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休米档案(2)
重返未来1999 卡休米角色故事第一部分 《月幕隐痕》 【序章】 我知道我是谁，我是一只虫子，是卑微到骨髓深处的蛆虫。 从我失业的那一天起我就看穿了我自己的真面目，为此我不断的咒骂自己。我太爱我的妻子了，所以我不忍心让她和我在一起每每看到她为我忙前忙后我就越觉得自卑越感到痛苦。于是我请求她放弃我，她不肯她说爱我但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耀眼，在她温柔的目光下我越感卑微和痛苦。于是我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用毒品营造虚假的快乐欺骗自己。但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每每我清醒后都更加厌恶自己。她阻止过我，然后我的手就拍打在了她的脸上。 后来家里已经没有富裕给我买毒品了，我感觉全身上下骨子里有万千蛆虫穿过，不断提醒我的本质。但比这种痛苦更加难熬的还是她那始终温柔的目光，那是下油锅的煎熬是万箭穿心的般的窒息。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痛苦全部源于她，所以我就将我的痛苦全部怪罪于她。等我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奄奄一息，我的拳上全部是她的生命流逝的痕迹。我不安的看向了她不堪的脸——还是那双温柔的眼睛，有人能明白吗那是比死亡还更加让人恐惧的景象。我不自觉的再次握紧拳头准备再来一拳，随后一个瘦小的身躯将我扑倒。我没有挣扎倒不如说我感谢他制止了我的暴行，我倒在地上时不时的颤动如一只失去宿主的蛆虫一般…… 【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卡休米先生您在想什么？”一位衣装绅士手里握着柄枪的人问。 “在想我的归属。”卡休米倚靠在墙上一副深思的模样。 “哦，是昨天老大提的事吗？是啊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大已经老了在这个基金会独大时代你们年轻人该想想以后的去往了。”那位绅士先是怀念，再是不舍紧接着是迷茫。 “目标来了。”卡休米目光冷凛提醒道。 “啊，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猎物神色慌张紧紧抱住怀里的包。 “先生火要灭了，但是你知道的薪柴是永恒的”卡休米忽然说了一句在常人看来不知所谓的话。 “你也是个迷失者吗？也好那我便告诉你我为之献身的伟大事业吧——为神秘学家的伟大荣光。”男子振臂高呼，眼里闪烁着无限遐想。 “听起来不错。”卡休米向往这种发光的事物——即使那可能是谎言的。 “你打算怎么做？”搭档忧心忡忡的看着卡休米。 “做出自己的选择。”卡休米将头顶的鸭舌帽正了正。 …… 【一个会所】 “人是你杀的？”西装革履的老人坐在一群人的中间问着面前的少年。 “我要走了。”卡休米眼神刻意闪躲好似心不在焉。 “嘿，临时工不干了？”众人半开玩笑半含不舍的说。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老人问道，他鹰似的尖锐目光如今竟有几分怜爱。 “把我送去基金会。”卡休米抬头看了看天——今晚没有星星。 “需要我为你写推荐信吗？”那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位老人脸上的神色仅仅在数秒后就被再次深埋。 “不了，我将以罪犯的身份前往。”卡休米想到了他那可憎的父亲。 “哼哈，要带上什么趁手的东西吗？”他是饿狼的头领，即便如此他也有一颗无处安放的温暖的心。卡休米是在他家人彻底离开他后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柔，即使这份温柔并不能温暖卡休米那荒凉的心。 “送我一件您的藏品作为钱别礼吧。”卡休米只当老人是一个对员工贴心的老板，因为卡休米的理性的经验不再允许他幻想太多的温情。 “东西拿好别忘了没了神秘学道具你只是个普通人。”这是老人最后的叮咛。 “当然，这个世道普通人可活不下去。”这既是回应也是自语，他从心底里痛恨无能普通的自己。 …… 【基金会某地方犯罪管制分局】 “为什么来我们这？”分部长亲自为一位神秘学家少年犯做登记，这倒不是他热爱工作只是在还年轻时欠下的债。 “听说神秘学罪犯能在基金会手底下工作劳改。”卡休米想亲眼看看被那位赴死之人所敌视的基金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你有很多方法可以进基金会。”分部长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通过作为罪犯打入基金会。 “对于我来说只有这一种。”只有卡休米自己知道他不可能通过基金会正规的神秘学家测试。 “老大以前对我有恩，他托我照顾你，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即使是恩负债的感觉也并不好受，特别是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 “跟我讲讲神秘学家同济会。”卡休米想明白他自己将来可能会加入的同济会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 “他们是以激化种族矛盾为……”分部长熟练的背起了基金会手册上的记录。 “不是官方的记录，而是更客观的事实。”卡休米没等他说完，因为相同的话他已经听老人说过了。 “抱歉我并未与神秘学家同济会的人有过交流。”分部长知道位高权重的人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即使是私下也经常是隔墙有耳。 “谁有？”卡休米还没有放弃。 “修拉斯尔医院，他们是在基金会和同济会的争斗中站中立的情报组织。”说不了的话和做不了的事都可以由别人代劳，这是他在官场悟出的第二个道理。 “我想见他们。”卡休米表达自己的意愿而非请求，所以即使分部长拒绝他也会自己想办法。 “我会为你引荐的，不过你要小心……”这是分部长知道的第三个道理：工具用不好会弄伤自己。 …… 【修拉斯尔医院】 “您好尊贵的客人请您做一下测试，我们将根据您的测试结果为您定制贴身服务，所以希望您能够如实回答。”前台机械地说出了固定的台词。 “为什么还要做测试？”卡休米还记得自己考试太差被老师打个半死的事情。 “修拉斯尔医院其实以前是一家隶属于基金会的精神病医院。您知道的在大众还未完全了解神秘学家前，他们一度被认为是精神病患者。而测试是修拉斯尔医院对病患做出评估的一种手段。”分部长解释道。 “基金会不是神秘学家的组织吗？为什么会不了解神秘学家。”卡休米固有的偏见或者说是认识被打破了因此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不不，看来先生您此前一直是一只以为下水道就是全世界的老鼠。不过您是一只敢于突破现状的老鼠，在下可以奖励您一些基础事实。”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突然窜出了一个灰头土脸的胖子。经过前台解释才知道这位是根据卡休米测试结果而匹配出来的定制情报员。 “废话少说。”卡休米跟着胖子来到了一个典雅的房间。 “基金会是人类的组织，是以研究神秘学家并将其收归己用为目的的组织。他们可不当感性冲动占主导的神秘学家是人，他们只把神秘学家当做维护人类统治的工具。”胖子一边招呼卡休米坐下一边说道。 “所以基金会是坏人？”卡休米将直观感受不加修饰的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的小老鼠不是这样的。好坏是立场和利益问题和你的个人感受不大，至少在利弊衡量上人类的理智是优于神秘学家的感性认知的，这也是人类能够在漫长的斗争中始终占据优势的原因。毕竟对于人类来说没人在意你觉得怎么样，大家只想要明白自己能分到蛋糕的大小。”胖子正沏着茶。 “神秘学家注定无法战胜人类吗？”卡休米看了看房间的布局，发现书架上的书崭新的不像是被人看过的样子。 “是的，神秘学家没有能力形成自己的组织，少数人的力量终究难以撼动主流思想。”胖子就没有停下过他的手仿佛他有着做不完的事情。 “那同济会呢，它算什么？”卡休米忽然觉得胖子那些看起来得体的行为就好似书架上那一本本崭新的书，用光鲜亮丽去掩盖藏在深处的黑暗。 “不过是通过强权控制和利用一些情感上的慰藉达成的一盘散沙罢了。在我看来他们和基金会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一个为了人类，一个为了自己。”胖子说着将茶几旁边国际象棋上黑色的国王和白色的皇后拿了起来。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卡休米觉得自己应该是和神秘学家待久了，连同他们那通过不着边际的提问来用感觉试探一个人的习惯都学了去。 “生存——你该付钱了。”胖子说着将手往一枚黑色士兵的背后一捏掏出了一枚利齿子儿——这是个并不高明甚至有些蹩脚的戏法，但卡休米确实感到了背后传来的凉意。 “你需要多少利齿子儿？”卡休米越发觉得自己被动想夺回主动权但还是感觉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我不需要这东西，嘿，你看看我我只是一个情报贩子，我想要的是情报，独家情报。”胖子说着随手将利齿子儿往地上一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你觉得我能给你带来独家情报？”卡休米不明白他的自信源自哪里。 “当然。”胖子依然保持着笑容。 “很遗憾，正如您所说我不过是初见世面的阴沟小鼠。”卡休米不相信他是没有破绽的。 “没事就当是一场投资，等你有情报了可以再联系我，我叫安鲁易。”说着胖子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名片上的烫金反射的灯光仿佛彰示着他的胜利。 “你凭什么相信我能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卡休米不愿意放弃。 “神秘学家的直觉和科学的测试评估。”胖子得意的回答。 “你们可真有一套。”忽然间卡休米感觉自己的情绪变得平和，而那种被人窥视的凉意越发清晰，他紧握住了手里看上去不合时宜的红伞。 “这个世道没点本事哪敢在这干。”安鲁易的笑脸比前面看起来收敛了不少——他很好奇为什么卡休米的情绪突然不受“暗示”影响了。 …… 【基金会某地方犯罪管制分局】 “您回来了。”分部长忙里偷闲顺便关心道。 “这附近哪里有大量的神秘学家？”卡休米得开始想办法支付“报酬”了。 “隶属基金会的夫洛斯福利院，那里有不少神秘学家的孩子。”分部长担心的看了看卡休米的状态，他是亲历过修拉斯尔医院对新人的手段的——通过各种暗示手段迫使访客不安趁机套出一些有价值的隐私信息，如果访客没有有价值的信息那就会植入让人恐慌的暗示让访客用所谓的“筹备酬金的时间”逃走，然后抓获索取大量违约金。但是分部长并不打算提醒卡休米，因为这也是基金会从修拉斯尔医院获得情报和行业税费的合作之一。 …… 【修拉斯尔医院】 “欢迎您的光临。”安鲁易对于卡休米的到访感到吃惊，以至于忘记戴上行业标配的自信笑容。 “还以为你们非常自信呢。”卡休米看到安鲁易的意外有些得意，他在夫洛斯福利院研究神秘学家的特殊时就多次感受到自己被窥视所以笃定了安鲁易对他动了手脚给他下套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安鲁易的手段失效了。是因为运气好还是……想着卡休米看了看手里的红罗伞。 “凡事总有意外我们总不能做亏本生意吧，这不过是一些保障公司利益的一点手段。”安鲁易解释道。此时不论是卡休米凭自己的本事还是有旁人的指点破的局，安鲁易都认为有必要和他结交，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敢与和基金会有合作的修拉斯尔医院作对的。所以能够简单的得到对方不是有能力就是有背景的推论。 “我想知道的是我结清报酬我们之间就两清了对吗？”卡休米并不打算以后继续和这帮“城府深”的人打交道。 “当然。”安鲁易应答，但心里嘲笑卡休米既然已经入了这局又岂能随随便便让你离去，你已经得到我们的认可我们必将会收集你的信息，就算你想清净我们也会低价抛售你的情报让你不得不入局——你只能越陷越深。 “我观察了一段时间神秘学家，得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卡休米可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步入局中，只是想快点结束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请说。”安鲁易衷心的希望卡休米带来的不是没用的情报，否则他会将卡休米的信息挂在地下黑市公开并出价悬赏给他点教训。 “安鲁易先生，我记得你说过神秘学家注定无法战胜人类。”卡休米是真真认真的研究了神秘学家的特点，而告诉安鲁易不过只是顺便的事情。 “是的。”安鲁易开始觉得无趣了，因为关于神秘学家与人类优劣性的问题基金会早期就进行过辩论并得出结论了。 “我认为并非如此只是神秘学家有相当难克服的先天不足。我觉得人类和神秘学家的区别是感知宇宙的方法。视觉，听觉，嗅觉，触觉这些都是人类感知和认识宇宙的一种手段，而神秘学家具备比常人更多的感知手段所以与常人不同。”卡休米先抛出对于神秘学家和人类的主要区别。 “因为神秘学家生来具备多于常人的感官，他们看待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办法都与常人与众不同。因为他们看得到的宇宙和我们不一样。越是强大的神秘学家，第七感就越强大与常人的差异也就越大。”接着描述了神秘学家的特殊性。 “所以其实不是说神秘学家不具备理性，而是神秘学家的理性无法和人类的理性共通，甚至无法和除他以外的人共通，而无法共通的经验迫使他们的理性放弃了沟通。事实上很多神秘学家都具备理智只是认识不同，追求不同罢了。”然后提出设想。 “要说人类唯一优于神秘学家的特点应该就是交流了吧。神秘学家的特殊性注定了他们向外索取的孤独个性，极少神秘学家能够和互不相识的人做到有效交流。”最后得出结论。 “很有意思的见解，那么我能通过这个假说获得什么？”安鲁易眯着眼睛看着卡休米，毕竟没和现实挂钩的一切纯理论都毫无商业价值。 “使用工具的正确方法。”卡休米回答 “哏？”安鲁易疑惑。 “通过高度宣扬奉献的感性培养和有意淡化个体个性的理性教育来培养出趁手的工具。”卡休米在长的铺垫后终于拿出了真正的“报酬”。 “通过感性培养塑造他们的人生观，通过理性教育抑制他们的特殊性。只要使他们有相同的价值观和不明显的特殊性，就能构建有效沟通和营造归属感获得控制权。”卡休米补充说明。 “为什么是奉献。”安鲁易马上就意识到卡休米所说的是如何有效的培养神秘学家使其成为人类的工具，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自我牺牲是压倒一切的情感，连贪欲和饥饿跟它比较起来都微不足道。它使人对自己人格作出最高评价，驱使人走向毁灭。”卡休米再次想起了自己和父亲搏斗的过往：悲伤、悔恨、恶己、迷茫随即混杂在一起喷涌而出，但还没等到它们冲毁卡休米脆弱的理智堤坝就如同被分流了一般被抚平，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待卡休米离开修拉斯尔医院时已经是午夜，望着高悬于天空之外的月亮泪静静的淌出——这是被释放的洪流情绪的唯一存留。那其余的情绪去哪里了呢？没人作答只有一柄幽幽散发着暗红光芒的红罗伞和一位颠沛流离寻找生命光芒的旅行者。 …… 【第一防线学校】 十四行诗：你在干什么呢？ 维尔汀：看月亮。 十四行诗：真美。 维尔汀：我看到了一只沙漠雨蛙。 十四行诗：什么？ 维尔汀：书上说它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青蛙。你呢，你看到了什么？ 十四行诗：嗯，一位旅行者。 维尔汀：是什么样的旅行者？ “月亮的反光在他的眼眶流淌，仿佛是星辰的泪光轻轻抚过他的脸庞。” ——十四行诗 图片来源于百度以及重返未来1999 【热嘲创作】 【冷讽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