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二十、如烟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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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排风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应对，过了好半会儿，才茫然问道：“依你所言，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好人坏人，那么我又该不该为爹娘报仇？这样做又有何意义？可是，我爹娘难道就该无辜枉S吗？这也太没道理了……我到底该怎么做？”

        “父母为人所害，做子女的当然不能视而不见，况且，照你之前所说，你爹娘是由于卢忠想抢夺藏宝图而被害，你为之报酬当然理所当然，又有什么好为难的？”

“那我S了卢善恒，为爹娘报酬之后呢？我还可以心安理得地回杨家吗？还是我应该继承爹爹的遗愿，为北汉复国……但那样一来岂不是得与杨家为敌？我怎能如此忘恩负义？还连累无辜百姓生灵涂炭，这事万万不能……”

刘皓南见她愈发混乱，忍不住插口道：“你根本不必想这些事情，别太高估自己了，无论有没有你，杨家都照样在宋国享受高官厚禄；至于助北汉复国那就更是荒唐了，除了潜入杨家当细作外，你还有什么本事为北汉效力？你既不愿与杨家为敌，这一点当然也不必多想。至于往后的日子该何去何从，大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天下之大，还怕找不到容身之所吗？”

杨排风闻言，如挨了一记闷棍，这些日子以来，她已对刘皓南十分信任，甚至有几分依赖，但他此番言语却隐然有划清界线之意，令她觉得自己似遭抛弃；更可气的是他所言句句属实，提醒她一个几乎早已被遗忘的事实──两人终究立场有别，是敌非友，一旦出了石城，能够互不相欠，形同陌路已是万幸；这段日子以来的言笑晏晏，相互扶持，不过是围困绝境中的权宜之计罢了，到头来也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

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为这个早已明摆着的事实而感到失落？

刘皓南见她神色黯然，知道自己言词过于犀利，本想出言安慰，随即又转念，心道：“人家姿容秀丽，聪明伶俐，本就注定姻缘和美，往后自有机遇觅得如意郎君，到时便会将这等无谓小事抛诸脑后，你又何必白操心呢？”此时，眼前彷佛出现她与一名面容模糊的男子相互依偎的画面，不由得泛起一股酸意，遂道：“一下子听了这许多往事，心思难免混乱，你自己静一静。”正转身离去之际，却被她叫住。

“当时在崖边，你是不是因为我是忠良之后才出手相救？若我不是邵家人，你还会不会管我？”

那时刘皓南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与邵家的关系，但这简单不过的答案无论如何却说不出口，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事情已过去了，多想无用。”说罢便转身离去，留下杨排风在火岩洞中独自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