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小说——异口同声（To Speak As One）(4)

“他们的武器准备完毕了吗？”

“还没有。所有武器都被收起，停止运转，所有防御和进攻的子系统都没有工作，但他们很可能在隐藏自己的意图。”

“是吗？”

“他们已经过一次全面扫描。在宏观或微观层面都没有检测到扰动。”伽马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望。

“这样的话，我们将暂时保持友好状态。在我们交流时，警惕任何企图潜入基地的行为。”

“我收到了船上发来的另一条问候，审判官大人。”

“他们可以等的再久一点，”切亨奎说。“他们不会想着空手而归的。如果考尔果真如传闻所说那样的话，他会带上灵族女巫的。负责对付异形的卫兵前往战斗岗位。准备好防御炮群。激活内部防御设施。”

切亨奎指向通讯站。“准备在三分钟内开启通道。让他们瞧瞧这座空间站的武器配制，然后，我们就可以知道，他们到底有多么勇敢了。”

“只有一小部分系统可以运转。”瓦兰尼兹提醒道。

“足够了。”切亨奎说。

Primus在0-101-0的主全息影像仪和Qvo的控制台之间来回踱步。

“他们在拖延时间。”

“是的。”Qvo说。他正忙着做一些神秘工作。

“他们对我们的联络请求不予回复。”Primus说。

“没错。”Qvo从一排仪器挪到另一排上。

“他们将会准备武器。”Primus说。

“他们正在准备着。”Qvo心烦意乱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Primus说。

“说真的，Primus，”Qvo道，“你可能更喜欢从正面发起攻击，但有时候，狡猾点也是必要的。”他对一名随从脱口而出一连串刺耳的二进制语言。那名神甫，样子就像个装了一排胡乱摆动的金属压制物的盒子，以同样的方式回应。“没错，他们在拖延时间，在展示武力。我们需要表现得毫不在意。同时，我正利用这段时间，用破坏性代码渗透他们的沉思者系统，这可以让你的任务简单许多。”Qvo的声音在愤怒中提高了。“所以，如果你乐意的话，请允许我集中注意力。谢谢。”

“我该出发了。”Primus说。

“是的。”Qvo端详着屏幕。他皱了皱眉头。“这看起来是对的。”他用他的人类手推下一个活塞，而其他十几条细长的金属肢体则在敲击输入设备的按键。“非常好。你可以出发了。他们不会发现你的。我已经确定了这一点。”

“我已经活了一千年了，”Primus说。“我被极度的无聊和绝望折磨着，有时我无法思考，但我并不想因为你的一个错误而在虚空中被抹除掉。”

“那样的事不会发生的。”Qvo说。

“很好，”Primus说。“因为那种事如果发生，我会想办法报复你的。”

这名高大的星际战士围绕指挥中心的数据站和悬垂电缆艰难前进，然后离开了。

Qvo转了转眼珠，继续工作。

“Qvo贤者。”通话专家（Adept-Dialogus）库比里克用青铜话筒对他的主人说，“那座审判庭的设施表示，他们已做好交流的准备。”

“啊哈！”Qvo说。“太好啦。那就让他来吧，这个喜欢让大贤者的仆人等候的审判官。”

全息影像闪了闪。放置仪器的深井上方出现了一个完整的身影。全息影像仅以橙色阴影呈现，但Qvo体内的机械装置为投影提供了真实的颜色。审判官身披亮白色夹克，带着亮白色手套，穿着蓝色长裤，配灰色长靴，身上有许多厚织物以及金属徽章，头发打理得十分仔细。他相貌英俊，脸颊上有一道伤疤，Qvo怀疑那是故意留下来的。

“欢迎！”Qvo大声道，“我是Qvo-87，是欧姆弥赛亚的首席使者，万机神奥秘的重要实践者，大贤者贝利撒留·考尔的仆人和密友。我相信，你有我的主人想要的东西。”

审判官并没有报上姓名。“他不应拥有它，那个囚犯在异形审判庭的羁押下。”

“那么，我们之间是有分歧的。”Qvo说。

Primus穿过了0-101-0号和监狱之间的空隙。他的动力甲发出反鸟卜仪探测的迷惑性干扰讯号。他将反应堆和系统的各项设置调至最低。Qvo的渗透代码使得空间站的鸟卜仪无法捕捉到这个人形金属物，因此对于机器的感官来说，Primus在任何意义上都是不可见的，并且，他的身影在浩瀚的虚空中显得如此渺小，任何人的眼睛也无法看到他。

随着Primus的散热口关闭以保持低热辐射，他反应堆的能量除了向内部流动，并无其他去处。他视网膜显示器内部的温度计读数正在稳步上升。他经过修改的生理机能使他比起凡人有着更加强大的耐热能力，但他并非不受热能影响。计时器在仪表上方滴答作响。15分11秒，直到内部温度变得危险。他已大汗淋漓。汗水刺痛了他的眼睛，聚集在他内衣的软密封衣领周围。

他不能让这件事分散注意力。飞船上的灵能者正在寻找他。他感到，它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群星。他必须时刻披着灵能斗篷，因为即使灵能者的内心之眼注视着其他地方，他那未被屏蔽的灵魂也会熊熊燃烧，不可避免地将注意力吸引至自己身上。

灵能者正在四处搜寻他。审判庭并不傻。他们怀疑有渗透。

“但它一定会发生的。”Primus自言自语道。

空间站就在前方。Primus用脚将自己推开。他的目标必须是完美的。他不能冒着稳定器爆裂的风险来校正航向。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将不得不在被发现和完全越过空间站之间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