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31】愧疚，矛盾，约定，坠落
#黑道 AU//商战 AU
#内含南北/纬钧/九明/东春
#商界精英×黑道冷面杀手，黑道行动组长×警察，教父之子×当红演员，教父私家医生×叛逃者
#有HE有BE，介意慎入
#全员OOC，架空世界，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不要代入，反对黑道，反对暴力非法行径///
——我是有愧的。哪怕这是为了生存，我也毫不掩饰地说，我极为愧疚。我本就做着违法、背离道德的事，我却还要为了它剥夺别人生的权利。他们本不应该死在我们的刀下，他们本不属于我们的争斗。
在周峻纬拖着那条被自己伤到的腿“逃走”的时候，邵明明也冲了出去，挥挥手就带倒了好几个甄氏的人。甄无忧看着最能打的周峻纬负伤脱离战场，意识到他们已经处于下风，便赶紧带着残部撤回了山上。
邵明明的脸上和衣服上都见上了不少血珠，但是他并没有去处理，而是拿出了纸巾，细细地擦拭着手上的刀。栗川子也镇定了下来，她看了那辆翻掉的车一眼，然后默默地走回了车，拉开驾驶座坐了回去：“那辆车上没有放货物，不用看了。你们三个，跟其他三辆车的兄弟挤一挤……生活用品等回到穆国再重新配置吧，先离开这里。”
“……松郎哥他，你真的放下了？”邵明明小心翼翼地问到。
栗川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他的命。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罪孽比我们其他人都要多一些，才让死神注意到他了吧。”
邵明明从里头品出了一点他不知道的往事：“为什么这么说，松郎哥干过什么吗。”他看栗川子的状态有点不对，便和她换了位置，由他来开车。
栗川子点上一根烟，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漆黑一片，许久没有说话。邵明明也有自知之明，并没有追问下去。
“……说起来，那真让我愧疚，我当时不应该默许松郎那么做的。”过了许久，栗川子终于悠悠地开口了，“我在贩//毒这条路上走了这么多年，手上也沾了太多太多毒//贩的血，但这顶多是以恶制恶，我也一直麻痹自己，这是为了生存，也阻止了他们祸害更多的人。但我心里清楚，我和他们是一样，死了都是要下地狱的，我甚至期盼有人能结束我的生命……但我从来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但是十二年前，我们的手里沾了两个普通人的血液……他们灰白的脸和浑浊的瞳孔，我至今都记得。那是松郎做的计划，也是他动的手。我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人倒在我们面前……坦白地说，我当时心里有一丝庆幸，但更多的是淹没我的恐惧与不安。我曾不止一次和松郎探讨过，我们当时的决定是否正确，但很可惜，他是以此为荣的。”
邵明明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栗川子，你们当时杀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住在B市？他们……他们是不是住在一个叫葡萄庄园的地方？”
栗川子无神的眼睛看向了邵明明：“我不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临死前，嘴里一直叫着一个名字。”
“东哲，郎东哲。”
邵明明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如果那两个人的亲人跑来寻仇，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吗……我不知道。如果松郎没有死的话，我可能会将团队和女儿交给他，然后自己去顶罪。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松郎死了，女儿和团队只有我了。”栗川子回头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的邵明明，吐出一个烟圈，“好好开车，不要分心。”
邵明明也没有再说话，栗川子背对着邵明明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车载音响呲呲啦啦地放着两个人都听不懂的广播，邵明明沉默地开着车，凝视着眼前似乎望不到头的黑夜。中间车队停过几次，也仅仅是为了方便，仿佛赶路这件事让他们只剩下了本能——时间就是这样被消磨过去的。他们的车队离M国的边境线还有大概四个小时车程的时候，远处的天空就已经微微地泛起了一抹蓝色。
“……栗川子，我们谈谈吧。”这是两人近六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邵明明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似乎是因为沉闷的空气整个裹挟住了他的声带，无力得很。他拿过一旁的杯子，连灌了好几口水才停下。
栗川子也转了过来。她本就不算是相貌出众的，人到中年，状态也开始变差。邵明明能看得出来，她心中的不安与矛盾，加上一夜未眠的疲累，让她看起来很憔悴。“你想跟我谈什么。”
“……我跟你直说吧。你杀的那两个人，是教父私人医生的父母。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是教会杀死了他的父母，所以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教会应该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以教会的本事，查不到你们的概率几乎是没有的。到时候会发生的事情，我们就说不准了。人在被仇恨驱使的时候，往往不顾一切。”
栗川子转过来，看着邵明明，远处的天空已经开始发亮，微弱的光照在两人的脸上：“我是有愧的。哪怕这是为了生存，我也毫不掩饰地说，我极为愧疚。我本就做着违法、背离道德的事，我却还要为了它剥夺别人生的权利。他们本不应该死在我们的刀下，他们本不属于我们的争斗。”
“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有几百条人命——我的兄弟们，还有我的女儿、我的家人……我不会给教会报复的机会的，等你到了我们在穆国的据点，你就会明白。”
栗川子不禁笑了起来，谁都不会想到。
谁都不会想到，远西域赫赫有名的大毒//枭，“白色恐怖”团体的带头人，同时也是穆国一个著名富商的孙女。栗川子是J国和穆国的混血，母亲是穆国人，叫阿米尔。她在回到穆国之后，就被栗川子的外公，赫赫有名的富商班达尔接回了家——虽然当时阿米尔私奔离开让班达尔很气愤，但是她毕竟是班达尔唯一的女儿。栗川子成年后，公司的一部分股份就到了她手上，她也改名为爱资哈尔。而“白色恐怖”的这些弟兄们，则是在她的打点下，以公司挂名职员的身份生活着——这就是他们的据点。
邵明明看了她一眼：“估计也就跟我们教会差不多吧，用唐氏的名字示外，但实际上底下不知道埋了多少东西。”栗川子的脸色微微地变了变。
“……不一样的，那不仅仅是我的资产。”栗川子又烦躁地点上了一根烟，但她很快又把它摁灭，“明明，我心底里是希望教会能找过来的，但不是现在……你们可以等一等吗，等我的女儿长大，能够将我手上的担子全部接过去的时候，我会‘自投罗网’。”
邵明明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天边泛起的那一道白，似乎就是他内心的映射，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他答应了栗川子的请求，他该怎么跟郎东哲解释？当他知道自己袒护灭门之凶时，会怎么看自己？如果他不答应栗川子的请求，她的下场会是怎样？哪怕自己心底里认定她十恶不赦，但如果她就这样死在教会的枪下，或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他不知道。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一定不会为了来银三角玩而选择投靠栗川子。这样，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纠结，他一定会支持教会一方。
栗川子看着一脸茫然的邵明明，叹了口气。果然，自己的要求对他来说实在是很难答应。他毕竟是生在教会长在教会的二少爷，做事也应该时时考虑到教徒们的感受。这样损害他好朋友的利益的事情，他应该很难做得出来吧。
“栗川子，这样吧，我们打一个赌……你赌赢了，你就可以继续苟活；你赌输了，你自然会死在教会手里。”邵明明突然下定了决心。
“我们就赌，教会能不能找到你在哪里。如果他们找到了，你不能反抗，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东西——不论是你的命，还是你的家族的名声。如果他们没有找到，那你在你的女儿成年之后，也要去教会赎罪，这是我认为当下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当然，我还有一点附加条件，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我要求你，在我为你做事的这段期间里，所有的货都要从乃昆那边拿……我直接跟你说了吧，乃昆手上的货是外形、味道、吸食效果都和正常毒//品无异的，抑制毒//瘾的药物，我也不希望我自己将真正的毒品亲手卖给远西域的老百姓，我还是要回去当明星的呢。”
栗川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邵明明这才笑着打开手机，拨通了郭文韬的电话：“喂，文韬哥，你们最近是不是在调查‘白色恐怖’。”
“啊，你正好打来了，我们也是想问你这个的，你临时参加的那个团体，是不是就叫‘白色恐怖’啊。”
“嗯……”邵明明感觉到了电话另一边郭文韬的欢欣雀跃，“别急啊文韬哥，我跟你说件事情。我跟‘白色恐怖’的首领达成了一个协议。”
郭文韬沉默了下来：“你不希望我们杀掉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哥，不是不想，是没到时候。况且，真正的始作俑者，现在已经永远地躺在M国的山林只中了。”邵明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栗川子的表情。
随后，邵明明将自己和栗川子的赌约复述了一遍。意外的，郭文韬并没有发表什么反对意见。
“明明，你做的是对的，郎东哲也会支持你的。”
“毕竟，真正体会过被人夺取亲人的滋味的人，往往不会再将这种伤害强加到其他人身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们的车队在M国边境处的一个小镇停下，栗川子在旅馆开了几个房间，让大家休息一下，她也去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明明，待会你跟我的飞机走吧，其他人会负责把货物运回去的。”
邵明明也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他的那身衣服，可是被甄氏的鲜血洗过一遍的：“姐，你家里不会不知道你是干这行的吧。”
栗川子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是不知道啊，但是我的女儿是知道的，虽然她很不支持我这样做。我想，等她长大之后，‘白色恐怖’这个团体就会消失了吧。”
“这次来银三角，不仅仅是为了进货。我去T国谈了一些生意，这也是老头子让我去做的。”栗川子把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明明，你会穆语吗。”
邵明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会说一些，会读一些，大概也能听懂，但是不会写。当时桃姐教我日语的时候，也顺便教过我一些穆语。”
“够用了。记得，哪怕你说ZH语，也不要说J语，我家老头子并不是很喜欢J国人。”栗川子帮邵明明重新扎好了头发，“给自己取一个穆国名字吧。”
邵明明想了想：“阿比布纳穆，‘坠落的星星’，怎么样。”
栗川子点了点头：“不错，我喜欢。”
两人步行出了小镇，很快就到了M国的边境口岸，他们办了一些手续，便从M国进入了印度境内。刚出口岸，栗川子和邵明明就看到了一个穆国装扮的老者，这应该就是栗川子的外公了。
“您好，”邵明明用穆语问好，“很荣幸能见到您，我是栗川子的好友，阿比布纳穆。”
那个老者看了他一眼：“‘坠落的星星’，这个名字起的不好。名字的寓意应该是向上，向天空的，你的家人怎么反其道而行之。你自己要注意，名字很大程度上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星星本就应该属于天空，怎可随随便便从天空中坠落……爱资哈尔，带上你的朋友，飞机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栗川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一辈人就是这样的观点，你别介意。”
邵明明表示不介意，然后赶忙跟上了栗川子，并没有思考太多。
邵明明确实也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就是老者口中的那颗星。在不久的将来，他从天空中坠落，跌入了黑暗的泥潭，将自己弄脏，身上沾满了永远都洗不掉的泥污，遮住了他的光芒。
与此同时，远在银三角的齐思钧也开始了他的清剿行动。
这一章比较短，我对不起大家qwq
主要是想今天就发出来，不要拖到明天///而且正好卡在这里，如果再往下写可能就太长了呜呜呜
下面可能就不能每天都更了，因为我突然被安排了很多学习任务（哭）
下一章看帅帅红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