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文】雪放的异界生活 学院篇 第九十章 栈桥私语·白覆今宵

在千机塔的比赛的前一天,在家中练舞的白惜骞受到有兽人特意通报的消息:“四皇子有令,命白惜骞先去巡查南箱竞技场”
白惜骞收起剑,换上作战服出门。
“南箱竞技场?前几天才举办过竞赛,会有什么问题?四皇子的私有领地啊···哦,不会吧···”白惜骞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意识到这是一场鸿门宴。但皇命不可违,如果他不赴宴,就会被当做叛逃处理。以防万一,他临走前写了一封书信,封印在一个卷轴里。
这个卷轴是紫希出发前送给他的,能够延时定向传输。他写下一封信封印进卷轴里,放在家门口。设定是三个小时后自动飞向夏晚清的家。
夜晚的竞技场很空旷,很幽暗,只有零零鸟叫和稀稀月光相衬。竞技场的中央有几团黑影动来动去。
白惜骞召唤出一柄飞剑直取黑影首级。黑影早有预料一闪而开,飞剑插到地上。
白惜骞降落到竞技场上,靠着有些退化的夜视能力看清楚了那几个黑影——那天考试的考生何莉和雷棘言;还有些自己认不到的,但是种类很杂,各种兽人都有。站在他们中间的,白惜骞最不想看到的兽人——四皇子炎弥生。
炎弥生穿着他平时穿的华丽但战斗极其不便的服装——金、橙、红,丝绸和宝石交织制成的华丽的衣服。他似乎不怕自己暴露。
炎弥生站在那些兽人最前面开口说道:“白惜骞,我知道你是聪明的兽,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重建国家!”
白惜骞皱了皱眉,打心底里不信。毕竟炎弥生年龄比渡阳还要小,这么个小孩子会想这些东西?多半是被利用了。
“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可以。”炎弥生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镶着金边的卷轴摊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时父皇在位的这些年大部的汇报情况。除了刑部“生意越来越好”意外,其它的都在下跌。当然,汇报情况不只是这么点,我大致摘抄了典型的一段。”
炎弥生也不怕白惜骞会偷袭他,走到他跟前仰头,把卷轴抵到他的眼前。怕他看不见,炎弥生打了个响指,卷轴的轴的两端冒出了仅供照明用的小火苗。
白惜骞接过卷轴静静细看,炎弥生和后边的兽人都不说话,
怕白惜骞怀疑造假,炎弥生又补充一句:“你是鍪金队的队长,这点查询的能力你是有的。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
“我明白。”白惜骞把卷轴还给炎弥生,“但,和其他国家又有什么关系?”
炎弥生身后的兽人种类不可谓不杂。像是以何莉为代表的海洋兽人,沙城生活的犬兽人,在萃珅府的蛇兽人,咸风驿站的鸟兽人,甚至白惜骞还看到了月霞仙宫的兔子。除了兔子意外,其它种族的兽人白惜骞在四战的时候都杀了不少,所以认得到。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白惜骞没见过的兽人。
“堂堂炎狼帝国四皇子,和外敌勾结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从哪方面来说都说不过去吧?”
“此言差矣!”炎弥生把卷轴揣进袖口里:“首先,他们可不是外敌。他们都是我培养的亲信。他们要么是大家族的弃子,要么是吃不饱饭的难民。我和他们说的很清楚——我是看中了他们的哪样秘术或者什么能力才选择培养他们的。他们全部听命与我,分散在世界各地。换句话来说,他们是友军!
其次,我刚才就说过了,父皇不是一个好的国王,让他这样下去整个国家只会从头烂到脚!其实我所相望的生活和三哥(炎渡阳)一样,想环游世界多出去走走。可自打四站以后,整个国家没有一根能够把持大局的兽,大哥二哥为了抢王座干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指望不了;三哥心思不在正事上,天天偷跑出去,不务正业;我的姐姐妹妹们比起政治,更关心的确实自己的颜值。唯独三姐看得透局势。
她说:白惜骞是鍪金队队长,他可以代表整个鍪金队,这支精锐军是守护皇帝的军队。只要白惜骞答应,那么你当皇帝便可以顺理成章。
她是这么说的,我也觉得有道理,便有了今天晚上的事。我要说的就这些。那么,白惜骞,你的答案是?”
“看来幕后黑手浮出水面了。”白惜骞心里暗定,嘴上却很果断的回绝了,“我拒绝。”
这个答案出乎了炎弥生的预料:“你是认真的?你真的还有回头路可走?”
“抱歉。你也知道,鍪金队是守护皇帝的军队,我从大当家那里接过这个职位,我就不能玷污了它。”
“啧,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有什么必要坚持!我时很看重你的。为了博得你的好感,我特意叮嘱我的亲属不对夏晚清下手。”炎弥生有些气急。
“真的抱歉了,四皇子殿下,这很重要。哪怕我回不去了,我也要守住它。”
“及时牺牲掉夏晚清也是?”
白惜骞再度沉默,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申请,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必须要从爸爸和妈妈中选一个一样。
“小猫猫···我想她会理解的···”
“是嘛。太可惜了。既然你这样选择了,后果是什么你也知道吧?”
“知道,所以我已经做好了觉悟。”白惜骞手中紧握长剑,摆出战斗的姿态。
“白惜骞!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炎弥生走回那一众兽人之中,下令:“打服他!”
一只黄毛的高大的柴犬举着一柄灰色巨剑带有千钧之力向白惜骞横斩而来。白惜骞向上一跳踩着巨剑剑背躲过。几颗蓝色的魔法子弹冲向白惜骞,他踏上飞剑躲过,实在躲不掉的用长剑轻划,用风属性的魔力将子弹冲散。
一头蓝白色的冰狼兽人伸出锋利的爪子一跃而起抓向白惜骞,那爪子上涂抹着暗紫色的毒液。
白惜骞侧剑格挡,和利爪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冰狼泄力掉了下去。半空中冰狼爪子向着白惜骞空划,空气中凝结出四根紫色的冰锥。冰狼下落的地方突然出现一滩镜面般平滑的水面,与此同时,白惜骞四周也出现四面悬空的水面。
冰锥落入地上的水面中,又从半空中的水面上冲出来。白惜骞及时反映,通灵出四柄飞剑悉数拦下。冰狼从一面水镜中再次冲出,直取白惜骞面门。白惜骞往后一仰,利爪擦着胸口的白毛而过。白惜骞手中长剑一转,扎入冰狼的后背,使其无力地摔到地上。
白惜骞听到头顶有破空声传来,头也不抬直接继续后仰落下飞剑,空中转体,又踩到另一把飞剑上。原本白惜骞在的地方,柴犬举着巨剑一跃而下,直接把白惜骞的飞剑劈成两段。
白惜骞本想转身逃离,送出情报。但他转身时面前一轮巨大的明月拦住了他的路。
“玉兔的幻术?”白惜骞暗啧一声,毫不犹豫地并拢中指和食指,用指腹用力往太阳穴一按,一阵嗡鸣声从颅内传来,白惜骞顿感眼前一黑,眼前的景象再度亮起,出现在白惜骞面前的是一柄带电的匕首。
白惜骞大喝:“【轻语·罡风】!”白惜骞周身激荡出一道强风减缓了匕首的飞行速度,让他得以及时反应躲开。
白惜骞向下一看,那柄匕首的主人是一头穿着夜行服的黑毛黄尖的狼兽人。
“雷棘言···是吧?要是能逃出去的话一定要提醒小雪。”白惜骞眯了眯眼睛,调转方向继续向着竞技场外向着主城的方向飞去。
对于追击者来说,大多不具备精准的远程攻击,追击一直在空中飞行的白惜骞足以让他们憋屈一辈子。
眼见白惜骞要飞出竞技场了,可在竞技场边缘突然冒起一堵紫色的火焰屏障,从身体本能对危险的感应来看,不能碰。
白惜骞尝试凝聚魔力挥出一道风刃,风刃很轻松地就闯过火墙飞了出去,消散在半空中。可那片火墙眨眼间便恢复原状。
“出不去了吗?···至少风刃可以出去。”白惜骞转头,看向那一片来势汹汹的追击者,深吸一口气。
这时,一片水镜出现在白惜骞面前,里面又传来炎弥生的声音:“你已经发现出不去了吧?你随时都可以改变你的决定!”
“百姓要的是和平,吃的饱饭。现在他们的生活要求已经满足了,谁会吃饱了撑着和你闹革命?你这样只会导致国家更快衰亡。”
“那叫破而后立!没有“破”哪来的“立”!只有把那腐朽的根忍痛拔了,才能换来新生!”炎弥生的声音已然气急败坏了。
雷棘言在交谈完毕的一瞬间便化作一道雷电冲向白惜骞。
“【轻语·风来穴】”白惜骞只言片语念动不完整的咒语,背身抬手,一道漩涡台风从手中出现,盖住了白惜骞的全身。雷棘言收不住力直直撞向风眼。雷棘言撞击风眼后,风就变成了一条条白色的细线束缚住了他。
白惜骞感受到浓郁的魔力波动,书桌讷河那个方向看去,炎弥生拿着一个摊开的古朴的魔法卷轴念动着咒语。
白惜骞企图冲出重围到炎弥生面前,但柴犬,冰狼这一众兽人借着何莉的【萍水传送阵】无时无刻骚扰着他。白惜骞通灵出几柄飞剑,剑附着上锋利的风属性魔力飞向炎弥生。
因为所有有近战能力的都来追击白惜骞了,何莉的【萍水传送阵】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守在炎弥生身边的都是些“脆皮”,他们想救,但心有余力不足,反应不过来。
那几柄飞剑几乎擦着炎弥生的肌肤过去,但是什么都没有划破。炎弥生整个兽人都僵住了,瞳孔缩得尖尖的,浑身冒着虚汗。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侥幸——能在四战时在刮风的情况下还能操纵飞剑隔着一座山精准刺入敌人首领心脏的兽人,会在这个时候几柄飞剑都扎不中要害?
炎弥生活动着僵硬的身子,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白惜骞不敢杀我,毕竟我的身份摆在那里。可我也不想杀他啊···”炎弥生看着激活到一半又因施法中断而重新变得暗淡的卷轴,说了一句:“不用这个卷轴,就算所有兽加在一起都很难打服你。这次,对不住了!”炎弥生再次激活卷轴。
一部分兽人见到炎弥生再次激活卷轴,飞速抽身到他身边保护他。
白惜骞看着炎弥生再次激活卷轴的样子,不由得叹气。
炎弥生念动咒语,卷轴上亮起紫红色的光芒,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字符从中冒出。竞技场四周的火墙似有所感应,缓缓地向中心聚拢,像是蒸笼一样盖住了竞技场的上空,又逐渐向下压过来,不一会儿便达到了白惜骞飞行的高度。迫不得已,白惜骞只好降落到地上,和一种虎视眈眈的追击者近身作战。
现实冰狼和柴犬一前一后夹击白惜骞。白惜骞拼力气拼不过柴犬。只能向侧方一闪。地底下传来悸动,一条长得像蜥蜴的黑蛇兽人从地面钻出伸出獠牙咬向白惜骞。白惜骞再次侧身,划剑一挑,将黑蛇拦腰斩断。黑蛇的上半身处,又一个小洞从地面钻出,一只土拨鼠抱住黑蛇的上半身拖回了洞里,躲过白惜骞把剑往地上插的一击。冰狼毫无空隙紧接着一爪子抓向白惜骞的头。白惜骞激荡浑身魔力,中心往前一压,以毫厘之差躲过冰狼的爪子,捏住插在地上的剑空中转体,剑刃在冰狼的肚子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柴犬又是一击顺劈劈来,白惜骞在地上滚一圈躲过,手撑地往柴犬脸上猛踹一脚,将其踹飞出去。白惜骞这才有喘息的余地,站起身来。
地底下再次颤动,白惜骞操纵一柄插在地上的飞剑像一处空地飞去,自己抓住剑柄弯腰踏上剑,几乎擦着头顶的火墙,被剑柄上的一股力量拉走。白惜骞原本所站的地方,又一只土拨鼠从地里钻出来,扔出了一个炸弹。
突然一阵巨大的吸力把白惜骞拉回炸弹旁。白惜骞再次通灵出两柄飞剑。飞剑顺着吸力的方向扎穿了一头两米高的大象的象鼻。可白惜骞重心不稳,落下飞剑。白惜骞有看到地底下有什么动静,土堆在动,操纵自己脚踏的飞剑飞出,反握到自己手中,空中转体往地面猛的一插,强烈的风属性魔力在剑身萦荡,没入土里的剑尖魔力最强,发出亮眼的白光,突然一声爆鸣,那把剑直接爆炸,四散的风刃把周遭的地面炸得千疮百孔。而藏在地底下的土拨鼠死无全尸。
又一阵危机感袭来,白惜骞反身肘击,击中刚刚脱困的雷棘言的下巴,又补了一脚把雷棘言踹,但白惜骞右肩膀处扎了一把带电的匕首,白惜骞流出的血上都闪着电光。
一只臭鼬捏住自己的尾巴,像是挥毛笔一样一边念动咒语一边摇着尾巴,一团黄绿色的气体向着白惜骞飘去。飘到一半,气体前进的路上出现一面水镜,白惜骞脚下也出现水镜。
白惜骞拔出匕首,捏了捏被电麻的肩膀,一个后空翻跳开,口中念道:“【雅行·玄风泉】”自己原本站的地方,一团淡灰色的气流从地底冲出。
毒气没入水镜,又从另一个水镜出现,刚出现就被玄风泉吹上火墙,消失不见。
在竞技场的另一个角落,炎弥生看着自己好容易培养的精锐被白惜骞逐个击破,心头阵阵的痛。他想帮忙,奈何自己实力差,只能干看着。他可以操纵火墙,但他怕火墙打到自己人,投鼠忌器,不敢动。原本打算就靠自己的兵力解决白惜骞,但是谁能想到白惜骞一个兽人能在禁空的前提下单挑十几个不落下风呢?
炎弥生吩咐自己身边的一只小狸花去找三公主,并且操控火墙开了个门让她出去。
眼见和白惜骞对抗的人数越来越少,炎弥生的心中越来越焦虑。
白惜骞操控半空中飞着的飞剑飞到自己周围,擦了擦额上的汗,转头看向火墙的缺口处。和他当面对峙的冰狼和柴犬已经倒在地上挺尸了,没死,但是短时间没法战斗。雷棘言一直在白惜骞附近周旋,但他已经血痕累累,身体中还有四处破坏的风刃。
“我问你,雷棘言,你的目的是监视四皇子,是吧?”白惜骞问。
雷棘言放下匕首,转头看向炎弥生。见炎弥生点头,他说:“是的,有且仅有一个目的。”
“哦···”白惜骞没再说话,一直盯着火墙的缺口,缺口处,小狸花带了新的兽人来。
新来的一批兽人中领头的便是三公主炎瑶。她不想炎弥生一样心大,她穿着一身黑素服,身后跟着一批人高马大的海洋兽人。
“叛国的贼是没有好下场的,哪怕是皇族的兽。”白惜骞不紧不慢地陈述着。
“不是叛国!都说了是破而后立!”炎弥生焦急地辩解。
“是破而后立,只不过立的是哪里的旗,就不好说了。”炎瑶意味深长地说。
“嗯?”炎弥生发现了异常,“三,三姐,立的不,不是炎狼帝国的旗帜,吗?”
“啧啧啧,所以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小孩子嘛!”炎瑶打了个响指,身后两头健壮的银甲的鲨鱼兽人浑身萦绕着水属性魔力向炎弥生冲来,但比袭击者更快的是一道蓝色的电弧。
雷棘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抱着炎弥生躲开一次又一次攻击,但奈何不是所有人都能向白惜骞一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源源不断的兽人的攻击下,雷棘言疲于应敌,眼看着就要丧命于鲨鱼牙齿下,几柄飞剑从远方飞来,三下五除二解决掉袭击者,救下了他们。
白惜骞冲刺到他们身边:“四皇子殿下,明白了吗?”
炎弥生神情低落,连带着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看着炎弥生沉默不语的样子,白惜骞等不及,干脆和雷棘言说:“让四皇子殿下去安全的地方。”说话的同时,白惜骞一挥剑,砍断两条水鲨鱼。
雷棘言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抱起炎弥生往何莉藏身的地方跑去,留下白惜骞和炎弥生剩下的收下与炎瑶带来的兽人对抗。
“棘言,我该怎么办···”
“殿下,你是否热爱炎狼帝国?”
“···当然。”炎弥生捏了捏拳头,下定了决心,“棘言,去帮白惜骞吧。”他想从袖口了摸出那张操纵火墙的卷轴施法解除禁空,让白惜骞发出他的最大优势,可是,炎弥生摸,却只摸到一个带有花纹的淡粉色贝壳。
“时纹贝?”炎弥生看着手中的贝壳,心中一凛,急忙向炎瑶站的方向一看,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相似的贝壳,一只手塞了几张起爆符进去。
时纹贝是一种拥有空间传送能力的贝壳,贝壳含住的东西可以传送到另一个贝壳的口腔中。在云脉,几乎所有和空间魔法扯得上关系的道具造价都贵、时纹贝长在溯源湖湖岸,位于云脉的边界处,有极其危险的时空乱流。但有一种便宜的多的贝壳,和时纹贝长得很像,初看看不出来。它喜欢咬东西,不管什么都咬,只有被打了麻醉剂才安静得下来。它尝尝被不法商贩拿来冒充时纹贝。
炎弥生看见炎瑶往贝壳里塞起爆符,想都不想就扔掉了贝壳。这时,一道黑影闪过,抢走贝壳又消失不见,不一会儿出现在炎瑶身边,贝壳到了她的手上。她暴力地撬开贝壳,里边放着的却不是起爆符,而是炎弥生的卷轴。这时炎弥生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何莉,对白惜骞释放【海市蜃楼】吧,顺便把还活着的兽都救回来。”炎弥生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挫败。
何莉面容愀然:“祭品全被杀光了,就在不久前。没有活兽作祭品,是释放不了的。”
炎弥生一听,颓废地瘫坐到地上,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雷棘言和何莉交换眼神,向炎弥生说:“如果真的陷入绝境,我会作为祭品,释放【海市蜃楼】,保证殿下平安。”
“可是···”
这时,一道身影直直撞到地上——挂了彩的白惜骞终不敌精锐的连番围攻,倒飞出去。而其他炎弥生的部下,通通战死,竞技场尸横遍野。
白惜骞用剑插地,支起身子,咯了口血,侧眼再问炎弥生:“四皇子殿下,有没有可以从火墙里出去的方法?”
炎弥生看着何莉,十分犹豫。
白惜骞放弃和炎弥生说话,通灵出一柄飞剑,附着上风属性魔力插到何莉身旁的地面上,再次冲向敌军厮杀。
何莉看向飞剑,飞剑上的风属性魔力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排字。
“对四皇子殿下释放【海市蜃楼】,他的命必须要保住。”
雷棘言也看到了这些字,再次和何莉眼神对触,对对方的想法了然于心。
何莉念动咒语,在自己身前凌空画下奇怪的符号,大量混杂的魔力凝聚到她的身边。雷棘言放下怀中的炎弥生,守在他的身边。有海洋兽人进攻,他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不要命地死守。也幸亏白惜骞牵制住了大部分兵力,让雷棘言这种自杀式的攻击能有效达成目的。
何莉念完咒语后,身上出现黑紫色的锁链一般的条纹,同样炎弥生身上出现一模一样的条纹。看着蔓延到自己手心的条纹,炎弥生愣住了。
何莉不顾破音,向着白惜骞大吼:“十秒!只有十秒!”
白惜骞听到声音,从怀中摸出一块闪着金光的徽章,把一把长剑的剑尖抵到徽章中心,对准炎弥生的位置射出,撞上他的小腹,把他撞到火墙上。在他的身体碰到火墙的一瞬间,他身上的条纹发出暗紫色的亮光,火墙蔓延过他的身体却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他平安地穿过火墙重重地撞在一颗大树上,脑袋发昏,眼前一阵黑,浑身上下一阵痛,尤其是小腹和后背。他一只手扶着树,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摸向小腹上的徽章——这时鍪金队队长专属的徽章,沉甸甸的,沉得炎弥生抬起它的时候右臂都在抖。哪怕白惜骞用刀尖用力戳它,都没有在它上面留下疤痕。
炎弥生忽觉脸上一阵带有锋芒的风刮过,他的脸上添了几条血痕。他抬起头,看见了那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一丛丛或是附着着白色魔力的长剑或者纯粹是由风属性魔力构成的纯白长剑成千上万地像洪水,似瀑布一般无差别地飞出竞技场,飞上了天空与明月并驾齐驱或散向远方不复返。整个帝国未寝的兽人都看到了,如同白昼一般照亮这个国家的烟花。
这美不胜收的烟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击溃了炎弥生的防线,他无助地跪倒在地,用脏兮兮的袖口掩面抽泣。
烟花消散了,火墙也消散了,露出里面的景象——千沟万壑的地面立着树林一般支离破碎却又傲然屹立的利剑,剑上,地面上满是破裂的鳞片,断掉的毛发,淋漓的鲜血。何莉,雷棘言不见了,白惜骞不见了,炎瑶似乎也不见了。
炎弥生听到了一声声巨大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透过树林他隐隐约约看到了——那是城墙···
一柄飞剑不似其它飞剑那样消散的消散,坠落的坠落,而是直挺挺地翻山越岭,到了遥远的一座大型城邦中,飞到了城邦最高的房间中,插在地板上,鞍马劳顿,不再动了。

因为以前我在看小说的时候经常有碰到那种打斗打到一半突然断更的时候,看得我很不爽啊。于是乎我自己写的时候就下了个要求——把打斗片段一整段一整段地放出来
关于为什么要写死白惜骞。最最最歪但实际上最真实的原因,那就是效仿自己的童年:火影。我不是一路追下来的,很多都是断断续续的。但看到像水门,自来也他们阵亡的时候我也哭过也在抱怨岸本大大为什么要写死他们,活着不好嘛!
或许是为了体现什么精神吧。我想的是,目前我写的“炎狼帝国”太空泛啦,空有一个帝国的架子,实际上读者记不住什么。为了让各位记住这个帝国,当然就要安排一场难忘的戏。刚好,白惜骞是忠于帝国的,在遇到叛徒时百分百会挺身而出。他就是一个很好的角色,用来证明“忠诚”二字。我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写得体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