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铃音
原文《银铃》作者：@清浅沨 ，感谢授权。 绝云间的山还是那么高，高的刺入云霄，摄人心魄，这里本应该看的见“麟堕海”，但那里现在也已经消失了... “一个人在绝云间看云，是一个人的孤独...” 那个害怕孤单的少女，应该已经得到安息了吧... 攥住手腕上系着的铃铛，由冰元素凝结的它并不是那么刺骨的寒冷，而是微微的凉，和她给人的印象一样， 看上去冰冷，而相处却只是微微的凉爽，令人舒服。 “这是...用冰元素凝结而成的...希望...能代替我...和你一起寻找妹妹...” 啊啊... 千年之冰，依旧不化。 千年之思，依旧难断... 那日晴空万里，那个闪耀的银铃在她手中形成。 那日风雷交加，那个纤细的身影从高空坠落。 空只能尽全力向她奔跑，可还是来不及。 坠落...坠落... 落入无尽之渊... 他伸出手，想拉住她，可只能擦过她的指尖。 她的嘴角轻轻动着，说出最后一句话，然后瞬间被“ ”吞没... 而现在，“ ”的力量向绝云间聚集，吞噬了一切，将一切化为了“ ”。 万物归一，四周是无边的寂静，又黑又白的世界只有空一人悬浮在空中，似乎再向上飞也似乎在向下堕... 又是瞬时间，“ ”中绽放出无穷光芒，化为万物，重新构造这个世界。 “啊...这就是...轮回...” “等着我...就算跨越万年，我也会找到你...” 手向前伸出，银铃轻轻响起， 这是她曾存在于世的唯一证明... “你叫...叫...王小美！”黄发少年似乎恍然大悟，大声的说。 “明明一个字也没对吧！”甘雨跺脚说到... 梦境悄悄变化... “绝云间看云是一个人的孤独...而在这璃月港，则是非人之物在人世间的孤独...” 少年吃惊的说，“瞎说啥呢...我不是在陪着你吗？没事的。” ... 月海亭的窗边，甘雨面向窗外，嘴巴微微张开正睡得正香... “嘶...”甘雨吸了吸口水，微风吹散云朵，展露出漫天星辰。 梦境悄悄转变了... 奥赛尔巨大的头颅向天昂起，射出耀眼的光柱，将触碰到的一切化为灰烬... 璃月港海边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深渊，海水汹涌的灌入，却无法填满它... 胸口像是被猛的推了一下...甘雨睁大眼睛，向陆地上坠去... “甘雨？” “噫！”甘雨猛的睁开眼睛，空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为...为什么不从大门进来？”甘雨连忙把窗子关上，将桌上的画像和空拍下他们一起的照片扫进抽屉。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不想让空看见... “我...我好了...”甘雨急急忙忙的再次推开窗，看见空坐在窗台上正看着夜空，干净的侧颜对甘雨特别有吸引力... 前几个月群玉阁之战后，享誉蒙德璃月的旅行者与月海亭秘书半仙甘雨走的很近，成了璃月港街头巷尾讨论的八卦素材。 但是只有甘雨和空才知道，不仅仅是走的近罢了... “甘雨，我们一起去绝云间走走吧...” “甘雨...那个...我有事和你说...” “我喜欢你...” ...那一夜的星空特别美，但是月色并不是很明亮，昏暗的山上虫儿一声声的鸣叫着，空并没能看见甘雨羞红的脸。 多好啊...甘雨心想着，能听见自己也默默喜欢的人向自己表白，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但是空不会停下旅行的脚步，甘雨也要履行与帝君的契约，所以空只有每个月一两天会回璃月港与甘雨呆在一起... 但是，分开的时间，只会让两人更加期待与对方的相会。 “所以说，你怎么就回来啦？”甘雨红着脸拉着空的手，帮助他进入了办公室。 “你自己都忘记啦？我还急急忙忙的从须弥跑回来呢...” “诶？”甘雨摸摸脑袋，仔细想着为什么空会忽然回来。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啊，怎么自己都忘记了？”空揉乱了甘雨的头发，带着一点责备的语气说着。 “唔唔...”甘雨向后躲过半步，却带着一点点意犹未尽的表情... 她只允许空一个人触摸自己的头顶... “生辰...太久远了...我自己都忘记了呢...”甘雨努力回想着。 好像，好像就是这样的一个夏天呐... 明明自己都记不到自己的生辰，而空... 甘雨悄悄的把头靠在空肩上， “空...我好想你啊...每天见不到你都在想你呐...” “空～”甘雨轻轻地翻了个身，抱住了空的背。 群玉阁之战时，空最后一下将剑刺入群玉阁，那时他的背影是那么帅气... “嘿嘿嘿...”甘雨在梦里轻轻的笑着。 风通过微微打开的窗户，掀开了窗帘，星光洒落。 璃月港剧烈的燃烧着，宛如地狱... “好痛...”甘雨喃喃道，已经没有力气了，在空中软软的落下，一边是深不见底的巨渊... “快来人帮忙！”刻晴大喊到，自己很快就被抬走，离开了战场... “空！”无人回应，甘雨的呼唤消逝在空中。 “唔啊...”甘雨猛的坐起，“呼...” “怎么了？”空也跟着坐起来，惺忪的睡眼带着迷惑。 “做噩梦了...”轻轻的颤抖伴随着一声声喘息，甘雨将身子蜷缩起来... “做什么噩梦了？”空小声的问着。 “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做这个梦...”甘雨没有搭理空，不知为何，泪水在眼眶聚集... 为什么，在那么危险的时候，空不在呢... 是不是出事了？还是... 甘雨看向轻轻飘摇的窗帘，想着自己血统的能力，不由得再打了个寒颤。 只能祈求，这不是真的了... 不能说...不然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没什么...”甘雨对着空说道，重新躺下，可她无法入眠，直到阳光从窗棂边撒进来。 “通过新的仪器证明，提瓦特的星空运行周期为一万年...星空与未来相对应...”空从蒸汽鸟报上抬起头， “钟离，你怎么看？提瓦特的星空不是预告着未来吗？” “我...不知道...”钟离从刚刚开始就停住来回踱步，仔细的听着空念出莫娜的文章。 “我要去拜访一下那个占星术士。”钟离走出门，空从未看见老成的钟离会如此不安。 “一定有什么秘密...” “甘雨...你怎么啦？”刻晴有一次叫醒工作中的甘雨，按照甘雨的性格，工作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 “对不起...我人有些不舒服...”甘雨嗫嚅到，深深的黑眼圈弥漫在眼睛下。 “那就回去休息一下啊，空那小子不是回来了吗？他怎么照顾你的啊！” “我...刻意出门早一些，就是为了不让他发现呐...”甘雨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听说过‘星辰眼’吗？”甘雨问道。 “好像没有。”刻晴仔细想想，给出否定的答复。 “麒麟一族拥有观星的天赋，所以常常称为贤者，常常给予世人一些指导，所以也被世人崇拜为瑞兽。” “我拥有一半的血脉，如果我也继承这个能力...”甘雨撑住脑袋，疲惫的低下头。 “空知道吗？” “...不知道...”甘雨小声的说，“因为...他...不在那里...不在我身边...”一边说着，甘雨的语气中带上了哭腔，刻晴从未见过这样的甘雨，只好沉默着站在一边陪着她。 无论发生多少事，日子总是照常的流逝着，甘雨的生辰很快便到了。 “甘雨小姐生日快乐！”派蒙飞进窗户，大声地说。 甘雨把埋在桌上的脑袋带起来，挤出一点点笑容说到，“谢谢小派蒙哦。” 很快，月海亭就拥挤起来，许许多多的人都前来祝寿，原本宽大的办公室也显得狭小起来。 人人都在和别人说话，不善言辞的甘雨更本插不进嘴，便偷偷溜到空身边， “我们一起溜走吧，去绝云间好不好？” 甘雨轻轻拉了拉空的袖子说到，空微微一笑，带着甘雨离开了嘈杂的月海亭。 “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给我庆祝呢...”甘雨一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说。 “都是你的朋友啊，所以，你总觉得孤单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啦，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空笑着说，两人走在去往绝云间的山路上，空拉着甘雨的手，聊着天。 “你这段时间总是显得气色不太好，怎么了吗？”空问道，冬日温暖的阳光从绝云间的树梢撒下，照的空的脸颊格外温和。 “我...”甘雨刚想说，忽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诸位还有什么办法吗？”远处，钟离举着空荡荡的袖口，对着一众仙家说。 “那不是往生堂的客卿吗，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啊！”甘雨有点吃惊的说。 空则是吃惊的看着，毕竟他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小小客卿，那可是摩拉克斯啊！谁可以伤到他！ “轰！”一声巨雷，空抬头看天，可是此时天空晴空万里... “怎么回事...”空嘀咕到，远处的钟离也看了看天空，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我们也走吧...”甘雨拉拉空，两人离开了这个地方。 “好舒服啊...”空伸了个懒腰，在悬崖边坐下，甘雨也轻轻坐下，往空身上蹭了蹭。 “你最近怎么啦...”空温柔地说。 云朵从脚下慢慢地飘过，甘雨只是呆呆地看着飘过去的浮云，未发一语。 “...”空的手从背后轻轻的搂住甘雨，将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真的吗...”甘雨眼泪忽的噙满泪水，自己最害怕的，便是梦中没有空的存在。 究竟是怎么了...是已经离开自己了，还是... 如果让甘雨选的话，两者之间，她还是愿意选择第一个。 比起空发生意外，甘雨还是更喜欢他只是离开自己。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甘雨默默的问自己。 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拥有了许许多多“人”的情感，这是以前甘雨不曾想过的。 从前自己是一个半人半仙，也就是说，自己既不属于人，也不属于仙，是游走在边界线上的“异类”。 直到遇到空... “在绝云间看云，是一个人看云的孤独，而在璃月港的人海中，则是非人之物在人世间的孤独...” 空听后，只是轻轻的搂住自己， “我不是陪着你吗？” 一句我陪你这种简简单单的话，仿佛空将自己真正的化为了一个“人”。 一个有感情，会喜欢他人，也会被他人喜欢的一个“人”。 “没错...我一定会陪着你的。”空说到，将吻轻轻的印在了甘雨的脑门上。 “我觉得我快找到妹妹了，等到那时，我们就成婚吧...” “轰隆！”天空突兀炸响惊雷，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显得那么奇怪，可是甘雨并没有在意，只是匐在空身上，泪水浸透了空的衣襟，透在空的身体上。 “我怕...”甘雨嗫嚅到，“我总是做噩梦...” “都是梦啦，没关系的。” “不...”甘雨犹豫片刻还是说到，“你知道星辰眼吗？” 解释完，甘雨犹豫片刻又说到，“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你过生日本应该我送礼物才对...石头个不靠谱的居然还没做好...”空恨恨地说，“你下次可以去查一查那小子有没有偷税漏税...” “噗呲，”甘雨终是笑了，也可能是说出来压在心里的事内心终于舒坦了，她笑着催动神之眼将冰元素在手中凝结起来，眼里也亮起蓝色的光。 “嗯，”最终，这些冰元素在甘雨手中凝成一个铃铛，“这是用冰元素附上麒麟魔法的产物，永远都不会化掉的。” “希望它可以代替我，和你一起寻找妹妹...” 大地忽然剧烈的抖动，甘雨没站不稳，将要跌倒之时被空扶住。 “谢谢...这是地震了...吗？”甘雨说着话，忽然迟疑了片刻，因为她的脑海里响起一个许久没听见的声音。 “这声音...是帝君！？”甘雨吃惊的说， “？”空一脸问号，正欲发问，留云借风真君就从一边的草丛中钻出来。 “没错，甘雨，”留云借风真君一脸淡然地说，“我们快回璃月港吧。” “铛！铛！铛！”戍边的塔楼也纷纷敲响大钟，烽火狼烟冲向天际，这是将所以千岩军召集回璃月港的信号，也就是... 璃月最高危险戒备！这可是连若陀龙王失控时都没有发布的戒备等级啊！ “出大事了，本身这时候本仙应该给你说一些甘雨小时候的可爱事，但是现在你们还是随本君速速回璃月吧。” “所以说，你在偷听？”空在鸟背上迎着风大喊到， “想娶走本仙的爱徒，本仙不得好好考验考验你？想带走甘雨，就好好保护好她！”留云借风真君用训斥的口气和空说，似乎一点都不因为偷听被发现而尴尬，也一点都不体察满脸通红的甘雨的心情。 留云借风真君很快就到达璃月港，到了七星的会议室，却发现钟离坐在首位... 不，现在应该称他为摩拉克斯，他是以神的形态坐在那里的。 身披金白双色长袍还带着手套的他，此时双手完好无损的交叉于胸前。 “我们直奔主题吧。”他冷静的说，“奥赛尔的真身即将苏醒。” 会议室内原本平静如湖面的气氛刹时间像被丢如一块巨石一样活跃起来。 原本岩王帝君死而复生就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而现在他说出的事就更加令人吃惊。 “那真的是帝君吗？”甘雨拉着空小声问道， “是的，他其实没有死...” “如果奥赛尔即将苏醒，那我们上一次击败的是什么？”有人大声问到。 “那是它的一抹存留于世的残念而已，即使是同等数量的崭新真正的百无禁忌箓也无法唤醒奥赛尔的真身，”摩拉克斯冷笑到，他平时不会这样，由此空也看出了他的紧张。 “愚人众粗制滥造的符箓，而且还是复制那种已经接近失效的符箓自然只能唤醒奥赛尔的一缕小小的残念而已。” “我在砸一个群玉阁，胜算有多大？”凝光紧张地问道，她也看出了摩拉克斯的紧张。 “唉”摩拉克斯叹了口气，说，“我纠正一下大家固有的一些想法...”摩拉克斯一直低垂的头抬起，灿烂的黄金瞳射出神光， “正常情况下，你直接丢群玉阁出去，连给他瘙痒都不配。” “我已经受了重伤，这次战斗我无法尽全力，”周围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唯独可喜可贺的是，奥赛尔也受了同样的伤，实力也大损了。” 钟离起身，大声说到，“虽然不知胜算几何，但是还是开始准备这场战斗吧。” “纵将身死，吾亦无畏！” “纵将身死，吾亦无畏！”众人纷纷跟随钟离喊出这句璃月古誓，场面充满热血之情。 可相对冷静的空悲观的想着，不知道这里的人，有多少可以挺过这次大劫。 而甘雨的星辰眼... 无妨，即使是真的，她最严重只是受到重伤，而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没有出现的自己吧。 “就算...为了璃月...”摩拉克斯低声的说，带上了他少有的迷茫... 下雨了，但是这雨与平常不同，落在手上有着恶心的粘稠质感，一切植物好像都被抽走了生命力，枯黄的低垂着。 “甘雨。”撑着一把纸伞，空在码头碰见了甘雨，一艘艘演习的船只归港，每一个千岩军士兵都带着倦容。 一切都紧张起来，现在的每一分准备，可能都关系着许多人的性命。 “空。”甘雨打着纸伞向着空跑来，又忽然猛地定住脚步。 “唔唔...”左顾右盼之后发现没人注意这边，甘雨马上就抱住了空。 “呼呼...”面对甘雨的撒娇，空难得的没有露出笑容。 “空，你先走吧。” “这次战斗，只会凶多吉少，你不是璃月人，快走吧。” 钟离不知有何用意的话让空十分在意，按照钟离的性格，这种话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嘴里。 “甘雨...”空摸了摸她的脑袋，犹豫的说到， “我们，离开璃月怎么样...” “为什么？”甘雨撒娇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突兀的终止。 “这次来的，是奥赛尔的真身...钟...摩拉克斯建议我让我离开...” 甘雨向后退了几步，摇着头说。 “不可能，帝君不会说这种话，如果你想走久先走吧。” 甘雨的眼璃写着的是绝望和悲凉。 “我不会走的，我是璃月人。” 说完，甘雨转身径直离开。 “甘雨...”呼呼声尚未出口，大地又猛然震动起来，雨也越下越大。 “甘雨！”大风吹来，空手中的纸伞北吹向大海，空来不及反应，冒着雨就向着甘雨追去。 可是甘雨没有回头，很快久消失在浓厚的雨幕中。 “甘雨！” “甘雨。” “甘雨...” ... 又一次，甘雨看见空就转身避开，这几日都是如此。 空也不可能独自一人离开璃月，他便在璃月港四处闲逛着。 甘雨看他的眼光里有着疏离、失望。 直到... “摩拉克斯！”璃月海上出现巨大的漩涡，海水向深渊里倒灌，塑造着奥赛尔的身躯。 “奥赛尔，好久不见。”摩拉克斯环抱双手，在群玉阁上俯视着奥赛尔。 “你又来送死了吗？” “吼！这句话应该由余来说吧！哈哈哈！” “进攻！”摩拉克斯平淡的说道，没有更多废话。 “纵将身死！吾亦不惧！” “纵 将 身 死 ！ 吾 亦 不 惧 ” 千岩军大吼，驾驶着战船冲向奥赛尔，将一包包沙土撒进奥赛尔正在聚集海水的漩涡之中。 奥赛尔与岩之主对立，司掌着海的力量，神行由纯净的海水构成，对抗他的最好方法就是先用杂物延缓他重铸完全身体的时间。 “放！”凝光一声令下，无数归终机射出闪耀着金光的箭世，霎时间昏暗的下午都被无数箭矢照亮。 “诸位的任务便是在奥赛尔彻底重生之前解决他，他总共有九个头颅，每个头颅里都有一个类似于核的物质，只有一口气摧毁全部才能真正杀死他...”钟离在开战前曾经说过，每个人都分配到了任务。 “时间有限，而且据我所知，奥赛尔的核只有仙家一样的力量才能摧毁，所以...” 留云借风，削月筑阳，叠水理山三个真君负责中间能力更强的三个头颅。 魈，甘雨，申鹤三人负责外围的三个头颅。 “我有一个疑问，”空问道，“不是有九个头吗？” “其实现在只有七个了，它现在失去了两个头颅无法恢复了。”钟离锐利的目光看向空。 “还有一个，你来，我和萍姥姥会把力量借给你。” “你留下来了，这是你的选择，也是星空中最大的变数。” ... “上！”钟离大喝，归终机的齐射削弱了奥赛尔的肉体，而不纯的海水则影响着祂的回复，这是最好的机会，不容有失！ “喝！”空一声爆喝，向奥赛尔冲去，挥剑刺去。 “蝼蚁，安敢挑战神之威严！”奥赛尔每个头颅的嘴里都聚集出磅礴如海的能量，延展出激光射向七人。 “起！”空右手一抬，密实的岩墙挡住了激光，然后又化为岩枪射向奥赛尔。 “汝比摩拉克斯还弱上许多，蝼蚁。”奥赛尔一声怒吼，所有岩枪都被震碎，化为尘埃落入海里。 “展！”空不言语，只是再次召唤出岩元素结晶，化为了七个战场浮在空中，众人落地 开始了与奥赛尔激战。 很快，空就意识到了对手的可怕，纵使拥有了萍姥姥和钟离两个强者的所有力量，却更本无法在战斗中占据上风，很快空就热汗淋漓，剑法越来越走形。 而且他还忽略了很严重的一个问题，他们七个人对战的是一个敌人。 他们没办法交流合作 而对方根本不需要交流！ “空，小心！”甘雨忽然大叫，空感觉到脸测一热，连忙侧身躲避，却被另一个头攻击到，向海里追去。 “空！”甘雨没有任何犹豫，也从浮在空中的平台一跃而下，场面上形式瞬间失控。 而诸位仙家也身经百战，及时更换策略集火破坏了两个头颅，而他们也都受伤退避。 “哈哈哈！”奥赛尔狂笑到，乱射激光，璃月港的建筑纷纷燃烧，烈火燃烧。 “怎么办！”魈吐了口血在地上，处理的拎起和璞鸢。 “不知道，帝君呢？” “可恶！”魈骂道，一艘战船被集中，携带着船员一同落入海里。 “我再来！”魈燃烧业障之力，周身燃起熊熊的黑色火焰，释放出煞气。 “我...” “轰！”魈为说完，一个寒冷的光闪过，将奥赛尔的激光中和。 “啊！”一声惨叫响彻空旷的海面。 “啊啊啊啊——”海上的一块小小的冰面上，空紧紧的搂住甘雨。 “你...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甘雨的叫声逐渐嘶哑，每一寸肌肤都渗出鲜红的血液。 “啊啊啊...”惨叫变为喘息声，甘雨像孩子一样蜷缩漆身子，渗出的血液也变成蓝色。 “...”一时间，连奥赛尔也没有动作，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这海上小小的冰面，刚刚就是甘雨抵挡住了奥赛尔的攻击，可是她马上变成了这样？ “她...她在暴血！”留云借风真君瞳孔写满震惊，“她在排出人类的血液想要进化为纯血麒麟！” “...”流出的蓝血逐渐减少，甘雨沉默地起身。 “奥赛尔。”甘雨平静的说出对手的名字，带着正常情况下甘雨绝对不会有的气场，就算没有呼唤自己的名字，但是在场的许多人都纷纷战栗，心头涌出跪拜臣服的想法。 这就是纯血麒麟的威压！ “呼...”甘雨轻轻呼出一口气，变得蓝的耀眼的眼睛里流下来蓝色的泪水。 “与我一战。” “吼啊！”甘雨大吼，身形变化，变成一只麒麟的模样，同时释放出无尽冰元素的力量将海面变成坚冰。 “冲啊！”有神之眼的千岩军士兵也提起武器冲上冰面，向奥赛尔冲去。 “纵将身死！吾亦不惧！” “纵将身死！吾亦不惧！” “纵将身死！吾亦不惧！！！” “走！”空对着魈等人大吼，也向奥赛尔冲去，甘雨昂起头，嘴里也吐出激光，奥赛尔慌忙应付，也使出激光与之对抗。 “吼吼吼——”奥赛尔嘶吼着，居然不占上风反被压制，祂连忙用另外两个头颅协作才勉强支撑下来。 “破！”空将剑刺进奥赛尔的头颅里，那个头颅颤颤巍巍的倒下，另外两个头颅也凑上来进攻。 “送死！” “嗤！”，叠水理山真君又击溃一个头颅，另一个头颅仿佛害怕一样缩回高空。 “怕了？受...” “轰！” “轰！！” 两声巨响，魈等人飞下平台，空只来得及召唤出岩墙挡住自己。 奥赛尔居然牺牲自己一个头颅偷袭了他们！ 远处甘雨似乎也已经筋疲力尽，想再次聚集能量却只射出一根细细的光柱。 “不得不承认，作为凡人，汝等很强。” 奥赛尔最后两个头颅冷笑着，向空突进。 “啊！”空被一个头颅咬住，痛叫一声，手臂射出大量血液。 “空！”远处的甘雨大吼着，也冲过来，却也被爆炸巨大的冲击波炸的踉踉跄跄。 又一个头颅被击溃了，是空引爆了自己身上所有力量。 空向着地面落下，甘雨在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汝很奇怪。”奥赛尔摇着最后一个脑袋说。 “但是胜利的还是我，连你也属于我了。” 奥赛尔想抓走空，却被张牙舞爪的甘雨挡住了。 “走开！”甘雨被甩飞，在冰面上滑行了很远很远。 “哈哈哈！”奥赛尔笑着，放肆的扭动着身躯。 “走开！”凝光操纵群玉阁砸向奥赛尔却根本无用。 “怎么办...” 刻晴和身负重伤的申鹤再次冲击，也被炸开。 “怎么办...” 冰面上所有的千岩军发动了最后一次冲击，却依旧无用。 “怎么办...” 要输了吗？ 空的意识渐渐模糊，可是甘雨也还在危险中。 “不！”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甘雨也站起来，两人抱在了一起。 “对不起...”甘雨小声的说，“我是不是害了你？” “没事。” “你居然还能动！”奥赛尔好像很惊奇空的生命力。 “我还要，杀了你！”空吐出一口血，跑了两步又倒在了地上。 “空！”甘雨连忙扑上来，搂住浑身是血的空。 “呃...”甘雨又被奥赛尔击飞，翻滚着落向远处。 “可恶，”空小声的说，“摩拉克斯呢？不会真跑了吧。” “嗖！”一支归终机的箭矢射来，刺进了奥赛尔的身躯里。 “仙术！”奥赛尔换乱起来，他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们怎么还有仙人亲手制作的归终机！归终不是已经死了吗！” “...” “不可能...”奥赛尔回头想躲会海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嗖！！！”更加刚劲的一击，带着散落的尘埃，击中了奥赛尔最后一个头颅的核。 “不！！！”奥赛尔惨叫，迅速地回头，可还是逃不过崩毁的命运。 “摩拉克斯...再见...还没来得及说我喜欢你呢...” 一个少女的声音随着箭矢地飞过响起，一滴泪水洒在空中，慢慢的飘着，直到落在地上，化为尘埃。 “吼啊——————————” 奥赛尔大吼，身躯在冰面上疯狂的翻滚着，最后变回一摊海水流回大海... 久雨的天空乌云终于散尽，圆月在海面升起。 “赢了？”空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在冰面上吐掉了嘴里的鲜血。 “真离谱啊...”空又躺在了冰面上，脑袋里晕乎乎的，傻傻的笑着。 “活下来了啊...” “轰隆！”冰面坍塌，冰面向奥赛尔堕下去的地方倾斜。 “？”空急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安全的地方奔去，可是重伤的身体根本负荷不起这种强度的运动了，空一摔，向深渊滑去。 “！哇塞！”就算空身处险境，可看见了深渊上的情景也不由得感叹一声—— 整个海面宛如瀑布一般向黑洞一样的深渊倾泻着海水，很难想象这个深渊究竟有多深。 “...空...！”巨大的水声压过了甘雨的声音，只看见她向空努力跑着。 “...甘雨...”空喃喃自语，他已经彻底没力气了，任由自己滑向深渊。 “我死了，甘雨会难过吗...”空混沌的脑袋里麻木的想着。 “...”甘雨的声音依旧没有突破水声，她浑身散发着光芒，想要变成麒麟却也没有那么多力气了。 “...”甘雨似乎在呐喊，逼迫着自己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却依旧没有成功。 “...甘雨...再见...” “...要！”甘雨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终于得到了部分麒麟的力量，可是空已经支持不住了，眼睛缓缓的合上... 黑暗中，甘雨筋疲力尽的声音传来，是她一贯的温柔细软的嗓音，带着一点点沙哑... “空...我赶上了...” 空努力睁开眼，巨大而圆润的银月下，甘雨伸手拉着了空。 少女的表情在银白的月光下看的模模糊糊，而一滴又一滴的泪水实实在在的落在空的脸上。 温凉的，空又合上了眼睛。 “再见了...对不起...” “我最喜欢你了，空...” ... 精神的最后一根丝线断裂，空堕入了无边黑暗。 “甘雨...” “甘雨.......” “甘雨！” 空猛地睁开眼，窗外飘着雪花，璃月港的冬天已经来了。 “额啊...”用力过猛，额头上的社恐似乎崩开了，空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裹在头上的纱布。 “空！”一个银发少女推开门冲进来，看着坐起来的空，开始抹眼泪。 “空...”绫华带着哭腔说到，“你终于醒了，我快担心死了...” “绫华？”空有些诧异，但还是没有深究，“绫华，你知道甘雨...在哪里吗？”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甘...雨？”绫华抹了抹眼泪，说，“不知道...那是谁啊？” “空。”刻晴也气喘吁吁的跑进门，在看见空已经坐起来后也松了口气。 “太好了。” “今...今天是我照顾空！”绫华似乎对刻晴的来访充满敌意，气鼓鼓的看着刻晴。 “刻晴，甘雨...甘雨呢？” “甘雨？”刻晴也疑惑的说，“不认识。” “！”空跳起来，“哎呀呀呀呀呀...” “空，小心一点！”绫华连忙想把空扶会床上，可空拨开绫华的手，凑到刻晴跟前问。 “怎么会，甘雨就是月海亭的秘书啊！有着一半麒麟血统的啊！和你一起加班到啊！” “空...你先冷静一下！”刻晴慌张的说，把空按回床上。 “据我所知，麒麟根本不会与凡人诞下子嗣，”刻晴关切的说，“而且我也从没听说过有任何一个人名字是甘雨。” “他的脑袋应该没事。”白术仔细的观察着空，“但是我也没听说过有过麒麟混血的人。” “空...”绫华拉着空的手却被空甩开。 “怎！么！可！能！”空狂躁地说，“你们别和我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玩！我很担心！” “...”绫华的泪水溢出眼眶，夺门而出。 “...我觉得你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白术抱住双手，严肃的说。 “她听说你受了重伤，一个人就从稻妻来了，这段时间都是她和玉衡星和一个白发仙人照顾你。” “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应该这样啊。” “白术先生，你不知道我和甘雨的更新吗？”空烦躁的说。 “据我所知没有这么一个人啊，我只知道现在整个璃月港都在传空又一个女朋友在稻妻。” ... “怎么会...”空将有一卷档案扔在墙上。 “你现在相信了吗？”刻晴说到，目光正打量着空。 两人都觉得对方在说谎，可是对方地表现都太真实了。 “怎么会...”空蹲下，抱着脑袋。 甘雨都住处住着别人，以前的照片只剩孔一人，就连甘雨这么多年来签字的无数案卷都换了签名。 不可能开玩笑刀这个地步，可是甘雨怎么会是自己相信的？ “铃”空忽然举起手，指着腕上的铃铛说， “这个铃铛是她送我的！” “她一定是真的存在的！” “她是存在的...” 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唰！”窗帘被猛的拉开，钟离走进来，拎着一坛烈酒。 “...钟离，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空拥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中钟离。 “我记得甘雨。”钟离默默的说。 “别骗我了...” “月海亭的秘书，半血麒麟，冰属性的神之眼...” “在前几个月都战斗中暴血变身麒麟，最后救了你。” “！钟离！那甘雨是存在的吧！！！” “她不存在了。” “你耍我！”空大吼，将酒掀翻，“你都记得这么清楚，怎么会不存在！” “应该说她现在不存在了。”钟离一边说一边摘下手套，将手臂卸下。 “就像我的手一样。” 钟离的大臂正中间被齐齐的截开，可以看见金色的血液在流淌，可是并不会流出来。 “？”空呆呆的看着。 “我以前也经历过，归终一起也是堕入了 ‘ ’之中。” “什么？” “‘ ’这是提瓦特最初的力量之一。” 提瓦特诞生于混沌，混沌被分裂为了“ ” 和“■”。 “ ”中诞生了“识”，“■”中诞生了“物”，在互相侵蚀的过程中识与物结合，就有了“生命”。 “现在这两个神已经沉睡了，但是 依旧试图侵蚀■，就有了这种结果。”钟离说。 “死亡的本质就是识回归 ，但是甘雨识连同肉体一起被 侵蚀，抑止力会干预这种非正常死亡。” “因为死亡了却连肉体都不存在了，这是不可能的，为了防止生命意识到字迹的处境，也防止什么探索 ，抑止力就抹去了甘雨。” “可是我们为什么还记得！”空觉得自己发现了钟离话里的漏洞。 “你来自世界之外，识也在世界之外，所以不会受到抑止力的印象，而我已经被侵蚀，按理说我已经死了。” “...”空沉默的坐着，然后抬头问，“那你的手是怎么了？” “归终也掉入 过，这是我跳进深渊试图救她时受的伤，所以我也记得她处境和现在的你一样。” “可是归终都有人记得。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和你一起读过莫娜的文章吗？” “星空运转万年为一个轮回...” “提瓦特也是轮回！？！”空忽然明白了，大叫着。 “没错，每一万年 就会完全侵蚀■，但是这时候 还是 吗？所以，抑止力就会影响到 ， 就会分裂，又变成 和■。” “也就是说，我还能见到甘雨？” “没错，只要呆在最后被侵蚀的地方，你就可以到达下一纪并且保留记忆。” “可是，到了又可以怎么样呢...”钟离自嘲般地说，“我还是无法改变星空。” “ 中有一本“起源之书”，是一切的根源，也是历史，它被涂改过，可是我没做到，归终还是死了。” “我们都是星空运动轨迹中的人，我们无法改变星空，可是你，是星空之下最大的变数。” “请你，替我去下一纪，帮我救回归终。” “嗯。”空点点头。 “我见证了太多死亡，可是世界是这样都，死亡又有什么意义？” “一切都会重来，他们都会忘记这一纪，那就牺牲他们就好了。空，不要这种想法。” “因为会忘记，所有，这就是他们都一生啊。” “为了救回归终，我让自己失去了力量，这一纪我只能通过开启通往的深渊 才战胜奥赛尔，可是，他失去两个头颅也像我一样获得了 中记录的信息，我就一定要杀死他，否则他若是找到了去下一纪的办法，等着璃月的就是无尽的毁灭，所以我只能让整个璃月港冒着生命危险去杀死祂。” “可是临近战斗，我却害怕了，如果我也死了谁去救归终？我逃跑了，可这一世我自己亲手杀死了归终最后一抹灵魂。” “如果有地狱，我希望去接受惩罚，可是这只是一个轮回，我放弃了，空，请你替我走下去。” 千年之后， 侵蚀到了璃月港，钟离坐在往生堂静静的回想着自己过于漫长的一生。 自己什么时候放弃的？应该是亲手斩灭归终最后一抹灵魂的时候吧。 无论怎么说，失去神力徒步到归离集还是很累的。 钟离罕见的喘着气，握住了归终送他的令牌。 “别人都擅长女红，我只擅长机关术，我就送你这个令牌吧！” 归终笑嘻嘻的将令牌递给摩拉克斯， “机关术和令牌有什么关系...”摩拉克斯吐槽到。 “！”归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脸猛地一红。 “你去吧，归离集交给我。”归终赶走了摩拉克斯。 呆在家里就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可是归终还是离开了，她已经知道了有魔物进攻，但是为了让他去保护更多人，她选择了独自面对。 “明明不擅长战斗...” “哇！” “摩拉克斯！几千年了你才来看我！我的这抹灵智都快散了！” 归终嘟着嘴，指着摩拉克斯骂道。 “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木头！” “什么？”钟离向后扬起身子，避开贵州的手指。 “令牌吗？原来如此。”钟离说，“我一直收藏着令牌在安全的敌方，这是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了。” “哇啊啊，这样令我无法生气了诶，算啦，不和你计较了。”归终拉起钟离的手，却虚虚的掠过。 “嘶...讨厌...哇塞！”归终一边抱怨一边抬头，看见了远处的奥赛尔。 “大虫怎么又出来了？” “...”钟离没有回话。 “你还不快去灭了它，不然它又要去璃月了！” “我...”钟离居然结巴起来，“我逃跑了。” “噫？”归终吃惊的张开嘴。“怎么会这样？” “我...我不能死，我要救你。”钟离缓缓说。 远处的爆炸声不断传来，奥赛尔只剩三个头颅了。 “我已经死了啊，救什么...”归终语气软下来，“去救那些还活着的人啊，他们还有他们的人生...” “我们都没有我们的人生。”钟离说，“星辰规定着我们的宿命，我们都是更高存在的棋子罢了。” “可是，就算已经被规定了，未来也是未知的，对于我们这些棋子来说，位置的棋路就算是未来了啊。” 可是棋路已经规定下来了，千万年之后我们终将重逢，可一次次的轮回，我都没有救回你。 “如果，提瓦特的命运就是一个轮回，你怎么看？” “轮回？”归终摸了摸脑袋，想了想，“很有意思诶。” “不过如果是轮回，人生的意义也就被否定了吧，就像一台永远精密运转的机关一样，我不喜欢。” “一只精密运转的机关？精通机关术的你不喜欢吗？” “机关术的美就在于不断的解决着未知的...” “轰隆！”爆炸的巨响传来，打断了两人交谈。 只剩一个头颅的奥赛尔狞笑着... “钟离，我还有一个礼物，现在刚好可以用上。”归终挥挥手，一台归终机从地下升起。 “我做的新设计，还没来的及给你看呢。”归终笑嘻嘻的说，刚好，秒了它。 归终的手拂过木制的手柄，却从手柄中穿过。 “...还是你来吧，我的时间不多了，快一些。” “嗖！”仙人的机关效力远大与凡人所制作的，这一箭精准的射向奥赛尔。 “力量不够吗...还是时间太久了...”归终低头想了想，将手放在归终机上，“我来吧。” 归终体内的光华飞离，凝聚为一支金色的箭矢。 “...不可以，归终！”钟离大惊。 “我已经没有未来了，那我就帮其他人赢得未来吧。” “没有未来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胡桃木的手柄触感柔滑，钟离就这样扣下扳机。 自己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心情扣下的呢？钟离已经记不住了。 “再见了，摩拉克斯...” 最后的话语散在空气中，归终想抱一下钟离的身体，可她的躯体穿过钟离化为尘埃，缓缓散落在地。 ... “...钟离，你真的不走吗？”空背着包，打断了钟离的回忆。 “不了，我的旅途已经走完了，我的目标也交给你了。” 空跑走了， 的侵蚀也终于到了璃月。 “归终，我来找你了。” 绝云间的云依旧如常，但是新的轮回已经开始了。 星空不停的运转着，时间不会停止它的流逝。 “干杯！”窗外宵灯温暖的光透过新月轩的窗纸。 “海灯节快乐！” 空悄悄拉起甘雨的手，因为对面的归终已经拉起钟离的手小声的不停说着什么，所以没有人注意他们。 多好啊。 经历了轮回，自己超越了星空，终于改变了历史。 在魔神战争中悄悄出手， 游历蒙德， 来到璃月， 然后... “好久不见，王小美。” 自己终于在人海中再次找到了她。 自己可以再次牵起她的手。 “我出去一下。” 空起身向外走去，推开门。 “干的不错啊。” “！”空猛的后退。 “我妹妹呢？”空看着天理维系者问道，武器已经拿到手上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呢...”荧从转角探出头，愤愤不平的说。 “你们怎么在一起？”空诧异万分。 “起源之书的修改一定是有人干的嘛，除了她还有谁？”荧说着，拉起天理的手。 “我们刚来的时候引起了一些误会，现在没关系啦！” “我回来了。”一个带着眼镜的璃月人走来，拉起天理的手。“你刚刚说有人会收留我们吃饭。” “常虹，这是我哥哥。”荧指着空说， “我们的饭票，我们去蹭饭。” “你的妹妹，真可爱呢...”甘雨看着坐在魈边上不断调戏魈的荧，有些吃惊。“她真的一点都不怕魈呢。” “这是魈最不擅长对付的性格呢。”空笑着说。 “快到放宵灯的时候了，我们也出去吧。”空拉着甘雨离开了新月轩。 天空十分明朗，可以看见漫天的星辰不停闪烁着。 “甘雨，”空摸了摸甘雨的头，甘雨马上脸红起来，“你说，未来与历史都写在星空上，如果星空的运转是一个轮回那应该怎么办？” “轮回吗，那其实也挺好的。”甘雨挡着角，红着脸探头说。 “至少，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