的‘姐姐’，”特雷西斯抚摸着培养仓的玻璃，看向特蕾西娅的脸，“这就像个游戏一样，程序把所有活着的人的年龄都拦腰斩断到孩童时代，而你，你逃过了程序的检测，当你活过来——这片大地上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大人是萨卡兹，整片大地都会为了萨卡兹而欢呼！我的好姐姐啊！！”

   萨卡兹孩子们正在断开特蕾西娅的能量供给，术师就位，计算机与特蕾西娅脑干上的装置连接正常，术师穿上感应服装，戴上VR眼镜，摆动双臂，培养仓中特蕾西娅的双手也摆动起来，在场的小科学家们纷纷欢呼着，紧锣密鼓地开始排干培养液，一条王女的长裙和一把权杖也被送来，交给“特蕾西娅”。

   特雷西斯面对一众赦罪师与萨卡兹法术与科学界的精英，庄重地说：“我宣布，重启特蕾西娅。”

   “萨卡兹万岁！！”众人高喊。

   “萨卡兹万岁！”特雷西斯有力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