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開始實力至上 第一章（下）

6 放学了，我留在班上擦着黑板。开学第一天倒霉地被选上干部，还同时担任值日生，我这个运气也是绝了。 而另一位跟我一同当值日生的女生正安安静静地扫着地。这个女生十分安静，我今天一整天没听到她说什么话。我知道她的名字也只是座位表上有写而已。 「那个，项冬璃，我这边已经好了，妳那边呢？」将板擦放好，粉笔排好，我转头向项冬璃说道，项冬璃不发一语，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应该不是哑巴吧？ 我不禁这么想着，毕竟她没开口说过话，但也不怎么敢问出口，就算再怎么没常识我也知道问这个问题一定会出事。不过，一般人好歹也会说点话吧…… 「陈暮昙……我这边也好了。」正当我走去扫具柜准备拿出水桶去装水的时候，一个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 「好，那我们准备拖地吧。」我淡淡地说道，尽量不将惊讶显现于脸上。 声音预料之外的好听阿，但太小声了吧。 「了解……」项冬璃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和她一起拖了地，也有进行简短的对话互相认识一下。 「会唱歌呀，真厉害呢。」我看向她说道，她脸稍微变红了挠了挠脸颊。 「没有啦……我只是稍微会唱一点而已。」她说道，我则是耸耸肩。 「会唱就很厉害了。」我说道：「我以前也有尝试过唱歌，但我放弃了。」我看向她说道，她用略为惊讶地眼神看向我。 「不用惊讶啦，毕竟只是尝试后没成功的人而已。」我淡淡地说道，不多说些甚么。 「了解……你一定很沮丧吧……」项冬璃说道，我只是摇了摇头。 「倒也还好，我尝试过很多事情，唱歌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我望向窗外：「就只是没有唱歌才能所以放弃而已，没什么好惋惜的。」淡淡地说道，看了一下四周。 「差不多都拖完了，班级日志交给妳啰，我先洗拖把跟水桶。」我说道，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将她手上的另一支拖把递给我。 我接过那支拖把，走到厕所前的洗手台旁洗拖把的地方清洗。 五班吗…… 一边洗着拖把一边思考着，从今天一整天的上课情况看来，实在是不怎么像所谓的「名校」。 是这边比较特别吗……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或忽略的规则…… 「算了，多想也没用呢……」我喃喃道：「反正我也仅是，为了自由逃到另一座牢笼的鸟而已。」 洗完后，我将拖把跟水桶放到教室的后走廊晾干，项冬璃走了出来。 「那个……我把教室日志写完了……」项冬璃说道，我点了点头。 「好，是要送到教务处吧？我们收好书包，我陪妳走过去吧。」我这么说道，把水桶随意地摆放，项冬璃点了点头，我们各自把东西拿好，一起走在往甘棠楼的路上。 「小提琴……你会拉呀……」项冬璃语气稍微有点惊讶道，我点了点头。 「对阿，我稍微会拉一点……」我耸了耸肩：「话说妳讲话怎么那么小声呀，常常听不清楚。」 「我平常讲话就比较小声……而且大声说话很伤喉咙，反正我也没那么常讲话，就不想改了。」项冬璃轻轻地说道，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原来是这样……」我淡淡地说道，两人就只是静静地走着。 很快的，我和项冬璃穿过了天桥，将教室日志放到教务处中，标示一年级的箱子中。 「那明天见，很高兴认识妳。」我挥手向她道别，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小地挥了挥手作回应。 7 放学了，我独自走在往宿舍的路上。 这条路路旁种满了树，树叶繁茂，所以似乎被学生们称作「林荫大道」的样子。走出了林荫大道，是双叉路，我转弯往宿舍的方向走。夕阳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秋风将我的制服外套吹的轻轻摇摆。 学校在服装上有严格的规定，学生要将淡地像白色的淡蓝衬衫穿在里面，系上领带，将类似西装外套的黑色制服外套套在外头。每个季节都有不同颜色的制服外套。 我走到了宿舍，宿舍总共三栋，分年级住，男女合宿。这点倒是令我感到讶异，毕竟男生和女生一起住感觉有点……不过楼层上有别，男生在下方楼层，女生在上方楼层。 我走到舍监室，拿到了一串钥匙，有我的信箱钥匙和房卡遗失时用来开门的备用钥匙。我搭电梯到七楼，走到了写有「７０７」的字样的房门面前，将房卡插入门锁上，位于钥匙孔下方的感应区。门「喀嚓」一声，打开了。 房间看起来还算宽敞，位于玄关的正前方是厨房。脱鞋走进房间，一张看起来柔软舒适的单人床、一张大书桌、床尾的对面是一个衣柜，甚至还有自己的阳台和浴室。 这房间真棒…… 我感叹道，将书包、提袋和侧背包放下，脱下外套，将领带弄松一点，以十字架的形式躺在床上。张开的双手宛若自由的小鸟展开的双翼。 自由…… 我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彷佛害怕再也吸不到一样，闭上眼睛。 五分钟后，我将我的行李弄好，看了一下放在书桌上的宿舍使用须知。 水电费、瓦斯费和网络费全免吗？甚至连房租之类的都不用…… 这间学校真是让人越来越搞不懂了，本以为发那么大量的「金钱」，一定会让我们付这种出社会租房子需要付出的必要成本。 没有门禁、宵禁…… 这也是个自由的规则，毕竟一般来讲，为了让我们明天早上能够早起起来上学，普通需要住宿的高中对于门禁之类的都十分的严格。 更重要的是……教室里还装了那种东西……这是在考验学生的「自律」吗？ 我陷入了沉思。看了一下时钟，决定暂时停止思考，出去买东西先。 出了房门，大概思考了一下。 先去商店街看看日用品好了。 这么想着，我提着装在书包带来的环保袋，走到电梯口。 「……」电梯一开门，就看到一个让人意外的人物。 「刘文萱……嗨？」我试图向她打个招呼，但刘文萱很明显没什么心情想理我。 算了，也没差。 这么想着，很快地电梯到了一楼，我让刘文萱先走出电梯。 「你应该也是要买日用品吧。」刘文萱淡淡地说道，我倒是有点讶异她会和我搭话。 好歹跟我打声招呼阿…… 我在心中想道，面对她的问题我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让我吓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跟我讲话呢。」 「从今天上课的状况来看，你也不是什么笨蛋，那跟你稍微交流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刘文萱淡淡地说道，我不禁露出了苦笑。 「把人当笨蛋什么的，你也真是不留情呢。」 「我应该没说错吧，跟笨蛋交流什么的，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语调没有改变，我和刘文萱慢慢地踱步，从宿舍到商店街也是一段不小的距离，我和刘文萱慢慢地、平静地在中央大道上右转。 还真是没想到我会跟她遇上还一起走呢，缘分真是妙阿。 很快地我们经过了宿舍后方的海德公园，我稍微好奇地打量着。 「还真是好奇，这学校居然会建了一个公园。」 我淡淡地自言自语，刘文萱看了一眼公园，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没什么吧。」刘文萱轻轻地评价道，我只是点了点头。 我跟她走到了商店街后，便因要买的东西不同分开。 嘛……刚刚倒是让我刷新了对刘文萱的认知。看来要交流还是做得到的吧。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我走进了一家超市。 8 超市比从外面来看还要大间，或许是因为它还有地下楼层的关系？ 嗯……价格跟外面比起来也没差多少呢。 这么想着，我推着推车，采买着各式日用品以及食材，一边考虑着价格跟性价比。 毕竟是人生第一次自己住呢。 钱一定要花得值得！这种想法总会冒出来。挑选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我沉浸在购物的喜悦之中。 「嗯？这不是陈暮昙吗？」熟悉的嗓音叫唤着我，我和崔善舞今天第额……不知道第几次相遇了。 「嗨，又遇见了。」我挥手向崔善舞打招呼，崔善舞也挥了挥手回应。 「哇，原来陈暮昙你会煮饭阿。」崔善舞走近我，看到我推车上的食材表现得很讶异。 「恩，以前有稍微学过。」我点点头，毕竟我不太想吃黑麻麻的东西。 「会煮菜的男生很棒喔，感觉你很独立呢。」崔善舞一边跟我聊着一边挑选东西。 不过……从第一次接触我就感受到了些许违和…… 眼睛的深处怎么会闪烁出一点不太好的情绪……比起厌恶，更接近的是恐惧…… 我一边跟她聊天一边观察着，不论动作、态度和语言都很正常，是一个很容易亲近的女生…… 不过若有似无地在拉开接触距离呢…… 可能或许连她本人都没发现？ 虽然不太清楚确切的原因，但大概是曾有心理创伤或是经历过甚么吧，那就不要点破吧。 「陈暮昙，你看那个。」崔善舞指着角落的货架，我一边配合着距离一边看向她指的地方。 「免费取用……」我皱起眉头，学生餐厅也有类似的东西，这个学校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 「明明每个月都会给10万点，为什么会放这些东西呢？」崔善舞不解地思考着，我耸耸肩。 「可能总有人会花光自己的点数吧。」 「就算真的有好了，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喔。」崔善舞说出正论：「每个月有10万点，省吃俭用就可以存下很大笔的金钱了，就算你大量挥霍学生要花光10万元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然后她转头看向我：「陈暮昙你要小心不要落入这番田地喔。」 「我不怎么花钱的，不用担心我。」我说道。 「总之真的很奇怪，有种不妙的预感……先提醒同学好了。」崔善舞拿出手机，传送着讯息。 「你们还有班群啊？」我好奇地问道，毕竟我们班好像没这东西。 还是只是我太边缘没加进去啊？ 「有阿，毕竟要传递什么事情都很方便，而且要让班上气氛熟络也是比较容易。」崔善舞说道，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崔善舞输入着讯息，我将冷藏柜里的牛奶放进推车里，眼角余光瞄到崔善舞在聊天室里的昵称。 「原来妳是二班的班长呀？」我说道，她抬头看向我。 「哎呀，被看到啦？」 「抱歉，稍微瞄到了。」 「没事，对呀我是，我们班已经把干部什么的都选好啰。」崔善舞笑笑地说道，我点点头。 二班那么早就整合成一个「班级」了阿，还真是厉害呢。 「班长应该很累吧，要记得不要勉强自己喔，适当的休息是必要的。」我说道，她微笑地点点头。 她笑容真的很迷人…… 「谢谢关心，你也是很辛苦，毕竟游老师很不按牌理出牌嘛。」崔善舞说道，我们两人很快地各自买好东西，各自结完帐后走出超市。 「我等等还有一些东西要买，妳呢？」 「我是直接回宿舍呦。」崔善舞说道，往宿舍的方向走，然后，回眸一笑。 「陈暮昙，很高兴认识你！」崔善舞向我说道，那一抹笑容让我彷佛心跳漏跳了一拍。 「喔喔，我也是。」我赶紧回应来掩饰刚一瞬间看呆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叹了口气。 真是……充满个人魅力的人呢。 这么想着，我继续往商店街深处走去。 9 走往商店街深处，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给。 真的是能卖的都有呢…… 这么想着，我缓下步伐慢慢地闲逛。 最终，我到达了我的目标地点，书店。 毕竟在宿舍要打发时间呢……把几本我没看完的书买回去吧。 这么想着，我在书柜前挑选我要的书。 不过这家书店真多书阿，而且还蛮多我没看过的。 我随意在各个书柜之间游览，将书拿下来翻阅着，最终选定了两三本之前看过的书跟一本没看过的书放进购物篮里。 在排队等待结账的同时，我东张西望地观察着这边的格局。 整体而言很有文青感呢，明亮的灯光以及柔和的音乐也让人可以很舒适地留在这里看书。 这么想着，视线往楼梯那边瞥，忽然注意到了一个人。 是之前在公交车上看到的那个拐杖少女呢…… 我回想着，好像是跟我同一班的。 只见那少女彷佛做坏事般东张西望，手上抱着一本书，排在队伍后头等待结账。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行动，这么想着，很快结账的队伍就到我了。 离开了书店后，我慢慢地提着袋子，准备回宿舍去做整理。 不过我在路上看到了一段插曲。 班上一个看起来很凶狠的人被一群高年级的围着。 「撞到人不会道歉啊？」高年级用凶狠的表情说道，被围的那个也很气愤。 「明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吧！」两个人就在商店街正中央大吵，大部分的人都无视地走过，也有人用着看好戏的态度在周围旁观。 两个人吵得越演越烈，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但我从那个学长的态度看出了一点端倪。 ……还是稍微去阻止一下好了。 我这么想着，刚迈出步伐，就已经有人插手。 「两个都给我消停一下。」只见一个手上戴着臂章的学姊站了出来，阻止了两方更进一步的动作。 「这位学弟也就算了，刚进校园不懂校园规则……」那个学姊斜眼看像那些学长，那些学长被看得有些心慌：「你们这些高年级的，在商店街正中央搞这出，存什么心思？」 「什么存什么心思，吴雨佩，我劝你少管闲事。」那个学长瞪向那个学姊，原来这个学姊叫吴雨佩阿。 「在学校扰乱秩序，就关我们风纪委员会的事。」吴雨佩并不畏惧地反瞪回去：「所以你们还要继续吗？」 三方僵持了一阵子，最终是学长退缩了。 「啧，你今天走运了学弟，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学长说完，便带人离开这里。 「你说什……」只见我那个同学正要暴躁地回嘴并追过去时，对上吴雨佩的视线便停下动作。 「你是五班的吧。」吴雨佩淡淡地说道。 「关妳什么事。」那个同学回怼道，忿忿地离开了。 欸，人家好歹帮了你欸…… 我有些无言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见吴雨佩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 不过看刚刚那个反应…… 感觉有点隐情阿这学校，果然一个月十万点太不正常了。 我这么想着，毕竟一个学生一个月身怀这种巨款，就算不堕落，也不会有想要努力向上的动力吧。 果然还有什么隐藏规则我不知道的吗……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宿舍方向走去。 10 我手提着装着生活用品的袋子，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我滑着手机，手机显示我剩「94376点」。电梯从楼上下来，门打开了，里面的林尹卉跟我看到对方都愣了下。我走进电梯。 「妳不出去吗？」 「反正难得遇到你，我想说先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林尹卉从胸前口袋拿出便条纸和原子笔，写上了她的电话号码。 「便条纸跟笔借我，我写给妳。」我跟她要了纸跟笔，将电话号码写给她。她接过我的电话号码，看了一眼，将它收进自己的口袋。 我跟她交换电话号码后，开始闲话家常。 「第一天还好吧？」她一边问道，一边将我的电话号码输进手机里。 「还好。虽然班上气氛跟我所想象的气氛不太一样……」本来以为气氛会更加地有互相竞争的意识，毕竟这所学校标榜着成功人生。 但踏进教室后，慵懒、轻松的氛围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但不碍事。 「是喔。」林尹卉冷淡地响应。 她一定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我看着她，作出这种感想。 「交换号码后，我们两个应该可以互相照应一下。」我随口地说，她瞪了我一眼。 「你必须证明，自己有被我照应的资格。」林尹卉不满地说道。 「欸?我可不记得……」我还未说完，我的楼层就到了。电梯门开了，林尹卉按着「开」，似乎我不踏出去她就不关门。 「好啦，我不找妳就是了。」我无奈地说，走出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了，但在关上前我看到了她略显落寞的表情…… 她怎么了…… 略微思索着，没细想的我回到了房间。 晚上八点二十分，这种不上不下的时间，对我这种没什么朋友的人是稍稍痛苦的一段时间。闲得发慌的我，拿出了手机研究。 「１２%……」我嘟囔着，看来电量暂时不太够我好好研究它阿。我找着手机充电器，最后在第二层抽屉里找到，里面还有能够锁上所有抽屉的一串钥匙。 我帮手机插上充电器充电后，决定去洗澡。洗完澡后，无所事事的我决定今天早点睡觉。用手机设定着闹钟，忽然一道讯息传来。 「晚安。」林尹卉传送讯息过来。 「妳今天那么早睡阿。」我边擦着头发，边回复她。 「暂时不知道要做什么，不如早点睡明天精神会比较好。」林尹卉回传道，传这讯息的时候她应该是依旧那副表情吧。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话说，妳有注意到那些免费的东西吗？」我回复着，同时吹起了头发。 「那么显眼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你应该也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吧。」 「算是吧，但是我需要一些信息去证明我想的没错。」 「我倒是觉得不需要……不过看你们班上的情况，好像也没救吧。」林尹卉回复道，我也只能赞同。 「反正对我来说没差。先晚安了。」 「拜拜。」看完林尹卉传的讯息后，我也把我的头发吹干了。将手机插着充电器放在书桌上，我便关了灯躺在柔软的床上。 仔细感受着柔软又温暖的被窝，看来就连床也不是用便宜货啊。 自由的感觉……真是不错呢…… 这么想着，很快地我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学生姓名:陈暮昙 学号:STU2018781125 社团:无 所属班级：五班 生日:1/7 血型:AB (数字1～5为其符合该班级的要求，如数字5即表示该生该能力符合五班的要求) 学业能力:3 体育能力:4 逻辑能力:4 判断能力:4 领导能力:5 交际能力:5 《面试官评论》 该生在笔试中表现的可圈可点。其文科略高于同年级之学生该有的水平，但理科并未达到一般国三生的标准。于体能测验中表现的十分一般。其于面试时，文字组织、挑选能力让人能够对他有印象。但其于问答中，回答总是避重就轻，对于未来也毫无展望，言谈中亦感受不到任何热情，故宜发配到五班。 《班导观察》 该生并无与任何人有较深刻的交流，目前仍然需要再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