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狗样【邪鸣】-11
方媛是在陈一鸣读大二的时候过世的。
肾功能的突发性衰竭让她没坚持上半年,就在医院撒手人寰。
陈一鸣想联系陈眠,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亲生父亲的联系方式。
外公外婆过世地早,方媛和陈眠刚离婚的时候,爷爷奶奶还时不时地去看看他,陈眠没事也会带他出去吃饭,这些事不能被方媛知道,一旦知道她就会骂陈一鸣没脾气,说是他们一家子耽误了陈一鸣,如果他们支持自己,陈一鸣现在已经红了,早成小明星了。
陈一鸣听得烦,刚开始还和方媛吵,他一吵方媛就骂地更凶,为了避免这种让人火大的争吵,爷爷奶奶再来学校找他他就推,在陈眠面前也不说实话。
渐渐地,爷爷奶奶也不找他了,陈眠知道后专门找过方媛,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方媛回来之后就抱着他一直哭,说他们都不要他了,只有她,以后只有他们娘俩了。
陈一鸣慌了,他记忆中的方媛总是强势的,日子再苦她也没这么哭过。
他学着哄方媛,答应再也不去见陈眠,他笨拙地给方媛擦脸,听方媛不停地说只剩他们两个了。
那个时候他初一,他不喜欢方媛,可她是他的母亲,他不能不管。
初二的时候陈一鸣悄悄去过爷爷奶奶家,敲了很久都没人开门,陈一鸣在老房子门口坐了很久,一直到楼上的阿姨下班回家,才说离婚后,陈眠又给他找了一个后妈,一家人都搬走了。
曾经疼他爱他的老人就这么不知去向,连带那个会让他骑大马的父亲。
陈一鸣低声道了声谢就跑,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方媛,他觉得说了方媛也不会有什么反应,难道还要再给他找个后爸吗?
料理了方媛的后事,陈一鸣带着方媛留给他的八万块钱回了学校,这些钱刚好能支撑他以后的学杂费和生活费。
陈一鸣就开始四处打临工,赚到的每一笔都存在方媛给自己留着的那张存折上。
他还是讨厌试镜,去剧组面试,有好几次,一段自我介绍都说地结结巴巴,他还记得当初去天娱,面对五位面试官和三架摄影机,他差点窒息,克服着那种厌恶感,中规中矩地说了自我介绍,又演了一段自己练习了几百遍的戏,初试就被刷了下来。
雷浩文发现他这个毛病的时候,他已经在影视基地驻扎了近半年的时间。
薛瑞毕业之后就去了国外,雷浩文进了影视公司,从帮着导演搬板凳做起,有机会也给他打电话说帮他介绍角色。
雷浩文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薛瑞,薛瑞越洋打电话过来骂他,边骂边让他等着,说他在那边混好了就过去投奔他,丫的谁敢让你面试我抽他。
陈一鸣笑了,越来越堵的情绪因为这两人的关系轻松不少。
雷浩文也忙,偶尔打个电话都得按秒计时,陈一鸣不想太过打扰,渐渐地也不再主动打电话询过剧组的事儿。
这半年他倒是认识了不少中间人,凭着不错的外形条件,找他的小剧组还蛮多,龙套都能比其他人多一两句台词,甚至不重要的配角他也能上。
只是剧组会扣钱,中间人也会扣钱,他拿到手上的数常常和之前说的不一样,陈一鸣刚开始试过去找剧组,被人拉着问还想不想拍戏了,多几次后陈一鸣就习惯了。
好在不用面试就能进组,这让陈一鸣轻松不少。
在老房子宅了两天,陈一鸣重新回到公司。
阮小棋递给他一个剧本,叫他做准备。
陈一鸣看着封面,剧本的名字叫【暗夜】。
剧本讲述了一个盗墓专案调查组为了调查文物流量,特派调查员高凯去最大的拍卖公司卧底,最后将整个犯罪集团一举摧毁的故事。
在卧底的过程中,高凯发现,他父亲高准曾寻找的一幅图正藏在这个地下拍卖场,展子墟的踏雪图。
而他父亲也因为这幅图被人杀死了。
高凯为了调查清楚,越来越深入,他发现地下拍卖公司的背后是一伙盗墓集团,当年高准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而被车直接撞死。
高凯在公司里秘密收集证据,最终邪不胜正。
这个角色高光正伟,而陈一鸣要饰演的就是高凯的最大对手,拍卖公司的老板黄旭。
黄旭说得好听叫斯文败类,说得通俗就是一个疯子,不过该疯子却有一具漂亮的皮囊,足以让小姑娘放声尖叫。
整个剧本有悬疑有打斗有爱情甚至还有男人之间的暧昧,可谓各个元素均有涉猎,很显然,这是一个定制剧本。
陈一鸣有些不相信:“我演黄旭?”
阮小棋点点头:“演高凯的是叶珑,你戏份也吃重,人设也不错,值得演。”
陈一鸣胡乱地点点头,和楚烨这种流量大咖相比,叶珑算是新晋流量,最近盛世正在力捧。
阮小棋让他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角色,等确定下来就通知他进组的时间。
陈一鸣正打算回去,阮小棋提醒他,微博账号也该动一动了。
唐宋晚送他回到月桂小苑,陈一鸣正窝在沙发上琢磨剧本,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吴邪走了进来,携了一身酒气。
陈一鸣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看,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不由地愣在原地。
吴邪将拖鞋换上,见陈一鸣穿着一套红色薄卫衣,拉过下巴就吻了上去。
陈一鸣悲伤地发现自己已经对和吴邪接吻这件事不再排斥,原来底线一旦打破,底线以上的东西要接受是这么的容易。
终于吻够了似的,吴邪拍拍他的脸叫他洗了澡就过去。
陈一鸣见吴邪走进主卧,突然大声说自己不去主卧。
吴邪转过身看他,陈一鸣红着耳朵说自己不去主卧,如果他真的要自己,就来客卧。
漆黑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吴邪轻笑:“因为其他人睡过?”
陈一鸣羞红了脸,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矫情,可他没办法说服自己去爬那架床,那架林子轩,说不定还有其他人爬过的床,是,他是鸵鸟,只要床不一样就能忽视掉其他人这件事实。
吴邪挑挑眉,又朝着陈一鸣走了过来,陈一鸣没注意,一把就被吴邪从沙发上提起来往肩膀一抗,直接摔在主卧的床上。
陈一鸣拼命挣扎,冷不防踹了一脚吴邪的小腹。
长佩(就是两个人那个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