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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同人】【裘前】《太阳花》(41)

2023-08-30 15:50 作者:私某人  | 我要投稿

(os:(“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吐信子)(摸头)(勾起秀才的微笑)) “人们说,最闪耀的金子都是在黑暗的角落被发现的。” ——————《潘多拉魔盒》  伦敦的郊区除了华兹街外另有一处贫民区。贫民区不仅有字面上的“穷”还有“乱”。伍洛区9号街是全英格兰最乱的地方之一,吸毒、赌博、非法交易……在伍洛,一般情况下是看不见蓝天的。你只能看见漫天的浓烟,脏兮兮的街道和人脸以及堆积成山的煤炭。河水又腥又臭,是要在这里当一辈子的死水。不宽不窄的河道上漂浮着五彩的油渍,流向哪儿也不会流进市区。成群的苍蝇和乌鸦似是在河岸边做了窝。  大片大片的筒子楼为这些危险的营生披了层保护色,一条街又一条街,一栋又一栋,高低错落。如同迷宫,没人能猜到这里藏匿着令富商贵族趋之若鹜的黑市据点。  落日的余晖穿过阴暗潮湿的巷子艰难地在深处投下一抹橘黄,地上大大小小的水洼倒映着下落一半的太阳,排列在一起如同一只多眼的怪物。  一只黑色的靴子蹚过水洼,残阳的身子扭曲成一根麻绳,紧接着是另一双。两道身影在一个街口站定。  “日不落帝国的太阳原来也会落下。”   女人的背脊笔直一双眼睛紧紧盯住鞋尖上地,语气尖锐。跟她一同前来的男人显得有些迟疑,两眼不停地打量周遭的环境,他不太敢相信。  女人飞速扫了一眼入口几个看似悠闲的混混笃定了些。  “应该不会错。”  还没等男人再开口,她已经直直走向那处异于贫民窟的喧嚣。身后的人紧紧跟上,他们的步伐显得又随意又有些刻意的味道。几个放哨的混混立马警惕起来,晃晃悠悠地向他们靠近。在小酒馆的地方他们被彻底围住,  “两位看起来不像本地人。”领头的大混混佯装无聊地搭话,另外几个人已经排开了半圈把他们围在内。 几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他们身上的行头。为了让任务刚好地进行他们尽量把自己打扮得像本地的贵族。  “我们从普利茅斯来。” 男人的口音掺杂着一股怪异的音色。 英国人都熟悉的普利茅斯,不仅港口多,人口也杂。当然也不妨有人偷渡至此。 那领头的混混咧开嘴一笑。混混从身上一条油光污乱的双肩背带裤的一隅摸出一截脏兮兮的烟斗。烟斗的烟锅上掉了一块漆,看着有几分寒战。 他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烟草,一只指甲缝中塞满泥的手向牛皮纸盒中捻出几根烟草。宽大的手和小巧的烟盒对比,反显得他的动作有几分笨拙。他一面进行着这些动作一面头也不回地同他们讲, “我也没去过普利茅斯……”他接过一旁混混递来的火柴棍,小圆烟锅引燃了几根烟草。他深吸了一口,火红的焰星乍现。他的眼睛眯起一道弧度, “但听几个去过的兄弟说,那里秋刀鱼味道不错?” 他又续了一口烟,烟雾从他的嘴中喷涌而出模糊了整张脸。 “尤其是用酱汁卤过的,炸过以后香气扑鼻啊……”他打量着两人。“两位应该经常吃,味道和传闻中的一样好吗?” 他们此行确实到过普利茅斯,但那地方并没有问出什么关键的线索。 男人的犹豫让那人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一只手在这时搭上他的肩膀。同行的女人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她的唇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加上下巴上乔装点的痣显得格外妖冶。 女人缓缓走向那群混混的领头,手在袖口间拨弄了几下。 “秋刀鱼的味道虽好,但我们可不会那样弄。”她冲着他轻笑一声。“剥了鱼皮,肉的味道就已经足够鲜美。顶多浸点盐水,油炸……那不是破坏了原本的味道吗?” 她抬手将东西放入那人的烟锅里,焦黑一片的小圆圈里多了一粒金黄的小豆。 那混混也顾不得烫,伸手将它捻了出来。那是一抹雕花的金袖口,能当不少钱。 他立马露出了笑脸,攥紧了那粒小东西。 “这位小姐说得不错,油炸食品那都是给外邦人吃的东西。”他挥了挥手,周围的混混跟班都散开来。 看来,他们今天又能喝上几桶黑啤酒了。 “抱歉打扰二位,还请问你们来这儿有何贵干呢?”他瞥了一眼自己和身边小弟凌乱的衣服冲他们摊了摊手。两人的雍容华贵和这里可扯不上关系。 来者二人相视一笑,男人终于开口缓解刚才的尴尬。 “我们来找一件东西。” “东西?”那人眼珠一转,心里掂量着。“二位在这里丢过东西?”眼神已经注意到了女人手中提着的手提包,他舔了舔下牙。 女人见状打开了手提包,里面悉数尽是成捆成捆的钞票。让他看了个遍才回答, “我们来买东西。” 看清了数目混混头子哼出一口气,随手将烟斗丢给身旁一个小弟。脸上的笑容有几分讽刺,他又再次打量了两人说出了一句古怪话。 “恕我直言,二位。虽然我们这儿地方小,东西可不像这儿的地皮一样便宜。”他伸手勾了勾提包的带子啧啧嘴。“毕竟人穷志不穷嘛,两位的钱…估计是不够用喽!” 他转过身去神情轻蔑地问了一句。“您想用这些钱找什么呢?” “香料。”女人看向她的神情坚定,仿佛并没有听见他的讥讽。反正他们也不是真得要买东西。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那混混反而肉眼难察地皱了下眉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但这让她多留了一个心眼。 “……香料”混混头子嘴里念念有词。“香料这玩意很值钱吗?” 敏锐的感官捕捉到尖锐的信息,她见缝插针地问。 “之前也有人来这买过香料吗?” 那人警惕起来,一双眼睛透露着精明。他观察着她的表情,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她。 “没有。”语气平缓,让人察觉不出心虚。 他背过身,伸出两指放在口中。一串长而急促的口哨声响彻整条街道,混混们在一阵喧闹中笑着推搡出一个孩子。那孩子不过十来岁吧,他的后背被人踹了一脚,身上挂着的那件开衫看上去也十分破旧了应该从来没换过,他们的头目并不介意搂着这小孩的肩膀。他瘦小低矮的身形让人忍不住怜悯。  女人的瞳中流露出心疼,这点小情绪被混混头子看在眼里。 “哦,小姐。您可千万别可怜他,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不需要同情。我们可不信上帝,是没有信仰的人。”他边说边转过头。“是不是啊?臭小子们!” “是的,船长!”男人们回应他,大笑着相互扭打在一起像每日必上演的一出闹剧。 “您看吧。”他扭过头来对女人笑着,又怕她不放心似地特意指了指怀里的孩子。“至于他嘛,看着小了点,但……”他往身后指了指。“这群混球可不一定打得过他。”  再看那孩子,他果然正冲着人群吐口水,嘴里冒出一些她尚且没听过的脏话。男孩脸上挂着愤懑的表情,混混们正冲他挑衅,他们的老大将那枚金袖扣冲人群里一扔。群龙无首的混混立马找到了目标,簇拥着向着巷子的更深处去了。其中几个冲那孩子讥笑着“再见喽小萝卜头!”“我们不能带你去,因为酒吧不会让吃奶的小娃娃进!”说完,又是一阵讥笑。 “啧,他妈的。屁话可真多……”混混头子又啐了一口,拍拍男孩的肩。“别着急罗比,等你回来,让他们好看。眼下的,先去给先生小姐带个路。”  叫罗比的小男孩不卑不亢地走到他们面前示意他们跟自己走。 “祝你们好运!”头头最后向他们脱帽行了一个礼,那潇洒的样子让他们也不由得低头回礼。 罗比一头扎进深巷之中,那狭隘的地方像是两栋楼之前的夹缝。他们紧随其后,艰难地穿过那些起到掩饰作用的杂物。 一路上不时传来一些奇异的味道,有时海鲜混合着肥皂味时而是水果腐烂掺着些许香水味。他们反复确认了标志物品,以使下次来能够找到路。当然,入口得再找一处。 罗比带着他们到一处卷帘门,类似仓库模样的小门。看着周围寂静无声,连个人影都没有的模样二人有些迟疑。等罗比掀开卷帘门露出一厢奇怪的笼子时,他们更加犹豫了。谁知道是真找对地方了,还是单纯被骗了是有人想劫他们钱。 看着男孩瘦小的身躯将那扇折叠厢门拉开,他们也觉得没有不上去的道理。两人对视了几秒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于是便胸有成竹地踏进厢梯。 一道童声冷不防地落下。 "麻烦小姐先生把枪都拔下来吧。"一双浅草色的眼睛盯得他们有些发毛。 但碍于事情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也不好半途反悔,再说拒绝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他们还是照做了。地上丢上了两支手枪,手枪是新的,原来的枪被他们留在了理事会上面刻有警局的编号。 "还有一把。"他面不改色地盯着男人,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没有了。"他冲那孩子摊开手,面色无辜。他可就这一把保命枪了,交出去枪就相当于把自己搁在砧板上。 "先生是后悔了吗?"罗比的眼珠一动不动,让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我们会保证交易的安全,请您相信主管。" 女人动动手肘,顶了顶男人的后背。他才破罐破摔似地将那把极小的手枪扔在地上。男孩将枪都踢开,没有再废话直接合上了折叠门。透过铁条织成的简陋屏障,两人就如同主动钻入了一个陷阱。 但反悔也来不及,听到两声机关契合的声响他们感受到这笼子正缓缓下降。罗比的高度渐渐超过他们的头顶,他俯视着二人向黑暗中慢慢降落。 眼中伴着与年龄不符的寒光,他开口道。 "祝您好远。"同时盯着女人,手上猛地用力将卷帘门拉下,把最后一缕阳光盖死在外。 黑暗充斥着她的眼睛,寒意已经蔓延到手指.好在她还能分辨出身旁人的呼吸.男人长出了一口气,一与外界隔绝他立马获得了自由,声音也变回原来的痞气。 "呼__玛尔塔,这下你可让我们寸步难行了。"黑暗中,男人从西装上里摸出柴引燃了一支烟.霎时间,厢梯内充满了烟草味儿。 女人内心虽然拿不定主意,但声音却冷静又镇定.她暗自摸了摸贴在腰带内侧的匕首。 "凯文长官,您要扮演的是一位英国绅士。英国人抽烟斗不抽鼻烟。”.她顿了顿,看那向一簇小火星."绅士也不会在女士面前抽烟。" "这又不是封闭的。"唤作凯文的男人弹了厢壁,透过黑暗他却能感受到有人尖锐的目光。无奈之下,只好将烟在脚下踩灭了。为了避免尴尬,又拿这个小警花打趣希望能挽回一点点作为前辈的颜面。 "玛尔塔你真是我见过最严格的后辈了。"他干笑两声。 "您也是我见过最不让人放心的前辈了。"玛尔塔也没有敷行他的意思,硬生地回了一句. 这语气让人轻松不起来,凯文不禁又回想起两人前的点点不愉快。 那时候的玛塔是刚从北境调来的新人,人长得端庄也不言语。这份冷漠让当时总部里的凯文来了兴趣,把搭讪变成了每日任务。玛尔塔自是一副不情愿理他的样子,如果不是敬着他是警长和他翻脸也不是不可能。两人结仇也是因为凯文凭着这一点"邀请"人家共进晚餐。 就当他在胡搅蛮缠时,初生牛续不怕虎的玛尔塔用一杯热咖啡亲手教会了他尊重这个单词怎么拼。贯有妇人之友"之称的凯文见识了这个女人的无情,再也不敢纠缠人家。一直磕磕绊绊到今天,二人才因为任务的原因再次共事。 这女人还真是可怕。他心里暗自想。这样强势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这东西真的在降吗?怎么这样慢?"凯文跺了踩脚,不撑晃的轿厢抖了抖。 玛尔塔不想听他的抱怨.索性闭上眼睛。"请您耐心点。"她才懒得和这种男人废话。 这话没传进凯文的耳朵没多久他就听到了脚底传来的一阵燥动 那应是人,一群人。然后是各种各样的声响,玻璃器皿的碰撞,有东西重重落在布料上的闷响,有动物的叫声,还有参差不齐的脚步声。 凯文扬起眉,他们似乎离这串动静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是一条极狭的光线,带去的一片极小的光明。白光打在玛尔塔涂上胭脂丝绒般的嘴唇,她睁开眼,深色的虹红膜被迅速收缩的瞳仁带动,向中间汇聚。她的肩膀微微动了动,低声 "请您站直了。" 凯文默默地直了直脊梁,有些许无奈。 "手放低。” "喂......"他有些不满. "请您把手放低,将肩膀打开。"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不情愿地照做了。来之前他的头儿曾经警告过他,如果他再和异性同事有什么风言风语,摩擦矛盾之类的事传到总部耳朵就撵他滚蛋。这话是当着两人面说的。 玛尔塔看出了他愤愤不平的情绪,但她静地像潭水,她一面悠闲地讽刺他一面在心里掐着秒。 "凯文先生,请您坚持一下。"她拔了一根手指上的倒刺。"我只是在教您如何份一位绅士。"她慢条斯理地翻了翻眼皮,看了一眼男人吃瘪的表情心底发笑。 你又见过几个英国人。还教我做绅士,难不成你上辈子是个男的?凯文在心里嘀咕了几句。 门外的光越来越亮,声音也渐渐通近。此时的玛尔塔还在对凯文发号施令,刚刚又让他转过去背对着门。凯文心里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可他也没敢多问只是照做。看见他这副听话任人摆布的样子玛尔塔眼中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得意。 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喧闹吵得凯文心中一阵古怪,他越发烦燥了起来, "喂,我说小姑娘。总督给你根鸡毛你可别当令箭使。虽说这次是你责负我辅助,可那是大胡子哄你们这些小年轻说的漂亮话而已。这次的事儿成分不简单,我比你有经验,还是得我来。” "知道了,前辈。"玛尔塔眼皮也不抬,显然没有听进去。"您这番话比刚才绅士多了。" 凯文本来挺不耐烦的,奈何这一句"前辈"让他很受用。玛尔塔让他暂时先不要转过来她要重新绑一下腰带。他也很天真地没有转过去,心里构想着待会要在这种险恶的地方好好展现一下自己的骑士精神. 一道机关轻启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但被玛尔塔的一阵咳喇掩盖过去。凯文觉得周遭的光线亮了许多,之前嘈杂的声音变得震耳欲聋。他感觉有些奇怪但又不好直接转过身来。因此,他十分礼貌地问了一句。"你系好了吗?我们是不是到了?" 一句话落地,回应他的是沉默。他突然明白了,猛地回头那一瞬间差点把家乡脏话骂出来.他同一时间和好几个站在电梯门外的英国佬对视,窘迫地张红了脸也只怒出来一句“狗屎。” 甩开了那烦人的家伙之后玛尔塔的效率提高了许多。她很快摸清了这个庞大如地宫般的地下黑市,隐藏在人流中她也渐渐了解到一些黑市的来路。现在的她能够快速地筛出人群里的三六九等出来。与常人不同,身为警探的她看到的不止是物件更是信息。 黑市平时也和正常集市差不多,就是卖的东西让人感到猎奇。毕竟都是些拿不上台面卖的东西多少少有些会颠覆三观。 玛尔塔逼着自己一遍遍的在不同的摊点里默记那些桌上的东西,这件事情现在看来实在让人难以承受。如果不是接受过特训,她在刚在看到双头千足虫,婴儿标本的时候就会头皮发麻。尤其是那浸泡在一个罐子里的无数个大脑,应该是正常人看了会吐的程度。 那是人脑吗?她不知道,但这种猜测令她毛骨慎然。 她抬起头,头上是一个一个玉兰花吊顶灯。它们把这一片肮脏的交易场映的通亮。玛尔塔看着那金黄的光泽心里嘀咕, 到底在哪? 她的脸笼在要纱罩下,嘴里念念有词。他们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 他们的总督受法兰西旧贵族的委托让他们千里迢迢来英格兰找到那两个人绝不是为了跟踪或找到什么把柄这么简单,她总觉得那个所谓的大调香师和自己手里的一个案子脱不了关系。 侧身一阵力量袭来把她撞了个踉跄,刚习惯高跟的脚不受控制地扭了一下。快要摔倒的瞬间胳膊被另一阵力量带起才使她避免落地。在这一个小插曲中,玛尔塔保向上看的动作被扰乱了,一阵晕头转向中站稳了身子听见来者并不轻松的口吻。 “走路看路!小姐。"那人形色匆匆,玛尔塔留意了一眼他奇怪的面孔和浓密的鬓角即做罢。她可没什么时间用来感谢抱歉,不过脚上的疼痛可是越来越明显了。 玛尔塔原地转了转脚踝,踩了几步确认还能走路后也没多在意,应该没伤到骨头。她低头盯着脚腕的时候,一个特殊的角度让她注意到了地上的物什。 嗯? 这是,胸针? 接下来的尔塔就和普通的主顾无异,她沿着会场一圈又一,每一列亦是如此。在这等百鬼夜行的人流中她脑海中的答案渐渐清晰。快了,就快了,她忘记了踝关节的痛苦。 走向通往答案的通道.她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就这样想着,玛尔塔已经走到了最后一圈,看到有规律移动的人群脑海中的答察也逐渐清晰。肩膀被人死死按住,猛地一回头看见了那一口稀疏胡荏,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来人正是凯文,他面色阴沉,玛尔塔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肩上的力道重了些,凯文装笑脸大些声音冲她喊道,"夫人,怎么不等等我?"玛尔塔暗地翻了个白眼,心想他真是能占一点别人的便宜都不放过。 凯文看了一圈周围并不多的人低下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 "从现在开始,不允许擅自行动。一个小姑娘在这种地方单独晃悠,不被掳走还好,你要不小心暴露了我们俩都别想活了!" 这一大串抱怨是用法语嘟囊的,玛尔落听着前一句还有板有眼的这后面两句怎么他听不出是个警察会说的话。她看着眼前人夸张的表情一时语塞。拌了抖肩上的手,凯文这才发现他的举动有些不得体。 再有风言风语就让你滚蛋……就让你滚蛋……滚蛋…… 他的脑海回想起这句话,经久绵长……立马收回了手。 "就快了。"玛尔塔皱起眉加快了步伐,身后的人也不由得紧跟上去。 "什么快了?"凯文一脸疑惑。 玛尔塔也没急着解释,急匆匆地走到这列摊位的末尾。过程中她的眼睛像粘在地上似的,凯文一度以为她丢了什么东西。直到走到最后,她的眼睛亮了亮抓着男人的胳膊一气返回了他们下来的电梯口。 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凯文抓紧了她的袖子声音尽可能地放轻。"你在干什么?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暴露的!"玛尔塔翻翻眼皮,无所谓地笑笑。 "警长大人,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发现了。""你胡说什么?" 男人有些紧张地望了望面前喧闹的集市,神情慌张。"这种话你也能乱说!?" 她料到了他有些夸张的反应,心里翻个白眼。"凯文先生,如果这样贪生怕死,局长知道了估计也会说你配不上那顶警帽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被发现了?" "正常贵族应当是看不上那种街头混混,态度也.....应该很傲慢、"玛尔塔低下 头眼神深邃,其实是在反省自己为什么没演好这个贵妇的角色. "就因为这个?也太主观臆断了。"他显然还不相信。 "还有..就是......"她有点局促不安,露出了不同于往日冷静的窘迫神情。"我突然 想起英国人是不吃秋刀鱼的......" 凯文闻言安静了许久。这大概是这么长时间玛尔塔认识他以来头一回沉默,她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的眼神渐渐空洞了,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 “前辈......”她嘴角抽了抽,莫名有点心虚。自己这样奔撞的行径,估计让他心惊肉跳了吧.! 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凯文趁着她不注意周围人也碰巧不太多的时候,一个锁喉把人压低。嗓子眼儿里压出的声音甚至沙哑了, "小丫头,你真是我的扫把星!老子还没当上局长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玛尔塔什么也没说,但面上的表情和内心活动一样无语,看着凯文边踱步边往地上碎些睡沫,她怀疑这人以前没准真是个混混。那人原地转了两圈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沉稳,他转过来比之前冷静了不少。从她手里接过那个箱子, "你接着找,我去逛逛。"抬手看一眼表,接着说。"十分钟后在这儿会合。" 玛尔塔抓回他的肩,直摇头。 "不必了,你打开它吧。" 凯文毫无防备地打开了箱子,一把小型手枪直接掉了出来。所幸周围没人,他迅速地捡了起来。这小玩意看着杀伤力还挺强,他顺手别进了皮带里。 "这一层好像没有卖军火的吧?你是从哪儿捣来的?"他眯着一双狐疑的眼。 玛尔塔觉得这话说来好笑,反问他。"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里不止一层的?" 凯文吃了瘪,不过还是不愿意坦白。 "我猜的。" "猜的?"玛尔塔挑起眉,眼中带着点敷衍。借口太烂。 "怎么了?"凯文瞪圆了眼。"好歹我也是个警长!总不至于连这点直觉都没有。" 好像这点质疑中伤了他脆弱的自尊心。 "真的?"女人审视起他来。 "我说完了,该你了。"见玛尔塔还有疑问,他连连摆手面子也不争了。 "哦,我也是猜的。"她冷不丁哼了一声,抱着双臂对他持围观姿势。 。这丫头可真难缠。他心说道,只能无奈地向她妥协。 比起不欢而散还是赶紧把她打发完赶紧回去的好。 "好吧。那么..你猜到我们要从哪里找到那只皇室狗了吗?"他挠了挠涂上发胶后的头发。他觉得这玩意像个乌龟壳,不理解英国佬奇怪的审美。 女人的眼睛左右扫了下,伸出三根手指。凯文环顾了周围突然变多了的人群, 心里有了些数。玛尔塔向集市那儿偏了偏头,食指和拇指分开了一些距离给他看。 他马上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开始表演。 "苏菲亚你不能这样做!你知道的我们有多需要那剂香料。" 看着他一脸平肃的表情和生动遍真的表演玛尔塔在心里发笑。 让这种美洲来的原住民来演英国人真是难为他了,回去在总督向前为他说两句好话吧,玛尔塔 脚步不停,她发现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喧腾声也愈响。而这阵骚动似乎有个小源头.... ---.....--、-" 我记着主管的叮嘱向属于我的位置走去。作为接线人,今天可旷工了好些时候了。 也不能怪我,英国的黑啤酒一点也不输德意志,那酒大概是这些年兴起的。 我细呷着残留在牙间的麦芽酿,浑浑噩噩地爬上我的位置。 今天来到访的人似乎不多啊?我打了个饱嗝,瞥了一眼我那只铺了层法兰绒的小破窝。那桌上一个明晃晃的小瓶满满地积了半瓶。 算了,当我没说。 将那小半瓶倾倒在面前,细细数清了以后我甚至以为我的偏头痛又犯了。 看来得开个小型表演秀喽。"唉....."我收拾好后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自己那 把还不算太腐朽的老骨头。站在那把同样"吱嘎"作响的小板凳上,清了清嗓子,说着亘古不变的台词。 "女士们,先生们!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的表演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 一旁的人虽然有些并不是那种"老主顾"但也驻足着好像在看什么耍猴表演。我看着从四面聚集而来的人群深感欣慰。人性从来不会让我失望,那种通往地狱的极乐谁都想拥有。想着想着不禁抚摸了一下胸前的“翼”。 等着那些熟悉的脸都聚集了,我朝人群中快速扫荡了几眼。在哪儿呢?目光从一些人头上跃过,定格在一张生疏的面孔。嗯,黑纱罩,棕卷发......是不是还应该有一位?算了,按照那位的意思来吧。 我挫起那方陪伴我多年的陈黑布,从头上拿下那顶老帽。目光凝聚在人群之上,心里暗暗数着数像那老头教我的那样。 ....屏住呼吸。 四......吐出腹腔的气体。 .....将手伸进帽子。 二......抖抖它落满尘灰的帽身。 与之从帽中飞出的是一只只白鸽,它们从帽檐中的那只洞鱼贯而出,成群结队的在会场的容顶上排徊。 一个响指那些自色的小天使便变成了一支支玫瑰掉落下来。再一拍手,玫瑰们从花心爆裂开来变成一片片花瓣。头上橘黄色的灯把这里映衬的像是假面舞会, 我仰面欣赏着这场百看不厌的花海盛宴。 一。倒计时结束。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惊喜总是让人遗忘方向啊,"我看着眼前的外邦朋友不停止手上擦试魔术棒的动作。心里盘算着主管这是要我演的哪一出。 "先生您好。" 先朝我搭话的是那个女人。 "怎么?我只是个魔术师可不负责买卖的事儿.” 我摇了摇手中的瓶子,金属和玻璃撞出,清脆悦目的声音。她看到那半灌金币眉头轻皱了一下。 我无声的笑笑。看来是把钱都用完了。 “你是想问这个?"手指在胸前泛着金色光泽的物什抚了小下。我并不打算难为他们。 女人的神情变得恭敬起来,我冲她摊手。 "如果小姐您是想买它作为礼服的装饰的话,那很抱歉。我是不会轻易卖掉它的,它可是我的传家宝。" 我有点期待,她能不能接住这句"没头没尾"的废话。 "那么请问我可以凑近看看它吗?"她的眼睛亮了亮和我身后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嘛,原来是在背后埋伏。我哑然失笑,居然猜错了。两只手百无聊赖的抱着臂,继续扮演属于我的角色。"当然可以,不过你想买到和它一模一样的是没可能的事了.....” 身体的某一处有种被硬物顶住的感觉,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 “什么传家宝还能随便送给别人?” 他的口音生硬诡异,我猜想他应该就是另一位外邦来客。 隔着大衣,我都能感受到它的冰冷。估摸着这个枪口的直径大小...... “奎宁家的?他们家又干这种烂事了?"我脱口而出。 女人的瞳仁骤缩,随之背后的枪口也抵在了我的肋骨上。 "别激动。"我把双手微微举了举,瞧着周围冷清了许多,给他们透个底. "奎宁那个老东西,卖的基本都是些仿的很像的水货。虽然不知道你们花了多少钱,但肯定是被骗了。" 他们似乎并不相信,用力扳着我的骨头。我被他们磨得有些受不住,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便催促他们其中一个向地上开一枪。 "看看是不是空枪不就行了?" 我眯着眼瞧他们。 (作者:快看封面啊啊啊啊啊!我给太阳花约的稿!老师画的炒鸡好看啊啊啊啊啊!快跟我在评论一起夸老师画的好看!!!(心虚)别问我为什么这么久,问就是,流麻真好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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