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钻】Home（4）
孙芮把行李都搬上公寓，这栋都是公司给华裔职工安排的公寓，孙芮看着楼下忙活的搬家公司，和戴萌刚刚塞给她的一本法语日常用语书。
“妈，你最近怎么了？”孙芮看着厨房里忙活的戴萌，想起小时候，忽然抱住戴萌的腰看着戴萌做饭。“感觉你一直都很不开心。”
戴萌愣了一下，感觉脸上发烫，“啊？没...没有啊。”戴萌关掉灶火，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要吃饭了你先去给Duang喂饭。法语学的怎么样了？”
“Je t'aime”
“什么？”戴萌看了看孙芮，孙芮笑了笑跑开，“小兔崽子啥没学，先学会我爱你了是嘛？”戴萌拿起手边一包抽纸朝孙芮扔了过去。
孙芮接住，“这不是也是学习吗~”孙芮从戴萌的酒柜里拿了瓶威士忌，“今天吃牛排那得喝点。”
“你才十七。”戴萌拿过孙芮手里的酒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就十八了吗？”孙芮拿了两个杯子，从冰箱里面拿出两个冰球放进去，戴萌看着孙芮熟练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干，“你别这么看着我呀妈。”
“哎，我只是在想自己真的错过了好多事。”戴萌在杯子里面倒上酒，拿出奶酪放在边上，“这个给你。”戴萌拿出那张之前孙父给的卡，“这个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个是你爷爷给你的。”戴萌眼眶忽然红润了起来，一口闷了一杯。
“哎你干什么！？”孙芮抢过戴萌手里的杯子。
戴萌忽然抱住孙芮，“我真的很爱你孙芮别离开我......”
孙芮不明所以的听着，但还是紧紧抱住戴萌，“我不会离开的，你不要再喝了好不好啊？来吃点东西......”孙芮切了一块牛排放到戴萌嘴边，“啊~”戴萌吃了一口，有点忘记到底谁是妈妈谁是女儿了，孙芮亲了亲戴萌的额头。
戴萌捧住孙芮的脸，“一定......”戴萌像孙芮小时候吻了吻她。
“我......一定不会。”
孙芮的脸倒是比喝了酒的戴萌还要红，孙芮抱着戴萌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上放着时装秀，戴萌看着电视里穿着白纱走出来的模特，“我结婚时候穿的婚纱可比这个好看多了。”
“还好吧，那件衣服看着也没有很特别的样子，也不知道我爸那个时候怎么想的，估计就是随便挑了一件。”孙芮之前在许佳琪的手机上看过戴萌的婚纱照，看着戴萌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但是那件婚纱也是真的劣质。
“想想也是......”戴萌想起挑婚纱那天，自己完全就是衣架子，一点选择的余地也没有，最后自己爸妈就是挑了一件很普通的婚纱就草草了事。
孙芮感觉戴萌有点不高兴，“不过，我妈长这么漂亮，什么婚纱都能穿出高级感来对吧~”
“就你会说~”戴萌捏了捏孙芮的脸。
（次日）
戴萌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去孙芮房间，看着孙芮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觉，走过去把被子给她盖好。“这是什么啊？”戴萌拿起孙芮手边的信封，戴萌打开一看是ESMOD的录取通知书，“你怎么不告诉我？！”
“什么？”孙芮被吓了一跳，“哦，这是出国前许姨投的，没想到真的去了。”
戴萌看了看孙芮，“就你那点破成绩能去那么好的学校，怎么突然想到学这个？”
“切，我小时候画的那些画你又没看过多少，只有许姨和五折叔叔会看......”戴萌听了心里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她错过了太多孙芮的成长。“你不用上班吗？”
“啊？没事，这个学校要住宿嘛？”戴萌看着孙芮。
孙芮点点头，“要，但是我不想住宿，你不怕我被人欺负吗？”戴萌被孙芮逗笑，但是孙芮觉得戴萌在强颜欢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孙芮一直觉得戴萌开始越来越奇怪。
（一周后）
孙芮从学校回来，本来才刚刚学法语，这上课说的什么都没听懂，还好自己画的不错老师才没有骂她，再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孙芮回到家看见戴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喝着酒，看着自己设计的草图发呆，孙芮走过去抢过戴萌手里的酒杯，“妈你现在怎么这样了？”
“我今天下班早......”
“那也不能天天喝啊，昨天你也这样，你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别一个人喝闷酒。”孙芮给戴萌倒了杯温水，“妈，你是不是一个人太没意思了？虽然，我不喜欢后爸，但是你喜欢就好......”
“这是你的作业？”戴萌看见孙芮手里的设计稿，戴萌看着上面的衣服。“为什么设计的都是婚纱？”
“啊？这个......”孙芮拿过手稿，“我一直没看你的婚纱照，之前还是求着许姨才看见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婚纱照明明穿着婚纱是很多女孩子的梦想，但我一直觉得妈妈你在逃避。”
“你是小孩子你还不懂......”
孙芮看着戴萌，坐到她边上，“妈你一直觉得我不懂嘛？你觉得你偷偷辞职我也不知道嘛？”戴萌瞪大眼睛看着孙芮，她明明谁也没说为什么孙芮会知道，“你不说那我也就不问了，我回学校了。”
“孙芮你别走！”戴萌起身从背后抱住孙芮，“我其实......”
孙芮转过身捧住戴萌的脸，轻轻在脸颊上烙了个吻，牵着戴萌的手走到钢琴边上，那是戴萌送给她的成人礼物，“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经常给我弹的《泰坦尼克号》”孙芮摸了摸钢琴，随后开始慢慢演奏起来。
戴萌听得入神，她好像看见坐在钢琴前的是自己，孙芮坐在自己腿上看着，“让我当你的模特吧芮芮。”孙芮停下演奏，笑了笑看向戴萌。
孙芮从房间里面拿出一件婚纱，“喜欢吗？这是我从一家婚纱店租来的，我刚来这个国家就看中了这件婚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戴萌看着孙芮手里的婚纱，说实话她当时根本注意力就不在婚纱上面，一直盯着孙芮在看，“你去穿上西装我看看。”
“啊？”孙芮有点莫名其妙还是回房间去换衣服。戴萌看着沙发上的婚纱发呆，她想到之前和孙恒结婚前也是这样，“妈你在干...干嘛？”孙芮终于看见戴萌穿着婚纱的样子。
戴萌看向孙芮发愣的样子笑了笑，勾住她的脖子隔着白纱盖头蜻蜓点水般的吻，让孙芮感觉就像是电流穿过身体一样，一下子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中心不稳摔在了沙发上，戴萌也顺势倒在孙芮身上，“妈...戴萌......”
这是电话铃突然响起来，孙芮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好，我知道了。”
“谁啊？”戴萌还是趴在孙芮身上，表情似乎很介意刚刚的电话。
孙芮把电话放好，“是我们组的华裔老师，说明天要带我去某奈儿的公司，说是去开开眼界。”
“她怎么就选中你了？”
孙芮有点莫名其妙，这么好的事情戴萌听见不应该高兴吗？“那...我是她的学生，她不选我选谁？”
“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戴萌很认真的看着孙芮。
噗，孙芮憋着笑从沙发上爬起来，“怎么可能，哎你最近怎么了那么疑神疑鬼，自从搬到巴黎你就变得特别奇怪。”
“我...我没有”戴萌傲娇的转过头不去看孙芮，但越是不看孙芮越是要往戴萌面前凑过去。
孙芮笑了笑，“快点坐好，这样我才能给你好好画画。”
“哪有婚纱照就新娘一个人的？”戴萌拉着孙芮和自己坐到一起，拿着自拍杆给她们拍了张合照。“这样才像样嘛。”
孙芮换上休闲装，拿上背包，“我忙完了就回来。”戴萌不说话看着她点点头，孙芮做了个电话的手势，“有什么事就打给我我一定回来。”
戴萌有点脸红的朝着孙芮挥手，“哎哟~快走快走快走，看见你就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