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真相
“嘶――”
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掀起自己的刘海整理了一下发型然后一脚踢开棺材盖
入眼是一个挂着许多如茧一般垂下的褐色固体的房间，满房间都是这种像shi一样又不完全一样的配色，起码……臭味上差多了，虽然两种臭都不好受
“这里是……”
看这熟悉的地板，看这熟悉的天花板，看这熟悉的板砖，看这熟悉的棺材
塔挠挠头
爷怎么在这，这好好的在大街上……也不对啊，没人会闯进……闯进房子里把棺材抬这种阴间地方来吧
虽然对于之前的记忆有点模糊，不过他还是想起点什么
“囸，武器都没了”
塔继续躺在棺材里思考
总觉得忘了什么
“好像……是一个人？”
塔挠挠头
他没发现房间角落出现了一个蹲着的人影……
过了一会，塔起来了，没办法，太无聊了，而且太臭了
他开始逛起这个房间
“囸，哪里能出去呢”
他愁到一个shi茧后的门
虽然感觉不太可能能打开，但他还是去试了一下
“咔咔”
好吧果然打不开
苦恼之际塔瞅到一个角落的人影
于是他抱着对方会不会忽然一句“你瞅啥”这样的想法靠近了
近距离一看，嚯――
这家伙――
它――
好吧它不是人
塔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这个人影
像一块豆腐一样嫩滑？能摸得到那应该是物质上存在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塔感觉它好像更实了一点
没有多想，塔盯着门
只有一个可以互动的东西……那可不好办啊，至少塔实在是不想刨开那些shi一样的茧
他看向了那个人影，心里升起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
咔擦
门似乎打开了
塔突然想到外面如果有人的话自己是不是该遮一下，他习惯性挠头，却发现自己脸上正戴着个面具
有意思……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思考在瞬间完成又不在心中想着这件事
这怪物看起来不像会打人的样子？
塔看着它，然后它逐渐朝着女性变化起来
等等……
塔震撼地看着眼前迅速成为一个赤裸女性的玩意
不对劲啊，我明明没想过它会变人的
塔皱着眉想
似乎是他的想法也产生了点作用，这个女性皮肤逐渐惨白起来，然后就穿过了地下
？
塔走过去打开门
一片黑暗
这是……
无穷无尽的黑暗犹如黄蜂般吞噬了他
……
“咳咳――”
塔瞪大双眼捂住脖子，深吸几空气
他实在不想体验那种窒息的感觉了
推开棺材盖，塔再度打量起这个有些熟悉的地方
这里正是原来的房间
只不过他没再看到那个人影――或者说不是人的类人生物
重生？
塔冒出这个念头
但是那个非人类呢？
塔转了一圈，只看到门
是因为什么呢……
忽然，塔灵光一闪，心中想着自己这个房间的门可以被自己打开
塔满怀自信地将手伸向那扇门
“呲――咔”
这一次，门外没有那无尽的黑暗，是一个旅馆一样是地方
不对……为什么要默认只有我一个呢，首先假定有其他的人，那么他们的想法是否也会产生影响
为了让自己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塔尝试了几个想法
一，直接想以任何方式出去的或是产生了【离开】这个念头的一切都不会产生正面的影响，只会有负面的影响产生
二，当你不去想着离开，甚至主动融入这里时，你会损失一些记忆。这是塔在发现了第三条贴在自己手上的纸条时知道的
三，部分人类也会被其他人的想法影响，推测是精神强大的人对于精神低的人的一种无形改变，但它是潜移默化的，且偏差越大所需要的时间理应越长。这是塔在测验第二条规则的过程中所知道的
塔坐在自己的棺材边上，开始催眠自己
……
一股刺鼻味道传来
睁开双眼，塔发现自己腰间有几个小袋子，上面贴着写“不要打开”的纸条，或者说已经多到包住袋子的程度了
塔处在一片全是鲜红色的房间内，还有很多吊着的红球，像茧一样
敲敲自己脸上如白漆一般的面具，侦查地差不多了，他打算离开这里，然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
似乎是敲门声
这时，那些血红的茧忽然蠕动起来，塔见状直接拿起地上的手机冲向门口
回头关上门，塔打开了一扇看起来不平常的门，这扇门与其他的不同，右上角有有些褐色的东西，臭味和自己房间的比起来也要微弱
他没有犹豫地推开门，入眼的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很眼熟的非人生物
塔呼出一口气，无视了对方摆出的妖娆姿势
那类人生物翻了个白眼便钻进了一个老式电视机中
他看见了一堆箱子，纸箱、木箱
在中心还有一个白衣的蓝发女孩
塔一样无视了
作为一个已经在这诡异世界活了三年的猎魔人，他早就已经没有了人类的一些东西
没有恐惧、没有同理心、没有负面情绪，只有理智的一面
活着，有些东西是必须被抛弃的
戴上黑色的大帽，他放下一个手机
“重生的能力……也该到传递的时间了吧？”
他看着那个女孩
自言自语着
“嘛，现在看来应该是了，不过，终于多了一个比我还小的重生者”
塔歪头看着电视机
“嘛，新人一开始都会不小心影响一些的，到时候要麻烦你矫正一下了”
这个类人生物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虽说对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他创造的，但是因为【印象】已经固定，所以她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而被影响
塔自己都会被比自己精神更强的人影响、不那已经不是精神强不强的问题了，那更多的是一种执念，也就是说
他很可能是被一个人所想象出来的存在，所以他本身也遵循着一种规则
因为他发现，在这个世界，只有“重生者”的想法能改变世界、影响世界，而他并不是第一个重生者
事实上，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重生后，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重生规则
重生者，自始至终只有一个而已
他们的想法可以影响任意的东西，只要坚信不疑，且越往后的重生者能造成的影响也越大，也就是说，越靠后的重生者会越聪明
到了塔这一任，已经能够直接依靠想法去改变一个活着的生物了
不过这个规则倒不是只有他发现，上一任重生者兰也发现了，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始实行就失去了重生能力
塔接替了她对于重生能力的调查，经过许多次重生之后
他成功地发现了重生者们能力交递的规律，上一任重生者失去能力与下一任重生者得到能力是同一时间的
且，这个能力只会在最有可能让这个世界发生改变的人身上
塔也不清楚到底要改变什么，不过第一任重生者留下的资料也非常多
虽然第一任目前已经下落不明，多半是在能力交替时死了或陷入一个死亡循环以至于失去了重生能力
至于第二任，塔对对方没什么印象，只是在数不清的重生中见到过对方几次，并且互相交换了情报
重生者们之间几乎没有过联系，大致是他们都或多或少知道了这个重生规则，所以才没想主动找其他重生者
然而塔不符合这个【定律】
有一些重生规则对他没用，因为他改变的一些东西到了之后也依然处于被他改变的状态
所以塔作出了大胆的推测
结果就是，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人幻想出来的
那个人很可能是之后的某一任重生者，精神力强到了改变过去、也尝试着改变过去以完成重生者们那不明的使命
不管是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原来记忆的模糊还是被他永远改变的东西
仔细想想，从前的记忆中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为什么他记忆中的自己在对着棺材里黑暗的环境自言自语一些自己都听不清不知道的东西，甚至他也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那时会躺在棺材里，也忘了那时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在那之前又是如何
以及，他感觉到了有一个自己知道的人，但他记不得
他也不是没试过毁灭这个世界
甚至有十几次重生中他亲手按下了核武开关
但是一次次的从同一个、或类似环境中醒来也证明那不是他的使命
直到有一次重生中，他遇到了那个人
一个浑身粉色、有着部分女性特征的光人
“你就是她？”
他想起来了，但忘记了对方的名字，不过却觉得对方就是让自己存在的创造者……之一，最起码也肯定有关系
［真是……你也太能惹事了，就算只有5%的相关特点也这么……］
说着他有些听不懂的话
塔猜测他的存在只是某个人的二十分之一，也就是说他是不完整的那个人，但他却是完整的那个人的二十分之一
塔开始推测出自己的特点，并尽量将其夸张了一些
十倍的自己能做到什么？
这种预估是很难的，因为在不同力的影响下，结果也不一样
打个比方，用一单位的力量可以让一个鸡蛋摇晃，用5单位的力量却可以将鸡蛋顶飞，用10单位的力量则可以捅穿甚至打碎鸡蛋，但用1单位的力量连续十次也无法破坏鸡蛋
很显然，塔想不到，他隐约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能力没有被自己的创造者加上
［你猜对了，毕竟你只有他二十分之一的东西，所以他很多很多的东西你都没有，你只有他部分的智力和普通人的精神力，这样还能走到这一步也很强了］
“我的使命是什么？”
［使命？或许的确是使命吧……］
光人喃喃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接着说
［你的目的就是引导一个新人，届时，你或许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
塔……不，已经不能叫这个名字了
少年将目光放到别处
“明白了，在这之后，我就叫坦”
光人沉默了一会
［坦么……那就祝你好运了！］
……
这也是他为何会又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想了一个正常理由冲出门后，他抓起那个在恐惧中不知所措、头上有创可贴的蓝发女生到了下一层
“诶，啊――――！”
然而那少女迟半拍的尖叫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从身后拿出一个面包塞进她嘴里
“呼――”
终于安静了
他松开手松了口气
打量着这个特意安排用于确认少女精神力的地方
他俯下身用手捻了点褐色的固体然后观察着这种毫无变化的东西
看来还没产生恐惧的联想，那么应该是有一定的精神抗性，或者是因为这孩子在之前受到的刺激太多了，大脑进入保护状态所以没产生其他想法
“你……”
他挥挥手打断了蓝发少女的话，这样能引导她再次开始联想，他站起身
楼梯那里传来了响动……
下一刻，从楼上走来一个身上带着线头、有许多不同肢体、拿着农用镰刀、带着锁链、蹬大浮肿眼球的怪物
他此时已经走到了怪物旁边，稍微观察了一下这个怪物坦觉得自己可以击杀这个怪物塑造在少女心中【强大】的想法，让她更便于被自己引导
于是他深呼吸一口，肾上腺素开始迅速分泌
踩着离怪物最近的墙右手肘向前靠左手握住手肘内侧部位身子向前冲……
“噗呲”
腐臭、属于死人的血液流了出来，怪物死了
不过有那少女在旁边看着，应该不会那么容易
果然，那怪物恢复了行动，发出吼叫，几只手抓向了借着怪物的身体当肉垫落到地面的坦
坦看着对方的行为就猜到了它的攻击，后倾身子避开了那怪物的锁链，然后反握住锁链，因为肾上腺素仍然持续着的力量直接将那怪物拽倒在地
趁着怪物倒地，他停止了肾上腺素的分泌，下意识拔出一个绿色的匕首
看着手中熟悉又陌生的匕首，他把它放进自己的武器夹里
回头就看见少女盯着自己发呆
“喂！”
他在她眼前招招手
这家伙……
坦无奈地叹气，拉着对方走了
……
看着少女脸上如同见了鬼――虽然貌似的确见过鬼的表情
“呼――”
关上门，他再次长呼一口气
接下来，要开始主要的引导了
“你应该已经有些发现了，这个地方的……神奇之处”
他转过身向内走去，走过少女身旁时拍了拍她的肩
“边走边说吧”
……
坦不急不缓地走着
“既然你已经有所察觉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发现的东西吧”
听着不大的脚步声，坦知道少女跟在他后面
有些拘谨的样子，是不敢和陌生人讲话么
“你所在的那个地方呢，能够根据每个人内心的想法创造出一种生物”
他顺手摘下自己以前想吃橘子才种着的一颗桔子树上的橘子
“嗯……你可以尝一下，还挺好吃的”
少女仍然默不作声
坦挠挠头，内心嘀咕着不好办，毕竟这是第一次在一个女孩面前讲这些东西
“咳，我在那个房间的时候，就想到了一些东西，我的身后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应该是因为我只想到了有这样一个东西的原因，所以它就没对我怎么样”
慢条斯理地拨开手中的橘子讲话，直到橘子皮成了朵花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顺带把自己的面具折叠放进口袋
“不过后来我产生了一种念头，想出去的念头，并且想到有谁能来把门打开，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个东西能帮我开门，事实也是它真的帮我开了门，吧唧吧唧，然后我就，吧唧，犯了一个错误”
往嘴里放了几瓣橘子
挺甜的，和砂糖橘差不多
坦满足地咽下几瓣橘子
“我突然想到它可能会趁我不注意攻击我，它就一直看着我了，吧唧吧唧”
吃完手里最后一瓣橘子把橘子皮放到一个桌上，坦有些嘴馋，所以又倒回了之前的时间多吃了几次，然后在少女把目光放到桌子上时开口转移注意力
“然后嘛，我和它周旋了一阵成功跑出来了，再然后就顺手带上你回来了”
少女张张嘴，但没发出声音
“再然后……那个怪物应该是因为你离的近，所以想到的让它发生了改变”
坦摊摊手
他回过头看看少女脸上的表情
“怎么了？”
少女摇摇头
还缺一些东西啊
转过头他继续开始引导
“总而言之……我发现了那些异变后就把自己的家改造成了这样。另外，如果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并且坚信的话，会产生许多奇妙的事”
到了这一步，其实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没自己多少戏份了
坦有自知之明
所以即使他看到了少女十分平淡但额头上冒出的#仍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拿出一本书递给对方
“喏，这就是说明书，接下来这里就对你开放了，另外我要离开一趟，所以你想干什么都不关我事了”
他转过身拿出面具戴上，回过头嘱咐着
少女的表情有点僵硬，坦注意到对方有点气愤委屈的样子，不过他装作没看到开了个传送门离开了
在不知道多少次重生后，坦已经几乎成为了神
他知晓这个世界将发生什么，知晓几乎所有人的命运、性格、能力
而他自己也能轻易毁灭这个世界
即便是对于重生者他也有了一套防止别人知道自己行为模式的方法
但他不能成为真实的自己
他始终只是那个人的5%
不过，缺失了原本那5%的他，也不是原来的他吧
坦知道的有很多，比如那位主神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重生了多少次
更重要的一点，在他是重生者的那段时间中，他几乎是变相的永生
而永生者，为了不无聊自然会主动学习一些东西
所以坦现在基本是一个全能之人，真正意义的人类最强者，即使是前几代重生者也没有他这么强
所以他才开始思考，然后在一次次重生测试中才得到了一个真相
坦，原先并不是坦，而是塔
那个理性感性并存，只为娱乐自己而生存的人
坦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全部的感情，或者说并不完整
他有的是大部分的正面情绪与少部分的负面情绪，那一点点负面感情几乎无法影响他
也就是说，正面情绪只占了塔的5%
那么，那个仍然使用着塔的身体的那个家伙……
只有一点正面情绪
即使正面情绪能有效抵制负面情绪，那个家伙仍然是一个利己主义者
而且坦并没有全部的【智】
但愿他的底线能高点吧
坦拿起酒杯小酌一口
虽然他不会喝酒，就算喝一两瓶啤酒也会脸红，不过，不断的重生让他能够在醉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理性
灌了几口，他突然想起
“好像忘了和她讲讲里面那些东西有很多是要实力到了才能用的”
坦有一瞬间想回去补充点什么，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早已没有了后悔的能力
“啊，她已经在哪个重生之中知道了吧”
他的对面出现某个不着片缕的女性
对方皱皱眉，显然不喜欢他这个模样
“你在后悔什么”
冷漠如冰的声音
如果不是熟识她的坦，别人恐怕会以为她真的发火了
“没什么后悔的，毕竟已经失去了资格，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去触碰时间之轮”
有些东西，坦在失去了重生者身份、离开了重生者才会想
那个名为离的主神
她的力量还很弱，也很嫩
再怎么伪装也无法欺骗到坦
她只不过能寄宿在重生者这个身份的持有者身上，并且知晓对方的想法罢了
这一点，在坦曾是塔的时候就有过猜测，只不过塔并没有想，而是把自己真正的思考拆分成了不同的碎片，使得塔看起来不正经
然而，这份思考也是坦偶然间才发现的，如果不是真正的塔，破译起来也会比较麻烦，和塔无关的，即便得到记忆也只会知道那些藏在表层的事
对于重生者坦来说，时间不是问题
对坦来说，他已经知道了一切能知道的，而塔留下的线索大意便是：
“神不可信，读心能力。见者内会，一计长久”
意思很简单，主神不能相信，不论是哪个主神，且前后一起的八个字也说明读心能力与主神有关，主神有读心能力。
见到并译出内容的人私底下见面商会，这一计，如无意外会持续很久，没有提到过其他的字，说明塔并没有想过“复活”，而是说这一计会持续很久，来提醒译出了这段内容的“一部分他”，塔随时能“复活”，所以最好不要试图打乱计划
坦在知道后也只是一惊，第一想法是担忧那个与自己经历分开的家伙，那个占了95%的家伙
或许那家伙也已经不是95%了？
所以，从那个时候，坦就开始谋划了
离的读心能力是从她出现在坦面前之后才有的
这一切的“巧合”又让坦不禁对塔升起无力感
怎么说呢，不愧是“本体”
咋吧着有点干燥的口腔，坦又记录了一些东西在奥的储存库里
接下来就是准备了
……
坦望着自己面前矗立的狐狸少女，露出了笑容
“你……挺不错啊”
他的脸上带着解脱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思考将到此为止时，少女做了一个让他都没预料到的行为
她抱住了他
“你在做什么？”
坦已经无力再控制身体了，再过不久他就会和前任重生者们一起面临死亡
当前任重生者全部死亡之后，这个世界就会恢复
“没事的……已经……”
少女轻轻拍打他的背，安慰着他
想来她也清楚，如果她不死的话，在那个恢复了的世界是可以成为神的
但她拒绝了
坦沉默不语，他看着少女背后握着漆黑长矛的女子
看来…已经结束了，可为什么要送死呢？
这一刻，坦忽然理解了艾斯露对自己的情绪
那种只能看着别人死去的无力
坦释然了
艾斯露……已经看了无数遍吧？
随着一根漆黑锐物刺穿少女与坦的心脏
两人的身体都化作了飞灰
对不起……艾斯露，好好享受被曲正的世界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坦闭上了双眼……
…………
一名穿着黑夹克的人从天空落下，打量着这开始变化的地方
他瞥见一堆飞灰被风吹散
停下脚步
“啧，已经死了吗？”
他是于三天前被委托来的人，只不过这个世界有点奇特，光是时间线就有许多条，所以耽搁了点时间，第三天才成功到达这里
不过，他印象中自己已经有很多次来过这里，这样的结果还是第一次
他脸上的面具变得僵硬，随后被他拿下，露出一张与坦相似的脸
“真是无趣”
撇撇嘴，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艾斯露望着自己再无法感觉到的身影，眼神空洞地坐在那个再也不会有那个人的控制台前
奥歪着头，分析着如何有效安慰自己的现任主人
它此时的身体是它真正的主人为它制造的，甚至还有让它自己选择性别的功能
不过奥觉得，性别这种东西没什么用，还会影响它的运算效率，所以并没有选择
它此时得出一个想法
要不要选择女性，来安慰这个同样是女性的主人
它的前主人曾说过
“要接近某个人内心的话，要和对方是同一个性别，这样更有话题”
虽说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根据资料显示，那时的前主人还在“被记忆清除器意外清除大部分记忆”的时候
就在奥要下决定时，却突然感觉到有人揉自己毛茸茸的耳朵
奥抬起头看向艾斯露
“奥”
“我在，主人”
“我们去找他吧”
“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