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不存在的战区》Ep.12 ChatGPT汉化（1）
投入人造妖精到战场的第二个优点。
她们只执行命令,不会畏缩、逃避,也不会将个人意志混入战术行动中。
也就是说,可以消除战场上的一片迷雾。
维克托·伊迪纳洛克《人造妖精概述》
序章 玛丽·布鲁的圣地
生活在基亚德帝国北方，玛丽拉兹利亚特别市的九岁的梅雷，每天的工作就是和同街区的集体住宅里的同龄孩子们从早到晚玩耍。
同一栋楼同一层楼的，好朋友的男人。米尔哈和约诺在楼下。隔壁楼的里莱和希斯诺，还有大哥基亚希。每个街区都设有公园，以及建造在枯河遗迹上的郊外森林公园。
帝国国境的战斗属领与帝国众多生产属领中的边境属领舍姆诺相邻,对于这个从一百年前就没有改变过的典型农村来说,梅丽拉兹利亚市就像是另一个世界。铺设着清洁的柏油道路,连一粒尘土都没有。现代化的混凝土集合住宅,每栋都有相同的形状和涂装。大型商店随时都充满商品。
梅莱和奥托已经不再知道这个城市的孩子们不穿鞋的生活。
靴也好,上等的面包也好,新鲜的肉也好,漂亮的衣服也好,属领的财富优先供应给这座城市。多亏了大领主米亚罗纳家的威光,以及这座城市的乡士罗希家的努力,从平凡贫穷的农村变成了富饶先进能源的城市,这是一个美丽的故乡。
城市外的大型发电厂是特别市和属领富裕的能源源泉。
这座特别市是以前的村庄的名字命名的,它是先代领主夫人梅丽利亚一生致力于研究并计划发电厂而被称为青衣的梅丽莉亚改名的。这座拉西发电厂不仅耕种田地,养猪,解放了梅莱的祖父母和父母,还为他们承诺了食堂和清洁工作。
治理这片土地的茶系种族的贵族,烟晶种族特有的烟雾般的巧克力色头发,用奢华的手工蕾丝丝带扎成两束,站在公园入口向大家挥手。
「梅莱,大家都在这里啊。」
「啊,公主殿下。」
「是公主殿下。」
「诺艾蕾公主殿下！」
梅雷他们向少女奔去。是罗希老爷的千金诺艾蕾小姐。
「米亚罗娜家的尼亚姆公主借给了我们电影的媒体。一起看吧。」
「电影！看！」「太好了！」
嘈杂声中,梅雷们跟在诺艾蕾的后面。美丽聪明的诺艾蕾是这个城市所有人的公主,对于梅雷们来说,她是一个可靠的领导者。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不听她话的人。
「公主,电影讲什么故事？」
「是邻国船团国群的怪兽,原生海兽。非常大,能沉没船团国群的船。」
奥特兴奋地举起了手。
「我知道！以前,当还有洛吉尼亚河的时候,原生海兽有时会游到这里！」
「啊,那是什么,好可怕！」
小柄的妹妹小野害怕地蜷缩着。然而,诺艾蕾却自信满满地挺胸而立。
「没关系的。这种事情,会由父亲和米亚洛娜的领主、年轻的爷爷和尼亚姆大人来解决的！当然我也会参战！作为傲然的帝国贵族的一员,我自然不会退缩！」
孩子们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太厉害了。好帅！」
「公主殿下,让我也一起参战吧！」
诺艾蕾坚定地点了点头,回应了激动地梅勒。她那双美丽而甜蜜的巧克力色眼睛。
他的小女王。
「当然可以,梅勒。只要跟着我,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这是革命爆发前的半年,帝国最后的和平时代。
†
在大陆的北端,莱格基德船团国群的海岸上,从晚秋到冬末,远离蔚蓝海洋的冰流漂流而来。
黑色的沙子和岩石的荒矶，放眼望去都是白色锁链的冰块群。纯白的平原一望无际，或者像龙的背鳍一样锯齿状的断面连绵不断，其中的一角。
有个影子慢吞吞地爬着，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
透过被霜覆盖的玻璃窗的月光，皎洁冰冻的雪色。面纱和裙摆拉得很长，像新娘一样纤细。与流冰的大厅相映成趣，美得令人联想到人鱼公主。--不过全长非但不是公主，甚至比强壮的伟丈夫还要大，超过三公尺。面纱的阴影，胸前露出的三只眼球，金属光泽的孔雀色上排列着菱形的瞳孔。
征海氏族称之为音探种。--就是统治碧洋的原生海兽们的其中一种。
面纱和连衣裙是覆盖在装甲鳞片外侧的半透明外套膜。看上去像是头部的是这种特有的超声波收敛体，起着主动型声波探测的作用。如果是大型成体的话，就会通过最大输出功率的超音波照射，用泡泡脉冲折断战斗舰的舰底装甲的碧洋食人鱼。
然而现在,在冰上爬行的这个音探种离那些可怕的成体还远,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幼体。
随着流冰离开北方的碧洋,漂流到了荒凉的礁石上──对于幼体音探种来说,这是一个完全未知的人类领域,他们的目光投向了这个领域。
迷失的人鱼小而高,像小鸟一样,发出咻咻的声音。
第一章 温柔美丽的女王玛丽的美丽而温柔的世界
「你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你为什么会对士兵们感到责任？」
如果只是一个吉祥物的身份,就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
静静地投掷出的问题,弗雷德里卡心里想,来了吗。
傀儡变成了阿德勒帝国,连臣民和下级贵族都不再见到他们的身影。在婴儿时期失去了父皇,并被迫登基,其他国家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样子呢。
但是眼前的这条蛇,是联合王国伊迪纳洛克王家的「紫晶」。弗雷德里卡并没有天真地认为他会一直毫无察觉。
她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平静的面具,转过身去。
「我是,」
表面上,弗雷德里卡是某个大贵族的私生子。
由于帝国贵族厌恶混血的价值观,她不能以血缘身份公开,但接受了贵族子女的教育。由于恩斯特·齐默曼总统与她的家族有关系,她被托付给了他,并且根据家族的意愿,她隶属于精英部队和宣传部队的第86独立机动打击群。
根据这个设定,弗雷德里卡说出了她准备好的回答。作为一个受到尚武尊崇的帝国贵族的女儿,她毫无疑问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这个弗雷德里卡·罗森福特,是机动打击群中唯一的帝国贵族。虽然没有得到祖先的名许可,但作为帝国贵族的一员,率领士兵并站在战场上是我们的荣耀。虽然只是个吉祥物,但作为军队的一员,维持士兵士气是贵族的义务。」
维卡慢慢地眨了眨眼睛。
「原来如此,你有不能公开的情况吗？」
「啊,」
「你这样大肆宣扬,连我都没问的事情,就好像你自己在宣传谎言一样。……你的谎言说得不好,卿。」
这次弗雷德里卡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维卡冷酷地俯视着她,看着她脸色迅速变化。
情感太过直接,表现在脸上了。
这种程度的摇晃,就能改变脸色。说谎都不需要收敛肚子。
如果是出生在王侯家庭,应该从小就接受训练,控制情感和表情。但弗雷德里卡似乎完全没有掌握这一点。
如果她只是被当作那种程度的孩子对待的话,那么她自己认为的重要性,以及维卡怀疑的程度,可能并不是什么大事。
「嘛,我也不是对你的情况特别感兴趣。就这样吧,」
蛇王子稍稍歪了歪头。
说起来,这个少女和辛──虽然是共和国出生,但是作为诺森候的直系血亲,和辛关系亲密吗。
因为出生在诺泽恩血统的一角,即使把自己的权门力量和义务弄混也在所不惜。
「你想要保护的是士兵们,还是如果抛弃士兵们会受伤的,你自己的良心？」
「那个……」
「要区分清楚。──没有保护力量却不能背叛良心,半途而废地伸出援手却无法救助并逃跑,还不如一开始就抛弃更好」
†
《──来自诺·费斯的统括网络》
似乎对于祖国的毁灭没有任何感慨,就像第一次大攻势一样。
再次将燃烧的国军总部映在光学传感器上,自称为诺·费斯的重型战车型号──曾经是瓦茨拉夫·米利泽的〈牧羊人〉思考着。
在烈焰中,对着虚无地崩塌的圣女玛格诺利亚的雕像,炮塔和车体的后部转向了。
《掌握了圣玛格诺利亚共和国全境。激情行动已完成所有阶段》
周围的指挥机器的光学传感器似乎充满了满足感,对着诺·菲斯。他们是曾经被共和国杀害,为了复仇而变成了「军团」的少年士兵,寄宿着狂热。他们是重型坦克型号。
他们现在的名字。
《来自诺·菲斯的网络指挥机。各位「小羊」》
识别名为「女主人」的──泽莱内·比尔肯鲍姆的试验机,从高机动型开始。从强袭登陆战舰型和陆地战舰型的实验中获得的成果。应用这些成果,实现了指挥机的不朽化。他们不再死于人类之枪,即使死亡也能再次归来的「复活的小羊」。
为了歼灭残存的人类圈，着手下一步的作战行动。第一广域网为了攻略基亚德联邦 -- 请注意收集共和国残存势力的情报
†
睡觉时间早就过了，但今晚她又睡不着。她穿着睡衣，披着披肩，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胡思乱想。
作为机动战斗群大本营的这个吕斯特卡默基地，已经不能说是安全范围了。深夜的此刻，窗帘紧闭，灯火管制下的黑暗办公室。
沉睡的基地里，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蒂皮在昏暗的台灯下昏昏欲睡，看起来很烦人，我苦笑了一下。
「... ... 你可以先睡了。」
「嗯。」或许是某种否定的回答。不在一起就讨厌啦，在意得睡不着啦，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绿色的眼睛眨巴着,撒娇的黑猫抬头看着我,我一边抚摸着它小小的头,意识再次陷入思考的迷宫。
燃烧的列车,尖叫声、惨叫声和火焰的颜色。
作为复仇宴会的场所,被锁在祖国圣玛格诺利亚共和国中。共和国的市民们自己逃进了格兰·米尤尔。像欢呼声一样的枪声。像篝火一样的火焰。无法拯救、被抛弃、留在后面的崩塌的要塞墙。流血和火焰的颜色。怨嗟和苦闷的回响。像欢快地升天一样,舞动的金属液体蝴蝶群。
选择仇恨,渴望复仇,化身为「牧羊人」加入杀戮机器的行列,八十六的亡灵们。
大声吠叫着,要屠杀。
──为了你们的仇敌。
那憎恨、那怨嗟,无论如何都无法重叠的,莱夫·阿尔德雷希特中尉的面影。
为了救出妻儿，隐瞒自己是白系种的事实，一同前往八六区战斗的人。
他就是那个在最后处理场 -- 第一战区的矛头战队营房里，照顾「美洲豹」和少年兵们，每隔半年就为他们送终的人。
他的怨恨消除了吗。
被关心她的少年兵杀死，她觉得这样也无所谓。对于仅仅是共和国人就将自己视为罪人的他来说，被利托杀死算是一种补偿吗。
如果连阿尔德雷赫特都承担了共和国人的罪责，那么那些因为艾蒂西克斯们的仇恨而被杀害的共和国人，是不是因此而得到了补偿呢。
死去了无数的八十六式们,就连那位老维修员,最后所期望的是愤怒的尽头,愤怒的尽头,那样的地狱景象──……。
这样毫无头绪地想着,无法入睡。
共和国人的惨叫,八十六式的愤怒,在闭上眼睛时在脑海中浮现,无法入睡。
在夜晚的寂静中,传来了悄悄的敲门声。
蒂皮竖起了耳朵。莉娜比问是谁更快地走向门口,
「──莉娜？你还醒着吗？」
是辛。
莉娜一边想着是怎么回事,一边站了起来。
沉浸在心情中的她听到声音立刻振作起来,这样的心情变动有些后悔。
「嗯。有什么事吗？」
扉打开后,辛看起来有些苦恼。虽然已经过了就寝时间,他还穿着整齐的制服,后面跟着莱娜的副官伊莎贝拉·佩尔什曼少尉。
「虽然听说过少尉的事……果然是这样吗？」
「诶？」
†
在隐蔽容器里,泽莱娜已经与外界失去了接触将近一个月。
自从第二次大攻势以来,辛从未来过。维卡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辛是在大攻势之后。负责管理她的情报员也完全消失了踪影。
对于人类来说,长时间的黑暗和寂静是无法忍受的,但对于〈军团〉的泽莱娜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刺激也无所谓。联邦军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不会将其视为审讯或拷问的一部分。
只是在重新调查情报,或者已经被视为不可信任的信息来源了吗？
……希望不是被视为不可信任的,只是……
无音的黑暗中,泽莲娜苦思着。为了阻止「军团」摧毁人类而不是遵循帝国留下的命令,她被联邦囚禁了起来。如果所有带来的情报都被怀疑,甚至「军团」所有机体的停止条件都被当作虚假信息废弃的话──太令人沮丧了。
连接在容器外的有线摄像头和麦克风被外部操作启动了。
「死了……不,已经是死人了吗。不要坏掉,泽莲娜·比尔肯鲍姆。」
在像素粗糙的廉价摄像头中,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军官。
大约二十岁左右。夜黑种纯血的漆黑头发和黑眼睛。帝国贵族特有的端正白皙透亮,带着像战枪一样的冷酷。长而狭长的双眸中透着严肃的眼神。触碰即无声地撕裂,如此锋利的刃。
臂章上挂着部队徽章,是一把被骷髅手掌抓住的燃烧着鬼火的长剑。
泽莲娜感受到了敌意,仿佛连无机的电子声音中都渗透着怨恨。
《──诺泽恩家族吗》
帝国和帝国军的统治者家族,他们是军队内部的精英部队。他们配备了专用的费尔德雷斯,只有血族才能成为部队成员,是夜黑种族中最强大的底牌。这是他们部队的纹章。
「亚特莱·诺森。他是掌管狂骨师团的下一代诺森。」
这个声音冷峻的姿态和眼神相称,低沉而寒冷地回响。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样尖锐的声音足以让他们感到压迫,但泽莲却没有动摇。
「除了辛埃·诺森以外的诺森,我不会和你说话。你是征灭者的后裔。」
既然人类再次来到这里,联邦肯定还有意图从我这里获取信息。虽然他们对泽莲这个「军团」没有信任,但他们对信息本身的准确性有一定的判断。泽莲聪明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既然如此,这样程度的谈判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即使我想阻止军团，为自己的错误赎罪，我也不会单独和他们说话。
亚特拉伊嗤之以鼻，淡淡地，仿佛看透了一切。
那是冰冷的笑容。
统治者对他所践踏和践踏的人毫无怜悯之心。
「这么说来，你是焰红种的末席啊，比肯鲍姆的女儿。你对我们夜黑种的确有一两句怨言吧。」
《…………》
到夜黑种。对你们这些征服者的仇恨。仇恨。
对一千年来累积的屈辱的愤怒 -- 哪怕只有一两个也好。
「可是，废铁，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这么说吗?」
面前的诺森若无其事地吐出一句「军团」的蔑称，即使同样是诺森的血亲，那个善良的男孩也绝不会说出这句话。让他们知道你已经不是人类，只是一堆应该被摧毁的金属。
「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透露，那就把它销毁。... ... 这么一来伤脑筋的就是你了吧。如果沉默就无法实现的，是你的愿望，而不是我们的。痛的是你的良心。失去的是你的希望。没有得到回报而感到空虚和可悲的，只有你一个人
沉默最早也不是谈判的材料。
「你已经成了一块废铁，现在还想救人。泽琳 · 比肯鲍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现在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另外,」
也许他看透了她的内心。
诺森的下一代，以符合征灭者血族的冷酷、傲慢的表情嗤笑着。
「我会检查这些信息是否有价值
隐瞒事情一概不允许,命令情报部员全部说出来后,亚特莱走出了拘束室。
随着西部战线的后撤,泽莱内的拘束容器也被移至后方。情报部设在一个废弃的小村庄教堂的骨灰堂里,现在被安放在那里。要容纳她机械化的亡灵,真是讽刺的死者安息之地,必须穿过增设的厚重金属门。
亚特莱立刻失望地耷拉着肩膀抱怨道。
「啊~真烦啊。肩膀酸痛」
接着,他一边翻白眼一边皱起嘴巴,毫无干劲和威严地驼着背。
在那严峻而冷酷的武门之梁诺泽恩的继任者的威慑下,他的惨状一点影子都没有,警备队长中尉目瞪口呆地凝视着。
ヤトライ对于那位尉官的无礼举止,不仅没有生气,甚至没有注意到。
他完全不把下民的存在放在眼里,就像对待一只蚊子一样,完全保持着昔日王侯的举止。
「本来埃伦弗利特家族的三儿子就已经紧张得要命,总统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可怕,而且布兰特洛特那个该死的老太婆也一直在放肆,整个氛围都糟透了。为什么连我也要被气氛搞得不好受。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看着垂头丧气的ヤトライ,约什卡冲他开玩笑地说道。
「终于承认自己是下一代了吗,诺森……你可以这样自称赛莲娜女士。」
ヤトライ不情愿地噘起了下唇。
「因为弟弟被决定成为家族继承人了。弟弟的孩子都是女孩,而且托卡兄弟已经战死了,所以虽然我不想成为弟弟的下一任,但也没办法。虽然不想」
即使现在不得不接受,他还是重复了一遍,说明他有多么讨厌。
实际上,作为帝国黎明时期的权门,能够吞噬大量家族成员进入军队、政府和各种企业的诺森一门的家族继承人地位,并不像其他人想象的那么有吸引力。
伴随权力而来的巨大决策和责任,纠缠着无数的思想和欲望。千年的因缘和死亡气息。
「然后去年找到的家族继承人的孙子,最终也没有参加诺森家的继承人竞赛」
嗯,约舒卡双臂交叉。
现当主、赛艾·农泽的直系男子逐电、病死或战死,没有人留下来,继承问题让农泽一门纠结了几年,作为同样的元贵族,约舒卡也听说了麦卡家的一员。
一门内的势力争斗总算平息下来,赛艾候的弟弟长子美茨被确定为赛艾的继承人,美茨的继承人几乎确定为末弟亚托莱,然而赛艾候的孙子辛被发现,水面下的大骚动再次发生。
「当然,辛没有后台支持。他没有接受帝国贵族的教育,强行让他继承只会带来麻烦。」
「如果美茨兄的女儿嫁给他,兄弟俩都可以成为他的后台支持,可惜啊。」
约舒卡想着,农泽的分家族中有年轻女儿的人,或者赛艾候的女儿们嫁给各个有实力的家族,他们都在主张同样的事情,他回应道。
「没可能啊。」
因为新刚刚追到了一个漂亮的恋人。
即使不这样说,婚姻也是由政略决定的,没有爱情,恋爱只是与情人有关的事情,这种帝国贵族的价值观对于共和国出生的新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亚特莱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
「看起来是这样啊。当主大人似乎也不想让孙子背负诺森的名字。你也是一样吧。迈卡的」
「……嗯,是啊。女侯只希望新能成为一个可爱的孙子,自己也只想成为一个温柔的祖母而已」
情感,约书亚也能理解。格尔达·迈卡女侯的,诺森侯的。
一族的长辈不需要对待,但是自己的血脉子女。不需要把他们当作一族存续的棋子,而是要培养他们成为家族的力量,只需给予他们爱与关怀。
这样的孩子对于出生在旧帝国贵族家庭的我们来说,是一种本不该得到的存在。
然而,亚特莱却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
「……不,当主大人和迈卡女侯爵,也不是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吧,但并不是这个意思」
亚特莱没有看向回头的约书卡。
那双黑瞳。纽森血统编织的黑暗,冷酷的眼神。
「机动打击群无首的死神。联邦精锐部队的击败之王,总队长。──英雄八十六等人的战帝,现在竟然在这个战况下故意让家门的名字背负起来,纽森侯爵和迈卡女侯爵也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吧。就是这样的意思」
†
从共和国的作战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前线退却了几十公里,远处的炮声成了卢斯特卡默基地的日常,高级指挥官培训课程也成了日常。
在听着第二机甲集团补给参谋的讲课时,莱登心想,看来军官的数量正在不断减少。
在第二次大攻势中,士兵、下士官和军官都有很多人阵亡,为了维持之后的僵持,需要更多人在各个战线上继续牺牲。
与此同时,机动打击群的参谋们都是尉官,比规定的要多得多,他们协助大队长和副队长,因为他们的权限不足。为了防止这些参谋们随时被调到其他部队、其他战线上,以免留下的少年士兵们陷入困境,参谋们自己提出并轮流进行这个特别培训。
与此同时,机动打击群还没有收到下一个任务。
实际上,下一个派遣地似乎已经决定了,但是命令甚至相关信息都没有传达给莱登他们。是因为在与派遣地的协调上遇到了麻烦,还是担心信息泄露之类的原因呢？
「……并不是说不再被信任了吧」
小声地叹了口气。──无法抹去的过去战果以及半个月前共和国救援行动的失败。虽然最优先的作战目标,即撤退救援军已经完成,严格来说并不算失败,但是指挥官里哈特·阿尔特纳少将的死亡和共和国的灭亡。莱登不禁感到那个结局是失败的,虽然不至于影响到联邦军将官们的判断吧。
暂时来说,莱登认为他得到了无法在十月休假的替代。幸运的是,娱乐方面的电影、动画、漫画等,与某个八六区不同,每个人的文件保护者都给予了丰富的支持,所以不会为娱乐而困扰,食物的数量和质量也没有受到战况的影响。邻近城市福托拉皮德市的大部分居民已经疏散,但一些咖啡馆、商店和酒吧仍然对战斗属地民和机动打击群的成员开放。
即便如此。
「我也想动起来了呢」
那个共和国的行动。──虽然是共和国的市民,但不得不放弃他们,只剩下那个行动结束后的苦涩徒劳感。
不想留到最后。
「这样做的话,就能分散注意力,感觉轻松一些呢」
特别讲习的对象包括现任大队长和副队长,以及未来需要补充的候选人,包括小队长以上的八六人员,克莱娜和安洁当然也是受讲对象。
虽然人数还算不少,而且作为处理器也有日常工作,所以分成了几个班级,现在是上午副长级的讲课时间。为了准备今天晚饭后的讲课时间,两人看了发放的预习文本。克莱娜只带了椅子进来,安琪的房间装饰得很精致,摆放着干花和小饰品。
……最近克莱娜也经常逃避任务,所以在预习阶段就很棘手。
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克莱娜会认真一点,早点完成任务和自学。克莱娜嘟起嘴唇,对自己一个月前的行为感到后悔。在这种艰难的战况下,时间再多也不够用,结果只会变得慌乱。
克莱娜一边按照思考的节奏转动着笔,安琪苦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先回顾基础教材比较好」
「嗯……也许是吧。虽然觉得时间不够用,但果然还是不行吗……」
予习文本一时关闭,调用基础教材文件。看到那个非常像军队的、一本正经又不友善的封面图片,下意识地感到不喜欢,但还是忍着打开了。
安洁把眉毛皱起来,重新阅读相关条目,然后把话题转回来。
「特别讲习也许是为了让我们忙起来不会想太多,也有这样的顾虑吧。但是」
「嗯。想得太少也不行,只是逃避视线也不行,但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而过于活动也不行」
他们互相争论着。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蕾娜」
「你没事吧」
虽然现在穿着军装,但旁边的箱子里装的是便服。另外还有一些杂物和几本诗集,与工作无关。还有蒂皮的行李箱。
蕾娜低着头,沮丧地说道。
「……对不起」
「不,还是在太过努力之前就察觉到了好」
等待运输机的是位于卢斯特卡默基地附属的飞行场。带着提着提皮箱子的蒂皮,边发出喵喵声边摇了摇头的辛。
轻轻地低下眉头,俯身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继续说道。
「虽然突然切换到休假可能有些困难。但休息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在眼前看到故乡被毁灭,还有那么多人被烧死和射杀,一定很难受吧。我们也不会感到好受」
「……嗯。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是什么好心情」
克莱娜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被无数人虐待般地射杀,父母也是如此。
共和国在战斗和撤退之间,我感觉还好。甚至都没有回忆起来。
因为在战斗中,我集中注意力在行军时的周围警戒上,根本没有任何回忆起父母死亡的余地。
但是回到了卢斯特卡默基地──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回家的地方,一个舒适的居所。当我在自己的房间休息放松下来时,记忆深处的旧伤就浮现出来了。
我梦见了父母的死,惊醒过来。
我发出的尖叫声吓到了隔壁房间的同一小队的女孩,她跑过来看我,那真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克莱娜,你没事吧！？
我被她的呼喊声吓得无法回答。她担心地给我泡了杯可可──每个房间都有个茶壶──我喝了下去,终于平静下来。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几天。
我本来打算如果害怕睡觉，或者连觉都睡不着的话就去找卫生组谈谈，幸好几天后噩梦就平息了。
现在没事了，但是。
「我不想看到你死。我们知道阿尔德雷赫特中尉和我们不知道的所有人都很痛苦，甚至想做那样的事情。」
「... ... 是啊。」
也是因为他们让我们看到了，和我们一样的艾蒂西克斯，被那样的憎恨所浸染的样子。看到别人受苦，惨遭杀害，也是。
人痛苦，死亡是痛苦的。即使这不是关于我自己，我也很难受。
其实，很难受。就算是看惯了凄惨的尸体和死不了的痛苦的艾提西克斯，也有几个人因为作战后的心理咨询，被判了暂时休养。
更不用说蕾娜是艾蒂克斯的女王,而共和国是她的故乡,那里的市民是她的同胞。
「幸好辛君就在附近,才能立刻发现这个不幸中的幸事。蕾娜还没吃饭呢。」
于是我问了佩尔什曼少尉,确认她确实没有睡好。
考虑到蕾娜的性格,我觉得她肯定会勉强自己,所以向格雷特报告并让她去精神卫生班检查。
结果,诊断结果是蕾娜应该休养一个月左右,她的休养地点就是今天后面的运输航班。
听到这个诊断结果,蕾娜显得非常震惊,之后又有些抱歉地低下了头。
几天过去了,现在就要出发了,她依然有些沮丧,低着头。
「……达斯汀和安妮特都没事,就只有我这样……」
「达斯汀也接到了最好不要参与战斗的报告。所以在下一次行动中他也不会被带上。至于丽塔,她本来就没有参加战场」
听到这,蕾娜嘟起了嘴。
「我是安妮特,辛」
辛微笑了一下。
「没关系,就这样吧」
「不行,安妮特」
「知道了,安妮特。……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蕾娜」
说完,蕾娜终于露出了微笑。
「嗯」
然后她用力拍了拍双手,挺身而出。
「牧场和体验教室都设在军队的疗养所里。这次机会可以接触到很多东西呢。说不定还能学会骑马呢！辛,你会骑马吗？」
「我从来没骑过马……不过我有驾驶摩托车的经验,为了训练我还拿到了驾照」
摩托车用于侦察,汽车用于运输,虽然是多足机甲操纵员,但也会进行座学和简单的训练。
当然,我不能处理大型拖车之类的东西,目前军队只有仪仗兵和少数地区的侦察兵才会使用军马。
辛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不过,蕾娜,你不是应该先学会打破鸡蛋吗？」
「我已经会打破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在选修课上一起学的烹饪！」
这是在休假期间上的与福托拉皮德市附属学校有关的事情。
机动打击群设立时比起受训者增加的那个教室里,蕾娜学到了不需要锤子就能打破鸡蛋的方法,辛发现只要严格遵守食谱就能做出相当好吃的东西。
只要遵守。
佩尔什曼少尉走过来冷静地说道。红色的紧束发型和翠绿的双眸。瘦削的身躯和银边眼镜,以及端正挺直的背脊。
「我会告诉他们选择温顺的马。另外,康复所的管理员擅长做煎蛋料理,我们可以请他教我们做法。……如果不注意,某位大尉会连打匀蛋液这样的步骤都想跳过,但我们很快就能超过他」
辛被蕾娜瞪了一眼,仿佛在说他开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于是他举起双手。蕾娜微微勉强地笑了起来。
「看起来很有趣」
「嗯……度假,上校。祝您旅途愉快」
「好的」
「──真羡慕你啊,蕾娜。度假」
「你真的这么想吗？」
「难道」
当立夫仰望着食堂的天花板说出这句话时,坐在斜前方的美香依然撑着腮帮子回应着。当然,立夫并不是真心羡慕她,所以他淡淡地回答道。
如果是自己的话,绝对不会把伙伴留在后方退下来,所以蕾娜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最重要的是,只把辛一个人留在战场上,她肯定不想离开。
「我们现在也是被迫休息的。总觉得有点坐立不安。」
好像必须要做点什么,好像不做点什么就无法忍受一样。
但是无论做什么都感觉无济于事,感到迷茫。
美智子说。
「焦躁和混乱正因为这个。……必须好好休息才行呢」
为了消化矛盾和焦虑。或者为了获得解脱的休息时间。
「你是说我受伤了就该睡觉吗」
「既然说可以睡觉,还真是奢侈啊」
在八六区,每个战队都经常不得不超过定员,即使是受伤或生病的人也不得不成为战力。更不用说在精神上承受的伤害,根本没有余裕考虑。
西田瞥了一眼桌子的一角。
「克劳德也算是走运了。因为这个机会找到了兄长和父亲」
「克劳德当时真是气得不行」
「我觉得谁都会生气的……」
兄与我一直以来都没有透露身份,作为指挥官执掌克劳德的战队的指挥,在第一次大攻势之前就通过感知共鸣一起战斗,但在大攻势之后却找不到这个异母兄弟。
在这个共和国完全灭亡的情况下,这个一直没有露面的兄弟无疑会担心,因此他终于在志愿兵报名的同时出现了。
自然而然,克劳德一直担心自己可能在大攻势之后无意中让兄弟战死,这种反应让他暴怒了。他已经非常生气了。
连邦军最初安排的会面因为克劳德太过暴躁而不得不延期。尽管托尔、格雷特、老妇人和神父设法安抚了他,勉强让他参加了会面,但克劳德仍然在现场大声咆哮,抱怨着「你这个混蛋兄弟现在才出现,真是晚了」。
克劳德的目光所指之处,他的情绪迅速下降。
一提到他的兄弟,他就会变得非常生气。
「……嘛,多亏了那个混蛋兄弟,我分散了一些注意力。」
旁边的托尔说,有些厌烦。
「我也是。」
他是克劳德最亲密的战友,但他从未见过克劳德如此愤怒。
虽然很累,但注意力确实被分散了。
克劳德和托尔都没有时间去纠结共和国人的屠杀、同胞变成「牧羊人」的仇恨,以及共和国人的无理反感。
祖国を失った神父や老婦人も、二人の世話を焼くのにかまけることで、もしかしたら。
「克劳德,你也该原谅他了。他不会再找你麻烦了,如果他对你或者你对他有什么事情,剩下的那个人会非常后悔的」
穆斯里和克劳德凝视着眼镜后面的眼睛。
「别吵了……我知道。下次,我会好好谈谈」
然后,他将月白的双眸对准了里特。
「如果你觉得有点分散注意力的话。里特,你现在应该还是很辛苦吧。或许做点别的事情会让你心情好一些」
里特听了一惊。他杀死了阿尔德里希特。
「嗯,不,没事……」
果然,场上剩下的所有人同时说道。希登、米卡、米奇和托尔。
「别勉强自己」
「你打倒的〈牧羊人〉,以前是你的熟人吧」
「因为拖延会变得很麻烦,所以我也让蕾娜休息」
「如果你感到累的话,就老实地休息吧。或者像克劳德说的那样找点消遣」
经过一番思考,里托答应了。
「嗯……好吧。那么,我会在明天左右请假并获得外出许可。我会闲逛一下,去图书馆找些奇怪的书,然后去咖啡馆吃很多蛋糕」
「哎呀,图书馆开着吗？」
「馆长的爷爷和奶奶还在,所以开着。借书也还在继续,他们还播放影像媒体,给战斗属领民的孩子们讲故事」
「──基地的食堂和酒吧的员工也为我们策划了一些活动。如果是为了消遣,你也可以参加」
似乎載有蕾娜的運輸機已經出發了。辛去送行,然後進來說。接著,雷登從培訓回來,克雷娜看起來有些疲憊,安潔的臉上帶著涼爽的表情。
「雖然有點晚,但似乎在下一次派遣之前要舉辦派對。兼作告別會和萬聖節」
立刻,里特站了起來。食堂和酒吧的工作人員大多數都是軍屬而不是軍人。在戰線後退,這個基地比以前更接近戰場的情況下,他們幫助維持士氣。為了回應他們的心意。
「聽起來很有趣！隊長你應該知道吧。只能選擇死神的裝扮！」
「很遺憾,裝扮是自願的。我不會參加」
「嘿,辛,你去吧。我們盡量熱鬧一點」
「如果不能笑,就算輸了」
「那就讓庫喬也參加吧。反正」
莱顿插了进去，克莱娜和昂热咯咯地笑起来。克劳德对一个陌生的词做出反应。
「那是什么？你懂吗？」
「是在做月饼吗？」
接着，美知惠轻轻地歪了歪头。嗝?所有人都愣住了。
「达斯汀,现在可以吗？我整理了下一场放映会的请求」
「啊,谢谢」
马塞尔在去餐厅的路上对达斯廷说，谢谢他递给他一个记事本。
心理健康小组的心理咨询给出了谨慎的诊断达斯汀没有参加下一次行动。他还被告知不要进行战斗训练，不管头脑如何，身体已经闲下来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策划和主办电影放映会。
根据日子的不同，决定动作片啦恋爱啦的类型，在空着的会议室里摆上钢管椅子，让灯光变暗，营造出电影院的氛围。奥利维亚等盟约同盟派遣的部队成员和酒保的职员一起制作了爆米花和碳酸饮料的摊位。
每次都很成功。在那场战斗之后看到这一切，你还好吗?虽然达斯汀认为，一些处理器热烈要求的飞溅节是如此严峻，以至于他把它留给了维卡和那些想看的人。维卡似乎也看到了。
然后，不顾达斯汀的担心，参加飞溅节的人们笑得很开心，因为他们看到了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吧。
达斯汀心想，那应该就是减压的方法吧。
连邦西部战线正在被推回,比成立机动打击群两年前救出辛等五人时更加被动。自从那次共和国的救援行动后,八十六人一直被囚禁在这个基地。
维卡的祖国联合王国的战线在一个月前一直在后退,虽然通信没有中断,所以可以确认父王和兄王子的安全,但是南部农田被改造成战场,庄稼勉强收获了。这个冬天过去之后,就不知道会怎样了。
我自己也因为这个计划而忙碌,分散了注意力。
顺便说一句,为了策划者的私利,我给安洁准备了她想看的恋爱电影的特等座位,甚至自己也排队去看。虽然被扎夏和阿内特用垃圾的眼神看着。
说起来。
「嘿,马塞尔……这几天没见到阿内特,你见过她吗？」
马塞尔听了之后思考了一下。
「顺便说一下,我也没看到。她去哪了？」
塞奥正和新的同事们一起拿着培训资料走在联邦首都桑克特·耶德尔郊外的基地的走廊上。比一个月前增加了很多人数。突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了一抹银白色的身影。
「怎么了？塞奥？」
「啊,没什么。感觉好像认识的人在……」
不仅仅是感觉,再仔细看也确实是个熟悉的脸。
身穿钢色军装的联邦军人中,她穿着深蓝色军装,与其他军人相比显得娇小。她的侧脸严肃而坚毅,是塞奥从未见过的。
「阿内特……？」
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昼食的时间快到了,达斯汀和马塞尔也来了,但无论是在第一食堂那热闹的午餐开始之前还是开始之后,都没有看到安妮特的身影。
就在人潮涌动之际,格雷特和她的副官赶来了,他们在结束工作后走进来,轻轻举手示意边上有两个空位,让辛知道。莱顿在一旁拉开椅子,托尔和克劳德则代替两个疲惫的人去拿餐盘。
「谢谢。」
「不客气……上校。你没有看到安妮特吗？我也没有见到她来送行。」
辛随口问道,格雷特和副官瞬间陷入了沉默。
「她有事去了桑克特·耶德尔。……去看望了八六的孩子们。他们还不到参战的年纪,都是些小孩子。」
奇怪的沉默填满了空气。
ライデン,安洁和克莱娜,希登,里托和美智子都困惑地看着格雷特。
信也也疑惑地看着格雷特。她到底在说什么。
「……这样的孩子,在八六区已经没有了吧」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着连脸都不认识的蕾娜说的。
──那么,八六区还剩下多少人？
──我们比我们小两三岁的人应该是最后一批了。八六区强制收容后,八六区无法再进行人口再生产,当时还是婴幼儿的人大部分都死了。
在没有正常医疗的八六区,失去保护者的婴幼儿连第一个冬天都无法度过。极少数的幸存者被卖到格兰·缪尔,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シン的三岁下,里特和他同年龄的人,是幸存下来的最年轻一代。在八六区,十几岁就可以上战场,不是不能战斗的年龄。
八六区已经没有那么幼小到不能战斗的孩子了。
「是的……按照你们的认识,果然是这样呢。」
格雷特轻声叹息。
「但是,实际上是有的。虽然奇怪地想着,明明和我们一起被保护的处理器的孩子们,不可能有那么小的孩子幸存下来,但是从那个处理器那里听说,收容所的环境是如此恶劣,以至于不能生存。即使如此,也肯定有一些孩子幸存下来了,联邦也是这么想的。」
对于八六区强制收容所的残酷程度,他们只能理解到那种程度。
在那里生活的每个人,都经历了如此残酷,以至于认为婴幼儿不可能幸存。
──战不起的孩子和不再战斗的孩子,不想战斗的孩子都离开了。
在联邦受到保护的八十六个孩子中,年龄太小无法参加战斗的孩子和在战斗中受伤的孩子,以及不希望在联邦服役的孩子都被送到设施或者联邦的监护人那里。
原本不存在的幼子确实被保护起来并被带到了联邦内部。
格雷特的紫色双眸中浮现出强烈的厌恶之色。
「没有因病或寒冷而死的小孩子被卖了。卖到了共和国的墙内」
桑克特·耶德尔的《新爸爸和新妈妈》的家又大又漂亮,对于已经习惯了狭窄简陋的强制收容所的小孩子来说,感到非常不安。
强制收容所被送回之前,我记事时就被养在一个又大又漂亮的宅邸里,这个大而漂亮的房子让我无论如何都会想起来,让我感到恐惧和不安。
恐怖而害怕,但是,如果表现出这样的样子,肯定会被严厉责备,所以我笑了起来,新的爸爸和妈妈似乎很满意。
一直按照『先生』的要求。
像是拼命地展示着笑容一样,一直向『先生』展示着。
脖子后面,颈部附近感到一阵热。
『──卑鄙的小猪,』
有一个人的声音,在这个家里本不该有的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僵住了。
那个大而漂亮的宅邸,『先生』的宅邸,他又被拖回了狭小而寒冷的笼子里。
『卑しい仔豚。我的可爱、卑贱的小猪。你是什么？用你自己的嘴巴说出来』
在那座宏伟而美丽的大宅院里,狭窄而寒冷的笼子里,刻在心中的咒语。
「我是被主人宠爱着的幸福而可怜的小猪」
必须这样回答。
无论何时被问到,立刻、准确地回答。
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被鞭打,被浸入冰冷的水中,像妹妹们一样被杀害。
……即使如此回答,依然会受到残酷的对待。
妹妹们最终都死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过了一段时间,被告知不再需要你,被送回强制收容所。
〈军团〉的大攻势导致共和国失败,现在被联邦军从强制收容所带走了。因为还小,所以他被带到了这个新家。但是。
『好的。那么──下一个命令』
又是主人下达的命令。
被带到这个家之后,他又开始接受主人的命令了。
不像那个府邸,只有声音。主人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一直在没有出现的情况下下达命令。从父亲那里打听到这个信息。请求父亲告诉他关于那个部队的事情。
从八十六的伤员们那里,以探望为名听听他们的故事。
只有声音。──下达命令的主人现在和以前一样,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但是在幼年时期,被从强制收容所卖到共和国内部。在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被给予了恐惧并被支配。
他已经深入骨髓，认为不能违抗，所以，自己现在不受主人的支配。在联邦的庇护下，主人再也无法触碰到自己。他连想都不敢想。
既然是命令，就必须服从。因为到目前为止只允许这种思考，所以现在也只能考虑顺从。
「-- 乐意效劳。什么都愿意做。」
只有这句话是允许的。
‘好孩子。那么 --’
主人说。这声音和以前饲养他和他妹妹们的主人不一样。不是他。
但是，既然命令他服从，那么这个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必须服从。
我必须服从。
我必须服从。
我必须服从。
一旦接到命令，不管是害怕的事情还是痛苦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一定要服从。
‘一如既往，从你父亲那里打听。ーー那些艾提六人接下来要上哪个战场?’
托马 · 哈蒂斯是圣耶德尔国军总部的后勤军官。
前线全部都后退了第二次大攻势,从这边来说,他也度过了忙碌的日子,但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悠闲地起床,吃个晚餐,一边喝着妻子泡的咖啡,一边重新翻阅着从头开始的书。
下午打算和妻子和小儿子一起去百货商店提前购物圣诞节。托马的亲生女儿都已经结婚了,儿子是一年前领养的八十六岁的孩子。他是从共和国救出来的,是那些年龄最小的孩子之一。
从领养的那天起,他一直是个做作笑的孩子。他一直在害怕着什么东西。
虽然我察觉到他一定经历了很多痛苦,但我没有问过他发生了什么。回忆起来,光是说出来就会伤害到他。他还太小,我不想让他承受太多。
门口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敲门声。
「──是谁？」
「是客人吗？」
哈特斯家是帝国贵族中的末端世袭骑士阶级,在帝国变成联邦时失去了爵位和领地,但还保留了一些微薄的财产和帝都的小庄园。汤玛朝着宽敞到足够容纳三口之家的走廊走去,走廊通向玄关大厅。
「──你就是汤玛·哈特斯上校吧」
打开门,汤玛看到了熟悉的联邦军钢色制服,但却是一群陌生的人。
他们的臂章上有着图案化的MP字样,是憲兵。他们负责军队的警察机构,为什么会来到汤玛家这个军事基地之外的地方呢？
「没错。发生了什么……」
「失礼」
一位看起来像是队长的军官以温和的口吻,但坚决地推开了汤玛,径直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队员也同样制止了走出来看状况的妻子。
闯入客厅的憲兵队长无声地跪下。他跪在客厅沙发前,就在小儿子紧张地凝视着他的眼前。
「伦·哈特斯──在被这个家庭收养之前的名字是伦·卡约吧？」
「……是的」
「確認一下」
控制着的憲兵让少年站起来,虽然动作并不粗暴,但却让他无法拒绝。连续的无礼行为,还是针对年幼的儿子,让汤玛感到不悦。
「──什么！？」
他想要靠近,但另外两名憲兵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位身穿高跟鞋,从敞开的玄关门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身材纤细的少女。
她有着银白色的短发和同样颜色的双眸。穿着漂亮的短外套和裙子,还有陌生的深蓝色军装。
漂亮的深蓝色,共和国的。
那身军装,银白色的头发和双眸。儿子天真的脸上充满了无比的恐惧。
「呀──……！」
安妮特对少年的反应感到愤怒,但她还是挣脱开说道。
取缔小八六的后颈。用指尖指示纤细的颈脖。
「这里。进行扫描」
携带的简易扫描装置被宪兵启动并对准。经过十多年的〈军团〉战争磨练的联邦军战地医疗设备,以及支持其的卫生兵装备。
为了迅速发现体内残留的子弹和炮弹碎片的骨折位置,该装置被用来。
发出显示和电子声音,意味着检测到伪生物元件。
在西方方面军综合指挥部的大会议室里,西方方面军参谋长威廉·埃伦弗里特听完汇报后抬起头来。西方方面军的将官们排列着。
「确认了。……已排除了圣伊德尔的〈窃听器〉」
†
「情报泄露不是通过知觉同调的,我已经报告过了,埃伦弗里特参谋长」
「聆听着。但是,那又如何呢。亨利埃塔·彭罗斯」
面对安妮特毫不掩饰的疑惑和怀疑,维勒姆参谋长继续说道。机动打击群被派往船团国群,而此时安妮特的办公室正处于不在的卢斯特卡默基地的夜晚。
机动打击群的派遣目的地被准确地瞄准并击退了一系列「军团」的动向。
维勒姆已经确信,共和国是信息泄露的源头。共和国军人出现在盟约同盟追踪机动打击群的过程中,不小心暴露了这种可能性。
在秘密地追踪并调查之前,已经掌握了情报。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与「军团」内通,只是由于疏忽被无线通信截获而已。
剩下的是联邦方面的泄露者,以及他们的手段。
虽然在作战中的感知共鸣并不是原因,但确实存在。
「雷德设备是共和国军队开发和运营的,联邦军队则是在模仿它。感知共鸣是军队──只有军人才能使用的技术。这种认识是否有误？」
「那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距离还是障碍,都能与他人共享五感。这样的技术不应该只用于战场通信。它的用途应该有很多」
比如,被驯服的一部分囚犯监视强制收容所。
比如,安全而详细地观察致命传染病的人体实验场。
甚至可以窥视强制收容所中的『人类』狩猎,作为一种刺激的表演。
「无论做什么,都应该没关系。毕竟对于共和国人来说,艾蒂克斯是没有人权的劣等种族,是人形的家畜──啊,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在讽刺你」
眼前的安妮特,被威廉用冷酷的黑眼睛注视着,嘴角虽然没有笑容,但并没有说讽刺的话。更不用说责备她了。
眼前的亨丽埃塔·彭罗斯,虽然是个年纪尚小的少女,但却是一名军官,自愿被派往联邦。她明知道会受到白眼,但还是志愿去了。
对待一个无法直面现实的柔弱小姐,才是真正的无礼。
「除了军队的用途之外,很可能是非法植入的──至少共和国军方并不知情的突袭装置。有这种可能性,你能追踪吗？或者你能判断这是不可能的,需要什么技术条件？」
苍白,冰冻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在威廉注视的同时,安妮特恢复了平静,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白银的双眸沉浸在思考中。摒弃妨碍思考的常识和伦理,以及现在不需要的罪恶感,快速地转动思绪。
「──是的。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从技术上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的」
战场之外的雷德设备的存在,以及其作为窃听器的利用。
点头后,阿内特抬起了脸。那双闪亮的白银眼眸。
「明白了,艾伦弗利特参谋长。首先我们会查阅研究室的历史资料。如果有关于未知雷德设备的进出和调整工作的记录,我们就可以从那里追踪」
†
「明白。──据说也已经掌握了共和国方面的接收者。感谢您的合作,彭罗斯少校」
报告后点头示意,断开了心灵感应,憲兵队长向阿内特低头致意。回到了圣伊德尔基地,会议室里,他的部下站在入口处,禁止任何人进出。
从逮捕的艾蒂西克斯的孩子们身上都发现了伪神经结晶元件，这和以前在共和国86区使用的雷德装置是一样的。
在八十六区的战场上，被植入伪神经结晶元件作为「美洲豹笔记本」的情报处理装置的少年兵那里，那个元件在保护的时候经过确认全部摘除了。
「我当时在集中营，而且显然还没到上战场的年纪，所以没有检查。真没想到，他竟然给那么小的孩子装上了突击装置，当成窃听器使用。」
在军队中，部队和兵员的配置、运转情况是机密事项。
更何况机动战斗群正在执行向「军团」控制区深处挺进作战这一高度机密的任务，这支部队的动静应该特别谨慎地保密。不管是家人还是同事，都不能因为自己有能力知道派遣对象和任务内容就说出去。
话虽如此，在紧张松弛的自己家中，在家人面前，嘴巴松弛的人并不等于零。
如果是小孩子想听故事，警惕性就会降低。如果这个孩子是从迫害中被解救出来的 etisix 幼子的话，那么，同样是 etisix 的哥哥、姐姐的工作情况和活跃程度就会很想听吧其中也有人主动告诉他们。
「八六的保护者都是前贵族和政府高官。作为信息获取的来源确实非常合适,但我预测他们会作为上流社会的责任来担任监护人。八六在被保护的短暂时间内偷偷安装了突袭设备,我们的眼睛被引开了。虽然主导者非常残忍,但似乎也很有能力。」
由于保护者是权力者,我们怀疑八六是泄漏源,但实际上花了很长时间才逮捕到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我们无法拘留那些受贵族高官庇护的人。
但安妮特眼神清醒。
「啊... ...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那种看起来很聪明的事。」
宪兵队长回头看着安妮特，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厌恶。在他看来，那是个年龄相差不多的妹妹，还是个少女的军官。
白色的脸庞紧紧地扭曲着。
「只是原本在孩子身上植入了 raid 装置，然后再次使用。 ... ... 一度厌倦后扔掉的‘玩具’的。」
紧紧地。严峻地。银白色的双眸扭曲了。
知觉同步不仅是用于通信的听觉，而且是所有感官的同步。
像听觉和视觉在军队里是没有用的，因为没有用所以也不会被使用，但是嗅觉、味觉和触觉的同步也可以根据设定来进行。
甚至是面对面的交流。
那个。恶意利用。
安妮特咬紧牙关。你怎么敢。
无耻-- 模仿。
「我在从八十六区带来的婴儿身上植入突击装置，然后在上面玩弄。痛打、强奸、 ... ... 和杀戮一起，被侵犯的一方的触觉和感情，越过知觉同步的一方享受着。最后，他们把厌倦了的幸存者又扔进了集中营。」
辛格猛地抬起头。时机实在是太好了 -- 怎么可能。
「文策尔上校。 ... ... 米利杰上校被后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果然，葛蕾特非常厌恶地叹了口气。
这么想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我知道会有人这么说。
「那只是偶然的」
辛没有移开怀疑和不信的目光,格雷特也没有动摇。
优秀的学生竟然犯了如此基本的疏忽,老师用平静沉着的声音继续指出。
「首先,米利泽上校的身体不适是由于诺森上尉你最先报告的。而且精神卫生班也有这个报告,所以才让他去检查……而且同样是共和国军派遣来的,耶格少尉还在这里呢」
辛听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他看向达斯汀,后者轻轻举起一只手。房间角落里一直被忽视的狗,以低调的方式主张自己的存在。
实际上,辛一直忘记了达斯汀的存在,但是现在他完全恢复了冷静。
正如所指出的,辛报告了莱娜的不适。虽然安妮特不在场,但格雷特刚才说过「去见八六的孩子了」。可以推测,他们正在与维护联邦军机密的机构合作行动。
「……失礼了。」
他尴尬地脸红,低下了头。格雷特微笑着笑了起来。
「我会尽快回来的。不用担心,等着我。」
在威廉参谋长的正前方座位上,西方方面军司令官中将点了点头。
「参谋长,窃听者们的通信网络还能用吗？」
「当然。《军团》意识到信息来源的丧失是从看无战斗的无聊新闻节目开始的。」
「好的。」
为了不被正在拦截通信的〈军团〉察觉到〈窃听器〉的检获行动,共和国方面秘密地同时制服了所有涉及窃听的人员。通过了解窃听者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的口吻,可以假扮成窃听者并运用通信网络。
从短暂的回答中,中将推测出即使在联邦中,本应保证的新闻自由也被一段时间压制了。
「关于西部战线,特别是共和国对于机动打击群的关注,散布欺骗性信息。在实际行动之前的半个月内,让他们白白浪费资源来警惕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机动打击群。防御带的建立和军队的重组将在那之前完成,对吧？」
威廉参谋长淡淡地回答道。
「包括追加部署轨道炮列车,没有延误。关于从共和国的难民中招募的义勇军,第一批的部署计划将开始。──共和国的背叛,首先将由那些市民亲身承担代价」
†
連邦、北部第二戰線展開的北方第二方面軍參謀長是一位擁有美麗夜色膚色和光澤黑髮的沙漠褐種女性少將。
「──關於未來的作戰計劃,我要確認一下」
北方第二方面軍由三個軍團組成,與西方方面軍的五個軍團相比,兵力和裝備都明顯較少。
北部第二戰線的主戰場是一片防禦困難的平原,與西部戰線不同,整個戰場被一條南北分隔的大河──希亞諾河所保護。河流可以阻止地面部隊的入侵,渡河時也迫使雙方在兩岸分割戰力,這是古來的要害。
北方第二方面軍因為砲彈衛星的攻擊而被迫大幅撤退,失去了這個要害。
后退先是开阔地,河川防御是前提,目前战力不足,无法长时间抵挡〈军团〉机甲部队的攻势。但是由于整个联邦军的兵力不足,无法增援战力。山岳和大河的自然要塞使得战力得以节约,在第二次大攻势中被迫后退并陷入兵力不足的困境,北部的其他三个战线以及南部和东部的战线也是如此。
为了摆脱这个困境。
参谋长说。这是由方面军司令官、参谋长、各军团的军团长和幕僚们组成的会议,但北部第二战线还没有时间让他们忙碌的人集中在一起。除了参谋长、司令官和机甲军团的作战参谋之外,其他人通过通信线参加会议,会议室上方浮现着虚拟窗口。
「作为最优先目标,重新建设防御河川在当前防御带前方。同时,将竞争区域全境变成泥泞,阻碍〈军团〉机甲部队的入侵。──以第八六机动打击群为先锋部队,执行水利大坝破坏行动」
北部第二战线的无数中队指挥官之一,帝国贵族最底层的乡士诺埃雷·罗希少尉,今天再次收到了战死的消息,他站在那里告知领地的居民们的死讯。
一个月前第二次大攻势中的战死者,新加入了茱茱丽、努卡夫和鲁雷的名字。
在这一个月的战死者名单中,今天又加入了基娜和埃拉姆。
「──在我的队伍里,没有人死亡。为什么其他队伍却有这么多人」
咬着微红的嘴唇,诺埃雷紧握着士兵家属的信件。父亲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兄弟失去弟弟,姐姐失去妹妹,女儿失去父亲的悲痛。这些痛苦的声音通过市长代笔的文字深深地诉说着。
请您,公主殿下。我们家族治理着我们故乡的特别市,英勇的乡士罗希家的公主。
请不要再让我的孩子们死去。请保护您的领民。请消除我们面临的困难。请击退钢铁的灾厄。请解决这场灾难。
请以您作为我们的君主的智慧、勇气和慈悲拯救我们这些弱小的领民。
「……当然了。我是大家的君主。」
那双烟雾般的巧克力色眼眸悲痛地点了点头。烟晶种特有的烟雾眼。同样颜色的整齐长发束起,轻轻滑过军装的肩膀。
不要再让任何人死去了。不要让我珍爱的领民们伤心。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很多人死去了。
在这十一年的〈军团〉战争中。在去年夏天的第一次大攻势中。在一个月前的燃烧星球的猛炮轰击和铁之海啸中,在第二次大攻势中。
很多人都死去了。军官、下士官,尤其是士兵们战死无数,已经不够用了。
这样下去,她的人民也将被迫参军。
曾经拥有发电厂并使城市繁荣的领地的人民,在革命和战争中失去了一切。她的人民失去了发电厂的工作,也无法回到之前的生计,变得贫困。在第二次大攻势中,他们被迫离开城市避难,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参军。然后,又有许多人死去。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这太奇怪了。这么多人死去」
是的,很奇怪。人们死去是不正常的。
这么多人死去是错误的。
因为这个联邦国家搞错了什么,才会发生这种错误的事情。
这个国家、政府、总统、大贵族们因为懒散,轻视人民的生命,没有做应该做的事情,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那么现在也可以纠正过来。
如果是错误的话,就应该纠正过来。是的,即使是我一个人,
一定有可以做的事情。──想一想,诺埃尔。
†
关于〈窃听器〉的报道尚未出现,甚至在联邦军内也没有公开,但与此事有关的人将被秘密调查。
「……那个,我想是莲·哈提斯吧。她来过我的病房」
「谈话内容是什么？」
「我自己并没有对话。只是听了同房的基吉斯说了一些关于那个孩子家庭情况和父亲的事情,没有涉及到军队或机动打击群的话题,我想」
憲兵的問題回答時,塞奧感覺到後頸部一陣刺痛的錯覺。在八六區是無法取下的,後頸部植入的雷德裝置。
在住院期間,那個小八六的男孩也來看望過我,他也有同樣的東西。
牽著一位像是養父的男性的手。明明沒有人知道塞奧他們的事情,卻特地來看望並交談的孩子。
那時候,塞奧因為自己的傷勢已經忙得不可開交,同室的男孩們也是一樣的情況吧。
現在的話,那個年紀的孩子應該不可能在八六區存活下來,即使是彼此不認識,也很容易就能理解來看望是不自然的。
「莉卡也來了嗎。很可能是同一個孩子,也來到這邊了」
「在我的病房裡,有一個小女孩。是同樣的八六的姐姐來看望的」
同一个会议室里聚集着尤特和在同一个康复设施中接受康复的阿玛丽。憲兵反复询问了他们谈论了什么,他们想问什么,并且听证会结束了。
「谢谢你的合作。......如果你们想起了什么,请随时联系我」
「啊,我也可以问一下吗？被抓住的窃听器的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憲兵友好地点了点头。
「你们肯定会在意的。我们现在是在调查共和国一方命令他们通敌的人。我们已经取下了窃听装置,正在对他们进行事情调查」
看到塞奥的表情变化,憲兵假装轻松地挑起一边的眉毛。
「只是询问,不是审讯。虽然我们是被士兵们讨厌的可怕的憲兵,但我们回到家后,也想和家人接触而不感到任何内疚」
尤特问道,语气平静。
「家里有人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知道。领养父母的军人会被追究违反服役规定的责任。他们是否愿意再次接受被迫背负责任的养子。嗯,至少帝都有孤儿保护设施。不会让你们流落街头,不用担心」
「如果我们收养他们呢？」
憲兵薄薄地苦笑了一下。
「你们打算在战斗之余扮演育儿游戏吗？你们是操纵者。你们的工作是猎杀〈军团〉。我不能让你们草率对待」
就像打在狗鼻子上一样。那是尖锐而又漫不经心的话语。
比起尖锐,更让塞奥们窒息的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声音。就像训练咬人的猎犬时,那种理所当然的自然而然地用鞭子抽打的残酷。
憲兵没有察觉到少年们的战栗和悄然警惕。或者察觉到了却不在意。
「另外,为了确认没有窃听器的AS86,计划暂时拘留并进行再次检查」
皮里特塞奥抬起了头。
「束缚……！」
「啊,对不起。我不会对你们参战的人这样做。毕竟,已经检查过你们是否有雷德设备,也知道了机动打击群迄今为止的战果。你们工作得很出色。我说的是那些没有参战的八六们」
塞奥有话要说,但他暂时忍住了,憲兵继续说道。他没有注意到塞奥、尤特和阿玛丽内心的沉默,或者根本没有在意。
「因为正好在〈窃听器〉被捕前后,有几个离开保护者家庭和设施后失踪的人。虽然看起来不是信息泄露的原因,但无论如何都很可疑。特别是她们,我们应该尽快保护她们。……就算要向共和国避难政府抗议,手牌也越多越好」
†
北部第二战线在像神的愤怒一样的天空猛炮轰击和接踵而至的无数〈军团〉的猛攻下,遭受了许多死亡、伤者和失踪者,被迫撤退。
那么,到底是谁的错导致了这种情况呢？
到底是谁做错了？北方第二方面军的一名士兵年轻人梅雷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从成为联邦以来,没有任何好转。
十一年前,当联邦还是帝国时,梅雷还是个孩子。他的家乡城市有着最先进的科学建造的发电厂,生活富裕。革命发生后,城市的成年人们说各种事情会变得更好。
然而,事情并没有变好。
革命和战争导致发电厂被废止。在那之前,城里的孩子们不需要去那所被称为学校的地方,现在却不得不去。城市变得贫穷,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
长大后本应该继承父母的工作,不用考虑什么就可以了,但现在却不得不自己决定工作。本来是父母的工作,清洁工的职位已经不存在了。曾祖父母从事的农业也无法再次开始。
无奈之下选择了参军,但在那里也有太多不得不做的事情,比如训练和教育,尽管自己并不想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梅蕾呻吟着。她有琥珀色的麦秸色头发。从祖母那里继承的蓝色眼睛,在她还是城里郷士的公主时,祖母曾说是美丽的颜色,这暗自是她引以为豪的色彩。
这十年来,只有坏事情。领导革命的总统恩斯特,贵族军官们,还有那些只会强迫别人的下级军官们,为什么没有人能帮忙解决一下呢。
虽然有这么多坏事情,明明知道都是坏事情,却一个都解决不了,这不奇怪吗。
请帮帮忙。
只要是谁都行──这次一定要。
「──我能做到。」
诺埃莱突然意识到。
有办法。有办法可以消灭〈军团〉。有办法可以让她的人民不再死去。可以立刻摆脱这个困境,银色的子弹就像蓝鸟一样,在她的手中等待着被发现的时刻。
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总统、政府、以及前大贵族将军们都没有想到这么简单而又绝妙的解决办法,真是令人费解。
诺埃莱的家,曾经的领地。为了建造这个设施,从大领主米亚洛纳家得到援助,它变成了最新科学圣都的梅丽拉兹利亚特别市。
「……原子能,」
†
作为革命的英雄,恩斯特得到了联邦市民的巨大支持,但在第二次大攻势的失败和大量战死和战争费用的情况下,支持率的急剧下降是不可避免的。
「船团国群从共和国的难民中招募了义勇军,嗯,既然他们自愿加入,那就没问题。──我反对以义勇军为主的作战计划。我们应该加强防御设施。设施可以修复,但失去的生命是无法挽回的」
然而,尽管如此,总统阁下却毫无危机感,依然以那种飘然自若的声音说话。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在总统府豪华的椅子上挥舞着理想主义的旗帜,宁愿保持战线也不愿尊重国家的命运和人的生命。
这正是吉尔德联邦所歌颂的正义,应有的正义。在人的自尊和尊严方面,每个人都应该坚守的理想。
面对这一切,高官们无法掩饰自己的不悦之情。总统竟然重视其他国家的民众生命,而不是自己国家的民众生命。而且……
「结果,牺牲的将士将会是我们联邦的士兵。除了增加战争死亡人数之外,还需要通过战时增税来扩充防御设施,这将进一步预测到阁下的支持率下降。」
恩斯特的表情没有变化。
「支持率下降,那是当然的。有什么问题吗？」
透过眼镜,可以看到他那炭黑色的眼睛微微笑了起来。
终于,高官们无法再忍受下去。
「大人。 -- 您说这是人的理想，其实，大人您根本就不在乎守护这个理想，不是吗?」
他不考虑市民支持率的下降,也不顾及自身的保全。就像对待战线和国家的命运一样,他甚至对自己都没有找到价值。就是这样。
连理想都无法守护。
恩斯特的表情没有变化。这只厌倦了世界的火龙,烧尽了内心的煤炭色眼睛。
高官呻吟着,对他十一年前一起战斗的战友,对这位领导联邦十一年的男人,对眼前的怪物,他曾经的朋友和尊敬对象。
「閣下,我……我们是人类。无法成为龙的仆人。如此傲慢地表现自己,明明知道无法跟上,这是对我们的背叛。」
†
全员集齐后,中队长发表了讲话,梅蕾与同一小队的奥托、基亚希、米尔哈、莉蕾、约诺一起聚集在部队的仓库。
即使是同一个特别市的出身,也被分配到战斗兵科,或者很快晋升为下士官的人也被派到其他队伍,散布在整个军团中,只有这个中队由元乡士的公主率领,才能聚集在一起。他们的公主像小时候一样聪明、漂亮、可靠。
去了其他队伍的人大多数都战死了,但是这个队伍因为有公主的引导,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死去。
「──有解决的办法」
所以梅蕾他们的运输队和另外三个运输队一起列队,公主的演讲感人地传达到每个中队成员的心中。为了拯救在第一次大攻势中陷入危机的联邦军,梅蕾公主提前毕业于军官学校并被任命为中队长,如今已成为一位出色的中队长。
围绕着梅蕾的是她的同期年轻军官,各个村庄的乡绅、骑士以及他们的子弟和令嬢们。和公主一样,他们是各自领地的人民组成的中队的年轻英雄们。
「灭掉〈军团〉的手段。结束这场战争的手段。军方和政府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他们正在隐瞒。为了大贵族们擅长的议会舞会,他们踩踏着彼此的脚步」
派系之间的对立太激烈,什么都决定不了,嘲笑着那个陷入僵局的帝国议会,这正是贵族式的说法,对于不了解这些词汇的梅蕾和其他中队的士兵们来说,只是。
「……总之,军方高层和总统阁下,大贵族们都是错的,是这个意思吧」
兄贵分的基阿希极为粗略地概括了一切。
军队、总统、大贵族都是坏人。指挥官、恩斯特、控制政府和军队的大贵族是第二次大攻势以来困难的根源,也是「军团」战争的祸根。
基阿希的浅黄色双眸闪烁着兴奋和期待。
「十年前的革命,也就是说失败了。但是……这一次一定会成功。我们要打败坏人,改变这个世界。这一次一定能成为英雄。」
诺艾蕾说道。基阿希、士兵们、仰望着梅蕾的期待,仿佛为她的话提供了支持。
「今からでも連邦的错误必须纠正。为此,我们将开始唤醒联邦正义之战。在迷幻的黑暗中迷失的他们面前,高举引导之蓝焰！」
诺艾尔肩负起拯救世界的使命,以悲伤的表情坚定地宣告。哦！欢呼声响起,向可怜的姬将军表达了热烈的赞同,充斥整个仓库。
基亚希高举拳头咆哮。奥托、莉蕾、米尔哈、约诺都热情地呼喊着公主的名字。面对世界的危机,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被一种预感推动着,认为公主将会成就一些伟大的事情,于是欢呼声不断响起。
一直都很糟糕。但现在没关系了。一切都会很快解决。
因为公主告诉了我坏事的原因。公主指示了应该打倒的坏人。公主找到了我们的愤怒、不安和不满是正确的证明。
没关系了。一切都会顺利的。聪明可靠的公主会解决一切。
只要听从公主的引导。
「请务必听从。为了保护你们的家园、家人和这个国家。」
梅莱对这句话感到兴奋和眩晕的安心。
北方第二方面军的第九二支援连队下属的四个运输中队同时失踪了。
与此同时,该部队的下士官和部下在夜间消失了──报告称可能是逃跑。
在军队中,逃跑──在敌人面前逃亡是重罪。警卫部队立即展开搜索,并追踪了他们的踪迹。
逃亡士兵们的目的地似乎是他们的故乡之一,属地舍姆诺的特别市。看到他们打算躲在故乡,警卫队员们皱起了眉头。
然而,他们抵达的梅丽拉兹利亚特别市并没有发现逃亡士兵的身影。
这座城市在第二次大攻势中被居民疏散,但是派遣来的设施相关人员和他们的家人仍然留在这里。警卫队长拜访了这些人的负责人,得到了非常不祥的报告。
逃亡士兵前往了城市边缘的设施。他们搬运出了一件被保管的物品,然后再次离开。
这座城市边缘的废弃发电厂。──在帝国末期建造,被革命摧毁,随后由于接连发生的「军团」战争爆发而位于前线附近,因为危险而被废弃。
从核能发电厂。
第二章 梅丽·苏的行军
从冰隙中返回海中,音探种幼体沿着海面寻找返回碧洋的道路,但被厚厚的浮冰阻挡,迷失在被废弃的港口经过的大河中。
数百米宽的河面,足以容纳音探种自由游弋,逆流而上的雪色人鱼与无表情的河鱼们擦肩而过。
音探种浮出水面,环顾四周。
寒冷而深沉的雾中,河畔的红叶朦胧地透出北方大地晚秋的景象。树叶一片片从红色变为红、橙、黄,形成了一幅玄妙的马赛克,雾的纱幕清晰地映照着。在雾中隐约可见北岸上行走的巨大机械,宛如巨大的蜘蛛,而南岸上则是一片铺满铁色砖块般的多脚战车群。
从雾中流出,顺着北岸新开辟的水道,船静静地顺流而下。
†
只有四个运输中队的叛变,立即向北方第二方面军司令官报告了。
「──从拉西核电站,叛变者们夺取了什么？」
「正如我们担心的那样,是放射性废物。从正在冷却中的使用过的燃料中,据设施管理员证言,他们运走了一个燃料组件的量」
「核燃料……虽然运输网络已经崩溃,但这种东西竟然还留在前线附近」
北方第二方面军参谋长优雅地歪了一下头,像水鸟一样。
她把长发扎起来,丝绸般的摩擦声使军服的背部变得更加光滑。
「拉西核电站在十一年前就停用了。在冷却完成之前,我们不可能运输燃料」
司令官叹了口气。
「我知道。拉西核电站的建设是我祖母的功绩。叛变者们就是来自那个地方」
「第九二支援连队第三输送大队第二中队。以梅丽拉兹利亚市民为核心的部队」
无数的幻窗围绕着参谋长展开。翻开手中的离反者人事记录,包括照片,放大。还有四个年轻少年的面孔,都是下级军官。
「中队长被视为此次离反的首领,是梅丽拉兹利亚市乡士诺埃雷·罗希。此外还有同大队第四中队长,卢克村乡士宁哈·雷卡夫。第二输送大队中队长,科瓦地区骑士子弟雷克斯·索阿斯,苏尔村乡士奇尔姆·勒瓦。跟随他们的士兵,每个输送中队都有一个」
『简而言之,庄园主和他的民众。都是农奴』
地面上刨食以获取日常生活所需的农奴阶级的蔑称,机甲军团长通过通信线路吐槽。──北方第二方面军的将官们和其他战线一样,是由组成战线的战斗属领和其背后的属领组成的大领主家族。农奴和管理他们的准贵族庄园主对他们来说都只是家畜。接着步兵军团的参谋提问。
‘不是战斗部队，全是支援部队，加上士官完全不在... ... 啊。原来被分配的是他领地出身的士官啊。那些士官们留在军中，并报告了逃跑。... ... 战斗部队的缺席和自己领地出身的下士官的缺席是什么理由?」
「答案都是一样的。缺乏这个能力。他入伍后没能完成必修的教育课程，因此无法进入战斗部队，也无法晋升为下士。」
在使用的器材和战术都复杂化的现代战争中，即使是普通士兵，也需要具备中等教育程度的能力。无论是驾驶战斗重量50吨的「瓦纳尔甘德」号以时速100公里驱动的飞行员，还是能将隐藏在地平线上的目标炸飞的炮兵，抑或是拥有汽车程度的粉碎输出功率的装甲强化外骨骼的装甲步兵，除了体力之外，基本的物理和数学素养都是必不可少的。
相比之下,后方支援部队需要更多的教育和知识——在长时间的战争中,人员短缺的现状下,背水一战是无法改变的。如果只是按照指示装载物品,跟随大队长来回走安全确认过的后方运输路线,至少在体力上还是可以胜任的。
然而,并不是说只有叛逃部队的士兵应该受到责备。
帝国中,教育只被贵族及其臣民和受庇护的研究机构所垄断,从未在属地的农村中普及。农奴阶级代代相传,一生中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甚至连看见文字的机会都没有。这种价值观在联邦成立后的十年左右并没有太大改变。仍有很多曾经的农奴对于被轻视并厌恶着的教育,像读写这种浪费粮食的娱乐活动和毫无意义的苦行。
『那个指挥官,是士官学校的「跳级」组──被抛弃的失败者狗带领着鸡队。那些夹在中间的下级军官们一定很辛苦吧』
『原来如此,所以诺埃尔·罗希等人也没有被分配到主家的领地团。蓝鸟团是米亚罗纳家族的宝贝。不能把这些冒牌贵族交给候补士官生』
特别士官学校的少年士官们和下级士官们一样,作为补充人员,一部分候补士官生提前毕业并参军。然而,他们并不是优秀的人,而是成绩不够好的人,他们被当作牺牲品,为有潜力的候补士官生争取足够的教育和训练时间。
連邦军的士官们大多是贵族的子弟。他们以战士的身份自豪,尊崇武道。
就连入口的士官学校都不容许那些‘贵族’这样的同胞,他们不是同样拥有青血的人。
参谋长嘲笑道。在帝国中,尽管是极少数的沙漠褐种,但他们却成为了大贵族,自负而傲慢。
「刚才,洛希家的小姐发表了一份声明。──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听一听吧。」
嘎啦,无线电发出尖锐的噪音,装甲步兵们投来疑惑的目光。这是北部第二战线竞争区域的一个壕沟。
「嗯？有人在联络吗？有人接通了吗？」
所有躲在战壕里的士兵都打手势表示否认。ーー在装上装甲强化外骨骼「狼海津」的时候，因为头盔的形状的关系很难点头。顺便说一句，由于双手也是连指手套状的外壳，所以不能制作太精细的手牌。
在去年的第一次大攻势中，雷德设备供不应求，但在量产线建立的今天，它已经在各条战线上出现了很长时间。如果这种感知同步不能接收通信，只有现在已经备用的无线电才能接收，那么这很可能不是正规的通信。
怀着怀疑和警戒的心情，对讲机突然发出一个可爱的年轻女子的声音。
--北部第二战线的各位亲爱的战友们
北部第二战线的全部队,应该向联邦首都的总统官邸发出宣言。在可通信的全频段上,将无线电的最大输出设置为,诺埃尔紧握着稿纸感到紧张。
这是一篇能唤醒军队、总统阁下和联邦首都的贵族们的演讲。可能会成为流传很久的演讲,这样想着,紧张得喉咙发紧。
「北部第二戰線的,親愛的戰友們。我是救世義勇連隊〈海爾·梅莉〉連隊長,諾埃雷·羅希少尉」
聲音,幸運地沒有顫抖。出乎意料地冷靜,發出了一個清晰的聲音。
諾埃雷對此感到安心。看著同志們,尤其是親密的朋友尼尼哈驕傲的笑容。感受到重要的領民們期待的目光,自信和力量再次湧上心頭。
注視著梅莉的,同年齡的青梅竹馬,淡藍色的眼睛。
從小就喜歡那雙天空般的眼睛。在以琥珀種為主的屬地謝姆諾的梅亞里拉茲利亞市中,這種混有藍色血統的天青種眼睛非常罕見。
故乡的天空,北方山脉那边的海洋,核反应堆中闪烁的光芒。世界上最美丽的蓝色。
「我们海尔·梅丽连队既不是卑鄙的逃兵,也不是胆小的叛徒。我们是为了拯救北部第二战线、联邦和整个人类而站起来的正义之徒。」
正义。是的,正义。
威胁我们和联邦的〈军团〉是邪恶的,而我们对抗他们是正义的。因为我们是正义的,所以我们是正确的,因为我们是正确的,所以我们不会失败。
诺艾尔毫不畏惧地抬起头。下意识地挺起胸膛,俯视着尚未看见的听众。
听着,众人。
「我们手中有一张王牌。神圣的烈焰将屠戮那些废铁。先进技术的铁锤。」
诺艾尔知道这一点。作为罗希家族的女儿,她知道技术和科学的圣地,梅丽拉兹利亚特别市。
从燃料中提取无尽能源,原子炉的美妙之处。
并将同样的无尽能源用于破坏,那武器的强大。
「也就是我们的领地,从拉西核电站回收的圣遗物。核燃料。从梦幻般的炉子中无限产生能源的奇迹燃料,可以制造出强大的审判之雷。让我们开始制造吧。首先,在这个北部第二战线上取得显著的战果,让贵族们开启眼界。」
然后,大家站起来。跟在我后面,跟随我们。
请对我们取得的辉煌战果抱有希望。
「人类最强的蓝色火焰──核武器,将焚尽〈军团〉。」
海尔·梅丽連隊使用的无线电设备无法传送信号到远离的联邦首都。恩斯特听到了录音并停下来叹息。
无法隐藏的厌恶。
「……使用核武器？」
即使是被〈军团〉夺取的地方,也是在国内吗？
「真是愚蠢的事情」
听到了来自名为海尔·梅丽连队的话语,装甲步兵们变得兴奋起来。他们是从一个没有小学的属地的寒村出身的,除了军事任务所需的知识,包括读写在内的一切都是在入伍后学到的──他们没有时间学习不必要的东西,所以对于カクヘイキ这个词他们一无所知。
甚至能够将〈军团〉烧尽？
「真的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吗？感觉像是先技研开发的新武器之类的」
「轻而易举地击败〈军团〉──那么,圣诞节的时候战争会结束吗？」
他满怀期待地回头看了一眼，经验丰富、可靠的军士长和年纪轻轻、学识渊博、精明能干的连长都沉默不语。隔着脸好像看到了一张苦涩的脸。
「……曹长？」「中队长殿？」
曹长和中队长说道。异口同音地。
「... ... 怎么可能?」
播放着同样的广播录音，北方第二方面军的将官们沉默良久。
「... ... 难道是因为缺乏启蒙吗? 一个无知的小姑娘，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既不是战栗，也不是期待。我很惊讶。
「如果那是核武器的话，重型坦克型恐怕一发不可收拾。我们从来没有使用过核武器，因为我们可以摧毁单个的军团，但不能摧毁所有的军团。」
原子能是人类获得的最强大的能源。
然而，无论是核武器还是核能，都不是能够立刻解决所有问题的银弹。
「就算想除去自动工厂型，也无法确定支配区内那些家伙的位置。但是，也不能对整个支配区域不分青红皂白地发射核武器。就算把自动工厂型全部消灭 -- 前线的战斗兵种也会原封不动地留下来。战斗不会结束」
这与过去在飞机黎明时期被提倡的战略轰炸相同。
即使轰炸远离前线的策源地，摧毁其产能，也不会立即影响到前线。因为已经运到前线的物资和战斗部队并没有减少。同样值得期待的战意低迷，也不可能发生在没有恐惧的「军团」身上。
原本将核弹头送往支配区内的诱导飞行体和飞机就因为阻电扰乱型的干扰而无法运用，既然无法识别「军团」支配区和未确认的人类生存圈，就会连累其他国家。再加上金属制的「军团」对热线和冲击波都很强，与对人使用时相比，杀伤范围缩小到各级。
〈军团〉被烧毁之前,由于放射性降落物和日照不足,联邦正处于危险之中。
「首先,……是要制造核武器吗？从据说被夺取的使用过的核燃料中？」
步兵军团的参谋疑惑地问道。这本身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您是否有这样的设施？拉西核电站没有再处理设施──附近有类似的设施吗？或者秘密地新建了设施？
「没有这样的设施。即使要新建,资金和时间都不足够。而且参与人员中没有任何人具备相关技能。」
「那么难道──不知道核燃料和核武器中,即使是相同的铀,浓缩率也是不同的人,是吗？」
核燃料和核武器都是通过浓缩铀的一种同位素铀-235来制造的,但是只有核燃料程度的低浓缩率是无法引发核武器的剧烈链式反应的。而要提高浓缩率,就需要大规模的工厂设施。如果涉及到废弃燃料的再处理,就必须时刻应对释放的衰变热和强烈的辐射。
然而,如果在没有进行浓缩作业的情况下,却声称要制造核武器。
「……反而会变得麻烦啊」
指挥官低声咕哝。
「如果没有知识,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如果指挥官不了解核武器所需的东西,士兵们甚至可能不知道辐射是危险的」
「也不能否认被〈军团〉夺取的可能性。虽然核武器本身是禁止的,但放射性废物是不明确的。发电厂型和警戒控制型的一部分装备了核反应堆,还确认了使用劣化铀弹芯。换句话说,〈军团〉是可以进行铀浓缩的」
劣化铀是铀浓缩的副产品。如果可以用它来制作弹芯和装甲。
「虽然核武器是被禁止的,但对于低于核武器的处理方式是否不明确呢？──而且对于他们来说无效的武器,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可能有效。」
核武器,以及不足以成为核武器的武器。
点头后,指挥官下令。在情况进一步恶化之前。
「情报收集继续。──迅速镇压和回收。」
†
最近的派遣计划没有传达,看来这也是反间谍的一部分。在〈窃听器〉的摧毁和保护工作结束后不久,机动打击群被命令转移到北部第二战线。
北部第二战线是从联邦国土的北部中央延伸到西部的战线,它位于战前与船团国群南部接壤的地区。辛绕过位于各机甲师团基地群的炮击屏障丘陵群的山脚,而不是越过山顶,俯瞰着北部第二战线的战场。
俯瞰,就是这样。
「……整个战场都是盆地吗？」
从战场南方的这片内基瓦丘陵带缓缓下坡,一片泥土和低矮的草地,点缀着分散的原始森林荒野。位于丘陵北麓的是北方第二方面军的防御阵地罗吉尼亚线。战场和视野的西侧被南北延伸的希哈诺山脉和距离较远的东部山脉以及北方〈军团〉控制区后方的低山脉所分隔,从这里看不见。
「希哈诺山脉横穿着相邻的北部第一战线,延伸到与联合王国的边境的龙骸山脉,北方的低山脉的另一边是船团国群。顺便一提。」
因为参加了相邻船团国群的作战，所以也听说了北部第二战线的战斗情况。
「在第二次大攻势之前，这个盆地似乎是一个营地或基地。据说战前这里是农田，对于部署后方支援部队来说是不错的，但不适合战场。」
开阔地是装甲兵器 -- 坦克型和重型坦克型的独家战场。
虽然在炮弹卫星的轰炸下，各条战线都放弃了原有的防御阵地后撤。随着他们撤退的目的地偏偏是前农田的开阔地，这将是一个艰难的防守。
「所以我们就被派遣了吗? -- 把放弃的河流改变位置，重新建立防线，听起来是一个相当荒唐的作战计划。」
这是一个战斗力不足的联邦，似乎在向避难的外国人征集义勇兵。
他国的,而且还是王族直营的部队,虽然如此,但真实想法肯定是不想浪费宝贵的机甲兵力,而且维卡也不打算被闲置。奥利维亚和同盟盟约派遣的教导部队也同样,将再次作为机动打击群的战力参与这次作战。
俯瞰着的罗吉尼亚线,原本是一片干涸的低洼地,曾经是一条河流。北方第二方面军撤退前的防线,与希亚诺河平行,从西到东贯穿盆地。
站在那里的维卡旁边,像往常一样,伊蕾丝静静地倾斜着头。
「这罗吉尼亚线和希亚诺河,真是方便啊」
竟然有一条足以阻止〈军团〉入侵十年之久的巨大河流,完全将〈军团〉和联邦的势力范围东西分隔开来。
「不是原本就有的。是人工造的。原本有的大小河流,为了兼顾围堰,改变了水流路径,整合成了国境防御用的运河,就是希亚诺河。看,有很多古老堤防的痕迹」
勒尔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在她看来，那只不过是一条小小的田埂而已，全是朴素的土堆。在无数的战壕和炮火的轰击下，它们在盆地里奔跑。
「... ... 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河川形成网状的地势。而这样的地势... ... 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吧。」
「这里是湿地。因为这里是四面八方都有水流进来的地势。经过一百多年的改造，改造成了农田。这条罗几内亚线也是一条干涸的运河，它原本是一条同时开垦和防御的运河。既然如此，那就不惜父祖的辛劳了，但是ーー」
维卡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算是沉浸在感伤中依依不舍的状况，这里的战况也不会有吧。」
嘎嘎嘎的吵闹声中,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抬起眼睛,是那个在八六区里见得太多的干瘪骨色的菲尔德雷斯,正从内希夸丘陵下到盆地。
M1A4「巨兽」。这款由共和国引以为傲的铝制垃圾机竟然出现在联邦的战场上。
信沉默了一会儿。
「……难道,那个也是从前就存在的？」
兹里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不。那个我也是第一次见。在这里。」
顺便说一下,看起来并不是作为熟悉的机甲兵器来使用。
他们背着沉重的迫击炮、便携式反坦克导弹等等,与装甲步兵一起行军。或者拖着155毫米牵引榴弹炮、88毫米反坦克炮,向炮兵和阵地前进。
「巨兽」在名义上算是机甲兵器。
虽然很薄弱,但是有装甲,而且能背着虽然不强大但是战车炮移动,具备相应的马力。利用这个马力。
「大概是把他当成强壮的装甲步兵吧... ...」
「这么说来，之前的避难行动中，是为了搬运材料才从共和国运出来的?」
尽管如此，对于曾经以「美洲豹」为搭档与「军团」对峙的辛格等人来说，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太可怜了，甚至有点可怜。
终于被当成驮马了。
「ーー就像你说的，接收的『美洲豹笔记』作为四足、非人类型的重装甲强化外骨骼来运用
一个低沉、甜美的女声传来，我回头一看，是一名身穿机甲登机服的女军官。
烟晶种特有的,烟熏般的咖啡色头发。奢华地盘旋着,扎成马尾辫,华丽的容貌和淡妆。军衔章节,因为野战士兵的自然谨慎而摘下,但兵科章节是与辛等同属机甲部队的八脚猛马。
「作为装甲强化外骨骼来说还算不错。装甲和火力比〈狼黑獣〉更强,运载能力等等都是超出常规的。将其作为机甲兵器运用本来就是个错误」
踩着枯萎的秋草,轻快地走过来,友好地伸出一只手。充满自信地微笑,身材比辛稍高一些的美貌。
「初次见面,机动打击群的诸君。我是北方第二方面军第三七机甲师团第一连队〈淑女蓝鸟〉队长,尼亚姆·米亚罗娜中校。在镇压叛变部队〈冰雹·梅丽〉行动期间,你们将主要与我的连队协同作战」
「──你们机动打击群的派遣目的是为了战线西端,希哈诺山岳的水坝群破坏行动」
机动打击群的基地是第三七机甲师团基地,大约一个月前重新设立,对于那些只在其他国家的战场上战斗过的少年士兵来说,这些统一规格的避难模块是相当陌生的。这些模块是可折叠的,可以进行大规模运输,安装和撤离都很简单,基本模块可以根据需要连接,通过添加专用模块可以转变为兵营、会议室、食堂、仓库、医疗设施等多功能居住设施,符合联邦军的标准。
中校米亚罗纳在有些疲惫的大会议室模块中来回走动,这里有全息屏上的战区地图和一排排处理器。
「准确来说,是在西哈诺山脉卡杜南河道上的治水大坝被工兵破坏期间,维持河道周围的控制。通过这样做,将整个沃米萨姆盆地恢复成干涸之前的湿地,成为对于军团的泥泞陷阱。」
地图上显示了卡杜南河道和大坝群以红色点亮。西哈诺山脉南北流动的人工河流以及沿河流路排列的22座大坝。从完全堵塞小大小的河流的大坝上,只能看到已经干涸的河流痕迹,然后延伸到东边的沃米萨姆盆地。
如果恢复了这些河流,整个盆地将变成阻挡机甲入侵的沼泽地。像重型坦克一样沉重的战车型号将无法正常移动。
「此外,方面军总部将破坏卡杜南河道的洛吉尼亚水坝,封锁塔塔茨瓦新河道的塔塔茨瓦水闸,恢复洛吉尼亚线作为河流。代替海诺河,洛吉尼亚河将阻挡废铁们。」
战场上显示了东西向的恢复计划中的洛吉尼亚河。顺便说一下,塔塔茨瓦旧河道是将尼希夸丘陵以南的河流改道,倒流到过去的洛吉尼亚河,然后延长到海诺河的塔塔茨瓦新河道。
「君们机动打击群的作战区域是从罗吉尼亚大坝到卡杜南河道终点的莱卡纳克大坝,南北六十公里范围。从约萨大坝到莱卡纳克大坝的十五公里将是在〈军团〉控制区内进行作战,但大部分将是在竞争区域内进行作战。机动打击群已经多次执行深入控制区的进攻作战,也许对他们来说有些不够刺激吧」
以开玩笑的口吻结束。
「然而──那种小打小闹的作战,暂时被搁置了。真是遗憾」
嗯,辛抬起头。虽然在移动过程中战局可能会发生变化,但一旦作战延期,就不会那么平静了。
米亚罗娜中校的眼神有些放弃的意味。
「详细情况太过荒谬,就不多说了。事实上,在你们移动期间,自称海尔·梅丽连队的傻瓜们背叛了北方第二方面军。他们嚷嚷着要制造核武器,从核电站偷取已使用过的核燃料,现在潜伏在竞争区域内下落不明」
「……什么？」
辛不禁发出奇怪的声音。
隔壁的莱登、处理器和维修人员都有类似的反应。
大部分的八八六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格雷特、维卡和奥利维亚虽然没有说话,但轻轻地仰望天空或按住额头。
米罗纳中校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美妙反应,上尉。成为机动打击群的死神和八八六的战帝,上尉新根让他说『什么？』,真是个好话题啊」
新根似乎听说过从未去过的北部战线的传闻。
新根第一次听到这个夸张的外号,觉得尾巴也会跟着摇摆。比如说他用铲子打倒了〈军团〉,或者说他被从头上咬了下来,这些荒唐无稽的传闻。
不是神父先生那样的人。
「战力自体是小规模的Hail Mary连队,但核燃料是不能忽视的。更何况要恢复旧河川的话就更加不能忽视了。也就是说,在核燃料回收完成之前,无法进行水坝破坏行动,所以在此期间,就拜托你们进行机动防御了」
使用过的核燃料的辐射会在非常长的时间内不衰减。如果不回收而是用水冲走的话,广大的盆地就会成为辐射的地雷区,而且回收工作需要人手。如果分出人手来,那么战线维持所需的战力就会不足。而且本来就兵力不足的北方第二方面军,根本没有余裕让机动打击群闲着。
「对于核燃料的处理,你们机动打击群可能不太了解,所以不会让你们负责搜索任务和Hail Mary连队的镇压任务。不过,如果那些蠢货们爆破了燃料,我会立即下令撤离,希望你们能立即听从。...有问题吗,那位黑眼睛神秘的你。请问」
「雷基·米奇少尉是的。如果炸毁核燃料,也就是核弹吗？就像怪兽电影中出现的那样」
米亚罗娜中校思考了一会儿。
「虽然不是核弹,嗯……可以暂时认为是类似的东西。对于〈军团〉来说效果不大,但对于像电影中的怪兽以及我和你们来说是危险的」
「？只对我们危险吗……？」
维卡用忍受头痛的表情补充道。她并没有对米奇感到厌烦,而是对离反部队可能制造出完全不同于米奇所想的核武器感到愤怒。
「卿说的那是放射性物质飞散炸弹,雷基·米奇。它的威力不如电影或现实中的核武器那么大。对于〈军团〉来说,它只是一颗简单的炸弹,只会散发对人类无意义但致命的污染物质。〈军团之墓〉已经做了一定的防护措施,但无法完全阻止,所以需要疏散。……目前来说,只要了解到这些就足够了。详细解释会变得很长,而且与我们的作战无关。」
米奇终于皱起了眉头。并不是因为无法理解维卡的解释,也不是因为省略了与作战无关的解释而不能接受。在此之前。
「对于〈军团〉无效,只对我们有危险的简单炸弹。──为什么他们要用在〈军团〉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