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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 (同人文) (花城视角) —— 铜炉【2】

2023-09-24 23:18 作者:若情况许可  | 我要投稿

(专栏图源:lofter: 溪云过雨)(原著:墨香铜臭)

[文: 若情况许可 (bilibili)]

(叠甲,雷:无脑操作,脱纲裸奔,开启脑洞乱开模式,可能与大家心目中的铜炉有点小出入,介意者慎入)


越是进入铜炉山的深处,生灵的痕迹就越小。

无名在路上捡到一把断剑,还有一把还算锋利的镰刀,抵御一路跟上他的鬼怪。


而每当他把一个靠近自己的鬼怪砍下,便会不受控制地陷入一片晕厥。


幻觉中,他们在呐喊,在招手。

他们说,加入我们吧,融入在这片虚无里。


你从降生开始便接触到了各种毫无缘由的恨意,这是你的命运,你无法逆转的厄命。

你也恨透了这个世界了,对吧。


来陪我们吧,天生的疯子,天生的坏种,天生的邪恶。


融入我们,收割这些贪婪者的灵魂,撕掉伪善者的面具,剜掉审视者的双眼。


前有亡魂们的蛊惑,后有怨灵们的诅咒。


无名的意识在这之间被不断地拉扯。


而这其中的每一次,也会有一双无形的手伸出来轻抚他的脸颊,又往后拍拍他的背。

这双手的主人什么也没说,脸上被蒙着黑雾。


无名认识他,但也不知道他是谁。


一次,又一次。

周而复始。


他将会头疼欲裂地醒来,强行压住愈加躁动的怨灵,再看着刚砍下的亡魂化作一缕黑烟融入自己的掌心。


是力量的感觉。


而后,他又会非常倒霉地遇到对他虎视眈眈的鬼怪,陷入混战,又再陷入晕厥。


再感受到那双手。

然后在那双手离开后,依然想不起那双手的主人是谁。


自灵魂撕碎的那一刻起,前尘被锁在了遥不可及的匣子里。


费了点劲儿,无名又穿过了一片密林。

到这里,森林渐渐稀疏,路面渐渐宽阔,再离宽阔路面的不远处,竟是些错落有致,但破败发黑的小房屋。(注

虽然看起来带着些许与世隔绝的人烟气,放眼望去却是比之前减倍,但更触目惊心的尸骸场。


即便渐对这种厮杀场景无感,无名还是不由得地愣住了。

血月被刷得鲜红,地面高度攀升导致空气稀薄,而在这片压抑里永远混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与腐肉味儿,脚下是恶臭的红土。

不多但稀碎的骸骨被不知名引力拉着堆积在密林边缘,而若是细看,这个阴森的矮墙里总会有些部分仿佛回光返照,试探着从这堵墙里逃出,却又彻底地失败。


看起来像是这座破败城池苟延残喘的城墙。


寒夜里冻死的牛羊会想起依偎着同伴的温暖,衰败的花儿会留恋自己的绽放。

被夺取生存权利的鬼怪,也会忆起自己充满生气的样子,对吧。


而在这儿,他们是贪婪的战士,他们不得安息,永远地被卡在彻底消灭的边缘,被诅咒,被支配,被折磨。


他们逃不出这轮血月。


要说这里是炼狱也不为过。


在无名砍下一个鬼怪,又从头疼欲裂中醒来时,他感觉到中间最大的那座大山又貌似离他退远了些。


正如之前那堆鬼在疯癫期间揣测的,这所谓的山,可能只是渴求者臆想里的蜃景。

什么目测的距离都只是虚幻,只有直到这封闭起来的铜炉境界剩余一定数量的鬼怪,这中央的蛊山才不会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没有捷径。


若是无名意识清醒些, 早点悟出来,便不会在刚开始一些手下败将苦苦哀求他放个生路时犹豫那么久,而后遭到暗算,差点毙命。


唯一成的绝的办法,只能杀。


在这一圈里走了一段距离,又料理了一个前一秒和笑着谈合作但后一秒就背刺的鬼怪后,无名再次很麻木地进入晕厥阶段,再次被推搡。不过这次,唤醒他神智的不是那双熟悉又陌生的手,而是更加陌生的哼唱声。


还有银器声。


非常陌生。却又掺入了点熟悉感。


清醒后,无名回想了一下——这些声音是方才第一次混乱中清晰入耳的。

短短时间内发生许多,他也是到现在才忆起这古怪之处。


那微妙的哼声牵引着他,带着他接近这些歪歪扭扭,早已不成形态的破房子。

似是无声的邀请。


吸收遍那么多鬼的鬼息和调养充足后,无名的状态已比先前要好许多。


房屋的后面,铃声依然响着。

无名逐渐靠近,抚上那被烧毁得发黑,上头的划纹却清晰可见的墙壁。


那些划纹组起来看似一种无名并不熟知的语言。


又是圆圈又是弯线,夹杂着零星符号,看似怪异的咒语。


凡是语言系统,字符中总会有一定的规律,一定的重复可以寻迹,但无名凝视这片墙壁许久,也琢磨不出答案。


这些所谓的语言,有些看似糊弄来着而乱涂的画作。


而奇怪的是,自无名接近这片城池,听到哼声起,他便没有遇上过任何想要前来偷袭的鬼怪。


就仿佛这片铜炉境内,只有他一只鬼般。


这并不合理。


但他莫名地被这蛊惑人心的哼声和怪异文字霸占着,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个异常。

若是平时的他,早已机敏的觉得事有蹊跷。


太平静了。


就连时不时在他耳边叨几句的怨灵也被压了下去。


他们仿佛在惧怕着些什么东西。


那无字的哼声在低语,直到那些无字的吟语逐渐变了样。

那些古怪的声音缠上无名碰着墙壁的手,再攀上他的手臂,再爬上他的唇齿,贴上舌尖。


如妖邪的诱惑,循循善诱地指引着无名随之发出那些古怪音节:


「温吃升,喝否闩,怀这别亲,汤翁喉筛。」(注2


一个光团袭来,无名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被逐渐剥削,他失去鬼身的重力,如鬼火般飘浮起来。


而后,婴儿的啼哭,妇人的轻哼声,更为清晰。


一清脆铃声响起,迫使昏睡过去的无名展开视野。

他仿佛一股青烟,毫无形态地回到了方才的那些破旧房子之间,眼前依然是那堵写着古怪文字的矮墙。可当无名飘过去,靠近那些字纹,那堵墙如幻象消失,无名感觉自己在空中漂浮着穿过了它,进入一场雨夜里。


雨夜中夹杂的哼声啼哭声,比起之前更加真实。


仿佛无名他真的身临其境。

要不是无名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或许被拉进了幻境,他或许永远也出不来,而在外失去灵魂的鬼体也会渐渐风化,只余下残骸。


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声音指引着无名,让他来到那声音的来源,缓缓推开那破烂的门。


恰巧在无名推开门的那一瞬,雷鸣,屋内妇人惊呼,不知是被雷鸣还是突然敞开的门所吓。

而在雷鸣的那一瞬,已经失去形态的无名忽而感到灵魂撕裂的痛感,仿佛任被封印在他体内的怨灵们在阻止着他靠近声源,不要让他想起什么。


可那阻挠也只是一瞬。


无名彻底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与她襁褓中的婴儿。

无名有点不解。


门依然是开着的,那妇人却好像看不见般,雷鸣过后,复低下头,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哄怀中安睡的婴儿。


或许在久远的现实里,没有人打开过这扇门。

此刻的无名只是穿越时间的旁观者。


妇人面容姣美,不似中原人的面孔,她脸上的倦也掩盖不了她的美貌。

这房子很破旧,墙壁上有明显的洞,挡不了风雨。


又一阵强风穿过缝隙袭来,妇人下意识地把怀中婴儿抱得更紧,插在凌乱头发里银色蝴蝶发簪一晃一晃,随时要与发髻一同掉下似的。


大人被吓到了,那小婴儿却是睡得稳,仿佛天生就适合待在雷电交加的雨夜里。

妇人低下头,在小婴儿额上贴了下唇,又安心地哼起了歌谣。


而在哼的途中,妇人抬起手,整理了下缠在婴儿右眼上的布条。


无名想不起这妇人与他有什么渊源,可不知为何,在妇人整理布条的那一瞬,一种痛恨的心情油然而生。


他禁不住渐渐靠近,视线聚焦在那重重交叠的布条上。


心里有股声音在催动他:去把,揭开那肮脏的掩盖,把一切的源头挖出来。


无名没有形态,妇人点着头快要睡过去,婴儿也静静地被妇人抱在怀里。无名鬼使神差的贴上了那些布条,准备催动法力。


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几乎撕裂天穹的巨响,而后战争的号角响起。


无名猛地回过身,冲出这个破房子。

外面不再是雨夜。


「永安必胜!!!」


他看见屋外场景变幻,烈日当空,举着旗帜的士兵们自铜炉大山的那个方向汹涌而至,而无名身后的那破房子已变成被捅成筛子的帐篷,还有无数躺在地上无力起身的士兵。


胜败方显而易见。


在不远处,胜方士兵围绕着一个光团。

那光团似是一个人,但无名看不清。


士兵们也看不清他。

他任由凯旋的士兵穿过自己的形体,身后败方的士兵被践踏,不由自主地靠近那团出众的光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靠近。

就是很想。


而在那光团不远的后方,有一个小小的躯体正努力向前爬动。

即便身上被插满了箭,全身上下都布满了伤口,也阻挠不了他的决心。


无名只看了那倔强的身影一眼,又继续往前赶。


士兵们把那光团缠得越来越紧,无名感觉到锥心的痛,禁不住想要扒开那些紧紧围绕的士兵,接触到那个光团。


而直到他穿过重重包围,想要抱住那看不清脸的人形时,抱上的,却是一柄滴血的冷剑。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看到一个带着笑脸的黑衣少年走了上前,在无名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拿走了他怀中的剑。而方才淌着的血已经凝固,剑面凝着一层黑红色的霜。


那少年拿着剑不停往后站,再把剑指向天空。


身后原本都趴在地上残喘的士兵竟变成一团又一团的黑雾,冉冉升起,笼罩了一片天,再往举着剑的少年奔去。


「不……不要!!!」


无名猛地往后回望,只见是之前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形正往少年的方向奔去。


黑衣少年的身形被涌过去的黑雾撕成了斎粉,那人拼命往天上伸手去抓,却也只能抓到一片烧焦的衣角。


而后,无名眼睁睁看着那人在高处凌空站稳,抱着一团东西再从高处轻盈跃下。


那人好似笑着说:「接住你了。」

怀里是一个浑身脏兮兮,右边脸上还缠着绷带的小孩。


少年的形态不断变换,而那发光的人形却始终如一。

对少年张开着手,毫不抗拒的他的接近。


那人轻笑着将小孩放下,又站起身,后忽地被之前的那柄剑捅过了小腹。


无名震惊地低下头,看见不知何时回到他手上的剑。


剑尖滴着血。


无名的手不受控的握着这柄剑,而那看不清脸的人缓缓抬头,苦笑着说:「连你也想sha掉我吗。」


无名瞠目结舌,他努力挣扎着想摆脱这把剑的控制,而当他低头时,便看见自己忽地有了形体,而自己身上披着的是如同丧服般的白袍。


他猛地抬头,双手依然不受控。身前的人正吐着血,而那人身后是一面碎裂的镜子。

无名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此刻尊容。


他的脸上带着一面悲喜面具。


而此刻,身前那人传出一下笑声,嘴中吐出的字带着一股奇怪的腔调:


「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无名一怔一怔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行束。


他不记得这是谁,但他很确定这不是自己的样子。


这是他最痛恨的一个形体。


不知何时,无名不再是旁观者。

他成了这幻境的一部分。


此刻的无名竟有些庆幸自己的记忆被怨灵们压制封印。

要不然,有记忆的自己,再加上自己的脾性,他或许早已疯了。


很明显的,一个是他珍重的人,而自己变成的是他最痛恨的形体。


幻境在逼他做出选择。


无名好像有些明白这片看似无鬼怪的一个区域各鬼怪的死状那么可怖了。


有软肋的鬼怪,会被自己的意识逼着sha掉自己。


而真正能通过这关的,会是没有软肋,没有感情的疯子。

他们或许没有被他人要挟的一点,才能够闯出这片铜炉。


或许说成就一方霸主的是冷血无情。

至少这样看来,铜炉是这么认为的。


这仅仅是它挑选绝的其中一个筛选环节。

而他们这些参赛者就只有这样被挑选的命。


无名不自主地将那剑拔出,而后那剑依然是粘在「无名」的手上,带着「无名」的手晃动着,指向的方向飘忽不定。


仿佛有一把声音在蛊惑着:快啊,做出选择,你就可以解脱了。


他抬首,看见那看不清脸的人乖乖站好,一动不动,形态漠然。


——做出选择吧,拙劣的懦夫。


无名或许什么也不记得,但他记得自己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就是不跟从命运。

他讨厌被人胁迫着,逼着,按照他人的标准做选择。


因为标准对他从不公平。

所谓命运的天平也只是个幌子。


「我谁也不sha。」


「直到我捅破这层幻境。」


这篇含大量自设,以前的自设还有现在现编的自设,大家不用较真啦(不喜欢的欢迎随时划走噢


注:这里想对应的是原著“将军杀鸡,太子扯毛”名景的地方哟

注2:咒语我很明显是瞎编的,不过会不会埋着彩蛋,谁知道呢(关键词:新华字典第12版、py、生日日期、三三四四、柔柔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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