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ion》(5/1)

当考斯韦恩组织暗黑天使的反击力量之时，莱昂走向了他的私人武备库。五名军团仆从（Legion serfs）在条石砌筑的房间里等待着他，他们都穿着深绿色的斗篷，手戴厚实的手套，脚上也是厚重的靴子。虽然在莱昂过来的途中没有遇到敌人，他们也没有受到袭扰的迹象，但每一个军团仆从身上都挂着一把手枪。

越来越多受到攻击的报告传来，因为nephilla，或者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非物质生物，似乎在扩大亚空间的缺口，好让更多它们的同类显现。

武备库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一些是为原体定做的，而另一些则是在大远征时期，征服了数以百计的文明后夺取的战利品。他的收藏起于一把卡利班式样的短剑，那是他成为大骑士团的骑士后，卢瑟赠与他的第一把剑，这柄短剑虽然样式简单，但却带着骄傲无可非议的占据了陈列位置的中央。

对武器的收集，是他内心所允许的一种炫耀。尽管最近以来，他一直在王座之上发号施令，但在之前，他更多的时间是呆在这间舱室里，对那些人类发明出来的，用以杀戮敌人的方法苦思冥想。他停下来想了一会，便沿着墙壁踱步，抚摸着那些他心爱之物，裹在金属手套里的手指划过剑刃与刀尖，欣赏着它们的精湛工艺。与其他的追求一样，在战争中，人类具有丰富的创造力，即便是在最原始蛮荒的技术条件下，人类也表现出洞察实质的能力和天赋。

许多武器相对于他的手来说太小了，而只能当作饰品，其他的一些则在莱昂的手中起着不同的作用：普通人使用的剑在他手中当作小刀使用。有些武器的设计古老而传统，有些则有单分子锯齿，力场发生器，电磁力场，和其他先进的技术。

斯帕达剑（spatha 凯尔特式长剑，罗马骑兵用），长剑（longswords），半手剑（bastard swords），灵堂剑（mortuary swords，为了纪念处死“查理一世”而特制的形制，约翰牛特有），炎形剑（flambards，神罗使用，类似金蛇剑？），轻剑（rapiers）军刀（sabres），半月形弯刀（scimitars，波斯与土鸡国人多用），镰刀剑（khopeshes 古埃及用，上层精英的象征），细身剑（colichmardes，德意志决斗的细剑），塔瓦弯刀（tulwars，三哥多用），钩剑（shotels，一种阿比西尼亚弯曲的双刃剑），砍刀（falchions，自日耳曼部落原始刀具衍生而出，强调劈砍），刺匕（misericordes，决斗时使用），弯短剑（cutlasses，舰上使用较多），穿刺拳套（myrmex，罗马角斗士使用），牛皮手套（cestus，同罗马角斗士），指虎（knuckle duster），贝斯拉德匕首（baselards，14世纪瑞士使用），细刃短剑(stilettos)，短剑刺（dirks），普通匕首（daggers），大砍刀（cleavers），镰刀（sickles），双刃曲剑（sickles），短柄战斧（hatchets），印第安战斧（hatchets，北美印第安人多用），手斧（hand axes），双刃斧（double-bladed axes），长柄斧（long-bearded axes），扁斧（adzes），长矛（pikes），短戟（partisans，排队枪毙时代军官所持），斩矛（fauchards，文艺复兴后欧洲出现），长枪（sarissas，马其顿人所用），钩镰枪（voulges），洛哈伯战斧（Lochaber axes，苏格兰高地人使用的战斧，长7英尺），野猪长矛（boarspears，古斯塔夫二世手下的瑞典军队使用），三叉戟(tridents)，长戟（halberds，一侧有刃可劈砍，顶端有尖头），巨镰刀（scythes），短矛（half pikes），投枪（hastas，罗马军团投掷武器）。林林种种的武器都是莱昂的收藏。

他并没有着急，花了一些时间在整理思绪，思索着今天出现的敌人。年幼之时，他曾赤手空拳打死过nephilla，尽管普通的致命武器对它们来说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它们还是死在双拳之下，这就是作为原体，继承而来的天赋。今日，他会全副武装，莱昂拿起两把巨大的阔剑，对于普通人来说沉重无比的阔剑在巨人般的原体手中，宛如轻羽一般可以随意挥舞。两把剑都是巧夺天工之作，铸造它们的工匠之名早已被遗忘在历史之中，剑刃的边缘铭刻着华丽的文字，那是剑的名字：分别是希望和绝望（Hope and Despair.），剑刃中部的开出的长槽段减轻了整把剑的重量，剑刃边缘是一层水晶状透明的复合物，比任何一种金属都要锐利，挥舞起来无坚不摧，从不会钝化。莱昂是在一次庆典上看到这一对剑的，那是属于一位骑士团的导师，他立刻就被长剑闪亮的剑刃迷住了，为此他坚定地想要得到这两把剑，他与所有者做了一笔交易，用他亲手猎取的一张完整无暇的sablesabre（不懂是什么）毛皮交换了这两把剑。

佩好长剑，莱昂跟连队在反应堆舱室与亚空间内核上方的大门汇合，那里发生的战斗最为激烈。几名受伤的军团战士被拖上门口的斜坡处，他们的身上遭受了各种可怕的创伤，动力甲被砍穿，某些受创的地方深可见骨，肉体表面被严重烧伤。

“骄傲地战！光荣地死！”莱昂举起剑激励身后的小兄弟，他们在原体后面排成5列，每列都有50多人。

回廊里到处都是死人，大部分是无武装的仆从和舰员，他们衣衫褴褛的尸体都躺倒在血泊之中，堵住了通往旁边舱室的大门。有些人的脑袋和四肢都已不翼而飞，有些人只是一堆烧焦的焦炭，有些则被摆成亵渎的姿势，激起了原体厌恶的低哼。

苍蝇和蛆虫在死者的血污之中到处爬行，在死者的皮肤之下挖洞，啃噬着早已失去生命的眼球，莱昂听到后面战士的低声咒骂，但却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因为他自己也想骂出声来。

看到两名战死的暗黑天使，他停下来，跪在死去的子嗣身边。战死者的动力甲融化了一半，像是被强酸腐蚀过一样，他们的皮肤上遍布水泡和斑点。卡利班偶尔会遭受奇怪瘟疫的袭击，战死的星际战士身上腐烂的脓疱让莱昂想起了以往遭遇过的瘟疫。

“必须把死者烧掉，不能让腐败蔓延，”莱昂挺直身体严肃地说道。一条湿滑的痕迹，就像蜗牛爬过留下的一样，宽约一米，从死去的暗黑天使身上延伸，通向主回廊岔开的一条通道。原体让一只小队沿着痕迹追踪而去，他带着其余的人朝几百米外的主引擎舱室冲去。

八只nephilla不知从哪里出现，拦在了原体前面，亚空间裂缝已经扩张得很稳固，让这些攻击者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出现。这些异形呈模糊的人形，身材瘦削，手臂细长，腿则长的像狗腿一样，肉体是猩红的血色，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鳞片。它们的头被拉得长长的，黑色的犄角沿着两侧向后伸长，手里抓着闪闪发亮的青铜色短剑。纯白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莱昂，分叉的舌头不时舔舐着尖利的牙齿。

一阵咆哮，nephilla率先攻击，它们举起剑冲向莱昂。莱昂没等敌人靠近，主动迎向它们，左手挥剑格住了两把剑对腹部的攻击，右手一记劈斩，干净利落地切开了一头nephilla的脖子，剑刃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莱昂感觉到一股能量冲击着手掌，异形爆炸化作一阵红雨，将深红涂抹在地板和莱昂的装甲之上。他没有停下惊叹nephilla奇怪的死亡，因为另外7只又围了过来。

其他暗黑天使竭力想要帮助他们的父亲，爆弹泼洒向nephilla，但爆炸对异形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分散了一点它们的注意力。“希望”划出一条圆弧，砍断格挡的剑刃，将两只nephilla分成了四段，“绝望”同时将一只nephilla的脸砍成两半。Nephilla的临死一击也咬了莱昂的金黑两色盔甲甲一口，给装饰华丽的盔甲留下一个深深的伤口，这是凡人的武器从未能做到过的，也仅而已了，并未能伤到莱昂分毫。

莱昂回剑挡住另一把地狱般的利刃，转过身来把“绝望”插进了在一边盘旋的nephilla脑袋。刺入黑色的犄角和红色的皮肤。皮肉之下没有骨头，这只nephilla也和它的同类一样，化成了猩红的液体。在接下的几秒内，莱昂将剩下的nephilla都干掉了。他的盔甲表面满是黏糊糊的红色液体，闻起来像是血液，但他知道是不可能的：这些异形没有心脏，动脉或者血管来携带血液。

这一发现让莱昂有些不安，他从红色的水泊中迈出脚步，示意军团战士跟上。一边走一边联系斯坦纽斯，他仍留守战略指挥大厅。

“亚空间引擎还要多久才能启动？舰长。”

“至少20分钟，大人，”几秒钟后回答传来，“我们遇到了麻烦，敌人将工程师从亚空间内核舱室驱散，并试图打破密封舱，考斯韦恩和菲亚娜女士正试图从舰尾方向突击，大人！”

“我将与他们在中心舱室汇合！”莱昂突然加速向前，大步将其他的暗黑天使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