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9 飒绒 十卷【水仙】
第二天，羔羔跟着绒绒一起去了拍摄现场，对工作人员绒绒就告诉他们羔羔是他表弟，来探班的，这个气质独特的少年很快就引起了剧组人员的注意，不少工作人员都会有意无意的偷瞄他，羔羔倒是一脸无所谓，叼着棒棒糖翘着脚坐在片场的角落打游戏。
在两人拍摄的时候，羔羔溜进了房子里，按照绒绒说的找到了二楼的房间，他把手贴在门上，眉头轻蹙。
果然有东西。
但打开门，里面只是一个普通的空房间，羔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手指沿着墙轻点，他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落，伸手一擦，竟是一滴眼泪。
他喃喃低语“好吧，看你这么可怜，就帮帮你吧。”
房间门被推开了，场务严肃的让他赶紧出来。
羔羔笑的一派天真无邪“老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羔羔本来就长着一张乖巧的脸，被他这么笑眯眯的看着，场务顿时没了脾气，声音都不自觉的放柔了些许“这房间出过事，别乱跑。”
“我听绒绒说过，他在这里见过鬼。”
场务一听赶紧阻止他说下去，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不要说那个字，不能说。”
羔羔哭笑不得“没事，我刚才看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场务见他不信邪，小心翼翼说道“你别不当回事，这洋楼是民国时期留下的，你说时间那么久了，保不齐就出过什么事呢？再加上绒绒上次出事，我跟你说，这洋楼以前的主人，十有八九，就是死在这屋里的。”
羔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摆摆手“老师，您恐怖片看多了吧。您不让我乱跑直说就是了，没必要编这么一个离谱的理由吓唬我。”
场务看他满脸不信，顿时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屁孩质疑了，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情被激发出来，于是他把羔羔拉到角落，紧张兮兮的告诉他“这事导演不让说，怕大家害怕，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乱说去。”
羔羔点头“保证不乱说。”
场务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这事他憋在心里好久了“其实要说起这个事，还得从咱们这个剧本说起……”
直到中午吃饭时间，绒绒才看见消失了一上午的羔羔踏进休息室，绒绒招手喊他来吃饭“一上午不见你，去二楼探案了？”
羔羔挑眉“答对了。”
“那有没有查到什么？”
飒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两人对话，把手里的两杯奶茶给他们一人一杯，这两个小鬼都对甜食格外执着“在聊什么？”
绒绒接过奶茶喝了一大口“在聊羔羔的发现。”
“哦？查到东西了？”
羔羔点头“的确打听到一些事情，不过消息还没证实，先不告诉你们了。”
绒绒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那你去那个房间看了吗？你是天师，应该能感觉到什么吧？”
羔羔放下筷子“那个房间的确有东西，不过很奇怪。”
飒问道“怎么奇怪？”
羔羔说道“一开始我以为是地缚灵，但是去看了之后发现有点不太一样。那个灵体的确是死在那个房间，并且被困在那里，不过我感应到他在那里的时间并不长。”
飒思索片刻“你是说…他是刚死不久？”
羔羔不置可否，只说道“我现在不能确定，不过有一点我能肯定，他的确是在等一个人，并且执念很深，所以才会被困在房间里。绒绒看到的那些画面应该就是他生前经历过的。”
“等一下，我有点混乱。”绒绒捋了一遍已知条件“你刚刚说，那个鬼是刚出现不久的，但是我看到的那些画面却很明显不属于现代，时间对不上！”
羔羔点头“就是这里有点奇怪，也许见到他就能知道原因了。”
飒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
羔羔想了想“今晚子时。”
绒绒关心道“你会帮他的吧？我觉得他怪可怜的。”
飒揉了揉同情心泛滥的小家伙的脑袋，问羔羔“你准备怎么做？”
羔羔说道“最优的方法当然是找到他要找的那个人，了却心愿他自然会走。如果找不到，我也会试着超度他。毕竟放任不管，他的怨气会越来越重，有可能因此变成厉鬼，这样很危险。你们放心，既然我答应帮忙，就一定会管到底。”
绒绒点头，郑重道“羔老师，你真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天师！”
羔羔挑眉“这是我身为天师的使命！”
飒失笑，这俩孩子中二病又犯了。
“行了你们两个，菜都要凉了，快吃吧。”
两个还沉浸在热血澎湃中的少年这才感觉肚子还饿着，遂拿起筷子乖乖吃饭。
午休时间结束后，绒绒补好妆准备去片场，看见羔羔坐在沙发上抱着剧本看的入神。
“想不到你还对这个感兴趣？”
“的确有点兴趣。”
绒绒逗他“说真的羔羔，你要不要出道？就你这气质，出道保证迷死一大片！我让啃签你？”
羔羔把脑袋从剧本里抬起来“我要是出道了，不是不给你留活路吗？”
“这还不好办吗？我们干脆搞个团！我当队长！嘿嘿。”
两人笑着逗了几句嘴，绒绒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往片场跑去。
羔羔又翻开剧本，看了几页，若有所思。
……
华府书房，华家老爷子坐在书桌前，瞪着站在面前的儿子，眼里尽是愤怒，失望和不解。
卷抬起一直垂着的脑袋，小心翼翼喊了一声“爹……”
老爷子气的猛拍桌子“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个儿子！”
卷不敢再说话，咬着嘴唇复又低下眼。
华老爷子端起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才稍稍平息了胸口的烦躁，他指着卷的手因为愤怒在微微颤抖“如果不是我碰巧听到下人议论，你还打算瞒着我多久？！我自己的儿子断袖，我居然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你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是不是那个混账东西带坏的你！”
“爹，我们是认真的。”
“你混蛋！！”
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了攥，他很久没见过他爹发这么大的火了，心里内疚不已“对不起，爹。”
华老爷子再怎么生气，看见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眼圈通红可怜巴巴的样子，到底是没忍心再骂下去，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他缠着你能有什么好心思。一个土匪，还当过戏子，一定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勾搭到你！他接近你定然是有目的！卷儿，爹以为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你太让我失望了。”
卷没有辩驳，他了解自己的父亲，他知道此刻华老爷子定然听不进他的解释，反而多说多错，他只好沉默不语。老爷子见他不说话，想他应该是知道错了，语气便也放软许多。
“卷儿，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爹不想看你走岔路。你要是懂事，就跟我保证，从此以后跟那个十彻底断绝往来！”
卷犹豫许久，他不想说谎，于是明知华父会大发雷霆，他还是说道“……爹，对不起…我做不到。”
虽说卷早就知道，他和十的关系必然要经过家人这一关，事实上，十也在想办法让卷的家人逐渐接受他的存在，只是没想到一个意外，让他们的关系提前暴露出来。
那天十来华府找卷，华府的下人已经习惯三不五时就出现在家里的十少爷，一见他来了，立刻开门迎他进来。刚放下电话的三姨娘看见十，热情的招呼他“来了，卷儿在书房等你呢。”
十微笑欠身“谢谢三姨娘。”
卷的书房在二楼，十进去的时候，卷正看着手中的信件，神色凝重。见十来了，示意他把门关上坐过来。
“怎么了？”
卷将信件推给他“你自己看吧。”
十接过信读了几行，眉头轻蹙“烟城仓库被烧了？！”
“敌方派人潜进城，烧了仓库。大量储备药品被烧了，剩下的物资不多，我打算联系一下黑市，看看能不能弄些药送过去。”
“黑市我倒是有些熟人，这事我来联系，你也别太担心了。”
卷一手捂上额头，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害怕的事越来越近了…”
十把他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抚摸着他的手指“别想那么多，听说政府已经派兵支援烟城了，也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
“但愿吧。”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房门被轻叩了两声，三姨娘软绵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卷儿，十少，下来吃点点心。”
“好，我们这就去。”卷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走吧，三姨娘的手艺可好了。”
两人并肩下楼，三姨娘已经摆好了点心在等他们了。
卷看着满桌子琳琅满目的小糕点笑道“三姨娘的手艺又精进了呢。”
三姨娘笑着接受夸奖“十少还没吃过吧。尝尝。”
十拿起一块桃花酥咬了一口，随后惊讶道“三姨娘，这真是您做的？！您骗我的吧？该不是从哪个御膳坊老字号买来的？”
卷忍着笑听他略显浮夸的拍马屁，跟着说道“三姨娘不轻易下厨的，听说你要来，昨天特意准备了食材，我都是沾了你的光。”
“那我可得多吃点，这手艺买都买不到。”
三姨娘捂着嘴乐“你们俩喜欢就多吃点，十少要是想吃就常来，三姨娘给你做。”
“那我可不客气了！谢谢三姨娘！作为报答，三姨娘要是想听戏了，只要您开口，想听哪段我都唱给您听。”
“诶呦！那感情好！”三姨娘高兴的直拍手，卷不太懂戏，三姨娘给他解释“卷儿你不知道，十少改行以前，可有不少戏迷呢，我那群小姐妹啊都特别喜欢十少。诶，你要是愿意啊，改天我叫上她们，你给我们唱上一段，现在要听十少的武生可太难了。”
十倒是大方“那有什么问题。您随时想听，我随时来。”一扭头看见卷揶揄的眼神。
“十少以前一定有不少太太小姐喜欢吧。”
“呃…”
三姨娘没听出卷话里的意思，还沉浸在回忆里“可不是嘛，我记得赵家那个小姐，就是那个开钱庄的赵老板家的那个大小姐，迷十少迷的不行，还为了他差点和家里闹翻。还有邱少那个妹妹，你记得吧，诶呦，非十少不嫁，到现在还待在家里，岁数也不小了，前两天有媒婆去说媒，听说邱小姐见都不肯见呢。还有……”
“三姨娘！”十干笑着打断她“咱们聊点别的吧。”再说下去卷儿的视线就能在他脑袋上开个洞了。
然而卷少爷今天兴致好“干嘛聊别的，我对十少爷的风流往事还挺感兴趣的。”
十嘿嘿嘿干笑两声，看卷的眼神多了几分讨饶。
三姨娘看看卷，又看看十，觉得这两个人的眼神多少带了点…暧昧。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念头，毕竟是两个男人，她觉得断袖什么的应该不会发生在卷儿身上。回过神来看了看时间“诶呦！忘了今天约了张太太打牌，真是的都这个时间了。”
着急忙慌让小丫头把外套和手包拿过来，三姨娘对两人笑道“你们慢慢吃东西，我先走了。”
卷和十起身送三姨娘出去，两人在楼下又喝了会儿茶，便上楼了。
十跟卷进了卧房“伯父今天不在？”
“爹去视察降城那边的铺子，这几天都不在。三姨娘打牌不到晚上恐怕回不来。”卷眉毛一挑“你想干什么？”
十嘿嘿笑道“卷少爷聪明绝顶，会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外面有很多佣人，你不许乱来。”
“那是，没有卷少爷的首肯，我哪敢乱来。”话虽这么说，却已经将那个怎么也看不够的人压在床上。
卷看着十的眼睛，脸颊微微发烫，嘴上却没放松“你当这里是你的寨子，由着你随便胡闹。”
十低头含住卷小巧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恳求“就亲亲你好不好？”
卷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细碎的亲吻落在他耳后，脸颊，最后揉进嘴唇，卷的双手不自觉环上十的腰，回应他的亲吻，两人吻的太投入，都没有没注意到门外的脚步声。
房门忽的从外面推开“卷儿，你有没有看到我的……”
床上的两人猛的分开，还是对上了三姨娘错愕的脸。三姨娘在去找张太太的路上发现之前托卷给张家少爷带的钢笔忘记带了，赶紧让司机调头回来，下人告诉她卷在房间里，她一着急就忘记敲门，结果没想到撞上这一幕。
卷推开十整理了一下衣服“三姨娘，您听我解释。”
三姨娘心知此事重大，反手把门带上，她抚了抚还未平静的心脏“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
卷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您看到的那样，我和阿十…在一起了。”
三姨娘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卷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她觉得胸口发闷“你们…你们怎么能在一起呢！你们两个都是男的啊！”她看了十一眼，把卷拉到身后指着十问道“卷儿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十待要说什么，卷拦下他“三姨娘，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决定和阿十在一起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阿十一直在帮我，护着我，我们……”
“别说了。”三姨娘红着眼睛瞪着十，她早该察觉到的，从一开始，十看卷的眼神就是饱含爱慕，只是那时候她没往这边想。她颓然坐到床上，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卷走到这条路上。
十拿了条干净的帕子递给三姨娘，三姨娘没接。十拿着帕子的手没有收回，他柔声道“三姨娘，我知道您担心卷儿，我也理解您的顾虑，我喜欢卷儿，从我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但我喜欢的一直就是他这个人，跟身份地位甚至性别都没关系，为了他我愿意放弃任何我拥有的，请您相信我。”
三姨娘看着卷走到十身边，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她想起自己刚嫁到华家，那时候她十六岁，卷五岁，小卷儿躲在管家身后好奇的打量她，她蹲下身，拿着一颗糖对他伸出手，小卷儿犹豫的接过糖果，随即对她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她至今记得当时自己心脏被融化的感觉。卷从小没有娘亲，她对卷又是喜爱又是心疼，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她比谁都希望卷找到自己的幸福。可当她看着卷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男人身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拉住他。
沉默了良久，三姨娘轻声叹息“卷儿，你真的想好了吗？三姨娘希望你活的开心，又怕你会后悔。”
卷儿坐到她身边，把头靠在她肩上“三姨娘，您相信我的眼光吗？”
三姨娘看了看十，想起这段日子被她忽略掉的那些细节，十对卷的无微不至，她看在眼里，那些自然流露的温柔和爱意装是装不出来的。
最终，她接过了十一直拿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信你，我们卷儿从小眼光就好。”
“三姨娘。”卷撒娇似的抱着她的肩晃。
三姨娘终是没忍住，破涕而笑“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她顿了顿，又担心起来“老爷那里，你们打算怎么跟他说？”
十和卷对视一眼，说道“请您先别告诉伯父，我和卷儿会一点一点告诉他，让他接受我们。”
三姨娘答应了他们，将这件事替他们保密下来，只是没想到门外有个佣人偷偷听到了所有对话，又在和别人讨论时，被路过的华老爷听到了。
事情暴露后，老爷子一怒之下把卷关在房间里不许他出门，卷只好拜托三姨娘去通知十，让他这几天先别过来，一切等他爹气消了再说。
既然已经被他爹知道了，卷只好把两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老爷子。
“爹，我知道您一时很难接受我们的关系，但我也不想骗您，我喜欢他，不想和他分开。”
“你再说一遍？！”
卷抿了抿嘴唇“他对我很好，这段时间您也看得到。我真的喜欢他，求您别逼我们分开。”
华父沉默的看了卷半晌“好，你不想和他分开？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家里！你们一天不分开，你就一天别出这个家门！”
“爹！”
“来人！带少爷回房间去！”
卷被两个佣人架着回了房间，房门毫无悬念的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其实卷如果想出去，一扇门根本是关不住他，只是眼下他不想和他爹对着干，他得先把事情稳住，再想办法让他爹接受他和十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
羔羔坐在角落里边看绒绒他们拍摄，边翻看着剧本，最后把那本厚厚的打印纸放在一旁，无聊的爱情故事，没劲。他伸了个懒腰，托着下巴昏昏欲睡，手机的震动让他清醒了一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羔羔眼中出现一阵慌乱，赶紧跑到安静的地方，接通了电话。
“喂，师兄。”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在哪？”
“我在…外面呢。”
“谁让你偷跑出去的。”
羔羔被电话那头带着愠怒的声音吓的小心脏砰砰直跳，小声解释“师兄你总不在家，我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找点事情做。”
“我有说你可以接受委托了吗？”
羔羔委屈“那我也不能总靠师兄你养着，况且我觉得我的能力已经可以……”
“羔羔。”
听见自己的名字，羔羔马上蔫了，那是师兄发火前的征兆“师兄…你别生气。”
电话那头沉默的半晌，语气缓和了一些“把地址给我。”
羔羔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报上地址，临了又说“我去看过了，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师兄，我能不能……”
“不准擅自行动，等我过去再说。”
“哦…”
肩膀被绒绒从后面拍了一下“在干嘛呢？”
羔羔摇头“没什么，打个电话。”
“哦，我来跟你说，今天拍摄进度挺顺利的，说不定可以提早收工，晚上一起去吃饭吧。”
“嗯。”
绒绒觉得羔羔怪怪的“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
羔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没事，我有点累了先回酒店，你们结束之后打电话给我吧。”
“好吧。”
当天晚上三人一起吃了饭，飒和绒绒都觉得羔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飒关心问道“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我们就改天再去。”
羔羔摆摆手“没事。”才怪，他想起下午那个电话咽了口口水。师兄，这次我一定得证明自己才行！
到了半夜子时，三人一起到了洋楼外面，此时工作人员已经离开，院子大门上了锁。羔羔一个翻身越过了两米多高的院墙，一回神才想起外面两个都进不来，于是认命的又跳回来，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开锁工具。
绒绒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羔老师你是个人才！”
羔羔丢给他一个大白眼，没两下就把锁打开了，三人一路来到了别墅二层。来的时候，飒和绒绒都把护身符都摘掉了，此刻洋楼里漆黑一片，绒绒心里有点发怵，感觉到飒拉着他的手紧了紧“别怕。”
绒绒回给飒一个微笑“不怕。”
羔羔看了他俩一眼，默默把视线移开“等一会儿你们站在我身后，我会把他叫出来，有绒绒在，他应该不会太抗拒，之后我们可以问他问题，不过时间有限，大概一个小时，结束后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总之，一切听我的，不可以擅自行动，知道吗？”
飒和绒绒点了点头。走到那扇房间门口，羔羔问他们“准备好了吗？”
得到两人肯定的回答，羔羔从包里拿出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率先开门进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