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4

食蜂操祈转动着手中的电视遥控器。

三百公斤的少女，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她在那个敌人面前来回走动，努力整理思绪。

但她根本无法收集它们。

这个敌人所说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我想我就让你给我一些我不明白的东西剧透吧☆”

她停下旋转的遥控器，将其指向前方，按下按钮问了一个问题。

“你是幕后黑手吗？或者还有比你更远的人？”

“不，我是最深处。我是唯一一个——咳——下达命令的人。”

咳嗽似乎是合法的，而不仅仅是一种行为。

“你的力量支柱是什么？”

“我一个人工作。我只是控制来自有价值的地下组织、研究机构、名校之类的有用的人，给人一种组织的错觉。”

“那你怎么控制他们？”

“Five Over。”

“更加详细一些。”

“Five Over是用纯工业技术再现超能力者力量的军事技术。但是，OS 代表 Outsider，因此它存在于主流方法之外。简单来说，就是利用与超能力者的力量根本不同的技术，产生与超能力者的力量相当的现象。”

（我明白了。所以这个大型磁控显示器背后的概念可能是我使用不同方法的一个版本。）

食蜂操祈直接操纵了人脑的内部结构。

然而，一个人“个性”这一更大范畴内的“知识”被定义为适应未知环境的知识。有一个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可疑的都市传说的报道说，如果一个人被关在一个漆黑空旷的房间里，他的人格会在几天内崩溃。

这与食蜂的流程相反。

他们不会从内部控制思想，而是彻底装饰外部世界，以使某人相信他们的思想内容是错误的。

这和食蜂在人工湖上的经历是一样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复仇。惩罚你偷了‘我’。”

“更详细一些。”

“我不认为我能找回‘我’。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奋斗。”

她的回答太抽象了。

但如果这是她所相信的，就无法从她那里得到更多信息。

还有，食蜂忘了问最重要的问题。

“你是谁？”

“我…”

食蜂的力量意味着敌人必须准确回答任何问她的问题。那是无法用意志力来对抗的，而且Strobila已经被移除了。

这意味着她不可能撒谎。

但是…

“我是食蜂操祈。我是来报复你偷走了我的。”

Part 5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Part 6

食蜂操祈的腿和心都变得不稳了。

体重三百公斤的巨大少女依然站在她面前，自称食蜂操祈。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如果有人问他们有没有一样，就会问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但食蜂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女孩不会说谎。

既然如此，她是什么意思？

那是什么答案？

“等待！等一下！你是食蜂操祈？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是的。”

“那我是谁？所有人都相信是食蜂操祈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会在这里暴露她的真实身份。”

“可是……但你不可能是食蜂操祈。食蜂更美更可爱！她有着让人嫉妒的身材，她的光芒散布全身！”

“我落到这样的地步不是我的错。是第三方的恶意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

她想不出还有什么要问的。

这是什么？

那个女孩有一条不可侵犯的规则，要求她必须准确回答所有问题，所以她不能说谎。这不是谎言，而是与现实相去甚远的错觉。那么这个女孩真的相信了这个错觉吗？

要么…

要么…？

（不，等等！等等，等等！不要让她欺骗你。或者说，不要被她的错觉所吞噬。没有人会让这样的东西成为变形的食蜂操祈。而且，我有心理掌握。这就是学园都市第五位超能力者的力量，无法量产。毫无疑问地证明了我是真的。）

但真的吗？

如果她后颈上的Strobila不是用来躲避食蜂攻击的手段，而是被第三者用来抑制她的力量呢？

并且已经证明，Strobila 或 Five Over OS 可以在不依赖超能力者力量的情况下在高水平上控制人类思维。

如果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了某种奇怪的技术怎么办？

不。

万一她被那个技术控制了，还以为自己在控制别人呢？

“………………………………………………………………………………………………………………………………………… ………………”

它以前如何？

答案是什么？

哪个才是真正的食蜂操祈？只有他们两个在场，有什么方法可以客观地证明这一点吗？她当然真的相信自己就是食蜂操祈，但这种信念或她的记忆在面对自由操纵人类心灵的技术时又有什么价值呢？如果她推翻了所有的假设，她还能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吗？

就这样，一种令人不安的漂浮感袭击了她是谁。

但随后，一个本该不可能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开玩笑。”

一声嘲讽的声音从一动不动的肉块中传来。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颠覆食蜂的猜想，但接下来她知道，一个又长又粗又明显不是绳索的东西紧紧地缠住了她的身体。

“什么！？”

“啊哈哈哈哈！！格，格。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已经告诉你了！我要说多少遍？你的力量对我不起作用！！”

巨大的压力压在食蜂的五脏六腑上。

当她呼吸困难时，她看到了一些东西。

三百斤少女手腕处的肉裂开，有东西飞了出来。总的来说，它是奶油色的。那是一个没有关节的灵活机械臂，上面覆盖着无数的吸盘，就像章鱼或鱿鱼的触手一样。

Five_Over (Out_Sider)。

Model_case_”MENTAL_OUT”.

食蜂看到奶油色的一面写着这些字，脸色一僵。

“设计者凝胶。就是人工重新设计的脂肪。”

食蜂到现在都忘记了。

Five Over OS 需要一个基本单元，比如动力套装。

它必须隐藏在某个地方。

“我的命令喷出的‘墨水’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你知道吗？”

一声闷响，三百斤少女身上明显有什么东西裂了开来。那是一个比人高得多的淡黄色米色物体。无数的触手从巨球的下半部分延伸出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人造章鱼。

Five_Over_OS.Model_case_MENTAL_OUT.

圆头状的身体表面，有着象形文字一样的大眼珠。或许是在磁控显示器的作用下，那些被吸引过来的眼球滚来滚去，甚至眨了眨眼。

食蜂仍然被它的一根触手束缚着，但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诡异科技之外的东西上。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肥胖的女孩身上……不，是那个涂了人造脂肪的女孩。

“嘿嘿。”

过大的常盘台制服落到脚踝处，露出一身特殊的装束，类似于赛车泳装，看起来像是为配合人体轮廓而制成的薄橡胶。

但除此之外，站在她面前的女孩是食蜂操祈。蜂蜜色的长发，与中学女生格格不入的丰乳，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一切都和她每天早上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就在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张脸顿时消失了。

就像是一群巨大的水蛭或蛞蝓被强行塑造成了一张人脸。看着自己的脸崩塌掉在地上，食蜂发出一声惨叫。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不知道？”

随着这个回答，那层怪异的血肉顿时停了下来。

附在另一个女孩身上的磁控监控尘埃瞬间炸裂开来。

这一次，她的真面目暴露了。

“诶？”

食蜂操祈疑惑的说道。

这个女孩一点也不像她。巧克力色的头发像棉花糖一样蓬松，与食蜂的蜂蜜色直发截然相反。食蜂的胸部更大，但另一个女孩的腿更漂亮。她们不仅仅是修长的，食蜂老实说，她已经输给了另一个女孩腿的流畅线条。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然而，她在这个女孩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她从未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过的熟悉感。

她无法用语言表达，甚至无法完全理解那是什么。

“你们很像。”

她表达了这种强烈的不安感。

“你无疑是相似的。”

“我当然是。”

另一个女孩笑着回答。

“我的力量是心理穿孔。我现在卡在强能力者，但我本来是要达到超能力者的。”

“诶？”

“有一个秘密文件，叫做素养判定。它是用于挑选收藏夹的内部文档。它告诉他们为了研究，为了利益，为了人类的发展，为了成年人想要的，发展谁的力量，放弃谁的力量。你听说过吗？”

食蜂想起了少女的话。

她们素未谋面，但她恨食蜂到了想要杀她的地步。

她们以前从未见过面，因为如果她们见过，她会当场杀死食蜂。

“我是无法变成蜜蜂的蚂蚁蜜蚁爱愉。” 

这就是这里发生的事情。

有时，人们会在没有经过大厅或看到他们的情况下夺走某人的生命。他们可能是偶像试镜中的失败者，也可能是彩票号码稍有偏差的人。

这个女孩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而我，就是为了让你成长而从树枝上摘下来的另一个果实。”

行间三

机密

致统括理事会。

我收到了食蜂操祈和蜜蚁爱愉的中期报告，所以我把它提交给你。

他们控制生物电的旧理论已被证明是错误的。我们了解到，她们实际上是在操纵水分来产生各种现象。

首先，它们控制目标大脑中化学物质的分泌，控制血液、脑脊液等在大脑中的分布。它们似乎不是直接控制生物电，而是通过控制充当电流流过催化剂的流体来改变导电效率。

因此，似乎在某些情况下，他们的力量无法对抗可以直接操纵他们的生物电的超能力者，例如电系能力者。然而，一些人推测他们将能够通过提高他们的力量来强行突破这种防御。

他们在不依赖他人大脑的情况下阅读思想的方法可能也与水分有关。

根据他们的遗传信息和他们的学校咨询，我们找不到他们的身体或思想之间的共同点。不过，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力量的基本理论和范围几乎是相同的，而树状图则让他们都有达到五级的可能性。

（*重要提示：这一点有可能推翻研究大脑以开发超能力的基本思想。大脑是必要的组成部分，但可能不止于此。希望你特别小心对待这部分。）

虽然这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情况，但如果他们接受标准课程，他们两个最终将在强能力者左右停滞不前。

我们必须抛弃其中一个并专注于另一个。

我们必须在他们进入青春期严酷的荷尔蒙波动之前做出决定，以确保他们的才华不被压垮。

要在食蜂操祈和蜜蚁爱愉之间做出选择，请参考随附的素养判定。

无论选择哪一个作为主体，我都建议让另一个作为备份。如果主体碰巧死了，集中在她身上的设备和资金可以再投资给备份，在同样的情况下有第二次机会发展到超能力者。

第 4 章

邂逅 >>谒见之间

— Duel_in_the_Mind

Part 1

蜜蜂和蚂蚁。

它们都被称为昆虫，具有以蜂王为中心的高级社会（尽管许多蜜蜂过着孤独的生活），但这些物种实际上是极其密切相关的。根据技术定义，它们都属于膜翅目。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可以共存。

更凶猛的蜜蜂或黄蜂会攻击蚂蚁，更聪明的物种甚至会在蚂蚁的地下聚居地产卵。另一方面，蚂蚁会无情地聚集一只失去力量并倒在地上的蜜蜂，然后将其尸体带回它们的殖民地。

这两个分开的女孩可能很相似。

Five Over OS 由一种名为 Designers' Gel 的人造脂肪组成。那把可穿戴武器就像一只巨大的奶油色章鱼，一条触手缠绕在食蜂操咲的身上。

“我们的关系，可能就像白井黑子和结标淡希的关系一样。”名叫蜜蚁爱愉的少女说道。

她露出与容貌完全不符的笑容，像是准备玩牌似的掏出手掌大小的智能手机。

“不是 Strobila 或 Five Over OS 转移了你的能力。我的力量可能比你弱，但都是一样的。我所做的只是用它来阻挡你造成的干扰☆”

在她讲话时，智能手机的数量增加了。

这让人想起食蜂使用的所有遥控器。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把你所有的仇恨力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食蜂被那条仿佛能像揉成团的纸巾一样压碎一辆小汽车的巨大触手握住，发出一声呻吟。

“一切都是根据称为素养判定的文件选择的，我们的未来是根据成年人的需求决定的，所以你是受害者，我是罪魁祸首？”

“怎么样？”

食蜂不知道如果情况发生逆转，她会怎么做。

如果某个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以她为垫脚石，偷走了她所有的可能性怎么办？

如果她的才华被粉碎了怎么办？

如果她从未被允许进入常盘台中学怎么办？

如果她不是超能力者怎么办？

想了想，名为食蜂操祈的少女开口了。

“你是不是傻了？这只不过是堕入犯罪生活的借口。”

蜜蚁依旧微笑。

在微笑的同时，她的脸上不管是她的太阳穴，还是是她的脸颊，一阵令人不安的痉挛袭来。仿佛小虫子在皮下跑来跑去。

食蜂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无视这些。

“你的成功被夺走了？你有才华，但你没有被放在合适的舞台上？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类似的情况。”

“……”

“你认为每个国家都可以为他们的奥运运动员提供相同的资金和设备吗？你觉得有多少国家想去太空却不能进行现实的太空开发？比赛不仅仅受到个人技能的影响，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在完全相同的环境和完全相同的条件下竞争，你只能在成年人为孩子准备的不冷不热的温室中看到。这仅适用于与您的实际生活无关的学校考试。”

她的话刺痛了另一个女孩。

她的话嘲讽了这个迷路的女孩。

而那些清晰的话还在继续。

“但不管怎样，让我们获胜的是人性。如果把每件事都做好还不足以赢得胜利，那么获胜者会付出两倍甚至三倍的努力。他们会用一种其他人没有想到的方法来炫耀他们能做什么。这就是导致通过荒地跑步训练的运动员击败在尖端健身房训练的精英运动员的瞬间。如果你想到达太空，即使这意味着离开你的祖国，你也要前往一个现实的发射台。......当成年人打架时，这归结为他们眼中充满童趣的成年人之间的冲突，因为他们既要忠于他们的前辈所建立的种族类型，又要产生完全颠覆这些期望的令人震惊的结果。”

所以没有理由感到自卑。

她被选中是有原因的。

蜜蚁爱愉和那些厚颜无耻地乞求彩票中奖者给他们点东西的人没什么两样。除了她甚至不是老熟人；她是食蜂从未听说过的人。

食蜂不会让这样的人夺走她的一切。

失去一个可能性就足以让蜜蚁爱愉堕落，她现在想做一个眼神成熟的孩子，所以她永远无法承受住学园都市第五位能力的压力。

“而且我碰巧知道别的事情。”

食蜂在肚子被挤压到极限的情况下继续挑战少女。

“我知道有一个‘大男孩’，虽然是无能力者，却坚持自己的路，没有堕落。那天，他背对着我说话，保护着我，他显然超越了我和我可怜的超能力。你的实际技能并不重要。冷静地计算出所有的数字是没有意义的。无论你准备了多少论据，一旦他从地平线之外走进来，你就只能接受失败。我对那种无能力者很熟悉☆”

是什么让蜜蚁不那么耀眼？

不能成为超能力者？

这还不足以否认某人的人性。

她的可能性被大人们偷走了？

如果这足以让她放弃，那么她真的有努力吗？

这是否意味着她的任何罪行都可以被宽恕？

这就像把所有强能力者以下的人都当成罪犯一样对待。

“你很弱，”食蜂操祈总结道。“从你只能以生命为犯罪的借口的那一刻起，你就侮辱了生命。你没有注意到，你害怕注意到，你到处破坏一切能让你注意到的东西，但你也粉碎了你赢得尊重的能力。就算你达到了超能力者的位置。”

“呵呵。”

就在这时，蜜蚁爱愉由听转为笑。

而之前那张疯狂的表情也变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啊，啊。听起来你遇到了一个可爱的人，蜜蜂小姐。这是你想让我放弃的话吗？'如果你遇到了他，可能会为你开辟一条不同的道路'？

“……？”

这是一个经过计算的表达式。

这不是一个女孩在被拒绝整个身份后气得发狂的表情。

还有更多的东西。

蜜蚁爱愉的核心是在别处吗？

“但这在这里行不通。”

蚂蚁站在蜜蜂旁边，带着平静的微笑打出她的王牌。

“毕竟，我也和上条君接触颇深哦。”

“………………………………………………………………………………………………………………………………嗯？ ”

这一次，食蜂的大脑真的，真的是一片空白。这个空白比她自己的记忆被拒绝或她了解到自己的精神失常是为了大人的方便而被选中的结果时更大更深。

“我告诉过你，不是吗？”

蜜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即使她的存在和她所走的道路都被拒绝，仍然继续微笑的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要报复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你会怎么想我的情况？如果一个你甚至不认识的人偷走了那个你引以为豪的人怎么办。”

“……”

“当时我也在。”

她靠近躯干仍然被束缚的食蜂。双手各拿着智能手机，她轻轻地抓着食蜂的头侧。

液晶屏幕的寒意折磨着她的心。

然后决定性的话来了。

“对你来说，这可能是一段美好的过去，但我并没有被上条君所救。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说你偷走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你，他早就赶上来了。”

她把脸凑得太近，以至于食蜂无法集中眼睛。

片刻之后，食蜂的脑海中传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贯穿她头顶的无形电线被汇聚在一起，突然从她的额头拔了出来。

对方的额头抵在了一起，将智能手机放在食蜂脑袋的两侧，一边说着，一边连笑容都没有。

“这是心理穿孔。就我而言，我用相机和指尖设定目标。”

“啊……啊！？但同种力量，无论强弱，任何干扰都可以被挡开！”

“除非我们都拒绝它。”

伴随着中央的异样感，食蜂视野的外围变得扭曲起来。

鲜艳的色彩翩翩起舞。

“但如果我全部接受呢？如果我故意打开一个端口并允许交换格式相同的数据包怎么办？”

“这……不是你的力量。”

食蜂终于明白了。

“这是让我失去对心理掌握的点火！？”

“做得好。我可以用你自己的力量把你拖进我的脑海。欢迎来到绝望和顺从的生活。当你从我这里偷走一切时，你该体验一下我所做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食蜂操祈的所有感官都远远超过了现实世界所能描述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