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米加的骑士——外传三、遥乡
本话为表现角色激动的语气用了些文字小把戏,并非言词过激而打码,望理解。

在遥远的过去,这个行星上曾有一种自称人类的生物大量繁衍生息,他们将这个星球称为地球。经过漫长的进化发展,人类最终使用科技的力量征服了地球——的表面。
然而人类的本质似乎只有生存跟战争。
从某一时间点开始,人类能使用科技的力量离开地球,开始探索宇宙深处。跟之后的所作所为相比,此时的地球仍能说是和平;
又过了段时间,探索宇宙的成本逐渐降低,人类便开始以国家为单位争夺能源,冲突日益加剧,最后爆发了人类史上规模最大的战争。没有任何个人、团体或国家从中真正获益,地球成了这场人类内战的最大受害者,在战争中后期人们突然发现,这颗孕育了他们文明的母星已不再能承载生命;
逃命
为了生存,人类再一次团结协力,制造了数量众多的宇宙方舟,这些方舟承载着剩下的绝大多数人和生物,驶向宇宙各自寻找新的家园。
方舟上的人们谈起未来那真是一个期待,就像是忙碌了一周马上要进入周末休息日那般。至于地球,大部分成年人则都像是做错坏事但坚决不承认错误的孩子,已经发生的事,我看不见那就不存在。区区几个世纪后,方舟上的人们就不怎么提起曾经美丽的母星了,一代又一代盼望着不知在何方的新家园。
然而地球并没有死去,就是表面焦了些。不过人类内战造成的大震荡倒确实造成了些影响——唤醒了沉睡在星球内部的存在。
有一只巨兽自海中悠然升起,其体型之大,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是怎样藏在地球那对比之下嫌挤的海洋里。
祂来到了月球曾在的位置,尾鳍强劲的一甩,将剩余的大块碎片化作尘埃飘向远方。接着,巨兽扭身咬向尾鳍,形似一个抽象的“O”,祂保持这个姿势开始原地绕圈,每绕几圈就调整些许角度,塑造出了一个又一个饼状物,最后这些同心的饼状物形成了一个光滑的球体。
巨兽松开尾巴,绕着球体看了看。
光滑,完美。
对自己造物的“此刻”感到满意后,巨兽慢悠悠地回到了地球的海里。
在外头忙了一圈回来,准备阖眼睡觉之前,祂又想起了什么,于是用尾鳍猛地拍了一把地表,拍击的力量超乎想象——正上方的大气云层被冲击波破开了一个大洞,在这个位置的高空往下观测,会发现以祂拍击的那点为原点,激起一圈星球级别的“涟漪”。涟漪快速扩开扫过了整颗星球,在原点正对面合拢相碰后再反弹回来。回来的涟漪快到巨兽身下、要将其颠出海面时,那尾鳍再次猛地拍打下去,直接“中和”了涟漪。
这个星球即将迎来新的一轮生命,大概。
巨兽满意地在海底喷出几个巨大的气泡,慢慢地阖眼准备再睡一觉……但海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对祂咆哮:
喊人就不能换个正常点的方式吗!大块头很了不起吗!我差点就能找到人了!赔!我!你个大白痴!
巨兽半睁开一边的眼睛看着这个聒噪的小玩意,嘲讽似地喷了几个气泡上去。这几个气泡对祂而言不过是呼吸,而对这个小小的身影,那就是另一种级别的灾难了,且对方毫无准备,接着又是一声悲鸣。

那些“不幸”被遗留下来的人类这段时间很不容易,起初他们只能绝望地咒骂着将他们抛下的“多数派”,等待最终时刻的到来……可这日子一天天地过下来,他们发现地球并没有像原本预测的那样完蛋。这些人类还没来得庆祝,就被人类史上从未被观测到的两次巨型地质运动彻底吓懵了,他们出自本能地四处躲藏,生怕自己被发现。
两次像是要毁了地球的震动就像是某种信号,在那之后陆陆续续有许多奇妙的生物出现在人类身边。虽然人类不想冒风险去了解那些玩意对自己是否友好,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去适应。
比起那个超出自己理解范围悠然上天、像把毛线团成毛线球那样重新“搓”了个月球的巨兽,身边不过是多了些陌生的生物,好说好说……
……直到一个虽然熟悉但更多是陌生的巨型生物出现在他们面前。
倒霉的人们觉得自己要疯了。

(你们就是这一轮的行星征服者?)
啊啊啊啊啊!!
幸运
一群倒霉的人在失去名字的山上经历了两次地球震荡的洗礼,没等他们缓缓神,次日又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将他们笼罩,以往只会出现在虚构故事里、也许是龙一样的玩意来到了面前,它张嘴说话了,但没人听懂它在说什么。与庞大且难以用简单词汇形容的外表不同,它的声音听着有种学者的理性与稳重
(语言不通?不是吧。)
你、你们快!快跑!我、我!我来拖延它!来啊!看着我!
一名男子对其他幸存者大喊,他试图稳住颤抖的双手,用自己最信赖的手炮向这个巨大生物开火,作为人类引以为傲的科技结晶之一,子弹在触及那生物的表皮的瞬间便疲软地掉了下来。
(噢,说话了,可以。这是什么?这就是你们征服行星的力量?)
怎么会……这到底是什么啊!
虽然没有祈求手炮能对眼前的巨物造成什么伤害,但至少能吸引它的注意力,然而这结果让男子愣住了,如果这是他曾经熟知的战场,那恐怕他死定了……突然,熟悉的语言从不可能的方向传到耳边:
我……看、你、跑……
说、说话了?!
我、说话、你。

我们被抛下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所谓的优秀人类离开了,把我们留在这个没有未来的地球上。
该死的。
一拨躲进地下掩体,能过一天是一天。
一拨选择自我了断。
我跟另一小撮人登上了叫、叫……那山叫啥来着?总之就是打算亲眼见证地球的最后一刻,纵观全宇宙,能站在星球上亲身体验天体灭亡时刻的智慧生物能有几个?哈哈!这也许是只有我们才能获得的终极荣誉——这么想想,似乎心情好了些。
回过头来,我们人类显然还是过于肤浅,就算已经能遨游宇宙又如何?折腾那么久,结果连脚下这个孕育了自己文明的星球都没搞明白……我想说的既不是哲学也不是科学,是……额……嗨!我没文化,不知道怎么概括。
以前文明社会有一类小说让读者们为之狂热,内容大抵就是描述了人类惊动或是不慎接触了某些什么不可名状不可直视的远古者或古老者啥的生物?后发疯的故事,咳咳……我也挺喜欢的,很有趣。
当然,只是兴趣,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万万没想到现实比杜撰还要让人疯狂。
大概捋一下。
首先,为了造方舟群逃离地球,我们把月球给拆没了。按照那些专家的结论,没过多久地球就要因为什么资源枯竭、失去月球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而迎来终结。谁知道这问题他们前脚走,后脚就给地球自己给解决了,我勒个乖乖……
从海里,对,就那是个地球人都知道的海里,悠然腾起了一只巨兽,别问我怎么藏的,我咋知道……对于那玩意、我词穷,形容不出来,姑且先叫巨兽、因为那玩意真的大!超级大!总之就是 *消音* 的大(双手比划)!我 *消音* 怎么可能知道那是个啥?总之那玩意无视一切科学法则,就那么理所当然地上天了,肉眼可见它在太空里首尾衔接并开始旋转,仅仅一个晚上……我的朋友!一个晚上! *消音* !我 *消音* 不知道该向谁祷告,我 *消音* 发誓,就一个晚上,巨兽的怀里就多了个光滑的球体,那 *消音* 就是个月亮!肉眼可见的一个月亮!要不是还有其他人用设备记录了部分过程,我真就认为自己疯了。完了之后巨兽怎么上去就怎么回来的,就那个目测的体积,光是跟大海接触就能在近海地区掀起前所未有过的超级大海啸……要死咯……但!没有……我的朋友,你信吗?当巨兽回到大海的时候嘛事儿都没有发生!之后又不知道它对地球做了啥,我们在一连串从未听过的声音和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中、对,就在 *消音* 的山上!在那种突然一脚踩空的失重感中,我、我们这一路人都 *消音* 的尿湿裤子了,别说拧裤子、还没缓过劲,那种可怕的现象又 *消音* 来一次,这回我们确信了,整片大地,不是地面,是大地!大地都在波状抖动……你信吗?大陆板块化就像油面的涟漪那般荡漾……*消音*……
我们累得个半死但不敢闭眼……
呵,本来都做好准备接受死亡了,结果啥事都没,现在又怕死了。
等到一切似乎彻底平静下来后——我们的精神也到了极限,大伙沉默麻利地搭好了帐篷,手大致比划了几下,随便定下了守夜的人,匆忙睡去。
去他的,该怎么地怎么地了,没了就拉倒。
唉……希望一觉起来都是我的幻觉。
希望这一些都只是过于紧张而导致的集体幻觉。
为什么当时大家都不说话?吓到了呗,差点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第二天,只在虚构小说里出现过的那种像是飞龙一样的庞然大物落到了我们面前,要死嘞。
很奇妙,在看到龙降落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竟想起了那些躲去地下掩体的人……大抵已经没了吧,哈哈,有点羡慕……
在哪听过一句话,说是当人能跨越恐惧时,就能进化到新的阶段?能不能进化这我不知道,反正人不会突然变异,但会死得不明不白。
从帐篷出来前,我还以为睡过头天黑了,出来发现其他人面对相同方向一动不动,感觉不对劲才抬头张望——一条像是巨龙那样的玩意儿正在下降,帐篷外那么黑是因为被它的影子笼罩了,我差点忘了呼吸,裤裆又是一阵湿热……*消音*
人的、不,大脑里的已经不是什么嗡嗡响的警报,而是尖啸,生物本能告诉我这回没救了。
在这种关头让我跨越恐惧的,也是那条龙——那玩意居然说话了,尽管我听不懂。
那寸头硬朗小伙子最早回过神,不愧是当过兵的,他突然朝我们大喊,要我们逃跑,他拔出手炮对峙巨龙,一瞬间我竟被这仿佛蚂蚁朝巨鲸比划颚牙示威的滑稽对比逗笑了……
对不起。
那条龙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单纯生物的结构,别说什么专家啥的,怕不是瞎的都能感受到它巨大的存在感,区区一把小手炮能干啥?原本能给小汽车开个对穿的子弹碰到那条龙就掉下来了。威力?为什么那小伙子手里有这样的玩意?*消音*都这关头了,重要吗?
哈哈……*消音*!
小伙子真的有勇气,要是以前,不等你说这话,我自己早就拔腿跑路顺带笑话你这个逞英雄的白痴咯。换做是我?缺胳膊少腿都得拉一个垫背的给自己争取逃跑时间……呵呵,比起我这种自私的人,他真的了不起。
不过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恐怖电影那样发展,龙一直在原地看……应该是看着我们。反正结果不会有啥区别,我干脆放慢了离去的脚步,鼓着勇气看向也许是它眼睛的地方……没感觉出什么,但至少没有杀心,不然我们早就没了。
尴尬的语言不通没持续多久,那龙听了小伙子的只言片语后就开始能说出我们听得懂的话了……好家伙……
万幸,那龙只是好奇来看看我们是什么东西而已……走之前还贴心地让我们离它远点,我不太懂那有啥必要,那巨大的身躯压根没把重力啥的当一回事,就、就那么升上天了,毕竟连翅膀都不用拍动,自然也没有激起什么强气流,哈哈……除了干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顺带一提,前面提到的地下掩体全都毁了,不过躲进去的部分人似乎在早期就顺着直觉逃了出来,剩下的、也就那样了。
能用来记录的载体也差不多就这些了,下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祝大家能在新的地球挣扎活下去吧。

那种羸弱的生物居然成了这一轮的行星征服者,意外。
龙降落在一片被森林包围的空地,另有几种外貌各异的生物在那里,大致围成一个圆阵。
时代在变化嘛,怎么说也是根据规则演化出来的,有专属的发展方向也不奇怪,我感受过他们的创造物了,很有意思。也许是跟我们大抵方向类似?很多东西似曾相识。
外观看着与人类十分相似的男性抬头看着龙继续说道:
反倒是你,刚醒来就顺着气息找到他们,这么着急。
都是被剩下的同类,这次的气息比较多,还以为有什么特殊情况。
听着龙的解释,男性爽朗地大笑着:
在我们这一圈生物里,即使那些人类未来会加入,你也依旧是毫无疑问的究极异类啦,我看单纯是你压抑不住自己的求知欲吧,哈哈哈哈!
种族、种族,我碰巧是这个种族罢了。扯远了,都醒了?
给大块头那么一拍,能不起来么……
确实。
上一轮的行星征服者……唉,所以说能不能改个称呼,听着别扭。总之是醒来就直接找大块头开骂了。
六条尾巴的那么凶吗?
她平时都在以梦的形式窥探这轮的人类嘛,一醒来就看不到了,时不时就听她吹嘘又找到了谁谁谁之类的。
啊……我大概知道了。其实在我眼里,这轮的人类跟你俩长得也挺相似,相连的三轮连最终外形也那么相似,有趣。
外观上看着像而已,本质不同。六条尾的是怎么说来着,我那轮是“毁灭”。呵、什么行星征服者……
我那轮是“背叛”。
美妙的声音自上而下加入了一人一龙的对话。类似龙、但略小的身影落地后发光化作巨大的花苞接着不断缩小,最后花朵绽放,露出了像是人类的模样,展开的六瓣花瓣也化作六根尾巴,在落下点地前消失了。
噢,你来了,咋浑身都是水。
那大块头在海里喷了几个气泡上来,然后就这个样了……算了。你们说到哪了?
闲聊,说这轮的人类。
刚才路上看到还有不少,真的结束了?
龙抬头望了望,看向人类船团远去的方向:
应该是结束了,除了剩下的这些,其余都在他们巨大的造物内远离这个星系。剩下的这些人似乎并非自愿留下,我能看见那些巨型造物内仍有足够的空间,大概是什么社会形式做出的抉择?不懂。
所以说为啥你这种族还会留在这个星球上啊……那么远的东西都能看到……
噢?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梦里一直关注着人类,他们建造了很多艘内部仿佛是个迷你地球的方舟,我醒来之前差不多出太阳系了。
没那个概念。
正常,到目前为止,种族集体迁移能离开这个太阳系的,除了我们眼前这位,就是人类了。
剩下来的这些应该是回不到曾经的文明了。
死局了,就看还能怎么进化呗……啊、抱歉,来来回回都是我们几个聊天,有点不好意思。
不介意,我们未能、离开蓝星,不理解概念,只是活着、仅此。
相比起龙、有着六条尾巴的类人女性,外表与人类无异的男性,更早的那些行星征服者们都用灰色的布将自己裹了起来,根据自述,他们的形体均呈现不同的生命发展方向,偶尔伸出布外的肢体也各不相同,没有一致之处。
比起下一轮什么的,换个词吧?
你是指?
行星征服者啊……很怪,真的。
还好不是我一个这么想,什么征服,哼……
诚然,我们弱,只是活着,你不同。
还是那句话,我们这一圈里,就你这种终极生命体能挂这种头衔……
好吧……那么,改用“幸存者”如何……噢?有趣。
幸存者……也行。有趣又是指什么?
幸存者之间有新的生命反应。
也许是生物构造上的相似,两个类人的幸存者很快就明白了龙的意思,双双翻白眼表现出了不屑。
我要去透透气。
六条尾巴再一次裹住女性的身体,不断膨胀变大,展开后化作类似龙的模样,巨大的翅膀用力一拍,腾空飞去。
她变化之后虽然跟你有点像,但还是在我能理解的生物范围,可你那翅膀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她变化后好歹也得拍动才行,看着就费劲。
种族与生俱来的能力,我并不是学者,不知道怎么解释,抱歉。
啊、不……没事……说回来,亏那些人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后代,这种生物特性?还是说适应力真是厉害……
是的,很有意思,所以我才急着去看一眼。
“毁灭”跟龙看着“背叛”远去的方向闲谈着,另外几名幸存者靠了过来:
就这么、让她飞走,人类、有危险?
闹是挺能闹的,但她有分寸,不用担心。
歌,大家都听。她的歌,招来背叛。
在场的幸存者们想起了梦境中听过的女性歌声,几个灰布包裹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那歌声,曾倾倒这星球上的一切。
那歌声,能将她的意志具象化。
那歌声,毁灭了她的时代。
那歌声,让她遭受背叛。

只是唱歌,有何不可?
……这里能坦然说这句话的就只有你了,那些人类有可能抵抗她的歌声吗?
“毁灭”无奈地拍了拍龙的躯体。
但你也没打算去阻止。
万物都有个规律,况且比起我的“毁灭”,还是“背叛”更显得温柔些。
我们,解散,观察。
几个灰布的身影开始离去。
噢,我也准备回海里看看,回头有机会再聚!
我去看看新的卫星,回见。
森林里的空地回归寂静,又过了一小阵时间,远方传来了歌声。
歌声传到了人类的耳中,
在野外的人们在歌声中突然陷入沉睡;
躲在破败建筑物内的人们虽未沉睡,但巨大的睡眠欲望仍使他们非常痛苦,他们毫无缘由地恐惧睡去之后会发生的事。
“背叛”只是在放声歌唱,释放自己的多年来的压力。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差一点!要不是那个臭大个!我就……
她曾有过重要的■■,无可替代的■■,在她的歌声中相遇,也因她的歌声而分离,她执着地、不断地寻找着,直到自己那一轮结束她也没找到■■,她绝望地陷入沉睡,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地歌唱。时光荏苒,她发现了人类、一种跟自己极为相似的物种,在他们之中她感受到了■■,虽然渺茫、但希望再一次降临。她将自己的歌声传到人类世界,若有跟她的声音匹配的,两者的精神就能同步,“背叛”就这样在人类社会里开始了新的大海捞针——直到被巨兽击碎梦境,她失去了远离地球而去的“躯体”。
尽管梦境被打断的气愤让她歌声中的意识剥夺效果减弱,且不谈其他幸存者和巨兽,但依然不是人类能简单抵抗的能力。
眯眼远望着人类聚落里的星星火光,那让她想起了过去的美好,于是歌声重回柔和,这其中蕴含的力量是那些仅靠掐、咬甚至刀扎等肉体痛楚完全无法抵抗的,歌声范围内的人类几乎是保持着有意识状态下最后一刻的动作深深地陷入梦乡的。
如此轻易就能将一个聚落完全掌握在手里,因此招来畏惧,因此遭背叛,因此失去重要的一切。
感受到眼前的聚落所有人类都陷入梦乡后,她停止歌唱,靠坐在附近的一块石头上等待人类醒来。

曾经我们用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之类的词来形容容貌美丽的女性,在人类文明毁灭,被留在地球自生自灭之后,我都快不记得这些对生存没用的东西了——直到那样的女性……?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经历了超过我大脑理解能力的事情后,我跟一小部分人在地球某处活了下来,在仅存的一些智慧结晶工具的帮助下,几十个人总算有个像样的聚落了,之前的人生就像是梦一场,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被强行从文明世界丢到荒芜世界进行无限期的求生生活。
尽管每天为了生存有做不完的事,但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做这些事到底有没有意义,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
我真希望是一场梦就……(字迹模糊)
事发突然,我在清醒的状态下写日记,却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睡着,更像是突然给人掐断了意识。
一个女人来到了我们聚落边上,靠坐在一块黢黑的巨石旁。除了人的部分,她头顶有一对类似犬科动物的竖耳,身后更是有六条膨大的白金色尾巴,对,明显不是人,但……比起外形上的突兀,我们在场所有人都被她的容貌所震撼,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大量形容美的词语,却没有一个能用来形容眼前的美……不一会儿,心中的些许疑惑将自己拉回现实——她不是人类。
后颈猛地一抽,我打了个冷颤,为什么近在眼前大家还会……可……(未能写完)
又莫名地昏迷了,周围还有人没醒来,我的日记还在自己身上。可?我看着之前没写完的内容,我没有印象,但还是把笔尖跟着字走了一遍,自然而言写出了一个“歌”字。
天!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人!她唱歌了,一张嘴我们就倒下了。先记下这么多,我要去把其他人唤醒,得尽快转移阵地,虽然不知道能有多大用,但必须转移。

那些人类的眼神,让我想起自己生活的那一轮世界,
因这幅外观,人们带着恋慕的眼神靠近自己;
当他们听过我的歌声后,眼神里暗含的情感越发复杂,我感到厌恶,但他们毫不理会;
直到他们发现了我跟他们本质上的差异,他们眼神里一下就被恐惧所染黑,他们竟然说什么被我背叛了……
幼稚……

本话结束。
这展开算是科幻吗?
↑我在写的时候老在想这个问题,外传离谱点好像也不是不行,但应该还是科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