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小说---扩张同胞】 第九章 阅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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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澎超屑的对不对a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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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伊莱冲着那只狼族兽人轮番抽打着，长鞭伴随着狼族兽人的痛叫声，在他身上只留下蜿蜒如蛇般的痕迹。
“你不是说他脾气算好的么？”
“你被浇一手滚烫的汤试试......”
他的食物份额自然一点都没剩下，即使那些食物本来就少之又少。狼族兽人怨怒愤恨的眼神死死的锁在灰澎身上，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他从笼子里揪出来生吞活剖。
要说对此没有些许察觉，那是不可能的，灰澎的知觉绝对没那么迟钝，灰澎只是不在乎他的看法而已。就目前而言，其他种族的心情无关紧要，人类的喜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灰澎蹲坐在笼子里头，在等待莫伊莱食物，也在等待其他兽人领取食物。各个兽人的反应会体现出他们的思绪经历，自然，在这黑暗的车厢中，它们大多也是黯淡无光的。
灰澎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去学习、钻研这些行动背后的原因，这便是他的职责，还有太多东西需要他学习。
许多兽人们的神情除去作为生物应有的本能以外，体内其实也已不剩下什么东西。如同被掏空的傀儡一般，被饥饿调教到只知如何服从命令，与虫族低级个体也不太有什么差别。
冀雪那样的兽自然也存在，但这种性格普遍较少。大多数兽人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或捂着肚子，或捂着伤口躺在一旁，但无论是肉体或心灵，他们都已被打磨到毫无棱角。
饥饿的心火会烧灼灵魂，此时再施以小恩小惠，食物便就是无法拒绝的天降甘霖，恩泽在兽人们身上拂去他们的创伤，也让他们拜倒在人类的狩猎皮裙之下。
然后这便会诱发一些奇怪的症状，比如对施虐者本身的好感，或是因饥饿而产生对食物的非需求性渴望一类......没有更多的案例，灰澎也不敢说自己的推测准确无虞，充其量有个大概的思路，好进行下一步的打算而已。
“好了！走了！”莫伊莱大声催促道。
灰澎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几尽卑微之态。他从笼子里一点点爬出来，外骨骼与地板磕碰的低沉振动，翅膀与笼杆的微弱摩擦，无不彰显他对人类的无下卑微。
只可惜灰澎并没有舌头，不能用吐舌头的方式向人类表达忠心，据铭铭所说人类挺喜欢兽人奴隶经常性对人类做这个动作，尤其是铭铭，或者和铭铭长相极为相似的其他种族。
即使没有舌头，莫伊莱对此也相当满意了，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温柔许多，他轻轻拍了拍灰澎的脑袋称赞道：“很好，很乖，就这样趴着，爬到前面去。”
“是，主人。”灰澎顺从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车厢，现在到底是谁在控制谁呢？
莫伊莱为灰澎系上一只项圈，后者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项圈上缝有光洁锃亮的金属带扣。也许这是兽人将要出售时的赠品才显得这么崭新。
一根绳子从项圈的后部穿过，棉麻质地的绳索轻盈而舒适，确保主人能够牢固的拉住宠物，也不会让宠物四处狂奔撒野。
莫伊莱先前并未单独养过宠物，系上项圈时便花了点时间，那些金属带扣并不算好扣。极度爱财的他不愿花一笔无用的灰币去买一只平时没时间打理还喜欢折腾的兽人宠物，反正已经有公用泄欲器能用来发泄欲望，也没什么必要再去买狼族之类的奴隶。
随着车队日渐前往南方，日照月色也不再如北极圈那般变换无常，在暮色的照耀下，一人一兽或走或爬，平日里寒冷的森林此刻看去却有一层软金铺在翠绿之上，也许这就是那些贵族老爷们享受的生活吧，带着宠物自由享受这些美丽造物......
移动酒馆里的灯亮堂无比，火光在雪地中映出一片亮丽的色彩。极地的太阳落的总是比较早，灯火便也会早早点燃。灰澎一只兽坐在酒馆的柜台前，双爪捧着玻璃瓶正一口一口吸食里面的糖浆。
虽然脚镣还在灰澎的腿上固定着，但莫伊莱能把灰澎一只兽放在这吃饭就已经足够说明他对灰澎的确有了些许信任。整座酒馆的气氛相当安静，只有糖浆流动时发出微弱而粘稠的咕噜声。
没用多久，莫伊莱便捧着一大堆轻薄洁白的丝织品回到酒馆，纯粹的白色几乎只有冰雪能够比拟，丝织品上用黑色的物质写满各种符号图案，不知是由什么所晕染。
灰澎表现的很有耐心，求知欲望固然强烈，却也不能逾越人类定下的规矩：永远别抢在人类的前面说话。他只加快了吸食糖浆的速度，让莫伊莱提出要求时自己能够快速反应，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莫伊莱把各种表格往酒吧柜台上足足摞成了半座雪山，顺手扯来张凳子便坐在灰澎身边，手里抓着两只羽毛笔又转过头来冲着灰澎催促道：“快点，时间不等人。”
灰澎接过一只羽毛笔握在手中，四只爪子快速翻飞，把各种装有饮料的瓶瓶罐罐放到柜台别处，转眼便清出了一个能铺开纸张的桌面：“主人，不知道我要先做些什么？”
“喏，这些能认得吗？”莫伊莱递去几张表格，乌黑的字符串好像小虫在织物上缓缓爬行，如果什么都没有学过，那灰澎自然就无法从中看出任何意义，可能人类忘了这一点吧？
“主人......我是野生兽人......教都不教我一下直接让我做这些真的可以么......”
困碍于专有名词不足，灰澎的表述稍微有些磕巴：“主人应该有......额......记录日常用字的誊录物，也许我可以带回笼子里背诵？”
虫族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文字和记叙方式，记录信息多依赖于直接由虫族主脑管辖的储存个体，他们专门负责储存诸如历史事件，生存百科等无需保密处理的各类信息，任何权限大于低级个体的虫族皆可随意取用。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花时间去学？”莫伊莱对此显然有些不满，双手用力一拍桌子便站起来指着灰澎吼道。
原以为灰澎立即就能帮忙去处理一些和实际对不上的账目，把自己折腾出的坏账压下去，谁知道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天知道这家伙要学多久！
“既然主人与低微的我语言相通，那文字也应当类似，奴隶可以对照誊录物去一点一点翻译账目，顺便学习主人的文字，处理数字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为学习后奴隶能卖个好价钱，不知奴隶提出的建议主人是否同意？”
灰澎的双瞳直视着人类，瞳孔中眼眸拨云见雾，他专心致志的看着人类，这是源于思绪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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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大获全胜，不过这个诉求听上去百利而无一害，最多整理的慢点而已。大不了自己少跟队长报点工作量，少要点额外工资就行......
心里想的是一种模样，脸上做的又是另一种模样，莫伊莱装作无奈答应的样子，轻轻揉了揉灰澎的脑袋说道：“行吧，我同意了......”
“真的吗？感谢主人......”灰澎好像高兴极了，猛地从椅子上下来，几乎立刻就想跪在莫伊莱面前。
他娇小的身体被莫伊莱一把扶住，不让他：“别急，最后会不会让你干还得看你的表现，一定要根据我的要求来修改账目，明白吗？”
灰澎抬起头来：“谢谢主人！奴隶绝对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
既然恐吓已经给过，那接下来就需要给一些糖吃，胡萝卜加大棒才会是最完美的处理方法。
莫伊莱不断揉捏着灰澎柔软的毛发，头顶的松软厚毛被他揉的活像个鸟窝一样，他一边揉一边说道：“这样吧，既然小奴隶态度这么好了，那我也得奖励一下，只要你做的账目全部都符合我的要求，我就给你买一套人类学校的教科书怎样？当然，不能带走哦。”
得到这个消息的灰澎自然是欣喜若狂，猛地扑到莫伊莱身上兴奋的说道：“谢谢主人！主人真好！我一定完成任务！”
“漂亮话说的不错，这是字典，不用还给我，拿去看吧，现在就开始干活，我就先走了。”带着些恐吓的语气和神态，一边说着，莫伊莱便从那堆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纸堆里抽出一本羊皮封面的书本放到桌上，随后便起身走出酒馆。
那本书不大，但是很厚，封面上也写着几个灰澎看不懂的字符，但这就是誊录物，或者说......字典——灰澎了解人类世界文字的主要渠道。灰澎捧着这本书籍如获至宝，几乎快要把它当成圣物来朝拜，这是绝无仅有的学习机会，灰澎绝对会把它牢牢把握在爪心。
在确保莫伊莱能听到的前提下，灰澎最后喃喃道：“好，开始干活。”
另外一边，莫伊莱在偷偷笑着：“要不都说兽人是些蠢货呢，替别人干活还开心，随随便便就忽悠过去了，真是个傻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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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前爪按住字典，右前爪拿着羽毛笔，左后爪辅助翻页，右后爪按住表格。在烛光的映照下，灰澎艰难的翻译着晦涩难懂的文字，往表格里填写一串又一串的内容。
不远处传来猎人们打牌时的欢愉声，虽没有灰澎初来乍到时的激烈兴奋，却也能时不时的听到猎人们或刺激或懊恼的叫喊。奇怪，他们怎么没有来酒馆娱乐？太晚了不愿出来么？
也不知道灰澎在前头的酒馆里呆了多久，甚至在燃完一整根蜡烛之后又翻出来一根。全新的蜡烛烧了将近一半之后，莫伊莱这才回来解开灰澎身上的锁，钱包里晃着叮铃的清脆细响。
幸好这个被铭铭叫做蜡烛的东西就藏在柜台后面的一个夹层里，闪灵来翻箱倒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灰澎只要稍微伸伸爪就能够到，否则等蜡烛一烧完，灰澎就什么都没法再做，只能光坐着等莫伊莱回来之后和他解释原因之后求原谅。
“只要莫伊莱不主动提起的话，应该就可以蒙混过关吧。”
灰澎记诵着词汇拼音，不自觉的也在思维矩阵里对闪灵念叨着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