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主黑喵
袁一琦没有与沈梦瑶约定去她家的时间,不是忘了，而是她故意的。
休息日里袁总起得很晚，一般要到中午才醒,可今天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九点钟，她慢条斯理吃了份早餐才出门。
目的地不是沈梦瑶家,而是附近的大商场。
第一次去沈梦瑶家,袁总还是很拘谨，首先自然是要准备礼物，总不能空手去。
要命的是袁一琦并不知道该买什么。以前也不是没去过朋友家,不过送的都是一些零食水果,还有酒，都是些投其所好的东西。
但是袁总并不知道沈梦瑶喜欢吃什么水果,只隐约记得她似乎不吃零食，至于其他的，她也没什么印象。
她站在货架看了好半天，想挑一瓶红酒，可是想到沈梦瑶的酒量不太好,送红酒会不会被误解成有所图？
思考了很久,她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沈棠的名字，拨了过去。
“袁总。”那头声音有些哑，听起来没睡醒的样子。
“我问问你，沈梦瑶喜欢什么？”
“哈？”沈棠以为自己听错了,敢情大早上打电话过来就问的这个？她还以为是什么急事呢！
“嗯？”袁总有点不耐烦，虽然扰人清梦不好，但是她这事确实挺急的。
“呃……”沈棠想了想，“饮食方面目前还不清楚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不过我前两天听到她说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可能是练舞太累了。”
袁一琦拿了一瓶红酒，看着上面的标签，听到沈棠的话心里有了些眉目。
“行吧。”她将红酒放回到货架上，话锋一转，“她的演出服你有没有看到？”
“看到过设计图，看起来很性感，穿上去给人一种反差感。至于成品，昨天应该拿回来了吧，我还没有看到。”
“那你别看了。”袁一琦淡淡道：“你觉得沈梦瑶穿成那样上台表演合适？”
“到时节目组邀请现场观众全部都是女性，我认为沈梦瑶即便是穿的稍微sexy些也没关系，她给大众的刻板印象一直都是保守的，偶尔尝试下新风格也不错，而且能得到女性观众的认可是件好事。”
“好。”袁总面无表情道：“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她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沈棠：“？？？？”
袁一琦打完电话，转道去了另一块售货区，这一块是卖小家电的，还有些按摩仪之类的。
她在几排货架上逛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想买的，一个导购见她看了许久也没下手，就走过来询问：“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香薰机。”
“有的，您跟我来。”
导购带着她到另一边的货架，边笑说：“现在年底了，很多顾客精神压力大，睡前开上香薰机一整夜都会好梦。”
“是么。”听到导购这么说，袁一琦愈发觉得自己挑对了，又问：“精油有什么推荐？”
“安神选择薰衣草、檀香、海洋香比较多呢。这三种都是镇静舒缓的作用，安抚紧张焦虑的情绪。”
最后袁一琦挑了个漂亮的香薰机，造型很精致，看起来像月球，晚上开灯泛着暖黄色的光，能看到闪耀的小星星。导购推荐的精油也一并买了，还包了个漂亮的礼品盒，上面扎着蝴蝶结。
买完礼物她便回去了，本想买一些菜，思考再三，袁总的小心机还是没让她买。
等走到沈梦瑶家门口时，袁一琦再三确认门牌号，以及自己的仪容，无误后摁下门铃。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
不算早，做完午饭时间刚好。
她等了一小会儿，听到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向后退了步，下意识弄了下头发。
很快，门被人打开。
袁一琦入眼就看到沈梦瑶身上穿着简单的居家服，没想到自己会来得那么早，脸上还有惊讶的神色。
“嗨”袁总笑容灿烂与她打招呼。
“怎么来这么早……”沈梦瑶很意外，她以为袁一琦说的是晚餐，可是这才几点，吃午饭都早了些。
“我来得不是时候吗？”袁总明知故问。
“……也不是。”沈梦瑶向后退了一步让她进来，“我还没买菜。”
这是袁一琦第一次走进沈梦瑶家。
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又觉得理所当然。
空气中飘散着好闻的清新剂味道，闻起来很舒服，玄关鞋柜里的鞋码放得整整齐齐，柜面上看不到一点灰。
沈梦瑶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没拆封的一次性拖鞋放到她脚边，“不好意思，我家只有一次性拖鞋。”
袁一琦一点不见外，弯腰换起了鞋，似漫不经心问：“平时都没有客人来吗？”
“很少。”
“噢。”袁总满意了，强压住心头那点小愉悦，将手上的礼物递给她。
“第一次来，不知道带什么，就给你买了个小礼物。”
“呃……”沈梦瑶显然没有料到袁一琦手上的袋子是送自己的，推辞道：“不用了袁总。”
“不行！今天还要麻烦你呢。”袁一琦说得义正言辞，“再说也不是贵重的东西。”
沈梦瑶是真担心袁总大手一挥送个奢侈品，到时候她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在袁总的再三保证之下，她只能收了下来。
将人领进屋子里，身后的袁一琦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左看右看，一直到领着她到客厅沙发坐下，那人坐下后端端正正目不斜视。
“袁总，你想喝什么？茶、还是饮料？”
“不用麻烦。”袁总像个乖宝宝，“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好吧。”沈梦瑶应下，转身朝厨房走。
袁一琦这才有时间完全将周围环境收入眼中。家具摆放得很有艺术感，看起来简约又不失格调。屋子里和玄关一样打扫得很整洁，就连茶几这种容易堆东西的地方也收拾得很整齐，杂志和文件按照大小摆放在桌上。
看起来和主人给人的印象一样，干净又循规蹈矩。就是干净得都有些没有烟火气了。
沈梦瑶端着两杯深褐色的茶从厨房走出来，放在桌上，挪到袁一琦面前。
“这是红糖姜茶，刚煮好的。”
“生理期？”袁一琦下意识问。
“不是。”沈梦瑶回道，“昨晚吹了点风嗓子有点难受，担心会感冒。”
“哦哦哦。”
“袁总也喝吧。”沈梦瑶说着不着痕迹打量了她一眼，她坐在距离袁一琦几厘米的地方都能感觉到她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意，显然在外面待了很久了，“暖暖身子。”
袁总听话端起喝了一口，只一口浓厚的姜味几乎直冲天灵盖，她差点就呛了出来，好在忍住了。她看着旁边喝了几口仍旧面不改色的沈梦瑶，默默皱起一张脸又喝了一口。
表现得十分淡然的样子。
气氛有些沉默，袁一琦将目光落在礼品袋上，找了个话题：“要不要看看我给你买的东西？”
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沈梦瑶也没有推辞，她动手去拆礼物，在心里暗暗祈祷可不要是什么昂贵的礼物。
拆开看到里面的香薰机时，她有些怔愣，之前买的香薰机坏了好久，本来打算今天出门买菜顺便买一个新的回来，没想到袁一琦竟误打误撞送来了。
机智的袁总绝口不提找救兵的事，在一旁说：“你最近训练应该很累，香薰机你晚上睡前插上电，应该能睡个好觉。”
“好巧……”沈梦瑶忍不住说：“本来打算买的。”
“是吧！”袁一琦眉毛忍不住上扬，得意道：“我们心有灵犀！”
“……”沈梦瑶也没反驳。
既然收了礼物，更应该好好做一顿饭回馈才是，沈梦瑶没忘记自己还没去买菜，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
快十一点半了。
“还没有来得及买菜，袁总你先在这等等？我很快就回来。”沈梦瑶说着起身，袁一琦也跟着站起来，兴致勃勃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沈梦瑶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应下了，毕竟丢下客人自己跑出去也不是个事儿。
在出门前，沈梦瑶回房间换衣服。
袁一琦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坐垫，两条腿小幅度晃了晃。
盯着自己脚上的一次性拖鞋，鞋底薄硬邦邦的不说，怎么看怎么觉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定个小目标，在沈老师家拥有一双拖鞋！
沈梦瑶动作很快，袁一琦等了不到五分钟，卧室门就打开了。
她顺着声音看去，沈梦瑶刚从房间里出来，一只手捋了一把头发，动作说不出的撩人。
沈梦瑶似乎没有化妆，待走近了，袁一琦才看清楚确实是素颜状态。
素颜的肌肤状态极好，看得出来平时花了不少功夫保养，看着沈梦瑶越走越近，袁一琦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
她也是素颜的样子，披散着头发，纯粹又吸引人忍不住想靠近。
“袁总？”见袁一琦盯着自己发呆，沈梦瑶只好喊了声。
“啊、哦。”袁一琦很快回过神，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白又认真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仙女下凡了。”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觉得自己素颜比化妆好看，平时化妆也不见这人这么夸，可见袁总这奉承得十分不走心。
“袁总，我没化妆。”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吹彩虹屁走点心。
“我知道呀。”袁一琦背着手，笑眯眯道：“素颜很好看，我喜欢。”
“……”沈梦瑶耳朵一热，下意识别过脸。
袁一琦今天化了淡妆，暖色系妆容看起来明媚动人，被如此漂亮的人看着眼睛真心实意褒奖，饶是谁都会不好意思。
两人一同从单元门出来,袁一琦看了好几眼沈梦瑶，一番犹豫后问：“你不戴个口罩帽子什么的吗？”
“室内带戴口罩帽子会更引人吧？”沈梦瑶反问，“平时一个人出门还好,如果是和别人见面就要注意些。”
“怕被狗仔拍到断章取义吧。”袁总立马抢答，她说完点点头,又说：“要不怎么你之前那么多绯闻呢,尤其他们还是故意的。”
沈梦瑶笑笑，不置可否。
她们去的还是袁一琦早上来过的大商场，商场相比菜市场要整洁,而且食材繁多。
进商场之前,袁一琦顺手就拉了一辆小推车，沈梦瑶看了看,本想说应该不用买那么多东西，可见对方已经拿了，就没说什么。
袁一琦推着车与她一起走，商场进门这一块是日用品专区，袁总非常“贴心”的问：“要不要买点日用品？”
沈梦瑶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有什么需要买的,刚开口打算拒绝,就听到对方又说：“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要经常换吧？”
被她这么一说，沈梦瑶想起来牙膏快用完了，转道走进卖牙膏的货架里。
架子上的牙膏琳琅满目，沈梦瑶常用的牌子出了新的味道,她拿了一支端详起来。
忽然听到身边的人说：“你家没准备给客人用的拖鞋么？”
“没有。”沈梦瑶头也没抬，回道：“家里很少来客人，一次性拖鞋比较方便。”
袁一琦见缝插针道：“那也是会有客人来的咯。”
沈梦瑶这才从牙膏盒里抬起头，扭头就见到袁一琦手里拿着一双拖鞋,笑意盈盈看着她。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次性拖鞋好硬哦。”袁总意有所指道。
听出了潜台词的沈梦瑶并没有接话，倒不是不想花买拖鞋的钱，就怕这人不是想换个软拖鞋这么简单。
“就一次，袁总你凑合着穿吧。”沈梦瑶拒绝得委婉。
“我们家离得这么近，以后就不能去你家蹭饭吗？”
“……我不怎么做饭，而且袁总你想吃可以自己做，或者点外卖。”
“我不会做饭。”袁总理直气壮道。
“……”僵住了。
两人一个人拿着牙膏，一个人拿着拖鞋，站在货架前僵了两分钟。
沈梦瑶先一步败下阵来。
“好吧。”她说完，担心对方误会，很快补了句：“反正也是穿一次。”
袁一琦却不管那么多，把东西买了先！她立马就将拖鞋扔进推车里，在空中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逛完日用品区，推车里已经放了几样东西，紧接着走到蔬菜区。
沈梦瑶拿起一条玉米，转而问旁边的袁一琦，“袁总，你想吃什么菜？”
“我都行啊。”对此，袁总做出无所谓的态度。
当然，沈梦瑶并不相信她的“都行”，早在第一次吃饭从袁一琦列出来的小清单里她就发现袁一琦十分挑食。
“那你想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想吃。”
“……”
沈梦瑶无奈，只能扬了扬手里的玉米，问：“玉米排骨汤？”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梦瑶拿着蔬菜一样样问她要不要吃，小到配菜，大到肉的品种及部位，还有要做什么菜。
很快袁一琦发现，虽然沈梦瑶一个个问了，但很奇妙的是，她问的食材和菜式竟一个也没踩雷！
她忍不住感慨道：“沈老师我们肯定是心有灵犀。”
“……”沈梦瑶放东西的动作一顿，看向袁一琦的眼里多了几分无语，“你之前有说过忌口的食物。”
“是吗？？？”袁一琦很惊讶，上次说的时候都多久过去了，她都记不太清楚自己具体写了什么，“你不会都记下了吧？”
沈梦瑶记东西很快，所以大段的台词对她来说并不难，倒不是她有意记下的，只是当时为了给袁一琦挑餐厅多看了几眼，印象深刻自然也就记下了。
见沈梦瑶不否认的态度，袁一琦心里一阵感动，然而当事人并不知道她内心戏那么丰富。
买完菜，袁一琦全程推着小推车，沈梦瑶有些不好意思，想说自己推，被拒绝了。
她就像个甩手掌柜一样，两手空空只用挑选要买的东西放进推车里，袁一琦在一旁一步不落，在合适的时机发表附和意见，就像那些陪女朋友出来逛超市的人一样。
去收银台前会经过零食区，袁一琦看了看，问道：“你要买点零食吗？”
“我不吃零食。”沈梦瑶回答得极为干脆，她说完后知后觉看向袁一琦，“你要就去拿。”
袁一琦还真不客气，拿了一盒雪糕，还问沈梦瑶要不要。
沈梦瑶一脸诧异：“这么冷还吃雪糕？”
“冬天在暖气房里吃雪糕不是很舒服么。”
“……”沈梦瑶哑然，摇头道：“年轻就是好。”
不要说冬天吃雪糕，夏天她都已经有好几年没吃过雪糕了，几年前还会吃一点，这几年完全没有兴趣，开始走养生路线了。
结账的时候，袁一琦十分乖巧没有抢着买单，她知道自己要是再擅自买单沈老师就该生气了。
这一趟买了不少，装下来三个袋子看起来很沉，袁一琦直接一只手拎起三个袋子，掂了掂，重量也还好。
沈梦瑶已经空手一路，她见袁一琦已经很自觉将东西拎起来，自己两手空空很是过意不去。在她的据理力争之下，得到了一个比较轻的袋子，而袁一琦一手拎着一个袋子看起来游刃有余。
还没从商场出口出来，就看到有人站在门口发传单，等到她们走出来时，发传单的人就将传单递了过来。
“您好我们猫咖新开张有开业活动哦凭传单到店送双人水果茶”
很多人都不喜欢接传单，她们从里面走出来的时间里，已经看到发传单的女孩子被好几个人拒绝，要不就接过后直接当场扔在地上，她脸上还是带着营业的笑容。
沈梦瑶在她递出传单，还没开口之前就已经将传单接了过去，等她说完还回了句“好的”。并未将发传单的人当成讨厌的苍蝇，认真回应的态度是与绝大部分人截然不同的反应。
之后走了几步，又收到一张传单，直到她们走到停车场，沈梦瑶手上已经拿了四五张传单，今天发传单的人意外多。
袁一琦忍不住打趣她：“你接传单的动作还挺熟练。”
沈梦瑶看了眼手上的床单，说得云淡风轻：“接了也没有损失，天气这么冷他们发完也能早点回去。”她将那几张传单折叠在一起，看样子是打算丢掉，附近没有垃圾桶，只能先放在扶手箱里。
袁一琦没着急启动车子，而是将那一叠传单抽出来，找到那张猫咖的传单。
宣传单上印着各种漂亮的猫咪照片，看起来可爱又萌，地址离小区很近，步行估计十分钟左右。
她转头问沈梦瑶：“你喜欢猫吗？”
“还好。”
“我之前养过一只猫。”
这话沈梦瑶觉得似曾相识，好像什么时候听到袁一琦说过，画面转瞬即逝，最终定格在初次见面那晚。
袁一琦说她养过一只猫，很高冷不粘人，可又会撒娇，她还说自己像猫。
话题到此就打住了，袁一琦没再往下说，将传单折好放了回去，启动车子回小区。
回到家后，沈梦瑶将东西放好准备做饭，她看了看坐在客厅的袁一琦，“你要是无聊可以看电视，遥控器在茶几的抽屉里。”
“我给你打下手吧？”袁一琦试探性问，她还是挺想帮忙的，毕竟坐在客厅也无聊。
“不用了。”沈梦瑶对袁一琦客人的身份有清晰的认知。
没有办法，袁一琦只能坐在沙发盯着对面的液晶电视发呆，没开启的屏幕映照出她的脸，有点呆。
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客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厨房传来的水流声。
脚上已经换上新买的拖鞋了，鞋底软软的，比一次性拖鞋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坐了好一会儿，袁一琦忽然起身，朝厨房走去。
走到距离厨房门口还有一步的距离停下，她悄悄探了个脑袋往里面看。
沈梦瑶系了一条浅蓝色的围裙，原本披散的头发被她用发圈虚虚扎了起来，低头认真清洗沾在菜根上的泥土，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和了。
窗户的日光照在她身上，角度巧妙得周身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侧脸美得不可方物，面前的景象和眼前突然闪过的一幕重叠在一起，袁一琦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嗯？”沈梦瑶感觉到一道目光，转头便看到袁一琦在门口，就露出上半张脸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
袁一琦快速回过神，干咳一声，直起身站在门口。
“那个……”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有矿泉水吗？”
“有。”沈梦瑶稍微擦干手，转身走到冰箱前，“不过是冷藏的，可以么？”
毕竟是找的借口，袁一琦当然可以，她走进厨房，伸手接过那瓶矿泉水。
而后盯着沈梦瑶的脸看了看，看到对方都有些莫名其妙，她才说：“你头发没扎好。”
一缕头发没扎进去，跑了出来落在耳侧，沈梦瑶闻言抬手想弄头发，袁一琦立马说：“我帮你。”
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随手将矿泉水放在流理台上，上前一步就走到沈梦瑶面前，打补丁道：“你手湿的扎头发不方便。”
沈梦瑶想想也是，正要转身就看到对方凑了过来，两只手绕到自己肩后，轻轻一顺就将发圈取了下来。
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也太近了，雪松的冷香刺激着大脑，而袁一琦的呼吸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洒在她的颈部、锁骨处。
有些酥，连带着呼吸都不自然了。
袁一琦能明显感觉到沈梦瑶身体僵了些，呼吸频率也比之前快，嘴角无声勾起一抹笑容。
手指在头发轻轻穿过，以指代梳将她的头发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直到感觉到对方快要到达临界点了，她才将头发扎起来。
“这样方便多了。”袁一琦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指腹轻轻蹭过后颈引得对方条件反应轻颤的人不是她一样。
“……”沈梦瑶向后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离，“谢谢。”
袁一琦在想自己应该用什么理由才能名正言顺留在厨房时，她听到外面门铃响了。
突然响起的门铃让她们俩都很意外，电光火石间，袁一琦说：“我去帮你开门。”
沈梦瑶不记得今天还有其他客人，她家也很少有客人来，估计是物业，便应了下来。
得到同意的袁一琦快步朝外面走，心里想着要是哪个“野男人”，直接把人赶走算了。
她走到玄关，深吸一口气，用力将门打开。
开门看到的不是野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入眼便是精致艳丽的妆容，身材高挑，长相出众，十分有气质，身上的散发的香水味也非常有品味。
极具辨识度的长相，漂亮的说是明星都不意外。
对方看到开门的人不是沈梦瑶眼里闪过一瞬的意外。
很快，她开口问：“瑶瑶不在家吗？”
瑶瑶？？？？
这称呼，让袁总瞬间警铃大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