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恋的华尔兹（优菈同人）】第二章

优菈觉得她好像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地方铺就着一层宛若柔云的绿茵，其中还夹杂着些许不知名的荧光。天空看不清颜色，或许是黑夜的程度，还闪烁着星云。

她站起来，身后出现一棵枫树，金黄色的落叶随着风飘散着，好像失去重力迁移似的悬浮在空气当中。优菈伸出手想去触碰一下，却发现直接从树叶中穿了过去。

她摸到了一个少年的面颊，便猝地收回了手。那少年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里的，他微笑着，又像是在早就在这里很久的样子。

「优菈……做我的新娘吧……」

少年好像是这么说的，声音很柔和，暖暖地很舒服。优菈证了一下，她的手被少年握住了，没有任何感觉。

「好……」

她似乎是这样回答的，没有任何拒绝的想法，心底甚至有一阵幸福的感觉涌了上来。优菈眨眨眼，她好像看不清楚少年的面容，只是记得他跟阳光一样帅气，还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虚无。

少年靠过来，他吻上优菈的嘴唇。

「好奇怪，为什么……我不想拒绝……可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优菈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少年往后挪动了些许，二人之间牵出一道晶莹的丝线。优菈募地仰面躺在地上，她发觉天上的星云好像在旋转着慢慢降低，最后化成流水包裹住自己。

少年的手轻轻摸着优菈的面颊，很舒服，她快要睡着了。

「不可以……」

只有那个了，对吗？自己今天就要丢掉那个了对吗？优菈只是觉得不可以，但是根本不想反抗。她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任人摆布了？

「交给我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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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不要……」

「不要！！！」

优菈猛地睁开眼睛，刚刚迷乱的场景消失不见了。她发现自己正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窗外有阳光照进来，没有什么温度，就好像是连接着梦与现实的辉光一样被树荫切割开后摇晃着。

她撑着床垫坐起来，随后摸摸自己的脸颊和嘴唇。梦中的那种温软消失地干干净净，这让自己的唇上只剩下了些许冰冷的痕迹。优菈捂着自己的脑袋，慢慢适应宿醉带来的天旋地转。

「唔……这是哪……」

她掀开被子想去找点东西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在挪动腿的时候猛地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接着从指缝间朝着自己的下身看了过去。

「什……！我居然……」

「也不知道优菈醒了没，这都一个晚上了……」

橙子的外皮被空温柔地剥去，混合着香气的汁水流淌下来粘的到处都是，稍微干涸一些后就变得黏糊糊的。空撕下一小瓣吃了起来，手下慢慢地翻着一本跟梦境冒险有关的书。

「在春梦中看到自己的幻觉什么的，这样的剧情在蒙德很畅销吗？」

他不太懂自由之城流行的文学是什么样子的，他将最后一瓣橘子吃掉后准备去看看优菈怎么样了。他贴心的端了一杯水来到自己房间的门口，优菈就在里面，他好像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优……菈……？」

「旅行者！！！」

优菈就像是受惊的猫一样，她刚刚保持着一种很奇怪的坐姿，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毛巾。她猛地挺直了腰，接着迅速转过来夹住了双腿后用手挡住了。

「你醒了啊，昨天你喝了多少酒还记得吗？」

「唔……哈啊……不知道！」

她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让空感到有些奇怪，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将杯子放在附近的柜子上面。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

优菈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只剩下了残缺的碎片，可是刚刚梦里看见的却记得清清楚楚呢？她一瞬间就搞混了梦与现实的区别，猛地将手里的毛巾朝着空丢了过去。

「快！！给我忘掉！！！！」

「唔！好好好！先冷静一下！！」

毛巾飞到空的脸上，上面沾着黏糊糊的液体。空拿下来看了一眼，这不是自己平时洗脸的时候用的毛巾吗？也真亏优菈找得到。她是用来擦什么了啊……好像还有点香香的？

「这个仇我记下了！」

「记什么仇？昨天你醉的一塌糊涂，还是我带你回来的，而且你昨天的帐也是我付的……」

「哇……哇……？！」

优菈罕见地摆出一个害怕的表情，空刚刚的不满好像利刃一样劈开了优菈的记仇宣言。她根本没想到空居然生气了，一瞬间变得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哎……算了，优菈渴了吧？杯子里面有水，喝完了之后就离开吧。」

「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吗？」

「唔……」

空转身看向优菈，她的脑袋低垂下去，脸上带着又羞又急的表情，整个人像是烧开的水壶一样颤抖着。她抿抿嘴唇，抬头看向空的眼睛。

「谢谢……」

「哦……不客气？」

他很惊讶优菈居然会道谢，按照他对优菈的了解，现在不应该是她大闹一通之后夺门而出吗？要是以后的优菈也能这样的话，空不介意跟她多打打交道。

「那个……」

「还有什么吗？」

「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优菈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许，其中带着一些强迫的味道，这意味着她用了很大的决心准备来说些什么。

「可以……当我的恋人吗……」

「啊？」

「那个……就是说啊……」

「什么？」

「可以当我的恋人吗！！！！」

她的语气中又带上了平常的那种不屑和冷漠，若不是她的表情是快哭出来的样子，空是决计不会再听下去了。原来优菈激动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这种强烈的就好像按下开关的割裂感到让空有点慌张了。

「等等，为什么？」

「用来骗人。」

「骗人？骗谁？」

「我……我的追求者，别误会！！我跟他们没任何关系！！」

对嘛，这种嘴硬的样子才是优菈，刚刚那少女姿态十足的人绝对是风神搞的恶作剧。

「我会付给你报酬的！虽然我现在没有钱……」

「这个不是钱的问题。」

「唔……唔唔！！」

优菈的薪水不会都拿去喝酒了吧？她好像把这个「委托」的定价抬得很高的样子，不过她毕竟也是劳伦斯家的人，说没有钱的话也太悲伤了吧……

「才……才不是要报复什么的！！！这个仇一定要记下！！」

她的脑袋里面现在乱的跟糨糊一样，各种各样的思绪和感情像是漩涡一样打着转。只是现在用酒精来当做借口的话应该不会再有人相信，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语言已经跟酒前的记忆一样支离破碎了。

「好好，我知道了……」

「还有，我想……能不能暂时住在这里……」

「哈？」

为了假扮连家都不要了？空很难不怀疑优菈是不是抱着其他的目的。

「我要知道为什么……」

「是这样的……他们，会去我家门口……」

「啊……」

那些家伙，是不是和芭芭拉的粉丝后援会一脉相承？古恩希尔德有独立的庄园所以那些人还不至于到门口去，可是优菈有什么呢？据说她现在在外面租房子住，地址暴露后就天天被人上门骚扰。

当然这包括了仇视优菈的团体，为此两帮人经常就在优菈楼下对峙，最近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生活了。

「哎……」

「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走……可是这个仇……」

「房租每个月三千摩拉，餐食需要你自己解决，厨房随便你用。」

「……哼……知……知道了！」

优菈在蒙德城内的房租价格高达六千摩拉，空直接省去了一半。他摆摆手对着优菈丢出一枚洞天关牒，接着拿起水杯出去了。

「这是房门钥匙，你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你在哪里吧？」

「嗯……嗯……」

「就这样吧，想要出去的话对着那个许愿就行了，你只有一天的时间收拾行李。」

空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对付优菈这种嘴硬的傲娇，态度放强硬一点踢直球是最好的，他甚至还为了顾及优菈的尊严而收了房费。空很清楚优菈优秀的品质和性格，只是一想到日后要暂时同居他就止不住地身体发颤。

「希望优菈在这里的时候能坦率一点……开玩笑，我在想什么呢？」

他拿着那条沾着晶莹液体的毛巾打算去洗一洗，今天还得给优菈收拾个房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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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啊啊啊！！！」

空离开之后，现在轮到优菈陷入焦虑与无尽的懊悔之中了。她耗费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思考自己喝醉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映入脑海的却只有男人们虚伪和恶性的笑容。

「那个，绝对是梦吧……」

她又摸摸自己的嘴唇，果然还是冰凉的触感，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唔……」

优菈将被子拉起来把自己裹住，一整个人带着懊恼倒在床铺上。今天之内就要跟空同居了，虽然两个人白天肯定会很少见面，可是夜晚的话……总是有点古怪。

「我能，跟他好好相处吗……」

空是个很温柔的家伙，优菈害怕自己扎起来的刺会伤到空。

「记他的仇什么的……我真的做不到的啦……」

「怎么可能做不到啊！只是假扮而已，就算是真的，我也要记！记一辈子！」

她如梦初醒，又摆出正常状态下那张不苟言笑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的脸，她一个打挺跳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赤脚站在地板上面。空果然还是摸过她的身体了，还给自己脱了鞋子。

「哼！这个仇我记下了。」

优菈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很痛快而已，就像重新拿回了主导权那样，虽然这个从来就没被人夺走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