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前线第二季》第八十八章：电子使魔
睡的安心，就像躺在云朵上的天使，云朵睡起来怎么样，没人知道，但是人们总能发挥自己那微弱的想象力，我应该向你学学怎么睡觉，因为这样我也不会那么快丧失自己的躯体……
嗯？G11睁开了眼睛，窗户上拍打着雨滴但她隐约听到了似是利贝罗勒的声音，雪已经在街道上彻底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劲不停的倾盆大雨。
只是一个梦啊，G11呼了一口气，她扭头去看窗户，整个窗户上流淌着雨水模糊外面的街景，暖气温度也下降了许多，双脚踩着拖鞋，去卫生间洗脸。
利贝罗勒如往常一样在厨房做饭，G11洗漱完了便会接着去床上睡觉，她要等到利贝罗勒叫她的时候再下床吃饭，太早起床让她休息进度不够，但总有个声音让她近些天不是很舒服。
这个听似利贝罗勒的声音，像是一个鬼魂亦或是梦魇，在她脑中徘徊，只是希望待会躺下时不要再有这种声音。
“G11！今天早上吃咖喱饭！你不下来吃吗？”
“唔……我要再睡会！你先吃吧！”
房门开着，G11全身瘫在床上，一点活力都没有，被褥也随便扯着一角盖在身上，丝毫没有良好的睡眠姿势，睡觉变得非常随便，地上一躺便也能度过一天。
不过她没睡，只是眯着眼，一会又睁开又闭上像是失眠了一样，她在听脚步声，利贝罗勒一上楼她就马上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的睡了起来。
“干什么呢，在床上眯着眼，也不下去吃饭。”
“上来了啊，最近总有个声音扰的我睡不好。”
“哪有什么声音，快下楼吃饭。”
“不去，你把饭拿上来吧，利贝罗勒。”
利贝罗勒捏着被褥角向上一掀，示意G11不能继续再睡，G11很不高兴，但她也只能从床上起来，倚在利贝罗勒的身旁跟着下楼，桌上摆着温热的咖喱饭。
外面的雨水依旧噼啪作响，难怪利贝罗勒能起的来，一到下雨天她就醒的早些，做的饭也不单调，这次在咖喱饭里额外对加了些香菇。
G11握着勺子伴着雨声吃早饭，利贝罗勒就去摆弄花瓶的花，她看够了雪但看不够雨，如果是巴黎的话那更好，大街小巷的花店都会散发着花香。
“今天出去吗？”利贝罗勒用指尖触碰花瓣。
“去哪？”
“哪里都行，找个地方逛逛。”
“好吧，但是我没有雨伞。”
利贝罗勒指了指门旁的伞筒，那里倒是突然多了几把雨伞，G11吃下一口饭，不知嘟囔着什么就不说了，只是不停用勺子吃饭，咖喱味道不错。
街道上变得熙熙攘攘，虽然被雨水模糊了玻璃，但是行人的身影还是四处交织的，利贝罗勒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她也不看电视，就是在那坐着。
G11这才发现利贝罗勒今天的穿着都不一样了，一改往日那身白衣深色裙，而是一件灰黑色的长衣和同色裙，腰间束着银色腰带，不过仔细看那并没有束好。
“利贝罗勒，你的腰带没束好啊。”
“没事，那本来就不是要束好的，这样衣服能松垮一点。”
“裙子掉下来就不好了。”
利贝罗勒摇摇头，抱着一个橙色抱枕，G11吃完饭没急着离开座位，她要等利贝罗勒睡下再偷偷跑去床上，真是个好主意，让我离她近点，嗯？什么声音？
G11环顾四周，这个声音就如之前的声音一样，没有源头不知何人，G11把勺子放在盘中，来回划着那些残余的咖喱。
利贝罗勒一只手突然放在G11肩膀，被她猛地打开了，“疼死了！”利贝罗勒捂着手腕，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G11用了很大的力气，故意把她的手打开的。
“干什么啊，干嘛打我！”
“下意识就打开了，我吃完了，出去吗？”
“出去吧，不然我拿雨伞干什么。”
“我在外面等你。”
G11拿着伞就走了，也没和利贝罗勒说一声，太过分了！利贝罗勒收拾了一下盘子和勺，撤换上一张新的桌布，拿起伞匆匆离开屋内，手腕上倒是又疼了一下。
利贝罗勒也没在意，街上的雨又变得大了起来，冲洗着那些雪堆最后的角落，利贝罗勒手里拎着两套雨衣，其中一套是拿给G11的，她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拿。
“过来拿雨衣，雨太大了，容易把衣服打湿。”
“下来的太晚了，我衣服已经湿了一面了。”
G11双手用力抓了一下衣服，雨水挤出一个细微又夹杂着大水珠的水流，利贝罗勒连忙展开一件雨衣披在G11的身上，“要换一件衣服吗？”“不了，把它热干就好了。”G11总有感觉那个声音代表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今天看起来怪怪的，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待会就不要牵我的手了。”
“生什么气了吗？”
G11摇摇头，利贝罗勒就双手持伞斜端着握把，让伞柄倚在肩膀上，这样做只是让伞承受被风挂起来的雨水面积大一些，雨衣受淋面积也不会很大。
街上行人的雨衣花花色色，倒也证实了室内看到的窗户上那些模糊的影子，就是雨水太过猛烈，行人都是低着头或是找个店面避一避。
就只有利贝罗勒和G11还站在街上，穿着透明雨衣任风雨吹打，直到风也起来了，利贝罗勒和G11才赶快涌进一家点心店，浑身上下像是泼了好几桶水一样。
“有热干器吗？”
“有，在柜子里，二位要吃点什么点心呢。”
“G11你去看看吧，我来热干一下衣服。”
“那你快一点，我不是很了解点心。”
怎么说话这么锋利呢？利贝罗勒总感觉G11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开始表现的无所谓，还对很多事情冷漠，甚至连早餐打她那一下都没道歉。
而G11也是内心焦灼，那个声音又开始低语，更可怕的是她得知了这个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寄宿在她体内的人形系统，不过她只能寄宿不能操控G11的躯体。
但她可以通过G11入侵其它的人形，从而得到一个全新的躯体，和那个人形接触啊，我又没有什么坏处，虽然这个寄生系统不能控制G11，但可以用声音诱使她。
“客人？您点的点心好了，请拿一下吧。”
“啊！好的。”
G11双手贴紧尽量不和店员的手过长接触，这显得让她很不自然，利贝罗勒找了个半靠窗的位置，坐在那等着她，手里拿着一杯奶昔。
“我就点了这些，奶油草莓蛋糕和巧克力慕斯。”
“大杯糕呢，G11点这么多吃的完吗？”
“嗯嗯，吃饱了就睡觉，醒来再继续一天。”
G11不这么说，利贝罗勒还真的忘记了她的一天是怎么度过的，或许可以试着偷偷'听'一下她的心声？利贝罗勒悄悄的伸过去两根手指抵在G11的指尖。
不要坏我的事，你这灰发丫头！“什么？那是我在说话吗？”G11抬头看了一眼利贝罗勒“吓我一跳，又怎么了？”利贝罗勒摇摇头，但她听到了与自己一样的声音，不对，要更沙哑一些。
单从刚刚的接触，执政官协议就强制给予了一个危险信号的警告，一体三系中竟然有一个系统是活的人形系统，利贝罗勒看着G11总感觉她闯了什么大祸。
“二位这是怎么了？外面都在庆祝纽约复苏呢。”
“M200？你没回多伦多吗？”
“回多伦多干嘛，这里都开始小部分住人了，四海为家嘛。”
“可这里居住区也就零零散散的连一个百分比都不到，那谈得上家呢？”
M200从包里掏出来纽约现地图，这样看确实要舒服些，这些临时住所的比例被放大，虽然占较大面积的依然是工业废墟和建筑废墟，M200还是津津乐道的指出那些日后扩建的区块。
“不过我们在那些废弃工厂里找到过一个通道。”
“通向什么地方？”
“一个地下生活园，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利贝罗勒挖了一勺蛋糕，她比较担心这样闯入会不会惹什么祸端，毕竟纽约经常有这种在遗留建筑中设置爆炸陷阱的情况，造成了不少防卫军的伤员。
G11把面前的巧克力慕斯挖成了好几块，心不在焉的吃着，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蛋糕入口即化，恐怕G11吃到一半就要噎着，利贝罗勒吸了一口奶昔，她被两个人完全隔绝在外了。
一小时后，三个人来到了一处工厂废墟，雨水不断冲刷着生锈的管道，排出一些乌黑带着铁屑的脏水，“今天几号？”“四月十七日，十点四十二分。”M200对着计时表校准一下时间。
几个工程兵正在切割那些废旧铁管，切下来的铁管虽没什么重复用途但还可以鉴定建筑原型和重铸，M200把两个人领到一个狭窄的入口处，这里有一台电梯。
“你们要下去吗？不过请不要动什么东西。”
“下面有什么吗？”
“一个处于待机的系统和一个长的和你很像的人形。”
“长的和利贝罗勒很像的人形？”
糟了！难道说？你明白了啊，那颗EMP子弹就是我打出来的。你是怎么寄生到我的系统里来的？你不是和她握过手吗？G11明白了这个寄生者的目的，总之不能让她接触到任何一个人形素体。
电梯穿过漫长的管道，时不时能听到来自上方滴落的水滴发出的敲击声，“这通道该修理修理了。”M200嘀咕着，电梯突然发出刹车式的声音，让人震耳欲聋。
“到了，就是有些小差错。”
“什么差错？”
“上次进入的时候这个电梯还比较完好。”
这个区域由几十名防卫军和工程技术官看守，远处是一个被塑形成风暴的冰山，进了这里就算是离开纽约市了，“这就出了纽约了吗？”“嗯，链接着整个郊区，不过能到的只有这里。”M200指着一处路线示意图。
“额外的三个区被锁死了，封闭门做过处理。”
“里面装着什么？”利贝罗勒看着示意图闪着微微绿光。
“不知道，但是气体采样证明里面被释放了大量的毒气。”
这太扯了，那些国会议员怎么可能释放毒气呢？嗯！G11警告了一下那个寄生者，M200随后补充了一句，这些毒气是就近从一个特定的地方生产并投入进释放的，但管道过于复杂就没有继续探索下去。
现在，M200并带着她们两个去看那个人形素体，G11惶恐万分，如果这个时候那个寄生者出来诱使，她很有可能会不情愿的激活那具素体让其得逞，所以她站在楼梯口，迟迟不肯下去。
“下来嘛，呐～我牵着你的手吧。”
“不用，我不想牵手，我也不想下去。”
“那你不过来看看吗？就站在上面多无聊。”
下去吧，走到这一步，你的反抗都是徒劳的。你什么意思？那你为什么不从我身体里离开？待的过久，G11连寄生者的位置都找到了，但她不打算销毁这个系统，因为G11也不确定会不会发生鱼死网破。
“别站着了，一起下去看看吧。”利贝罗勒抓着她的胳膊向下走。
“那东西有什么看头啊，不就是一具和你很像的素体吗？”
“重点是她睁开眼睛了！”
什么？！这不可能！“利贝罗勒，你是认真的吗？”利贝罗勒点头并且把G11拉到那个素体舱前，那个素体竟然自主活动着，像是已经被植入了一个系统协议一般，她把双手抵在舱窗上看着利贝罗勒。
［内系统通讯/G11 无加密］
「坏了！怕是这个山寨系统自创了一个分裂系统出来。」
「山寨系统？你的系统不带有正式协议？」
「不不！是这些五角大楼的蠢货照着执政官系统，自己研究了一个仿制品，但它并不成熟。」
「有多不成熟呢？」
「伯弗莱茨只拿到了法国法西玛人形集团的一部分技术，原本，执政官系统的'涅槃重生'是在主协议瘫痪下替换上经过其补充的副协议进行更替，简单理解就是在彻底瘫痪的情况下备份输入。」
「这就是为什么利贝罗勒被我用EMP子弹击中后，她只是以丧失部分记忆为代价保持在濒死状态后逐步恢复，伯弗莱茨只是抽取执政官里这么一个系统不说，甚至是再抽取一个子系统。」
“G11？我检测到你好像在体内通讯？！是我出幻觉了吗？”
“你也觉察到了吗？在点心店的时候我察觉到G11体内有个独立的系统个体。”
“这太怪了，G11你是之前旧系统上带了什么东西吗？”
“嗯……不过不是原先就有的，是在利贝罗勒以前遭袭，那个袭击者的。”
“难怪你今天早上打我一下，身体被这家伙控制了吗？”
“不是，是它被我控制了，但是它还是可以诱使我做出一点行动，就是没什么用罢了。”
M200拿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连利贝罗勒都面露难堪，G11倒是不以为然，或许是弄清楚了这个终日困扰她的声音，她希望想个办法把它从身体里释放出去。
「你这样可就把我说露馅了，但你别忘了，我可以继续依存于你的体内。」
「那就请你从我体内出去，我不想让别人对我有什么担心。」
G11看着素体舱内那个与利贝罗勒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形，那个人形马上背了过去，并且脸上带着对她的恐惧和畏惧，这让G11很难受，换成任何一个人形她都没有太大感觉，但是利贝罗勒的样貌让她真的容易联想到利贝罗勒。
“我们回家吧，利贝罗勒。”
“这就要回去吗？那我先带你去医院把那系统取出来吧。”
“好。”(不行)
G11忘记了那个寄生系统依然有着诱导作用，它把自己聚合到G11的四肢，冒着被协议销杀的风险，开始强制接替那里。
“它强制篡夺了我的躯体！”随后不灵活的摆动着G11的四肢向控制面板奔去，激活了素体舱的钥匙，利贝罗勒扶起G11，那个素体人形忽然间宕机了，素体舱自动打开。
临近的技术官带着手枪凑了过来，静待片刻，“它死了，那个之前刺杀你的家伙死了。”利贝罗勒被G11的话搞得云里雾里，“没什么。”“G11，恐怕你要暂时和利贝罗勒分开了，我要带你去一趟渥太华。”
不管利贝罗勒是否愿意，G11默认了M200将她逮捕的事实，“不过，我先表明，我可不是主动接受的。”G11对着利贝罗勒笑了一下，便被M200和几个防卫军的背影代替了。
利贝罗勒若隐若现的看到了什么，忽然间瘫坐在地上，犯着困，技术官们把她扶到一个座椅上休息，利贝罗勒把一只手垫在头下，心里又变的空空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