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二十、如烟20-3~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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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皓南见她一脸茫然失措，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孝和帝继位初时便知北汉势单力薄，恐有覆亡之虞，所以暗中留了两条退路，其一是兴建天夔山庄留存人脉，其二则是暗藏一批黄金，以便后人做复国之用，并将藏宝图一分为二，分别交予天会帝与刘继元两兄弟，盼他二人能同心协力，共创大业，只可惜继元党人窃国作乱，有负先皇所托。”

        “杨业阵前投宋之后，刘继元也毫无骨气，立刻降敌，就算捞了个彭城公的封号，最终也不免被刺Sa身亡，其子刘承德──也就是石室里那个老妖怪，也不知所踪，另一半藏宝图也下落不明；我父皇为重振北汉大业，返回天夔山庄，打算暗中集结人马，并派令尊与卢忠在外寻找藏宝图下落。我在天夔山庄出生长大，六岁那年，刘承德派侯霸荣潜入庄内，意图谋害，父皇身受重伤，险遭毒手；我更是遭兼党掳去，好在令尊及时赶回，舍命相救。经此一事，父皇决定先株间贼、绝后患再图谋大业，这才有令尊剿灭刘承德父子之事。刘镇南S时也不过六七岁，确实可悲可怜，但究其因果，也怪不得令尊。”

        杨排风此刻思绪更加混乱，愣了好一会儿，才恍恍惚惚地问道：“所以你说……我爹其实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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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世间的是非善恶本错综纷繁，岂是我区区一个凡夫俗子所能妄断？”刘皓南轻叹一口气，又道：“对我而言，令尊既是忠臣亦是恩人，我甚是感念；在我心中，他确然是好人。”

        杨排风随即又摇了摇头，问：“可是、可是爹爹他……那孩子是无辜的啊！他怎么下得了手，这样还能算好人吗？”

        “我十一岁那年，也曾为宋军所擒获，他们对我也想除之后快，未曾在乎过我是否只是个小孩。你问令尊是否算好人，然则那些宋人官兵在你眼中又是否算得上好人呢？”刘皓南见她神色黯然，心中颇有不忍，又道：“自景文公以降，邵家人始终忠心耿耿，赤胆报国，而你……你跟他们很像，一样忠直不屈，只可惜你所效忠的不再是北汉，而是覆灭北汉的赵宋。你自幼在杨家长大，自是以杨家为正，宋廷为尊，虽说有违先人心愿，但毕竟身不由己，无可厚非，不过盼望你别要辱没了对先人的回忆，能明白他们虽与你立场迥异，却比杨家更忠诚可佩。你眼中的恶人，对某个人而言也许是好人，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