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之非易,行且克难。【明日方舟】
前排提醒:本文包含ooc,且个人文笔不好,如造成观感不便,敬请谅解! (还有是博×ALL)不喜请退!
封面侵删!
编者注:本文是结合罗雷塔先生(即博士)的回忆录和各种可查阅的资料由本人经过第三人称重新编纂而成,真实成分居少,还请仔细辨别。
——鸿雪(编者)
早露是见过博士的。
在幼年,大概是刚步入学校几年后,她曾在宴会上见过他。
那晚上的她偷偷混进了宴会中,在高桌与人群中走来走去,活像哥伦比亚动画片里刚进城的小老鼠。当然没走两步,她就不小心被因为移动桌子而隆起的地毯绊倒了,那毯子足够厚,自然也足够绊倒一个未成年的乌萨斯人。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一只手握住她将她拉了起来。早露第一次看到他的脸,温柔与谦和是她想到的第一与第二个形容词。当然当时的她还没有这样的学习基础,所以只是归在了‘帅’这样一个简单的形容词上。“这个宴会,是父亲举办的。”早露回答道。“公爵先生吗?孩子,你该回去睡觉的。”
“吵得睡不着,所以就来了...”看着他愈来愈严肃的眼神早露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你这样会出事的...还是去找你父亲好。”他拉着她准备向那个高大的乌萨斯人走去。而早露拉住了他,或者说是她全力的拉扯让他停了下来。
“我该叫你什么?”他低头问道。这道声音在嘈杂的宴会中格外分明。“娜塔莉娅。”她回答道。“好,我叫罗雷塔。也许我们以后还会再相见。”他说道。
丝线勾织着让那命运连通着走着,而这再次相见却不是在一个好时候。回到整合运动在切尔诺伯格的动乱,城市被烈火点燃,民众嚎叫着躲避那群平日里被视作恐怖象征的感染者军团。或者说纯粹的暴徒。罗德岛卷入此处的原因是寻找传闻中能够带领众人走向胜利的人。但在石棺开启的时候,内里空无一物。
众人疑惑之时,假借休眠之名实则在大地上走动的博士,也就是前文提到的罗雷塔现身了。他看着众人,冷淡而毫无感情。那种无形中散发出的威压让之前在巴别塔的干员意识到这个身材壮硕,佣兵装束的人正是盘恒在高塔上的恶灵。
“嗯...嗯,凯尔希这个忘事的,现在你们先准备撤离,搜救落难者。我相信你们能完成,而我...需要擅离职守一下。”博士听完情况做出指令后抽出腰间的刀,离开了存放石棺的地下室。
街上的安静是一瞬之间,后面更加嘈杂起来。暴徒们看见街的另一头走来一个人,恰似从烈火交织的炼狱中走出的恶魔。他手中的刀很弯,比正常乌萨斯纠察队拿的弯刀还要弯上十几度。交织的锯齿在弯的那一侧,像是什么巨型蚁狮残留的颚一样。他们心生退意,但是那些最狂热最想报复他人的暴徒们冲了上去,他们坚信不过一个佣兵。怎么可能翻天覆地。
博士瞬身前冲,手中冒出黑色的法术。暴徒们被一股拉力扯住无法动弹,随即最靠近博士的暴徒颈部一凉,大脑最后看到的是自己呆站的身体。红色的液体不住的流出滴落在道路的沥青上,更多的则是顺从心脏的最后一次泵动飞上天际。接下来诸如此类,嚓嚓嚓的刮擦声好像一道魔咒越逼越近。最后博士收刀入鞘,街道寂静无声。
漫步的博士来到了一处学校,这里被暴徒们围困,其中有两个稍微显眼些的头目。一个白发小男孩和深绿色头发的小男孩。博士正在慨叹怎么小孩也能指挥这整合运动要完的时候,一发弩箭被他的本能躲过。本来不打算管的博士此时想管了,他折断弩箭,就像折断别人的背脊一样轻松。
博士来到房顶上以最快速度杀害了一个本应在浮士德源石技艺保护下隐身的狙击手,当然他在死前的痛呼足以让那些人知道他来了。他跳下房顶,同时折断第二根弩箭。“在不确认敌我的情况下突然袭击,两位,你们手下都是这样的暴力狂吗?”博士看着拄着拐的白发小男孩和拿弩瞄着自己的撒弗拉,这两个应该是阿米娅提到的所谓梅菲斯特和浮士德。
“你杀了我们的人。”博士叹了口气,怎么又是这样有仇必报的口气。“梅菲斯特先生,你说话看起来有点不通畅。”突然梅菲斯特的颈部爆出一滩血液。博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塞了块源石进自己的喉咙里,想必是别人做的。梅菲斯特捂住自己颈部的伤口倒在地上,双腿无助的扑腾着,喉咙里竟些许声响发不出。或者说那些像是老旧风箱的吱呀叫也算的话。
被操控的重度感染者们倒地,他们本就是傀儡,此时也算解脱了。“浮士德先生,还不去救那位痛苦的人吗?”博士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浮士德的弩没有放下。“a3-e9,c2-b5,b1-d2。麻烦了scout。”浮士德的作战频道里传出三声尖啸的响声和惨叫。
“源石技艺可以追踪,浮士德,你又害死人了。”博士的笑声就像恶魔。“你撤,没用,你保持,没用,真是困难的选择。”博士看着一旁不再挣扎的梅菲斯特说道。“你!”浮士德终于射出了弩箭,那道泛着紫光的箭矢在博士手中轻轻折断。“你本没有那么大的罪孽,浮士德,但是你命令你的手下妄图射杀我,我不得不做出还击。”
“至于梅菲斯特,我杀他完全没有负罪感,你也不用为此担心。”
“黑蛇那老家伙...”浮士德的听觉渐渐模糊,他不用在烦心任何事情,他也解脱了。

这些都是事后的早露听博士讲述的故事,话分两头,博士踹开紧闭着的大门,罗德岛的干员们已经赶来开始搜索落难者,他也披上自己的大衣协助搜寻起来。然后他在学生会室里找到了早露一行人。“各位冷静些冷静些...”博士制止了屋内受惊的孩子们的攻击性行为。而角落的早露也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罗雷塔先生吗?”她的问题让博士思考了零点几秒,然后确认了确实是她。“娜塔莉娅小姐,真是一次并不如意的重遇。总之,如果你,以及其他的同学们信任我以及罗德岛,还请跟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博士伸出手说道。
于是这就是第二次见面,那么先生女士们,作为此文的编纂者,我必须特别指出,罗雷塔先生在档案里的描述是比较寻常且普通的,但是根据他人的回忆以及罗德岛prts可查阅的资料来看,除冻原游击队及塔露拉本人负伤撤退以外,其余的整合运动成员被其一人全歼。
——编者注。
回到罗德岛之后,博士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在学生自治团从那劫难中回过神后,早露才下定决心去找一找博士。大概是秋日的上午十点,早露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请进。”得到回应之后,她推开了门。宽大的办公桌后,博士处理着文件,他只是简单的衬衣加一件外套。“娜塔莉娅,是有什么问题吗?”博士起身合上笔盖来到早露面前。
“是的,如您所知道的,我们的学校以及家庭都被毁灭在那次劫难之中了。也就是说我们确实无家可归,而我们也知道罗德岛不会养着我们这些闲人。”博士点点头,不用做过多的心理工作好一点,但也只是好一点。
“很高兴你有这样的...我该说觉悟吧。还有不需要用敬语我听着头痛。就这么多,娜塔莉娅,有事的话也可以找我。”博士说完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时间早露的身体有些僵硬,后面也就习惯了他的这种安慰。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早露都担任着博士助理的这一职务,当然博士的工作水平其实并不需要多设一个助理职位,如果仅止步于此,那么这篇文章也就到这里了。但可惜并不是这样。在博士的描述中,似乎是早露先提出的请求,那么,我们接上他的回忆。
——编者注
一个下午吧,对,我肯定我是在吃完慕斯送来的小蛋糕之后。然后坐在办公椅上看着送来的报纸。门敲了敲,我很确定那会是娜塔莉娅,人们的敲门声其实各有不同。娜塔莉娅的敲门声我之前在乌萨斯的贵族礼仪课上学过一点。简单来说,是这种“嗒嗒嗒”连敲三下。很有穿透力,指法不必问我我也不会。
“罗雷塔先生...”她很有礼貌啊,当然可能是因为我和善的关系。总之她走到我面前。就问啊:“我想和您...你谈一些很严肃的问题。”插句题外话啊,如果你不知道我不晓得,早露这样穿着成熟说话严肃,举止优雅行为得当以及...咳咳。谁知道她还未成年。好我们继续。那我就说:“好啊”然后起身坐到沙发上,隔着一个大办公桌我会觉得我在命令她讲出自己的问题。所以就换到了沙发上。
隔着茶几,我坐的倒是随意,她坐的拘谨,手叠放在腿上,总体来说就是扭扭捏捏。那我有点奇怪,嘛事啊,是不是得换个私人点的地方。就在这时,她开口了:“罗雷塔,请问我们...”她深吸了几口气:“还请收下这封信。”我立马坐直,才发现她那双手里面藏了一封信,我的精神瞬间紧绷,你知道的我很少会收到信,主要是现在城际网络这么发达哪个恼惨写信。啊这词你给我改个写法总之不要写成那两个字。
那我看她这个样子也就收下来了,毕竟不能让别人难过。“那我先走了,祝您今日安康。”早露说完匆匆离开了,我叹了口气,信封很普通,但是闻得出来,信封上面有一股乌萨斯贵族特有的味道。就是一种感觉的夸张啦,这点我说不出来,但总之很好闻。
然后我拿拆信刀拆开,信纸还好没被我的刀划烂。展开信纸,总之就是表白。我当时没处理过这种情况啊,所以我试着代入了一下,在当时的学院被人为封锁的情况下她们是怎么活这么久的。(编者注:据罗德岛数据显示,在阿米娅带领的分队到达前,切尔诺伯格的动乱起码持续了一周到一周半)那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而在这种时候一队人如神兵天降一样来救她们,领头的还有她朦朦胧胧有印象的故人。
少女的春心萌动归结到这样一个人身上也就不难理解了,我知道这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是个佣兵,脱离了熟知的地界后自然是认识的人越少越好。但是...即使想说服自己再多次。老二也不听我的。当然我后面也没有干佣兵这行了,这是后话。
书至此处,我们接回博士答应了早露的表白之后。其实在表白过后,两人的关系依旧没多少变化,也不是说两人平常的关系不好,而是他们在互相确认之前就已经经常一起出入了。博士答应过提前帮早露学习这一套处事方式,所以半年之内早露都一直跟着博士学习并且熟悉这套特殊的人生哲理,在博士看来,与世界交流不免会磨平棱角,但只要你足够强大,就可以让他人包容你的尖刺。当然博士没做到底,他从不会把话说满。
博士虽然答应了,但是也有条件,等早露成年之后。早露也答应了。要是这样美好的事情一直持续就好了,但是很可惜的是,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整理的人不会是我而是她了,我们接着博士的回忆。
后面为什么分开了,这个问题少许尖锐起来了。是这样的,早露和她的伙伴,请允许我对自治团的其他成员报以这种完全不在意的态度,不然我要被乌萨斯的人砍头挂上圣彼堡的高墙的。还请笔下留情,对于她来说,我确实在她心中有些地位,但是,啊但是。但是,终究会被世界的变化制止。
随着时间发展,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大概两年,这两年以来她一直跟在我身边。直到她们认为她们能够回去乌萨斯为止。那天对我来说印象深刻,她们一个个和我拥抱告别,娜塔莉娅她…抱的尤其久,最后她塞给我她们一起写的感谢信和她自己送的徽章随后离开了。然后就到了…你知道的,最令我揪心的时候。
在大概三年后,燎原的火已经将乌萨斯从上到下改变,不得不说,她们都成功在泰拉诸国的历史长廊里回响千年之久。但是在这之下,我收到了从罗德岛分部传来的消息。娜塔莉娅因为不明原因被关进了监狱。我即刻启程,不管如何,我要把她救出来。
我从得知消息到来到圣彼堡已经过了六天。时间的延迟实在无法抹平,令人庆幸的是,圣彼堡的监狱我还进去过。里面暗无天日,是给那些罪不可赦的犯罪者的归宿。我是因为刺杀乌萨斯官员进去的,当然只是噶了几个议员而已。
我顺着上次出来的地方回到了监狱,tmd这些个粗枝大叶的乌萨斯人怎么这都查不出来。我轻巧的降下落地,这里实在过大过空旷,放在之前这里人满为患,现在这里可谓寂静。更像是保护式的幽禁,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毕竟娜塔莉娅的前贵族身份在这个共和国无法被原谅。
但是...在tmd我循着守卫的步伐找到牢房时,我那幻想就破灭了。是啊,时间会改变一切。娜塔莉娅坐在铁栏内,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一般坐在木板床上。我从来没见过那样落寞的她。在干倒守卫之后,我拿钥匙打开了门。“罗雷塔...先生,博士,是你吗?”她似乎对我的到来过于惊讶。“我是,还能站着吗?娜塔莉娅?”我回答完点起了一旁的灯火,摇曳的暖光将她苍白的脸映出了一丝血色。
“不能了,我已经...博士,能把我带出去吗?我不想死在这里。”她是这么说的,我才看见那裸露出的手臂上满是伤痕,监狱的拷问和狱卒的恶行我想不用赘述,我也不想去想那些事情。于是我将她带了出去。回到了我自己的安全屋。
即使回忆如此云淡风轻,但是在当天,博士仍旧摆脱了所有追兵以及全圣彼堡的戒严追捕。他没有掏出武器强制阻止任何一人的追击。而追兵也在命令下撤退了,编者认为这是博士与他曾经的学生们的各退一步达成的。
——编者注。
娜塔莉娅休息了几天,她的精神和身体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刻,身体上的痛楚和精神上的悲痛击倒了她。“乌萨斯的白雪皑皑是尸骨结的霜,仅是循规蹈矩改变不了这片大地,我们脚下无数的先行者已经映证了这个道理。”她说着,看着屋外的落雪。我坐在她旁边,握着她冰凉的手。
她在最后的时刻到来前,都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会众人被抛弃,任由那历史的车轮碾过。说实话,我也不知为何。在最后她只是要求我为她寻得一处安宁的地方。我点头答应,她便同先行者一样。被白雪皑皑的乌萨斯淹没。
我在那时的圣彼堡以西大概一百公里的一个镇上将她下葬了,墓碑上写了她在罗德岛的代号。以及我知道的她的名字。我现在仍旧记得她握着我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
“娜塔莉娅见到罗雷塔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