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外传（2）

    当(´･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周边的寒意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方壁炉所散发出来的温暖，村民们的咒骂和攻击给她造成的阴影正在逐渐褪散，她歪了歪头，后脑勺一阵又一阵剧痛让她彻底清醒。
 “醒啦，小魔女？”一个苍老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ω･`)转过头看去，一个身材瘦小，穿着粗布衣服的老头正在旁边照料着她。
 “谢……谢谢，这……这是哪？大……我大姨呢？”(´･ω･`)挣扎着想起来，但浑身的剧痛让她不得不放弃。
  “哎哎哎，别急呀，你的身体还要恢复好长一段时间呢，好好休息吧。”那老头嘴上说着别急，自己反倒有些惊慌，似乎惊动了身体似的不停地咳嗽。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ω･`）仍不死心地扭过头，盯着老头，重复着刚刚的问题。
  老头轻轻地拍了拍覆盖在(´･ω･`)身上的被子作为安慰，接着自我介绍，他叫艾清，原本是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的。
  可有一天，大地剧烈的晃动，伴随一阵又一阵响雷，震得屋子近乎倒塌，那个时候整个天一下子变得灰暗，伸出五指不见光，就像是末日到了一般。
  他很害怕，缩在墙角不敢动弹，直到剧烈摇晃的体面慢慢的恢复平静，才赶出来，那个时候还觉得奇怪呢，原本之前还比较晴朗的天就突然下起了大雪，心生不好的预感，于是他加快了脚步。

  在不远处，他找到这个小魔女，见她在雪中瑟瑟发抖，感到有些可怜便救了她，一直照料昏迷的小魔女，直到现在……

  “这……”(´･ω･`)愣了很久，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那……那我大姨呢？还有……村里的大家呢？”  
 “？我记得那个时候只看到你一个人呀。”
  “这……怎么会这样……”(´･ω･`)急忙扯住艾清的衣袖，语气更加急促“真的……只找到了我吗？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吗？”
  “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艾清轻轻地摇了摇头。

   (´･ω･`)的手慢慢地垂下，嘴巴咬紧嘴角，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我记得这里附近是有一个村子，好像叫长乐村，你是来自那里的吗？”
 “嗯……”
 “那么，你知道长乐村沉睡着一只万年的神明吗？”
 “知……知道……好像大家……都惹怒了……他。”
 “那么这就解释的通了，传说中那一只万年的神明一旦发怒，就会天昏地裂，化作大批大批的黑石从天而降彻底冲毁村子，随后撒下漫天飞雪作为对后世的警告，所到之处皆生灵涂炭。
  “所以……你大姨以及村里的大家应该是被……
“你能够活下来，真的很幸运呐。”
 “别……别说了……”(´･ω･`)把头埋进被子，最后一丝希望被这一句无情的话彻底浇灭，她不敢去想，因为答案一定是很残酷的。
   以前在村子，虽然大家不待见她咒骂她，但有大姨在旁边守候，让她那千疮百孔的心有了些许依靠，可现在心中的支柱被打碎，那些美好又有些许遗憾的记忆的碎片在漫天的雪花中飘飘荡荡。
   其实在她被大姨催眠的时候，以及后来在冰天雪地里微微清醒的时候，她就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大姨临走前那充满慈爱的目光已然成为永别。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害怕，周边温暖的气温也难以深入她的心，似乎灵魂从此缺失了一角，这种不安和害怕也注定伴随着她的一生。
   微微的抽泣在被子里响起，艾清转过身，望向窗外漫天的雪花，说到“可怜啊，这么小就……唉，别憋在心里啊……想哭就哭出来吧，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窗外的大雪肆虐着，天空被灰尘尘的雾霾所填充，阳光不知道何时能够射下，去照耀那些迷茫彷徨的人啊。
 “呜呜呜”的声音响起，那是魔女的哭声，还是肆虐的狂风呢？不知道，传向何方……也不知道……
   ……
  大雪连连下了七日，在这七天里头，(´･ω･`)也逐渐和艾清拉进了距离，向他说出了自己在村里的遭遇，作为回报，艾清也道出了他的身世。
  他是某商队队员，一生都在致力于寻找这个世界的秘密。在某一天来到了这个遗址，当即就被这里的传说所彻底迷住，于是他选择留在了这里。
 “传说？”(´･ω･`)有些疑惑。
 “是的，而且呀，和你有关呢。这里，可是当年魔女的先祖和她的勇者互相表白的地方呢。
 “你作为魔女，也应该知道自古以来魔女就必须要和勇者在一起吧。”说到动情的地方，艾清就忍不住有一些手舞足蹈，神情十分的激动。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啊，在这个世界是完完全全处于永久的冰天雪地之中，这个时候魔女的先祖(´ω`)遇到了从天而降的勇者，和他合作拯救了这个世界。直到后来呀，(´ω`)就在这里和那个勇者相互告白而在一起的呢。
   “之后的第二代，第三代甚至第四代魔女也有了类似的情况，总是在这个世界有了重大的危险的时候，勇者总是会从天而降，和魔女在一起，都产生了非常强大的力量。因此啊，人们根据了这一规律就制定了这么一个规则：魔女就必须要和勇者在一起，这是命运的安排，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
   “勇者……从天而降……和魔女一起拯救世界。”(´･ω･`)又有了一些失落，那些原本死去的记忆再一次攻击到了她“若真的这样子的话……为什么勇者就不过来拯救魔女呢……，甚至为什么我们的村子变成了那样，勇者还不会从天而降，过来拯救我……我们……呢？”
  “唉……你们的遭遇。对于整个世界而言是微不足道的，勇者才不会轻易的从天而降拯救的……对吧。”
 “我知道……”(´･ω･`)把头埋进膝盖，微微抽泣。
 “我……还是希望勇者能够从天而降，拯救魔女，这样村子里就不会……那样子了。”
  “……”
   艾清看着(´･ω･`)有一些无言以对，这没有标准的答案，如果非要说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掌握着一切的话，魔女的痛苦在“背后的上帝”看来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魔女是一个特殊的种族，他们拥有强大的法力和无限的力量，悠长的寿命，对其他种族而言是开挂一般的存在。但同样也是有代价的，每一个魔女天生就是灵魂缺乏的，死后变成泡沫彻底消散，永远不会为世人所知。
  “那些从天而降的勇者，虽然没有那么强大的法力和无限的力量，但是他们拥有完整的灵魂，当他们和魔女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灵魂会分给魔女一半，魔女也就有了存在的意义。
  “只有和勇者全心全意的相爱时，勇者的灵魂就会分给魔女，这样魔女就会拥有一个真正的灵魂。拥有了真正的灵魂，就会激发魔女最为强大，最为纯粹的力量，从而拯救这个世界，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头，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有这样当魔女死后，她就会化为天上的彩云，注视着鲜红的太阳，美丽的花朵，倾听着浪涛的音乐以及远方的白帆。”

   “……”

   也许是艾清的安慰起了一点作用，轮到(´･ω･`)安静了下来，抽泣声也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
  直到第八日时，雪才终于停了下来，天空也变得不是那么的阴沉了，(´･ω･`)和艾清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ω･`)看到屋子外的面貌：屋子外面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由于下雪的缘故变得白花花的，甚至还有一些疙瘩显得特殊；而远一点的地方有一些破败的城墙顽强挺立着，相比于雕像来说矮小的多，但在风雪肆虐面前仍不逊色；屋子相对于这些就矮小得多，颇像巨人国里的小矮人。
  “这里原本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座城墙，叫做塞万提斯镇，当年魔女的先祖就是在这里和勇者互相表白呢。”艾清说道，皱巴巴的脸上微微地向上弯去起来，面色有些红润。
   接着他就像川剧变脸一般，脸上瞬间变得凶神恶煞，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滚圆，吓得(´･ω･`)连忙后退了几步。
  “但是这里并不是什么浪漫的地方，这里是当年统治者用来屠杀异族的地方，那些恶魔把异族其中在这里不断折磨异族，时间一到直接屠杀……看到那些城墙了吗，当年这个城墙可是特别特别的高就是防止有人逃跑；看到我这个屋子了吗，像我这样的屋子有很多很多，但因为岁月的流逝都已经消失了，但又有谁知道这些屋子有一些是关押异族，有一些可能是焚烧异族尸体的呢……
  “后来勇者和魔女的先祖解放了这里赶跑了那些恶魔，他们的事迹开始被人人传颂，之后的之后建了这一雕像……总之这不是一个浪漫的地方，但他们是浪漫的人。”
   好不容易说完，艾清像是被抽调了所有的体力一般不断地咳嗽，(´･ω･`)急忙上去拍拍他的背，艾清似乎身体不太好，每一次激动的时候总会咳嗽，这不禁让人有一些担心。
  “咳咳咳……好了，我没事，对了之前你都已经在这里了，不如就来和我一起打扫一下这些雕像吧。”
   说完，艾清拿出木制长帚以及一桶奶白色的液体。
   “首先呢我们攀上雕像的疙瘩，用长帚把这些雪呀都扫下去，然后再下来把这些液体，也就是保护剂均匀的图上雕像就ok了，懂？”
  “嗯！”(´･ω･`)点点头，雕像很高，爬上去有可能会掉下来，一想到艾清的身体，她就有一些担心，但艾清似乎并没放在心上，摆出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她只好作罢。
    然后(´･ω･`)和艾清各自沿着不同的方向朝着雕像上爬去。那雕像特别的高，往下面看去艾清的屋子就像蚂蚁一般渺小；那些一层又一层那些疙瘩摇摇欲坠地支撑着两人，让人感到怪渗人的；上边还不断有小雪团落下来，砸在(´･ω･`)的头上……
   每到一定的高度就会用长帚扫掉雪，后涂上白色液体用于进一步保护雕像。据艾清所说，这个雕像在当初就有毁坏的痕迹，为了能够更好的保存雕像，他每一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大概50多年。
   每一天都要在攀登，扫雪中度过，日子是很枯燥。这让(´･ω･`)有些不明白：这附近荒无人烟，艾清这样子做，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功绩，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或者是说这有什么意义？就像(´･ω･`)不理解大姨为什么拼死也要守护村庄一样，明明大家都不喜欢她。
  一说到这里，艾清总是微微一笑：“那些灵魂缺乏的人啊，在未得到灵魂的救赎之前，总是要追求些什么，才能让自己缺失的灵魂得以维持下去。虽然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等不到灵魂的救赎，但他们的追求，他们的努力，终会为自己创造一个不灭的灵魂。”
  “这种人……包括你吗？”
  “噗！”艾清挥了挥长帚，一大片雪落了下来，雕像的一头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个男人的头，似乎顶着一副蓬乱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睛……
   又过了几天，艾清在扫雪的时候，感到头有一些摇摇晃晃，意识有一些模糊，“咔啦”一声，支撑他的疙瘩直接裂开掉了下来，好在他用手抓住上面的疙瘩，才不至于掉下去。
  但很快上面的疙瘩有一些摇摇欲坠，(´･ω･`)想要爬过去，突然间一阵风吹来，把她的眼罩吹飞，(´･ω･`)立马捂着脸退到一边。
   眼罩脱落，就意味着暴走，意味着伤害他人……她不愿意在因为自己而让他人受到了伤害，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这样的画面：自己的眼罩脱落，却伤害周边村里的人；甚至惹恼了沉睡的神；连自己珍视的人的生命都无法守护……
   不……不！不要！(´･ω･`)紧紧的缩在一起，如果上前一步，那么就连他也会……，可……可是……如果不再上前，那么他一定会……
 “恶魔，滚出村子！”
 “魔女别来沾边！”
 “快滚吧！”
   刺耳的声音响起，(´･ω･`)似乎又看见大家用石块狠狠的砸向她的屋子，自己缩在角落；大姨为了保护她，被村长用剑穿过身体；沉睡的神化为巨石把村庄彻底掩埋；甚至于自己周边都是废墟，躺着很多具尸体……
  每上前一步，亡灵的呢喃在耳边炸裂，(´･ω･`)双手抱头，泪如雨地般的落下。
   但似乎一双温暖的手托起了她，是大姨！是冥冥之中的必然吗？她抬起了头，看见了暴走的她奋力的赶走了狼群；周边的尸体来源于那些想要杀死无辜的人的恶魔；她利用暴走的状态，引开村民，在神的惩罚到来之际，让一部分人成功活了下来……
  她有些惊呆了，难以置信，大姨死前向她微笑，示意使命的完成；先祖在笑，似乎迎面而来是她的勇者对她给予了肯定；艾清在笑，鼓励着她……
  她慢慢的向前，然后改为奔跑，越跑越快，向那前方有太阳的地方奔跑，似乎要化为天上的彩云，身后有亲爱的人在支撑着……
  ……
  当她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托着艾清，到了雕像下面，她有些惊慌，赶忙用手摸了摸右眼，发现眼罩并没在上面。
 “我……我……”
 “好，你做的很好啊，看来你已经学会了如何正确的运用你那个暴走的力量了。”艾清摸了摸(´･ω･`)的头，往上边看去。
   雕像的另一边的雪落了下来，那是是魔女的头，而且和(´･ω･`)很像，戴着眼罩，恰好这个时候阳光从上面透了下来，照在(´･ω･`)身上，让她变得金灿灿的……

  ……

  此后的时间里头，(´･ω･`)一干完活，就常在雕像前发呆，她一直都这样，不爱讲话，总是在静静的想些什么东西。
  她一直就是个沉静和深思的孩子，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件以后，她变着更是这样了。
   在她面前的雕像，经过了这几天的清理，逐渐露出了原貌：那是魔女和勇者相拥的雕像，魔女和她一样，都带着眼罩；那勇者似乎没有左臂，却用右手紧紧叩紧和魔女相拥；两人脸上挂着泪珠，嘴角弯着露出幸福的微笑。
   (´･ω･`)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些什么，她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很久很久以前，漆黑的天空，白茫茫的雪山，奇形怪状的树木在暴风雪中狰狞的摇摆，在稍微平坦的空地上有不同的种族在相互残杀着，一大批一大批带着火的巨石从天而降，砸出了一个又一个大坑……
  她叹了口气，做完了祷告，回到屋子里去看书——那里有几本残缺不全的书，是关于魔女的先祖——雕像里的魔女的那个年代的故事。
  但上面有太多太多晦涩难懂的字，甚至连艾清本人都没办法知晓全部。(´･ω･`)只好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抠。
  能扣出来的信息不多，大概就讲那个时候，魔女一族并不受到其他种族的待见，长期被污蔑成恶魔的走狗。
  魔女的先祖(´ω`)在家破人亡之际，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勇者救了，并且带着她去远方旅行……
  旅行的过程是什么样的？(´･ω･`)闭上了眼睛，就好像当年的魔女对于那个时候的期待一样，她很渴望遇到属于她的勇者，像先祖一样踏上冒险征途，她不愿意再回到之前的抑郁时光，她想……想在人生当中有一个可以一直陪伴，一直相爱的伴侣。
  还有，最好在寿命结束的时候，和他一起踏上充满白云的帆船，永远地看着那些幸福的人。——那是获得勇者的爱所得到的殊荣，是对缺失灵魂的救赎……
  在夜色降临之际，她和艾清烤着火，看着圆圆的月亮。
   艾清也常常沉默着不说话，在月光的注视下，两个沉默的人就这样看着火星飞舞着。
  “可以……和我说说你的过往吗？”(´･ω･`)问道。
  “也没什么可说的啦。”艾清的眼睛里闪着火光，仍不为所动，“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时间过了太久了，我都不记得了……”
   (´･ω･`)仍不死心，又追问为何来到这里，以及为何守护这里。
   艾清歪了歪头，想了挺久的，才缓缓的说出他虽为人类，但他也和魔女一样，是个灵魂缺失的人。跟着商队寻找世界秘密，是为了探寻一个问题：每一个灵魂，不管是什么样的，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就像魔女一族，每个魔女终其一生都在等待勇者，虽说是为了拯救世界亦或为了魔女自身灵魂的补全，但她们如果终其一生都等不到勇者到来，那她们的一生的意义又在何方？
  也像他自己，人生的终点就是死亡和虚无，那么他活着的意义又在何方？灵魂的缺失所带来的虚无，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他想过从此了结生命，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实现。
   直到来到了这里，他才真正的明白，所有灵魂存在的意义，就是存在的本身。也正如那一句话：缺失的灵魂，会因自身的努力，创造出不灭的灵魂。
   听了艾清的话，(´･ω･`)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问道
  “我……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勇者呢？”
  “等大雪结束的时候，会有商队来到这里，你可以跟着他们去物理村，那里有一片勇者森林，从天而降的勇者通常都是会在那里出现的。”艾清拨弄着烧火棍，让火势又旺了一些，把(´･ω･`)的脸照得红彤彤的。
  “那个时候，你也跟着我们吗？”(´･ω･`)有些兴奋，但又好像有些失落。
 “不会啦。”艾清看着(´･ω･`)说道。
 “为什么呀？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等着勇者？那……那样不就得不到灵魂的补全吗？你说过的，你也是灵魂缺失的人。”
  “哈哈”艾清抚摸着白胡须，看着她“等到勇者，是自我灵魂的补全，但是呀我也说过我们可以创造一个不灭的灵魂。”
  看着勇者与魔女的雕像，艾清有些动容“我觉得，坚守在这里，就是我不灭的灵魂。”

  ……

  ……
  ……
    时光荏苒，大雪经过几年的肆虐，终于停下，(´･ω･`)的也长高了不少。
   有一天，“叮咚叮咚”的声音响起，(´･ω･`)看向四周，好几匹马拖着车，载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几个人穿着厚厚的大衣正和艾清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个领队爷爷似乎和艾清关系不错，互相打趣。当晚，艾清热情的款待这一对人，他们是(´･ω･`)夜夜期待的商队，刚好路过这里，明天就走。
  他们给(´･ω･`)看了很多来自远方的珍奇，比如计时的钟表，颜色鲜艳的布匹，传说中的复活药，高效的肥料等，并承诺一定带她去物理村。
  在(´･ω･`)和商队在一起时，领队的和艾清独自一人坐在了另一边。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在这里……还好吗？”
  “可美了，捡到一个魔女，这不多了个帮手，让我的负担减轻了不少呢。”
   那人看了看艾清，叹了口气“身体情况可好？”
  艾清紧张的看了看远处的(´･ω･`)，确认她听不到之后，才说：“一直不太好，现在有了变严重的倾向，很有可能我们这一次是最后的……咳咳。”
 “早说你不要逞强了，本来身体就不好，非得要留在这里，干嘛不选一个更加舒适的地方养老呢？”
  “……这里有我要守护的东西，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本就是灵魂缺失的玩意，待在这里反而还可以让我得道升天呢，不亏嘛。”
  “……”那人沉默了许久，拿出一盒药“这药药效还可以，就当老朋友一场，这次不收你钱了。”
“嘿嘿，谢啦。”
  ……
  离别的那一天很快就到来了，艾清似乎人仍很不放心，给她这里嘱咐一点，那里嘱咐一点，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带上，直到队长一声吆喝才依依不舍的停下。
   (´･ω･`)停顿良久，既有对前方旅途的茫然，又掺杂着不舍，最后上了马车，逐渐的离开了这里。
  艾清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靠在雕像旁边，突然间听到远方的一身大喊
“等着我——艾清爷爷，等我找到勇者，一定会和他一起过来看你的！”
   (´･ω･`)挥舞着泪光，似乎要把平身所有的力气都用于这一句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跳下马车，不顾他人劝阻，跑到艾清身边，伸出了手指“拉……拉钩。”
   “好——，我等着！”艾清苦涩地笑了笑，与(´･ω･`)做着顶天立地般的誓言，也伸出了手指，两个手指就这样紧紧的钩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