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你』而你,是我最后的信仰。
昏暗的地下室,老鼠吱吱叫,污水滴滴响。
你费力地撑起身子,被注射的软骨散药效渐渐散了,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你打量着这个地方。
铜墙铁壁,密不透风。
寒冷彻骨,呼吸憋闷。
生锈的铁门吱哟一声响,外面的光线射在你的脸上,一直处于黑暗中的你猛然接触光线,眼睛生疼,不由得缓缓举起还没恢复力气的手遮住一部分光线,好让自己的眼睛好受一些。
“怎么样,球小姐,考虑好了吗?”
马嘉祺声音爽朗地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谈什么光明正大的生意,而不是囚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考虑什么?你说的我听不明白。”
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底气,不那么虚浮,但是软骨散的威力太大了,老鼠的叫声,污水打到地上的声音都比你大。
“呵。”
马嘉祺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刘海里往后一撩,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锋利狭长的眼角,唇边的弧度显示了他此刻的不屑与嘲讽
逼近的脚步声像踩在了你的心尖。
他掐住你的下巴逼你抬头直视着他,两眼似利刃,直直地划破你的心脏。
“装傻可就没意思了。名单在哪?”
你垂着眼帘,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马嘉祺笑了,笑的危险,笑的诱惑,好像一个勾人心神摄人魂魄的妖精,为博他一笑甘愿把生命拱手奉上。
他拍拍你的脸。
虽然你已经被关了三天,但除了注射软骨散让你没办法逃跑之外,并没有进行严刑拷打。
所以你的皮肤还是像被抓以前球家大小姐一样,光滑细腻,肤如凝脂。
“球小姐这身皮囊好生漂亮。”马嘉祺的手指顺着你的脸颊滑下,颈线,锁骨,“马某以前把球小姐当做天上的月亮,地上的玫瑰,凌晨的昙花,不舍得碰球小姐一下,那可真是把球小姐当水里的洛神供着。”
马嘉祺按住你的后颈,把你抱进怀里,轻轻地环着你,秀气高挺的鼻尖轻嗅着你发丝间栀子花的清香,时不时轻吻黑发耳垂,暧昧氤氲。
“可谁知球小姐竟是一个如此无情无义之人,骗了马某的心偷了马某的名单,把马某的一片真心扔在地上践踏。”
马嘉祺把你横抱起,大步流星走出了地下室。
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
他抱着你来到了他的私卧,开门,入目是满眼的红。
床上换成了红色的纱帐,四角挂着红绸花,床头贴着大大的金边红喜字,被褥床垫也是全然的红。
“这是我们的婚房,喜欢吗?可惜,还没给你看过,你就亲手捏碎了我的梦。”
马嘉祺咬着你的耳朵说道。
他把你扔在床上,你的腰背冷不丁被硌了一下,马嘉祺长臂一伸,掀起被子,露出了下面铺的满满的桂圆花生。
(此处不过审一段😭)
再次醒来自己一个人躺在婚床上,探手一摸,身侧的床褥已经凉了。马嘉祺走了有一会儿了。
你浑身酸疼,艰难地把已经被撕的不成样子的衣服穿上,站到床边。
入目是一片蔷薇,漫山遍野的蔷薇,微风把蔷薇香送入鼻尖,这是马嘉祺把后院原有的东西夷平,专门为你种的,他说,希望你永远像蔷薇花一样,自由热烈,美丽高洁。
你好像又看见了他穿着军装牵着你的手,你穿着旗袍跟着他,两个人在漫山遍野的蔷薇林自由奔跑,笑的放肆,爱的肆意。
“美吗?蔷薇还是蔷薇,你可已经不再高洁,刚才在床上你可真骚啊。你的组织知道你在敌人的身下如此放荡,不知道会怎么想?”
马嘉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从背后抱住你的腰,紧贴着你的后背,亲昵地轻吻着你的耳朵,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你们是热恋的情侣,可谁知你们现在是水火不容的仇敌。
砰——
一声枪响划破马府的静寂,马嘉祺瞬间身体紧绷,拔出腰间的枪,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一溜小缝,借门的掩护观察着外面。
“听着,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要出去!”马嘉祺朝你大喊一声,手握住门把就要出去。
“我不会有事。”你踩着书桌站在了窗台上,“我就是一个障眼法,名单根本不在我这。你抓我的时候,东西早就被另一个同志带出去了。”
马嘉祺看着你的动作,慌了神:“小气球!你要做什么!下来!”
你一只脚伸出了窗台,另一只脚在室内,跨坐在窗台上,黑色的眼瞳倒映着粉色的蔷薇。
“好好好,我知道不是你,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刚才那么羞辱你,球球你下来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杀了我也行,不要想不开好不好……”马嘉祺的话里带了哭腔,想靠近却又不敢,害怕惊动了你的情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没用的嘉祺。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信仰。”你朝着他微微一笑,眼里饱含着泪光。
屋外的枪声愈渐激烈,愈来愈近。
“嘉祺,把我葬在蔷薇林里吧。”
说完,你一跃而下,像一只破碎的蝴蝶,坠入最爱的花丛,用生命来祭奠美丽。
生命啊,它璀璨如歌。
如果有来世……
算了,希望你此生平安喜乐,身体安康,无灾无难。
希望你忘掉我这个骗子。
希望你在大战中活下来娶一房娇妻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娃娃。
希望你老了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享天伦之乐。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是属于我自己的,我的信仰我已经完成了,我为它献出生命,我为它奋斗终生。
而你,是我最后的信仰。