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一个平凡的8年吗！

温凡第一个8年基本靠听说，毕竟记忆有限。她出生在87年的冬天那一年闰月，跨度到了88年。温凡爸爸妈妈是相亲认识的，谈了一年结的婚，温凡妈妈怀她8个多月不满九个月就生下了温凡，温凡妈妈说挺着大肚子跟温凡爸爸打了一架，打到门前的垃圾坑里温凡都没夭折，死皮耐脸的要来见见这个世界。温爸温妈是同年的，相亲处对象那一年据温凡妈妈说让你爸爸下去掏厕所他可能都会去的，结婚后年轻人年龄相当刚好温爸不是温文尔雅的人就本性暴露脾气暴躁，温妈刚好又不是逆来顺受小媳妇的性子，于是这两个人三天一小吵几天一大吵的 ，吵到温妈妈怀温凡弟弟的时候在地里面收小麦还打了一架，要不是温妈妈个性刚烈，以后又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在温爸爸不拿钱回家，还倒在家里面拿钱的情况下把两个小孩拉扯长大，温妈妈告诉温凡你爸爸只有前两年顾家， 温凡当时吃了点好东西，温妈妈给温凡说你一岁以后吃的面乳空瓶子都一盆子一盆子的倒，后来温爸爸去了市里打工就开始自私自利吃喝嫖赌了。温凡整个童年里找不出多少一个叫爸爸的人的身影。偶尔有的印象就是父母在打架，有一次温凡一大早起来叫妈妈，妈妈给她穿衣服他爸爸可能是说不该这么早穿起床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打了妈妈一耳光，温凡年龄小记忆是跳跃的她不知道怎么起的床，就记得她跑到村口看见妈妈上了一辆大巴车她觉得没追上妈妈，也没有哭天抢地的追着车子跑，就回家了，那是温凡第一次感觉到了小小的失落，温凡有记忆以来都不怎么任性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生长环境一天一天造就的，还是她天性如此。温凡基本整个童年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哪怕是一个包子馒头温凡都没有问他妈妈硬要过，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后来温凡见过同村小孩哭叫打滚硬要跟着大人去，硬是让大巴车停村口至少十分钟以上，温凡不慎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执着 ，她就站在那个路口看小姑娘拉着车门不让大人走 ，温凡觉得这个叼着烟的奶奶脾气真好，要是她的爸爸她早挨打了 ，要是这个年代 ，哪个车子能给你停这么久等啊！后来证明这些执着的人儿都比温凡能干。温凡的记忆跳跃到傍晚她正在玩泥巴，就看见他爸爸回家给温爷爷说在外婆家没有找到温妈妈，温爸爸开始去没有告诉温凡外婆是找温妈妈的，外婆还给温爸爸煮了一碗鸡蛋面，后来知道了把温爸爸骂走了，那几天温妈妈不在家，温凡想还好还有一个八十岁的爷爷在家，过了几天温妈妈回家告诉温凡，我去你大姑妈家里了，温妈妈说我不会丢下你们的我可舍不得你们，所以温凡小时候没有危机感因为她有妈妈。温凡的大姑妈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丈夫是伐木工人 在山里下大雾迷路死掉了，那个年代赔了一点丧葬费就完事 ，温凡大姑妈一个人在煤炭厂上班，带着一个弱智的女儿和8个月大的儿子终身未嫁一个人过日子，用大姑妈后来说的话就是她怕改嫁别人不让他儿子上学，她见过太多，不敢把人性想的太美好。 下一次温凡对爸爸的印象就是温爸爸骑着一辆不知道哪里淘来的二手摩托车把他俩姐弟从市里面的煤炭厂姑妈家里送回老家，半路车子坏了她只记得有很高的玉米杆 ，路人说他们俩姐弟好可爱 。没过多久温爸跟温妈打架，温爸扔板凳打人扔到了门前面邻居家后墙上面，板凳腿直接砸到了温凡的太阳穴，温凡不知道他们怎么结束的战斗，温凡也不记得痛不痛了，温凡就记得后来妈妈抱着她给她揉头问她还痛不痛 ，温凡就知道那个打他的人靠不住，伤心的妈妈反而来安慰她。如果那个时候温凡是长大了的思想的话，她肯定会告诉妈妈打不过就别跟他打了吧！可是温凡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 。而且有些人做的事真的让人难以理解，不是说一句话能忍就忍的过去的， 所以这些经历温凡也是必然躲不过去的。朦胧的记忆中好像是过了几天 ，温妈妈在床上一直不下床，温爸爸跑来把温妈妈往外面拖，拖在了门前的电线杆旁边 ，温凡小小的一个人儿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大人们又在干什么，本来就不宽敞的门前到处都是人，连上面院子的老年人都下来劝架了，问温爸爸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们七嘴八舌的说温妈妈喝农药了，温凡什么都不懂她就只有站在人群里望着他们吵 ，被迫接受着这一切。后来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温凡只记得妈妈又可以正常生活啦！ 然后温妈妈告诉站在床前的温凡，妈妈想做傻事，但是妈妈舍不得你们，温凡这才放下心来去玩泥巴、抓蝌蚪、掏鸟窝、捉泥鳅、抓蜜蜂，捣蜂巢对温凡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有一次挑蜂巢的时候一只蜜蜂蛰了温凡，温凡一巴掌呼死了那只蜜蜂，她的额头也喜提一个大包。又不知道是哪一天，听村子里的人说她的爸爸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她的妈妈正在外面跟他爸爸打架 ，又不记得哪一天 ，她的妈妈把人家的麻将扔了，跟他爸爸又在外面打架，温凡当时只是觉得打架就打架为什么扔人家的麻将啊 。这么穷拿什么赔啊。再后来温妈妈学会了打一角钱的麻将 ，温凡经常坐旁边看，也学会了麻将。有一次温凡爸爸妈妈都在打麻将， 温凡煮着饭 ，然后跑田边去给蝌蚪换水，就听温妈妈说，温凡你还不快回家 ，你要挨打啦 ！就见温爸爸提着三根手指头那么宽的一块竹片 ，吓得温凡赶忙往厨房跑 ，温爸爸说她煮着饭烧着火不该到处跑，可温凡觉得饭已经煮好了 ，里面没有柴火啦！ 她不记得挨没挨打反正吓得够呛 。因为更小的时候 ，温妈妈说她大概两岁的时候拿了温爸爸正在捣腾摩托车的扳手 ，温爸爸一个耳光扇过来，温凡的脸就得了一个大手印。温凡记得第一次壮着胆子在煤炭厂问爸爸要钱，爸爸爽快的给了一块钱，温凡特高兴特得意爸爸好像不凶，第二次在老家 ，温凡在问他爸爸要钱的时候，温爸爸问她要来干嘛 ，温凡从此以后再没敢问他要钱 。温妈妈说有一次温凡拉肚子， 趴在午睡爸爸身上拉粑粑，温爸爸那一次没打她，温妈妈觉得那是温爸爸的偶尔温情，反复拿来回味怀念，温凡也是这么认为的。有一年温凡生病了，在市医院打了针 ，妈妈要背她，她爸爸不让背 ，在那里似乎意见也在相左 。有一天温凡在修新楼房的邻居家旁边玩，不知怎么肚子痛的打滚 ，温妈妈带着她去看了两个村医，背着温凡回家的路上药全部都吐掉了，温妈妈急得抱着温凡大哭 ，把温凡放床温凡就痛得叫着哭 ，待在妈妈腿上卧着肚子就好一点，温妈妈没办法就带着温凡坐车去市里看病，在车上一老人给温妈妈说看你心直口快带这么大不容易，你回家给她找个干爹，在摘7颗柏树籽泡水给她喝就好了，到了车站温凡肚子不痛了，一个叔叔说温爸爸重男轻女，温妈妈想了一下不放心还是带着温凡去了市医院看病拿了药，温凡就记得那个半自动的机器往药带里面装药。后来每每温妈妈骂温凡说讨厌温凡的时候，温凡都会笑嘻嘻的说是谁抱着我哭的，温妈妈说在也不会了。温爸爸回家温凡是不敢乱说话的，因为温凡不知道哪一个字没说对的话 ，那个筷子就呼的一下就飞过来了 ，温凡妈妈是农村妇女 ，偶尔气急了就顺口骂温凡 ，温爸爸就会骂温妈妈，可是温爸爸吃喝嫖赌骂人样样不落下，别人说的字都不行 ，他却可以做。 温凡长大了就明白了这种行为就叫作伪君子行为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温凡姨妈跟别人都告诉温凡 ，你的爸爸是偏颈子 ，相亲的时候他趴在自行车上没看出来，要是看出来了就不会让他跟你妈妈处对象了 ，可温凡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大概是有一点的吧 ！因为温凡爸爸后来告诉温凡，温爸爸小时候去那个窗台拿钥匙 ，摔下来摔到脖颈啦 ！当时农村大集体大人们都忙着困苦的干农活挣公分，也没有现在紧张小孩就一直拖着没去看医生，后来再去看的时候 ，脖子有一根筋就萎缩了一点 。反正温凡是看不出来他爸爸脖子有问题的 ，有一次和小学同学骂架 ，人家骂他爸爸是偏颈子 ，他骂对方爸爸是偏颈子 ，不过温凡现在都记得对方爸爸确实是偏颈子都偏到肩膀上了 ，那同学还骂她爸爸唉！ 温爸爸还说他上高中的时候是班长 ，成绩特好， 爱跑步 ，正因为爱跑步 ，校医来检查 说他有心脏阴影， 是心脏病 。说读书也没什么用了，温爸爸心里一紧张成绩一落千丈，条件有限过了很久才去大医院检查 ，老医生说这只是心脏阴影， 跑步太多 ，不是心脏病 。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外加温凡的爷爷岁数太大啦 ！家里条件不好温凡爸爸没能在跟上学习进度也没能考上大学 。后来温凡懂事了也是挺心疼温爸爸的，可是即使有这些经历，温凡长大后想也不应该成为爸爸对家人不负责任的理由啊 。难道有了这些经历他不是应该对家人更好吗 。可是温爸爸确背道而驰了。温凡的奶奶在温凡八个月的时候去世了，温妈妈帮着操持一切 ，后来温爸爸还说过要是你奶奶没死， 可能我也不会像后面那么荒唐。因为你奶奶要生病吃药 ，我肯定会去认真赚钱的。后话就是温凡只能想无言以对 ，难道我们就不要生活啦 ！由于温凡对爸爸记忆甚少，特别怕他，温凡五岁的时候在姑妈家，温爸爸那天心血来潮要教她认数字，温凡那个榆木脑袋就是见过这个字说不出来是几 ，在温爸爸患轴的吼叫声中温妈妈实在听不下去也管不了 ，就带着弟弟出门去了眼不见为净，回来一看温妈妈肠子悔青，温凡被打的鼻子嘴巴一起流血。于是再大一点点温凡的爸爸在客厅，温凡就一定在厨房，反正温凡尽量不跟爸爸待在一起， 温凡对爸爸的记忆也就只有这些了。 第一个8年温凡在地里大概是学会了握锄头，她懵懂的很是兴奋！ 大概进入第二个8年，那个时候她就正式开启了她的小学生小农民生活。放学回家做完作业烧火热猪食，等着妈妈回家提桶去喂猪。吼着弟弟烧火温凡下面煮晚饭。不过人贫穷什么都不顺，喂的猪老是长不大或者爱发瘟，给了兽医钱卖了猪也所剩无几了。偶尔一年卖猪钱还得给他那个爸爸还赌债 。这八年温凡家用家徒四壁债台高筑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 有一年村里人开始种棉花，温凡就学会了掰棉花芽儿，在上面抓虫子，整个夏天的下午到傍晚温凡都在地里干活，让她回家煮晚饭温凡觉得松了一口气就跟中场休息一样。后来家里种了绿豆，温凡还没长到有时间概念的年岁，只知道贪睡的年纪晚上眼睛一闭，然后早上就被妈妈不停的摇醒叫背着背篓去土里摘绿豆，温凡唯一记住的感觉就是她望着晨曦湿漉漉的绿豆苗和黑褐色的绿豆夹好想睡觉。可是不行必须赶在太阳出来晒干露水前把这些黑褐色的绿豆夹摘完不然都炸裂了没收成的。 啊家里开始跟人养蚕了，温凡又背着小背篓和妈妈摘桑叶喂蚕宝宝。看着蚕茧出来的时候，温凡小小的人也知道这大概是可以卖钱了吧！有时候如果买了小鸭子，温凡赖床的美梦就没了！不过等瞌睡虫过去她就活蹦乱跳的赶着小鸭子去吃虫子了。温凡家穷得妈妈用她小学三年级有限的认知想了很多办法，于是温凡又喂过一只羊子，有时是温凡放羊有时是温凡的爷爷放，温凡爷爷48岁生的温凡爸爸，别人都笑温爷爷岁数大了享不了儿子的福，不过这话只能算一半正确，因为确实没享着福，不过有这么个高中生的儿子给他娶了一个漂亮的小学生儿媳妇回家，以后就儿媳妇一人撑着这个家了，有时候好不容易卖了养大的肥猪钱还得帮着高中生不长脑子的自私自利的人还赌债，温凡童年比小伙伴们多吃这么多的苦都是这个有着高中认知的人造成的。毋庸置疑温凡一直记得那只羊子跟猪一样长不了多大最后也没卖个好价钱。除去本钱温妈妈也不愿意喂了。温凡不知道有没有有什么办法能赚钱了。 时代在变化大家也跟着变，以前只种水稻的水田，大家收了水稻放干水就开始种油菜，温凡每年在能淹到她大腿的田里绝望的咬紧牙关帮着妈妈拖完水稻苗，下半年还得吃力的拔着一根根油菜杆，还得打捆绑回家。田里的收完了，就是地里的，捡红薯去泥巴拖红薯腾，做完了就种小麦，小麦种完了温凡就特别高兴因为冬天快来了，农民可以休息一下了。她这个小农民也可以偷懒了。 这几年按温妈妈的说法，就是她嫁过来把大集体的欠款还完啦！家里面每一年的水稻都有存粮 ，存了几千斤 。温凡觉得这个日子可真有盼头粮食满满的。过年温凡妈妈给温凡买了很多气球 ，有兔子耳朵的大红色的氢气球 ，可以飞上天的 ，各式各样的。温凡妈妈还给温凡和弟弟一人买了一件熊猫棉衣保暖服。温凡一直穿到小学毕业 。有一次温凡爸爸大发慈悲还给她买了一双大头毛皮鞋 。可惜那双鞋子没穿多久就坏了温凡还蛮心痛的 。可是第二年温凡爸爸说他要买一个拉客的家家乐摩托车挣钱，记忆中温爸爸开始在大姑煤炭厂里拉煤炭后来不拉了，就大姑妈下班了去给别人拉，温爸爸应该有个人力三轮车，可是因为天天打电子游戏 ，有一次温妈妈抱着温凡， 把温凡扔在那个游戏机上， 就去跟他爸爸打架啦 ！温凡还没有时间概念 ，温凡不知道是谁把她抱回大姑妈家啦 ！再后来就听说他们打架， 把那个人力三轮扔到那个护城河大河里面去了，然后又到处找人去把他捞起来 ，然后温凡隔着大姑妈家的门 ，就听着妈妈半夜回来坐在那个外面的洗槽上面哭，温凡觉得她什么也做不了 ，温凡常常感觉很多事情无能为力于是她长大一点只有尽力的做好所有能做好的事情 ，温凡从小到大也不爱哭因为她觉得哭了没用 ，或者她要装着坚强就是不哭 。温凡妈妈的存粮被他全部装出来堆满了整个客厅一麻袋一麻袋的 。温凡小小的世界觉得好多粮食啊 ！这可是她们全部的家当 。所有存粮卖了钱 ，然后还不够买摩的的钱 ，于是温爸爸跑到了温凡姑婆家的当小学校长的孙子哪里去借了几千块钱加一起买了个摩托车。表叔跟比自己大的侄儿借钱。要说温凡听说有文化的人也就只有姑婆那一家啦 ，可是没人告诉温凡人人都有机会成为那样的人 。可以说聪明的人自己能摸索， 温凡刚好是那一种憨厚的人，于是她一辈子都错过了那一种思维 。 至此买了摩托车， 温凡家又回到了家徒四壁 ，温爸爸偶尔拿个50块钱回来就不得了啦！温凡都要高兴好久认为爸爸拿钱回家啦！可是盼呀盼盼到后来摩托车的本钱都没有拿回家 。妈妈卖了肥猪把表表哥的钱还了。那个肥猪钱妈妈还让温凡数了一下就没了。卖存粮的钱就想都别想了。也没了 ！那一年存粮不能吃到来年，温凡第一次记得家里面跟邻居借了一袋谷子撑过了一年。 后来温凡姑妈家租了房子给一个女的 ，据说这女人是自己把公公留下的小作坊给搞垮啦！ 挺悲催的。据大人们说温爸爸跟这个女人后来有暧昧关系，谁知道啊温凡反正只是听说，小小的她能知道什么啊！有一次温爸爸让这个女人带温凡去剪了一个头发 ，温凡回来就见他们相视一笑。这是温凡对爸爸和那个女人的唯一印象 。后来姑妈家的表哥离家出走 ，大人全去找他了 ，没人煮饭给刚好在姑妈家玩的温凡吃，隔壁那女的叫温凡去吃饭 ，温凡就是不愿意去吃 。再后来温凡的记忆中就是妈妈夸她有出息 ，不乱吃人家的东西 。说爷爷他们都去吃了那女人的饭 ，温凡觉得这一次还好做对了没有伤妈妈的心 。后来那个女的叫温爸爸到北京去当送货员，温妈妈让他去了别人不理解，温妈妈说让他去个甘心，没几个月温爸爸就带着方便面火腿肠灰溜溜的回来了，那也是温凡第一次吃方便面很好吃。温爸爸说他那些朋友赌钱赌的很大，把他这个赌钱的都吓回来了。至此他们没了联系。其实温凡妈妈是个大嗓门也很少哭，有什么就吵吵出来，温凡慢慢变声期后也继承了大嗓门，后来常常听人说她不温柔，温凡试着改变可是后来温凡也觉得自己很好，天性改不了何必改呢！她天生在地里田间摸爬滚打不叫苦连天，也许别人能保持温柔，可是温凡没能保持下来，这样一个人能指望她多温柔呢！温凡知道有比她苦的人仍然温柔可她刚好不是那一类而已吧。温凡有时候庆幸妈妈是个大嗓门不是那种忧忧郁郁的人，要不然那些年要怎么过来呢！ 温凡小学六年级温妈妈跟着温爸爸去都江堰待了两个月，温凡班上来了一个见多识广侃侃而谈的美丽老师 ，她让学生交十块钱，带大家到城里面去春游 ，那是温凡第一次听说春游这两个字 ，全班就温凡一个人没去 ，爷爷也说借钱让她去 ，温凡不愿意去 她觉得没钱为什么要去玩啊！她就是不去。班上有个同学没有妈妈和她们家一样的困难，硬是要她奶奶拿了十块钱去参加 ，温凡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真的不同她没有这样的执着。或者温凡从小学习的就是一个求而不得 ，慢慢的也不知道要去争取。温妈妈时常告诉温凡金窝银窝离不了自己的狗窝 ，温妈妈可能是想告诉温凡人穷但是不要自卑 ，温妈妈忘了告诉迟钝的温凡或者她也不知道 ，人穷不自卑但是可以争取不贫穷。 而不是穷得理所当然。温凡马上要小学毕业了，镇上有两个中学 ，这归市里管 一个归镇上管 ，这两所学校难免就有攀比 ，好一点的学校今年提前了招生，让小学生交十块钱去参加考试 ，温凡反正是不会交这10块钱的，她不知道这个学校有什么区别没人告诉她也没有人给她出谋划策，离考试还有几天，温妈妈听说隔壁的小伙伴要去参加考试 ，问温凡为什么没有报名 ，拿了身上仅有的十块钱叫她去报名 ，老师看着温凡的报名费，说你这十块钱打了水漂，扔在稀饭锅里泡都不鼓一下，温凡什么话都没有说， 温凡这些年养成了特别爱说话，但不夸海口的习惯，就是喜欢看最后的结果 。温凡还有一次自作主张做事，让妈妈去给她善后，全校打预防针，温凡不愿意给几块钱就没打，温凡不明白为什么要打预防针 ，妈妈只好带着她去镇上补打就跟这一次交学费一样。去考试的时候别的同学家长有去温凡就跟着他们去了，出结果那天温凡他们正在镇上参加小学升初中的统一考试 ，小伙伴陪着温凡省一块钱车费考完试走路回家，在兰中门口就遇见了同村的中学生，她把老师交给她们带回村的通知书给了温凡 ，她们班一共去了20个人，只有五个人考上了 ，那应该是温凡第一次也是一辈子唯一的一次高光时刻。 小伙伴没能考上 ，小伙伴的父母很重视她的学业，想了别的办法让她进了兰中 。分班的时候温凡分到了一个好班级，小伙伴的父母很是懊恼觉得小伙伴没有分到一个好班级，温凡都不知道还分班级的 ，可能温凡一辈子的好运在这里就用光了。以后小伙伴时常陪着温凡走路上学放假回家 ，她们跑的很快经常40分钟的路程 ，她们30分钟就能跑到家，后来小伙伴的妈妈说走路不安全不让小伙伴走路 ，因为听说有的人家生了小孩坐月子 ，男的在路上欺负了过路女孩 ，温凡似懂非懂的还是背着她一周的大米走小路去上学 ，只能庆幸那些年危险都绕着温凡走啦！ 没有再给她贫穷的日子雪上加霜 。六年级毕业 温凡不怎么爱在外面跑了 ，同村阿姨笑温凡长大了害羞了不怎么在外面玩了，不知道是不是减少了活动量， 温凡开始拉肚子 ，温妈妈给她拿一点药吃了好了，没几天又开始拉反反复复。 后来温凡来了例假 ，在水田里面插秧 ，温妈妈不让她干活说不能碰水不能用力，宝贝着的让温凡回家休息。温凡从小觉得她有妈妈，除了穷其它什么都不缺。 温凡就这样带次唯一一次的幸运，跟着温妈妈去学校报名交了借来的学费。然后带着温妈妈买的五块钱一床的草席和一个铁饭盒子，找到了一个大合院的瓦房子寝室，寝室里面是上下铺的铁架床 ，条件有限一铺两个人一床四个人，温凡可能因为常年从事农活，12岁有1米5体重 104斤肉长得紧绷绷的。 同床小伙伴是那种享福的胖胖肉，两个大个子大热天睡一起也够呛 ，还好人小活蹦乱跳不觉得难受。温妈妈给了温凡10块钱，温凡问为什么给这么多，温妈妈说第一次出门上学万一要用钱呢！也不能让别人说你穷啊！温凡最后回家也只用了一块钱。傍晚温凡学着用铁饭盒淘米把盒子放在蒸饭栏里面，把栏子抬到锅炉房等着第二天蒸早饭 。然后去找教室认识了她最好的同桌闺蜜。温凡最后把妈妈给她剩下的五块钱钱放在一个新本子里面，有一天同学借她本子，后来温凡想起来了把钱拿回来放裤子口袋里，回宿舍的时候掉了，温凡哭着想省吃俭用还丢了。一天温凡在地里干活，外公在村口马路上喊温凡出去，温凡不知道有什么事，温凡的外公有很多外孙子 ，温凡对外公的印象不是很深 ，记忆里逢年过节妈妈带她去外公家 偶尔有外公抱她一下 。有一次温凡去镇上剪了头发， 妈妈带她去外公赶集喝酒的小酒馆，要不是妈妈叫温凡喊人，温凡还有一点没认出来 。让她吃外公下酒的花生，温凡都觉得有一点陌生，不愿意吃 。来到马路边温凡外公给了她十块钱 ，外公对温凡说你妈妈给你外婆说你丢钱哭啦！外公给你十块钱你不要伤心呐 。那一刻起温凡知道外公和爷爷一样亲。外公还说你考上了好学校要认真读书 。那个时候在大家认识里那个就是好学校了 。读初中温凡感觉到第一件不同的事情就是她不用天天吃稀饭了，顿顿都是干饭下干菜。可是她们都忽略了一点没有新鲜蔬菜 。以前在家温凡可以吃一大盘红薯或者四季豆各种新鲜的蔬菜 。温凡从小不挑嘴胃口好也没得挑。上初中后温妈妈每周坚持给她2块5角钱的零用钱 ，温凡基本把钱都存起来啦 ！温妈妈夸温凡不乱花钱 ，她忘了温凡正在长身体应该买来吃掉 。温凡第一学期存了二十几块钱，温妈妈带她到镇上买了一件漂亮的棉衣穿到了初中毕业 。后来温凡得了肠易激综合征，温凡想那个时候她还是该用一块五角钱打三次一大碗的素菜 ，因为10块钱在大人的世界什么也做不了 ，还是不能用完也必须存一块钱解她小小世界的燃眉之急。比如老师让自己买英语周报 ，第一学期温凡看同桌的， 第二学期温凡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就自己用存的十几块钱买了一份 。只是温凡确实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她把后面的答案拿来抄了 。温凡有一段时间迷上了看小说 ，妈妈没文化 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但温凡成绩不好 不是因为这个，她时常上课开始听不懂课她觉得比小学课程难，小学她看数学例题都能把学习看懂，初中就不行了！另一个不同就是那学期点小麦妈妈至少让她少干了一半的农活 ，只是第二年妈妈跟着爸爸去了福建 ，家里面的整个小麦都是温凡一个人砍，爷爷在后面捆， 然后再慢慢扛回家 ，村里面的老奶奶看着大中午的问温凡地里都没人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温凡说在砍一会儿再走 。要不这么多小麦怎么砍得完呢 ！温凡每周都会把家里爷爷跟弟弟的衣服洗干净 ，把猪圈的大粪扫干净 ，把水缸里的水挑满在去上学。有一次温凡赶在来例假前把水挑满 ，温凡的小伙伴不甚理解，问她你为什么能这么大的力气把水从井里扯出来挑回家，温凡挑完水回家一看例假还是来了。温凡记得妈妈说过不能来例假的时候用力气 。温凡有一次跟爷爷商量，要是爸爸这个月寄300块钱回来，我们就去买一个电动机抽水吃好不好 ，也不是温凡不愿意挑水而是别人家都有，温凡也想买一个 。爷爷最后答应了 。但是那个月说妈妈在那里水土不和生病了，爸爸又没钱寄回家，温凡难道有一次想要的东西又没得到 。 温凡上初中后，听班里的女同学说她城里的姐姐告诉她 ，13 ，14岁的孩子心里面都开始关注异性 ，要不然就是发育不正常 。温凡想她应该是正常的吧！ 因为她最近开始关注帅哥啦 ！温凡算得上一个开朗话多的人 ，但是她不喜欢把喜欢谁拿来作为秘密给好朋友讲。而且温凡发现她也没有那一种一往情深的感情。感情这种东西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温凡觉得自己好像是是一个花心大萝。温凡第一次觉得帅的男孩子留着比其他同学长的头发 ，穿着一件格子衬衫 ，笑起来温润如风 ，他第一次笑着问温凡，听说能考上这个学校的都是好成绩 ，你成绩肯定很好考进来的吧 ！温凡怕人误会赶忙说我成绩不好 只是刚好吊到车尾了。温凡对他的好感只保持两周，他剪了头发露出了大大的后脑勺，温凡情不知所起 ，可能是因为眼睛看见好看的了，情不知所灭， 可能是他口无遮拦满嘴跑火车 。感情来了控制不住感觉走了也找不回来 。温凡是一个人家惹她生气， 她一定会骂一句的人 ，要不然那个气怎么消了。 对方要是跟她对骂，她就会跟人打一架。 她不喜欢一直骂人 。所以她骨子里可能不喜欢随时随地说脏话的人。 第二次温凡觉得他前面那个男孩子风趣幽默长相帅气 ，可他天天追着问温凡，他们村子里面那个超社会的男孩子 ，他非常崇拜他也想超社会 ，温凡只觉得天天想着当超哥小弟的人很幼稚 。后来温凡班上有一个打篮球的男孩子 ，球打的漂亮穿着F4的大喇叭裤跑起特别潇洒。班里大多数女孩子都在讨论他，温凡没有例外 ，也注意到了 。有一天他们在擦窗台，那个男孩子跟温凡说了一句话 ，温凡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后来有一天他们输了一场球 ，那个男孩子在食堂里面哭 ，温凡听大家说班花正在安慰她，他们在交朋友 。温凡想帅哥果然都是美女的 。 不久后温凡帮人递了一封情书，在挣得写信人的同意后，温凡看了人生的第一封用情至深深情并茂的情书，温凡有所震撼一个初中生可以写出这么情感丰沛的文字。男孩进来的时候温凡让他看信，女孩嗲怪温凡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提醒，他会不好意思的。 温凡才觉得这女孩这么了解他吗，还这么护着这个男孩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温凡倒是不怎么明白。第二天温凡好奇的问女孩，他答应了吗 ，女孩说他没有答应， 说要以后好好读书不谈感情。事情的起因要从这个男孩子问温凡这个女孩子趴在桌上干嘛 ?那个时候大家的年龄刚好对感情懵懂好奇 ，最喜欢开的玩笑就是谁问了谁就是喜欢谁 。温凡那天嘴贱跟风就说，你喜欢她吗 ?你关心她。后来温凡又嘴欠的告诉了这个女孩， 那个男孩子在问你。当时神经大条的温凡都看懂了女孩的脸色变啦！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那封信 。被拒绝的女孩在那里哭 ，温凡人生第一次考最简单的英语入门和26个字母，考砸了考了个全班倒数第四 ，温凡想她虽然话多可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谁知道随便一说就说到了一个真瓜 。女孩告诉温凡，他们是小学同学，男孩子给她递了一封情书 ，她当时小没有处理好，或者小小的矜持了一下，最大的错误是她把信递给了另一个女孩 ，男孩不知道是没有定性，还是其他原因只有当事人知道，他就跟那个女孩交朋友了 。于是女孩方筝悔不当初 。眼看上初中男孩女孩分手了说要认真上学。方筝才又给他写情书。这下温凡是把这个瓜吃全了。 慢慢的温凡与女孩方筝男孩李清稍稍熟系了，不知是不是李清看见温凡经常和方筝说话的原因，李清偶尔就会逗温凡，温凡是不懂的，可是看在方筝眼里是有效果的，温凡并不知道自己成了一个透明工具人。男孩李清也不算什么坏心眼，顶多是年少轻狂懵懂无知，想到什么就顺应心性干什么也没有预谋。方筝凑到温凡耳边说：李清喜欢跟他喜欢的人说话，我好羡慕你能跟李清说话啊！ 温凡只觉得诧异，都是小小人儿她还没有经历情感大洗礼，感情毕竟不成熟，她实在想不明白什么用情至深的感情能让小孩子成熟到说出羡慕，温凡想她还刚刚长到看帅哥的程度，别人似乎比她思维跳跃一点，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了属于早熟品种！温凡时常想如果她算正常发育顶多也就算一个正常的晚熟品种还晚了好些年，至少在面对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不同情感问题。因为从小想要到不在要这一个过程可能也多而不少剥夺了影响了温凡其他方面成长的种种。不知道是不是方筝觉得反正已经告诉了温凡她喜欢李清这件事，之后方筝就肆无忌惮的在温凡耳旁说关于李清的一切，可能这世上人与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是多样性的，有的藏在心底反复回味，有的应该就像方筝时刻挂在嘴边反复念叨她的喜爱，就这样温凡基本了解了李清的大概情况，本来是不太熟的同学，似乎又被动的接受着一个人的种种成了熟悉的陌生人而不自知。温凡一直不明白方筝只要看见李清就会和温凡说：你看李清好帅！李清今天的鞋子也好帅！温凡说：不觉得帅啊！ 温凡时常百思不得其解帅在哪里啊！那个时期的温凡班上的帅哥收刮了个遍，十三四岁稚气未脱能有多好看！她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把眼睛望到外班放到全校欣赏帅哥了。温凡觉得李清时常和她一样就俩三件衣服换着穿，不是一件土到爆的深蓝色衬衣，就是一件圆领的深蓝色体恤 ，大不了就是鞋子从大多数人穿的5块钱的白布鞋，换成了9块钱的水胶鞋，她实在看不出帅在哪里了她一直也没看出李清帅在哪里。 学校每两周换一次座位，这一次温凡和同桌宋锦一起搬东西，慢了一步，脑抽的李清霸占了温凡的座位，温凡闹整不明白这是闹哪样。 李清说：我不想跟我同桌一起坐。 你不想跟他坐你去跟老师说啊！跑我座位上干什么！难不成我去跟你同桌坐。 温凡时常听别人说她是个暴力的女孩，生气还会骂人，温凡时常想她只是没有修炼好脾气仅此而已。要不说她的人为什么不看看这些人都干的什么事啊！在后来的后来温凡个性不变只是在遇见奇葩事情她要不大吵一顿，要不就学会了冷处理，后来觉得冷处理也不错。不过现在的温凡凡可还没有长出能考虑自己是个什么个性的惠质兰心。她也还只是一个莽撞无知的小女孩，也是随着自己心意来干事的人。她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霸占别人的桌位，这让心直口快的温凡想不通，后来老师来了她觉得找到了主心骨，结果她是见识到了大人的世界可能有嫉恶如仇刚正不阿，也可能有和稀泥。刚好这位老师是后者 ，他直接来了一句，他不坐最后一桌，你们两个就去坐后面一桌啊！ 温凡不能理解造成的暴躁心理 ，一天受了两次冲击 。她和同桌宋锦搬到后面一桌之后，温凡这口气怎么都出不了，少年心性不能理解于是越想越气在后面骂了李清一节课 ，下课后李清带着半是尴尬半是抱歉和无奈的小调皮微笑回头给温凡说：我只是不想和我同桌坐了，结果还是坐了一桌，没想占你的坐位。温凡当下骂也骂了气也消了想不想得通事情过了也就没气了 。也不想跟他说什么了。温凡虽然莽撞愚钝性情中人了一点 ，不过温凡居然事后无意间在脑袋里面闪出了一个问题 ，这是第一次温凡觉得这李清脾气未免太好了一点吧！ 虽然他有错在先，但是温凡想不通气急的时候在后面可是骂了他一节课啊 ！但温凡只是事后在自己心里想 ，就是温凡自己有错在先，谁要是这样盯着她骂，她也不肯定自己会不会发火。但是实际上温凡如果觉得自己有错的话 ，她也是能忍下一切的 ，因为有一天同桌宋锦开温凡和一个男孩的玩笑 ，小孩子嘛被人开了玩笑肯定就想着找补回来呗！第二节课温凡就把玩笑提前一步开了出来 ，可是温凡得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外人打的大耳刮子 ，温凡人都被打蒙了，为什么开她玩笑她没有骂人没打人 。现在她只是把玩笑开回去就被挨打啦 ！对方委屈吧啦的说啦！ 没人可以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 于是温凡什么都没有做默默的把这个打承受下来了 。因为她觉得她可能有错吧 ！因为她想有的女孩子肯定不能开这种玩笑的。可是她想不通明明是对方先开她的玩笑啊，温凡心里的小小人儿又开始暴躁想不通了在心里暴走了100遍 ！所以温凡也不是一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温凡恰恰当时觉得自己是很讲道理的人，她自己做错事天大的事她也能忍下来，她没做错别人做错的她就会想不通怎么能干出这么让人不能理解不符合逻辑的事就这样的个性 。又一次同桌宋锦说了温凡莫须有的事 ，温凡感觉十分生气 ，坐到座位上和宋锦两个人用手肘你推我我推你，推着推着两个人就站起来大打出手了 ，常年干农活的温凡自然是打赢了比她高一头的同桌。从此以后温凡在班上一打成名成了暴力女孩 。后来想想她从没得到班上谁的青睐 ，一是跟他们年龄太小有关， 二是可能跟她这个每学期都有一次不大不小的战况脱不了干系 。虽然他们那个年代女孩和男孩少有交流 ，但是每一个人都多而不少也有一两个异性的好同学 ，温凡基本和异性绝缘 。和同桌打完架之后两个人说话都客客气气 。通过时间的磨合，两个人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成了几十年的挚友。 男同学基本不和温凡说话 ，李清却有一点点例外 ，可能是为了引起方筝的注意吧 ！温凡反正那个时候不懂，谁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有那么多弯弯肠子啊 ！不过是随了心性做着年少无知的事罢了。由于李清隔三差五心血来潮就会逗一逗温凡 ，小孩子之间自然就有逆反心理 ，你逗我我逗你逗来逗去 ，温凡这天写了一张纸条卡在了桌缝中间 ，李清明知是恶作剧回过头故意拿起纸条 ，打开纸条一看 上面温凡写着。 谁打开这张纸条就喜欢某某某。 李清看完纸条故意打了一个冷颤！温凡于是骂他： 你那什么一脸嫌弃的表情，难道人家还配不上你，我看是你配不上人家啊！ 方筝时常说李清帅，也以她对李清的了解经常叫李清神经质，温凡当时不是太懂后来倒是慢慢明白了一点。 温凡跟李清第一次打架了，课间休息温凡这个成绩死差的人还在想，她这学期的英语书可真新啊！结果李清不知道和一个男同学在说什么，就回过头给温凡说对方说了什么。温凡一时气不过管你们说了什么，你李清不说出来温凡也不知道啊！你李清嘴里传出来的，温凡总不可能去打嘴都没动的人吧！于是顺手拿起手边的英语书就打了偶尔还跟她说话的李清，李清居然还手了，还就还吧！温凡本就是性情中人，一直秉承着人不犯她 她不犯人的德行，那个时候的她人生字典里面退让两个字还不是很清晰。她觉得她有胜算不是完全惨败的情况下她不会退让 。温凡从小到大学会了想要与不在要，所以她也不是傻的，妈妈也教过她打的赢的打，打不赢就要跑 ，但是不要软弱让人家觉得你好欺负 ，妈妈是担心温凡在外受到欺负，可是可能是温妈妈忘了温凡她是个女孩子，她应该告诉温凡还是不要在外面打架，女孩打架不都是吃亏的吗，在爸爸那件事情上妈妈好像永远也没有学会忍让，所以说有的事情嘴上说着容易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于是温凡也不是什么枪口都会去撞的。原谅温凡也有人性中的小恶劣，至少现在他是不怕李清的。可是由于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李清比温凡高了大半个头 ，温凡一身蛮力无处使，她老觉得她要是能在打斗中抓到李清，那凭她的力气肯定会打痛李清的。可是她一直抓不住 。还被李清打了好几下 。战况停了之后方筝凑过来告诉温凡，你看你跟人家打架人家耳朵都红了你要是再打的话他就要哭啦！温凡此刻只想自己的英语书被打烂了，不是方筝提醒温凡哪有心情去看他呀！确实耳朵很红温凡小小恶劣的只是想了一想真可惜没有把他打哭，因为温凡觉得她没有错的情况下打架没打赢她会很郁闷的。而温凡如果有错她是不会跟人打架的。不过这又让温凡再一次见识到了方筝的用情至深还心疼男孩子。李清的一点一滴都是方筝不停在温凡耳边灌输的，要不温凡的神经大条很多时候是要错过也许就注意不到李清的某一些小细节的 。大多数温凡还是能自己看见的。温凡想你还心疼他，被打痛的可是我温凡，这一次战况让温凡身上痛了一周，温凡也恨的牙痒痒的恨了一周。从此以后温凡放假回家给小伙伴们讲她读书的经历讲的有一部分就是他讨厌李清。回寝室讲的还是讨厌李清。熟系温凡的同学都知道温凡讨厌李情，不知道李清本人知不知道 ，反正时间过去两个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说话啦！温凡不管是上学放假都是走路回家，这一次走了马路 ，她在半路看见了车上坐着来上学的李清，于是上夜自习的时候温凡很自然平常的就说： 李清下午我看见你了，在车上。 结果李清板着脸凶温凡，温凡一脸懵的被凶了，还真他丫的如方筝说的神经质。她觉得这么个话也没说错什么啊！他不也常常找温凡说话吗！温凡时常怼他，他也只是神经质的笑一笑，过后心血来潮又要回过头惹一惹温凡或者温凡的同桌宋锦，大多数是惹温凡，可能是因为温凡嘴上不饶人，可能是因为方筝，谁知道呢！有的人可能就是想找骂吧 ！所以温凡被他凶了还回不过神。温凡带着小小的委屈气愤的想 果然发神经了。于是温凡又单方面的告诉自己以后都不跟这个人说话啦！不过反正坐在周围过不了多久冰释前嫌又会慢慢说话的 。 第二次他们又打架啦！这一次温凡坐在后面骂惹她不高兴的李清，只是温凡骂了一句不是太懂意思的话，但温凡知道那不是一句好话 ，是上周回家听见一个老太婆骂她儿媳妇的脏话，温凡当时气愤看李清没有生气就骂了出来 ，后来温凡渐渐明白了这句话确实骂的过分了，她自己都觉得汗颜从此以后再没有这样骂过人。温凡想什么都学只会害了她。她后来的人生中实在忍不住骂看不惯的人和事也只骂国粹 。李清先动手温凡还手之后两个人你来我往没俩下就停了手。旁观者谭叶跑来安慰温凡她说： 温凡你别生气，李清这人讲道理的，上次他惹了我，后来还跑来给我道歉了，等会他会跟你道歉的。 温凡想会吗，他怎么从来没跟我道个歉，他惹我不是一回两回了，而且温凡才知道原来李清不只在她面前偶尔耍活宝，还会和别人耍宝逗别人的。温凡时常也想不通，明明她是大家躲着的女孩，为什么李清还要不怕骂的来逗她，大概是坐附近的原因吧！不过这一次温凡也不奢望他跟自己道歉，因为温凡事后想想她确实骂人过分了，但温凡又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不知道转弯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跟男孩子道歉。两个人谁也没有道歉，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慢慢回到了以前的半逗半怼的相处模式 。 “我觉得李清喜欢温凡” 。 这是温凡在宿舍楼上无意中听见方筝对别人说的话 。可能是方筝又找到了另一个听她诉说情长的人了吧！可是这句话他丫的对温凡还是冲击不小，毕竟人家从来没谈过恋爱情窦都未开，连异性缘都没有的人，突然听见某个人说有个人喜欢自己，虽然不是当事人说出口的 。不为谁喜欢了谁，就为了“喜欢温凡”喜欢二字温凡心里还是小小的跳了一下 。要怎么形容温凡呢 ，人都是多面性的吧 ！你说她冲动吧！ 可是有些事她不在乎的话，她也能听见当没听见转身就离开。 只是温凡一直不怎么明白方筝的脑回路，方筝给她说她讨厌有一个靠近李清的女孩子，说她肯定喜欢李清老是在李清身边转悠引起李清的注意，对李清有所图。那是经常以一个情敌姿态对待对方的。可是在温凡身边她就说羡慕温凡，跟温凡讲李清的种种也不排斥温凡 。还坦然的跟别人说李清可能喜欢温凡这种话 。温凡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针对自己呢 ！难不成是因为温凡长期说讨厌李清。或者说方筝觉得温凡普通得根本就不构成威胁。 压根觉得温凡不配成为她的假想敌 。温凡想看来自己还真是普通。不过居然都不把温凡放心上何必又跟别人说李清喜欢她的话。温凡想没事干去说别人吧！她没有心情奉陪当别人的消遣。温凡因为脾气暴躁不温柔，她有时也还是羡慕方筝的为人处事，还有方筝长得漂亮的原因吧！只是温凡当时小没想到这一层 。温凡不是时常和人不对头或者遇事就会吵起来打起来 ，但是方针不一样 ，她就算把人家的书给撕烂了，人家也不会跟她动手 ，曾经坐后面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孩子，就是咬牙切齿的把自己的书抱着无奈的望着方筝躲在一旁角落里。温凡有幸和这个男孩子也打过一架。所以温凡很佩服方筝的。那时候还不是很明白这世上有一种叫看脸的世界 。温凡不怕打架她只是偶尔脑袋稍微闪过这一个事件或者画面有一点疑惑仅此而已！她怕打架的话也不会和人打啦 。谁不是一点一滴积累生活常识 ，一路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有些人真的会早慧一点 ，一天温凡脑抽的得罪了课代表 ，一般女孩子是不会得罪课代表的，就温凡这榆木脑袋偶尔一次会天不怕地不怕的干一件是蠢事 。 后果很严重 ，本来下节课就是看电影的 。结果老师把温凡喊出去 ，问温凡为什么，温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温凡就不怎么说话。老师给温凡下的结论就是我教了几十年书，从没遇见你这样的学生。因为下课吹笛子没马上背没听写过关的词语，老师直接把温凡的笛子摔烂了 。温凡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不堪入目，还好心痛妈妈省吃俭用咬咬牙几块钱买来音乐课学习用的竖笛 。说起竖笛，本来打算去表姐家借表姐用过的，后来表姐一个小女孩跟温妈妈说让她还她们家的钱，温妈妈就没有去借竖笛了。就给她买了一个现在也被砸烂了 ，温凡觉得她就是成绩不好，还是妈妈眼中的好孩子，这个老师这样说她。她委屈的不行，老师气愤的不行其实多半不是为她的成绩，大多数是为她的课代表撑腰，因为这个老师连温凡的名字都不知道，后来也从来没有过问过温凡的成绩，那个年代班上100个人，各科老师管几个班，充其量能关注到前20名的同学就不错了。还好下课铃响了学校操场训人毕竟不好看，老师让她回教室下节课继续 ，温凡回到教室不知道怎么办，下节课还要怎么训她呀 ！ 这个事情要怎么过去嘛 ！温凡觉得很迷茫无助。毕竟她以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这时候谭叶跑过来悄悄告诉温凡： 待会儿给老师说，课代表跑过就凶你，责任推一点出去不要一个人担着。 这个时候温凡真的是感动了，她不知道还有一个人默默的在为她操心 ，用她只比温凡多的那么一点点的早慧来为温凡出谋划策。谭叶有她自己的朋友圈，其实跟温凡的交集并不多，她们是一个寝室的但是她已经三番两次的安慰或者帮助了温凡 。温凡有时候来例假了，所有同学都不放在心上包括温凡自己，可是下雨的时候，她会把伞打在温凡头上，说你现在不能淋雨，温凡在谭叶这里感受到了很多小细节上的关心温暖。原来还有人可以这么的温柔善解人意。后来温凡照着谭叶讲的跟老师说了 ，老师气消了一半就说：好吧，如果你这科成绩上去了30分 ，我就把刚才给你摔烂的竖笛买来还给你。当然温凡本来也不是那块读书的料 ，没有奇迹发生她没有办到，成绩到是长了一点只是得到初中第一个进步奖一个本子 ，她的笛子是彻底没了。温凡遇事冲动，确为谭叶反省过自己一次，自己老是这么冲动难道就不能忍一忍。 有一次温凡坐后面叫谭叶 ，叫了几次谭叶不理她，她以为谭叶没听见，就跑她旁边去叫她，结果她又说她听见啦还给了温凡一个白眼 ！ 温凡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喊别人，别人不答应就算了，还要给她一个白眼，她骂了谭叶一句 ，要说的事也忘了。谭叶也骂回来，温凡不吃亏又骂了一句 谭叶就不理她啦。温凡不吵就不吵一旦吵架就像一个战斗机， 她以为又像以前一样会和人大吵一架或者打一架 。结果偃旗息鼓了。于是温凡学会了原来有的人和事就是那一句话说的退一步海阔天空。所有事不是非黑即白的 。直到后来小孩子的世界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吵了又过了和好，谁也没有问为什么那一天那一刻就搞成那样了 。只是后来的温凡为人处事多少有了这一点风格，要不是太碰触她的底线她一般就是懒得理人了。 开学快一年了 ，温凡这个开学来读书算高个子的人，可能是身体发育的过早智力不怎么跟得上的家伙，上初中后就只长了三厘米，外加营养不良在也没在长过。几年后温凡的反射弧有点长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她这个曾经人家口中的高个子好像是不是这一辈子就这么高啦在也不长了 ！这天老师安排座位，一看温凡的个子好像已经不配坐最后一排了，当然温凡本来是倒数第二排的，在最后一排坐是拜李清送给她的 。她被安排到了别的组上前面几排和一个男同学同桌，这不是把她和宋锦分开了。班主任那几天头脑发热和另一个班主任商量说男孩和女孩混合坐不说话，出些馊主意 ，事实证明还不是一样的话多 。不过温凡那个时代年岁毕竟早恋的比较少。要不然就是那一种小学什么都不懂的像过家家一样的倒是有 ，不过上了初中就比较少了， 最多班上几个显眼的谈谈恋爱，其他的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看那几个风云人物谈恋爱 。这就是温凡她们那个时代大多数普通同学的乐趣 。温凡和这个新同桌还没有坐一起，就站了一会儿，又被老师叫回去啦 ！老师说： 那个谁你就去你原来的位置和你的前面一桌兑换位置吧 ！ 温凡回去搬坐位和李清成了同桌，还和宋锦离得近前后座还不错。 刚一落座神经质的李清就给温凡画三八线，表现出那个意思好像很怕温凡一样 ，温凡都懒得怼他 ，给他翻了个白眼，画就画吧！温凡时常不明白这个人明明就表现出怕她，可时常又爱惹她。温凡每次以为和稍稍熟悉一点可以畅所欲言聊天的时候，他又会表现出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样子，以现在的话来说温凡可以说他是精分了 。反正温凡是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小时候的事让她已经麻木 ，在某些事上天真某些事上又老练，温凡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多愁善感 。所以她一直以来真诚待人都是说一是一 说二是二。由于李清的反复无常，温凡深深的记住了讨人厌的李清。你不理他他过段时间想起来了哪天心情或者脑回路又短路了，就会来逗你或者叫耍活宝。搞得温凡想气都气不起来。温凡觉得李清如果讨厌自己怕自己就可以不理自己呀！可是他有时候往往让人猜不着，总是反其道而行之。温凡一直无法给李清下确切的定义，就好比如温凡能快速的给那个温润如春风的下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定义，给潇洒打篮球的是美女的下一个定义，或者给那个诙谐幽默的人下一个幼稚的定义 。一 但下了定义基本通通抛出温凡自己的世界。其实每个人可能都一样 ，只会关注自己世界里的东西。温凡比较木呐于是她基本关注自己的世界更为严重。要不是李清长期在温暖眼前蹦跶 ，温凡其实对他影响也不会深刻。就好比下课后一个寝室的美女 跑到温凡身边说： 温凡你跟李清经常打架，现在你们是冤家了 坐一桌可怎么办呢！ 温凡好比从自己的世界里面抽离出来 ，突然觉得这个人有这么关注自己吗，反正温凡好像不怎么关心别人的事 ，温凡想可能是他们真的打架在所有同学心里面都留下了印象，或者另一种可能美女只是不经意间关注到了温凡 ，或者温凡合理的怀疑她是不是方筝口中的又一个关注了李清的女孩。温凡不得不感慨这个闷骚型的李清还真是受人欢迎的讨厌鬼。不过这都是温凡脑子里面的百转千回别人也不知道啊 ！ 温凡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不算熟悉的室友 ，嗯 她也刚刚跟他坐一桌，她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打架呀！室友接着说了一句最近大家刚学的一句流行逆天的话她说： 打是情骂是爱哟 ！ 温凡不知怎么回答她只能翻个白眼，想都没想过的事，她已经从两个人嘴里面听见这种事啦 ！但是两个当事人只是互相讨厌 。拜温凡小时候所赐，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 就是不猜想，没惊喜只有惊吓。所以温凡基本不去猜想别人是不是喜欢自己，然后她顶多还保留着一点青春发育期的正常，控制不住会去看帅哥仅此而已即使看她都没有去幻想过 。又怎么可能把常常惹她生气讨人厌的李清往那方面想呢！温凡不知道李清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男孩子之间谈不谈论这些。做了同桌后，李清常常提醒温凡：你超38线了 。 温凡一看不就一不小心超了一点点吗！这个神经啊啊啊算了无聊。温凡已经从最开始的战斗机变成了懒得理他 。温凡偶尔也报复李清，这天温凡把墨水滴在38线上，就眼看着李清的手臂快粘上墨水了然后提醒李清，温凡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她做事是会想后果的，就好比她提醒烦人的李清注意墨水，因为她知道不提醒真的弄衣服上就是自己不对了，恶作剧过头了万一又打架怎么办啊！温凡一点都不想打架，她只是不想被欺负，后来她学会了让人欺负好像它丫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诶诶诶看看啊！ 温凡指了指38线上的墨水。说道： 超过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李清又做出了温凡意料之中习以为常的招牌动作，身体轻颤一脸怕怕的表情，看得温凡及生气又好笑，生气是他竟然做出怕自己的动作好像温凡无理取闹似的，可为什么还要惹自己啊！好笑的是温凡觉得经过前两次的切磋他可能是真怕自己了，很多时候不跟自己计较让着自己，他们做同桌就没再打过架。难不成这个人慢慢之间长大啦！看来温凡真的是在全班男孩子心里就是一个暴力女孩 。 她也确实是，有几个女孩会打架呢！这是温凡后来想明白的。他们的三八线小闹剧 ，在李清再一次不厌其烦的提醒温凡超线的情况下 ，温凡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李清又找到的小乐趣。反正温凡不想陪这个神经消遣也不怕李清，温凡一下子把超了一点点的手臂直接趴到李清那一半桌子上，不出所料李清又做出了他的招牌动作。温凡一脸得意，心想既然不打架下次就别没事找事。这以后温凡想超桌子就超38线作废。当然温凡是不会故意超线的。 这天温凡好像听说李清丢钱了，然后就听李清和他旁边的人说什么什么的风凉话，这话就温凡能听见，搞得就像是温凡偷他钱一样，温凡气得牙痒痒又没办法，这个人好讨厌啊啊啊啊！以后每周星期天晚自习由于是同桌，温凡不知不觉就会和李清聊天，温凡聊自己家，李清聊他们家，温凡不在是全部从方筝哪里听来的李清的一切。李清说他外公收了一个徒弟，温凡似懂非懂不知道收的什么徒弟，就听见李清说人好像哪里不对。温凡会怼他你嫌人穷吗！李清会说没有没有。温凡时常还是会怼李清，李清还是会和温凡说话，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聊了很多事，有一天他们聊到了一个共同认识的人，李清说：温凡你上次说的那个我也认识的女孩没有妈妈家里很穷很穷。 温凡听后说：我家里跟她家一样穷，只是我好一点我有妈妈。我爸爸不顾家。 李清顺嘴就接话过去了：吃喝嫖赌吗！ 温凡瞬间本能就怼回去了：你爸爸才吃喝嫖赌。 李清偶尔一次小调皮嘴贱嘴快了一点没过脑子的话又被温凡瞪了。 李清似乎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摸索出和温凡的相处模式，没有回怼温凡的话，只是做出了他怕怕的招牌动作，表示他错了。温凡也习惯他这个动作就当他是偃旗息鼓的意思吧。谁知道他什么意思呢！到底是怕温凡还是让着温凡，温凡也不可能问啊也不敢自作多情下结论，就只有甩他个白眼。 温凡最后说她爸爸就是爱吃喝和赌博。最不好的一面谁又愿意说出来啊！十几岁不懂事的孩子都知道那并不是能随便挂嘴上的事，反而有的成年人确不在乎。孩子的世界是不大懂的。温凡只有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是第一个不知不觉在自己耳畔和自己窃窃私语聊天的少年，也不知道到底聊了什么。只是温凡真的不懂与人相处，就是这样一个聊得来的人，他们最后也没能成为普通朋友。比如有的人有很多朋友可以聊天联系啊！ 温凡后来也想明白了，她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李清的主动让温凡记住了他，李清的冷漠温凡坦然接受，于是与温凡这样一个人相识如果没有主动的一方，不管什么情况都没有后续。温凡就又过着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温凡把所有主动权都交给别人，当然她只在这些主动权里面保留选择权。所以温凡的世界很贫瘠，毕竟有几个人会给温凡这个坏脾气的人主动权呢！温凡也不觉得有多大的悲哀！只是偶尔有一点羡慕别人那种可以吃醋的友情。温凡做不出那么饱满的情感表达，有一次温凡跟一个女孩玩的开心，就经常一起去教室，温凡每次都开心又有了新朋友，可是她抓不住，她也懒得抓，她时常信奉的就是她以真诚待人， 既来之则安之 ，要走她也不留 。为什么对这个朋友印象深刻啦 ！因为没几天这个朋友说我不能和你玩啦！ 我的另一个朋友吃醋啦 ！温凡才知道，啊！原来同性之间也有这种只能两个人玩的感情吗！温凡赶忙说那你先走吧别让她生气了。温凡只觉得她们真好能遇见彼此这么投缘。温凡后来也有几个贴心朋友，可是她们始终都有一个最要好的朋友，温凡始终没有遇到一个能让她撒娇耍泼的朋友。甚至后来温凡出门打工老是遇到对着她发火的朋友 ，温凡时常劝诫自己算了，自己以前脾气太火爆，现在就让着她吧！再后来温凡觉得她从来不主动凶朋友，这些是干什么的，凶什么凶啊凭什么凶，温凡偶尔压不住本性就会不惯着凶她的朋友，爱玩不玩谁惯着谁啊！温凡反省自己觉得自己脾气差 ，可是她觉得她在外面遇见的人有的比她脾气还要差 ，怎么就她过的这么倒霉呀！ 李清与温凡只在星期天晚自习聊天，用李清的话说就是他只让自己星期天晚上放松一下，其它时间他要认真读书他不和人开小差。温凡想以为谁多稀罕一样啊！温凡话多只不过刚好李清星期天愿意找她说话，温凡也就乐意说了，是谁其实并不重要。星期天的聊天让方筝又一次给温凡说，温凡你知道你们在那里聊天我有多羡慕你吗！然后温凡只觉得，啊原来他们就说了一点话，还有人在旁边看着吗！唉！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温凡只好说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没看到他除了星期天平时都不理人的神经质吗 。那么让人讨厌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温凡一直不知道方筝喜欢他什么 。方筝也一直不遗余力的灌输温凡她有多么喜欢李清。温凡一辈子都没有体会过这么浓烈的爱而不得。所以到后来就如温凡平时觉得不慎在意的人突然说出她的事一样，她也没能免俗难免做了这样的人一次，也许当事人早就不记得自己当年的事了，各自生活的美美满满。温凡这个全程被动吃瓜吃狗粮的工具人倒是没有忘干净。到了新的一学期，温凡到教室的时候看见李清一脸得意的样子，仿佛在说你看我换了座位不和你同桌了。温凡也不想自己多想，可李清那一脸的得意分明就是这意思。温凡想真是无聊，难不成她还能去把李清拖着当同桌，有时候温凡只觉得李清你要不要这么搞笑。温凡承认至少那一段旅程与李清有摩擦有争吵，不过同时也带给了她一点快乐的！温凡在教室的角落里找了一个空坐位坐下，同桌是一个寝室不是很熟悉弱不禁风的一个女孩子，人瘦是瘦但是特有目标，就是认真学习，她说她要是考差了回家会挨打的，温凡不怎么理解，谁打啊！学习差会挨打吗？他爸爸管都不管她，还会管她成绩吗！哦对了他爸爸只说过不准耍朋友早恋。其他什么都没有了。温凡后来时常开玩笑说她爸妈： 你们是不是觉得生了女儿，给她吃饭饿不死就行，然后等着长大不给你们丢脸的嫁出去就万事大吉了。你们这么怕女孩丢脸怕得就像是个随时会丢人现眼的定时炸弹一样，为什么不生下来干脆掐死，这样也省的提心吊胆这么多年啊！温凡记事起除了干不完的农活，看不到头的贫穷，听得最多的就是不准像这个坏孩子那个坏孩子做的事一样，不准耍朋友不准鬼混。到长大后耳朵都起茧子了。没做几天同桌温凡就换了新同桌，一个比温凡还男孩气的女孩，用李清的话说就是： 这是他见过的最不像女孩的女孩子。 她可以把手吊在教室的门槛上做引体向上。就这一点温凡甘拜下风，温凡只会干农活使蛮力， 凡是带技巧的东西她都做不好，体育课跳远她是最后几个没过关的人，老师叫李清监管她们几个，等老师转身后李清说温凡你要跳远一点啊！温凡怼他习惯了就说要你管。后来仰卧起坐温凡腰上发不来力，也做不了几个。所以看见同桌温凡是佩服的。只是温凡久而久之发现她这个同桌比较自我，经常惹的温凡生气还不自知。温凡想这人怎么这样，于是没多久因为争桌面这种小事，温凡跟她的同桌干了一场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架，不分胜负！从办公室出来回教室，温凡掩饰着无所谓淡淡的笑着进了教室，听见有个男同学说，你看她还在笑。温凡想我不笑难不成哭着进来。这一架是温凡学习生涯的最后一架，她的同桌也老实的跟她相安无事的读了毕业。自从方筝可能觉得跟李清的感情无望了还是为了刺激她，跑外班谈恋爱去了，丫的温凡都替他们心痛。这多么可惜啊！据温凡观察其实很多人谈恋爱不是简简单单写一封情书就搞定了吗！为什么她吃的这个瓜搞得这么弯弯绕绕的，看得累。因为方筝谈恋爱了，李清可能觉得温凡这个工具人无关紧要也不在主动找温凡说话了，温凡就和她刚老实的不在那么自我的同桌聊天，她喜欢看席绢的书到处借来看，有一次借来的书被老师叫班干部李清他们在她们上体育课的时候收走了，这一次温凡没有压力的拿自己存的钱在校门口买了一本课外书陪给同学。这就是温凡为什么存钱她骨子里讨厌拿不出钱的感觉，第二次老师故技重施又收了一回书，温凡回教室只觉得庆幸书在桌子上面的书里夹着没被李清他们发现，要不然她的存款又得大出血了。温凡不知道李清什么时候已经从那个讨厌鬼变成了班干部，没长进的只有温凡，不是吗！好朋友方筝都谈恋爱了。这一次方筝还是决定让温凡吃新狗粮，她可能从这么多年对温凡的观察有了安全感，知道温凡绝对不是嘴碎的人，不会到处说，当然据温凡的观察她自己到是愿意到处说，但温凡觉得方筝的可取之处就是她美丽落落大方，敢作敢当这也是温凡没有的。方筝这次谈的是一个学校老师读高三的儿子，温凡再次感到逆天初中生找高中生，方筝已经央求了温凡好几次下课叫她陪她去见她男朋友。温凡想以前天天陪你的人去哪里了，怎么今天轮到她了。温凡最喜欢的就是坚守在她自己的座位上，有小说看就更完美了，看书上谈恋爱又不用付出代价还是蛮不错的。温凡后来懂事了就想她真是榆木脑袋，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说，她居然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也不去幻想有一份爱情，就是不羡慕别人的爱情至少看看里面的钱啊！幻想一下自己将来也有钱啊！温凡可能真的是太冷静了看书就看书完全没有在上面学到一点东西，冷静的过了头从来没有把虚幻的搬到现实连借鉴一下都不会， 这也是温凡后来穷困潦倒的时候最恨自己的地方。贫穷就算了，怎么还成了个对贫穷习惯的人。实在耐不住方筝的软磨硬泡她下课陪着她去了操场，她根本就不说话，她哪里知道说什么啊！后来回教室方筝跟温凡说，他怪我了，说我不该带人一起去。温凡一口老血喷心里，心想你以为我想去当电灯泡啊，还不是你硬拉我去，现在又来抱怨。你以为我想去看他啊！全校谁不知道他长得丑，要不是是老师的儿子谁认识他吗！切！不跟我一样还不是当个默默无闻的人。无聊啊！ 她曾经的好朋友同桌宋锦也大胆的追爱了，不过被拒绝了。温凡时常看宋锦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第一次跟温凡打架还哭得梨花带雨的，不曾想后来彼此换了同桌，宋锦坐温凡前面天天跟梁飞比拳头，不是打架，就是你一拳头打我三角肌上，我一拳头打你三角肌上面，即使是温凡身经百战也是速战速决，可不敢像他们这样玩，看得温凡时常皱眉头，忍不住问宋锦你不痛吗？你不痛吗！那可是拳拳到肉啊我的个乖乖。宋锦的回答是不痛啊，这也没什么。我喜欢这样和他相处。温凡只觉得她是服气的，大写的服字啊！温凡这人其实由于自身个性问题，某些地方早熟，某些地方又晚熟了 一点，比如她对爱情的态度她对自己的前程她是没有思考过的。所以她在能让她选择的朋友里面，多半就要选像宋锦这样大大咧咧天真无邪的人做朋友，因为她没有天真烂漫她就喜欢她的朋友有无邪的心性。她同时也喜欢谭叶拥有她不具备的为人处世的早慧。所以温凡恶劣的不喜欢和她旗鼓相当的人跑她面前飞扬跋扈。比她厉害的她可能惹不起她也不惹任何人，可是一样的实力下还想欺负她，门都没有，这是温妈妈教她的，她也灵活运用了。她和宋锦初一成了好朋友，由于温凡手边不是一星半点的拮据，注定她不能一直陪着不是同一个寝室的宋锦同进同出。宋锦自然又有了别的家境相当的朋友，不过只要宋锦跑来找温凡玩，温凡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跟那个手挽手的朋友闹矛盾了。第二天她们准和好。温凡习惯就好。因为很多事她陪不了宋锦，可是宋锦无邪不嫌弃一直都拮据的温凡，在她手边宽裕的星期天逛街回来时常给温凡分享好吃的零食。然后基本上隔上一两周就会找温凡借路费回家。温凡家境贫寒，但是她在学生时代身上一直有钱，因为她基本不花钱，她喜欢积少成多。然后她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都是天真无邪浪漫的个性，长期找她做的事就是借路费回家 。和她一起来读书的发小在另一个班，偶尔还会把打的菜端来她的寝室门口分享给温凡，温凡还想人家都端门口啦， 而且这还是她的发小，她也开心的接受了。当然如果是谁的那种表示同情的可怜温凡是不会接受的，因为她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怜的，她没有她就不用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有一次她们上体育课，解散后爱在小卖部去看电视 ，那天小卖部停电了，温凡存的钱并不是说不用而是她觉得哪里有需要她就用 ，她有3毛钱零钱 ，她觉得不用存起来，她老早就想把这3毛钱用掉，刚好那天停电她就把这3毛钱拿来买她想吃的猫耳朵顺便和朋友一起吃，可是她的同床室友也是好朋友因为每次走小路上学，都会经过这个同学的家， 后来她们就半路一起上学成了好朋友，当着小卖部老板娘的面开玩笑笑温凡你今天舍得花钱了，温凡也觉得没什么大家时常爱笑她，没有恶意的哪一种。可是老板娘问为什么，好朋友黄曦居然还绘声绘色的跟老板娘说她来看电视没电，不好意思才买东西的。温凡只觉得头皮发麻 。生气的转身就走了不愿意在理黄曦，温凡知道黄曦的家境不错，家境条件好的人真的要天真一点 ，温凡能跟她们接触也是因为她们的天真善良，这一次她踩了温凡的底线，她的节约不是她能嘲笑她的资本。在还没有出生社会的时候 ，每个学生身上都没有多少钱！ 后来黄曦知道自己有错就给温凡说她米淘多了已经下水了，要不给温凡，温凡坏脾气上来了气还没有消。 直接怼回去： 我是收垃圾的吗！不要。 晚上黄曦泡了泡面见着基本有份，以前也是这样大家习惯了你一口汤我一口面的，温凡如果补课温妈妈叫弟弟上学的时候带一瓶炒的新鲜菜温凡也会和她们分享的。这天晚上温凡无动于衷，白天被怼了的黄曦又问温凡你喝汤吗吃不吃面，温凡想了想，算了，白天凶了人家，人晚上也不计前嫌自己也不能太小气，而且自己也不想和好朋友闹不愉快就和好吧！所以温凡的朋友绝对不是势利眼也不是温凡做低附小卑微求来的 。 温凡知道每个朋友肯定都有一点缺点不可能完美，她自己还不是毛病一大堆。宋锦就是最开始娇揉造作了一点，她们不是不打不相识吗！后来这点娇柔在温凡眼里也不算是事了，只是温凡向来没有钱花，也就不怎么和她出去玩，按旁观者的意思就是啊还不知道你们是好朋友呢！怎么不是呢！宋锦在温凡过生日的时候送了个她买的最贵的礼物，这个礼物上面写着一帆风顺。温凡后来出门看着这礼物心想这可真应景啊。所以宋锦表白的时候温凡没有陪同，不过后来宋锦倒是绘声绘色的给温凡讲了过程，她紧张的说： 温凡我和张颖一路去跟梁飞表白，他不喜欢我，于是张颖踹了他一脚，你说他会不会告老师啊！ 温凡只觉得开眼了生猛啊！哈哈被拒绝了还能这么操作。宋锦让温凡不要笑。温凡安慰宋锦别着急他要是告了你，你在这瞎猜也没用，他没告待会来教室就装着没事发生吧！ 只有温凡没有变化，她把她看了的小说拿来荼毒她的新同桌讲给陈艳听，温凡喜欢说话，话说多了就容易出错，温凡于是就喜欢说无关紧要的话，她讲故事的时候 ，李清座位在她前面做出一副故意偷听的样子，温凡就不说了，他知道这家伙在笑她。后来有一次温凡给陈艳讲抢来的新娘，讲完了陈艳这家伙居然说她不害羞，温凡还觉得讲的时候不说，讲完了再来说她，温凡以后再也没跟陈燕讲过故事了。温凡真的不明白她到底讲了什么，就这样说她，她们那个时候看的书都是删减版的，也没有污染温凡晚熟的心灵啊！温凡不是很知道她读书干嘛，就知道她懂事就开始上学堂，现在升学自然是在学校的，就算老师在上面讲她儿子怎么怎么优秀考上了名牌大学，你们也要努力，温凡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她差一点最后一学期毕不了业。她还怎么想后面啊！她读的是随时随地摇摇欲坠可能辍学的书。她感谢她的妈妈让她读完了最后一学期。因为最后一学期她们提前开课，可是家里没学费，温凡知道，温妈妈一会儿说不读书了，一会又说去吧！村子里有热心的人在温凡初中二年级就给温妈妈说让温凡去市里面帮餐馆，她们知道温家穷的叮当响，他们的孩子好多都不愿意读书打工去了，而这么穷的温凡还在读书，她们都看不过意了，还有一个在外省五金厂上班的热心人不惜打昂贵的长途电话回家，叫温妈妈让温凡去上班，温凡不明白她不是在读书吗为什么让去打工，虽然温凡也不知道为什么读书。于是温凡去上了一周补习课，新书也不敢写名字，她觉得她这一周读了就不读了，到时候少陪一点书本费吧！有一天方筝也说她不读书了 ，她可要高调一点叫同寝室的人去AA制拍一张合照。中午照相的时候看见了李清，方筝叫他他往旁边跑了。事后神经的李清又溜达到温凡旁边问你们中午干什么，温凡就说中午方筝叫你照相，你倒是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又来问。温凡只要碰上钱就有幼稚的一面，她那一周做练习册都是用铅笔写的，她想她不上学了就把这几页擦掉还给老师，温凡把她决定不上学了告诉了同寝室的人，于是好心的谭叶把她的笔记本拿去到处找同学写同学录。有一个成熟一点的同学就边写边说写来干嘛？还是写了，结果人家后来当了工程师，确实和工厂里的人没有交集。那个同学后来也是他们班读书最有出息的金凤凰能干有出息为人也低调，温凡也赞同这一点没写几个就把本子收起来了，温凡不想人尽皆知，其实她除了跟人没忍住的时候打架，平时是一个很低调的人。有一次音乐老师叫同学起来唱歌打分，温凡以为同寝室最温柔的人会唱不出来，结果全班只要温凡硬是一个字都没有唱出来，她就只是站在哪里尴尬的笑，怎么也开不了口唱不出来。老师开玩笑说你是唯一一个不及格的哦！到了放学温凡平时都是最先走的一个人，今天不行，温凡想等同学都走了她在收拾东西，温凡看见平时走很早的李清居然还没有走，不知道为什么磨磨蹭蹭的。后来等他们都走了温凡拿出她妈妈出远门的牛仔布包把所有东西都收起来，又去宿舍收东西，然后背着一大包东西走路回家了，温凡到家的时候一辈子就记得妈妈正在挑大粪，很诧异的看着温凡你背这么多东西回来干嘛? 温凡说： 你不是说不读书了吗？我就把东西背回来了，就只有棉被还在学校背不走。 温妈妈说： 没说不上学，还是去吧！我去借学费。 温凡后来懂事了长了见识只觉得悲哀，悲哀她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悲他有个有见识的爸爸把一辈子的见识喂了狗，也悲她有一个坚强但没见识的妈妈。一辈子好强，确只知道脸朝黄土背朝天，一个30几岁的人在家累死累活的干农活，明明在温凡初一就到过福建打工，确在爷爷一句不管小孩的话里跑回来种地。温凡后来懂事不甘心的时候会好奇的问妈妈，其实爸爸不管我们，妈妈你也把我们管得很好，我明明还有一次机会的，就是妈妈你能给的机会，可是你是见识过大城市的为什么又甘心回来种地的。种地绝对比打工累吧！你都把大粪胆子扔了又怎么捡起来的。看来讽刺的事就是太能吃苦有时候也不是一件最完美的事，它会限制一个人逆向的思维。什么都咬牙坚持不知道变通。温凡只是有一些遗憾怪命运着弄人，她明明生在一个好时代，确毁在了爸爸手里。妈妈的回答确是你爷爷说管不了你们了，我又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天天不放心，你弟弟男孩子在哪里睡不回家都没关系就是担心你。原来因为她是女孩子。不管温凡怎么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都没用。妈妈始终不放心。温凡后来出了社会见过听过太多之后也觉得妈妈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们不是曾经也把她丢过家里一年的啊！就这样温凡又背着她气喘吁吁背回来的包又去混她最后一学期的学习生涯。由于上周温凡把做的作业擦掉了，这一周只好早早的来到学校补作业，她觉得她来得够早的了，可是最近基本上星期一才来的李清不知道为什么这周星期天也来教室这么早。没多久学校举行篮球比赛，温凡她们班硬是凑不齐人数，有人叫李清去打球，李清拒绝说打不来，温凡就说没想到他们班居然连篮球队都组不起来，后来方筝不知道跟李清说了什么，最后李清是去了。温凡他们那个时候看一场篮球赛非常兴奋，大家围着操场尖叫。温凡说，唉！李清球确实打的太差了。方筝就说别这样说他，他本来就打不好还参加了，温凡微笑她知道平时不管怎样，就是不能在方筝面前说李清的不是。其实温凡已经两年没跟李清有个交集了，唯一一次还是在教室角落里李清说他只和两个人打过架，其中一个暂时想不起来了，另一个就是温凡，温凡就说还不是你惹我，李清说不说了万一又吵架。温凡想不说就不说吧！看来在李清心里还认为是温凡的错。 眼看快毕业了学校决定优先录取成绩好的学生，来一次摸底考试，温凡知道自己的成绩就是一陪考的，李清坐最后考完就收试卷，收到温凡卷面的时候稍微停留了一下下看了看温凡的卷面，走到门口的温凡心想一成绩好的人看差生的试卷不是一看就是错题多。接着是跑步，温凡跟她讨厌的同学一起跑，她拼了全力也只是跑平了，温凡觉得好累啊！不过扔铅球的时候温凡的蛮力在女孩子里倒是尤为突出。回教学楼的时候，方筝在教学楼楼上开玩笑，喊温凡太平公主，温凡没怎么在意。温凡读书三年，学校修了三栋楼房，似乎大城市的发展也在不断影响着这个乡村小镇向前挪，温凡是没有感觉到的，她只知道她们搬到了新的宿舍楼，新的教学楼，男孩子就搬进了老教学楼当宿舍。还有一栋在建的食堂，温凡听说以后用饭卡了，温凡还没见过饭卡，她想如果用饭卡不蒸饭了，她吃什么没钱啊！不过后来温凡一辈子也没能真正踏上学校的食堂吃顿饭。温凡想着方筝的玩笑该怎么反击，她们那个时候开始玩梗，什么唐朝美人，太平公主就是她们刚流行的，温凡小声的给方筝说你好丰满哦！说完方筝就变了脸色，温凡想又说错话了。 毕业考试以后，温凡回家茫然了一周，每天背着背篓掰玉米，越背越重好难受，温凡其实很能干农活，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有邻居说温凡干活认真，让温妈妈叫温凡帮忙插一天秧给二十块钱，温凡当时听见钱眼睛都绿了，结果温妈妈说太累她还小不去，做自己家的是没办法的事，别人家的就不做了，谁家孩子不是宝呢！后来温凡想想还好温妈妈没让去，做一天是真的累啊！现在温凡掰着玉米抓着颈窝里面的虫子，心里算着账，去外省打工就要借400块钱的路费，如果读书要700块钱更是没有，还有弟弟也要400块钱的学费，家里大概累死累活能收2000多斤水稻，交公粮大概几百斤，剩下的还得吃，能卖多少钱啊！听大人说粮食又跌价了，温凡想着这大热天的累死累活还什么都不剩，就想出去打工了，结果录取通知书到了，温凡没去报名，温凡想着家里倾其所有让她个吊车尾的去读书她内疚 。如果她成绩好她是一定要去的。温凡不成想她们班主任与另一个班的班主任体育老师一起来找温凡，说为什么不去读书，因为她也是去打工又觉醒回学校读书的，所以常常告诉学生要认真学习，温凡也只是听听没往心里去。温凡听的最多的就是，比如温凡的姑妈曾经就目光短浅过 ，她告诉温凡家里没有关系， 读书是找不到工作的 ，但是她在煤炭厂上班 ，倾其所有供他儿子读了一个汽车工贸大学 ，温凡姑妈是个苦命人，独自养大的女儿智商不是很好，18岁就丢了，温凡姑妈很爱温凡，后来她跟温凡说，凡凡啊哪里知道后来女孩子读书也能找到工作，可惜了。温凡老师说不知道温凡家里困难，让温妈妈叫温凡去报名交两百块钱预交费，以后看能不能申请助学金，温凡以前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困难助学这些东西 ，后来妈妈让打个电话给老师就去报名 ，温凡在去隔壁邻居家打电话的路上改变了主意 ，她仍然是坚定的选择了出去当半年童工。温凡跟着她的堂姨妈去了外省 ，当时那个表表哥回家相亲 ，带了一个姑娘一起出去 ，温凡感觉到原来结婚就是这么回事吗 ，下了火车站 一个流氓硬拉着一个漂亮的姑娘 ，往他们的大巴车上拉 ，那姐姐着急 ，直接把温凡姨妈叫住了 ，结果温凡跟她姨妈全部被往那个大巴车上赶 ，突然有人推了温凡一下 ，就撞到了防护栏上特别疼 ，温凡知道他们在外人生地不熟， 也只有忍了这口气 ，后来那个司机把他们扔到了半路上 ，堂姨妈只好再重新叫车才到达了目的地 ，温凡打电话到表叔的工厂里面 ，表叔告诉她你爸爸又搬厂了 ，反正在家里的时候给的地址又不对了 ，表叔说他会告诉温爸爸叫他来接的 ，温凡跟他爸爸进了一个市里面的新服装厂， 温爸爸说就是怕她在乡下的厂里面太热 ，才搬到这个新厂来的 ，温爸爸一向说话很好听。刚到石狮的时候，温凡 吃不惯米线跟紫菜， 后来慢慢习惯了 ，温凡也知道了台风不是台湾吹的风 。 温凡在来外省的时候，温凡 给温妈妈说到那里会不会饿肚子 ，爸爸 700块钱都没有赚到 ，她又过去干什么啦 ，结果到了那里温爸爸身上有300块钱 ，后来温凡才知道 ，因为温凡说怕饿肚子， 嗯温爸爸就跑去五金厂那个老乡那里借了300块钱， 温爸爸和温凡第一周上班， 加班赚了300块钱，温爸爸就跑音像店去买那个150一对的木质音响 ，温凡想他倒是挺享受的 ，外面的钱好像也不是那么特别特别难赚呐 ，后来温凡跟温爸爸 一个月能挣2000多块钱 ，就慢慢的还清了家里的债务 ， 这一次温凡她的的第三个八年开始了。刚到外省温爸爸不带温凡去公园 ，老乡愿意带着，温爸爸也只好跟着去了 ，温凡有一次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玩， 有一个男的跟她打招呼 ，吓得温凡再也不敢一个人坐旁边了 ，温爸爸时刻让温凡不准离开他的眼睛范围内 ，有一天中午， 温凡因为没有衣服带到外省，就去一个小巷子里面买了一条裤子 ，结果中午回来的时候看见温爸爸 ，一脸凶煞的看着温凡 ，那天中午温凡挨了在外省的第一次打 ，温凡的脾气也上来了 ，就骂了温爸爸， 你以前打我妈妈也是这样打的 ，温爸爸皮笑肉不笑的说， 怎么你还打抱不平呐 ，温凡嘴硬的说就是你打我我不怕你 ，后来温爸爸说你敢跑 我就打死你 ，其实温凡哪里会跑 ，明明家里刚刚开始步入正轨 ，如果她一挨打就跑 然后家长又找她， 这样一来又耽搁上班时间， 妈妈在家里也会着急 。别人就看不清温凡那般的操作 ，温爸和温凡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 ，或者借老乡的电话打， 然后给电话费 。温凡就想着为什么别人能买电话你不买 ，于是温爸爸就去买了一个不知道是几手的电话机 3百块钱，那个时候办张电话卡都要两百多块 ，只是后来温爸爸就不停的换手机 ，比他的音响还换的勤快 ，第二年温爸爸还完了外债， 有了8000块钱现金， 就回老家玩了两个月， 温凡想着不回家是为了省1000块钱的路费 ，结果温爸爸回家两个月把钱花光完了 ，唯一让温凡感到欣慰的是， 他让温妈妈在家里安了一部座机电话。温爸爸不让温凡跟男孩子玩 ，也不会让温凡早恋 ，他们说温凡必须20岁谈朋友 ，加上温凡又没有遇见那个让她愿意违反家长意愿的人 ，于是温凡就过得过且过了，不谈就不谈吧 ，懒的吵 。直到温凡 19岁 ，那里有个老乡一直缠着温爸爸要给温凡介绍对象 ，后来温爸爸问温凡愿不愿意 ，温凡想着他们家瓦房子都倒掉了， 就说 不愿意 ，后来温凡想上次见过那个男孩子人挺不错的， 只是没有往那方面想 ，自己为什么就不同意啦 ，心里想着 如果他们家再来提亲 就答应了吧 ，结果半个月之后 他们家果然来提亲了 ，那男孩子上一次跟表叔在温凡她们家来吃过一次便饭 ，他们之间是互相见过一面的 ，只是两家正式吃过一次便饭之后， 那男孩子再也没有联系过温凡， 温凡想那是不是那个男孩子 看错了人 ，因为当时温凡家里有一个漂亮小师妹，在跟着温爸爸学手艺， 要不然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温凡也不知道， 毕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的人，温凡有自己的高傲她不愿卑微的求人 ，于是叫温爸爸去退了这门亲事，温凡的第一次相亲开始的热热闹闹， 结束的莫名其妙冷冷静静。温凡第二次相亲的对象是一个比她小一岁的高 高高的 一个男孩子 ，后来温凡偶尔想起如果当年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过现在的日子，只是温凡第一次相亲的慎重莫名其妙的结束 ，第二次她也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态去的 ，然后在半路就被温妈妈打电话臭骂了一顿，说温凡他们不该晚上去 ，那是二婚才干的事 ，介绍人也不懂老家规矩，温凡想的事 爸爸晚上不上班 ，晚上去一举两得 ，不耽搁爸爸上班，只是当时脑袋空空的温凡也没想着半路回去，她的爸爸没想到这一点妈妈只是在电话里不停的吵了， 也不知道说要回去 改天再去，不过温妈妈的老思想里面一件事情如果办的不算顺利这件事就不行 。脑袋空空的温凡只觉得答应了人家的事 ，今天就一定要做到 ，也是顶着妈妈的骂跑去跟人家见面 ，然后又在电话的骂声中敷衍的告诉人家 年龄太小不适合 ，那男孩子一看就刚从学校出来不久，他直接告诉温凡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 ，温凡想他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还是一个年少无知的人 ，如果是前者温凡还是挺欣赏的 ，不过温凡看事情一般两面想法，她自己也是个矛盾体，什么事她都要想 俩种情况，不知道这个男孩子说这句话是不是跟着电视剧里面说的 。温凡后来说着年龄不合适就落荒而逃了 。后来温妈妈骂温凡是不是想嫁想疯了 。温凡想着，见面不是你们自己答应老乡的吗，现在骂她。后来眼见着温凡21岁了 ，也是温凡第二次回老家 ，于是温凡两个月来看了六个相亲对象 ，人家都没有看上温凡 ，，后来温凡遇见了邵城成，也是她的结婚对象 ，这个25岁的男人温凡看着他没有一点少女情怀 ，温凡只是想着这也许是正常的，他看上了自己 ，刚好有工作 ，有住房，好像什么都说得过去。可是她忽略了一点结婚是过很长日子的 ，因为前面相亲几次 ，温凡已经有了烦躁的心理，温凡想这一次相亲接触两年再决定结婚， 两年之后互相不嫌弃就结婚 ，可是事与愿违 ，没有这样一个想象的人实现温凡对婚姻的想象 ，等温凡决定观察一下邵成的时候 ，她也只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 ，她把观察到的小细节准备找个人 分析一下 ，于是她找的第一个人是温妈妈 ，她告诉温妈妈 ，你觉得这个人有不有一点不好看呢， 温妈妈说你以为鸡血李好看不好吃， 人老实一点好 你看你爸爸一辈子 ，温凡又说那他们家有一个后妈有两个儿子 如果将来有家庭矛盾怎么办 。温凡还没有经过社会毒打， 就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不妙的时候提出的质疑 ，然后温妈妈装着一脸老辣的说没住一起呀 ，完全忽略后续发展，后来所有认识温凡的人就说为什么当时嫁了这样一个家庭的人 ，其实刚开始温凡的感觉到不知根知底 ，后来邵成告诉她，他的外婆就是温凡镇上的， 温凡才有了一点安心，听了温妈妈的话，温凡想原来过日子是这样的吗 ，后来温凡又问温爸爸 ，这个人十天没有换衣服 ，温爸爸说你结婚以后给他买几套衣服 ，打扮一下不就好了 ，你也这么大了该定下来就定下来吧 ，温凡想小的时候总说小不让交朋友，大了恨不得直接把你嫁掉 。只是后来邵成的爸爸说放假时间很少，如果不结婚要多久多久以后 ，然后就催着温凡她们家结婚啦 ，温凡最后找的是她姑妈， 她姑妈说这个人看着不错 ，然后温凡就觉得也许吧 ，见多识广的姑妈都说不错 ，也许真的是不错吧 ！于是温凡放弃了她对事物的敏锐性 ，结了婚 ，温凡本来想着找一个人给她安稳生活的人，结果结婚半年 他们家的继子就篡夺着卖房子 贷款怎么怎么的 ，温凡怀着孩子突然醒过神就不准，一家人住哪里。结婚后温凡知道了邵成是个比她还脑袋空空的人，什么都不管，只是上着一个两千多快工资的工作，急得领导都头疼，天天的招牌动作就是抱着手机打游戏，温凡不是说人不能打游戏 ，只是温凡知道邵成是那一种脑袋空空的容易沉迷某一件事情的人 。就好比他沉迷游戏便是一生 。嘴唇又厚 牙齿又爆上了年龄更加明显， 打游戏的时候嘴巴比那个手上的动作还要精彩 ，可是他不管不顾 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见 他似乎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注意不到。温凡时常有外人在的时候提醒他把脸朝到背面去打游戏，至少遮遮丑 饶过别人的眼睛吧！他还不耐烦。不久后温凡生了大女儿 ，就在娘家待着实在是不喜欢邵成他们家的7楼，太高了。温凡在外五年和温爸爸打工赚的钱 刚好把外债还掉，温凡小孩红宁快一岁的时候温妈妈在温凡的鼓励下终于决定修楼房，因为全村都修了新房子。温凡看着90岁的爷爷上厕所都不方便，还被别人嘲笑，又没住上新房子。别人时常背着跟温妈妈说 ，温妈妈到处说要修房子又修不起，温凡开始有了一点点觉醒， 她觉得应该要争一口气吧！ 温凡一边带小孩一边帮我妈妈算房屋造价，然后把红宁放在婴儿车里面， 就给工人烧开水煮饭，红宁很乖 ，不哭不闹， 坐婴儿车里面也不乱爬 ，但是红宁15天的时候在医院医黄疸 ，温凡月子就跑医院去过了一周 ，后来红宁四十天的时候又得了肺炎，温凡 又带着红宁去市医院住了五天。温凡从来没有住过医院 ，就因为小红宁她短短几个月住了三次医院，温凡至此开始知道了 感恩上天有惊无险 。后来红宁不小心被弄感冒了两次就长期就是个咳嗽， 一个月 两个月动不动就咳嗽 ，半夜半夜的咳嗽，直到三岁的时候上幼儿园， 每个月都吃药， 吃到六岁上小学又给她吃了中药，红宁总算是好了。温凡的第三个8年就是她当了妈妈。温凡在红宁一岁半的时候去镇上的服装厂上了两年班， 红宁给外婆带着。 第四个8年刚刚开始，温凡想着邵成也就这样了，主要他拿工资回家养小孩她也就这样跟他过一辈子了，温凡不是一个爱折腾的人，温凡想着反正要过一辈子的 ，她还是给红宁生一个伴吧 ！ 因为这世界世事无常，温凡也见得多了 ，就想着以后两姊妹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伴吧 ！温凡后来怀了二胎 ，小红宁感冒了，温凡挺着个大肚子带红宁去医院输液，四岁的小红宁非常懂事 ，自从知道妈妈怀孕就没有要温凡抱过她 。晚上邵成打电话问温凡在哪里，温凡说在医院，邵成问：我要不要来医院啊！温凡说你女儿开始不耐烦了，你来的时候给她买跟糖果进来。结果左等右等 也没等来邵成。温凡只是觉得果不其然 。然后打个电话回去问为什么没来 ，邵成告诉她：我想了一下可惜一块钱的公交车费 所以没来。温凡说那你女儿一直等着你来 那现在怎么办 。他留着一个孕妇跟一个输液的女儿不管不顾 ，好像他说的话也没有错 。所以这么多年温凡也不知道怎么忍受的他 。只是不停的安慰自己 ，遇到这样的人了没办法，要对老实好一点 ，不要始终逮着老实人的错处， 因为他们是老实人 。逮着他们的错处不放 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这是这么多年温凡总结出的经验， 温凡总是在自我安慰 。后来温凡生了一个小儿子。叫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