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溪小组》威廉之死

5.威廉之死 威廉坐在一个纯黑的无任何装饰和日常用品的房间里，房间有五米长，三米宽，威廉坐在一把黑色的可转动有靠背坐椅上。长城推开廉右前方的门，严肃的看着他，走近他，在面对他半米的地方拿出那只笔，笔尖朝下，从笔尖里涌出的黑色流动物质在他的身后积成一把和威廉同款的椅子，再顺势坐下。“所以，”他说，“你打算在这儿坐到天荒地老？”“是时候了。”“我们已经在这个时能异常的地方呆了7个小时了，时能笔已经不稳定了。”“是，可在这里没有时间观念。”“外面已经天黑了。”长城看向右边三角形的窗户，深叹了一口气。“怎么了？”“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去，自己无能为了的感觉。”他看看向威廉。“(中)这合理吗？”他又叹了一气，并低下了头。“莎拉都告诉我了，”威廉说，“她在新森林找到裂缝了，给一次棱齿龙打了标记，她现在有别的事要……”“你在隐瞒什么?”长城抬起头说道。“等我走了你就都知道了。”“现在是8点10分整，14分钟后你的生命将走向终点。”“谁知道呢，没准是一种解脱。”阿尔伯特推开门，轻轻地说了句：“先生们，你们要走了。”二人同时起立，走出门外。一道金光闪过，二人被传送到地表，此时的天已经黑得很彻底，他们所在的，是一条两旁布满别墅的道路，这条路两头一直沿续下去，没有终点，路旁的路灯有着很微小的光，反倒是天上那反常的巨大月亮照亮着大地。“那东西还真大！”威廉看向天空那巨大的飞船感叹道。“行吧，就这样吧老朋友，感谢天让我遇到了你。”长城说。“不，长城，我要感谢天让我遇到了你，不可思议之人，未知年纪未知真名之人，史上最伟大的民族英雄之一，感谢你对世界的热出贡献，谢谢你，我的朋友。”他们俩互相拥抱了好久。他们松开后，威廉长舒一口气，沉重地说道：“末日要来了，地狱溪小组要做好完全准备，因为到那时事态将发展到不能控制的程度，那天，所有人都会死，凤凰会降临，而你也将永远迷失在时间洪流之中，祝好运。”威廉与长城作最后一次握手。“别忘了，呆会儿有人要来，你要帮他一把。”威廉说罢，松开手，转身离去。“威尔!”长城叫住他，示意他过来。“我要给你看个东西。”他拿出时能笔，从笔头里涌出一股金色的能量，将笔包裹起来，威廉目不转睛地看着，过了一会儿，金色能量渐渐消散，长城手里握着的变成了一个方形的仪器，仪器上有一个屏幕，正在闪着红点。威廉感到似曾相识，最终，他恍然大悟。“这，这是!”“没错!”长城微笑着说道。“原来，你就是!”威廉激动的语无伦次。“但，你是怎么?!”长城没说什么，右手竖起食指摆在嘴前。“嘘。”威廉激动地大笑，突然，他又饱含热泪地紧紧抱住长城，贴近他的耳朵，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胡博士，老朋友!”随后，擦擦还未流出的眼泪，转身离去，走两步又停下来，不回头地说道:“知道吗，我知道没想到你会把这种事情告诉我!”长城也说道:“我也不敢相信我会说出来!”威廉呵呵呵地笑了一阵子，最后走远了。长城看着他的背影，独自站着。“(中)再见，老朋友。”  约翰静开眼，他迷糊的看着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车上，还未清醒地他误以为自己做了个恶梦，直到他看到了从车的前反光镜上看到了驾驶座上的女人。“你，在车上，昏睡了六个多小时！”约翰吓得瞪大双眼倒吸一口气，“你！”“噢，你以为我在车上的这六个多小时干了什么！开这辆破车快从新森林到这儿四个多小时了，然后接下来两个小时我还不能把你吵醒!”她生气地说道。“莎拉？”约翰身体往驾驶座前倾。”“噢，是我，是的！”她傲娇地说道。“不对，”约翰右手捂着脑门，“头好痛……”“很正常，时能综合症，第一次接触裂缝一下就会发作的，头脑一下过热，痛一下之后以后再碰就没事了。“不，那一次，有一个东西伸到我头里了，”他看着自己全身，“不一样，宝全不一样了。”“经鉴定，你疯了。”莎拉半开玩笑地说道。”所以，我们来这儿干嘛？”“你爷爷要你过来，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约翰看着窗外说话。“时间中的一个能量聚集点，准确来说是个定点方位，这里的一切都是无限且无法改变的，平时都是隐藏在时间流种，只有在某个特殊的时间点或人为启动这个定点才会开启，且只有专门的导航系统才能发现并进入这个定点，比如你爷爷在这辆车子上装的。但这个定点关闭时，所有东西都会被踢出去，所以你不用担心这地方会把我们困住。”约翰看着窗外望不到尽头的道路，陷入了沉思。“走吧，有正事要做。”莎拉说罢，从驾驶座下车，约翰也从右车门下车，回头一看，原来这是一辆灰色的老爷车。“这车子还真有年代感。”约翰看着它说道，然后莎拉就拉着他的手往前跑去，嘴里念叨着:“快点啊！”他们穿过别墅前的草坪，再从两栋别墅间的缝隙穿过，再穿过一片草地，又来到了一个两旁布满别墅的道路，诡异的是，这些别墅似乎都是对称的，而且这些别墅，路灯，甚至是别墅前的绿化草坪，都长的一模一样，一点细节都相同，这是威廉的别墅。他们相继穿过了好几列别墅，最终在穿过第六排的时候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与周围建筑截然不同但极度怪异的建筑:一栋老旧的阴森维多利亚式古宅。莎拉看着手中的时能推订夹，说道:“就是这里了。”然后转头望向约翰:“听着，不要走正门，绕道右边的墓地去，那里有一个校门，进去后你应该会看到一个被很粗很粗的24根大柱子包围的大厅，只有中间是很明亮的，四周有柱子的地方都很暗，然后你随便找一根柱子躲好，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暴露自己，明白了吗？”约翰点点头。“行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你去吧，很高兴认识你，不过如果你加入我们的话我们还会再相见的!”她说完之后，就往回跑了。约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再看看那黑色又无比阴森的尖顶古宅，心里不免开始紧张。“你在做什么，约翰。”他鼓足勇气，往古宅内部走去，穿过干枯的木栅栏和毫无生气的干裂的土地，他看到那古宅的墙壁已经开始腐烂了，大门也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他绕过大门，来到墓地，墓地很大，从侧面的小门到右边的栅栏大概有个六七米，墓地里竖满了墓碑和十字架，可奇怪的是，这些石碑上一个字没有，连死者的姓名都没有。他走上三格台阶，走进相对较干净的小门，果真如莎拉说的一样，是一个被巨大柱子环绕的大厅，那白色柱子也确实够大，估计要四个成年男子才可以围起来，而这个大厅，至少可以容纳一百人，不同于外观上的腐败，建筑的内里可谓是出气的干净，地板用的是崭新的木头，上面一丝灰尘没有。整个建筑有两楼，进了大门就可以看到两条大理石楼梯从靠中间的左右两侧向外延伸到二楼，成一个倒三角，二楼则是贴着墙壁再次环绕大厅一周，天花板从外面看好像是木制的，在楼内确实透明的，但完全没有在房间内射入任何一束月光，在楼顶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两个楼梯中间的位置有一个斜坡抬高的区域，上面有一把木制的靠背椅子，其他再无任何装饰。约翰跟从莎拉的旨意躲着一根柱子后面的阴影区域，随时可以偷偷观察。他刚坐下，就听见了开门声，他从左边观察，一个老人从大门走了进来，那是他的爷爷，直接他一直朝楼梯的中间走去，走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约翰转到右边，只见威廉走到两个楼梯中间，踉踉跄跄地爬上抬高地区，坐在那把椅子上，双手架在扶手上，翘着二郎腿，颇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帝王风范。等他上去几分钟后，随着一阵咻咻咻的声音，几道蓝光闪过，至少十个士兵从蓝光里降临，原本约翰以为他们就是在国家公园遇到的什么管理局的人，连手里的枪都是同款，可随着蓝光消失，他发现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首先，他们每个人穿的不是迷彩服，而是在胸部、腹部、腿部、手臂根据身体结构覆盖着黑色的护甲，在胸部的护甲上还有一个符号:三角形的边框中间有一个睁开的眼睛;其次，除了同款激光枪，他们的一些还拿着一种黑色的棒球棒似的棍子;最后，他们每个人都带着黑色半圆形头盔和一个不透明但反光且偷着幽幽蓝光的面罩，导致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脸，在他们帽子的前面还用粗体红字写着阿拉伯数字24。还没等约翰搞清状况，最前面的那个举枪士兵向前迈了几步，对着高高在上的威廉说道:“威廉·史密斯，你有两个选择，一，重新加入时军，二，死，重新加入时军会延长你的寿命，请你考虑。”那个人说话是那种很重金属的机械声，总之那肯定不是正常人能发出来的声音，包括他们超正规的走路方式都让人联想到了机器人。“哦，延长寿命，”威廉站起身来，“想让我变成他那样的怪物?”“不准亵渎永生者!”那人抬起枪头朝着威廉，透过护甲之间的空隙，可以看到他们的内里是一层材料如同丝袜一般的黑色紧身衣，但从他举枪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又感觉他不像机器人。“无论你们用什么条件想让我回去，我是不会答应的!”“合并已经开始，你们永远不会赢得，只有归顺于时间才能活下去。”威廉没说什么，低着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们能见到他，替我跟他说一声‘再见’。”他抬起头，张开双臂。“现在，杀了我吧。”“什么⁉”约翰在角落轻轻而又震惊地说道，他很想上去阻止这一切，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着他不让他移动。“听着约翰。”“谁在说话!”约翰听到了有人在和他说话。“上面那个人就是我。”“什么？”约翰又是一惊。“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头子?”约翰看向高处，只见威廉并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展开双臂地站着。“不方便说了。”“听着，我可不希望你死，你快点和那群怪人投降然后和一起回去，听到没!”“你还是不能理解。那些雇佣兵是半机械人，你把他的的面具摘了就知道了，他们的思想是固定的，是一种不计损失的外出行动的利器，而他们是一个史上最强大的组织的士兵，我以前曾进去过里面，后来我逃出来了，再也没进去过。”那个士兵，不断地迟疑，始终不敢开枪。“听着，我知道你过得很不顺利，你是一个聪明而又特立独行的人，浮躁的年轻人，就像我以前，然而最近发生的一切一定令你震惊，然而这恰巧就是你能做到，有些秘密来不及作回答了，要记住……”最终，士兵射出一发激光弹，正中威廉的胸膛，瞬间，威廉瞪大双眼，张大嘴巴，全身连同衣服都开始闪烁金色的能量。“不!”约翰叫出一句，却被放低音量，此刻，他又听到了威廉那虚弱的声音:“找到地狱溪小组，帮助……他们，那里是你最终的归属，你属于那里，你爱着自然，爱着生物，爱着地球，爱着世界，你肯定也会去保护它……我快不行了，在我死后你不会记住我，大部分人都不会记得，这是我们这种人的特殊能力，你不会记得我的一切，只会记得有一个和你说过，做过，玩过，我要去见你父亲了，很抱歉以这样的形式说再见。”约翰眼睁睁看着威廉全身的能量越来越多越来越闪耀，直至化作一个光球，他流下了两道眼泪。“对不起，在父亲死后我几乎没见过你。”他带着哭腔说道。“跑，跑吧你这聪明的孩子，永远铭记。”20点24分24秒，那个光球突然膨胀，爆炸，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和闪瞎双眼的亮光，混乱中，那盏巨大的水晶灯掉落在高地上，碎成渣渣，巨大的金色能量脉冲从古宅内快速扩张到整个空间。长城站在马路上，脉冲波快速拂过他和飞船向后扩去，他深沉地看着这一切，自己却无能为力。“阿尔伯特，威廉·史密斯已经死了。”他透过特有的通话系统和飞船上的阿尔伯特沟通，然后拉开蓝色外套的拉链，掏出时能笔，顺着马路朝古宅的方向奔去，从耳朵里传来了阿尔伯特的声音:“威廉·史密斯是谁?”  威廉抱着头蜷缩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慢慢坐起来，他依稀记得刚刚发生了一个大爆炸，还有一个人和他说了很多话，但那个人他已经不清楚了，他站起身来绕到柱子旁边，却看到了几个黑暗中的蓝色光点，他还记得，是那些士兵，他又迅速躲到柱子后，幸好有黑暗的掩护，他没有被暴露。“永生者，那个老人已经被解决了，他是自愿的，他让我们替他向您说再见。”听着士兵的话，约翰突然间开始回忆起来了，他依稀记得他的爷爷死了，但一瞬间，他又忘的一干二净。“嘿，那是什么，啊——”突然，黑暗中响起好几声机械而痛苦的喊叫和某种类似鸟类的猛兽的叫声，约翰转过身去，只见黑暗中的蓝光随嘈杂的叫声一个个熄灭，最终，随着一声哀嚎，黑暗中的白点全部消逝了，约翰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那黑暗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而且他已经能感受到那些东西在向他靠近，但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们在什么地方，他仿佛已经听到脚步声就在耳边，那猛禽版的叫声仿佛近在眼前，他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出了一声冷汗。终于，他感受到，它们好像走了，他长出了一口气。此刻，大厅上方又出现了一个水晶吊灯，把整个古宅照亮，约翰走出阴影地带，看着大厅中央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约翰不免感到一阵后怕，他低头大概看了一下，这些人的致命伤都在没有护甲的脖子，从那里溢出来的鲜血，却不向主正常人的血液那么红，甚至有些偏紫。约翰低头看着这些人的尸体，忽然，他听到了，脚步声，他被包围了，他不敢抬头，因为他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但他还是抬了，看向前方，六只两米长的二足肉食恐龙包围了他，它们的身上覆盖墨绿色的短小羽毛和一条墨绿浅蓝相交的尾巴，有一个长而尖的带有红色喉咙的头部，以及两条细长的胳膊，约翰假设这种恐龙和之前的伊比利亚鸟和棱齿龙是同一时代的生物，断定它们就是极鳄龙(Aristosuchus)，一种美颌龙类的恐龙。极鳄龙身体前倾，朝着约翰张嘴叫了一声，这种叫声是属于那种爬行动物的嘶嘶声结合鸟类的鸣叫混合而成的，约翰迟疑了一会儿，就在它们即将展开进攻之时，他看准时机转身奔上了左边的楼梯，恐龙也跟了上去，但它们的身体不太适合爬楼梯，约翰爬上楼，楼下的六只恐龙还在跌跌跄跄地爬上去，真当约翰紧张地看向右方时，又有两只极鳄龙在二楼等着他呢，他二话不说朝着后面跑去，极鳄龙也更了上去。约翰在古宅的二楼奔跑着，他很慌张，那些小型的二足肉食恐龙在后面拼了命地追，发出猛禽般的叫声。约翰跑了一圈，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楼梯口，那两只恐龙也追了上了，在距离他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的眼睛互相对视着，极鳄龙张开双爪身体前倾，随时可能奔过来把他杀了，但他们就是不动，像在打心理战。此时，从约翰身后传来一阵躁动，他转过头去，那楼下的六个家伙也爬上来了，现在，约翰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现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从楼下看靠右的楼梯，但如果他奔下去，极鳄龙随时都会扑上来，约翰慌的不行，极鳄龙也似乎是在考验他，双方进入僵局。最终，约翰放手一搏，他一把抓住楼梯的扶手，跳到上面滑到了一楼，再重重摔在地上 极鳄龙见状也追了过来，却一个个脚下一滑翻滚着摔下楼梯，但这丝毫不影响它们站起身来追约翰，约翰见眼前的小门，猛地推开狂奔到室外的墓地里，八只恐龙先后起身追赶，约翰拿起脚边的一把铲子，顺事解决了最先奔来的一只，但接下来的一只直接扑在了他身上，约翰在慌乱中丢下铁锹，恐龙的嘴正在他眼前张着，他甚至能看到喉咙，他大喊一声，奋力踢开恐龙，随机奔向身后，可没曾想，那是栅栏，极鳄龙把他赶到了墙角，要将他拿下，他背看着栅栏，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恐龙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看向周围墓碑，那上面有字了，而且都只有一个名字:约翰史密斯，那一刻，他彻底绝望了。就在一刹那间，他听到了，仿佛有一个庞然大物在朝这里赶来，仿佛大地在颤抖，那些极鳄龙也停下了脚步，可唯独最前面的那只，还在靠近，在距离约翰三米的地方飞扑上去。突然，右边的栅栏被穿破，一个巨大的身影来到了墓地，一张血盆大口咬住了那只极鳄龙并将其拎起来，只听见它尖锐而痛苦的嚎叫，大嘴把它摔在一旁地墓碑上，吓跑了其他的极鳄龙。。那个东西转了一圈，横着停在了约翰的前面，朝着天空发出来一声低沉的嘶吼声，约翰定睛一看，那是一只巨大的、近8米长、高3米的大型肉食恐龙！约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庞然大物，他，再一次，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