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用的自然界的草木只所以能治病,其实是运用了它们的升降浮沉。人体疾病的发生、发
中医用的自然界的草木只所以能治病,其实是运用了它们的升降浮沉。人体疾病的发生、发展,常常表现出有呕吐,呃逆、喘咳等上逆的现象,又有腹泻、崩漏、脱肛、内脏下垂等下陷的症象,有阳气外越的发热、自汗、盗汗等向外现象,有表邪不解传入脏脏等病势向内现象,治疗这些病症,要求药物具有升、降、浮、沉的作用趋向,以调整紊乱的脏腑功能,使之归于平和或因势利导祛邪外出。
一般来说辛甘,温热的药物多主升浮,能升阳、发表、散寒、通络、开窍,如麻黄、桂枝、升麻、柴胡、羌活、苏合香、麝香等;苦咸、寒凉的药物多主沉降,能清热泻下、利水渗湿、潜降安神、消积、导滞、降逆等,如大黄、芒硝、甘遂、磁石、石朱砂、龙骨、牡蛎、枳实、杏仁、苏子等。从药物的轻重、质地来看,一般花叶,质轻者,大多升浮,如辛夷、荷叶、桔梗、桑叶、菊花等;种子、果寮、矿石及质重者,大多沉降,如苏子、枳实、磁石、代赭石、苏子等。然非绝对,尚有例外,还须从各药功效的 特点来考虑,如诸花皆升、旋复独降,诸于沉降,芜荽、苍耳子升浮。
临床用药大多是复方,故药物的升降浮沉,亦随配伍和炮制不同而有转化。如酒炒则升、姜制则散,醋制则敛、盐制则下行。如升浮药在大队沉降药的配伍下,也能随之沉降;沉降药大队在升浮药配伍下也随之上升,如《济生方)橘核丸中之桂心,《伤寒论》五苓散中之桂枝,随沉降药而作用于下;《证治准绳》牛蒡汤中之大黄大队升浮药而作用于上部,因此,除掌握中药性能的一般规律外,还须重视其相互间的转化规律。
升降浮沉是指药物作用于人体的不同趋向,在于说明药物在体内的作用趋向性能。药物的作用趋向是与疾病所表现的趋向相对而言的。
《素问·六微旨大论》谓:“升降出入,无器不有。”指出气机升降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基础,如一旦发生故障便会产生疾病。故《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满者,泻之以内;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阐明了应根据升降出入障碍所产生疾病的病势和病位的不同,采取相应的治疗方法,为中药升降浮沉理论的产生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金元时期升降浮沉学说得到了全面发展,张元素在《医学启源》中旨承《内经》,首倡“气味厚薄升降图说”,用运气演说阐发了药物具有升降浮沉不同作用趋向的道理。其后,李东垣、王好古、李时珍等又作了进一步的补充,使药物升降浮沉学说趋于完善。它作为说明药物作用的理论依据,是对四气五味的补充和发展。
由于疾病在病热上常常表现出向上(如呕吐、呃逆、喘息)、向下(如脱肛、遗尿、崩漏)、向外(如自汗、盗汗)、向内(表证未解而入里);在病位上有在表(如外感表证)、在里(如里实便秘)、在上(如目赤肿痛)、在下(如腹水、尿闭)等的不同,因而,能够针对病情,改善或消除这些病证的药物,相对来说也就分别具有升降浮沉的作用趋向了。
药物的升降浮沉性能,主要是以改善脏腑气机升降紊乱和病势顺逆的功效为依据,但与药物的四气五味、气味厚薄和其质地的轻重及药用部位等也有着密切联系,此外还受炮制和配伍的影响。
就药物的性味及厚薄而言,一般而言,凡味属辛、甘(味之薄者),气属温、热(气之厚者)的药物,大都属升浮药,如麻黄、升麻、黄芪等药;凡味属苦、酸、咸(味之厚者),性属寒、凉(气之薄者)的药物,大都属沉降药,如大黄、芒硝、山楂等。
从药物的质地、部位与升降浮沉的关系来看,一般花、叶、皮、枝等质轻的药物大多为升浮药,如苏叶、菊花、蝉衣等;而种子、果实、矿物、贝壳及质重者大多属沉降药,如苏子、枳实、牡蛎、代赭石等。除上述一般规律外,某些药物也有特殊性,旋覆花虽然是花,但能降气消痰、止呕止噫,药性沉降而不升浮;苍耳子虽然是果实,但功能通窍发汗、散风除湿、药性升浮而不沉降,故有“诸花皆升,旋覆独降;诸子皆降,苍耳独升”之说。其实这是受药物气味的因素所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