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声明：

在此献上我六年前中学拙作，简称黑历史。

经大量更改，望酌情观看。

共分为上、中、下三篇。

＊楔子＊

 “是白色的呢！”

 “废话，不然你还看到什么颜色？”

 “也对，哈哈哈。”

 夜深人静，在一间村庄里，两个女孩躺在草地上细数天上的繁星。

 徐氏姐妹里，一个名为晓薇的女孩樱花色短发上束着双马尾，性格开朗、活泼，常贴着姐姐寒禹不放。而少女名为寒禹的乌黑头发上戴着紫色发髻，长发齐肩，性格成熟、沉默寡言。二人从小失去双亲，所以她们和奶奶一起生活。

 每逢圣诞节，他们都会相约在这里躺着看星星，因为在此时的星星是最多的，幸运的话还可以看见在空中快速掠过的流星。

 “姐，三年后我们再回到这里，一起看星星，好不好？”

 “诶？好啊……”

 寒禹再次望着妹妹的眼睛出神了，妹妹明亮的眼睛，此时此刻不仅塞满星辰大海，同时也盈满温柔。

 只为自己，展现的温柔。

 “不许耍赖哦。”晓薇露出一贯的笑颜，伸出了小指头，“来，打勾勾！”

 “嗯。”

 寒禹同样用小指头勾住她的，眼里满是宠溺，只为守护她眼里的温柔。

 这片草地，是她们的相约之地，同样也是改变寒禹人生的起点。

 某个夜晚，她妹妹晓薇突然在厕所上吐下泻，寒禹见状很是忧心忡忡。她干脆向学校请假一天，一大早带妹妹求医，医生查出妹妹只是身体不适，要她回家吃药休养。一星期后，晓薇可算病愈，尽管比一般人来的缓慢，不过她能康复，寒禹欣慰之下也就不纠结什么了。

 寒禹天真地以为，自己和晓薇简单且幸福的生活仍持续下去。她根本没想过，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一天天过去，每当她不经意望向夜空，总会有几颗星星，在眨眼之间，转瞬即逝。

＊一——心态＊

 这天早晨，趁阳光明媚，鸟雀呼晴，寒禹带着晓薇到公园散步。

 “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小薇——”

 走在前面的晓薇一边蹦跳，一边唱着歌，紧跟其后的寒禹不免觉得妹妹有点可爱——不是外表，不是神态。

 她哼唱的歌是来自经典歌手黄品源的《小薇》，这首歌主要是鼓励人们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歌词本身和告白几乎没两样，她唱给姐姐听会不会有些违和感？

 纯粹是歌名吸引了她吧？嗯……该说妹妹自恋吗？

 “姐，这里很美耶！”晓薇转过身来，朝姐姐嬉皮笑脸。

 方才快要憋不住笑意的寒禹，如今已是忍俊不禁，“薇，你是第一次来公园啊？”

 “我来很多次了呢，但我到现在才知道，仔细一看原来这里是多么的芳香怡人啊……”晓薇闭上双眼，慢慢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

 寒禹静而不语，陪同她感受这个夏日气息，她停下脚步，也跟着闭上双眼，才知道被风儿拂过的感觉是多么地凉快。

 但，心中还有顾虑。

 片刻，睁开眼的寒禹问晓薇：“薇，你快乐吗？”

 “咦？姐你在说什么啊？干嘛问这个？”见寒禹问这种问题，晓薇完全摸不着头绪。

 寒禹愣了一会，才一笑置之，“没什么，随便问问。”

 也许是她多虑了吧。

 近几天，寒禹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等着自己。也不晓得为何总有这样的直觉，挥之不去，让她很是困扰。所以，向妹妹确认一下心情，多少也能推翻自己难以置信的直觉。

 不过，这么冷不丁向她询问，果然还是会觉得奇怪的吧。

 “真要回答的话，我是每一天都很快乐的。”

 “诶？”寒禹吃惊地看向妹妹。

 “姐，我问你。”晓薇反问，“太阳下山之后，天空是怎样的？”

 “黑色的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寒禹意外的觉得好笑。

 “可在我看来，天空还是明亮的哦。”晓薇再次闭上了眼，“因为有星星，有月亮。不是吗？”

 “诶？”寒禹一愣一愣的。

 “姐，你应该是有什么心事，才会每一天都这么闷闷不乐的。”晓薇睁开眼，转身看向姐姐，“可以的话，我希望姐姐你能看开一点，不要想这么多。”

 原来是心态问题啊。

 老实说，寒禹自己也很欣赏晓薇如此乐观的性格，只可惜自己就是学不来哪怕一点点。不过，自己也确实不应该总是将烦恼留存在心，需要找个人吐露心事。而最好的倾听者莫过于妹妹了——

 因为妹妹的眼睛，总是藏着让人暖心的温柔。

 “嗯，姐姐答应你，不想太多。”

 妹妹一听，随即在阳光下绽放璀璨的笑靥，“那，可以继续走吗？可爱的姐姐。”

 “诶！我哪里可爱了！”寒禹被这么一说，脸都红透了。

 “啊哈哈哈！”晓薇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公园里。

＊二——义务＊

 夜幕将临，鸟儿都回到了鸟巢，黄昏的颜色被染黑了一半，寒禹和晓薇正与她们的奶奶进餐，菜肴显然清淡，却使她们吃的津津有味。

 “吃慢点儿，看看你们吃的样。”奶奶和蔼地劝着。

 “奶奶这给你吃。”晓薇夹了条青菜给奶奶。

 “谢谢晓薇，你真乖。”奶奶抚摸晓薇的头表示赞赏。

 “奶奶，两周后我们学校有越野赛跑活动，所以这几天我想到公园晨跑。”寒禹忽然想起什么地说道。

 “好，那晓薇就跟姐姐一同跑去吧。”奶奶再次和蔼地对着晓薇说道。

 “好的！”

 寒禹熟思了阵子，再次打岔，“还是不了，我怕妹妹会有什么事……”

 “既然这样，就要更看着她，”奶奶对寒禹说道，“身为姐姐就必须照顾妹妹，况且你也不小了。” 

 虽然寒禹担心晓薇会在那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却无法违抗奶奶的叮嘱，于是没再出声。 

 不一会儿，晓薇扒下最后一口饭，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饭粒，她一脸得意地说道：“我吃饱了！” 

 “哎呀，晓薇吃得真快，碗盘放在洗碗盆就行了。” 

 于是晓薇将杯子平放在碗盘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并放置在洗碗盆里，然后一溜烟地跑向客厅去了。

 “不好意思啊小禹，奶奶没啥力气了，可否帮忙清理剩下的碗盘吗？”奶奶向寒禹请求，脸上还挂着一如往常的慈面。 

 “嗯……好的……”寒禹答应了，右手仍执着匙子往嘴里塞着饭。 

 清完了剩余的饭菜后，剩的就是帮家人清洗洗碗盆里堆积如山的碗筷。寒禹侧身将洗好的碗碟放到碗架，却瞟到刚从房间走出来的晓薇。只见她跪坐在客厅中央，翻着地上的纸皮箱，却不知在翻找什么。 

 此时寒禹的心底正涌现一种念头：相处了这么多年，却无以为报，身为姐姐的我感觉有点愧疚呢。 

 但，能为她做什么呢？ 

 一直以来，寒禹都受到妹妹晓薇的照顾。她除了帮自己打理家务之外，也会把所有好东西都留给自己。她表示自己省吃俭用也没关系。有时课业上她都会给自己鼓励，让自己在学业上能有一番作为。

 那些日子都是晓薇的功劳，而寒禹呢却没有什么能帮她的，只能白白地领受她的好意。

 寒禹呆楞着，未发现她手上的碗碟几乎洗了两次，附在碗碟上的泡沫悄声滑落，任汩汩流水冲走。

 过不久寒禹又发现到妹妹的手上多了一个断了手臂、破旧不堪的玩偶，见妹妹眼神掠过一丝哀伤，她猛地想到一个妙计。 

 两姐妹虽读同一所学校，但由于在校的学生人数超乎范围，于是校方决定将分成两个时段好让学生能定期上课，即上午班和下午班。妹妹则读上午班而姐姐读下午班，所以在共同搭乘的巴士上碰面的机会很少。

 而姐姐寒禹就想趁妹妹晓薇去上课时提早起床，帮妹妹缝补玩偶，以便能给妹妹一个惊喜。 

* * *

 就在第二天，妹妹晓薇一早便匆匆忙忙地换上校服，嘴里塞着块小面包冲去乘搭巴士。此时躺在床上的寒禹见妹妹出门了，急忙跳起身子，翻了衣橱许久才找到缝纫工具盒，之前看过奶奶缝补过衣物，大概略知一二，便以轻巧的手法往破口处插入，却不慎地插伤了手指，流出的血滴鲜红可见。 

 好吧，毕竟是第一次。 

 寒禹慌忙地到洗脸盆清洗伤口，翻找胶布后便轻率地包裹伤口处，之后继续缝补玩偶的过程。 

 直到正午时分寒禹才完工，她小心翼翼地把玩偶放回原处，就轮到她匆匆忙忙地赶着要去上学。冲到玄关正要换鞋，晓薇的身影也就出现在大门口。正当寒禹疾速冲出家门时也不忘向后头的家人道别。 

 回到家，洗好澡的晓薇直接累瘫在姐姐的床上，没了站起身子的力气。仰头之时，她蓦地呆住了，在书橱上的玩偶怎么…… 

 在巴士上的寒禹顿时扬起嘴角，不明显的笑容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耀眼。 

＊三——赌约＊

 晋胜小学。

 位于此镇最热闹的商店区，学校前面是T字路口，简单来说，踏出校门口能走左边、右边，还有前面。两姐妹的住所离这里好长一段路，因此要乘搭巴士才得抵达学校。

 阳光明媚，风儿俏皮地吹乱了寒禹的发丝，她随手拨理了下刘海，面无表情朝教室走去。

 甫踏入班上，一双双很不悦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寒禹，她装作看不见，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己的位子。

 她看惯了这种满含讽刺的目光，似乎每天都是如此，班上的同学多数都是富家子弟，常瞧不起那些穷人，认为钱就是万能，而她也就成了被他们看不起的对象，并且她也不时常微笑，让人感觉她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嘿，听说越野赛跑要到了，你练了没啊？”

 “我每天早上都起来晨跑咧！你说我还没练？”

 “也对哦，明天早上相约在公园跑步啦！”

 望着前方两个女生正交头接耳着，寒禹的心底颇有种落寞感，幸亏同桌女生及时安慰地问道：“你还好吗？”

 “咦？没事……”寒禹试着朝她微笑，尽管自知笑得很难看。

 “没事就好，对了，听他们说一年一度的越野赛跑会在下两个星期举办，你有做准备吗？”

 “嗯，我会练习的。”经过了同学的慰问后，她顿时放松不少。

 在她学校的班里，虽然大多数的同学都不喜欢她，但只有一位女同学则例外，那位正是寒禹的同桌林美渟同学。

 她不想其他学生般疏远她，每次下课时，她都陪寒禹一块儿吃着餐点，一起去图书馆借书，甚至寒禹做错事时还陪她一起在门外罚站。

 而寒禹就只有这位最懂最珍惜自己的知己了，所以憋在心底的伤心事会一一告诉她，完全没有顾虑，毕竟从幼儿园认识到现在都有六年了。

 “话说，下两个星期的越野赛你要怎样丢脸啊？徐妹妹——”一副不屑的目光，及讥讽般的语气朝寒禹袭来，身穿非一般的学生制服，光泽的乌发绑了条单马尾，却时常一副骄傲自大的女孩，据说她是某家富翁的千金——林傲妤。

 寒禹没理会对方，连看都不看一眼地随手拿了课本阅读。

 “喂，我叫你呀，干嘛不出声？你聋了还是哑了？！”见她完全没把自身的话听进去的傲妤很不满地挑衅道。

 翻页之际，被吆喝声挑衅的寒禹忽一把将书合上，两双死鱼眼冷冷地盯着对方：“你想怎样？”

 “哇哇哇——”傲妤惊讶得退了几步，“你这种气势真的好可怕哦，也难怪你没有朋友啦，啊哈哈哈……”

 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同学，也随着傲妤的狂笑饶有兴味一同讥笑她，此时的寒禹顿时变得无地自容。

 “好了！”邻桌的美渟无法容忍眼前的窘迫状，就帮寒禹出气，“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你们有没有羞耻心啊？”

 “美渟妹妹，好心帮人恐怕没好处啊，更何况是她？你就乖乖坐在一旁看我们如何对待她吧！”傲妤感叹地摇摇头，随即露出狡黠的笑容望向寒禹。

 “我知道你们的家境比我富有，但请别摆着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况且我们都是有尊严的人。”寒禹并未因此而退缩，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狠狠地丢出这句令人深思的话来。

 “哼！说得头头是道，你以为你谁啊？”

 傲妤誓不罢休地反驳，也对，傲妤是位不听劝的女孩，经自家父母屡劝了却没啥改变，更何况仅是寒禹的那句话？

 “不过，如果你能在下星期的越野比赛夺到前五名以上的宝座，我就对你唯命是从。”傲妤慢慢地走到寒禹的身旁，脸倏地凑向她的面孔嚣张地说道：“如果办不到，你可要贬低你自身的尊严，为我做牛做马！”

 见傲妤提出这无理的要求，寒禹超想极力反抗，毕竟这间学校的学生那么多，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会飙到前五名以上，但万一她拒绝了这赌注，那全班都会嘲笑她是个胆小鬼，甚至还会传到整间学校，可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

 “怎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寒禹完全陷入沉思，她非要被逼迫做出这选择？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她的心底在纠结着，这选择对她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她挣扎了良久，决定豁了出去，剩下的事只能交给老天爷来掌控了。

 “我答应！”寒禹脱口而出的话使班里的人都惊得膛目结舌了。

 “还真不怕死啊你，确定你没烧坏头脑？”傲妤那讥讽的目光睨向寒禹，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你提出的要求，我不答应的话还真不给你面子了。”寒禹很肯定的说道。

 “好！本小姐懂‘一诺千金’这句话，你说了可要做到啊！”语毕傲妤便离开她的座位，离开时也不忘回她令人咬牙切齿的话：“别说我没提醒你，记得当天带你家的女仆装啊，我们等着你穿呢！啊哈哈哈——”

 就算被傲妤羞辱了，寒禹依旧保持一副镇定样，制止不了的美渟也深深为寒禹而感叹，明明被同学羞辱成这样，竟然还能一声不吭地坐在原地，换成是她早就让傲妤吃她一记拳头了。

* * *

 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眼寒禹早在挤满学生的巴士里，返往回家的路上。她的思绪却依旧停在刚刚那件事，甚至还后悔当初不该乱下决定，但已于事无补，时间不能重来。

 回到家门已近黄昏时分了，红日的余晖毫不留情地打在寒禹的身影，形成映在地面的影子。

 等待寒禹回家的奶奶已在家门口慈祥地欢迎道：“啊，小禹你回来了，在学校过得怎样？”

 “我没事，谢谢奶奶的关心。”她宁愿把烦恼留在心底，也不愿让奶奶担心，毕竟奶奶年纪大了。

 “咦，姐姐你回来了？”在饭桌上写作业的晓薇留意到姐姐的身影后，停下了正写作业的笔。

 “妹妹你今天也很勤劳呢。”寒禹见晓薇如此地勤奋便称赞道。

 “还好啦。”晓薇笑了笑，又见姐姐一脸不悦，有点好奇地问：“姐姐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嗯，没有啦，我先去洗个澡！”

 自觉面有难色的寒禹赶紧松懈紧绷的脸色，以笑容来打消妹妹疑问的念头。

 走进客厅的奶奶也察觉到寒禹的不妥，心底想着这孩子像有什么事隐瞒着她。但倘若寒禹真的想自己静一静，那她这老奶奶也暂且不问。

 花洒的热水打在寒禹光滑的皮肤，大量的水蒸汽占据了浴室里所有的空间。而在这热乎乎的空间里，寒禹依然在沉思中。

 她，是否做错了？

 但她也觉得，若不那样做，或许会更大错特错。

 尊严的争取，本身无对错。

＊四——动力＊

 万籁俱寂，皎洁的月光悄悄透过窗口打在正躺在床上发愣的两姐妹。

 上铺的晓薇忍不住打破了寂静，“姐？你睡了吗？”

 “薇，你也没睡啊？”下铺的寒禹略带惊讶地反问。

 “嗯……其实我想跟姐姐你道谢，你帮我缝好了布娃娃，谢谢你。”晓薇向寒禹道谢时，怀中紧抱着的正是寒禹帮她修补好的玩偶。

 听到妹妹的道谢后，寒禹的心顿时温暖了许多，这也就意味着她所做的都没有白费，受伤也是值得的。

 “没什么，这是姐姐应尽的本分啊，好了，赶快睡吧，否则明天会迟到的。”

 半晌，上铺没了动静，看来晓薇已经进入梦境。寒禹也不想顾虑那么多，试着放空思绪，合上双眼，也跟着周公下棋去了。

 从东边升起的晨阳温暖了沉寂的大地，公鸡也不忘时间地准时报谷，鸟儿的歌声给大地一片生气。

 寒禹早早就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洗刷一番后，衣还没换就出门去了，而妹妹晓薇被姐姐的脚步声吵醒，也睁开了眼睛，见房门虚掩，再看看搁在书桌的闹钟，逐渐清晰的视线看见闹钟指针指向七点。

 咦？等等，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晓薇上学的时间，况且这个时候已经迟到了，怎么晓薇还能赖在床上？难道病了？

 “怪了，今天是周六啊，姐姐起那么早干嘛？”搓了搓双眼，好奇心促使晓薇起床探个究竟。

 踏出家门，寒禹的身影从晓薇的眼帘走过，原来寒禹是为了越野赛跑的准备，天一早便到附近街道晨跑。

 她先是好奇，再跟了上去与姐姐一同跑：“姐，怎么那么早起床啊？”

 “薇？怎么你也起床了？”寒禹被晓薇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着了。

 “都是姐姐你把我吵醒的，呵呵——”晓薇扑回她一个笑容，“你是要做好越野赛跑的准备吗？”

 “嗯……对呀。”寒禹展开笑颜，也行，总算有个伴陪她晨跑。

 “让我陪你吧，反正我也是要在学校陪你一起跑的。” 

“呵呵，也对噢。”

 于是在阳光的衬托下，两姐妹迈着轻快的脚步跑着。此时寒禹觉得，有妹妹的陪伴，内心顿时被温暖占据。有股力量泉涌般流入全身，让她精神百倍。

 莫非，妹妹晓薇就是她早晨的动力？

 寒禹朝晓薇偷瞄一眼，只见她明亮的目光映着晨曦的色泽，美极了。不一会儿，晓薇也察觉到自己姐姐的注目，便转过头来冲她微笑。

 眼里的温柔，再一次闪闪发亮。饶是身为女生的寒禹也不由得为之着迷。

 寒禹愣了片刻，讪讪地收回目光，并加快脚步向前奔跑。不知不觉已经绕完了整条街，却没有想松懈的念头再绕多一圈。

 两人之间再无对话，直至绕完两圈后才肯停歇在不远处的凉亭下，两人气喘吁吁地对望一阵后就是一连串的笑声。

 歇会儿后，两人都汗流浃背地回到家门。

 奶奶看她们一身邋遢样，忍不住皱眉头：“哎哟，怎么你俩全身脏兮兮的？”

 “我们到附近乡街跑步啊，奶奶。”晓薇仍摆着一副笑脸。

 “算了算了，快去洗一身澡吧，真脏呢！”看着她们乐在其中的样子，奶奶无奈地摇摇头，并催促两姐妹去洗身子，而脸上则露出欣慰的笑容。

 “耶！洗澡咯——”

 果然，活动了筋骨，最后得来的是努力后的欢笑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