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梦
方醒,朝着窗帘漏光处眨了眨眼。
今天是几号,为什么天是亮的,我睡了多久。
胸口有股氤氲不散的压抑。
梦里的情绪被带出来了么。
我...梦见了什么?
好想自闭。
像是要将当前的意识拖拽下去般,某段来自过去的自我占据了脑海。
「 标本样本,我不在乎。」
心念一出,虚无即现。
咽喉里卡着「」、「」的字眼,仍是说不出口。
好似在孤独的囚牢里,除了顺其自然,皆是徒劳。
“在你眼中,我也是标本吗?”
“不相为谋的都是死物,我喜欢你这孩子。”
“明明有很多想法相似的人,你却一点不在意他们。”
与之关联的记忆、声音争相涌出,得以喘息的机会。
让身体动起来,让大脑需求氧气。
等待虚无渐退的同时,又想起前天鼠播默声敲打在屏幕上的话语。
她也是如此啊。
那些遮颜蔽目的黑字,像是虚拟外衣下的灵魂本色,由内向外一点一点渗透而出,直至烙满全身。
虚拟与现实完成了重叠。
“我可是得不到夸夸就会哭哭的玻璃心。”
“我仍记得过去一边狼狈地哭着,一边大喊着委屈的自己。”
“我只会唱歌,这些本该通过声音传达的,眼泪却停不下来。”
“为什么以前的梦想实现了,我却还是哭个不停呢?”
“感觉像做梦一样,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听我唱歌,又不止是喜欢我的歌声。”
“即使是梦也好,多待在这里听一会儿我的歌吧。”
“我怕醒来,一个人也没有了。”
“但还会心存侥幸地想,万一呢?”
人的基本特征在于它是世界中的存在。
作为存在的人,面对的是生活中无孔不入的虚无。
我们挣扎于各自的困境里,互为星光。
可梦想是否真的能照进现实,让我们在迎向虚无时坦然道出对方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