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光一果同人文)

世事总是不被人们掌控的,那一切的结束到来之前,我们只能看着,然后默默的留下无所谓的眼泪。
对于很多人来说1943不是个好年份。
而一果便是其中一个。
“那一年,是1943年,他缓缓走上了那一辆火车,而他就在机车喷涌出的浓雾中,消失在了我的眼中。”
1943年3月22日
光难得一见地刺破了灰黄的雾霾,照耀在人们身上。
上海若兰公园中的晨光咖啡馆是上海唯一一个在店里放着高级围棋的咖啡馆。那里的老板姓莫,名迪之,家里排行老八,所以熟人也会叫他八老板。
他关于为什么要在咖啡馆里放名贵围棋,解释是:
“我有个朋友喜欢下围棋,这棋和棋盘是他打比赛赢得,他人在外地,又不愿带这么重的玉制棋盘和棋子走,就寄放在我这里,有时候他来上海了还会和我切磋两把。”莫老板憨憨的笑着,向每一个问他的人解释道。
不过怎么说呐,现在的人们普遍不喜欢下围棋,所以就算那副玉棋放在公共区域,也没什么人去碰。
但那副棋却总是温润的。
“八老板,我要一杯蓝山。”一个年轻女声响起。
门口的定制风铃响了一下。
“哎呀,你这么又来了?天天和咖啡不怕睡不着吗?”八老板有些无奈。
“怎么,给你钱挣,你都不要?”
“问题是,上次你妈妈才过来给我说下次看到你来了不卖咖啡给你,免得你夜晚上一直蹦跶着不睡觉。”
“算了,算了,八老板给她一杯吧,多加点牛奶。”
“哟,是光一,你怎么回来了?”八老板放下了手间的陶瓷杯,向着正在放帽子挂围巾的白发男子说道,语气中略带点惊喜和意外。
“事情办完了呗,难得休假,就来上海了,她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吵着要我过来。”光一有些无奈。
“怎么嘛,人家给你选了礼物你还不感谢我,还要嫌我烦?下次不给你买礼物了!”“我没嫌你烦啊......”“你都发牢骚了!还说没有!”“发发牢骚,没有嫌你烦,而且礼物那么好看,我怎么会嫌弃你嘛。”“哼——这样就好。”“但打电话的次数确实多了点,我都替你心疼你家的电话费.......”“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个臭光一!”
“别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对了吧!我今天就要打你!”
“啊——”
“你别怪叫!”
“好了好了,打情骂俏等你们二人世界的时候再来。别来虐我。”八老板端上了两杯咖啡,一杯是多加了一堆牛奶的蓝山,一杯是意式黑浓缩。
“蓝山加了那么多牛奶!都快成白咖啡了!我怎么喝啊!”一果向八老板投诉到。
“一果大小姐你有钱,像我们这些穷人都只能和意式黑浓缩的。”“你又在阴阳怪气我!”“好了,好了快喝吧,一会冷了就不好喝了,下次我请你喝,你妈就不会说什么了。”
光一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小红皮本,一只手拿着上海牌钢笔,这只钢笔是以前一果送他的生日礼物,他就这杯咖啡和这难得的日光看着本子,并用笔在上面写着东西,一果坐在他对面,双手捧着温暖的瓷质咖啡杯看着在她对面看书的光一,难得的阳光从落地窗的玻璃中析过,照在了光一的白色的发梢,为他白色的发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一果就这样看着,入了神,居然忘了喝下已经在嘴里的牛奶咖啡。
不一会光一结束了他的书写,合上了本子,将它和钢笔夹在一起,放进了自己的内口袋里,而一果着被他的动作打乱了思绪,慌乱之下居然将口中的咖啡全部咽了下去。
“咳,咳——”她不出意外的被呛着了,光一见状,摸出来了自己口袋里的方巾递给了正在疯狂咳嗽的一果。
等一果咳完了,她拿着光一递给她的方巾,问了光一一句:“你平时不是都不带方巾的吗?怎么今天带了?”
“这是你刚刚送我的方巾啊.......”
“啊?你居然拿我送你的礼物——”
“嗨,反正都要用的,你刚才都那样了,不给你用还干嘛啊?”
“算了,不和你计较。”
“八老板,那副棋呐?”光一向八老板问道。
“哦,那副棋在那里。”正在洗杯子的八老板从后面探出身来,并用手指着在最高处的茶桌处,“放在那里了,现在都没什么人去下了。”八老板对光一说道。
光一站起身来,走上了阶梯,来到了那个放着玉棋的茶桌,他抽出下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他背后的一果也和他一起坐了下来,他从简约的梨木棋盒中中摸出一枚白子,他用指尖在玉子上摩擦抚摸着,他轻声问道;“一年了,这子怎么如此的清滑?”“谁经常在盘玩它吗?”
一旁的一果听到他的话了,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扳弄着自己的手指。
“哦,对了,一果倒是每天都在用这副棋下棋,不过没人陪她,她就每天点杯咖啡自己和自己下。”八老板洗完了茶具,用毛巾擦这着手,从后面走了出来。
光一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看向一果,一果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光一,不知道她在干嘛。
“一果——你.......”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下棋啊?”
一果猛然抬起了头,“你就想说这个?”
她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怎的。
太阳快下山了。
待到一果和光一从清满楼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光一和一果走在彩灯如星的街上,一果脚步快,走在前,光一脚步慢,走在后,光一见她走的太快,便伸出食指扣住了一果的食指,
“走慢点,才吃了饭,走快了对你肠胃不好。”
虽已是阳春三月,但夜晚的上海街头还是挺冷的,一果穿着露肩长裙加羊毛坎肩,有些优美,却又有些单薄,一阵风吹过来,抚起了一果的橙色短发,香味从一果的发梢落下,随风飘落到了光一的鼻尖上。“好香啊,一果。”
他说着,便将的自己的白色宽檐帽摘下,将它缓缓扣在一果小小的头上。
“现在还没到夏天,别凉着头了。”光一有些严肃。
“你身体不好,要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现在你在东北,那边比上海和广西都冷,你也要注意身体。”一果将手指收拢,她的手掌便整个地握住了光一修长的食指。
她在他的手掌上摸到了不少的茧。
“最近日本海军在同美国的战争中连连失利,陆军方面就有意与帝国交恶,想要和我们打。”
“军区那边的参谋部开了个会.....”
“我可能也要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了。”
光一抬起手,用他宽厚温暖却又有些历尽风雨的手轻触着一果的脸。
街边的微黄电灯的光打在一果有点晕红的白皙脸蛋上,有那么一丝唯美。
“危险吗?”一果的声音有些颤。
“危险也得去,这是我们帝国军人的宿命,也是为了保护好我们背后的人民。”光一的声音不大,没有什么波动,却有一丝属于军人的决绝。
“还有你。”但光一没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到咽回了肚子里,他不想再在这个令人压抑的话题上说下去了。
“我们去滩上走一走吧。”光一在短暂的沉默后转移了话题。
“好。”
光一不说话了,只是拉着一果的手缓缓地走向外滩。
光一走在前,一果走在后,二人慢慢地走向前往外滩的路。
夜很近,路不长,但他们走的很慢。
可是,他们不管走得再慢,世间的一切却不会因为他们的脚步而变慢。
晚上的外滩人不少,电灯将黄浦江的水照的通亮,江上的轮船们明着大灯,从江上驶向海上。
“浮生闲看春江水。”
“尘世静观家乡月。”
“人长叹。”
“卧不眠。”
“皆知世事不可改。”
“却话当年恨。”
“未知将事未知命。”
“勿言来日方长。”
“月在,人不再。”
“且行且珍惜吧。”光一拉着一果,坐在堤坝的长椅上对着天叹到。
“这世道也就这样了。”
1943年3月31日
上海东站。
暮光沉沉地落在大地上,如同路边没能熬过寒冬的树一般死气沉沉。
“太阳快要下山了,最后一班的,快点,这班完了以后就完了,今晚我们去汇封喝酒去。”一个穿着铁路部门制服的人向着另一名车站工作人员喊到。
“还有十多分钟,车就要走了,谢谢你来送我。”光一脱下他的帽子,从窗口伸出手想要去拉一下一果,
“别那么多废话,你以为我很想来吗?”
“你上次说的,可别忘了。”
一果也伸出了手,踮起了脚尖用手去拉住光一的大手。
“好好好,等我回来,回来就一定……”
“哼—那你什么时候才回来?给个准信。”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要那么久,毕竟不是——火车发了。”光一有些无奈,想要放开拉着一果的手。
但一果拒绝了他的动作,她依旧拉着他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哦。”她低着头,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手间的动作依旧没变。
“呜——”汽笛嘶声鸣了起来,火车发动了,机车强劲的牵引力将两人的手扯了开了,一果被迫的放开了光一的手。火车上光一从车窗探出头去看着离自己已有不少距离的一果,他唇动了一下,但终究没能吐出词来,只得一只手按住帽子,缩回头去,沉默不已。
而她,从一开始就低着头,使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仔细听,她是在沉吟着什么,但却听不清她所说……她低头默念在,吟着,转过身去,向着站外,像个幽灵一样飘出了车站。
她知道,车会驶向天的远方,载着人一起,可能会回头,也可能不会.......
1944年1月20日
今天天气不好,光没能穿过阴云,世间便变得无比昏暗切乌黑。寒风从北边吹来,如同刀刮斧砍地侵蚀着大地上的一切,大院中的常绿树们都纷纷落下了叶。
再过几天要到新年了,一果在家中亲自为他织着毛衣,以往这些粗细活都是家里的仆人帮她干的,但这一次她想亲自动手织,就算她织的不一定漂亮,但光一一定不会嫌弃。她马上就要织完了,打算织好了就送过去,因为他那边这几天应该很冷了,这时仆人带着一个穿着一袭黑衣的人敲开了她的房门。
“一果小姐,我是沈阳军区第三集团军第五师团的钱千语。”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在说话了,只是递给了一果他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军勋章,和,一个小黑盒子……
一果似乎看到窗外下起了雨。
世间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
Ps.大家要的死光一的文,当然,这只是同人,现实中光一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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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ss.本人光一果死忠粉,光一果天下第一!!!!
Pssss.感谢梁静茹给我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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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sssss.文章背景是原创世界线,不是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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