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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忍者杀手:正午,忍者,游荡者#5

2022-06-25 09:55 作者:丑时三刻放送站  | 我要投稿

前情提要

 

・驿站镇臣烽被冷酷的代官统治着。

・斩岛向夕子告别后离开了屋子。

・次日正午,斩岛看穿了代官的传令是忍者这件事,在镇长宅邸前发起挑战,并将其杀害。

・在此同时,谜一样的虚无僧出现在被告密的夕子面前……。

 

 

 

 

        随着「啊」的一声,本应是提刀攻来的足轻人头高飞上天。从切断面喷出鲜血,残留的躯体像是衣带被拉扯的艺者一样回转,拿着刀摔倒在了大八车上。切断面十分丑陋且粗糙。

 

        随后,数十道叫声和怒吼填满了大街。斩岛的忍者听力确切地捕捉到了其中被掩盖住的夕子的悲鸣。斩岛咬牙切齿,鲜血从额头和小腿滴落。

 

        「他已负伤!」「赌上四谷国之纹!」「杀掉落武者!」足轻部队因对御上的热烈忠诚心使双眼闪闪发亮,仍然挡在路上。「听好!讨伐掉这厮的人,代官大人将赠其大米二〇俵!」

(根据现实日本平安时代标准,大米一俵=五斗(当时基准)=30公斤)

 

        「喂,听见了吗!」「要上啦!」「杀—!杀—!杀啊——!」眼神一变的小伙子们、黑道、战斗花魁、落伍相扑者。纷纷掏出来的长枪、刀、锹、镰刀、暗器扇子、大铁棒。从每家每户二楼射出的退伍浪人们的箭雨。还有投网、飞石!

 

        「咿呀—!」斩岛将群聚的敌人左一刀右一刀斩杀,同时无情地向前突进。「「咕哇—!」」惨叫和鲜血纷飞!「咿呀—!」斩岛用刀将旅舍二楼射来的弓箭斩开,顺势回旋斩击。将眼前的足轻用逆袈裟斩飞。「咕哇—!」血沫飞舞,鲜血四溅!

 

        踢开眼前的尸体,斩岛走到大八车上。双脚积蓄力量。钢铁面颊中喷出黑色蒸汽。高高度的回旋跳跃。「咿呀—!」在房顶瓦上落地。骨头嘎吱作响,双脚发出悲鸣。歪斜着脸落地。再次开始奔跑。朝着夕子家所在的工匠街的方向。同时朝着另一个忍者的气息的方向。

 

        斩岛不是泛泛之辈。他确实感觉到了。如今臣烽的大气混杂着对御上的疯狂忠诚心和欲望、以及忍者的邪恶气息,酿造出异样的氛围(Atmosphere)。被此吞没的足轻和镇民们发出骂声,伴随着憎恶在身后追赶着斩岛。如同残忍的鲨鱼群一般。

 

        正午。忍者。游荡者。天上是灿烂的太阳、万里无云的蓝天。但从银山吹下的干风中包含的,则是死去怨灵们的遗憾之声。现在那股若有若无的声音,正对斩岛低语,杀了忍者,请杀了忍者吧。


        脑袋里杂音(Noise)混响。在其中,有股特别尖锐、像是锥子一样刺耳的声音。……将夕子。将留在了那驿站镇的。在下的妻子。从恶意。从忍者的暴戾中。请拯救出来吧。……那股声音与奈落的哄笑混杂在一起,为斩岛带来力量。

 

        此非我声。此非我心。此乃我的复仇。此乃何人皆无法操弄。仅为我家人的复仇。一路只通往地狱的复仇。无意背负任何人。无意将任何人卷入其中。但现今流入的对忍者的憎恶将成为我的力量。

 

        心脏因憎恶之力跳动,视野染成一片鲜红。全身力量满盈。为杀忍者的力量充满全身。再无回头路。我将杀死当日那忍者。杀死那将我妻儿如虫豸般杀害的可憎忍者……!

 

        「Wasshoi!」忍者杀手旋转跳跃,从长屋屋顶跳下并在水井旁着地。紧盯着工匠街的入口。足轻们已经巩固了防御,长枪枪尖指向他。今天来到臣烽的足轻队从一开始就兵分两路,一路到了镇长宅邸,另一路则来到了职人街。

 

◇◇◇

 

        「送上刑架」虚无笠男子打开屋门,一把抽起夕子的衣带,将她从家里赶到了大街上。「嗯啊—!」夕子像陀螺一样旋转,滚到了被足轻和镇民人群围起来的大街上。正午的太阳之下,她雪白的胸口和大腿愈发惹眼。

 

        由于过于耻辱,夕子脸色愈发苍白。手在无意识中开始找寻用来切腹的利器,一知道没有,就尝试咬舌切腹。「先别让她死」戴虚无笠的男子用手示意后,足轻马上用口塞阻止了她切腹。

 

        「真浪费……」「南无三宝……」足轻们一边大口吞唾沫,一边将夕子的身体固定在刑架上。「咿嘻嘻嘻!罪状该如何定呢」拿着书道笔和木板的老人跑到虚无笠忍者身旁,脸上露出卑贱的笑容,深深低头问道。

 

        「罪状早定好了吧,『此女子,因企图反叛御上之嫌疑,于凌辱后处刑也』……」虚无笠的男子说道。这时,从大街另一侧,被砍了一只手的足轻一边失禁一边跑了过来。「大,大事不妙!常生=桑惨遭落武者毒手……!镇长宅也塌了……!」

 

        「喂,那是……」另一个足轻颤抖着声音,指向他的后方。是一个不断踩碎小石子,走在工匠街上的邪恶人影。是一个右手握着刀,全身被溅到的血染红,像怪物一般的落武者。

 

        钢铁面颊冒出漆黑蒸汽。那落武者的一步一步都充满了惊人的执念和愤怒,甚至在大街的泥土路上压出了草鞋的形状。「呵」虚无笠的男子眯起了藏在斗笠深处的眼睛。落武者护着负伤了的一只脚,看起来憔悴得跑都跑不动了。

 

        「嗯啊啊啊啊啊—!」在家门前被送上刑架的夕子即使咬着口塞依然不断挣扎,想要叫出声。「这人数是赢不了的。请逃吧!」。但是这话语却没能让斩岛听到。否,即使听到了,斩岛也不会止步吧。

 

        落武者朝着夕子的方向慢慢前进。如果放过他就是给御上的名誉抹黑。有好几个足轻上前挑战。马上就被斩杀了。镇民和足轻们分别从左右退到道路边,挡路的人没有了。从落武者到夕子的刑架还有二十张榻榻米的距离。

 

        「上火绳枪!」足轻队长下令。「是!」一个手持长筒的足轻枪手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射击准备,以立膝姿势瞄准目标。火绳枪。那是因为连当代铠甲的胴当(躯干部位)都能贯穿而以「武士之灾(Samurai’s Bane)」的别名受人畏惧的前装式滑膛(Musket)枪。

 

        虽然火绳枪是高价之品,但为了夸耀代官的影响力,在这支足轻中队里也配备了一支。涂黑漆的长筒。在那威光面前镇民们不禁低下头来。但斩岛并不畏惧。「发射—!」足轻队长举起军配扇。

 

        BLAMN!一声轰鸣,镇民们都颤抖了。四十四口径的枪口朝着落武者的脸射出致命的铅珠。「咿呀—!」红黑色的落武者丝毫没有停步,将一只手像盾一样举在前方,一横扫。然后继续前进。

 

「        Aieee!?」足轻队长说不出话。落武者的手背被黑炎包覆,化成了诡异不详的黑金。落武者是用空手道弹开的子弹。但是,连胴当都能贯穿的二匁筒火绳枪子弹居然被手背弹开,根本不是人类干得出来的事。足轻队长的牙齿喀喀作响。

(二匁筒火绳枪子弹,一匁=3.75克)

 

        「噫,这厮,不是一般落武者……」有什么啪嗒啪嗒地溅到了队长脸上。队长扭头一看,刚射击完的足轻死了。弹飞的铅珠击穿了头颅。枪手的头就像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一样挖开,鲜血喷涌而出。

 

        足轻队长的怀疑现在变成了确信。「那,那是忍者……是忍者……!」「别怯!想给御上的威光抹黑吗!」虚无僧的大音量镇住了周围。就像是敲响了大铜锣一样,足轻和镇民当场恢复了寂静。虚无笠的男子走了出来挡在落武者面前。

 

        这虚无僧是忍者。斩岛察觉到这一点,停住了脚步,摆出破霞架势,在九张榻榻米的距离互瞪。虚无僧问候了。「DOMO,石化鸡蛇(Cockatrice)DESU。找你好久了,忍者杀手=桑。没想到不仅中了我的毒还能逃到这里,而且还让墓碑(Tombstone)=桑爆发四散了」

 

        「DOMO,石化鸡蛇=桑,忍者杀手DESU」落武者回复了问候。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因难以忍耐的愤怒而颤抖。「没想到四谷国也遭汝等影业组合染指。但也省事了。意思是一切都是联结在一起的吗」

 

        「那你要怎么做了」石化鸡蛇从怀里掏出共八枚手里剑,无力下垂的双手各拿着四枚玩弄着。锐利的刃切开了自己的手掌,焦油(Tar)般乌黑的鲜血流出。这是有意为之。石化鸡蛇的血本身就既是猛毒也是武器。

 

        「汝首级,我收下了」「少嘴硬!」石化鸡蛇笑了。他胜券在握。几天前,石化鸡蛇在薄野一战让忍者杀手中了数发猛毒手里剑,将他逼到了爆发四散的边缘。现在看来,他伤势比那时更甚。一副连走路都要竭尽全力的惨样。


        石化鸡蛇无慈悲地在脑内组建起战局。……挑衅那家伙让他视野狭窄,诱敌深入。这时投出猛毒手里剑。他应该是无论如何都要避开的。但是这边有八枚手里剑。最后在第六枚、或者第七枚他就会回避不及而不得不用海老反(弓身)回避。得瞄准这一刻。

 

        「你的挣扎毫无意义。就由我来杀死你,派遣取代墓碑=桑的人。镇民们的和平会被守护,臣烽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都不改变,以二束三文继续种植米壳花吧」斩岛摆着破霞架势对敌人怒目而视。「……然后被汝等榨取」

(二束三文,虽然量多但价钱极低)

 

        「在这战乱时代,Mortal们被像蚂蚁一样踩死乃是命运。那么单单还能活着做工已经是万幸了吧?」石化鸡蛇耸耸肩。「我要杀了汝」忍者杀手眼中燃起杀意之火,笔直冲上前去。「咿呀—!」石化鸡蛇抢占先机,掷出右手的四枚手里剑。

 

        石化鸡蛇已经确信取胜。但是下个瞬间,红色的余光在空中描绘出轨迹,忍者杀手已经到了他的眼前。那是从居合道前踏得来的可怕加速。不仅如此,还是以身躯承受着猛毒手里剑的舍身突击。这一切,都是石化鸡蛇的误算。

 

        斩岛之所以不在工匠街奔跑,还故意将身体暴露在火绳枪口前行走,既不是因为憔悴也不是因为负了伤。只是为了将奈落狂暴的力量压制到极限,如同死之弹簧装置一般,在这居合道前踏的一瞬间将其爆发。

 

        「咿呀—!」「咕哇—!?」石化鸡蛇的肩口到胸前位置被轻微斩中,虚无笠被破坏得粉碎。毒血飞沫四溅,满是伤痕的脸和黄铜面颊、红色的栋发、还有爬虫类一样的人外瞳孔愈发彰显。

(栋发:其实就是莫西干头)

 

        经过至近距离的空手对打之后,石化鸡蛇洒着血做出四连后翻,暂且往后退了大段距离。「何等无谋……!」在涌出的忍者肾上腺素中,他盯向红黑的落武者。四枚手里剑确实已经命中了。那么毒·术应该生效了,石化鸡蛇心里想道。

 

        但这也是误算。「殺伐!」忍者杀手丝毫不把毒手里剑当一回事勇往直前。……但是,怎么做到的?是黑炎。要是吃下同样的术两次那就不是奈落·忍者了。用奈落的力量让伤口漆黑地燃烧,在手里剑涂的毒入侵体内之前,就将其灼烧干净了。

 

        「杀,杀了他!把女的也杀了!」石化鸡蛇大声呼喊,连续侧翻后使出三角·跳跃(Triangle Leap),丢人地逃到了足轻队之中。「「Aieeeeeee!」」被其猛毒的血沫溅到,几名足轻发出了悲鸣。夕子悟到了自己的死,闭上眼睛,吟起南无阿弥陀佛。

 

        斩岛正要像嗜血的猎犬一样追赶石化鸡蛇,却在眼前停住了脚步。用侧翻来到夕子的刑架旁。在足轻的枪尖将夕子的腹部像障子门一样捅破的前一刻,斩岛的刀从背后砍掉了足轻的头颅。然后斩岛用回刀,将拘束住她的粗绳和口塞一同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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