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一剑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万事俱备
华林打开杨云清递过来的胭脂盒，凑近闻了闻，然后露出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样，接着吩咐小厮取来纸笔，写下了一幅药方之后让他去买药，然后说自己要先给老鸨针灸。
扎了几针之后，老鸨悠悠地醒来，看到床边站着两个陌生男人顿时吓得大叫。华林安慰道：“不要害怕，我是大夫。”
“小五呢？小五呢？”老鸨经这一吓唬，喊得是有气无力的。
“您是问带我们来的那个小兄弟吧？我师父叫他去抓药了。师父，这么早药铺也没开吧？”
华林心领神会，立马接到：“哎呀，这可麻烦，这针灸只能控制，它不能解毒啊。”
像是印证华林的话，那个叫小五的又跑回来了。“大夫，这药店也没开门啊，这怎么办啊。老板，你可算醒了。”
老鸨一听更慌了，连忙问该怎么办。华林说到：“我已经用银针先压制住毒性，不过就算喝了药，你也需要再扎几针激发药效，否则拖下去恐怕。。。”华林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像是老鸨已经无药可救的样子。
“啊！神医，神医你一定要救我，小五，收拾一间上房，不，两间上房给二位神医。”
杨云清指了指床上的胭脂盒问：“这位大姨，你这胭脂哪来的？”
“这胭脂？你说这毒从这来的？这该死的贱人，我非宰了她！哎呦。”
老鸨一说大伙才明白这是同行的恶意竞争，这个胭脂上的毒其实也没华林说的那么夸张，最起码这两三天要不了她的命，久了就不好说了。就这样两人算是在这里安顿了下来，其他姑娘听说来了个大夫，也纷纷走出来看看西洋镜，顺便看看病。
“好了，你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上火了，不要熬夜，多喝点绿豆汤。”
“哎呀，我们做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不熬夜嘛。天天服侍你们这帮臭，不是不是，那些客人，一喝酒就是通宵的。”
“可不是，我就说你别羡慕人家头牌，这活不好干呢。”
杨云清站在一旁打打下手，也没什么事，就随口问到：“怎么就不好干了？”
那个姑娘一看杨云清这个模样就知道是个小年轻，就笑到：“那可太不好干了，客人来就点名要找她，还要练习琴棋书画，一天到晚都忙死了。”
“可不是，人家啊，今晚还要伺候大主顾呢。”
两人听到今晚，大主顾，顿时警惕起来，杨云清就问：“什么大主顾？没叫上姐姐？”
“我们哪轮得上啊，就城东那个黄爷，还有那个姓张的道士。我听说啊，今晚他们要给一个大人物接风。”
杨云清和华林对视了一下，确定了仇人今晚确实是在这里聚会，接下来就是要问到大概时间和具体房间，但显然这些姑娘们还没资格知道。
“华师兄，要不你再去那个老板那打探一番？”
“我试试吧。”
华林看病是收费的，而且早上那些姑娘也要睡觉，所以围观了一会之后人群渐渐散去。华林去套老鸨的话，而杨云清去看药煎得怎么样，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厨师那里得到些情报。
来到厨房，小五还没到，里面只有一个烧火的大爷。通过聊天得知他以前是饭馆的大厨，后来年纪大了，手也不稳了，饭馆的东家就把他开了，找了个比他更厉害的年轻厨师，而大爷后来只能去其他地方谋生，也跟这些小厮一样住在这天香阁。
“付师傅，你说这天香阁，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吧？”
“那可不，你们师徒俩算是走运了，这里可是县城最大的销金窟，温柔乡，别管你口袋多有钱，进来了就别想带回去一个子。寻常老百姓这里是不接待的。”
“付师傅，听说这天香阁有个头牌，长得特漂亮，要是能见一面就好了。”
“想什么呢，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付师傅年轻的时候看来也是个中老手，又嘿嘿一笑：“王姑娘不是经常露面的，每次出场，老板都会大声吆喝，吸引客人。如果是贵客点她，她一般都会悄悄地进入包房，旁人根本见不着。”
杨云清装作很失望的样子，这时小五终于买完药来了，杨云清还在想怎么混进包房，正拆药包准备煎药，这时华林进来了。
“徒儿，药来了吗？”
“来了师父，正准备煎呢。”
华林检查着草药，杨云清拿着装水的药煲走了过来，两人互相说着悄悄话，旁人以为华林在指点徒弟，实则两人在交换情报。
“打听到了，黄狗他们会在这里最大的包房翠春池里见面。我用针灸让老鸨今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出不了房间，现在是那个小五在忙。”
“我也打听到了，今晚的宴席掌勺的是那个大爷，我想办法混进去，在菜里下毒。”
“好，东西先给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
思来想去杨云清也想不到有什么好法子，也就不想了，安心煮药。这时厨房的帮工也陆陆续续地来了，他们看到突然来了个新人感到很好奇，询问之下才知道不是新招的小厮，顿时来了交谈的兴趣，可惜没聊上几句就全被付师傅赶去开工。
午休时间，一帮人吃完饭，一个厨工走过来跟杨云清聊天。
“杨兄弟，第一次来青楼吧？是不是跟想象的不一样。”
杨云清看他一脸猥琐的样子，心里总觉得他没憋什么好屁。“是啊，我总以为这里的姐姐们都很漂亮，可是早上这么一看，好像也。。。”
“那都是靠化妆化出来的，人靠衣装嘛。不过我们这的头牌王仙子可不一般呢。”
“肯定不一般啊，脾气臭得要命。还仙子呢！”另外一个在洗碗的人插了句嘴。
“你瞧瞧，干嘛啊，都毁了人家心中完美仙子的形象了，对吧。”说着冲着杨云清点了点头。
“对了，今晚送菜我可不去，看到那女的我烦。”洗碗的那个人说完气冲冲地就走了。
“说什么呢！你不去谁去。你一直负责天字号房的菜。”付师傅警告了一下那人。
“反正我不去，谁爱去谁去。”说完还气鼓鼓地蹲在地上。付师傅也没办法，就问周围的人：“他不去，你们谁去？”其他人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人出声，看来那个头牌确实折磨得他们够呛。
“要不，我去试试？”杨云清弱弱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