殛贼檄

殛贼檄 乾顼 维癸卯七月，魂起阴司，日居月诸，咸由敬悸。逮世事不隆，时运靡靡，邦国清宁，而海波澜起。维彼扶桑所处，虽为学之熠熠，然其肉食，咸为猪猡，方为中夏寇雠，乃使方宇，重蹈燹弋。辛丑初巳，乃以节流之名，覆核于海，吾川泽何罪，百姓何罪，乃复至此乎？皇天至正，其令殛之，昭大白天日，为民吐噫。 昔在疫时，乘情而劫，谓十载存核，欲一鼓而尽，恶川入泽，其污泄泄。夫与饮之，孰与绝灭，蒙灾之恸也，有越陌者，然所治均平，乃得安业，宁怀无策，肇作万岁纣桀。文雄惨戾，蓦行非端，狼狈之蚁阿堵，沆瀣之落溷泻。横山彻天，虽崩乎天裂；绝海盈渊，虽覆乎乘浪，亦不为此也。本有五道，掘地陷之，或可后存，虽为下策，乌胜无策乎？其法之劣，至于此乎？吾未知扶桑之智，乃反无知，其髓之精，归乎天照，而愚者皆为铜臭权香扰乎南柯梦中也。余记扶桑万物可神，宁无神明以昭正耶。其肉食寸目，所见为下，光之曈曈，尽若无物也。 方唐之际，与扶桑之交，乃鉴、空、睿者及野、晁诸贤，节于唐室，娴于律令，其才也彬。至宋明诸士，所定诸制，亦全有裨益，彼猿子犯梁，亦以收刀为天下闻。然今扶桑衮衮，其髓尽收，其魄乃为孔方所食，徐然泯灭，至于精怪之昏。乃知文武鄙于昭、平，智术削于明、正，乃世代一绝若之伦也。彼神祇有证，亦当兴一震以覆三千世界也，宁存世以贻害耶？为佛弟子者，皆为利他之心，彼人为弟子之胤，何为背理性之存耶？怪矣！怪矣！ 呜呼！当余之为此文也，彼溷浊已扰乎涟清，阳虎之扰宣父，士季之犯嵇公，虽其邦之万民，亦耻与政者比朋。铜臭之性，固不可彻；离藩之警，顽不可省。一国之数，乃反见经。今既禀尚和之气，则未先加之刀兵，然刀兵未朽乎武库，专伺梁上狼贼之生，梁上狼贼既生，七杀破军之星则守，彼时致一战而覆千岁之业，扰生民之实，则不敢望也。故诸贼今时有知，观其智民，以去铜气，或自高揖，以幸国人，方上上也。 嗟乎！余自许东南一沽客，尚海汲食，人言闽人不可一餐无海，而世不可一日无盐，贼犯天条，乃扰日月之行，则不周之触，未能及也。为国之忿，为散为骈，为檄为章，聊为人言。 癸卯庚申甲寅，乾顼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