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鲨X艾丽妮】艾丽妮才没有爱上幽灵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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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与鱼之歌(上)
邀翔于天际的飞鸟,畅游于深海的鱼儿。谁更自由些?我不知道。他们都为自由而生,却又都被自由束博。
漫长的日子,我听过一个故事。其说听闻,倒不如说是见证,我花了大半辈子去见证,又花了大把的时间去履行我的诺言。我是故事的一员,一个毫不足道的配角。可我喜欢这个故事,这个关于爱与自由的故事,这个属于飞鸟与鱼的故事。余下不多的时间,我将向你把它传项。
我是个纯正的伊比利亚人,可惜我从未见过那老一辈口中的“黄金时代。”自我出生,那份勇气,那份荣耀,早就随着无数的黄金与财富沉了海底。渔人的号子,冒险的灵魂,被着永无!尽的浪潮与恐惧扼杀。那往月的辉煌还是只停留在酒馆里的疯老头口中。海嗣多年的侵扰,我们只得远离海岸,向大陆内靠。
为了阻挡它们登陆的脚步,审判庭应运而生。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我同前辈每日都会去沙滩寻海,其实更像是散步。海面安静的叫人发慌。我前辈好像早己习惯,她总是拖着年过八十的身躯陪我,有时会忘带武器,也会趟在沙滩上睡觉。总没有一点危机感。
她的名字叫艾丽尼,寻最出色的审判官之一。我与她寻海了半年,从未见过一只海嗣。说倒底,我自出生起便有从见过它们。听母亲说,自从几十年前“愚人号”沉没后,便没有多少海嗣登岸了,海底的阴影仍在窜动,可总有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档他们,而“鲸”被目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一个夏夜,我在床上翻来履去睡不着,准备去海边走走。
咸湿的海风在潮起潮落的声音里,有着别样的韵味。我带着剑渴望着能有什么东西袭击我。
海浪的呼吸声空灵,搭配云层里躲闪的月光,漫天星空越过天际线撒入海面,浪漫得让人忘记一切,忘记呼吸。
当我沉浸在这温柔的氛围里时,远处的一道白点,打碎了我的幻想。我走近她,光电向四周扩散,就像盛开的昙花。走进一看,是艾丽尼。
她赤着脚,海水没过脚踝,一手高提油灯,宛如一座灯塔伫立。海风吹开她披散的灰发,像鸟儿的羽翼般展开。她嘴里哼唱着什么,歌声的看风飘散,我能感觉到是首悲伤的歌。
孤寂的歌谣,化作星星的嫁衣。我在一旁看着,不忍打破这份美好的画面。
星光滴落大海,是海鸟无声的哭泣,她茫然的伸出手,似乎要触摸天空,又仿佛要展翅翱翔,回到那片独属于她的自由。她的表纠结,她在笑,泪水却早已决堤。她在哭,喜悦的心情却无法轻易掩埋。矛盾如螺旋般的情绪爬上她干燥,苍老的脸颊,倒映在海里,卷起万千浪花。
我想,大海也在同她一起悲喜。
忽的,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海平面浮现,她缓慢的跃起,挡住了月华,有种莫名的优雅,让我感觉她在跳一曲华尔兹。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像是在回应着什么般。我真想用什么把这绝美的景色记录,做到头来也只能瞪大双眼,不错过每一个瞬间。偌大的身躯拍击海面,拍碎了整个星空。又像从未出现过般,坠入晚风,归于平静。
“那是鲸?”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艾丽尼前辈并不惊讶,她早己知晓我的到来。那飘渺的眼神沉溺于思绪之间,无法脱身。
她感叹似的说道:“那是我的爱人…”

“'弄湿羽毛了么,小鸟?”名为幽灵鲨的女性抱住艾丽妮,她本能的抓住幽灵鲨的衣服,可怜的依偎在她的胸前,嘴里还在不断的咳水。
“谁要你管!”她傲娇的反击。““那就算咯”她毫不留情的松开手,艾丽妮刚沉下一点就大叫起来。“不要走!劳伦缇娜!不要…不要抛弃我…”她死死抱住了幽灵鲨的腰,脸贴紧她的胸口。幽灵鲨戏谑的笑着,那是胜利的标志,她轻抚艾丽尼的背,像是在安慰受挫的孩子。
“没事的,小可怜,有姐姐在。”她极力忍往不笑出来。小鸟一言不发,好像还没从落水的恐惧中逃离。空灵深邃的歌声在她耳边响起。艾丽妮抬起头,是幽灵鲨陶醉的微笑,散发着狄俄尼索斯的醇香。
“这是…”她病弱的语气仿佛就要晕倒。
“故乡的歌”幽灵鲨撩起那头浸湿的长发。先位老绅士一般随意的搭在手上。
“回家么,小可怜。”
小鸟没有回答,缩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镀金的方舟随着伊比利亚最后的荣光,一同沉入了深渊的气泡里。

幸福,也不过是这般事物罢。
艾丽妮从松软的床铺里苏醒,工作之后的一觉总能让人感到充实与满足。她伸了个懒腰,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把全身的疲惫尽扫,好久没这么专注的睡一觉了。
她顶着杂乱的头发,一肩的睡衣滑落。她毫不在意的推开窗户,享受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展开的双臂仿佛要拥抱太阳,却与迎面而来的海风撞个满怀,凉凉的。可她觉得刚刚好,清冷又不炙热,就像盛夏的沙滩,就像“她”的怀抱…
想到这,艾丽妮的大脑就被那个轻浮的女人占据,可能她的一举一动都优雅到了极致,下意识刻在了艾丽妮的心底。
情思在海浪的气息中发酵,她想着想着,一道幸福的微笑爬上她的脸庞。
可能是思念超过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她全然没注意到嘴角的口水,还有隔壁探出头来的幽灵鲨。她舒展身子,贪婪的吮吸着朝露的芳芳,余光撇过一旁还在做白日梦的少女,又露出了那副标志性的笑。
“是哪家的小伙子,这么幸运能博得我们小鸟的青睐呢?”
温柔的指尖戳破醉梦,她抹去口水,晶莹的液滴在,幽灵鲨的手指上闪闪发光,她一口含住,享受的吸允着。
“!”艾丽妮猛的回过神来,转头的瞬间脸颊刹红,张皇的手足无措。
“多谢款待咯~”幽灵鲨偷偷的笑道,毫无悔意。偏过头,雪白的肌肤裸露,丰润的乳房挂在胸前,她毫不在意伸了个赖腰,两颗硕大的果实以艾丽妮难以想象的幅度摇摆。她下意识摸了摸配自己贫瘠的胸口,一股莫名的空虚袭上心头。
“不对!你至少穿件衣服吧!”
“诶?小鸟竟然不裸睡咩?明明感觉是那种欲求不满的类形。”
艾丽妮的脸又红了几分,她傲骄的瞥过脸,反抗着说道,“才…才没有。”幽灵鲨的手掌抚过泛红的耳后,艾丽妮敏感的叫了出来。“可爱滴又捏~”她的一言一行映在艾丽妮眼里,她总是很不爽,一种情感让她火大,心烦意乱。可能是因为她的轻浮,也可能是她要在今天离开。
街下喧闹的街道,有人欢愉,有人烦恼。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就连打在绿叶上的朝霞也变得暗黯。她摘下窗台前的一枚白色花瓣。有些落成没的腔调,打破了短暂寂静。“你要走么?”艾丽妮把那片百合花瓣按在了她的脸上。幽灵鲨看向城中高耸的钟楼,污浊的眸子看不出她的所思所想。
随看升起的太阳,儿童的欢笑,商人的吆喝。带着海水味的石板砖。一块一块的向街道尽头延伸。人群熙攘,小小的空间烟气满溢。金桔色的光芒打在幽灵鲨的侧脸上,宛如一朵向阳盈开的玫瑰。
见她跟迟没有回复,艾丽妮心急如焚。
她收起了往日的轻挑,回归到了原始的自己,优雅,静谧,有如白石膏像般美得凝结。她的语气平淡,从中略显疲惫。“你不想让我走?”“嗯。”艾丽妮毫不思考的承认了。“真是没必要的坦率啊…”她像是望着什么,抓住了脸颊上的花瓣。“我从未打算离开。”艾丽妮吃惊的望着她,她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只有临近大海,我才能找回自我。这是唯一让我留存理智的地方。最主要的,这也是唯一有你的地方。”她又回到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两人心有灵犀的转过头,四目相对的刹那,笑颜在脸上盛开。“和我巡逻会很累的哦。”“荣章之至。”两人畅聊着那未知的星空与大海。窗口的百合,街角的挂牌,仿佛随便一件小物件两人都能聊上一天。
欢愉的氛围,在正午的钟产中瓦解。两人各自穿好衣服,踏上了那条鲜有人知,通往海岸的小路。

“要去吃蛋糕吗!”幽定鲨收起圆锯,一脚踢开了脚边蓝色的扭曲尸体。艾丽妮一脸嫌弃的用了甩袖上的不名黏液,这种黏糊糊的东西粘在身上总让她感到恶心。“我只想回去洗澡。”她点起油灯,刺眼的光线将黑暗驱散。无数具海嗣的尸体毫无章法的垒在岸边,散发出腐鱼特有的腥臭。“越来越多了..”艾丽妮不自主的脱口而出。她护住自己的小臂,一道醒目的猩红被幽灵鲨看在眼里“你受伤了…”“没什么大碍。”海浪冲上沙滩,将污秽冲走。
她强忍住痛感,踉跄的走了几步,腿上密密麻麻的划痕溢出鲜血。“先回去吧””幽灵鲨扶住她。“它们留下了标记,明天会有更多。她一把抱起艾丽妮,灰白的发丝撩过锁骨。艾丽妮自然的楼住她的脖梗。温柔的鼻息打在幽灵鲨胸前,她有些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少女。艾丽妮神色散乱,可爱的圆脸有没有一丝血色,双眼将闭未闭,在梦境与现实间迷。
“好好睡一觉吧。”她在低语。潮汐与浪花在恶臭中回转,月光洒满沙滩,点缴了幽灵鲨的白发,安抚了海鸟的梦。她哼着那首熟悉的歌,脚步轻快,曲调在盐风
显得欢愉。

敞开的窗户百合花香满溢,艾丽妮穿着睡裙随意的躺在床上,缠着绷带的右臂横挡住双眼,另一只手反手抓住床单。她咬紧牙关,极力忍耐看什么。幽灵鲨坐在床边,脸上泛起一些笑意,她用酒精仔细的清理着艾丽妮脚上的伤口。看着面前疼得一抽一抽的少女,让人忍不住想捉弄一下。
“伤得这么重,明天就休息一下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一圈圈白纱缠上小脚腿,艾丽妮没有半点说服力的反抗着。
“不行!也要去。”他勾住了幽灵鲨的手臂,泼有些撒娇的意味。
“还逞能。还是说,你不相信我?”她抓住艾丽妮的手腕,反身把她按在身下,用鼻尖在她脸上挑逗着。“你要是再受伤,我可是会伤心的哭出来哦~”艾丽妮侧过脸,却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我堂堂伊比利亚审判官...”“好好好,就算是审判官小姐也要好好养伤啊。”她敷衍的回复着“别把我当小孩啊!”“比小孩还让人当心捏。”幽灵鲨笑得合不拢嘴,力气小了几分,艾丽妮乘机回身按住幽灵鲨。坐在了她的腰上,用体重优势压制住了她。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橙黄的灯光闪烁,艾丽妮清澈的眸子里有种说不出的哀思。仿佛是对自己无力的叹息,幽灵鲨意识到了,她的双手楼住了艾丽妮的腰。“只要存我在,你就不会被抛弃。”两人对视着,分针转了半圈。艾丽妮妥协般叹了口气,缩进幽灵鲨怀里。“不许骗我。”她小声嘟囔着,幽灵鲨搂住她,撩起她的流海。“我怎么忍心呢。”说罢,她那炽热的双唇便抵住了艾丽妮的额头,情愫随着温柔的视线交换。寂默的长夜,鸟依慰看鱼,两朵稚嫩的花蕊在月下交合...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我保证。”

“我曾爱她,无可救药的。”
故事戛然而止,她的视线牵动哀丝,溶进冷冽的海风里,她似乎不想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幽白的长发,血红的双眸…幽灵鲨。从没听您提起过她。”
流星划过她的脸庞,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欠缺考虑了。艾丽妮注视着那无垠的大海,任由海浪拍打她的脚背。
不知沉寂了多久,她才缓缓张口说道:“这是个久远的放事了,久远到你还未出生之前。她死了,死在了这片海里。”她的声音小得可怜,仿佛精灵的低语,能被潮声盖过。我清楚,我是听不到后续了。她的发丝在海风中凌乱,宛如张开的蛛丝,银白的线交错纷乱,却独有几分艺术美感。
耳边传来深邃的呓语,无数个混乱的音节拼凑成了某种古老的语言。我从未听闻,却能隐约理解它的含义,艾丽妮听不见,我头头痛欲裂,那些单词在我的脑海中回旋,它们来自海洋….月色隐入云层之下,为大海盖上了层无光的蒙昧。我擅抖的瞳孔里映出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它在呼唤我…而我必须前往,我无端想感觉那有一切的真相。
艾丽妮沿着海岸线漫步,刚留下一个脚印,潮儿就争着把它冲刷。她那瘦弱的背影渐行渐远,我呆呆的看,直至那摇摆的影子细得如海鸟在沙难上留下的脚印,我才从那故事中脱离。一种难遏止的冲动涌上心头,我一跃而下,到世界归于宁静,那海浪声在气泡里消失。我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引力无穷的大海。
没有理所应当的窒息。迎接我的,只有那与现实相对的,充满着超自然的世界。我从未觉得这般自由,某种原始的天性在血液里觉醒,海水涌进空洞的躯壳,一道月光在腹腔中回旋。我的每一条DNA被暗流冲散,又在水的怀抱里重组,血管交错的红线,在大海的双手中编织。
我在下沉,在海的滋养里下沉。灵魂仿佛被水流拔离。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深潭。我隐约能看到,无数巨大,可怖的触须在海底蹿动。它们铺满整个海床,一望无际的猩红荧光点缀了星空下的整片海域,某种甲壳类生物大面积的附着在触手上,血红的肉体,金黄的甲亮。就像同熔岩流动的黄金。
它们蠢鑫欲动,在进行着某种仪式,数根棱角分明的长方形石柱屹立在漩涡中心,不像是天然形成的产物。一种莫明的恐惧在海水里蔓延,那石柱之上竟没有一只生物,它们都对那东西避而远之。是一种敬畏,或是些更高层面的东西。
一种刺耳的号叫声在脑内炸裂,它伴随着低语,越过耳蜗直击我的大脑。仅存的理智告诉我必须逃离,我回过神向上游,刹那,全身的无力伴随着迟来的室息把身体的所有权能剥守。
我只能感受到一股严寒刺入皮肤,渗进每一寸骨节。一种名为死亡的事物在我体内酝酿。我想,我怕是要死了。那些猩红的怪物似乎在欢呼,为我的坠落欢呼,为能饱餐一顿欢呼。
我没有过多的恐惧,后悔,焦虑。而是一种如大海般无垠的失礼落在心底荡洋。最后的最后,我也没听到故声的后续。我如一颗慧星划过,在黑暗中留下那抹自以为是的色彩。
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靠近,我用最后的力气,一窥这我所依恋的山海。
是“鲸”它如一座方舟向我驶来,周身腐烂的肉块被藤壶覆盖。布满划痕,还有一些更加不堪的伤口,好像是与什么大家伙时留下的。不只为何,我觉得它温柔,慈祥,有种超然的神性。
那张布满尖牙的巨口张开,吞吐洋流,我随着回旋的海水拥入它的口腔。
“不能再要求太多了吧…”
闭上双眼,我满足的接受了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