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

（诗文/萱草）

女猪脚

出征

 

屋里反复响着

<德令哈一夜>

没有人与我在一起

 

慢慢地。将记忆装进酒瓶

黄昏的一场雨打落了

所有的树叶

秋天来了

 

追逐那些光环

一一破碎，眼泪成粉末

我二十年的光阴

换不回幸福

及随她而来的雄鹰

 

小时候充满遐想

眼看生命就要瓦解成灰

我还在等待什么

窗外的雨沉默

你能告诉我

 

男儿当自强

女儿披戎装

前面是什么只有你我知道

我就走过去

就像那天在草地上

。。。。。。

 

2008。8。25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我要什么？

 

把这些问题回答清楚

“我”就是“我”了

 

这些问题回答清楚

“我”是谁了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回答这些问题

 

每天回答一次

每一次都很大声

直到记住为止

 

2008。8。26

 

圣火8首

 

圣火

 

我仰望苍天

苍天俯瞰我

我们不能原谅彼此

就默默地燃烧

 

这一团火

秉承一个民族

肩扛粗犷的群山

从西北烧到

我住的江南

 

什么时候熄灭

就是我的末日

 

 

花样年华

 

不是张曼玉的旗袍展

 

你说，

你闭上眼睛

挣出一滴咸咸的眼泪

那个女人已转身

 

 

雪山

 

是高原就要有雪山

是雪山就开雪莲

雪莲盛开时候

你一定在

祈祷我们的幸福

 

若干年后

地球变得火热

人类迁移

月亮被烧得毁去容颜

你我相拥而泣

 

 

痛苦的秋天

 

心被撕成云朵

漂流在你的天空

 

明知命运

明知理论

明知一切无可救药

这是秋天的主题

 

我不抒情

我是虚伪者

就是你

也会伤悲

 

 

一群西北汉子的热情

 

吵吵嚷嚷

大声喧哗

 

仿佛小时候

在奶奶家

她老人家紧紧拉住我的小手

喊着亲人的名姓

仿佛他们还活着

 

 

三舅

 

他醉了

让人嫉妒羡慕：

 

可以且歌且舞

可以赤裸着脚任我痛心地踩

可以拥抱任何一位美女

可以赤裸着心照得大家都觉得刺眼

可以大骂我不识抬举

可以扬长而去失去踪影

 

 

空气稀薄，头开始疼

 

尾随着转经者

心无一丝虔诚

头涨疼

就用手示意

不能言半句

 

高原的一切神秘而美好

怎忍心说自己有反应

 

 

画上的人领着我们走路

 

这是你吗

这头发，这身形，这语言

这表情，这眼神，这季节

 

我木木地数时间

画上的人行动自如

谈笑自如

有时候，也沉默

 

2008。8。26

 

 

杭州师范大学

 

穿越你需要一个丝绸市场的柔情

在长长的街两侧挂满颜料

还要白墙黑瓦一字排开

路经杭州体育馆——

曾经好莱坞电影音乐会在那里开的

好多好多的“业态”

好多好多的“城市”

整洁高大，像一个男人刮干净的脸

接着是空调公共汽车不断报站

上来的都是大把大把的青春

下去的也是大片大片的处女地

一个女生要与我分座位

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当街亲吻

这么多的人拥挤在湿地

高校的旗帜高高飘扬

陌生的不陌生的都不说话

杭州的这一角落我不认得

 

我在想一个四面青草的“小镇”

我在想那条与世隔绝的街道

被施工的水塘阻挡了去向

真正的红珊瑚像被虫咬过的

。。。。。。

 

每一个站名都与我无关

没有我的亲人迎接我的迹象

每天都要穿越这大段大段的对白

每天都要呼吸城市喘息的废气

它是否和我一样有时恍惚：

 

或许一个四面青草的所在比较安逸

那里的人类比较特别

每天都要烤一只全羊

每天都不用坐公共汽车

不想坐车就甩开大步

不想出城就闷在被窝里睡懒觉

管他世界怎么变化

管他上班迟到不迟到

管他杭州师范大学何时迁徙

管他为了生活四处奔命

也许这就是答案了

 

2008。8。27

 

 

梦

 

有一个很善良的高丽女子

戴头巾，有一群孩子

其中一个“儿子”

（年纪大约是17岁左右）

半边脸有锈斑

京剧里面的“花脸”那种

 

缺吃少穿，需要躲避军队

高丽女子照料大家

 

另一个年轻人头发微卷（好象）

来回穿梭，他住学生宿舍

我们共同去了宿舍

（宿舍里还有一个年轻人）

 

这个面庞幽黑的年轻人

与一个避难的家族一同命运

在这个家族中

他仿佛也是一员

 

闪烁的画面

不，应该是撤换频繁的特写

年轻人与高丽女人的脸

孩子们的群体身影——

饥饿，缺吃少穿

没有看见土豆和食物

外面有战乱，有危险

窘迫，没有更多的尊严

 

一切难以预料

不知道该向何处去

一双双无知的大眼睛

干净而无辜

也没有出现强盗和土匪

 

没有紧张气氛

始终没有

 

2008。8。29

 

 

觉得悲伤就要哭出来

 

这还是麦奇告诉我的，外婆走之前之中之后她都几乎在放声大哭，她奇怪地问妈妈：为什么你不哭呢？

我无语，只好敷衍着，尴尬地劝慰，显得毫无情感。

母亲后来跟我说，你小的时候很懂事，麦奇若能像你那样，一个人做做作业，看看书，多快活？

我茫然，眼前猛然晃动着童年的一幕幕了：一个小女孩，孤独，从不轻易作声，想表现但只在心里，想要什么从来不说，想唱歌从来不敢在人前唱，从不跟亲人说知心话，唯一信赖的是奶奶（已去世多年）。。。

记得每次跟父亲离开奶奶家（父亲总是第一天到奶奶家，第二天或当天下午就离开），总是清晨五六点钟的样子，奶奶总给我泡一碗甜炒米，有时侯是白色的，有时候是金黄色的，这是那时候的美食了，我总是珍惜地吃干净，然后随着大踏步的父亲绝然离去，有几次我回头看奶奶，她总是站在小学校的门口，在雾霭中轻轻挥着手，我顿时感觉有什么在冲动（那时候我五岁左右），可是没有冲动出来，后来次数多了，就终于始终没能冲动出来，像朱自清的《背影》中那种，只是我年纪尚小。

中学要去远处的学校住校，每次离开家与母亲告别，这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每次母亲送到门前，送到路口，我总是学着当年父亲的那种“大踏步”，从不回头。多少次背后就像有针一样戳得痒痒，还是头也不回，知道母亲在身后的情况一定跟奶奶类似，牵挂惆怅，无限寂寞，于是继续硬着心不回头，任凭那些冲动永远停留在蠢动的前期，没想到这样就一下子晃过了青年和中年。

小时候家里人爱面子（这也造就了我如今宁死也要面子的毛病），小孩子哭（多半是挨打的）不允许哭出声音，怕邻居会“幸灾乐祸”（这完全可能是多虑，这也造就了我不轻易相信人的毛病），这样姐妹中处于老大的我，不管有没有做错事，在哭的份上是绝没有资格的。从小的我倔强，从不轻易哭，即使哭也只是眼泪顺着脸庞下落，悄然无声，即便有泪，多数也是忍在心里的，怎么能轻易失去坚强的外表呢（这多么滑稽！），这样钢铁就炼成了。

我羡慕那些可以轻易哭泣的人，直到近几年，因为有了自由的空间，麦奇不在的时候，我也有幸有过两三次“放声大哭”或“失声痛哭”的机会，这些哭有的是为所爱的人，有的是为自己，还有的莫名其妙，反正能哭就有救，哭完了仿佛换了一个人，神经正常地反问：我哭了？我干嘛哭？不是好好的吗？你一定骗人！。。。

今天，麦奇的哭让我瞬间看到了许多，发了以上感慨。希望她今后想哭就哭，永远不要学她妈妈的“懂事”，如果悲伤了还要故作姿态，人生就太虚伪了。

 

2008。8。31

 

人生已经太短，来不及去爱！

 

我已经来不及去爱！在这个秋天

街道还是那个街道，熟悉的脚印

我还是梳着辫子的我，穿橙色T恤

我看见五十岁到五十五岁的一段

退休——没有退休金或很窘迫

打工到了年纪庞大的时候就不能继续

接着我看见五十五岁之后。。。

后面就一片模糊。当老总驱车带着我

一辆绿色的吉普车，高大犹如草原上奔驰的

骏马，栗色的羽毛长长的鬃发，野性不驯

可是窗外的西溪湿地给我陌生感

我的视野因为一辆车被点亮又熄灭

接着我看见五十岁到现在，此刻，这个时段

我反复比较这三段，车内的气氛很和谐：

那时我没有钱，谁养活我呢？是女儿吗

还是我的文字？我的文字从没养活我

我的文字从没养活我！

我的爱又在哪里？

我用哪一段去爱？

 

2008。9。5

 

 

男猪脚

 

《此刻，是悲伤的凌晨》

 

好久没有喝咖啡了。端起杯子

我只好选择沉默。

 

我不能大声

我不能流泪

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她，想起她朝思暮想的西藏

暗无天日的西藏

我爱这个女人

 

此刻，我想她

在死亡的期限到来时，请在我临终的

眼神中抓紧我那隐蔽多年的手

 

不为别的，只为你最终回到

西藏的怀抱！

 

2008-9-5

 

《秋天，写一首绝望的爱情诗》

 

爱着。还爱着

依然爱着……

 

冷暖自知，人生多短暂

也锐利无比。

 

拆解人间爱情

互相领悟

 

2008-9-5

 

《辫子诗》

 

我平躺着

我说过，这么早不会睡去

当我打开电脑

看见一朋友说：“剪了辫子有何感受？

没有了辫子

写首辫子诗吧”

我又痛了，像是一块草地上的

青草，花朵

全都枯萎了，剩下我

寂寞的日子

 

2008-9-5

 

《9月5日正午，在楼顶喝啤酒》

 

我的一步之内

在我朋友的三步之外

即可看见死亡

比山崖陡峭，比海水深渊

比羽毛轻快

今日正午，阳光灿烂，

我在喝酒。我，有点轻浮，

有点眩晕，醉与不醉

都要下去，陪伴

我的身影。

 

2008-9-5

 

《有雨的场景（一）》

 

请仔细看

我的心灵一尘不染

 

2008-9-5

 

 

《一个单身者的晚年记忆》

 

辫子，鸭舌帽，胡须，度数极高的近视眼镜

念念有词，偶尔吹吹萨克斯

心软了，偶尔想想人，长长的距离，身居异国他乡

果然，如他所愿：                                

一切变了，肉体沉睡，心自顾行走，光着脚

去花园散步，看看报纸，拼命分开感性和理性

想想东方，想想雪域高原

心中群山奔涌，巨大的星辰带起一个人回家

亲爱的，亲爱的，是你吗？

 

2008-9-5

 

 

女猪脚

 

星星·月亮

 

你为什么总是望着我

我们不过只隔一栋楼的距离

你绕过一棵矮冬青，穿过喷水池

我沿着鱼塘走，与钓鱼的孩子们说会话

这功夫，你就扎着小辫子来了

 

我们拥抱，接吻，说知心话

像往常一样，人类并不羡慕

几亿年几万亿年都如此

太阳也默许

 

现在我们住隔壁楼，青梅竹马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反而生份

你望着我，我也望着你

谁也不肯挪动，谁也不说话

 

究竟是地球太远，还是我们太近

我们跟地球是什么邻居

我们曾经爱过他或她

还是我们忽然间都老了

 

2008。9。7

 

仓央嘉措情歌 

 

 

（1）

 

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皎洁的月亮。

少女俏丽的脸蛋，浮现在我心上。

 

 

（2）

 

心中爱慕的人儿，与你白头偕老。

如从大海深处，采来奇珍异宝。

 

 

（3）

 

邂逅相遇的娇娘，浑身散发着芳香。

恰似白色的松石，拾起又抛向路旁。

 

 

（4）

 

已是意马心猿，黑夜里也难以安眠。

白日里又无结果，不由心灰意懒。

 

（5）

 

已过了开花的时光，蜜蜂儿不必忧伤。

既然是缘分已尽，我何必枉自断肠。

 

 

（6）

 

凛凛草上霜，飕飕寒风起。

鲜花与蜜蜂，怎能不分离？

 

 

（7）

 

野鸭恋上了沼地，一心要稍事休息。

谁料想湖面封冻，这心愿只得放弃。

 

 

（8）

 

为爱人祈福的幡儿，竖在柳树旁边。

看守柳树的阿哥，请别用石头打它。

 

（9）

 

用手写下的黑字，已经被雨水浸湿。

心中没有写出的情意，怎么也不会擦去。

 

 

（10）

 

印在纸上的图章，不会倾诉衷肠。

请把信义的印戳，打在各自的心房。

 

 

（11）

 

默想上师的尊面，怎么也没能出现。

没想那情人的脸蛋儿，却栩栩地在眼前出现。

 

 

（12）

 

若能把这片苦心，全用到佛法方面。

只在今生今世，要想成佛不难。

 

 

（13）

 

时来运转的时候，竖起了祈福的宝幡。

有一位名门闺秀，邀我去她家赴宴。

 

 

（14）

 

露出了皓齿微笑，向着满座顾盼。

目光从眼角过来，落在小伙儿的脸上。

 

 

（15）

 

若依了情妹的心意，今生就断了法缘；

若去那深山修行，又违了姑娘的心愿。

 

 

（16）

 

贡布小伙的心，好像蜜蜂撞上蛛丝。

刚刚缠绵了三天，又想起佛法无边。

 

 

（17）

 

启齿嫣然一笑，把我的魂儿勾跑。

是否真心相爱，请发一个誓来。

 

 

（18）

 

真情属于自己，不知它的价值。

一旦被人夺去，不由又气又急。

 

 

（19）

 

和我相爱的女友，已被别人娶走。

心中相思成疾，身上皮枯肉瘦。

 

 

（20）

 

情侣被人偷走，只得去打卦求签。

那位纯真的姑娘，在我梦中浮现。

 

 

（21）

 

初三的月儿光光，银辉清澄明亮。

请对我发个誓约，誓言象满月一样。

 

 

（22）

 

我和情人幽会，在南谷的密林深处。

没有一人知情，除了巧嘴的鹦鹉。

可爱的巧嘴鹦鹉啊，千万别在人前泄露。

 

 

（23）

 

胡须满腮的老狗，心眼比人还机灵。

别说我黄昏出去，回来时已是黎明。

 

 

（24）

 

锦被里温香软玉，情人儿柔情蜜意。

莫不是巧使机关，想骗取少年的情意。

 

 

（25）

 

洁白的仙鹤，请把双翅借我。

不会远走高飞，去理塘转转就回。

 

 

（26）

 

一箭射中鹄的，箭头钻进地里。

遇到了我的恋人，魂儿已跟她飞去。

 

 

（27）

 

柳树爱上了小鸟，小鸟对柳树倾心。

只要情投意合，鹞鹰也无隙可乘。

 

 

（28）

 

恋人美丽俊俏，更加情意绵绵。

如今要进山修法，行期延了又延。

 

 

（29）

 

骏马起步太早，缰绳拢得晚了。

没有缘分的情人，知心话说得早了。

 

 

（30）

 

一百棵树木中间，选中了这棵杨柳。

可是我从不知道，树心已经腐朽。

 

 

（31）

 

山上的草坝黄了，山下的树叶落了。

杜鹃若是燕子，飞向故乡多好！

 

 

（32）

 

会说话的鹦鹉，从贡布来到这里。

我那心上的人儿，是否平安健康。

 

 

（33）

 

一双眸子下边，泪珠象春雨连绵。

冤家你若有良心，好好地看我一眼。

 

 

（34）

 

在离别远行的时候，送你的是多情的秋波。

永远以微笑和真情，来把你思念相迎。

 

 

（35）

 

翠绿的布谷鸟儿，合适要去门隅？

我要给美丽的姑娘，寄过去思念的讯息。

 

 

（36）

 

东方的工布巴拉，多高也不在话下。

牵挂着我的情人，心儿象骏马飞奔。

 

 

（37）

 

达不地方气候温和，达布姑娘长得俊俏。

如果没有“无常死神”，他们定能白头偕老。

 

 

（38）

 

风啊，从哪里吹来？风啊，从故乡吹来！

我幼年相爱的情侣啊，风儿把她带来！

 

 

（39）

 

在那西面峰峦顶上，朵朵白云在漂荡。

我那意增旺姆啊，给我燃起祝福的高香。

 

 

（40）

 

大河中的金龟，它能将水乳分开。

我和情人的身心，没有谁能够拆开。

 

 

（41）

 

蜂儿生得太早，花儿又开得迟了。

缘分浅薄的情人啊，相逢实在太晚 了。

 

 

（42）

 

仅仅穿上红黄袈裟，假若就成了喇嘛。

那湖上的金黄野鸭，岂不也能超度众生。

 

 

（43）

 

涉水渡河的忧愁，船夫可以为你除去。

情人逝去的悲哀，有谁帮你消忧？

 

 

（44）

 

到处在散布留言，留言令我心烦。

我心中爱恋的情人啊，眼睁睁望着她远去。

 

 

（45）

 

故乡远在他方，双亲不在眼前。

眼前不用悲伤，情人胜过亲娘

 

2008。9。7

 

 

杂感9首

（胃不舒服，写几个字）

 

电脑病毒

 

我们安然相处

 

它逼迫我忍耐它：

睡午觉

和挠痒痒

速度慢得惊人

 

我就安心地与它蘑菇

其实它一直是我体内的毒

 

 

被烙红的铁打上记号

 

他们原本想给我标记

什么鸟啊，花啊，草啊的

后来弄错了家伙

 

 

我吃惊地观察左右

 

这还是我从前的境遇吗

真理啊，我发誓。。。

 

我吃惊周围的一举一动

小吃店，服装店，药店，公共汽车站牌

我不过是个冒充的

我笑。

 

 

你以为你很有魅力吗

 

当然

我承认这些

我一向被这些迷惑

不过现在我要想想

 

其实我那时候真的没想

 

 

孩子心情不好

 

她需要被安慰

小小的心不是瓷的，也不是塑料的

她需要被抚慰

 

 

表白

 

用饥饿，受伤，沉默，悔恨

这未免太书面

我只是搂着一堆遐想

在夜晚睡得很甜

 

 

诗歌是私事

 

喜欢公开私事

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找不到出口

 

 

现在的播音员都爱骂人

 

出租车里骂人

司机也觉得“解恨”

我想吐

 

 

犹大在哪里？

 

一群人围着

忘了生火

外面还是很热

手中没有油彩颜料

 

这个有点像

那个特熟悉

我不忍空气里的烟雾

打开窗户

 

 

我要跟你们一起飞

 

途中我的翅膀断了

用绳接上

一只白肚皮的小云雀帮助我

 

后来天马跨越天河

我骑上天马

他们找不见我

 

2008。9。8

 

 

修鞋匠和他的"妻子"

 

如果不是晚风吹得我醉

我也不会

看见他和她，有说有笑，轻松愉快的

“漫步”在夜晚的街头，手中

拿着修鞋的种种行头。。。

 

他和她很相像，直至有一天

一个摇摇晃晃的小娃娃在他们之间

追逐着，欢笑着，我才满眼充满泪水

 

自从住到这条街，他给我修过所有的锁

锁价钱不贵，鞋也是他修的，她负责擦鞋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摆脱了一天的鞋味

轻松的，愉快的，享受同我们一样的“秋风”

 

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结合，生子

愉快的一生就要慢慢过完了

可是我还是怀疑，一切是不是真的

 

2008。9。9

 

 

 雪

 

牧人发现

羊圈里少了一只羊

 

牧人打开门，雪扑着过来

灌进他的脖颈，松软，爬进他的心扉

他的发辫湿润了，结满薄薄的冰

 

牧人发现一行足迹，通往

雪地的辙痕

 

那是谁的？

可能是被雪狐咬的

谁的衣衫破旧，谁在哪儿？

 

。。。。。。

 

2008。9。11

 

 

中秋了！我们掰着月亮吃！

 

亲爱的，你看那颗多情的月亮

越来越渴望被我们疼爱，你看它尖尖的

下颚，多像一个故人

 

我们不管，它越来越圆润的时候

就是我们要分享它的日子

 

我们就荡着一根细细的秋千，追逐它

皎洁的身子，它弯腰的瞬间你正好搂住它

我们何其残忍，可是我们不管

 

现在它被活捉在我们之间，它是那么完美

我们惭愧之极，但是我们不管

 

你说，先要祷告一阵，接着你闭目念叨

我一句也听不懂，它也直摇头

你还是念念不忘那年

 

我们何其快乐，一条美丽的河流正在流淌

千年的雪水融化在即，月亮啊，一切是它带给我们的

 

我们开始了这项残忍的节目，你说

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我们将它紧紧搂在怀中

 

2008。9。12

 

 

 下雨了！

 

棉棉的雨

细密的心思

美院的花开得绚烂

我要慢慢寻着南山路的石级

听一位大师的讲座

 

杭州没有格桑花

只有品质生活

要蓝天，要绿草，要白云，要天空

可是，此刻的雨

在你我的心里返青

 

雨声很亲切

小屋格外温暖

市委书记的文章一篇篇打动了我

不想被遗忘

一个外乡人

 

我们携手走过古城的大街小巷

你的话语很轻

外面的空气很清鲜

不久以后的几年里一切

都将变化无常

只要胃许可

我们还可以欢笑

 

雨很轻，不落痕迹

多愁善感化作一片片浩然矗立的大厦

我要去雨中等待

一块更为清鲜的处女地

 

2008。9。14

 

男猪脚

 

《二十七岁以后》

 

我很想你

在这样的时刻

 

我不会觉得这是一场简单的爱

我同时爱上了

缓慢、滞动、娴熟的秋天

它的黄，它的忧郁

越来越明显

导致恨它一辈子

 

二十七岁以后

我会远离这个现场

成为刻骨铭心的

往事吧！

 

2008-9-14

 

《晨诗》

 

一幅唐卡：

在阳光下，灿烂，严肃。在我书房里挂着

恰似佛光照耀

 

这能源于什么

在神灵侧目时，我掉泪了

清澈而忧郁的泪水

 

从那幅高挂的唐卡下

轻轻掉了

 

2008-9-14

 

《有雨的场景（二）》

 

大雨。声音变小

一个老人在雨水中买鲜嫩的水果

另一个老人

旁边等她

 

相爱着，相爱的老人幸福

人间幸福。

 

我目送着他们回去

 

2008-9-14

萱作-上海萱诗文化

诗歌创作，戏剧创制，电影书写，艺术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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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作（跨界）众筹平台源自萱作文化、金融、地产高端分享社群萱作社群，社群文化“自强不息，义勇忠诚”、“坦诚、友善、互助与合作”，发挥萱作诗歌文化凝聚力作用，搭建金融、地产与文化的桥梁，创新价值，探索实践跨界共享经济，已运营六年，借助互联网新媒体线上线下一体融合，目前正在迅速发展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