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26火蜥蜴长篇《沃坎永存》第二十章 永生者

你很聪明，约翰。我们应该谈谈，并考虑像我们这样的生物未来可能的选择。    ——帝皇，帕什的胜利后   当他听到尖叫声时，努米恩拔出了武器。 那声音是从医务室里传来的，那是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喊叫，把星际战士从黑暗的幻想中惊醒了。他以前在一片黑沙滩上听到过这样的尖叫声。这让他感到寒冷，他在记忆中发现了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现实相对应的对称。那痛苦的叫声几乎刚开始就停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这究竟是来自刚刚在医务室发生的事情，还是来自他悲观想象的错误感觉残余，这很难确定。努米恩没有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医务室的门，用齐腰高的爆燃枪瞄准。 在他身后，火堆的余烬噼啪作响地熄灭了。他没有理会他们，他的注意力很集中。其他人被尖叫声也吸引到工厂的地板上。努米恩示意他们不要动，然后朝医务室的方向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他听见莱奥德拉克嘶嘶地说，听到了炎薪卫的爆弹枪被拉栓的声音。 “从那里来的。”努米恩喃喃地说，保持着他那咄咄逼人的姿态。“除了莱奥，还有谁在这儿?”他问。他之前摘下了头盔;它就放在柴堆的旁边，上面满是煤灰。 没有它，他就无法看清同伴们相对于自己的位置。 “多玛多斯。”铁手说。 “好吧。”火蜥蜴说，声音比他的喷火器发出的轻轻的隆隆声还高。 “沈?努米恩问道，他知道总共有四名军团士兵，并发誓他能听出技术军士在低声的咆哮。 “他死了。”沈拉说，用他的回答宣告了他的存在。 “那些伤口没有人能活下来。没有人。” “然后怎么了?莱奥德拉克说。 “因为他根本就不再是一个人，”戈西举起他的火焰喷射器，喃喃地说。 “等一下。”努米恩告诉大家。“不要再靠近了。在外面，保持距离，这样我们比那房间里的东西有优势。 “多玛多斯，”他又说，“去找赫里克。别让其他人进来。莱奥德达克，守住门。” 两名军团士兵都按命令行事，留努米恩观察。 “我们等着智库，看看我们要对付的是什么。” “然后呢，队长兄弟?”卡戈西问。 “那么，”努米恩回答说，“如果必要的话，我们就杀了它。” 他们都听说过留言。战争的故事。每个士兵都有。 它们是口头的传统，是传递知识和经验的一种同志式的方式。这些故事之所以可信，是因为阿斯塔特军团的老兵们在他们的报告中详细地证实了这些事实。在军团或军队中，伪造战斗或任务行动的记录都是不小的违规行为。所有的军事机构都非常重视这种事情。但事实，无论是否可以通过科学手段解释，都不可能准确而令人信服地提到“可憎之物”，甚至是“身体占有”，而不会让人产生怀疑。这些话出自那些谨慎、信得过的人之口。战团长，连长，甚至是分队队长。这种证词应当保证真实性和可信性。 然而…… 旧夜的生物和邪恶的巫术一直局限于神话。古书中写道，它们可以重塑人类，呈现人类的形态。在大远征即将结束时，当时被隐藏的证据——但后来被曝光——声称这种生物甚至可以利用军团士兵的幽默来对付他的兄弟。 在努米恩最黑暗的噩梦中，萨姆斯这个名字让人产生了怪异的熟悉感。在这里，在拉诺斯，它更频繁地拜访他。在维拉利斯上也是如此。他们不是异形，他已经看到并消灭了足够多的外星人，知道这是事实。努米恩知道一个古老的词来形容他们，这个词如果在几年前说出来，会受到嘲笑，但现在却带着一种苦涩和令人生畏的真理。 而且，如果进一步的留言是可信的，这些人的支持是由怀言者寻找和追求的。他们找到了一种不同的信仰，洛加的追随者。在他的内心深处，努米恩知道这就是他们来这里的原因。他感觉到了。 有东西来了!卡戈西嘶嘶地说。 火蜥蜴们瞄准了武器，一个人形的身影摇摇晃晃地穿过医务室，来到了工厂的门口。里面很黑，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一个剪影。 “如果允许它说话，那可能就是我们的末日了。” “同意，”卡戈西说。 “等等……”努米恩说。因为尽管有这些疑虑和未知的威胁在这场战争中侵蚀着每一个军团士兵的决心，但这次感觉不同。 随着一声低低的嘎吱声，门开了，他们认识的约翰·格拉玛提库斯从敞开的门框里走了进来。他举起双手，走到离门口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你是谁?”努米恩用一种侵略性的语气问道。 “我跟你说过，约翰·格拉玛提库斯。他看起来很平静，几乎放松，尽管他面对的是四名战斗状态的星际战士。 “你不可能活下来，”沈拉指责道。“你的伤口……我看见你死在那个长桌上。你不可能活下来。 “可是，我在这儿。” “这正是我们的问题，格拉玛提库斯。你在该死的时候还活着。” “不止我一个。” 最轻微的停顿暴露了努米恩在回答之前的怀疑。 “说得直白点，”他警告说。“不再玩把戏了。” “我没有对你完全诚实，”格拉玛提库斯坦白道。 “我们现在应该杀了他，”卡戈西说。 格拉玛提库斯叹了口气。“那是没有好处的。从来没有。我可以把胳膊放下了吗?” “不，”努米恩说。“你可以说话了。如果我相信我听到的是真的，你可以放下手臂。如果不行，我们会用另一种方式让你放下。现在，你怎么还活着?” “我是永生的。也就是说，不朽的。你们的原体也是。” 努米恩皱起了眉头。“什么?” “杀了他，努米恩，”卡戈西催促道，“否则我就把他烧成灰烬。” 努米恩伸出手挡住了火山碎屑。“等等!” “他在撒谎，兄弟。”莱奥德拉克低声说，慢慢地靠近努米恩。 “我没有，”格拉玛提库斯平静地告诉他们。“这是事实。我不能死，沃坎不能死。他还活着，但他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的帮助。” 莱奥德拉克摇了摇头，阴郁地说:“沃坎死了。他和斯卡还有其他人一起死在伊斯特凡。死人不会再回来了。不会改变。射击吧，就像在维拉利斯上一样。” 卡戈西也点点头。“不过，火可以净化这些污秽……”他向前迈了一步，他的盔甲几乎碰到努米恩伸出的手。 退下。努米恩在他的余光中看到了火山碎屑，链条面具和鳞片长衣使他看起来像个刽子手。这可能是他的角色。 “我想和你一样相信他，”莱奥德拉克说着，转向夜曲星人，“但是我们怎么能相信他呢?沃坎活着?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已经因为背信弃义而损失得够多了。” “我们都希望原体还和我们在一起，”卡戈西补充说，“但是他走了，队长。他就像费努斯·马努斯一样倒下了。让这件事过去吧。” “你呢，沈?”努米翁恩问。“你说得很少。我被骗了吗，我真傻，竟然相信我们的原体还活着?他冒险瞥了一眼，发现技术军士的脸上在沉思。 “我不能说沃坎的命运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们在伊斯特凡奋战过，流了很多血。如果有人能活下来，那一定是他。” “兄弟……”莱奥德拉克咆哮道，他对沈拉的投降感到不快。 “是真的，”技术军士回答。“沃坎可能还活着。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已经死了。他死了，努米恩，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是我们的队长，我们都会听从你的命令，所有人。但是不要相信他。” 努米恩还没来得及回答，莱奥德拉克就提出了最后一个请求。“我们很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我不会因为我们太轻信，而不去对付我们中间的危险而让我们被杀。” “有危险的人不是我，”格拉玛提库斯用地道的夜曲星语说。 星际战士的震惊被面具掩盖了，但很明显。 “你怎么会懂我们的语言?”努米恩问。 这是一份礼物。” “比如死而复生?” “其实不是我的，不过是我的。” 赫里克走进房间。在他的视觉镜片后面，闪电划过他苍白的眼膜，形成了一场黑暗的风暴。 “放下武器。”他粗声说，走进努米恩的视线，走到他面前。没有人质疑他。他们放下武器。 多玛多斯随后进来，站在门口。他的爆弹枪并没有对准那个人，但它就在他手里，准备好了。 “你还想再撬开我的头吗?”格拉玛提库斯问，警惕地打量着走过来的智库。 赫里克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那个人。“作为一个男人，你是……不寻常的。不仅仅是因为你能顽强地活下去。” 说得有意思。“但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星际战士。”格拉玛提库斯回答。 赫里克没有理会他的幽默，继续说下去。“我听说过能编织皮肤、修复骨骼的生物力学，”他伸手摸了摸格拉玛提库斯愈合的身体，“但没听说过像这样的。它不能使人起死回生。” “不是我，”格拉玛提库斯回答。“我为一个更高的力量服务，他们称自己为密教。” “更高的力量?”卡戈西说。“那么你相信神吗，凡人?” 格拉玛提库斯扬起眉毛。“即使你看到了那么多，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他接着说:“他们给了我永生。我是为他们服务的。” 努米恩察觉到他的回答中有些苦涩，于是走到赫里克身边，问道:“约翰·格拉玛提库斯，目的是什么?”很明显，你不是旧夜的生物，否则我的兄弟会催促我们立刻消灭你。我也不认为你是外星人。如果不是背叛你的任务，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格拉玛提库斯的目光碰到了火蜥蜴。“为了拯救沃坎。” 工厂里的紧张气氛突然上升了几个等级。 “你是这么说的。”“可我以为他是长生不老的，像你一样?”我们的原体需要什么拯救呢?” “我说救他，不是救他的命。” 莱奥德拉克冷笑着，他对这次交流显然很不高兴，“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在我们军团失败的地方取得成功?” 努米恩忍住了想告诉兄弟他们还没有“失败”，让格拉玛提库斯继续说下去。 “因为那支长矛。我需要它，你的敌人从我这里拿走的藏物。他们也是我的敌人。有了它，我可以救他。格拉玛提库斯转向智库。“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看一看。你会发现我说的是实话。” 赫里克朝努米恩点了点头，几乎难以察觉。 格拉玛提库斯也看到了。“所以，帮帮我吧。我们在这方面有共同的敌人，也有共同的目标。” “一个联盟吗?” “自从你们抓住我以后，我就一直在提议合作。” “那么他在哪儿呢?”努米恩问。“如果要救他，那原体在哪里?”一个凡人，尽管是不朽的人，怎么可能有希望实现这样的壮举呢?你说你需要矛来做，但怎么做呢?它拥有什么力量?” “他离这儿很远，我只知道这些。其余的仍然是个谜，即使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让赫里克把他的头骨撕开。”莱奥德拉克厉声说。他会解开他知道的秘密。 “请……帮我拿到长矛，离开拉诺斯。”我能找到他。” 努米恩考虑了一下，然后向赫里克做了个手势。 “告诉我们他知道些什么，”他阴郁地说。 智库向前迈了一步，这样他就可以把右手的手掌压在那个人的额头上。 “别这么做……”“你不知道什么——”精神上的侵扰给他带来了痛苦，他抽搐了一下。接着，赫里克猛地抽搐了一下，一声痛苦的咕哝声从他的声音格栅里传出来。 努米恩向他伸出手。“兄弟……?暗鸦守卫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 他说不出话。赫里克呼吸困难，他的力量受到考验时发出的喉音受到了影响。他单膝跪地，但保持着眼神交流，并一直举手向其他人表示他没事。他让它掉开他的护目镜，然后松开头盔夹，向空气中释放出一小股加压气体。然后他把头盔拿了出来。下面，他的皮肤苍白，几乎像骨头一样白。由于受了伤，暗鸦守卫的半张脸很僵硬，永远做着一个表情。他的脖子上有严重的喉部伤口留下的疤痕。伤口很深，愈合后看起来又灰又丑。格拉玛提库斯对这个可怕的幽灵犹豫不决。自从赫里克的不适开始以来，他自己的痛苦明显减轻了。 赫里克让他离开了，终于不用再接触了。 “你现在明白了吗?”努米恩说。“我们已经受了很多苦，除了我们的荣誉，我们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他告诉格拉玛提库斯。“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如果你再对我们撒谎或混淆真相，我都会毫不内疚地杀了你。” “我没有说谎。“沃坎还活着。”格拉玛提库斯简单地说。 “他什么也不知道。”赫里克粗声说，一把抓住努米恩的胳膊，站了起来。他还没有戴上头盔，尽管战友们看到他受伤的脸，他显然感到不舒服。不过，没有它，呼吸显然更容易。“至少，现在还没有。他的指示是精神上的。有些是锁着的。我够不着他们。” “他在阻止你?” “有人”。 “这个密教，他的主人?” 格拉玛提库斯打断他说:“他们很好地保护了自己的知识。我再怎么翻找我的脑袋也找不出你要找的东西。” “我不得不同意。”赫里克承认道，伸手去拿头盔。 “要么帮我，要么放我走。”格拉玛提库斯说。这种僵局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让我来救他吧。” “如何?努米恩突然生气起来，问道。“我需要知道。我必须知道。” 格拉玛提库斯倒下了，被打败了。“我不知道。我得说多少遍?我只知道是有关长矛的事。” 努米恩平静了下来，但他的沮丧仍在表面下沸腾。他转向其他人。他说，牧师现在很可能拿着长矛。“我们要从他手里抢过来。” “从他的死去的手里，”莱奥德拉克插嘴说，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复仇机会。 “不管怎样，”努米恩回答。他瞥了格拉马提库斯一眼。 ”约束他。我不希望他试图逃跑。” 多玛多斯点了点头，开始从腰带上解开一段绳索。 “这是个错误，”格拉玛提库斯说。 “也许吧。不管怎样，你都不能离开我们。我想看看你和长矛重聚后会发生什么，看看你脑子里会冒出什么新的秘密。然后我会让赫里克撬开你的头骨，把里面藏的东西取出来。” 格拉玛提库斯低下头，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诅咒命运让他把一切交给火蜥蜴。   在离工厂八十米远的地方，纳瑞克弓着腰，躲在一堵半塌的墙后面，用他的瞄准镜敬畏地凝视着。 “不可能……”他喘着气说，调了调焦距，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增强了图像。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看到了六名星际战士，之前的游击队。令他吃惊的是，他看到了被他杀死的那个人，那个受了伤不可能活下来，却毫发无损地站在工厂地板中央的人。站着。呼吸。 活着。 纳瑞克向伊莱亚斯打开了语音，模糊地意识到他周围的同伴，知道其他人正从不同的角度包围工厂。 “使徒……”他开始说。 事情就要改变了。   尽管他的药剂师的努力，伊莱亚斯仍处于剧痛之中。经过一番挣扎，两名军团士兵终于给他穿上了动力盔甲，但他烧伤的手臂仍然裸露着。它是黑色的，几乎没用了。被神火灼伤的伤口似乎不受他增强的生理机能或军团所拥有的任何治疗技能的影响。只有对手的帮助能使他恢复，当他痛苦地坐在帐篷里时，伊莱亚斯痛苦地想起了失败的仪式。长矛就在旁边，放在触手可及的桌子上。它不再发光，也不再燃烧。它看起来只是一个由岩石和矿物制成的矛头。但这个简单的外壳包含了更强大的东西。 伊莱亚斯正在考虑什么时候把他的进展告诉艾瑞巴斯，但他想先保持头脑清醒。他的主人会有问题，伊莱亚斯还不确定他是否有答案。因此，当声音噼里啪啦地响起来时，他的情绪特别暴躁。 “什么事?”他厉声说，手臂疼得直皱着眉头。 是纳瑞克。 起初，伊莱亚斯很生气。他还要跟猎人说多少遍他要做什么?这是一项简单的任务，一条受过良好训练的狗都能做到。他正在考虑以什么方式断绝与纳瑞克的联系，这时他听到的事情改变了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伊莱亚斯扭曲的脸，痛苦的鬼脸和愤怒的咆哮，变成了兴趣和诡计。 突然间，疼痛似乎减轻了，他的残废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仪式失败了。不是因为枪，也不是因为那些话。这是他做错了的牺牲。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了。 伊莱亚斯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去拿他的头盔。 “把他带到我这儿来。活着，这样我就可以杀了他。” 命运和万神殿终究没有抛弃他。 他笑了。艾瑞巴斯将不得不等待。 发生了什么事。纳瑞克能从伊莱亚斯的语气中听出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猎人想知道伊莱亚斯想用长矛做什么。被傲慢驱使的愚蠢行为。他把这事抛诸脑后了。亚玛利什在那里等候。他几乎能听到另一个怀言者血管里急切奔涌的血液。 “我们还在等什么?”他咆哮道。 纳瑞克连眼神都懒得接触。他降低了瞄准镜。 “计划有变，”他一边说，一边通过声音向手下传达命令。“我们的任务是救出那个人。活着。” “你不是认真的。”亚玛利什咆哮着，抓住纳瑞克的护肩。猎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扭住了另一个怀言者带盔甲的手腕，把他摔在地上。他做得太快了，其他人几乎没有注意到。亚玛利什起身，却发现纳瑞克的刀刃压在他的喉咙上。一刺就能刺穿他的颈，脖子和骨头。 “非常严肃，”他告诉他。“达贡。”几秒钟后，当他确信亚玛利什会服从命令时，他开始说。盯紧所有出口。 达贡简短地肯定了一下。 “因弗里克，绕到前面来——等一下，有东西……”纳瑞克抬起头来衡量手下的相对位置。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从瞄准镜反射出来的最小的金属闪光。 “聪明…” 亚玛利什刚站起来，子弹就射入了他的头盔后部，进入了他的头部，从他左边的视觉镜片射出，留下了一团血和骨头。即使是像亚玛什这样有天赋的军团士兵也无法幸免。 纳瑞克趴到地板上。 他怀疑狙击手不会再开一枪，至少不会是有意义的一枪。他知道枪手。是冷却塔里的那个人，那个以前见过他和达贡的战士。当最后的神经痉挛离开他时，亚玛列什成了一具抽搐的尸体。纳瑞克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敌人。 计划又变了。 他重新打开通讯，平静地说:“全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